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个颤抖的泛动词 作者:笑以苛
突然想到王菲和霆锋这对璧人下个月在大理即将完婚,竟开始变得窃喜: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岁月盛宴,清浅欢喜。
羡慕,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一个特立独行,只随心走;一个桀骜不驯,只随心走。
终于在世俗的偏见之下,修成正果:你喊我老公;我喊你老婆。像是给伊甸园修了一条美妙的隧道,经过这里的人们都会取一香囊,找到自己的肋骨和肩膀。
于是,我们开始寻觅,开始探索,开始挖掘。
上周末坐叔叔的车回省城,副驾上的中年男人开始撒泼:“XX你认识吗?好像跟你年龄差不多。”
“何止认识?我们是特别好的闺蜜。”
“你那球闺蜜,就是个混怂!”男人义愤填膺,好像伤及肉骨,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烟灰在冰雾之下显得张牙舞爪。
不知道XX发生了什么?快5年我们没有见面了吧,几乎失联。听母亲说她嫁得很好,男方家很有钱,在当地小有势力,小有背景,从此衣食无忧,老公也算比较文静,对她言听计从。第二次投胎显然技术含量并不是很low。
“你那闺蜜把自己画得跟鬼一样,我见了都恶心。平常家里什么事儿都不让她操心,一睡睡到下午一两点,起来蓬头垢面。更可恶的是,就那怂样还跟东街一位丧偶的男人玩出轨。我家侄子说,要找出那男人,就想问问清楚,没有其他想法。你那二百五闺蜜居然割腕玩自杀。”
中年男人用粗糙的手指用力得弹掉烟头,狠狠得将其栽倒在渭河。
空气清冷,人情稀薄,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十五年前,风清月朗的日子,6个小女孩写完作业,有人提议,每个人必须说出自己喜欢班里的哪个男生,并且说出自己的夙愿。到XX了,她天真而为难得说:“我喜欢小C和小U,他们俩我都喜欢,我希望他们每天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如此憨厚而纯真的女孩,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和男人口里的魔鬼联系起来。于是,从远嫁于绍兴的另一个闺蜜那里要了她的号码。
电话打过去,一开始她并不知道我是谁。只是听见她觉得很意外,甚至惊喜。寥寥数语,她哭了。没有回娘家,也搬出了男人家的居所,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已经两个多月了:“我觉得一个人过着也听好了的,反倒有了家的感觉。只是外人看来,你不幸福,没有孩子,没有老公,没有家庭,你孤苦无依,特别可怜……这几年我过得很绝望……”
还是原来的她,还是那个善良淳朴的她。我想尽快飞到她身边,哪怕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旁边。我觉得都是深刻的笃定。自从嫁给那个男人,她几乎和原来的朋友圈绝缘。一心一意只为一个称职的名词,它叫:“老公。”,生完孩子,她每天卖力工作,可是基本身无分文,是晚班,早晨才下班,几个小时到下午的休息,也实属生理正常。婆婆说,媳妇就应该这样。亲戚笑话她的蓬头垢面,三毛不是说:“真正的爱情,就是不紧张,就是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爱你的人,就是那个你可以不洗脸、不梳头、不化妆见到的那个人。”
可男人总是一开始信誓旦旦得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今生今世。”哈,骗鬼去吧。刚要把你当亲人,你就展开翅膀撒有哪啦,楞一副冷冰冰的僵尸模样。婆婆彪悍到居然有动手打媳妇的权利。
糟糕的家庭,冰冷的关系。老公这个词儿,变得很恶心。于是,东街正好有个男人给予温暖,他很穷,可是有家的感觉。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穿名牌,用苹果,开好车,住大房;幸福是哭时有人疼,累时有人靠,病的时候有人陪,是拥有一个爱自己懂自己的人,不管他有多少能力,总把最多最好的留给你。
婆家人扬言要废了东街那个男人。XX为了他,割腕了。
电话那头依然是闺蜜的抽泣声……
老公,这个词儿不应该是个冷血的名词,占有的名词,权利的名词。如果你爱上了这个女人,请把它变成一道温柔的动词。一言一行,连老天都会祝福,连冬天都开出花瓣。
此时的大理应该是芳香四溢吧。再次祝王谢二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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