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淼

  

  一片枫叶,寄托着分别时色彩渲染下催人心碎的浓烈;一句道别,陈述着临行前光亮映衬下人形俱散的黯淡。散落在天边的云彩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像巴黎罗浮宫里的浮雕一样浮华神秘,栩栩如生,给人若即若离的心动。

  人们总是习惯性驻足回首,细数自己的过往,久久不能自已,或伤感落泪、或开心微笑,而人们选择回忆的方式,有抽烟喝酒以示慰藉以前的恩怨,也有找张旧时的照片发在朋友圈分享自己当时的幸福快乐,而有些人则会用笔记录下这一切的一切,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我年方21岁,经历大多在学校中发生,但并不代表我就只是个不识大体、肤浅粗俗的孩子,我承认自己的稚嫩,但我凡事都会思考,就像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生,我见她我会害羞,会撒丫子就跑,天生的自卑使我不敢表白,傻傻以为日久生情,天长地久,谁曾想毕业时的表白被人误以为玩笑,“在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从高二时,我就发现我喜欢并且爱上你了”“别闹,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一句简单的对白却使我陷入长长的沉思中,是委婉的拒绝,也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许你们会嘲笑我,屁大点孩子懂什么是爱情吗?我想说:就算你们年过半百,那你懂爱情么?对于爱情,我有着最简单的认知,也有着现实的悲哀,总是在半梦半醒、恍惚飘然间艰难爬行。

  其中原由我无从知晓,我想这是上帝在创造人类的时候,遗留下来的难题。就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贫富美丑,都有着自己所纠结的问题,其实问题的本身就是个问题,无法理解。我们能做的就是用时间去消磨那段记忆,模糊自己的意识,不去想即可。几日前的我,怀着释然的心态,打开那位高中女同学的聊天窗口,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好久不见”,我边回答道边向她要起了电话号码,这次回答很干脆“可以啊”,还未来得及开心的我又看到了“不过我手机最近出了个问题”“什么问题?拒接陌生人电话”我质疑道,“手机掉水里了”她回答道,我悻悻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吧”,又过了许久,她说出了我的名字,顺便问我要照片,我没有回她,对话就此结束,可能是我询问电话的方式太唐突,我只是想问个好,毕竟以前是高中玩伴,物是人非,也可能是她早已忘记我的模样,仅仅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遥想当年,一起欢声笑语,嬉闹玩耍,畅谈理想,调皮捣蛋;现如今已是形同陌路,再无牵连,就算想去重拾旧忆,已是痴人说梦,无语又无奈。

  一个人的一生会遇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就像飘零的落叶划过你的心尖却不会留下丝毫痕迹,有些人就像涓涌的河水流过你的脑海却不被留下几段凹槽,还有一些人就像滴答的钟摆敲打你的心扉往往令你痛心疾首。忆往昔,天真无知,笑煞旁人,自己却久久不能忘怀,泪流满面,可笑又可悲。记忆似温暖略带苦涩的咖啡,冰糖是其中唯一的添加剂,用来慰藉孤独失宠的心灵。人们总说“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想说的是“就算有,我们又该选择忘记哪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呢”,记忆就像搁浅的台湾一样,是我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有它的我们就似行尸走肉般无情无义、暗淡失色。岁月可以苍老我们的面容,却无法冰封我们的记忆,因为变的永远不会停歇,不变的永远在心底的角落里等你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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