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

“苏珊娜,天不早了,该睡了。” 一阵粗糙却“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并打碎了这起伏不定的音律。

“再等一会儿,嬷嬷。我踩低音踏板吧。|”苏珊娜才15岁,一张和谐的,红扑扑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的忧虑,但那确乎有着些什么。

“苏珊娜,放心,大家是不会在意的,可是,你把自己关在这样一个木屋中……”一阵寒风打断了她的话,,嬷嬷哆嗦了一下,双手捂着嘴,最后,还是回去了。

夜是安宁的,苏珊娜的心却欲言不止。也是,她才十五岁,学琴五年,但是,傻呼呼的小子却为她报了肖邦钢琴大赛。“真想狠踹一下那小东西。”嘴里嘀嘀咕咕的,一双雪白的小手央央地在琴健上打着转悠,“哎。”苏珊娜把头按在键盘上,“要是它们能跳华尔兹就好了。”

一阵寒风刮来,有人嘘了口气儿。准是嬷嬷又在外哆嗦吧。苏珊娜不免心抖了一下,“啪啪”跑过去打开门,那简直是一个幽灵,苏珊娜又是一颤。但是,但那白色的随风飘着的白头巾里微微探出一张沧桑的,却没有任何晶莹泪水支撑的面容时,她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位男人。

那男人在外默默伫立了好久,寒风咆吼着,于是不忍地开了口,“请问,不,能给我一块,一块面包吗?就一块就足够了。”

善良的苏珊娜没有沉思,立马将琴上摆着的一堆丰盛的宵夜供了出。男人那深邃的眸子凝视了一番,里面有鲈鱼的肉,有烤鹅,有丰盛的水果。他的脸猛地抽动了一下。也许,这是一个富人家的小姐呢。很快,他又恢复了镇静。只是被苏珊娜请进来了后坐在那舒适的外国进口睡椅上,一言不发地,外人如果透过那被风摧地模模糊糊的窗口,还以为又是调皮的苏珊娜买来的一个这次却颇有风格的雕像呢。

他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切,破旧的小木屋里的装饰却是华丽的,有法国的壁炉,旁边沾满了灰尘的脚印,应该是一位亲切的仆人温柔地点起了火。仆人吗?哼,当初他也不是显赫一方吗?他身后的仆人是数之不尽的,但是,现在呢?他只是一位令人厌弃的流浪汉罢了。人们又急着擦拭身上的灰来讨好另外的显贵。而那些显贵,又有谁再会愿意施舍他一寸目光呢?接着,他的眼里藏了一只饿狼,似乎想要活吞这美丽的女孩。于是,他站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

忽然,一阵钢琴声映入他的耳中。“你在干什么?”他一惊,焦急地问道。

苏珊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不起,叔叔,我不知道你在那儿,太难听了吧。”男人一看,她的小脸变得更红了。语气是那么地纯美。男人放下心来,想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孩子啊。

“不,不,很好听,很像我女儿叶丽娜的声音。”

“叔叔,您有女儿吗?”终于有一个转移她心的话题了,但对那男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好话题。

只见他的泪,不知不觉地从那钢铁般的脸蹦出。“她,死了……”他想,如果她要再问她,他会立马打断她,不然,他就杀了她。

“那叔叔一定很孤独吧。”男人一惊,抬起头,苏珊娜的脸已再那么鲜润了,他吞下了泪水,心里打着痒痒,只是一句话嘛,有什么的,但是,他又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

“叔叔,不要悲观呀,我嘴笨,不会安慰人。”

“不,不笨,不笨……”孩子,其实,这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

“叔叔,要不,我做你的女儿吧,以后,你就是我家人了。男人一惊,略皱的纹线一一显露了出来。只见苏珊娜冲过来,捧起他的手。“爸爸,爸爸。”

这时,男人丝毫没有犹豫,他用那坚实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苏珊娜。忽然,一颗流星划过了天空,紧接着,坠下了沧海,寻得了安宁。

“那么,女儿。他的语气变得细腻,“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我不需要您为我做些什么,我只是很烦,明天就是钢琴比赛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他兴奋地叫道,“爸爸会,爸爸教你,爸爸教你。”

“太好了,爸爸,可我们该弹什么呢?”

“就是那首吧,星夜钢琴手。女儿,先许个愿吧”

……

“夫人,请您好好地劝劝小姐吧……”

“我也是没办法,当年我把她从迷失的街头带回家时,她才5岁,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太可怜了,我不知该怎么……”

……

“爸爸,我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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