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走出民政局,我们每人手里多了个本子,貌似这些年的纠葛都终止在那个离异的字眼里,有些轻松,也有酸涩,更多的是茫然, 他看了看我 说:"一起吃饭吧"。 我问:"去哪里? "“去那个韩菜馆吧”。我不禁笑了,那里曾经几乎是我们的据点了,我酷爱韩国饭菜,他找到这家餐馆很正宗,老板是韩国人,原料都是韩国空运来的,于是每周都会来一次两次的,长时间,老板也当我们是自己人,时常的过来加餐给我们, 来到餐馆,老板有些讶异,不是饭点啊,:“新的火锅 来一个” ? 他点点头 ,我们找到老位置坐下,片刻热气腾腾的锅子上来了,他习惯的帮我布菜,我埋头吃着,热气熏了双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融入热腾的碗里看不出痕迹。。。过往一幕幕浮现,模糊了双眼,心痛的麻木,我起身奔出餐馆,忽视身后他传来的呼喊,只是快步奔走,想要逃离,想要自己埋入人海,消失踪迹。。。   初识是在一次商场买东西,我东走西顾看个不停,不知道何时身后多了个尾巴,他曾很大胆的立在我面前,我不小心碰到他,说句“ 对不起”,就转身走开,他大概为我的迟钝好笑,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着我,我几次与他碰面,都没多想,依旧我行我素,直到夜幕低垂,我满载而归踏上返家的公车,我大包小裹的,费力的掏出交通卡,想刷,身后的有人却推我上去,说我来付,我觉得大概会错意了,依旧刷了卡,往后面走去,等我站稳,放好东西,一抬头,看见他,他那直接火热的眼神,让我惊异,我错开眼,望着窗外,可是他那灼热的目光始终胶着在我身上,让我不安,车子一站一站的停靠开走,他始终在我身边不动,我后知后觉的想到被跟踪了 ?!忐忑着,好不容易到站了,我逃一样的下车,回头看见他也下了,跟在我身后,我慌的抱着几个袋子就跑, 他后面喊 :别怕 我没恶意的。 我不理他,只是加快脚步,而他随着我身后,并不紧迫,我频频回头,看他没怎么样,稍微的松口气,到了楼下 我进了楼,在没见他,进了家门,妈妈见我慌张的样子问“怎么了 ? 我答没事,一个神经病吓到我了 。   第二天我一出家门,对面斜靠在树下的那是谁 ?我惊了 ,难道这个人一夜都守在这里 ?!怎么办,已经没时间让我多想,要迟到了,我跑过去,忽视他 存在,来到巴士站,那人依旧尾随在身后,我无暇顾及太多上车了,青天白日的想干嘛?!我才不怕!给自己壮着胆子,急冲冲的奔向公司,一天的忙碌,让我已经忘记了早上的事件,好容易下班了,我刚走出公司,那人又出现在公司门口,我简直惊秫了,对着他喊道 ,你到底干嘛 ?干嘛一直跟着我! 他立起身子,走近我, 我喊 站住,别过来,过来我喊人了。 他站住说: 你别怕,我没恶意的,我认识你的, 我说” 骗人,我不认识你! 他说:我是张伟的战友,那年去他家,见过你的,昨天在商场里见你觉得很熟悉,但是不敢确定,想和你打招呼 又觉得贸然 ,刚好我想去张伟家,就随便和你一路,结果吓到你了,想给你解释一下顺便道歉,我真没恶意 , ,我听了,稍微放了一下心,张伟是我邻居,我和他妹妹是闺蜜 我们十几年的邻居,两家关系好的很,他这样一说 我隐约有点印象,张伟入伍后有过几回战友来探望的,我有碰到过,但是不记得是否有他了,他既然说出来想来是不会假的,想到这里 我放松下来: 那你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害得我以为你存心不轨, 他 笑了:你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我怎么说? 。 呃,好像是哦 ,我无语了 ,我向巴士站走去,他跟在一边 ,我问:你又干嘛 还要跟我回去 ? 他说: 算是我吓到你的道歉,我送你回去,: 我说:不用了 , 他说:没事 ,就这样陪着我,一路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不是很会说话的人,经常的就冷场了,而我初识他 没什么想法,自然也不会主动说什么,到了家楼下 ,我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来,他说不客气,我就回家了, 当第二天出门又看见他的时候,我有点明悟,调侃 你这是又要送我上班吗 ? 他有点尴尬的笑,嗯 ,是我的荣幸, 我无语,越过他往前走,他随后跟着, 我想了想,回头对他说,我目前没有个人打算,你也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他说 我没想什么,只是顺路送你而已, 我无语的不在理会他上班了,  下班依旧不意外的看见他等在那里,我选择漠视,当他透明的,他也不说话,只是和我不近不远的保持着距离,见我不理会他,也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一的境况,心里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很厌烦,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风雨无阻的等在那里,我依旧视他透明人,他也没有靠近我一步,但是我身边的人开始熟悉他起来,我的同事会打趣我,我的邻居也都知道他的存在,而某周末我出差回家,看见他坐着沙发上 和我的妈妈还有哥哥相谈甚欢,我直接的问, 谁让你来的, 妈妈斥责我,人家小江是来看我的,没礼貌 这孩子 ,哥哥更直接,我朋友,不能来啊。 我闭嘴,什么都没说,回到自己房间在没出来,自那以后 他貌似家里的常客,我依旧坚持自己的态度,依旧相敬如冰,    时间犹如白驹一驱而过,2年多过去了 ,我已经习惯了 一出门就见他等待的身影,期间妈妈和哥哥 无数次的说我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对你够好的了,你还想怎么样的?! 我无语,我对他无感,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喜欢,但是我明白他的真心,这2年他的坚持,他不越雷池一步也足见对我的尊重,我也问自己,没有自己爱的,找个爱自己的也可以幸福吧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   局面在我病了那天打破,我发烧浑噩的躺在家里,大早上妈妈有事出门了,只有我自己在家,听到门铃响我艰难的起床,打开门,见是他,就说 ,我妈不在 哥哥也不在 就要关门, 他挡住,是阿姨叫我来的 说你病了 她有事不能照顾你,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午饭还没法吃, 我无奈的开门让他进来,他手里提着鱼还有蔬菜一类的,我昏沉的到沙发上躺下,他放好菜,过来看看我,伸手探探的我额头说 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才不去,我最讨厌就是医院了,我说 已经吃了药了 ,没事的, 他帮我倒了杯水,调好温度,说多喝水,然后把毯子帮我盖上,说 我去做饭给你,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说:你会? 他笑着说 等着吧, 我没在理会,任由他进了厨房,我迷糊着睡了过去,不知道有多久,他轻轻  的摇着我说 吃饭了 , 我睁眼 看见茶几上的饭菜 有鱼 有洋白菜 有白粥,和拌黄瓜,看着样子不错,我起身对他表扬到 看着不错哦,他嘿嘿笑着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保准你吃完了还想吃, 然后递过一条热毛巾,给我搽手,我讶异他的细心 接了,拿起碗筷吃了一口黄瓜,酸辣爽口 ,因为感冒引起的嘴巴无味立刻消解不少,胃口也开了,他夹过来一块鱼,说 已经挑出去刺了,尝尝, 我没有拒绝 低头吃了,味道很是鲜美,他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我不禁又去夹,却被他挡住了,他说 我帮你弄刺, 我看着他认真的挑鱼刺,也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他很伟岸的身材起码有1米80 的样子,身材均匀,古铜的肌肤,阳刚气很足,如今却围着围裙 低头帮我挑鱼刺,这画面即违和又很有爱的感觉,我不觉心里一暖,这个人是真心的待我好,他不算很俊朗 只能算很男人的面孔,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他抬头看我,居然有些羞窘,我罕见的忍不住笑起来,他见我偷笑的样子,更觉得赫然, 问:怎么了? 我脸上有东西? 忙伸手去搽, 我忙忍住,说没有,但是心底却涌起一阵愉悦,吃完饭,我又有些浑然欲睡的感觉,靠着沙发歪着,他收拾完碗筷坐过来,问  还那里不舒服? 我说头疼, 他说我给你按按吧, 我应了,他笨拙的伸出手,替我揉着,我歪着头,感觉空着脑袋不舒服, 他说这样使不上力里别扭着,你枕着我这里就好了, 我说不用,他坚持的拉过我,我被安置在他的膝上,他的大手抚开我的头发,在太阳穴上按着,笨拙的手法让我有些痛,我不禁皱眉,他说重了吗,我轻点,我 嗯,回应着, 他于是轻轻的按着,我感觉到他微颤的手指,和他绷紧的身躯,他好紧张,我心下窃笑,坏心眼儿的想看他的窘态,于是装着痛苦的模样,他紧张的抬起我的身子让我靠着他, 问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装作难过的依偎在他怀里, 不想去,我怕打针。。 他拥紧我问 :那怎么办,不怕,有我在,我陪你, 我回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怀里, 让我靠会就好, 感受到他身子一僵,紧紧的用力抱住我,我被箍的一叫,他立刻松开些,紧张的,带着不可置信的 ,静? ,, 我应了一下,不肯起来,他抬起我的头,炙热的看着我,我羞涩的别开脸,不敢看他,他试探的在额前落下一吻,我悄然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唇落在眼帘,停在鼻尖,迟疑的,不知道是否下落,气氛紧张起来,呼吸加重,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扑鼻,熏红了我的脸,终于他试探的轻轻碰触我的唇瓣,见我没有抗拒,骤然的吻下,喉间溢出压抑而渴望的低吟,我一瞬间被打动,这个把我放在心间的男人,是我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我收起玩笑的心思,认真的回应这个男人,被这样的需要和渴望也是一种幸福吧。。。   傍晚妈妈回来,敏感的感受到我们的不同往日的疏离,变得亲密无间,他迫不及待的说 明天想接我去他家给父母见见,我惊讶的感觉太快了,他说爸爸妈妈想见我已经等了2年多了,我无语,貌似没有拒绝的余地,第二天他来接我,途径一家摄像管居然硬拉着我说去拍一张留念,这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我被拖进化妆间,穿上白色的晚礼服,头发挽起,尽管不是婚纱,也相去不远,看着穿着黑色礼服的他,他说 订婚照 我没办法说出反对的话语,想他2年多的守护,一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见到他父母,殷殷相待,他妈妈调侃说,你没进门啊这就护的不行,警告我们不许把你吓跑了,否则就一辈子不结婚啊,, 我赫然,,局促的不知如何面对,好在老人家比较开明没有多说什么 ,就是说周末要来家里看望我妈妈,我应了,等出来他们家的门 才反应这是要想看亲家?貌似节奏很快,三天后两家人见面,连婚期都定了,新房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添置新婚用品就行,然后我浑噩的,就在三个月后把自己嫁给了这个男人,他很宠我,甚至包揽全部家务,每天都会问我吃什么,如果我不说出一样饭菜 这饭都没法子做了,他做饭我洗菜都不让我动手 ,怕我弄伤手,我想为他做点什么总是会被他拦住,我沉浸在这样的宠溺里,每天过的甜蜜蜜的,和婆婆的关系也亲如母女,公公似乎也很和蔼,只是我发现婆婆和他在公公面前很拘谨,似乎很怕他,但是我面对的时候又看不出什么,当我有了身孕,婆婆更是搬来和我们同住,无微不至,直到我生产后也呵护备至,,孩子几乎不用我带,在我这里只是吃完奶就被抱走了,我只是和孩子玩乐就好,一切都很好,都很幸福 ,。。   直到孩子快2岁了,婆婆一直照顾着孩子,而公公也以每天没事做想看孩子也搬来一起住,他的到来打碎了一切的虚妄,开始的几天还很正常的,只是有天饭后孩子睡了时间还早 公公说没事打牌吧,打拖拉机,他和婆婆一伙我们夫妻一伙,开始还很融洽,公公连续输了几局,变了脸,指着他鼻子开骂, 你长本事了 敢赢老子,这几年你日子过舒服了,我没收拾你吧?! 他说 别犯病啊,能玩就玩不玩拉倒,   我惊住,忙拦着,说这是干嘛,就是游戏 别生气 ,婆婆也来劝却被一脚踹倒,当时就晕过去了 我吓的不行, 他也急了,喊你干嘛,我刚过好日子你就来搅合,我妈有个好歹我杀了你! 我第一次见他眼睛赤红的样子,这时轰的异响,却是那个所谓的公公一脚剁碎了玻璃茶几,拿着碎片就奔着他而去,他抬手格挡着,被玻璃花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立刻流淌出来,我吓傻了,婆婆躺着人事不知,孩子在隔壁被惊醒哭喊,我无措的 , 哭道这算怎么回事,怎么这样 你快打电话, 他已经跑去厨房拿了菜刀,对着他那个爸爸怒道,滚,这是我家,别惹急我剁了你, 那个公公夺门而出,他说 我妈送医院,你呆在家里,门锁好等我回来, 他联系完救护车,过来他抱着我说,他神经有问题,好好的时候很正常,犯病的时候,是人不认的,你别怕 ,呆在卧室别出来 锁好门,我哭的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就是打个牌而已,怎么就这样了 ,救护车来了,他护着他妈妈去了医院 我抱着孩子在家,不安的等着,听着救护车远去的声音,我惊惧莫名,为什么这样的,正想着开门的声音,那个公公 回来了,我不想理他,关好房门抱着孩子躲在卧室,少顷就听见他叫骂的声音,各种不堪的脏话不绝于耳,见我没回应,就来砸门,一脚破门而入,拉开怀里的孩子丢到一边,扑倒我, 你个骚货,不出声就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儿子像祖宗一样的伺候你,你舒服了吧,你和他们一路货色,想害我吧,我告诉你 老子是精神病 有证明的 杀了他们白杀。最多住几天医院,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你个骚逼,信不信我拿个瓶子给你堵死,让你浪,他们娘俩不是宠你吗,我捏死你! 我被死死的压在身下 ,高喊 救命啊 。。 孩子也惊吓的哭喊,我挣扎着,他掀起我的衣服邪恶的狞笑,喂饱了小的,我这老的也该吃点吧,说完就埋到我胸前,我羞愤欲死,拼命的挣扎,对他喊 ,畜生!放开我 ,你敢动我,除非你杀了我,完后我抱着孩子跳楼,你就等着坐牢吧!   他起头盯着我  我死死的瞪着他,我喊 滚出去!你敢怎么样我,我也活不下去,大家一起死! 他盯着半天我,看我不像说假,就放开我,说 老子犯病了,神智不清,你不给我玩 外面有的是女人等着我干,说完就摔门而去, 邻居也早就被惊动围在门外议论纷纷,我抱着孩子缩在床上,这一切如同噩梦难以置信 也难以接受,温馨的家顷刻便坍塌,只剩下耻辱和不堪,一片狼藉的不只是残破的茶具,还有未来,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家庭,如何走下去,看着怀里的孩子,想到身上有那人的血脉就觉得肮脏不堪,我推开孩子任他哭着,我不能面对这样的家庭和这样的人性,那侮辱性的语言如同符咒萦绕在耳,让我无法面对的丑恶嘴脸,感觉空气都被污了,压抑的呼吸困难。。。   等他回来看着满屋的狼藉和狼狈不堪的我,想拥我入怀,我却抗拒的尖叫, 不要碰我,畜生,滚开,到底怎么回事,他真的是畜生不如!, 在我的逼问下,才了解到,他那个父亲,原先是有轻微的迫害症,总认为人会害他,偏偏他少年习武,伸手敏捷轻易不会让人靠前,年轻的时候因为把人给打残被刑拘2年,在监狱里结交了些混社会的流氓,那以后就吃喝嫖无恶不作。回到家里就和天王老子似的要 伺候好他 ,否是拳脚加身是轻的,还经常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去当着母子的面施淫,为人又奸猾的紧,稍微有点不对立刻就跑,自己也知道作恶多端,总认为他们母子会杀了他报复,凶恶起来就威胁婆婆,要杀了儿子,面对儿子又威胁说要杀了婆婆,母子二人迫于淫威,碍于血缘情分,隐忍多年,偏偏那畜生奸诈的紧,很难抓到证据,又仰仗有精神鉴定,行事无所顾忌,在外面却衣冠楚楚,奉上迎下,笑脸迎人,他那些恶事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可是面对家人却是禽兽不如的无耻之徒,我听了 真正的欲哭无泪,我该怎么办,面对这样的家庭难道要逆来顺受,可是想到要面对这样的家庭我就压抑的难以自持,我拒绝他的碰触,不想呆在这个家里,不想面对这不堪的一切,可是我能如何,,婆婆出院后也一直恹恹的,家里的气氛压抑的,我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走不出来,不知道如何面对,不在同以往,每天回去的路变得沉重,越靠近家越难以向前,不想面对那个家里的一切,感觉自己是被粘黏在蜘蛛网上的蝴蝶,无法挣脱的绝望和无助,日子一日日的过去,这样的情绪没有消减,而是越发的沉重,我没办法在恢复以前的温馨日子,那些美好的日子如同被拔下面具的背后是不堪的苦痛和羞辱,我变得缄默,每次他的靠近我都会不其然的想起那天的不堪,进而抗拒,我忘不掉,也接受不了,折磨我们每个人,公司有外派的工作我 申请接了下来,我一面觉得愧疚,抛下幼子和他实在于心不安,一面极力于想摆脱现状,在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我只想出去冷静,让自己想想该怎么面对这些,很快的手续办理好了我外驻办事处 临分别他说 照顾好自己 我和孩子等你回来,我含泪应了,事发后第一次主动投入他怀里,抱着他,心痛难耐,可是我心里的坎过不去就没办法面对他,看着他总是想起那天的狼狈和耻辱,我含泪而去。。。   来到异国他乡 我全力投入工作,借以繁重的工作纾解自己的内心的抑郁,新的环境让我分散很多精力,慢慢的心境变得平静些,每到周末都会给他们电话,每每听到孩子的声音 也会微微觉得欣慰,时间就这样过去,1年的探亲假被我延期,还是没有面对的想法,想到回去 那一幕又被拉回到眼前,他知道后沉默许久,说 你开心就好,我总是在这里等你的, 转眼到第二年,我还是回去了,看着长大的孩子,陌生的看着我,我难以自制的泪流满面,看着他也红了眼,紧紧的抱住我,不哭了,回来就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回到那个家,我极力的隐藏厌恶的情绪,这里已经不是以往温馨的家,只是一个不堪的记忆,我说 房子卖了吧 重新换个地方买,他同意了,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我,连同婆婆也是很小心的对我无微不至,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说不出什么,夜晚 他小心翼翼的躺在我身边,想拥我入怀,我勉力控制的不良的情绪,僵着身子被他抱着,当他探到衣内的手碰到我的胸 我一把推开他,我累了,改天好吗 ,他僵了半天 说我去陪儿子,你好好休息, 我用被子蒙住头,泪濡湿了枕头,还是不行吗,要如何才能恢复过往,,,   我没有留下,依旧选择了离开,如此6年,中间也有回去探望他们,但是始终如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再难以相亲相爱,期间我曾说过,如果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吧,我知道 你需要,而我就这样了,只要你不再婚,我就不会离婚,他说 你永远是我妻子,孩子的妈妈,多久我都等你,,,   然而8年后等我结束了驻外的工作 回到国内,接我的他身边多了个温婉的女子,我理解的对他表示祝福,说约好时间把手续办了吧,他点应了,说她对孩子很好,你放心,我点头应了,转天平静 的和他约好去民政局,平静的办好手续,还平静的一起走入曾经一起常吃的餐馆,结束了过往,我奔走在人行道上,茫然四顾,发现四野没有我驻足的地方,如今他有新人在侧,已经开始新的生活,而我就淹没在这人流里,心里带着对他的祝福,我们也算好聚好散吧,,,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收住泪,君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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