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都市 林小雅在辣文

第二部 第十九杯 树、叶子、草、海 装设在墙壁表面的秒针规矩移动，大概走到八的位置约五秒左右，就听到叶子凄厉无比的尖叫，满口洋葱的他痛苦地让眉额纠结一块，他讨厌吃洋葱，更讨厌吃气味浓厚的生洋葱，见他猛灌着孙叔买回来的汽水，我不自觉乐开怀。
平了、心情好受了。
「小海！妳干麻放洋葱哪！」
叶子哑着嗓子劈哩啪啦的怪罪海，「妳故意放我讨厌吃得东西整我哟？」
「我脑筋不好还没想到可以用洋葱整你的方法，少冤枉人了。」
海向我使了眼色后，在他俩的面前装起无辜来了。
「叶子，你还不快向海道歉！小心遭天谴！」
「我是受害者为什么还拿木炭丢我啊！」
「废话少说！」
琼玉抬起锻鍊过的右腿狠踢了叶子的屁股一下，两人打打闹闹地上演院子内的追逐战，乾燥的落叶被踩得簌簌作响，一片祥和的景象，忘却所有的不愉快，心一阵宁静，没有尖锐的噪音和器皿摔破的声响，身上的毛细孔彷彿可以无防备的张开，感受身处的世界。
感受身旁像家人般存在的人们。
「下次可别再欺负叶子喔。」
海瞇起眼睛盯着嬉笑怒骂得两人微笑说道。
「〝现在〞我可以答应妳，但〝下次〞的约定我无法做到。」我意有所指的回应。
「你现在是跟我玩文字游戏嘛？」
「不是。」
「我亲爱的总务学弟，你的回答会长大人不接受喔。」
「怎样您才能接受。」
眼里仔细的描绘海的侧脸，我没将视线从她身上移转过，以前是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我贪求自己即使老了也能拥有侧脸的记忆，渴望自己能更进一步熟悉亚麻色髮丝包覆的脸颊。
「当然是说真话。」
她转过脸庞，天真无邪的眼神迎上我不怀好意的目光，海稍稍愣了一下，纯净的眼眸睁大了几公釐，我凝视如此反应的会长大人，缓缓的吐口气。
「我在您的面前从来不说假话。」
「也从来不说真话。」
面对我的答案，她眨眨跟不上我步调的眼睛，表情显得更诧异了。
「既不是假话，也不是真话，那你都说什么话。」
「傻话。」
「哈。」
闻言，海无礼的噗哧一声，眼睛弯成细长的弦月形状，「傻瓜说傻话，你终于承认自己说傻话了，上一句也是傻话。」
「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傻话。」
「那就是有目的的言语啰？」
我回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不回答海丢出来的问题。
院子内种植一颗大树，海并没有向我追问答案，反而将眼神飘向那儿，安静的时间过得很漫长，她没出声，我也乾脆地陪她无声望着那棵随风摇曳的树。
「那里没有我。」
「嗯？」我停顿了一会后，恍然大悟，「当然哪！妳是海当然不在这座小小的院子，宽广无边的地方才是妳流向之处。」
「但是，你们都在那，而我却离你们很遥远。」
「我们一直都在妳的身边。」我用坚定的语气回覆她，「不论妳在哪里，我们都在一起。」
海苦笑的摇摇头，动作显得孤寂、缓慢。
「你是联繫这片土地的大树，叶子是你的双手，草是你的足，海并不存在于那，曾经以为我可以化成风，自由自在，传递讯息，来到你们身边。」
「终究癡人妄想，我的一生大概是侷限着潮流四处漂泊。」
我不喜欢她的愁苦表情，感觉换了一个人似的，「海可以洗涤髒汙，包容一切天地万物。」
「海是众多眼泪聚集而成，让孕育生命的土地成为一片汪洋。」
「但它也是培育生命的重要一环，不要如此的贬低它好吗？」我忍不住地皱着眉回应。
「大海无法与你们相处长久，她不是雨水，不是风，更不是阳光，只是最后生命的汇流之地。」
不知何时，叶子跟琼玉停止打闹来到这儿。
「干么说这些忧郁的内容哪！」琼玉勾着我的颈子跳上背部加入谈话，神情疑惑，「上次是剑道社，这次该不会妳在话剧社参一脚吧？」
「话剧社是不会演这种不入流内容，骑士公主才是王道。」叶子站在海的右边环抱胳膊，神气的高抬下颚。
「少来了，歧视公主还差不多。」琼玉收紧圈住我脖子的手臂，翘嘴吐嘈，「敷浅的童话故事。」
「喂喂壮汉，膝盖骨顶的我背脊很痛欸。」我不悦低吼，「你们别插入我跟海的高水準谈话，害得对话品质都降低一截了。」
「切，也没多高尚。」琼玉自我身上滑溜滑溜的离开，顺势补上一记让我内伤的拍背。
咳！我狰狞地瞪向插入我跟海之间的琼玉，这家伙大概在海和叶子的面前才会装模作样，明明平时跟我待在一块脸冷冰冰的臭死了。
「唔，好像下雨了，毛毛雨吗？」叶子抬头面向天空闷闷说话。
见状，我们也一块儿上仰脑袋，忽然，小小地雨滴防不胜防地滴入我的眼里，灰白天空的画面立刻模糊，一层薄薄的水片改变我的视野。
「搞啥！」琼玉似乎也被雨滴攻击到，看她狂揉眼睛的动作，我闭着右眼取笑她，叶子也无一倖免的被雨侵犯着，阴郁的毛毛雨细细地侵扰我们的地盘，我望向不动如山的海，站得直挺挺地身姿仰望天际，雨滴落在柔软髮丝覆盖的额头上，她微微地开启朱唇，任由雨水侵犯口腔，怪异行径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叶子凝视着海的侧脸，眼神专注温和，身旁的琼玉静默不语，表情是少见的温柔，没人不是好歹的打扰会长大人，轻闭眼皮的她享受苍天降下的甘霖仪式，大伙淋着薄弱雨丝，烤肉的火热情绪悄悄的被浇熄，四人站在这窄小的庭院，期盼时间能停留在这刻，不需成长，不需分离，永永远远的腻在一块儿。
「好酸。」轻轻的吐出真言，会长并没有睁开眼皮，「是酸雨的滋味。」
「不酸，但很臭。」琼玉皱着鼻头嫌道。
「妳真不浪漫，不愧是打算走理科的真女人。」我故意说反话讽刺田径队的王牌。
「呵呵，你是打算要明天跑五十圈操场吗？」
「嘿嘿，当然不要呢。」
「雨的气味是上帝的体味。」
闻言，我和琼玉傻眼地盯住自认为很浪漫的叶子，他露着洁白牙齿装帅，「我这形容很创新吧？」
「那上帝肯定有狐臭，不然某人怎么会喊很臭。」
「少来！别用几秒前的谈话栽赃我，要是我被惩罚怎办。」
「小玉也怕上帝？我记得妳无神论。」叶子歪头问道。
「不！她只是怕和蔼的上帝老人会派幽灵之类的东西……呜哇！」
我在琼玉铁拳飞过来前说完重点。
海面对我们的斗嘴只是笑笑，心事重重模样没有改善。
「我们活在上苍底下，所以显得渺小。」
「渺小又如何，只要小海依然是小海就行了，渺小之人必有伟大之处。」
叶子学着海张大嘴巴，伸出舌头没形象的吞食雨滴。
会长大人被他的举动逗乐了，露出放下愁绪的笑颜，那瞬间她的愁容换到我的脸上，自己才终于感到雨的酸楚。
不管多么的努力，还是比不上一句话。
不管给予多少颗真心，还是比不上那个人。

第二部 第二十杯 粪便的心情 我呻吟了一会便翻身，缓缓的睁开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床边玩手机的领班，我俩四目交接，非常有默契的一起惊呼，这是个让人无言的场景。
「您干么把头转过来张开眼睛，真晦气！」
「这是我能选择的吗？」我扯开棉被直起身躯，不悦的反唇相讥，「睁开眼见到的是一名壮汉我才倒楣。」
「壮汉？」领班尖声确认我刚丢出的词彙，气呼呼的死死瞪我，「没礼貌！没水準！」
「谁一开始最先无理……」忽然后脑一阵疼痛，我反射性的摸去，手指碰到布类的绷带触感，似乎有颗肿包凸在那。
靠，我想起来了，自己是被人由后打晕的。
我立刻眼神锐利的寻找兇手，死领班模样太奇怪了，这种时段她怎会在这，不是应该拎着名牌包包去做泰式按摩吗！有鬼！
我故意猛然大喝一声，「啊！」
「哇啊啊啊啊啊！你神经哪！」她吓了一大跳。
「关琼玉！妳想杀了我吗？莫名其妙的拿东西砸我脑袋干麻！」
「才才才才才才、不是我！」
阿啦！被被被被被被我抓包了吧！
我指着她鼻子骂道：「明明就是妳，只有妳跟我有深仇大恨，兇手百分之百是妳跑不掉！」
「反正不是我就对了！」慌张的表情已经洩漏一切，但她还是嘴硬不肯承认。
「妳说谎这么烂！还敢学人脸皮厚！」我狰狞的盯住她，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坐在我的书桌前用电脑，电脑萤幕流连在裸露程度甚广的清凉图片上————
「我说妳呀……是扮演从哪里侵入的低级骇客啊！」
话音一落，我一个箭步飞到书桌前，探出身子挡住不堪入目的画面，「妳这丫头难道不知道侵犯隐私四字怎么写吗？」
「知道。」她眼睛依旧盯着我遮不到的区域，「这四字又没有多困难。」
「不要看了，未成年看这个是犯罪行为！」我咬牙切齿的回答。
「我只是研究女性完美的比例做参考。」
我欲哭无泪的问道：「这鬼话是从何宇那儿学来的吧？」
「我发现你好像比较喜欢年长的身材。」
「妳不要再继续探讨啦！」超羞耻！被抓包的感觉糟糕透顶，而且还在两名灾星的面前，此刻自己的脸颊通红滚烫。
「我会把喜好纪录在黑色小册里，顺便告知可乐你的兴趣，我想她一定会努力达成。」她用力的点头。
「算我求妳。」我无助的喃喃，「请不要这样做……可乐会当真……」
她嘻嘻的笑了两声，满意的再点点头。
「真是看不下去……」领班拉开包包的拉鍊，匆忙的将手机塞进去，「既然老闆身子没什么大碍，我要回家了……」
「且慢，妳还没说打我脑袋的理由，想这样一走了之啊！」
「就说了不是我……」
「真的不是琼玉姐喔。」
丫头的这番话适时地阻止我们的吵嘴，领班斜背着包包什么话也没讲，一打开房门拔腿加速逃跑，见到这种场面的我感到好笑，却不知道哪里好笑。
「你的脸色活脱脱像吃了粪便一样。」
小姐，妳的形容词真的很低级。
「妳干嘛帮她说谎！」
「因为她说谎太烂！脸上写着‵就是老娘拿字典砸你这个白痴′啊哈哈哈哈哈，」她讲一半后突然爆笑，「不过，这很重要吗？你又没事情，多打打脑袋也许可以神清气爽变聪明唷！」
看别人被打头有这么好笑吗！
「等妳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就知道到底重不重要！」越讲越来气，简直是乱七八糟，妳是吃了关琼玉什么甜头啊！竟然背叛同一战线的伙伴。
「因为我想要两人单独的空间。」她撩开胸前的长髮娇柔的说着，「琼玉姐真是碍眼到很想把她给宰了。」
见状，我寒毛直竖。
不可思议的性情变化，轻柔的言辞充满利剑氛围，这回又是塞在哪边的隐藏版人格。
「妳吃错药？」
「我的零用钱不够嗑药喔。」
呵呵……我半撑着眼皮非常无语的冷笑。
「关于妹妹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妹妹？」我不解的歪头思考，「什么妹妹？」
「被砸晕前，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叶子的妹妹。」丫头神情严峻的提醒。
喔！对，我是有说过这句话，怎么忘了呢！
我拍了一下手掌，「是啊！妳到底是不是叶子的妹妹！」
「叶子有妹妹吗？」
「印象当中有！他曾经有提到自己的妹妹。」我想也不想的狂点头。
「曾经提到啊。」丫头若有所思的靠在椅背，懒懒散散的转着电脑椅沉默。
「所以妳是不是叶子的妹妹。」我耐心的再继续询问一次。
「他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呃、这个……」我困窘的垂下头颅，努力的在脑海里翻搅，「他应该没告诉我名字吧。」
可是，要我照顾他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名字，这很诡异。
「你不是认为我是叶子的妹妹，为什么就连我的名字也不考虑一下？」丫头胳膊环抱胸前，用没救般地表情晃了脑袋，「如果你说妹妹的名字是刘筱姬，我还会坦白的告诉你答案呢。」
「欸，我只是想知道妳是不是旧友的老妹，为啥非得拐那么一大圈不可。」
「因为这很重要。」
「重要！妳的重要是浪费彼此的时间？」我非常不认同。
「对我来讲这很重要，你明白吗？」
「完全不明白！」我加重语气回覆她。
「喔。」
刘筱姬随便的应付我一声后，又开始转着电脑椅盯着天花板放空，丝毫没有回答我的打算。

第二部 第二十一杯 愚昧的鸵鸟 长久以来，面对她的沉默耍性子，我所採取的方式就是让她、哄她，尽量使这位小小姐满意。
「好！」我无奈的摊开手心，「叶子妹妹的名字(推荐资讯:野山沟里的村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叫刘筱姬好不好。」
「哈？」闻言，她的眼睛立刻变成死鱼眼，紧盯住房间的天花板。
「叶子姓刘吗？既不姓刘的人，还硬要把两个不同姓的人牵在一起，白目喔？」
「喂！」我失去耐性的燃起怒火，「妳在那里钻牛角尖什么！真的是很难沟通！不要把人耍的团团转好不好啊！」
「这个问题答案很简单，你根本不需要问我才是。」
「我就是不知道才来问妳呀！是谁刚才说要考虑她的名字啊！整我为乐是不是？妳要我往东我往东，要往西我也往西了，为什么常常都不把事情讲清楚啊！」
我抓起床上的枕头往墙壁一摔，发洩涌上来的焦躁情绪。
「就是要激怒你。」她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抱着双膝坐在椅垫上，口气平淡的回答。
「妳是神经病喔！」我喘着气，指着她破口大骂，「我完全不明白妳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你没有心，所以不晓得周围的人们在想什么。」
「胡说八道！」
「信不信拉倒，反正你在意的东西都是错误的。」
「妳或许觉得很蠢，但那就是我生存的理由，我在意他们，更在乎自己！」我顿了顿，滚着乾燥的喉咙，「我只对我在乎的东西认真！」
「你是个非常死脑筋、非常自我、非常不愿接受旁人建议的蠢蛋。」
「是又如何？我还是个非常自私的渺小人类！」
「言下之意，你承认自己是三合一的蠢蛋？喔，还要加上自私又渺小的形容(推荐阅读:床单姐，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词。」
「对。」
微微的抬高下颚回应，坐在椅子上的丫头偏着脸庞瞧我。
我们之间陷入了静默状态，安静到只剩下室内电风扇运转的声音，叽叽作响。
眼神转也不转的凝视对方。
「答案呼之欲出了不是吗？」
她抓起书桌上的耳机，冷静的打破沉默，「没有把握我们是不是兄妹，是因为你连友人的姓名都忘了。」
细微清澈的声音继续说着，「因为遗忘了名字，才让你陷入焦虑。」
我没忘记象徵性的挑染过金色刺猬头，也没忘却眉毛上的淡色疤痕，他与生俱来的稚气长相我也没忘，他专注看着海的眼神是怎么忘也忘不了，明明是这样，却不记得叶子的本名。
「你还是不愿审视自己是不是哪儿出问题了？」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习惯使用绰号，所以这又没什么。」
就我来说，对于亲近熟悉的人，这很正常，局限于本名是不熟悉的行为，也难怪自己会遗忘。
我必定如此的安慰自己，来面对这不正常的状态。
「这自我安慰的鸵鸟心态可不可以暂时遗弃呀……」小小姐似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再怎样夸张也不会离谱到忘记好友的姓名，尤其是一位非常要好非常重要的人。」
「我说……」
「我再说一次，叶子不姓刘。」她忽然打断我说道。
我眨眨眼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想来怪异，内心竟然有种鬆口气的感觉。
「搞了老半天原来妳不是女主角啊！」
「叶子的妹妹什么时候升格为女主角了？」露出无辜表情的死丫头非常欠扁，「还有十分钟前我就说过叶子不姓刘了，当时大叔你恼羞成怒没有仔细听清楚吧。」
「大叔……」我皱着黏在脸皮上的五官，「既然如此，就不能用比较符合年龄的方式说明吗？至少给我个长辈的尊重也好啊。」
「对待一个不记得旧友姓名的长辈，我觉得刚刚好。」
「喂喂喂，妳是帮叶子来教训我吗？稍微自知之明好不。」
她耸耸肩膀手一摊，用力扯掉连接主机的头戴式耳机，见到这粗鲁举止的我立刻惊呼，惊呼的原因是被她虐待的物品都刻上本人的名字————妳以为这是谁的房间哪！
「妳能不能温柔一点，那是我的耳机，我的主机。」我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磨到碎裂，「它们其实很脆弱……很痛！」它们被暴力相待我的心超疼，为什么无辜的它们要遭罪受！
耳机挂在刘筱姬右手勾起的食指上，她扁着嘴唇从座椅上方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表情蕴含调皮的意味，她打算以会让我颈子发酸的姿势準备对谈。
「你那时候没有阻止颜海音不是因为被迷的神魂颠倒吧？」
「说什么呢。」嗳，真不想再重提这个话题，高中的事情久远，早已让人遗忘。
「该不会你们之间有约定？有承诺？」
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眼神不经意的飘向停在待机画面的电脑萤幕。
「Good，装傻的表情很自然。」丫头语调上扬，故意掐着嗓音尖声道：「给你个漂漂级的鼓励好了。」
「啧，妳嘴唇被门夹啦！丑死了。」我看不顺眼的嘲讽。
她立即一把捏住我的脸皮旋转，「丑也没你丑。」
「唉呀！」我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约定和承诺那是非现实的剧情，妳认为我会相信那种鬼东西吗？」
「简单来说，我就是被迷的神魂颠倒。」
「喔。」
「喜欢一个人而昏头分辨不清是非，这也是人之常情。」
闻言，丫头秀眉为蹙，不以为然的摇头。
「妳不认同是因为妳不懂。」
「真好笑，十年过后也许你就会发现自己的思想有多么愚昧。」
「等我能活到那时候再来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