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深爱如海,越深越平静。

深爱

在餐馆里,在公交车上,在行走的途中,时常看到许多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也时常看到或听到轰轰烈烈的爱情告白。我均不以为意。时常问自己,深爱到底是什么?

安意如说:“其实,只有爱上一个人,爱得太深了以后,才懂得若无其事,才会觉得无可言说,相处变得像喝水吃饭一样寻常平淡。”这该是说的爱情中两个在一起的人。记得一次在落日余晖中漫步,前面走了一对老人。夫在前,妻在后。他们徐缓向前。老头双手背后,走不远一段,又并不转身地向后伸出自己颤巍巍的手,希望老伴的手能缓缓伸来相牵。可都没有如愿。于是又停下来面向落日等待老伴赶上来。他们不说一句话,如此反复向前。落日金黄色的余晖点缀了他们迟缓的步伐。我以为这才是真正的深爱。

自侍浅薄,因此没有找到谁曾经说过没有在一起的人如何算得深爱。周国平先生说:“爱的价值在于它自身,而不在于它的结果。”我想,深爱并不因两个人是否在一起而有所不同。两个人有没有在一起与深爱否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

若有幸,我爱你,并与你在一起,我不会有太多的言语。没有变着花样的甜言蜜语,没有海枯石烂的誓言。我沉默,与你温和的走在一起,看落日余晖,等你赶上我的步伐,等待一起慢慢老去,如那一对老人。若不幸,我爱你,却没有与你在一起,我不会报怨,也不会有太多言语。我还是我,你依旧是你。我还是与你谈笑,或者沉默。看你远去,简单地提醒你适时加衣,注意身体。不悲不喜。

我并不否认爱情应有的热烈与痴狂。热烈与痴狂之于爱情犹如醋之于食物,偶或有之。长久或多了,很可能就坏了食物,甚至坏了味口。能长久的还是生活细碎,平淡无奇。张爱玲也说:“爱的真谛,不是玫瑰红酒,不是花前月下,是细水长流,是相濡以沫。”

深爱如海,越深越平静。

时常做梦,梦见碧水蓝天,芳草乱花,杨柳依依。一对老人前后成列,迟缓向前,扶堤而憩,不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