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二三事】曲折的爱

一九六九年三月,县中全校师生在操场集合,锣鼓声停后,学校㝉布了:响应党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决定。每个中学生发了一套盖着学校公章的《毛泽东选集》。那时,邵青十六岁,回到了家乡。雅砻江峡谷,夏天的太阳象要把人烤焦。邵青参加了改土专业队。坡地改梯田的场面够火热的。一会儿要放一轮炮炸石头。工地上打炮眼的钢钎声,抬石头的号子声架架声推土的吼声响成一片。不少女青年是挖土端土的。刚从学校回来的邵青,一件白背心扎在裤子里,细皮嫩肉挺英俊的。过不了几天,肩膀象煮𤆵的红薯,在脱皮,手长了血泡,脸成了“包公脸”,汗从脸颊上流下,用有泥的手一揩,象唱戏的“花脸”。汗流浃背。趁喝水的空隙,挖土的丁玉珍偷偷地递给一张新手帕给邵说:“拿去擦汗吧!”邵青急忙说:“谢谢,不用。”丁玉珍把手帕往邵手中一塞,一溜烟跑了。邵看了一眼玉珍的背影:齐腰的发辫,15岁的女子中她是高个子,穿一件白花蓝底的衬衫,打着光脚,挽着裤管,相当漂亮。青平时少言寡语,中午休息时,大家各找一个地方吃家里带的午餐,一般都是吃馒头,喝开水,工地有人烧开水。邵青吃了馒头,独自一人在一棵树下吹笛子,特别是那曲《扬鞭催马送粮忙》离收音机里吹的相差不远,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伙男女年一起唱歌,自娱自乐。这时,玉珍端来了一盅开水,“谢谢!”对任何人都显得很冷淡。因为他是农村“四类分子”的子女,即地、富、反、坏分子。父亲那时被错划为“坏分子”,后来平了反。那时,“四类分子”的子女是抬不起头的,别人开玩笑嘻嘻哈哈,唯有邵,别人大笑时,他一个微笑,八辈子不敢想谈情说爱。但事情也出乎意外。邵青和玉珍都相貌出众,又有文艺细胞,被选进了乡宣传队,还好,乡政府住址就在他们生产队。白天劳动,晚上排练节目。一次,玉珍在排练时歪了脚,走不了路了,邵青顾不得别人怎么说了,背玉珍回家。一个16岁的背一个15岁的,还是够吃力的,还好,离家并不远。在背上,玉珍说:“你姐打发出去了,谁扯猪草呢?”他回答:“我呀,有时姐也回来帮忙”。农村扯猎草是妇女的活,男的很少。邵青家姐姐出嫁,母亲残疾人,只有靠邵青。平时够辛苦的。玉秀说:“小伙子怎样扯猪草啊!以后我帮你。”。“不行,不行!你家的事也多”。“我还有姐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儿就到家了。玉珍脚好后,劳动的休息时间一背猪草就打,下午叫邵青背回家。日久天长,两人就这样照顾着家,渐渐两人心里都装着对方。玉珍是放了人户的,已经订婚,两人的事很快被“有名的张“快嘴”传到了玉珍未来的婆婆家,婆家是当地出了名的“张霸道”,隔三叉五找介绍到青家和玉珍家,叫他们断绝关系。还找了生产队长。一次晚上开会,生产队长指名叫姓说:“一个贪农的女儿与一个“坏分子”的儿子不清不白,敌我不分,划不开阶级路线,成何体统......”会上,那个绰号为“抱鸡婆”的和“张快嘴议论:“那么发财的人户不跟,偏要找穷光蛋的“四类分子的儿,不是睁起眼睛跳岩吗?”玉珍象什么也没听见,一句腔也不开。第二晚上,开始评查“四类分子”。队长发动群众斗青的父亲:“一个坏分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破坏贫农家已经订婚的姻缘,你要老实交待,保证以后,你家儿子不能和玉珍来往.......”会后邵青向玉珍说:“以后你不要再给我家扯猪草,我们也少见面,以免连累你”。“婚姻自由,我看把我吃了”。鸡叫了,玉珍在收拾张家拿来的订婚礼物。玉珍父亲是个老实人,说:“女儿啊,不是我不同意你和邵青耍,那小伙子爹瞧得起,队长不同意,张家我们惹不起啊”。玉珍没和父亲争辩,风车似地跑到了张家,把东西往堂屋桌上一放说:“你家的东西一根针一条线都不少,全在这,退给你家,以后不许纠缠”。张霸道一家人还未回过神,玉珍说完一溜烟无影无踪。后来任张霸道骂了两次,丁家一句也不开腔。只有自讨趣,此事就此了结。邵青20岁,玉珍十九岁,两人扯了结婚证成了一家人。现在他俩回忆说,好事多磨。象我们那时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算不算早恋、初恋他们也不知道。在那样的环境中,受到围攻而失志不渝,算是撞倒南墙不回头。那时我们的爱象做贼,没吻过,没手拉手走过,正经得很,但彼此的心是联在一起的。注:此文为《初恋二三事》征文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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