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芙蓉舞

       我看见那年秋天的收获场景,便想起千里之外的你。把能触摸到的黄色玉米当作感情一样收获在幸福的篮筐中。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染上抽烟的毛病。就像在对城市的向往而憧憬去看你,那时自己的思想多么可怕,戒不掉的惯性思维,正如戒不掉你,恐惧自己的身体薄弱如蝉翼在日光下翩跹起舞。把大把的光阴浸在溪水里。伴随着你的音容样貌,从脚缝中偷偷溜走,日后期望能看到你淡淡的笑靥,嵌在我把水面当作镜子的鹅卵石上,镂刻在心灵上,像抹不去的石碑上的文字,等待岁月的重创。有一天觉得实在爬不动了就在荷塘上一个人跳着芙蓉舞。  黄昏的时候,母亲让我去奶奶家提些盐回来,在家里恐怕父亲发现手机的光亮正如发现你隐秘在我背后的一样,身体透支得无可所藏,也不知把藏在何处更加安全。或者那是我知觉里的幻想,因为一个人的思念不需要用外界的事物去恒量。这一年读高中读得浑然不知,只知把千里之外的你当作学习生活中的必修课。晚上悄悄给你按几个短信,白天酝酿晚上和你聊的话题。如果换到亲人的角度去度量这些问题会显得多麽幼稚可笑。  那次是我第一次在网吧通宵。理智的神情告诉我,烟是多麽恶心的东西。甚至烦恼也是九霄云外的彩霞,只是迷恋一会便销匿了。须臾间就可以与月亮傻傻对话。现在抱了一大堆零食坐在夜晚的电脑前,刷白的显示屏像自己空如白纸的脑袋。默默咽着激动等你上线的那一刻,故意屏蔽了群消息和音乐。静待你的炫铃声。仿佛那就是来自市井小民的幸福。  “你还没睡?”发来短信问候我,是否回了寝室睡觉。  “玲,明天我回家取些钱回来,并准备回家看看父母。”那一刻内心竟有多麽落寞无知。兴许短信是你告诫我晚上要多休息的介质,或明天鼓着熊猫眼怎样去见自己的父母。  “嗯,我睡了,玲,你快休息吧!”后来才明白善意的慌言穿插在感情上,只是一时的安慰,来迎得最终的破裂。我习惯于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原因也在于有你在远处给我温暖的鼓励。  你相信距离远了是一种美,但我更相信经常得距离远成为一种习惯,感情会像可乐加了冰,冰化之后感情的浓度稀释了,喝着口味淡得只感觉心里落下一大片的凄凉。你告诉我南京有很多的风景,还打电话给我说免费当一个情侣的导游。  当时多麽快乐的幻想,又琢磨与现实相提并论起来,多么遥不可及,我告诉你也许有一天我会开着八辆轿车把你迎娶回家,离开喧嚣的城市,和我一起过稍微清静些的农村生活。还能看炊烟袅袅,日出日落,在地平线上亲密得与你相拥,朝夕阳大声呐喊自己有多么深爱对方,和淳朴的农民伯伯们一起过俭朴的生活。  还能听到他们说南方城市的姑娘永远那么水灵可爱。  “玲,你哭了吗?”我打电话问你,你强捂住鼻子,我看不到你的笑靥,或鼻子一酸掉下眼泪的感动。我只听到你把声音压得很低,像在枕头下面含蓄地说。  “明天眼睛肿得像大金鱼鼓出的眼睛。同学都会笑话我,说我是大花脸女孩。”我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末尾,声音变得呜咽,我告诫自己不能流泪,“亲爱的,晚安。我的枕角湿了一片。”第一次听到女孩对我说亲爱的,眼泪打在颤粟粟的手指上,像粘粘的悲伤,是从液体里脱颖而出帮助那些脆弱的人儿渲泄内心的感情。  同桌光明说我不懂爱,因为我还是年轻的小孩,正呼吸着天真的阳光。我只听了一位作家站在我的位置说了一句话,懂爱的时候,不要把它定格在自己到不惑之年或身体已经力不从心的时候,否则,韶华里的一张纸成了空白。最后还是妥协了,喜欢上了这个纯真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在你的心里只有情和爱以及多愁善感。  有天晚上,我睡得正懵,你发了空白短信,我可能猜测到是你失眠或想你妈妈而没有地方可以倾诉。转身而起,褶皱的床单和搓成一团的被窝。像积在心里烦郁的小山丘。而我就只能站在小山丘上遥遥观看你的城市,而难以触及到你的眉目,担心是多么可怕的猛兽。把人能做的事实啮噬成了幻想和心理上唯一的恐惧。眼睛生硬地疼,有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石灰。在眼睛里摩挲安慰我。鼓起勇气朝漆黑的洗手间进攻,像正为我们的前程摸索,找找更加迷惘而不能退却的甬道。  漆黑的洗手间有水哗哗在狂叫。还有在阳台上学习的校友以为发生了鬼故事的那一幕。收了工踮着猫步回了寝室,然后是一阵狂烈的踩床声。银白的月光透射在像一层银纱垫在朦胧的水池上,伸展着钝慢的胳膊,晃晃僵化的身体,牙膏被困意打掉了三次,牙刷被潜意识伸进口腔内,又是暂时的清醒,想干呕又像是欲言又止的感觉,怎么也培养不出来那种生理上的剧烈反应,取一杯水,湮没那些干涩的肤质,把冷冰刺进神经,传达给混浊的大脑,转身离开的时候几滴水敲击着怆然的心灵,打着睡在月光里的眼睛,波纹在内心荡漾开来.看着岁月的褶子提前来到了我的身旁。  “妈妈没有来看你吗?今天是礼拜六,玲”。玲小声嗫嚅着杂碎的末屑,“没有,爷爷奶奶早睡了,一个人抱着大布熊在床上听歌。”我望着黢黑的天花板,室友们早已梦还故里,还有铁哥们齐猛甩在我身旁的烟,你喜欢许嵩的歌,我的声音像蘸了醋的饺子咀嚼时发出的声音,在床棱上一阵踌躇。  或许我能听到两人分居的悲伤,从时光的距离里肆意蹿出来。伸手摸了摸干燥的香烟。像着了电以后,怕麻木而又真的希望借代一些麻木的东西消泯浮在夜空里的忧愁,  “亲爱的,你喜欢写作吧!”也许你顾忌夜晚扰我的梦乡,提及我的兴趣能够让我感到夜晚里一丝无聊的快乐,然后像是吃了兴奋,精神显得闪烁,我喜欢郭敬明曾经落在十八岁的伤心,手指的大拇指与无名指相扣起烟支,为什么不喜欢他的一半明媚。烟蒂在嘴唇上蠕动,微湿的热气从鼻子里钻出来两股。  “因为我取长补短啊!”笑声被含在嘴唇上的烟蒂截回了一半,另一半迂回到鼻子里成了鼻音,大傻瓜,我只允许你阳光地看待你的生命。顺手从酣睡的齐猛枕头底下抽出打火机。“去南京我才能看到阳光。”那边沉默一阵,有一个世纪那么冗长。  随后就有细碎的声音以电磁波的形式在我的听筒上展开,“又在扯纸巾啊!”按火机的声音一样回传到她的听筒里,每个正常听觉的人都能感到物体碰撞声音转换成电磁波有些隐约,并像原版的声音掺杂了一些瑕疵或许你并没有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只有溶在心里的思念。  我入文学社的第三天,辅助小敏便把我提升到社长的位置,那一天竟是有了些微颤的喜悦。我打你电话,你关机,我用耳朵感受到听觉有宇宙里的黑洞。再也想不到剩余的办法去联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与我分享属于我自己的一部分成就。小敏把我的日程安排得密密麻麻,姑且要放弃一部分课堂时间去安排学校里的稿子,还有排版。  有一次在微机室里看着稿子和你聊天,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也没有担心的存在。早晨醒的时候一阵凉,你发短信问我昨晚回宿舍睡了吗?我说回去了!你告诉我昨晚睡得很香,因为我喊了你一声宝贝。还梦到我来南京陪你去逛玄武湖,去新街口看你喜欢的恐怖电影。我只能在伫望的眸子里找到一丝安慰的幻想,我的眼睛像脱了水,揉起来要多几个裂皱,一片惶然,爬在课桌上睡了一个中午。光明见我睡得像死猪,找几个人扶了我去医务室,从那次才查出是贫血的动物。  下午放学你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问有没有女生接近我,我从病网里抽出一点心慰。告诉你有女生接触我。你会沉默很长时间,再回一声哦。外面的夕阳斜射在暖烘烘的大地上,我说有一个称为老师的女生接近我,我要请教她问题。你就在短信里生气。再也不理你了,大骗子。听到这些,我就不用像担心自己的身体一样担心你怎么思忖了。  晚上,你打电话哭了,说爸爸又醉酒了,和后妈吵架了。我试图安慰你,你先说我们爸爸怎么该骂,然后再说爸爸多么可怜,在职场上和新的家庭里受了气,会回到奶奶爷爷的身边像你在爸爸妈妈身边一样两边诉苦,流泪。但爸妈离婚后消息就已经封闭了,至于来奶奶家看你也是分期出现的事情。  爸爸把车停在外面不让别人过,还说是别人犯的错误,你就在房间里生气,两眼流着泪把作业写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这是你第二天晚上告诉我的。那天你生的气和手机一样在第二天才开了。你说人都是这样,过一段时间就会雨霁天亮了。如果一直气,不久就会胀死了。  你告诉我们的未来很幸福,我不敢妄想,附和着你说几句,你喜欢北方的雪,我喜欢南方的水,你说我们就在南京举行婚礼,然后就去哈尔滨看雪,我说岂不是很冷,你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不做我的太阳,还问我喜欢什么风格的房子,就把风格装饰成我喜欢的卡通类型的。后来才明白你喜欢西欧式建筑。因为你的空间里堆满了西欧的风景图片。  你试图建一些同学的相册,而经久不见有许多另类照片会闯入我的视野。在你慵懒的周末很少会把收集在相机里的照片传进空间的,除非哪天经过了我的死缠烂磨。你的心才会蠢蠢欲动,始料未及的是进入你空间的人物就成了景物,还有一只脚在地上匍匐,还是心有余悸地告诉你,那是我的热土,多么想印吻一下!你就笑,这代表了中国摄影技术的最高端。我的内心也犯嘀咕,能把脚掌当成战士一样的摄影师,那他(她)的一生肯定是匍匐过来的,或多年来一直揣着成为战士的梦想。你就在电话里哼两句,最后沉默下来,问你我的普通话怎么样!你咧笑:简单一个妙,如果哪天你成了播音员,那中央电视台就面临闭门思过的危险,怎么办呢?你唉一声,凉拌!  成绩单如期而至,泼在我身上的是凉水,而你的身上是温水。回家闹着要去南京,父亲寡言几句,去吧,就当养的一头猪,打开圈门,跑了!。通常在别人面前抬起头的时候,在威严下是抬不起头的,父亲就是我生命中亮堂堂的一个威严。觊觎什么而去摸索总是浩淼的,至少我用水来恒量轮换的几千个日日夜夜。母亲一直唠叨不止,反复套得那几句老话,倒在床上,用泪化作耳塞,去屏蔽似外星球打来的电波,有点烫人。  第二天早上,“烫”字变成了“温”字,这就是我做得最痛快的事。提了包,去学校。又仿佛回到了梦寐的天堂,。这里有安于现状的自我拷问和来自对外好奇的发散提问。母亲省了半个月的零工钱,买的荤菜。被我的一怒而告别一段时间。回忆的时候就在车厢里看闪过的风景在心里划一道疼痛的隔阂,提着单薄的青春一笑而过。  我想不通你有两颗心去完成学习和早恋的事,而我是像君主专制的人,集百技于一方,自然学习成了琐事,早恋便是琐事中的皇帝。你每次都带着淡淡的遗憾对我说:哎,考试的成绩简直成了垃圾,我心中大喜,以料你我本是同命相怜之人,未顾及后半句,离满分还差寥几。哪能心甘。这时,剩我一个人独处在山丘上,享受着凛冽的寒风带给的麻痹成了口杯之事。  这是寒假的时候,假日是用闲玩衔接起来的,聚几个好友,喝场小酒,父亲说我这些日子像中了魔的神经病。头发散乱,像母鸡睡过几年的草窝。乡村的冬日本会让人沾一身孤苦伶仃,更何况那个百无聊赖的日,掘尽思绪去思索在夏日漂过的乐事和枝芽末节的坷绊。  寒日里,家中亲人前来窜门,又是忙着购年货的几日,房屋被父母打扫得整整洁洁,纵然陋室,难以生辉,至少一家人和睦温暖,像去了骨架的肉团,一时不知哪壶水开,连回答你的语气依旧是哆哆嗦嗦,“家里亲人都回来了,玲,父母要我补课,玲反醒过来,本不该让你来,大过年的,家里人都图个团圆。母亲在厨房包饺子,又听到蹩嘴的普通话,在我的背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吁气,摇摇脑袋。然后挂掉电话,泪水潸然的样子像挑不起的家庭光景。每逢除夕夜,村落里的人基本都在家里吃团圆饭,我只小心收集好你寄给我的卡片和打印的相片,打开灯,任何事情都没了头绪。房外的炊烟氤氲在树稍间,连往日的烟火都成了春节的稀客。我还是想去庙堂前祈祷,多么希望这个愿意不会囚禁在烦闷的玻璃瓶里,我想要看你折的千纸鹤,看看这个星辰里有多少人还在满脸的遗憾,  朋友打电话热闹一下,消除一年来产生的隔阂,直到手机的费用只能够补充明天的来电显示。才催促你停止彼此之间的互相慰藉。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期盼到像童年时在爸妈的怀里撒娇的欢快,能在除夕夜一起和美地吃团圆饭,一起看春晚。也许现在多么像水的逆转,直到把你压抑成一个一脸孤郁、满腹惆怅的女孩,涓涓心事慢慢烂在了春天的夜空里。  外面的烟火比往年清淡了许多,很难再找出比人情更冰冷的东西,我一直希望你能够好好做一个甜蜜的梦,或者能让你的爸妈再在陪你最后一次团圆。可是你的爸爸很难做到像从前那样对待妈妈。不知道你是否在床铺上难过得流泪,是否有些憎恨美得太伤感的除夕。或许没有那些变故,我宁愿看着你是装扮成幸福的公主,而我就一直远远不去触摸你的纯净的心灵。朋友还是亲自过来催促,几个人把我吊了出去。把自己赶出了悲伤的区域。  听到零星的鞭炮声和酗酒凶得要杀人的叫骂声,年夜饭显得上无张力。几个朋友已经喝得热火朝天,一腔热情。而我就在暖了场之后在楼台上,看到远远的佛香的燃头在黑夜里如小鬼的眼睛开始微微跳动。老远就能闻到清香味,每一次回故乡时总能让这些东西燎起自己的归属感。新年的祝福短信把信箱塞得像一个吃撑了的孩子,又怕让那些朋友无力的失望,铃声把自己从思考里揪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听话!”近似那些得失在你的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去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哪怕是多么得渺茫,都是那么让你满足。  我希望你能睡一个轻松漫长的觉,明天和爸爸一起去拜年,开始你最快乐、最新的时间。不知妈妈究竟怎样去忍受这个冷淡的节日,或在想念以前的团圆。我忘记了挂电话,只听得你的话语有些呜咽,朋友疯癫般的在我身后嘲讽、嬉弄。心里莫名怕起来他们去亵渎你的声音,那些猥琐的思想从口中喷了出来。我和他们打了告别的姿势,装晕从他们中间冲了出来。像似一个被父母遗弃而又受人欺负的孩子走在冒险的道路上,满脸历尽了沧桑。想要躲避这个无名的悲伤。失落从骨子里开始疯狂。当烟火灭下去的时候,春节的气息已经随着疯狂逃跑的时间而渐渐消淡。春天泛滥的气息已经让每个人膨胀起来,褪去了沉重的棉袄。我想每晚依然给你几个问候。为了更好的完成明天的学习。心里总会多了一些沉甸甸的动力。我相信这些所谓的惆怅一定会随着理想的实现会逐渐消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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