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再少年 直到对的人来

第二部 第十四杯 从天而降的天籁之音! 「喂、喂。」我继续拍着失去意识的领头仔,「他们不理你欸!」
「那边的死小鬼!谁要是敢碰柜台老娘绝对宰了他————」
柜台有海遗留的咖啡机,领班从以前就很爱护的唯一物品。
望着领班飞踢爬在柜台上的混混,我不自觉的产生不曾思考的问题。
但现在没那个时间让我停下来思索,我转开胡椒罐对着面前混混的眼睛喷洒,芯仪姐则是拿着铁锅K人,被她那个架式挥到的人应该会脑震荡吧!
年纪轻轻少年的优点就是有用不完的精力,除了晕倒的、疼到站不稳的,打没几下皮较硬的还是能够爬起来围攻我们,没多久,我们身上也出现严重的皮肉伤,但还不至于倒下的那种。
领班高中受过训练,忍耐力和反应神经比一般人强,芯仪姐稍微有些年纪,依靠不服输的性格咬牙撑过,不过看样子也无法撑多久。
动作越来越迟缓,被击中的次数也就愈来愈多。
「这可不妙。」我汗流浃背的摀住肩膀,「想要把他们击溃还是太天真了。」
喔喔喔喔喔喔喔!
突如其来,警车的鸣笛声大作,急迫宏亮不失秩序,彷彿是从天而降的天籁之音。
「是、是警察吗!」
「一定是那些躲起来的混帐报得警!」
谁报得警怎样都好啦!只要能制止这无聊的恶态————
我收起战斗姿势,其他人也是。
每双眼睛纷纷注视着响亮声音传来的店门口,求助和恐慌的视线笔直地投射到那个位置。
「是警……啊咧咧咧咧!」见状,我讶异的大叫,领班和芯仪姐的眼睛也睁的老大,一度还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事物。
没有应该出现的警车,更没有穿着制服的警察,解救我们的人民保母并未现身在店门口,替代的是一名身材纤瘦,容貌端正漂亮的十七岁女孩,秀丽充满光泽的长髮遮住她半边脸颊,右手握着白色的手机。
鸣笛声是从那紧握着的小小方块机械中发出。
她的脸庞正摆出自信无谓、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慢浅笑。
「妳在开什么玩笑啊啊啊!臭女人!我宰了妳喔!」
似乎需要情绪管理的混混A又发飙了,不,我想我能体会他被耍的心情,一直以来我就是处于这种悲哀到底的角色。
「阿大,她不臭耶,反而超级正点的。」
「你闭嘴!」
芯仪姐头疼的按摩太阳穴,「可以让我理解这是什么状况吗……」
「呼……大概跟妳心中所想的差不多。」我轻轻的叹气。
「总而言之,我们白欢喜一场。」领班的语气尽是不爽。
「让我好好玩弄兼教训妳……」
其中一名离门口较近的青少年抽出瑞士刀慢慢的靠近高中女生。
丫头满意的关掉铃声收起手机,不为所动的站在那儿。
「不要玩过头,糟蹋美丽的脸蛋很可惜呢!」挡在领班面前的高中生嘻皮笑脸的嚷嚷,之前听到警铃声的害怕模样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蹤。
静静地望着那只想触碰她雪白脸颊的手,我垂下了眼皮没做出任何举动,任由那只猥亵的手接近,因为我知道,我知道,明了,比谁都还来的明白————
「呜唉唉唉唉唉唉唉!」凄厉的一声长叫。
刘筱姬的可怕。
那把瑞士刀深深地插进它原来主人的胳膊上,血流如注地浸染短袖上衣的袖子。
「这是怎么回事!」感到不可置信的混混露出恐惧神色,互相询问伙伴,「刚刚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只看见那个女人伸出手而已。」
得出来的结论是疑惑和惧怕,他们陷入了自己无法承受的心理压力。
「她方才只是反手将武器夺过刺入那孩子的手臂。」
领班面容凝重的缓缓回答。
「对对对,这是保卫自己的简易防身术,先下手为强。」丫头喜孜孜的点点头附和。
这根本不是防身术的等级了。
「话说回来,妳之前去哪儿啊?消失了老半天。」我圈起胳膊高声问道,装出监护人的模样。
闻言,她微微侧着首,语调有些喜悦的道:
「护送孩子回家,然后在半途中被几名别校的学长搭讪,然后很高兴的玩了一会,呦!就是你们这群呆头鹅的学长吶。」
「嘁,那两个小鬼是不会自己回家喔。」一想到两名小鬼头的苹果脸蛋就不悦极了。
忽然,那群混混开始缩起脑袋窃窃私语,神情紧张的低声交谈。
我似乎听到怎么可能、难以置信的小声惊呼。
「怎样?」我张手抓住离我最近的国中生后领问着,他一脸不甘愿的挣扎,被我扒了几下脑袋才听话回答。
「我们找另一帮的兄弟跟蹤那两个小孩子,想要再教训一顿……」
芯仪姐不耐烦的拎住他的耳朵用力旋转,「什么兄弟呀!学长就学长,搞什么飞机,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妳说得玩了一会是什么意思?」领班表情依旧严肃的盯住刘筱姬。
「让他们的头颅嵌进墙壁,神清气爽地拿来做充满艺术感的露天标本。」
这、这这是多么恶劣惊悚的发言哪!这目中无人的丫头性格根本已经不能以正常来形容了!

第二部 第十五杯 全军覆没与疯子 「全军覆没?那里总共有二十几名兄弟哪!」
「二十几个?我没数数欸,倒是听到一颗火红色的(推荐阅读:真实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西瓜头嘴里不断喃喃地二十六上、二十六上什么的,由于太聒噪了,我逼不得已强迫他的香肠嘴跟地面吻别。」
她露出无辜的脸容回想当时情景。
「火红色的头!那、那不是三年级的太阳大哥吗?他可是我们学校第三强的男人啊!」
「竟然被这个女生打败了……」被我拎住衣领的少年嗓音打着寒颤,不知所措的嘟囔。
「别听她鬼扯蛋!如此娇弱的女生怎么可能干掉二十几个人!」被我打昏的领头仔终于清醒的吼叫,想要稳定涣散的士气。
「可是、可是老大……我方才试图联络他们都联络不上,个个手机都进入语音信箱……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连下巴受伤的音无老大手机也不通。」
「那是当然的,因为下巴脱臼的呆瓜是最先被倒栽葱插入垃圾箱里,我不小心凹坏了他的手机。」
「为啥是最先?」我问。
丫头漠然的耸耸肩膀,冷淡的答覆。
「谁叫他死缠烂打地握住我的手,而且还摆出H的色狼模样。」
「老、老大我们先去查看太阳大哥他们的情形好吗?感觉很不对劲!」
「闭嘴!这里的事情都还没办完呢!想逃去哪儿啊!」
「警察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呀!」芯仪姐耐不住性子的抱怨。
「嗯?警察现在在那里收拾善后,大概还需要几分钟吧!」丫头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答着,「不过这段时间秒掉这些人绰绰有余。」
「既然条子要来,待下去等于被抓,我们赶快彻!」
「我都还没下达命令!谁准你们逃走的啊!」
「老大,比起这样傻傻的被抓,当然要闪哪!何况你也受伤了。」胆子较大勇于提意见的小弟忍不住顶嘴,「改天再来砸这间破店!大伙扛着伤兵先闪啦!」
不等领头仔答应,贪生怕死的混混们收拾东西开始準备撤退,什么叫做改天再来砸店哪!砸店还要分日期喔,是不是还要週休二日,看风水啊。
而且我这家也不是破店!
「妳这女人挡在门口干么!改天再带一批人马找妳算帐!」
刘筱姬挡在门口不动,面无表情瞧着包围她的流氓,轻轻的哼了一声。
「什么啊!这女人在小瞧咱们哪!把她撞飞、把她撞飞!」
一群人往店门口挤,举起手上的武器想用武力撞开丫头逃出。
只见丫头敏捷地上下左右闪避棍击,轻盈的跃起用手肘往人的面门直接撞去,再不断的弯身移动避开攻击,时而拳头,时而手刀,运用夺来的木棍打昏敌人,该怎么说……她似乎对人体的弱点非常明了,所以她下手很重,丝毫不知道手下留情这四个字是如何排列。
我的妈啊————我竟然跟如此可怕的怪物一同生活!
嗜血的动作,残忍的攻击,最后对一名拿着球棒的青少年使用摔投技,毫不犹豫将他的身躯抛到店外,巨大的撞击声响,户外的桌椅全翻了,地板横躺着少数哀嚎、多数昏迷的年轻人。
领班秀眉纠结,指着那群有气息地【尸体】生气的大喊!
「喂!妳这样下手太夸张太过分了!」
「我是以打昏的方式秒掉他们,每一拳都尽量打中他们的要害,所以是没问题的。」
「我完全不认同妳这种没问题作法!刚刚让他们走是会怎样?现在可好,我们该如何对警察说明这夸张至极的情景!」
「防身术。」丫头眼神凌厉了起来,「放他们走店内的损失不就讨不回来?还是等他们再来砸店才高兴?」
「至少妳刚才的方式是错误的!完全没有考虑后果!根本越闹越大!本来我们是立场是正确的,被妳一出手都毁了。」领班厉声斥责,气到脸涨红。
刘筱姬凛冽的瞇起眼睛,语气陌生冰冷的反问。
「谁的立场正确?」
「…………」
领班抬高下颚陷入沉默,情绪剧烈的起伏,两人彷彿仇人似的互瞪,然后不再说话。
「呃……我想妳们先让自己的情绪释放一下,大家吃太多炸药了。」我尴尬的摆摆手后,便转过头关心芯仪姐的伤势。
「唔嗯、嗯。」
芯仪姐眼神狼狈的逃避我的视线,「一点皮肉伤而已。」
……为什么表情如此古怪。
我记得刚才回头的时候,芯仪姐睁着大眼望着前方露出惊愕的样子,就像害怕着什么。
她盯着的方向是丫头,难道是因为吵架对骂的事情吗……我啪啪额头止住思考。
「真的好麻烦哪。」
不管被何事耽误到多少时间,警方终究还是来了,他们伫在门口看见满地伤员,面色铁青的活吞下一颗榴槤,直说这是这个月来最大宗的青少年暴力事件,又说一日连续两起的纠纷斗殴。
「啊……哈哈。」我乾笑的瞥了丫头一眼,所谓的两起是某位小姐的杰作。
我缩在角落瞧着人群忙进忙出善后的模样,疲惫的半撑着眼皮,不知道是习惯还是不在意,心似乎平静了下来,青色颱风与粉红色龙捲风扫过,店内一片狼藉。
热心的顾客留下来帮忙,而暴力份子被部份警员带去医院包扎后送往警局,联络家长準备和解,赔偿店内损失。
「你还真镇定。」坐在我对面的丫头撑着脸颊慵懒说道。
「彼此彼此。干嘛不跟妳的酒肉损友去楼上待着看电视,不想帮忙就别耗在下面碍眼。」
「学你的。」她俏皮的眨眨双眸。
「嘁,装啥可爱,妳老妈子要是听到这句话铁定会教训妳一顿。」
「她不会。」懒洋洋的放鬆娇弱的身躯,她语气显得有点寂寞,「她跟一般的母亲不大相同。」
「我想也是,教育失败的案例活生生的在眼前晃呀晃,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讲话好刺耳喔,你是忘记手刀的厉害还是需要拳头的慰藉呢?」
「警察还在呢!稍微淑女一点……」
我慢慢地往后退缩,僵硬的笑了笑。
「我并不介意形象……」
「大嫂,好久不见了呢!最近过得如何?」
我俩停下无意义的打闹,好奇的闻声观望,一位有点年纪的警官正和芯仪姐搭话。
「还可以,至少生活过得去。」芯仪姐温柔的微微一笑回答。
「呼……一个人拉拔孩子长大,您还真是现代坚强的女强人,生在天堂的前辈若见到也会放心了吧。」
警官露出哀伤的神色,重重地叹息。
「…………」
芯仪姐笑容依旧,只是眼神非常非常的悲伤,没有回覆警官任何一句话。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很熟?」我倾斜着脑袋喃喃自语。
「不明白。」
「妳会明白才有鬼……」
「但她或许跟你一样,」刘筱姬拂开耳际的髮丝打断我,澄澈的眼瞳直视的向着这里,穿透肌肤,赤裸地望进满是疮痍的内心。
「被死亡勒紧到无法呼吸。」
泫然欲泣的脸容,扭曲崩溃的笑颜,梦里时常能见到这样的疯子。
那个疯子是我。

第二部 第十六杯 我的厨师 大海既能吞噬生命,也能孕育生命,任由趋近于傍晚的狂风吹乱自己的黑髮,我捲曲着身体倚在木头栏杆旁,听着海风的声音,浪花击打岩石的声响,天色渐渐晕暗下来,咖啡店的灯光虽微弱却很温暖,面对着它的我彷彿有被拯救的感觉,稳稳伫立在那,没有因为他们的不在而垮掉,也没有因为老闆换人而耍性子闹鬼。
静静的,令人安心的,一直一直地陪伴着孤单的我。
不论我是否清醒,是否沉醉,它无时无刻的包容着自私的家伙,就像宽阔的大海那般。
忍受着我的疲惫,我的任性,难为它了。
芯仪姐叼着烟坐在对面种植向日葵的花台上,零星火苗无法照亮她的脸庞,垂下来的肩膀显得脆弱,需要人展开臂膀呵护。
如果能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潇洒的给她一个大大地拥抱……我是说如果。
忍住点烟的冲动,我动了动嘴唇,故意哼着五音不全的旋律,放鬆身子瘫软在红白双色的连锁地砖上,垂下酸累的眼皮。
左耳紧贴着地砖,透过地面我听见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安静听着黑色高跟鞋捶打地表发出的噪音————急躁、温柔。
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掌覆上我的面颊,耳畔回荡着焦急的低沉女声,不断的呼唤,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
「李止新!你怎么了!喂,听到我说话吗?」
「…………」
「之前要你也去医院就不听,这下可好身体又不舒服了!」
「…………」
「不行,打电话叫救护车……咦?」
我赶紧伸手按住拨打电话的手背,眼睛仍然紧闭着。
透过皮肤我能感觉到芯仪姐貌似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还好吧?」
「对不起。」我说。
「嗯?为什么要道歉?」
「为了下午的那件事道歉,被妳说了〝残忍〞的事情。」
「…………」她忽然沉默下来,闭着双眸的我此刻见不着眼前人的容貌。
「我没经过大脑说出来的言语伤害了妳,真的很抱歉。」
「…………」
「一时的好奇心踏入妳的禁区,我太得意忘形了。」
「请你睁开眼睛并坐起来。」
为了让她原谅我,一头雾水的我乖乖地听话照办,在起身睁开眼睛直视芯仪姐的剎那,我立刻被赏了一个结实的巴掌,非常响亮的拍打。
「欸欸欸?」我瞪大双眼,无法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一巴掌是你装死欺骗我的处罚,如果你道歉的心意是这般恶作剧,你乾脆不要道歉。」
她的表情严肃又生气,「你该知道方才见到你倒下的我有多担心。」
「因、因为……」
我想着她嘴上叼着的烟掉了,匆忙的奔来这儿画面,硬是没了解释的欲望。
这玩笑开得过分,起因是我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示歉意,理由实在是太蠢了。
「但是,你的道歉我接受。」
「蛤?不是很愤怒吗?」
「我只是接受道歉,没说要消气啊。」她用手指关节大力削我的额头,「所以少一厢情愿了。」
「唔!好可怕的力道!」
「别再我面前莫名的倒下。」她放下手认真说道,我揉着额头凝视着那双倦怠的深眸,「叫人惧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芯仪姐,妳很坚强。」我忆起丫头的只字片语,淡淡的回答,「如同螃蟹的甲壳那般坚硬,也像蟹肉那般软嫩不堪,被掀开甲壳的妳只有死路一条。」
「将我比喻成螃蟹啊。」她瞇起眼睛牵动嘴角。
「至少妳比我好,是只美味可口的海鲜。」我苦笑的半睁着眼,语气落寞,「我哪……连食物也称不上,顶多是棵腐烂的树木。」
「腐烂的树木,自我贬低的很严重喔。跟你打包票,店内从来没有人认为你是腐烂的,虽然过于散漫,但是老闆的架式你可一点也没缺少,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咖啡餐厅。」
「妳当初来这里工作不是因为我煮东西太难吃?」
「不是,是有人拜託我来的。」
「什么意思?有人拜託妳?」我满脑子充满疑问。
「当时我遭遇某项重大事故整整难受了好几年,后来有人找上我,希望我能来这间店帮忙。」
「是谁(推荐资讯:经典英语散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啊?」
「初次和老闆见面不是闯入厨房的那天,而是在洁白乾净的空间里面。」她忽视我的问题逕自说着话,「吃着你煮的乾硬麵条,喝着像水的汤,我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成为这间店的熟客,总觉得很稀奇,很不可思议。」
「妳根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笨拙懒散的高大身姿,对员工言听计从的懦弱模样,一点也不像坏人。」
「芯仪姐!妳什么时候学会领班的欠扁技俩哪!我想知道的答案又不是这些!」
「你想知道的答案不该由我亲口说明,我不是故意隐瞒或是不善于欺瞒,而是我认为自己没有义务牵扯其中。」
芯仪姐的眼眸闪烁,这是什么涵义?我犹如浸入一片茫茫未知深不可测的溶液裏,也许是侵蚀人体的盐酸,也许是臭哄哄的尿液,也许是乾净无害的水,对此,失去五感的我无法了解。
无法明白。
「牵扯是什么……」
「够了,我的天平已经倾斜一端,再也无法做出公正的判断。」
「妳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感觉好像是我欺负妳一样。」我发现她的眼眶噙着泪水,嗓音微颤。
「相处这么久,我还是不能原谅,身为一名母亲我失去了理性,答应了这份工作。没想到小筱竟如此的穷追猛打,逼我必须正视自己的扭曲,头真的快炸裂了。」
我惊愕的答不上话。
〝脑袋俨如毛线球般地混乱〞是组织不出语言的原因,还有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芯仪姐突如其来的情绪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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