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最痛苦的爱情是明知欠了你,却发现一辈子不可能偿还
序
我想我当时不应该离开的。
说不定,现在我还能够,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走着,路上,也可以聊聊天。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一辈子的那种。以前我不知道我做得决定是不是对的,可我知道,现在一辈子我都将沉寂在后悔的深渊里。
记得她类似撒娇的撅起嘴时,鼻前小小的川字纹。我心里忍不住想,她总是这样子,好像我做什么事都不如她意似的。
——希望,现在的她,可以过的好好地。
1
现在是2010年4月28日晚上11点28分。本来北京是很少下雨的,可不知是什么回事,今天晚上整个北京城哗哗地下着大雨,将家里的窗棂洗刷了一遍又遍。好累,还真的很累,刚刚下的火车,湿漉漉的街道,湿漉漉的公共汽车,还有湿漉漉的我。回到家,灯都关了,想必妻子和儿子都睡下了罢。
肚子有点饿,发现冰箱有些他们吃剩的饭菜,胡乱热了一下就吃了。
吃完了,一身被水搭着着实很不舒服,看着湿漉漉的行李,心中暗暗无奈,好吧。其实行李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件换洗的衣服,湿了也就湿了。只是,有样东西——一个烟荷包,我赶忙打开一看,也湿透了。
我很内疚。
洗澡的时候我盯着天花板,忽然想起在回来的火车上读到的这样一句英文句子:“To live in a world without you is more painful than any punishment。 Do you know that no one can replace you in my heart? Even that one were you…”
很感动……
这一夜我失眠了。索性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看看午夜新闻,脑袋却一片泥浆一样,一时胡思乱想,一时浑浑噩噩,一时又恍恍惚惚。心烦,关了让我心更乱的电视,转头看见,那放在茶几上湿透了的烟荷包,拿过来,依稀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香味,打开看看,里面原来只是一枚旧旧的硬币。这个是她留给我的,就一个平平常常的烟荷包,上面没什么特别的图案,也就一朵孤零零的郁金香。呵呵,可能,她已经都忘记了吧。只是这枚硬币,都生锈了,能分辨的,只是正反面了。
她叫金郁香,和我同年。郁香这名字是她母亲起的,大概是她母亲想大家都珍视她吧,郁金香,金郁香。我记得,郁金香的花语是,珍视的意思。
我不是北京人,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四川人。我小时候住在四川的一个叫映秀镇的小镇上,小镇幽静,秀美,也没什么外人。郁香他们家就在我家的隔壁,泥泥的瓦房,紧紧靠着,好像互相联通的古庙,不容一丝缝隙。说起来那个时候他们家算是大户人家了,本来郁香的爷爷就是个军官,加上刚刚改革开放,郁香的父亲也出去县城赚了些钱,所以在郁香还没出生以前,他们家也是算镇上鼎鼎有名的大户。可是就在郁香出生的那一年,他们家就出了事,她的父亲失踪了。起初她母亲不信,挺着大肚子赶去县城找人,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从此以后,他们家慢慢就衰落了。郁香还有个姐姐,比郁香大个六七岁吧,在郁香出生以前,姐姐也算是幸福的小公主了。
可是郁香的爷爷是个非常传统的人。一见郁香还是个女孩,气的甩袖子便走,还说她是他们家的扫帚星云云。郁香一出生就没有人疼她,除了给她起名字的母亲。
后来,家里唯一的经济收入就是她母亲帮别人做个洗碗工赚的一些钱了。起初的千元户,慢慢变成了生活拮据的小家庭。由于他们家和我们家关系好,我家也常常照顾她们家,也算帮帮她们了。
2
记得那时是80年代中叶吧,镇里的人们还穿着绿色的红军装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人们十分的流行这样的打扮,我也觉得那样十分好看,苦苦哀求妈妈弄一套给我,等我穿上的时候,我开心的摸不着北,感觉好像自己一下子长大了。我跑到郁香的家炫耀,她母亲笑着和我说真好看真好看,我也呵呵的笑起来,可是,我看见郁香躲在房间里,隔着一张门帘,偷偷地看着我。怪当时的我太不懂事,只会顾着自己开心,大声的和她说快看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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