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我恨你,但我我不想输给你

生活是一把无情的刀刃,他将我们这个完整的家庭折磨得几近支离破碎。可是我们却还奇迹的一般的坚持了下来。生活,我恨你,可是我还不想输给你。因为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只要你不放弃希望,生活就不会遗弃你。

我曾经信仰过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是生活教会我要懂得现实。我放弃了我的选择,因为我不想让那个为我一度受尽千辛万苦的女人在最后以为她看到希望的时候,生活将她无情的打击。那个女人曾在无数个夜晚偷偷地哭泣,她怨恨,生活将她无情的抛弃,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她曾经是一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可是如今的她却在为了她的几个儿女,为了她的丈夫,为了这个家,为了生存,一个人义无反顾的扛起一片天。她的骄傲,她的希望,她的尊严,被她视为如生命一般重要的信仰因为这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家被重重的践踏在脚底下。那个女人,就是一一我的母亲。

年轻的时候,有过这样那样的人追求着她,但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我的父亲,虽然不幸将她重重包围,可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一段婚姻。即便后来的她已经结了婚,她的身边亦不乏追求者。她的心里,依旧只有我们这个家。我知道她苦,也知道她的一片冰心,但那个时候的我不想说出口,因为她的艰辛,怎能是区区几笔便能说的出的呢?

那年,哥哥九岁,我七岁。父亲的身体健朗, 母亲丰韵依旧。我如愿的在父母身边,我们这个家完美得无懈可击。七岁时,我还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经不得大风大浪,只是一个躲在温暖的避风港里的小女孩。

九岁,我和母亲还有哥哥回到家乡,但我们却在那短短的半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不如意的事情,一场大火,将我们的家烧的一无所有,我没有了从前的美丽衣裳,动人装饰,开始挑别人穿不要的衣服穿。

十岁那年,与父亲就业相关的工厂轰然倒闭,我们终究是彻底的离开了那片充满着我们幸福回忆的地方,回到了我的家乡。我的父亲,独自一人迁移到东莞,并在那里扎根立业。

半年后,母亲和我们一起到了东莞与父亲安定下来。我们的生活回到了一年前,幸福,安定,无忧。虽然那个时候他们也很累,可是他们从来不觉得辛苦,因为生活有了盼头,再苦再累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常常在家从早到晚不知疲倦的工作着,入夜已深,别人早已进入梦乡,而他们,还在拼命的劳作,有时候忙到天亮,也从不抱怨,从不诉苦。他们总是微笑的面对生活。哪怕在所有人看来,他们身边是一双不争气的儿女。

十一岁,父亲的身体不再一如往昔的健壮,他的工作不再一如从前的辛苦。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加工加点。可是我的母亲,站了出来,她跟着周围的女人去一家加工厂里领着好几大袋的五金回来加工,就在我以为他们终于能不再那么疲倦的时候,他们却还在整夜整夜的做着那些手工。每一次,母亲把加工好的材料交给老板的时候,老板总是赞不绝口,因为她,永远都是加工速度最快的那个人。然而不到一年,母亲所在的加工厂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母亲于是她又到一个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地方开始加工皮带。那时候,她常常早出晚归。累的整个人不行的时候还拼了命的赶回来给我们做菜。由于忙碌,她和父亲都无暇照顾我的妹妹,可是妹妹却出奇的懂事,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树下乘凉,看着父母劳作的身影无所来由的笑着,那时候,他们开心的整天也跟着她笑,母亲说,有我这个妹妹真好,虽然她什么都不懂,可是年仅三岁的她,因为懂事而惹人喜欢的爱不释手。

十二岁,我的父母回到家乡来建筑我们的新家。而我和哥哥,由于学业被耽搁在那里,几个月后,他们风尘仆仆回来,我和哥哥因此高兴地欢呼雀跃。看着父亲拍下的那一沓沓有关于我们新家的照片,我们都不能自己的笑了。 那不仅仅是一座房子,他还承载着我们对生活的热情以及希望,还有我那对在背后流过无数血泪的父母用他们的双手撑起的一片天。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想到,这座房子在我们最落寞的时候给了一个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想象,不幸会再一次的将我们宠幸。

也许是生活真的一直太安逸,也许是我们真的太幸福了,就连上苍也开始嫉妒了,我那个远在家乡亲爱的爷爷因为一场意外而被送入医院抢救,我们一家闻风纷纷抛下各自的重任来到爷爷的身边,好在,他最后醒了过来,就在我们松了一口气回到东莞的时候,我的外婆去世了,妈妈为此哭得整宿整宿的疼,她说,她恨她自己,这么多年,从未尽到一个做女儿的责任,她说,她对不起外婆。她还说,她愧对她的母亲。那一次,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她不知道,所有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父亲进货的布料厂也倒闭了。我们一家人再次回到了家乡,那座远在家乡才在不久前兴建的房子在最后给了一个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那年,我十三,妹妹五岁。

十三岁年末,我离开了自己的家,到了我的阿姨家生活。父亲的身体日渐虚弱,与其说是日渐虚弱,倒不如说是从一开始就落下的病根。年轻时,他的头部由于长了脑瘤而进到医院动过几次的大手术,一个健康的人怎么能一再经受起这种无情的病痛折磨呢?他英俊非凡的外表因为几次大手术而变得异常苍白。他纵有家财万贯,也早已在那几场与命运抗争的大手术中消耗已尽。因此听别人说,父亲的命是从鬼门关夺回来的。而我,就是在我十三岁那一年才知道了这样的一段过去。虽然那时候的我应该懂事了,可是我还是让他们在许多时候手无足错。离开家的那一天,我并不知道母亲会抛下我一个人走。她只是淡淡的问了我一句,你愿意留在这里几天吗?而我愣是点了头。那一年,我和家人几乎没有联系。我恨,恨他们将我无情抛弃,我恨,恨他们真的可以轻而易举将我忘记。我恨,恨自己想得太多。十三岁,不应该还是一个烂漫无邪的年纪吗?为什么我却在这个烂漫无邪的季节上生出了好多好多的忧伤,为什么我自以为我会快乐的时候会在许多夜晚掩声而泣?

十四岁,带着满脸的笑容,渴盼已久的重逢,回了家。他们也出来迎接我,看见我,他们都说我懂事了。我骄傲而感动的笑了。一年,如愿所尝,我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我以为生活会依旧如故的眷顾我们,也可能在这一年之中,我忘记了我活得多么的安逸,多么的平静,却忘记了关切他们这边是怎么过的。直到我回来的那一个晚上,我听到他们的争吵,为了生活,为了金钱,他们争吵了。原来曾经再多么幸福安逸的家也会因为不堪生活折磨而变得硝烟四起。那一夜,我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好久?幸福呢?曾经的幸福了?我引以为傲的幸福竟然在不到短短的两年销声匿迹。要我如何能够接受。

十五岁,我上了初中,我开始浑浑噩噩,一改往日学习作风,跟着学校的人像社会一样拉班结派,放下曾经重视的学业不管。就这样一过就是三年,我三年的初中,在老师的批评,父母的教育中度过。我这是怎么了?我何尝不知道自己的错是多么地愚昧,在很多时候,我对自己说,我该振作了。其实我的成绩在当时可以很好很好的,可是到最后,我都没能改掉自己的坏习惯时,我就应该意识到,我这三年注定是一场空梦。原来再好再好的曾经都会改变,从来就没有什么天荒地老,自己不争取,纵有再多再好的资源也会被白白浪费。当我的恶习成为一种难以改变的习惯的时候,就注定了我这样失败落寞的结局。本应该可以有一个圆满成绩的我,终于在最后,成为了被所有人超越的对象,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活该犯贱自作自受所犯下的罪。

十五岁,母亲听从别人的建议开始开起麻将管,家里的生活因此得已继续。母亲作为一个女人为了我们这个家开始抛头露脸,奔波劳累。父亲整日在家由于生活的压力脾气变得暴躁。虽然那时家里有了些许的收入,但家里的硝烟战火依旧不断。我开始感到厌倦,开始了无理取闹,开始了魔鬼的一面。我和他们吵架,在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呐喊,拼命的砸东西,绝望的哭泣,我其实害怕极了自己,我总在无数次绝望的呐喊当中害怕自己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可是情绪他就那样,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下来,在许多爆发的时候,他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出现了。理智早已被抛在脑后。我诅咒,我恨,恨毒了这个家,恨毒了自己,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恨?原来那就是我心中的魔鬼,窒息了那么多年,却突然就在某一刻活过来。我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再一次窒息,可是我却分明的感觉到他的挣扎。因为我会在每一次的争吵之后狠狠的怪罪自己,我多么想,一巴掌抽死自己。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我们的家庭开始了破裂,我们每天都在争吵之中,有时候想起来,就连我们自己也快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那些曾经快乐的童年一去不返,我们开始了另一种生活。踏上了人生的另一条轨迹。将那个我们最疼爱的妹妹送往阿姨的家,一直直到今日。很难想象,那时的妹妹仅仅才9岁,却被我们送往另一个城市。她是那么的依赖这一个家。却遭受我们无情的抛弃。十一岁,时隔两年。她回家的次数,搬起手指来一算,都能算得清楚。后来我又去了阿姨的家与她一起生活一个月,他偷偷的告诉我,她说,她讨厌这个家,这个家将她丢在那里,不闻不问,让她一个人独自悲伤,让刚出生不久的弟弟独自难过。她说,她讨厌。可是她也说过,她很爱这个家,无论如何,都爱这个家,这是一个当时年仅十岁的妹妹所说出的话,要我如何能够接受,在她的质问之下,我竟无言以对,我一直以为,她应该是活得最快乐的那一个。可是我却忘记了,我们在自我的同时将她推向永不解脱的深渊,是我们,在我那个年仅十一岁的妹妹心中,种下了悲伤的种子。是我们忘记了,当我们的父母正在拼命劳作无暇管理她的时候,她在石无忌弹的笑着。那时候,她才三岁。是我们忘记了,在我们生活最无助最落寞的时候,我们忽略了她,让她独自一人承受着所有的不幸,是我们忘记了,当时年仅九岁的她是多么的需要我们的关爱,可是我们却不顾一切的将她送离自己的身边。而她所有的一切,便成了孤独的存在,她也说过,他不喜欢那边的学校,别人都欺负她,她说过,他爱我们。我那个年仅十一岁的妹妹此刻正在孤独的忍耐着所有的寂寞。可是生活若是能够如愿,我们又怎么舍得她离开,我知道,送她离开,是因为这个家已经不能给她一个安定的学习环境,而阿姨,会尽心尽力的给她一个完好的家。

我十五岁的那一年,妈妈生下了弟弟,全家人再次欢呼雀跃,妈妈和爸爸高兴的合不拢嘴,他们把这个孩子视为掌上明珠,不舍得他经受任何的风吹草动。妹妹在家的那个时候常常围绕着弟弟转。后来妹妹走了,没有人带着小孩,父母在一边为生活奔波的同时,也肩负起了带孩子的重任,在此之前,我的妈妈曾为了钱做过无数次的苦功,她在许多夜晚,早上,去给别人当搬运工,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一股难闻的腥味。她还去当过清洁工,登上高高的阶梯,为别人把房子洗的一尘不染。她就是那么的要强,在别人以为这个家真的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给了我们生活的希望。我的母亲,我爱她,胜过于爱我自己,虽然我们也吵架。可是我真的不能自己的深深的爱着这个女人,热烈而真诚的爱着,爱到翻山倒海,骨子里发出刺骨的疼痛,都不会忘记。就如同我爱着我的父亲一样。虽然我们也吵,也闹,可是我却懂得了他的不容易。岁月这把无情的杀猪刀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一道又一道伤痕,可是他们从未倒下。从未轻言放弃。

我和母亲其实是知道的,他很爱我们,爱我们这个家。生活将我们无情的折磨,我们甚至为了金钱不断的争吵。可是我们也在无数彼此需要依靠的时候给彼此一个坚实的怀抱,一个坚实的肩膀。好比我的父亲,他可以为了钱而舍不得买几件舒适的衣服,他可以为了钱而吃不好。可是他爱我们胜过爱金钱,在我们觉得需要的时候,他可以在夜晚独自一人开着车到小吃店里买小吃给我们吃,他可以在我们需要的时候,适时的将那一些来之不易的钱送到我们手上。他可以自己吃不好,睡不好,因为他想省下于他而言不必要的钱,而他这些所有省下的钱不过是为了我们生活的更好。所以他甚至可以为了钱,和母亲一起同心协力一起工作。他可以为了钱,确切的说,是为了我们,看着麻将馆看到凌晨。

岁月悄悄的带走了曾经。生活这把无情的杀猪刀甚至比时间还要残酷,他让我们本就已经饱受风箱的伤口上雪上加霜。这个脆弱的家庭看似脆弱的不堪一击,却在无数次折磨下坚强的挺了过来,十六岁,母亲开始记起了六合彩,这为我们并不乐观的家庭添了一份客观的收入,我们的生活,终算稳定了下来。然而,就在我们再一次放松的时候,爷爷彻底的倒下了,爷爷因为和奶奶一次回到故土的日子里,他竟神差鬼使的奔向很远的地方,越过河流,越过坎坷的道路,越过沼泽,一个人独自默默的行走,倒在了一片沼泽之中,最后窒息而亡。收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还不悦的以为别人在开玩笑,可是我又怎么能相信这竟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早已不再。他们都回到了故土,看望我那已远走的爷爷,我的心,尽在一瞬间被抽空,刺骨揪心的痛。昨日在你生活里说笑言欢的人,竟然也可以在一瞬间离你远去。我从来没有经受这种打击,原来这就是生活,无论他赋予你何种艰难险阻,你都只能义无反顾的走。生活不会因为你忽然失去了谁而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只是无法接受的,是我还未能从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当中拜托这出时间的错乱,在这之后的许多日子里,我总觉得爷爷应该还在。直到他入棺的那一刻,我才忽然明白,他真的不会回来了,他真的就这样没了,一个在昨日还鲜活跳动的事实,在今日,便成了过往云霄。我没有哭,他们说,你怎么不哭,为什么不哭,是啊,我也想知道。失去至亲之人不该很痛苦吗?为什么我没有像别人一样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我仰起头,让泪水倒流回去,后来我意外的发现,只要一个人坚持一种姿态,不说不笑,不闹不泣,做一个沉默到底的人,那么再艰难的时刻,泪水都不会流出来,因为那一刻你没有心,没有灵魂,没有感觉,太痛了,所以痛到麻木了,所以痛的忘记了哭泣,所以痛的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以一种寂寞的姿态杵在那里,不老不死。然后忘记了悲欢离合,喜怒哀笑。哪怕真的到了寸步难行,无路可走的地步。

十七岁,父亲也倒下了,在那场车祸中父亲连续在脸上缝了20几针,我闻讯从不远的城市感到医院,那时候,他正躺在病床上,血不停的流着,他就连话都说不出后,回到家,我在洗衣服的时候真的哭了。他当时穿的大皮袄渗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我脱了几桶的水,才把那些血迹冲去。那时候桶里的水被他的鲜血染成了红色。我的父亲,我心疼。可是我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深深的痛苦。

十八岁,父亲的伤早已好了,只是他的脸上却留下了那狰狞的伤疤。可是只有我们看得懂,他很在意,在意自己是否变得难看。我的母亲一如往昔待他,我知道,他们相爱,相濡以沫。

十八岁,我的母亲数遭不幸,生活这把重担压在了她的身上。我的父亲对她愧疚心疼万分。后来,父亲变得收敛了,什么也都让着我们,让着母亲。也许是他老了,也许是他累了,没有改变的是,他还在为我们默默地付出着。我和哥哥虽然知道,也不从道明。哪怕我们争吵的再厉害再揪心,也缄默不言,他的苦,不是我们的区区几字便能了明。这么多年,我从未看见我的父亲懦弱过,从未看见我的母亲退缩过,从未看见我的妹妹绝望过,从未在我哥哥身上见过放弃,虽然他并不出色。而我的母亲,为了生活一次一次的忍气吞声,有时候她忙,可以忙到半夜三更。后来她忙着忙着吧,身体就被压垮了。她不顾疲劳过度的身体风雨无阻的工作,她也不听家人的劝告,只是一味拼命的工作。到最后,进医院的那一刻,医生竟说是疲劳过度,身体内部快速衰老了。可是她虽然也害怕,却没有放弃过工作。父亲也累,也心疼,为此他常常在母亲每一次忙碌的时候一个人提为母亲看下她肩上的重任,他努力让我的母亲不那么辛苦,所以他可以一个人承担所有一切。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母亲为了生活已经是接近走投无路,不过区区几年,她就老了好多好多,有些夜里,我听见她偷偷的哭了,我知道,她因为几次六合彩打错的失误,赔了好多好多的钱,她也借了好多好多的钱,可是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个社会是现实的,没有人会同情你,他们会的,只是嘲笑。我的母亲,她是这样对我说的。她很坚强,在所有的艰难险阻面前她什么都干过。甚至在我六岁那年,她在做完人流手术不久后的几天就可以一个人蹬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开始再次工作。后来我又想起了在我十六岁那年,我义无反顾的向着远处奔跑的身影,那天母亲追上我,她哭,她喊,她挽留我。在那条大道之上,所有人纷纷投来嘲讽而又好笑的表情,那一次,母亲终于在人前哭了,她为了我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重重的践踏在了脚底下。可是我怎么还是狠下了心要继续往前走。我忽然在那一刻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那种绝望,那种哀嚎,在最后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她放开我,哭着呐喊;‘好,你走,你走,我也不活了。’我转过身去的瞬间哭了。我看见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奔向一边的建筑物。我冲上去拉住了她,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因为自己再次酿造一出悲剧。我不喜欢死亡这个词,更害怕死亡。因为这个词,他曾让我一度绝望。我十五岁那年,大我一岁的表哥一一没了。一场癌症夺取了他绚烂的生命。我们朝夕相处几个年度,却在他死亡的那一刻,都未能再见上一面。后来在无形的压抑之中,我总觉得是我害死了他。那个时候,我害怕的整整两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世间会有鬼神论吗?我一直坚信是我的一个无意的行为触怒了神,所以灾难降临到了我身边人的身上。那时候我不能说出口,直到现在,我还是没能说出口。时隔两年,我终于摆脱了噩梦。我没有再想起他,后来在和表妹的谈话中,我害怕的哭了,我以为时间真的让我摆脱了这一切,可是直到再次说起往事的时候,我突然明白,原来自欺欺人的的是我不敢想起,原来我还是会害怕。原来我还会因为曾经哭的欲罢不能。

18岁,也是今年暑假,我工作了,带着所有的希望和热情,我踏上了珠海的旅途。也是在那一段旅途,我见证了这个社会的残酷与污浊。可是我没有因为受挫而放弃生活的热情。因为妈妈说过,这个社会是现实的,没有人会同情你,他们会的,只是嘲笑。所以我很努力的在自己的岗位上恪尽职守。哪怕遇上了这样那样的事,我都能在表妹的鼓舞和教育下硬着头皮的闯了过去。虽然我不出色,但我知道我没有退路。因为这就是生活。因为这就是信仰,他会在绝望中重生。我生活的这片土地,虽然为我们的生活带来许多不幸与艰难,但我更庆幸,我身边的挚爱之人,他们给了我走下去的勇气。也是因为他们,我学会了坚强。

那些把所有的不幸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把所有的热情与希望种在了我们的人生路上的人,正在渐渐老去。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他们最大的希望,不过如此的渺小,他们说,要我们好好的做人,好好的奋斗,考上如愿的大学,为他们争光,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抬起头来做人,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未来过的更好。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终抵不上最后一个理由,为了我们过得更好。而这就是生活,不论我们愿意与否,都只能全盘接受,不同的是,我们不会向命运低头,生活,我恨你,虽然你让我们一次一次经受痛苦,虽然你一次一次伤害我所爱的人,虽然你一次一次教会我们放弃,但是, 也是你,教会了我们要坚强的闯,也是你,手把手的教会我们要执着的活,还是你,让我们懂得了永不屈服的精神。

生活,我恨你,但我不能输给你,更不能输给自己。哪怕将来的我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我也誓死不会想你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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