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可能

一

我和李拓在一起时，都是我在找话题，从表姐那里知道他很开朗，经常讲一些幽默的小笑话，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变得这么闷，我跟他说很多关于我高中的事，我想让他了解在我没有与他相遇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经常听的心不在焉，我找理由为他辩解，他没有理由去承担自己青春里的忧伤与甜蜜，更何况，他又没有参与过她的生活。

李拓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过去的事情，那些划破他心，逃之夭夭的女人，那些高中岁月里的友人，大学里所经历的事情，仿佛是个谜，解不开，猜不透。

小舒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经历情场几年，取得一点经，看过李拓。她很认真地对我说，“小颜，你的爱太纯粹了，单纯的以为爱了就白首不分离了，这个人，不值得你这么认真，听我的没错。”

我听不懂她的话，因为李拓在我的心里是那样的完美，完美得让我年轻的心连一丝抵抗的机会也没有就沦陷了。

那年我22岁，李拓25岁。

二

我是先知道李拓这个人，然后刻意参加他的培训班，一切水到渠成。我并不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只是见照片久了，想看看真人，不巧，真人比照片更得我心，所以从他的身后冲到他的面前，让他看到。

我见到他时，他正血气方刚，明亮不羁的眼神，浓密飞扬的眉眼，轮廓分明的脸庞，像青春偶像剧里的男主角，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每个男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最爱，除此之外的恋爱，就会生出各种姿态来，带着各种目的。我仰着头问李拓，他比我高20厘米，也许角度的不同，从我的视线望去，他的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样子。“你的最爱是谁？”如果不说是我，我自然会生气，说是我，便说了假话，心有不甘，他笨拙地跳过问题，说了句不搭边的话：“晚上吃什么？”

李拓感冒，我冒着雨做几个小时的车去见他，只因为他说了句，没力气去买饭。我想在他需要我的时候守在他的身边，那天他感动地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他说，除了父母，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对他很好很好。

李拓不喜欢边走边吃零食，我的这个习惯是表姐培养的，随着日子增长，越发猛烈起来，直到他忍无可忍地打掉我手里的羊肉串，我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吓得说不出话，他并不是讨厌这个习惯，而是针对拥有这个习惯的人。

“如果是冷月，你还会这样吗？”有一次暴怒到无可忍受时，脱口而出表姐的名字。他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三

某个冬天，我和李拓在涮羊肉店吃涮羊肉，席间他问我：“你认识冷月？”

我故作轻松的点点头，他呆了呆问：“怎么认识的？”我停顿了一下：“她是我表姐。”他似乎很想掩饰，但我还是看见他眼睛里蒙蒙的一层雾气，在思考着什么。

冷月是我的表姐，我第一次看到李拓的照片也是在她那里，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喜欢上了他，仿佛前世我们相识，宽额、高鼻、厚唇，像是个玉雕的男子，而我却这么的默默无闻，表姐和他是大学同学，与表姐校花的头衔相比他并没有逊色多少，走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表姐是那种长发飘飘，有姣好容颜，恬静笑容的淑女型美女，每次都是一袭长裙，活像电视里走出来的神仙姐姐，李拓被她迷住不足为怪，在我的印象里，从初中到大学拜倒在表姐石榴裙下的人，多到数不胜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去表姐的家都会追问他们的爱情故事，我知道很多，例如他为了追表姐折999个纸鹤，他如何深情地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唱情歌，他是如何坚持一年给表姐买早餐，我听得很入迷，为男主角流眼泪，却忘了我只是个听故事的人。

毕业就分手，他们也没逃过这个魔咒，表姐是个聪明的人，她清楚地知道在什么时候和什么样的人恋爱，在什么时间同什么样的人结婚，这是两个概念，所以她在李拓的面前华丽的转身。“拓，我等不到你成功，女人的青春不是赌注，我也赌不起。总有一天你会忘了我，爱上别人，我也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