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岂能安
我的忧伤全部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等的幸福,不过是一声浅浅的晚安。
——题记
一:柳说:“你看,无论我在人前多么骄傲,于你,我总是慌乱的像个孩子。”
他是刚刚走出大学的普通师范生,不高,不帅,不强势。安静地在隔壁班同一群嚣张拔扈的十七八岁的孩子斡旋。他的眼里,总是覆盖这一层厚重的阴影,他背负着他哀伤的爱情。
她是即将毕业的中等师范生,张扬,强势,甚至目中无人。她笑起来如同怒放的大簇牡丹,霸气且绚烂。
张俊以说:“这世上注定有一个人在等待着与你相遇。”于是她遇见了他,悲剧地遇见了……
她对他说:“愿有一天你不能自拔地爱上我,而那时,你于我而言却早已风轻云淡。”可惜的是,这条短信自始自终都安静地躺在她的草稿箱里,如同她的爱情,终逃不过腐烂的宿命。
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她默默地看着他们琴瑟和鸣。他失恋了,每天晚上疯狂地玩游戏,她以为她有机会了,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从他的相册里转走所有与他相关的照片,高调命名为那个不倾城的明媚男子。而那封面却是他背着另一个女子笑颜如花。
他是她全部的天下,而他的天下,已全部被那个弃他而去的女子悉数笑纳。
她毕业了,离开那所长满阴影哀伤的学校,离开那座盛满他音容笑貌的城。她发信息给他说:“我走了。”
“嗯,好。”他回。一切终于归于寂静。
她抱着我说:“他不要我,这种感觉比活生生捅自己几刀还要难受的多。”
我呆呆地望着天空不去看她:“别捅自己了,已经够虐待自己了。”
我始终记得她曾像个孩子一样跑来对我说:“他对我说了晚安。”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脸上那那种如同三月春花初绽般明媚的笑容了。
我想,她已知道何去何从。至于那句晚安,如今已不知散落何方。
二:琳说:“曾有一个男子说不在乎我的一切,我却固执地为另一个男子改变了我所有的一切。”
如果说朱安是低到尘埃里去爱鲁迅,那我的琳应该是地道海底二万五千里去爱那个笑容邪气的少年。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变幻莫测,她且行且寂寞地行了十八年没遇见一片海,而阴差阳错地在高四那年复读的时光里呛了一次水。而她饮下的那些水,全是封藏了千年的鸩毒,所以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一无是处的他。
她为他改变了一切,减肥,整容,穿高跟,在零下六度的天气里穿裙子。她把她十八年来欠下的疯狂全部抛洒出来,而这一切,他却视若无睹。
她站在十八楼的天台上给他发短信:“你信不信我可以为你跳下去?”
他不回,她趴在天台的栏杆上泣不成声。
他依旧一脸邪气的乖巧地叫他王师姐。
毕业第二天他急匆匆地飞去了杭州,同他如花似玉的女友携手在杭州西湖赏湖光山色。她独自一人留在这座满是梦魇的城抽烟,喝酒,打架发疯一般地虐待自己。
我始终记得她曾对我说过:她需要的幸福仅仅是他每天晚上他一句云淡风轻的晚安。”
而我,只能在每天晚上天光泯尽的时候对全世界的傻子说声晚安……晚安 W A N A N WOAINIAN。
三:毕业以后去武汉,去终止我的忧伤。
他姓许,在武汉念大学,眉清目秀,有着消瘦的指骨和一张忧伤寂寞的侧脸,我知道的仅限于此,但我却不可抑止的深深地思念他,思念那个我的眉清目秀的傻子。
许嵩在歌里唱到:“你灰色头像不会在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那年夏天这首《灰色头像。》火的时候我遇见了他,好像冥冥中注定,一切都已注定,我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丢了他。
他的灰色头像不再跳动,可在每个失眠的晚上叫我傻子对我说晚安的他,我要怎么忘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