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一进出6动态图 抵在镜子上疯狂律动

第十四杯 武士刀与猛兽老头! 「……是谁。」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喃喃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何宇抖着嗓子。
「这位老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丫头一付事不关己的询问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我吓到脑袋都快开花了!
老伯举起手中的武士刀成一直线的姿势,白光闪闪的刀身在我俩的头顶上发出警讯。
「到?底?是?谁夺走我女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妈呀!绝对不是我呀呀呀呀呀────」
「呜啊啊啊啊啊啊!」
面对毫不犹豫逼近脑袋的武器,我跟何宇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吓过度的叫声!
「爸爸闹够没!」
可乐生气的吼道,闪着光芒的刀尖就这么刚好的停到我眼前。
看着细细的黑色髮丝从我前额处慢慢落下,我差点晕过去。
「…………」
我惊恐的说不出任何话语,这死老伯最先想砍得竟然是我啊!怎样!我长得一脸衰相吗?为什么偏偏让我当第一个啊!
「乐乐……我是在考验他们的能耐。」老伯不悦的回嘴,便将武士刀收回刀鞘,「看他们有没有资格成为我们家的女婿。」
「那你也不能平白无故的乱找对象砍吧!我是无辜的欸!」我噙着泪骂着,脚软到爬不来。
「你旁边的丫头不是帮你一把吗?」老伯搔着落腮鬍,动动两条毛茸茸的粗眉回答,「你小子真没胆,不适合做我家女婿!」
才不稀罕咧!我咋了咋舌朝蹲在我身旁的丫头脸上看去,神情并无异样,带着一脸她惯有的冷静。
幸好方才刘筱姬在武士刀挥下的一剎那,动作飞快地将我的头颅往后压,才让我免去鼻樑被削一半的恐怖景象。
她的反应神经真好,动作敏捷乾净俐落。
或许是发现我正在看她,丫头眼睛盯着前方,粉唇轻启。
「惊讶吗?」
「嘛……比起惊讶,我该跟妳道谢。」我坦率的回道。
「真难得。」简洁的语句,她明亮的双眼略带笑意微微瞇了起来。
何宇仰起下巴舒出一口长气,虚脱地靠在我们身后的矮桌旁。
「到底是哪个浑小子想追我家女儿的!」老伯又再次猛兽叫嚣。
当然不是我,我习惯性的往花美男何宇那瞧。
「也不是我吼,老仔!你应该知道我是博爱的吧!」
「博爱座的意思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上前领死去吧!何宇。」丫头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小筱妳在我心目中是特例,我的座位是为了妳而存在的。」他泛起痞痞的笑容放电,自从丫头来店里后,他时常把她当作甜言蜜语的目标。
「想讲这肉麻的台词也找错对象、挑错时间,也不看看老伯气到脸都胀红了。」
「你们……还不快回答我的问题……」
「老公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可要生气了。」
可乐妈妈快步阻挡在我们前面,绷着脸警告自己冲动的丈夫。
「可是乐乐……」
「女儿的事情她自己会看着办,一个大人怎么做事不经大脑思考呢!会闹笑话的。」
可乐低下头,反光的眼镜看不清楚她现在的表情,不过心情似乎不佳,亏她早上精神很好呢!
领班站在可乐身后,轻轻地环抱她的双肩,淡淡的秀眉纠结一块。
「就算如此,身为父亲保护儿女的人身安全是重大责任哪!」
「我很安全!难道连单纯喜欢一个人都得这么困难吗?」
可乐神情悲伤的大喊,第一次见她悲情模样,之前她再怎么难受也不曾出现这种表情。
犹如累积已久的痛苦一鼓气爆发。
「你有听到吗?她说……喜欢一个人……」何宇眼神犀利起来。
「我又不是重听当然有听见。」
「以她的口气来推断,喜欢的人应该是你们其中……呜!」我冷不防地摀住即将说出禁忌之语的丫头嘴巴,她被我这突来之举吓一跳。
「嘘!妳不知道在这种尴尬时刻少讲话为妙吗?妳想害我们身体分家喔!」
「……呜……」
「总之先给我闭嘴。」
老伯眼眸瞪得老大,嘴脸彷彿要将我们碎尸万段,手上抓握的刀鞘正剧烈晃动。
「妳刚说什么?妳有喜欢的人?」老伯忿忿地踹开被斩一半的纸门发洩怒气,「那个死小子到底是谁!」
「我……」
啪!啪!啪!
响亮的拍手声连续三下,不仅打断可乐与父亲的对话,也转移大伙的注意力。
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始作俑者是那位貌美如花的领班小姐。
她先是默不作声的睨了我一眼,随后挂着一抹治癒般的笑容望着老伯。
「啊啦!可乐爸爸,您似乎误会了,其实小可乐的喜欢是指单纯人际关係,并不是男女喔!」
「妳是……?」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才自我介绍,我是咖啡餐厅的领班,关琼玉。」礼貌的举止配上今天的穿着真是大大的加分,以温和的言语化解沉重的气氛,领班的专长在某些时候的确蛮可靠的。
「那边那位被您拿刀相向的男性是我们的老闆喔!咖啡店的老闆。」
「老闆?你就是乐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老仔?」老伯粗眉一挑,狐疑的打量我,「除了脸上不修边幅的鬍渣以外,从外观猜测年龄大约三十出头吧!」
实际上我二十七岁,至于不修边幅嘛……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性要剃鬍子。
「您别看老闆这样散漫,他可是很可靠的喔!」这领班又要挖什么坑给我跳啊!讲这些多余的好话……我无福消受。
「嗯……」我嚥了一口唾液,诚惶诚恐的拍拍屁股站起来整理服装仪容,对老伯伸出友善的手说道:「伯父初次见面,您好,我是可乐的老闆,刚才若有不敬……请您见谅。」
「唔!看在乐乐老闆的面子上,我也必须对刚才失礼行为道歉,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嘛!」老伯又再次摆出狰狞的面容,语气高昂的嚷嚷,「不管你是老闆还是老闆娘!想对我家乐乐出手的家伙我绝对不放过!我要将他……」
「伯父!」我鼓起勇气打断他,「我们真的对可乐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所以请您冷静一下,我以老闆的身份发誓!」
「啥?」
「我要是说谎会遭到天打雷劈!」无路可退,我发下毒誓。
「喔喔!这种丢脸的话你竟说得出口。」我边苦笑边将手掌压在丫头的头顶上。
老伯不知道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只见他闭起眼皮沉吟许久,静静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众人随他的呼吸起伏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出声搭话。
「……我明白了,随便你们。」
老伯顿时像颗洩了气的气球般,无力的垂下壮硕肩膀,默默地离开和室房间,临走前还不忘把纸糊的拉门带去修理。
「老闆的真心打动老伯。」
「呼!我还活着啊!」
老伯前脚刚踏出没多久,丫头跟何宇这两个年轻人马上动作一致起身寻找自己的行李,丫头翻出自己的MP3耳机戴上,何宇拨着手机打电话,一付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的样子。
恢复的真迅速,我转动颈子鬆了一大口气,后背湿了一大片。
「唉……刚刚真是对不住你们,我丈夫就是这种硬脾气,真的很抱歉。」可乐妈妈无奈的向我们道歉再道歉。
领班摇摇手,温柔的笑着说道,「您别这么说,可乐爸爸的心情大家都能体会,请放心,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妳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差点去黄泉的我可是介意的半死。
「真的很抱歉……老闆。」可乐妈妈再次诚心诚意的向我鞠躬道歉,这下不接受也说不过去。
「没关係,事情过了就算了。」
我眼角瞥向可乐脸庞,她向我回以苦涩的笑容,落寞与疲惫正挂在她的脸上,又是一个我从没看过的新表情。
家家有本难念得经,这是我的推论。

第十五杯 懒人与废人一组的仓库打扫 *
一呀────
老旧的木门随着我手掌一推发出嘎叽嘎叽的刺耳声响,然后,一股浓烈的霉味迎面扑来,明明带了两层口罩,那股霉味却依然很重,这间位于树林深处的旧仓库经过长年累月无人使用,裏面放置的木製家俱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而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要把仓库裏的物品全部清出,好把仓库打扫乾净。
「好!打起精神吧!我们来分组。」可乐举起手喊道。
「干麻分组?」我摆出一脸麻烦的表情蹲在地上。
「如果不分组的话某人会趁机偷懒。」丫头微微蹙眉,学我窝在地上毫无干劲的吐嘈。
妳在说妳自己吧!假如真的分组绝对不要跟她一组。
「去除留在民宿帮忙的琼姐,在场的人数有四人,若考虑男女的体力嘛!我认为以一男一女为组分配,总共可分两组,你们意下如何?」何宇摸着下巴兴致高昂的回答,眼神时不时飘来我这边,像期待着什么似的。
喂喂……你的饥渴表情太明显了!
「话说得不错,毕竟女性的力量有限。」可乐满意的点点头。
「按照常理,不是一开始就得这样分嘛!这有什么好讨论的。」丫头冷冷的泼了一桶冷水,姿势还是维持几分钟前的模样。
「别理嚣张的丫头。」我直起身子,瞄到何宇那张充满深意的脸孔,既然他都这么拜託了,不帮一下忙也太说不过去────
「我跟可……」
「我勉强跟你一组。」
突如其来的拉力牵制我的行动,楞楞地看向拉住我衣角的丫头,她散漫的站起来,朝着空气猛打哈欠。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何宇惊讶的大叫。
「小筱、老仔一组……」可乐声音呆板的重複唸道。
「才不是这样!」我拍掉她的手,粗声粗气地说:「喂!谁说要跟妳一组!我脑筋短路吗?我要跟可乐一组。」
「我这是在帮你,难道你身体想分家?」她沉下脸悄声的回应,努努下巴指向仓库附近的一排树丛。
树丛里光芒闪闪,冒出好几团类似黑暗物质的雾气。
难不成……那个死老伯跟蹤女儿跟到这儿来!这、这这这太恐怖了吧!随时随地会拿武士刀冲出来砍人!
我开始想像自己头颅飞掉及身躯被大卸八块的模样。
「……不好意思了。」何宇,下次再找适合的时机帮你,老闆我这次还想活命。
「啊!没关係……毕竟小筱跟老仔比较熟嘛!」可乐迅速恢复笑容,不过表情倒有些僵硬,「那我跟何宇负责仓库右侧。」语毕,可乐立即撇过头,一手抓住何宇的胳膊将他拉进仓库,留下我跟丫头。
「没想到你是个为了自身性命不管女孩子心情的禽兽。」
「胡说什么哪!」我没好气的答腔,对于接下来的一人扫除感到万分寂寞无奈,「今天真是……有够倒楣。」
刘筱姬身为一个女孩子却不常做家事,连她的内衣裤都还要跟我的衣服混着洗,一同搅成麻花辫,一同晒在二楼平台上,一同经过风吹雨淋,一同被我收起叠好放在无人使用的主卧室床舖等待主人领取(因为她说要进入她房间要经过她的同意,所以怕麻烦的我只好放在离她房间较近的主卧室)。
所谓〝一同〞的感觉真是使人的心情有够圈圈叉叉。
这个有高中生身份的室友每天到晚除了玩音乐以外,剩下的时间就是聊天打屁,生活过的糜烂随便,不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待在房间写词作曲,很少看她捧着书本唸书或写作业。
不过这还不打紧,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每天要一早起来为她準备早餐,然后目送着她出门……这不是下僕或是奶妈才会干得工作吗?起码我大她十岁,名义上也算是她的老闆,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
每当我抗拒回嘴时,她都会用一脸你想死的脸孔瞪我,扬起手边可以拿来做武器的东西,昨天她才拿遥控器扎扎实实的劈在我头上。跟她相处久了,我发觉她越来越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一不顺她的意就朝人发飙,所以我都会适度的察言观色尽量不踩到猫尾巴。
但是,现在的情况特殊,因此不能像之前一样的放纵她,如果没她帮忙,我一个人是无法打扫这半间已经被灰尘大军佔领的骯髒仓库。
「刘筱姬!妳还不过来整理吗?」
「哈?我才不要。」她声线冷淡的立刻拒绝,「自己看着办。」
我烦躁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对着一人必须清理半间的仓库感到气愤。
「妳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啊!我很认真的叫妳滚过来给我打扫,懂事一点好不好啊!」
「欸!我说你还想活吗?竟拿这种态度对我,活着不耐烦吶。」
「究竟想怎么样啦!我一开始态度不是很和蔼可亲吗?妳那没大没小的态度才欠揍!」
「啊哈?少拿年纪来压我,我不吃那套。」丫头从木桌上跳下来,一脸不爽地走到我面前,「什么都不懂的老头,批评个屁!」
「什么叫不懂?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都不懂!」火大极了,又再编织一些不明所以的词句。「我现在是就事论事,偏给我扯出莫名其妙的东西是……」
「可乐喜欢谁,你知道吗?」丫头冷静的打岔。
「……」闻言,我禁不住地皱眉回嘴:「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我是在询问老闆是否知道她喜欢谁。」毫无抑扬顿挫的声调,她现在也严肃过头了。
「嗳、我说这不关我们的事情吧!」
她咄咄逼人的靠近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晓得可以了吗?」真是的,纠结这个答案干么!无不无聊!
「说谎。」
她退后几步,将手搁在背后,目光仔细地打量我。
「既然如此,干嘛一直逼问我。」眼神黯淡,我突然涌起不太想理睬她的感觉。
「只是想确认你对事情所抱持的观感以及方式。」她发出一声叹息,「不过结果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不听、不看、不说,逃避事实不敢承认的应对方式,令人感到作噁。」
妈咧!妳这丫头说话也不衡量一下措辞,直接刺伤我的心。
「妳也是啊!某部份也令人感到厌烦。」
「我又没有理由要像可乐那样做到让你喜欢吧!看不出来你挺自恋的。」这家伙自口袋掏出一小张手掌大的白纸在上头涂涂写写,像纪录什么似的。
目前气氛实在不适合问她到底写什么,除非我犯贱想再被她激怒。
「话说,你不整理吗?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她头也不抬的问道。
哇咧!这还不是谁的功劳────虽然想是这么想,骂是这样骂,但我已累到无力吐嘈回去,跟小孩子讲话果然有代沟,再这样僵持下去,我会折寿。「……我需要人手帮忙……唉……我看算了,不勉强妳。」
「嗯嗯,你加油吧!我先回趟民宿调查东西。」她说完扭扭屁股,一溜烟地消失在我的面前,潇洒的丢下愕然伫在原地的我。
「吶吶……」
我颓废的坐倒地上,暂时不管周围大量尘螨是否会引起我的过敏体质,只想安安静静懒散地坐着不想动。
可乐吗……
我阖起疲倦的眼皮────

第十六杯 回忆起那时的女孩--可乐 *
寒冷的冬雨,如同丝线般联繫天空与大地,以温柔的状态呈现,有时候也像泪水的痕迹,如何擦拭都无法抹去的证据。
可乐来店里面试的那夜,落地窗外下着寒冷的冬雨,她脸上挂着两条清泪坐在我的面前,说是领班介绍她来面试,不过路上骑车滑倒摔伤,哭哭啼啼一跛一跛地淋着雨走来咖啡店,想当然尔,一定迟到超过面试的时间。
这有什么好哭泣的,我心中立即升起这个无礼想法。
甚至有种想要敷衍掉她的冲动,但碍于领班的面子,我耐着性子说明店内的工作内容,还有问她一些问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撇(推荐资讯:婚外情欲,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开浓浓的鼻音和不稳定的情绪不说,她的回答的确颇让人满意,不愧是领班介绍来的人。
我草草的结束面谈,告诉她随时都可以来上班,不过只要一上班就不许迟到,当然也不可以动不动落泪。
「胖胖死了也不能哭吗?」明明是要她止膝盖上的血,她却把我递给她的手帕拿来擤鼻涕。后来得知她口中说得胖胖是一条热带鱼。
「就算妈咪死了也不准给我哭,我说啊!小姐,要是每位客人都见到妳这阴郁的面容,谁还吞得下去。」
「那我不在客人面前哭泣。」她咬紧下唇回覆。
「也不要在老闆面前落泪,我会感到烦躁。」我抽了一口菸,懒散地冷淡回道。
「那现在不算吗?」她天真的反问我。
「对,不算。」我盯着她身上的擦伤,无聊的点点头,「等妳把眼泪擦乾再说。还有,妳要不要到附近诊所检查一下伤口,看起来伤得并不轻。」
「没关係,我回家擦药就好。」
「呃……我觉得妳这伤大概得消毒吧!不然会伤口感染。」
「没关係……」滴答滴答,湿淋淋的髮丝紧贴脸颊,镜片上起了茫茫水雾。
我一言不发的瞇起眼睛。
磨破的黑丝袜露出白皙的双腿,血水沿着小腿肚流下,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鲜艳血迹。
明明痛到双脚都在发抖,还这么逞强。
我一面撚熄手上的菸,一面用眼角余光瞄向其他人,大友帮三号桌次的客人点菜,领班忙着在柜台帮客人结帐,目前她们都没空。
糟糕……不得不活动身体了……
「走吧!我带妳去,那间诊所走个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很近。」面对这类人不应该用问句客套,而是用命令的语调来传达讯息,强迫她一定得照我说的话做。
嘛,虽然这不符合我的作风。
「可是那个……」
「哪个?」
她神情慌张地望向窗外那台50cc的小绵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脑中大概能猜出她在担心什么,所以只好代替她先讲明白,「先擦药再管机车的事情可以吧?我会帮妳把车牵去修理的。」
「可是我的机车习惯在固定机车行……」
「好、好,我会牵到那间修理。」
「很远喔!那(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间机车行在维七街末段左右,要沿着斜坡往上。」
我晕……除了远以外,还有一大段斜坡要爬!我表情微微抽搐。
「老闆真的可以嘛?不行没关係的,我会自己想办法。」
讲到这份上不帮也不行,盯着她湿润的双眸,抿嘴答应。
「那个……还有一件事……」
又有什么事啦!拖拖拉拉的干麻不将话一次说清楚啊!我的理智快濒临极限了。
「……膝盖痛到站不起来。」
「…………」
好不容易从齿缝中挤出措辞,面色铁青的我,忍着不耐在她面前蹲下。
「如果妳不嫌我吃豆腐的话,我可以背妳去。」
热气混着湿冷的雨味,耳畔传来贴身衣料与肌肤摩挲的细小声响,我背着可乐一步步地在冷清的街上行走,她趴在我的背上撑伞,我则喋喋不休的叨唸,大多是医生交代的事项。
她沉默我说话的气氛让人觉得尴尬,走到后来我甚至连唠叨都省了。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过的实在漫长,像两个钟头似的。
「黑色的海。」她咕哝着。
由于我们是从诊所的方向出发,所以比较靠近海岸,沿途的景緻能遥望广阔无际的夜海,如同一层又一层的神秘黑幕,一不小心就会被它吞没。
「天黑了,当然海的颜色也会跟着变深。」
「但它的颜色本质一样都是深蓝是吧?」长长街灯映出雨伞稍稍歪掉的影子,我头顶上方的她偏着脑袋提出疑问,麻花状的辫子垂到我耳朵旁搔痒,「不会跟着黑夜转换颜色?」
我凭着浅薄的小学记忆努力思考,「这个嘛!海的颜色其实算是无色,至于会成蔚蓝的原因或许是海深和阳光的影响。」
「所谓的颜色也有视觉产生的影响吧!不然,海该是透明的。」
透明的吗?不知道为何,她的一席话突然让我忆起海,海既是无色,那么,她又是哪种颜色?
是温柔能包容一切的宝蓝色,还是透明到让人猜不透心境的无色。
我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舒展胳膊再次将可乐的屁股重新推上合适的位置,然后迈开双脚继续路程。
「老闆……谢谢你。」
「……嗯,这我明了。」语毕,可乐忽然噗哧一声笑起来。
「老闆说话方式很破坏气氛。」
「假如不接话不嫌小气吗?」我怕尴尬。
「说得挺有道理的喔……嗳,不过还是得再次向你道谢,若不是你肯录用我,想必我现在正準备打包行李离开这里了吧!」
「妳不住这里?」我问。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这里的大学,跟着外婆一起生活,但家人非常排斥我离乡在外读书,不停拼命阻扰我,为了反对而反对,到后来甚至没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去学校办休学。」
真是佔有慾强的家庭吶!我脑海想像着她接到电话的错愕及气愤,还有眼眶打转的不甘心泪水。
伞外的雨有减弱的趋势,但寒冬的深夜却越来越冷,我腾出一只手拢紧黑色的毛呢大衣衣领,缩缩颈子发出叹息。
「最后经过外婆出面协调,家人答应给我一段缓冲时间,这期间我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这是他们的条件。」
「赌气的理由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不想被传统的形式束缚,不想继承家业……一直以来我始终走着那段平坦道路,虽然很少跌倒……但总觉得自己想要的不仅仅如此。」一名绑着麻花辫子的邻家女孩说这句话还真没说服力,又加上那个圆圆大大的无框眼镜。
之后,两人又再度沉默下来,我专注的盯着脚下每块块紧密相连的百岁砖行走,偶而听着浪潮拍打岩石的起伏节奏,每到一个空旷路树稀少的路段,冷冷的海风犹如流氓似的强行吹打身子、灌进衣领,全身上下的每吋肌肤让冷风毫不留情侵犯。
不一会儿,远远的尽头转角处传出细微的风铃声,街角店内的昏黄灯光如同灯塔静静的守候,微弱却又温暖,顶着海风导引名为老闆的船只,指引方向,动也不动一同陪伴了无数时光。
眼看着快到咖啡店门口,郁闷的心情开始渐渐好转,我语调轻鬆告诉可乐,依循传统形式走也没什么坏处,至少可以减少思虑所浪费的青春年华,不偷不抢直到老死。
「对年轻阶段的我来说是种束缚。」可乐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额角能感受到单纯的热度。
「到了三、四十岁的年纪,妳的想法就不这么认为了,人们只要经过许许多多的风雨历练,最终的要求几乎希望以最简单形式过。」
我掌心向上伸出伞外,冰冷的冬雨落入其中,下意识的甩甩手,不管甩了几下,在一定的时间内它是不容易乾燥,除非得藉由外在的东西协助帮忙,不然手掌皮肤依然是湿漉漉。
寒风吹袭,手背一阵冰冷刺骨,食指中指有麻木僵硬的感觉。
空虚懊悔。
纵然岁月老去使人有这份深沉感触,但能听进去且放弃的有几个?总是慾望无穷希望强烈,一味嚮往高远不适合自己的目标,到头来却伤痕累累。
「简单的形式意指什么?」她问。
「幸福死亡。」我说。
踹开挂着猫咪风铃的玻璃门,跨过矮矮的木製门槛,久违的叮铃叮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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