倾心不倾城
不靠谱的爱恋 薇薇一脸甜蜜的告诉寝室姐妹小美自己恋爱的时候,小美一脸的惊奇与无奈,还有不到3个月就毕业了,毕业了也就分手了,没有结果的恋爱这时候还谈了干嘛。 薇薇也没想到自己会以一个最意想不到的开场,开始了她的这次恋爱。4月初的一个黄昏,薇薇拿着一摞资料准备去图书馆写毕业论文。教室通往图书馆的小径上,薇薇边走边想着论文的思路,这时不知从哪飞来一个篮球砸到薇薇的肩上,一个重心不稳,薇薇跪在了地上,手里的书、写好的论文草稿散落一地,而最让薇薇郁闷的是突然起来的一阵风,薇薇眼看着自己的草稿天女散花般在天空飞舞,气得她想第一时间把肇事者抓来暴打一顿。 冯旭远远地看见自己的球惹了大祸,这时薇薇的目光也就要扫到自己这边来,冯旭这才一狠心快步跑到薇薇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同学,你没事吧。薇薇恼羞成怒,没事?我熬了几个通宵的论文现在被你搞的七零八落,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冯旭说,那我就以身相许吧。薇薇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半边,说了一句神经病。便在草地上自己捡散落一地的论文。 9、10、11,还好一页不差,不然你真是死定了,薇薇瞪着冯旭说道。就在薇薇撅着小嘴准备要走的时候,却被冯旭拦住了。冯旭说,那我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呢?英语系大部长是不是怕了。薇薇笑着转过头说,信息工程系大部长,你也太小看我了,晚上体育场指挥台见。 就这样,薇薇和冯旭的恋情就在这个春天,在小美的不靠谱的赌注中开始了。 亲近却不亲密 薇薇拍毕业照的时候笑的有些勉强,她脑子里想的是不久前的一家跨国公司想让她去美国那边的事。薇薇大学四年这么拼命读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价值得到认可,这样一个优质的奶酪她无法拒绝。但是如果就这样飞往美国的话,那她就真如小美所预料的,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 可终究那架灰色的大飞机还是承载着薇薇的梦想一起飞远,薇薇和冯旭相约3年为期,到时她一定归来。 来美国的第一个冬天出奇的寒冷,就在这个最冷的冬天大卫出现在薇薇的生活中,但在一起时,薇薇却不知道自己是爱他还是仅仅需要那份温暖。大卫总是把薇薇高高的放在头顶,虽然亲近却不亲密。 熬过那个冬天,夏天又快来了,窗外的木槿已经绽放,散落一地的红在每年这个时光准时到来,似某些过往,绵绵不绝。薇薇住的不过是二十平方米的房间,但这里的寂寞却大到无边,如同一座城池,一旦沦陷,便成为命中的注定。薇薇离开冯旭已经两年,可在某个清晨初醒的恍惚里,冯旭的脸依然清晰,薇薇深呼吸时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烟草气息。 看着墙上冯旭送的日历,薇薇突然感觉一年的时间是那样漫长,10000公里的距离是那样遥远。她要马上回国,回到他的身边。 一个悠长的梦 门开的刹那,冯旭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一眼瞥见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影子。有风掠过,薇薇纯白的裙裾轻轻飘扬,冯旭失了神,不知自己是眼花还是做梦,薇薇走上前抱住他,冯旭这才真实的感觉到他的薇薇终于回来了。 这一切就像一个悠长的梦,在夏日阳光的刺目照耀中清醒。 周末薇薇约小美在咖啡厅,幽暗的灯光下,薇薇的手一直不停的摩挲着杯子。小美说,薇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和冯旭找不到最初的感觉了。薇薇摇头,她轻轻的说了一句,小美我怀孕了。这让小美倒吸了一口冷气。 薇薇边拿调羹搅拌咖啡边说,冯旭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不同意我打掉,这样对我伤害太大。但我的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个坎,这几天还有点“见红”。不知道是不是这阵子飞来飞去折腾的。薇薇握着小美的手说,小美,冯旭出差了,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吧。 小美说你想好了吗,薇薇点点头拉着小美走出了咖啡厅。 她愿做只粗瓷碗 小美打电话咨询了几个朋友之后,便陪薇薇一起来到了黑龙江玛丽亚妇产医院。妇科主任马春玲为薇薇进行了详细的检查,结果B超意外的发现薇薇的胚胎没有胎心和胎芽,也就是临床所说的胎停育。马春玲主任说像内分泌失调、子宫异常、生殖道感染以及环境因素都会导致胎停育的发生。比如薇薇刚从美国回来,作息时间不规律,对胚胎会很不利。这都可能是胎停育的原因。 薇薇听马春玲主任说完自己的情况后,还是忍不住伤心的流了眼泪。虽然自己并不是很欢迎这个小小的意外礼物,但是它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又让薇薇心生了几分不舍。 马春玲主任建议薇薇尽快采取人工流产的方式取出体内已经停止生长的胚胎。薇薇同意了。马主任说会为薇薇采取最安全的人流方式,即NBI绿色人流术,这种人流采用NBI宫腔镜,医生能清晰的观察到子宫内的情况,在做人流的同时还能检查出子宫的问题,也避免了传统人流术盲目刮宫损伤子宫的弊端。在NBI宫腔镜的显示下,医生直视胚胎的位置,并迅速、准确的取出,避免了术后后遗症的发生,不会影响女性再生育。 薇薇听完马主任的解释后,同意了手术。 从医院走出,薇薇看到冯旭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门口,冯旭从小美手中接过薇薇。他说,薇薇不用担心,我们不久会有自己的宝宝。 回家的路上薇薇终于意识到,女人,是用来疼的,在凡人的爱情世界里,大约没有女子愿意做那高高在上的名贵花瓶,虽然美丽养眼,毕竟只是虚设。如果可以,她愿意就像现在一样做一只粗瓷老碗,只要爱人能够细细地将她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