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马兽交 苞经过小说

第二部 第一杯 没有序的开始-颓废 泪水的重量有多重？我不晓得。
泪水的鹹度有多鹹？我不明白。
我对身上的体液没有深度了解过，就像我嘴上叼着的红豆牛奶冰棒一样，我对它製作的成份、过程并不是清楚明了，知道的大概跟一般人差不多。
「呼哈呼哈……」我张着嘴巴散热。
暂时靠边停的黑色摩托车被太阳晒的闪闪发亮，那是懒人用来代步的交通工具。
今日一如既往的闷热，杂货店墙壁上的老旧挂钟时针、分针形成的角度显示目前时间为下午两点半，我懒洋洋的靠在木头製成的椅子上乘凉，坦白说……这个没空调的小店一点凉意也没有，自己纯粹是发呆兼浪费时间……还有等待某位小人物。
无聊时候、店里无法待的时候，习惯到旧旧的杂货店外休息，那里没有恶劣领班的做作笑容，顶多只有操着浓浓地方音的老阿婆坐在柜台打盹，通常她不会主动找我攀谈，问她问题大部分都用唔嗯来回应，或者是蠕动她乾瘪瘪的嘴唇咕哝。
「还不安分点！瞪什么！」
我的前方正上演一场三流的恐吓戏码，十几个人挤在对面狭窄的小巷子内争吵，大多数是就读附近高中的火爆青少年，人群中还夹杂几名人小鬼大的国中生，逞兇斗狠的模样不输高中生。
我没有上前喝止暴力行为，原因很简单────不想被不长眼的拳炮波及。
「老仔啊！」
健健从另一个方向奔跑而来，双手大包小包的提着我跟丫头的日常生活用品，脖子上还挂着一袋装着蔬菜肉类的生鲜食品，气喘吁吁的在我面前煞车，蛮横地遮住我的视线。
身穿改造过的厨房工作服，有着金色抓高的刺猬头，绰号健健，咖啡店的厨师助手，是关核餐饮学校的前不良，那双手揍人惹祸的次数绝对不亚于拿锅产的次数。
个性冲动、急躁，富有正义感，容易与人爆发口角，除了对未知的幽灵没辙外，很少露出恐惧。
「辛苦你了啊！年轻人。」
我故意用着轻鬆的语调竖起大拇指。
「辛苦的头啦！明明有机车却把我丢在卖场，自己倒好载着面纸、卫生纸回来……还、还给我吃冰棒！」他气到浑身发抖，「我可是一路跑步回来！」
「唉……话可不是这样说嘛！因为机车是真的装不下了，而且我也是受害者耶！我们今天买得东西有一半以上都是死丫头的生活用品。」我无辜辩解。
「但是至少有一半是你要用的吧！」
「是没错啦……」我心虚的愈说愈小声，「看在老闆平时待你不错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量嘛！好啦、好啦，请你吃冰消消气。」
双腿大开站着的健健没好气的沉默一会，慢慢的放鬆脸部表情，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从之前就很想说几句，你会不会太懦弱，高中女生而已干么不反抗，你要是认真的训她们一回，我想她们也不会不将你放在眼里。」
「哼哼哼，健健哟！你不知道那丫头的恐怖才会如此的说大话，那三名高中生根本不算什么，真正危险的是刘筱姬啊！披着人皮的豺狼、老虎，可怕的猫科动物！」说完我忍不住抚摸胳膊上的血痕，昨夜为了烹调晚餐被她尖锐的指甲抓伤。
我每次和那位小小姐一起下厨，身上总会多一些新伤口，我看不惯她煮菜方式，把厨房弄得髒兮兮，分不清盐巴跟糖的差别，毕竟这是两人要吃的，这方面我非常的龟毛。
然后，她则嫌我啰唆唠叨，如同有病的神经质人猿。
「不懂你在说什……什么声音？」他皱眉朝左右两边望去。
「现在才注意呀！对面有人吵架，一群无所事事的不良仔。」我将嘴上含着的冰棒棍抽出，散漫的翘起二郎腿。
「喂喂！那根本不是吵架吧！是集体欺负弱小的坏事啊！」健健一面说着一面把身上的东西放下。
「欸！那袋里面有鸡蛋哪！轻轻的────」
「不重要！别人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他粗鲁的摔下食材，捲起衣袖。
大包小包物品被扔到地上，我赶紧打开塑胶袋检查里面物品有没有损坏，「呜哇！你这遭天谴的死小鬼，鸡蛋破了五颗啦！芯仪姐要是……唔？」
身旁一阵无人的安静，随即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健健？」我抽搐着嘴角，祈祷着坏事别发生。
逼迫自己抬头，原本站在我身边抱怨的厨师助手彷彿空气般地消失，人已迅速移动到对面巷子口朝众人飙骂，隔没多久他的身影与那群年轻小伙打起来。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浑身流着正义之血，发狂的沸腾着，燃起他爱打抱不平坏习惯。
我头开始疼了……

第二部 第二杯 他的正义打斗和我的烦恼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非常不妙，因为刚刚不良仔顶多欺负人兼耍嘴皮的恐吓叫嚣，还没到伤人的念头，所以脾气冲动的健健现在去淌这浑水，恐怕只会把事情闹的更複杂，更难收拾。
「难道芯仪姐给他的磨练没效吗？」我蹲下身抱着脑袋哀号，强迫自己要想个办法阻止他们。
打电话求救好了，但要打给谁也是个问题，打给可乐他们会影响到店内营业，领班更不用说，从她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想法，搞不好她还会说出叫我代替健健被揍的毒话。
另外女高中生四人帮只会吃吃喝喝，想出来的办法一定没什么屁用，而且臭丫头的缺德本性狠毒到简直和领班如出一辙，况且，大人的自尊心不容我拉下脸拜託她，我才不要让自己显得更可悲。
「看来只能试试看了。」
以前叶子与人斗殴、发生争执的时候，海通常会使用的办法，一种屡试不爽骗人手段。
希望十年后的学生跟十年前的学生一样笨。
我偷偷摸摸的接近打斗现场，一面躲在墙边观察情况，一面将身上衣物弄的凌乱不堪，静待时机到来。
由于自己身高比他们高出许多，突然跑进去会很显眼，更会变成高大的人肉目标，所以刻意的降低身体，屏住气息悄悄的混进人群，在拳头棍棒飞舞的缝隙里钻来钻去，但所谓的暴力不长眼使我脸庞、肩膀莫名的被踢了一脚，疼到我不停的飙髒话。
「呜啊！」
有个眼皮紧闭貌似很痛苦的人倒进怀中，重量不客气的压在胸口，害我喘不过气，然后我把这家伙当成肉盾前进。
他不断的在我耳旁哭叫，直到痛晕，虽然对他很抱歉，但这是他自找的。
我毫无怜悯心的唸唸有词。
「给我道歉，老子可是关饮的王牌！」挡在前方的年轻人被一颗猛烈拳头挥到地上，健健眼球充血大声骂道，身上伤痕累累，厨房的工作服也骯髒的不得了。
不愧是关饮的传说，我无奈的嘲讽。
冷不防的一棍落在他的肩头，穷追不捨的攻击挥上他的额际，健健一个踉跄往后撞，背部抵在裸露的红砖壁面，鲜血从脸颊流下。
「哼哼……」
他发出冷笑，带着鄙视的眼神环视周遭，扫遍围攻他的不良仔，站在最前处被激怒的小伙子又补踢好几脚，集中在他的腹部位置。
「关饮最强？听都没听过……唔啊啊啊啊啊啊！」
健健抬起右腿往看似领导人的下巴踢去，不偏不倚的正中準心。
好痛……恐怕脱臼了。
凄厉的惨叫，健健趁着敌人疏忽之际冲进人群，眼前一团乱，这是个好机会。
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将充满肺部的污秽气体一鼓作气的用力吐出！
「警察来了、警察来啦啦啦啦啦────」
我拉高声音大喊，耳畔迴荡着当时海着急想救叶子的声音。
「警察来了、警察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停的重複一遍又一遍才显得更逼真，喊到后面我的嗓音都破了。
「警察来了！老大、老大！」
「快、快撤退！」
「把躺在地上的伤员拉走，免得遭殃！」
「被抓到就麻烦啦！」
「快走、快走────」
吵杂的人声混在一块，闹哄哄的乱成一团，在小小的巷内东奔西跑，只要在多人的空间投下一颗小石子，必然使得秩序混乱，尤其是心思不坚定的家伙，心慌跟什么似的，明知道错误还要做坏事，一群没有纪律的胆小鬼。
原来……大家都害怕警察叔叔。
为了不让自己(推荐资讯:办公室性感女秘书，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被人潮带着走，引起骚动后马上将大型铁桶当做障碍物躲藏，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观察大群的不良仔离开巷子，十几个人形成的轻度颱风让原本乾净的巷内一片狼籍，明早扫地的婆婆妈妈看到后应该会昏倒吧！
再三确认那群火爆小子都跑光后，才放下心的缓缓走出来。只见健健面门朝下趴在柏油路上，貌似失去了意识。
「唉呀呀！这可不得了。」我抓抓脸庞，「唔？」
有两双圆圆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珍珠正在盯着我猛瞧，很清澈的纯真眼眸，不像会引发争端的眼神。
果然是欺负弱小吗？我环抱手臂思考。
一大一小的小学生，大的是男孩子，小的是女孩子，我从身高上来判断。
「刚刚也是这样瞪着那些大哥哥吗？」
尝试与他们沟通，但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我们互望了数分钟，陌生的脸孔，不是住在附近的孩子，他们不寻常的沉默使得空气中飘浮着窒息的味道。
炎酷的天气已经够闷了，为什么还让我遇上这种麻烦事情，该死────烦躁的侧过身子，紧握双拳闹脾气。

第二部 第三杯 孩子与二十七岁的阿伯 想起可乐的幼稚脸蛋，我静静的瞇起眼睛。
「……对待孩子要有耐心。」
神经质般地自言自语，我呼了口气，鬆开手掌拍拍汗湿的双颊振奋精神，随即转过身，脸上挂起亲切的微笑。
「小朋友，你们有没有受……」
「比起这个，你应该先去看看同伴的伤势吧！阿伯！」年长的男孩酷酷的开口。
阿伯？我有没有听错？
「你、你你你你叫我什么？」我两手指着自己错愕的回道，食指无力颤抖。
「阿伯。」他不厌其烦的重複一次。
这臭小鬼！我抬高下颚，眼前一片昏花，一股气堵在胸口。
「竟然叫我阿伯……想气死人也不是这样！喂！你看清楚我才二十七岁啊！二十七岁！我连像你这么高的儿子都还没蹦出来哪！」
「阿伯……」
「不是说了不是阿伯吗！」我恼怒的大叫。
「不是我说的。」他一脸镇定的说着，食指朝向我的身后。
一名身材乾扁高瘦的女高中生站在巷口，单手摀住嘴巴拼命的憋笑，由于微微低着头所以能瞧见垂在脑后不停摇晃的红色马尾，似乎连她的马尾也再取笑我。
姚玟，白吃四人帮之一的女学生，目前就读我的母校关岸高中，身长大约一百七十几，用竹竿、牙籤来形容她的身材，倒也说得过去。
是一个性格大咧咧，活泼好动没神经，贪吃爱玩的八卦妹。
「这一切都是巧合吧？没有人为的成份在里面吗？」偏偏给四人帮之一的八卦广播器听到，我到底要丢脸到什么地步。
「阿伯，那位大哥哥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
「称呼他为大哥哥，而我就是阿伯，不觉得很没有天理吗？我们差没几岁。」我指腹揉着太阳穴，不爽的斜眼瞪他，「你被欺负不是没有原因，嘴巴髒兮兮到一个可恶的境界，我开始同情那群逞兇耍狠的流氓。」
「咕……」
男孩抿着嘴唇沉默下来，盯住我的眼神带着怨念和恨意。
我没理他，大步走到躺着健健的地方蹲下，伸出手将他扛上肩，对着姚玟唸道：「我说妳别笑了，快把对面杂货店门口的东西拿回店内，你们两个小的也是，帮忙拿！」
见小孩没动作，我没耐性的弯下身子，来回看着他们的固执脸庞，拍着健健的屁股威胁，「救命恩人受伤，难道你们不用负起责任吗？趁我还没发飙，给我乖乖的跟上去哈！」
男孩赌气的瞪了我一眼，牵起护在身后小女孩的手跟上姚玟。
停在店前的闪闪发亮爱车，该找有驾照的人把它骑回去……
我从牛仔裤口袋内掏出手机寻找何宇的电话号码。
「这伤势可不轻吧！为什么没送到医院呢？」领班绷着脸皮质问我。
「不是什么伤口都得送医不可。」丫头含着汤匙替我说话，语气平淡。
我也使劲的点点头附和。
「没错，去医院治疗根本就是向全世界宣布老子打架，这种白痴举动谁做的出来啊！除了那些城府深的做作好学生。」小腐女阖上书刊尖酸刻薄的帮腔，自上次试胆活动回来，她三不五时会无聊的讽刺领班。
领班究竟是惹到她哪里……
「不成熟的想法对当事者没好处，痛在身上的不是妳们吧？小孩子讲话一直以来都无法使人信服，长大后妳们就能体会了。」领班温和的笑了笑，轻轻地抚摸韵颖的头顶，口气酸到俨如是吃了十几颗柠檬的程度。
我瞧见小腐女放在书刊上的手指正深深的刮着书皮。
表面上为了维持在男友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只能在私下抓狂抱怨。
「但是老仔也是选择带回店内，他不是已经长大了？」姚玟咬着柳橙汁的吸管拖我下水。
「老闆只是身体成长，内心还尚未成熟，他的选择通常没什么好参考，也不适合做榜样。」
听完领班的回答，何宇忍不住别开脸窃笑。
思云面色凝重的婉转说道：「我个人也觉得还是要送医检查比较保险，所以不是很认同新先生的作法。」
「思云也是韵颖口中形容的乖乖牌学生？」我好奇的问着，结果惹来在场的女生白眼对待。
「好啦、好啦！至少可乐目前人留在楼上照顾，有什么事情她会立即通知，而且伤口也做简单的处理了。」大友赶紧跳出来为我说话，不像何宇只会伫在那偷笑。
「话说回来，为什么健健伤势最重而老闆什么伤也没有，您不是也在现场？」
「我也有呀！妳看我脸颊有瘀青……」我靠近领班指着脸上的小块乌青装可怜。
冷不防响起青涩的童稚嗓音，不识相地打断我的言语。
「阿伯几乎都在那群坏人的大腿中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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