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汉床上一起弄我小说 非常色的小说

18 「原本不属于那个家的一切……都该离开。」 正午时份,太阳散发出源源不绝的热力,蒸发空气里的水份,令大地沸腾起来,毒辣的阳光几近笼罩整个市区,几乎无论走到哪都躲不过强光的侵袭。
「嗄……」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传来零碎的喘息声,随着日光强度加剧,原是微不可闻的细微声响逐渐清晰起来。
「嗄……嗄……」一名穿着高中制服的银髮男子,弓着背,以臂抵墙借力,拐步往前走去,他髮尾滴着水,偏白的俊美脸庞上尽是汗水,白衬衣湿得很彻底,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爬出来那般。
豔阳在背,银髮男子五官紧皱,表情痛苦,每走上一步,仿如耗尽全身气力似的。「嗄嗄……」
几经辛苦,银髮男子来到一栋两层式公寓大厦。
在猛烈阳光底下,通往二楼的楼梯栏杆热如烙铁,可银髮男子仍伸出近乎苍白的手抓着栏杆,支撑即将要倒下的身躯,并踩着沉重脚步,往上层进发。
「嗄……」意识渐趋模糊,眼前的画面逐渐被洁净的白光所取替,他使劲甩头,极力保持意识清醒,直到他找到那扇门牌号码与记忆相符的大门。
他稍为鬆了口气,绷得极紧的肌肉只稍作放鬆,眼前的画面又开始朦胧起来,再次被白光侵蚀,任他怎样甩首也甩不掉掩盖视野的白光。
偏白的五指朝门牌的位置摸索着,可摸索了一会,都找不到门铃的位置。
深明自己撑不上多久,他放弃寻找门铃,使出所余无几的气力拍门——
俨如过了一世纪之久,那扇大门终于打开了。「阿魂?你真是来了——」
他隐约听见熟悉的男音,可对方还没把话说完,他已敌不过蜂拥而至的晕厥感,双腿一软,在对方惊诧的眸光下,笔直地倒在对方身上。「阿魂——」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耳边传来男人的尖叫声。「妈的,怎会有狗的——」
而她哭泣的脸容也适时在眼前浮现,他的脸、他的皮肤都很痛,可任身体再痛也比不上心上所承受的,那犹如撕裂般的剧痛……
高温持续焚烧身体,尤其是曾裸露在外的皮肤,均如被万蚁噬咬般疼痛。
昏沈间,沁凉的感觉覆上他的脸,接下来是他的颈、他的手臂……凉意抵消了一部份的热力,随着身体逐步降温,意识亦随之回笼。
徐缓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的画面如罩了层薄雾般模糊,他阖眼再张,雾气全褪,迎接他的是天花……与及难掩担忧的男音。「阿魂,你还好吗?」
循声看去,是一张不陌生的俊逸脸庞,对方五官深邃如老外,跟他一样是蓝眼睛的,但眉间老是夹着桀骜不驯味儿,对方是他的同班同学——耿子骞。
「还可以……」洛沁泓虚应,声音带嘎。
耿子骞这下才鬆了口气,安心一笑。「我刚刚多担心你会挂点,挂点也没多大问题的,可别在我的家挂嘛……你想害我晚上睡不着?」
洛沁泓虚弱一笑,没好气地说:「就算我真是挂点,也不会回来找你晦气……你又没做什么对不住我……」
「哪知道你——对了,险些忘了问这个……」
「问什么?」
「阿魂,我之前是说过可以收留你……」
耿子骞下意瞥了眼那只躺在睡床旁边,持续用戒备目光瞪着他看的约克夏。「可是你不曾说过你会多带只狗来——」
敏锐的察知对方的不悦,洛沁泓没解释多少,仅丢出客气说话,「那打扰了……」便强忍不适感爬起来,抱着约克夏离开。
耿子骞愕了下才出手把洛沁泓按回床上去。「冷静些——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不介意多只狗啦……」
「……」洛沁泓不发一言,一人一狗目光质疑的瞅着耿子骞瞧,瞅得摆明是怕狗的屋主内疚大发善心。「不过事先声明,我是不会处理牠的便便——」
洛沁泓摸摸约克夏的头。「这个你可以不用操心,我会负责照顾牠……」
「这样就没问题了——」解决了同住问题,耿子骞转念又问:「话说回来,你刚刚晕倒了,身体又很烫,是不是发烧?还是看看医生比较好吧……」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洛沁泓回绝了。「不用了。」
「但……」并赶在对方规劝前,补上一句。「我只是暴晒太久而已……」
他口吻平淡如诉说平常事,可对方却不是这样想。「你活得不耐烦?!」
面对友人的疾言厉色,洛沁泓只是牵唇,勾出自嘲弧度。「也许吧……」
的确曾有这么的一瞬,他希望生命就这样结束就好了。
纵然知道自己不该插手别人的家事,可耿子骞就忍不住关心一下:「发生了什么事?阿魂,你可别怪我鸡婆,虽然我真是很想找个熟人跟我合租,可你怎么真的离家出走?应该不会是为了跟我合租吧?」说实话,这个年纪会像他一样闹叛逆离家出走不是什么新鲜事,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黏家的洛沁泓——
洛沁泓没答腔,只是抿着唇,回以沈默,引得没耐性的耿子骞又开口——
「你这样子离家出走,就不怕你那个小不点姐姐伤心?」
「她不会伤心……」洛沁泓感伤的别开眼,涩声开口:「她应该恨不得这辈子都见不到我……」
「怎么了?你表白了,而她拒绝了你吗?」
洛沁泓没透露太多,只是轻轻带过。「不……是比这更糟糕的事。」
耿子骞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探问:「该不会是你强吻了她吧?」
「……」洛沁泓垂下眼瞳,一声不吭。
「不过一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而已……」耿子骞喃喃自语,疑惑的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沮丧落魄如生意失败的男人。「你可别跟我说……」
薄唇开开合合好几回,耿子骞才顺利把话吐出唇际。「你强上了她……」
紧接而来的是一刻冗长的静默,气氛绷得几乎可要人窒息。
当耿子骞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对方不爽的时候,一把低嘎的嗓音响起。
「对,你猜中了……我强上了她。」
他的坦诚令耿子骞更错愕,晌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真是看不出……」
洛沁泓也没恼,纵有感慨地说:「还有很多事你都看不出……」
「的确,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懂你为什么会渴望活在阳光底下……」
「我是在找死呀……」洛沁泓半开玩笑道,「你看不出这个吗?」
耿子骞不是傻瓜,自然晓得那不仅仅玩笑而已。「我道你患有严重的自虐倾向就是——那你现在打算怎样?被校方知道了十之八九会被勒令退学……」
脸上不存一丝惊讶,洛沁泓事不关己似的平静地道:「我已经退学了。」
「这么快?」耿子骞错愕不已,案件应该发生了不足二十四小时吧?
洛沁泓也没隐瞒的意思,主动交代:「我在一个月前已提出退学申请。」
接下来是一声颇为响亮的抽气声。「校方批准了?」
「嗯。」
「别跟我说你是早有预谋的——你早就下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耿子骞把猜想当成是真相,激动异常,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被误解了,洛沁泓也没动怒,只是把原先的计划和盘托出。「不是,我原是想表白后就离开,所以才申请退学。」
「什么叫做表白后就离开?她有可能会接受你的表白……」耿子骞完全搞不懂友人的思维逻辑,敢去表白,自然是觉得自己有机会得到对方的回应……会跑去申请退学岂不是代表他早就觉得自己没机会……那为什么还要表白?
「不可能……」洛沁泓哑着嗓接话,眼下凝着一抹凄楚。「这一点我还有自知之明。」
「……」这回,轮到耿子骞搭不上话来。
嘲弄般勾起笑弧,洛沁泓又笑了。「正因为明知不可能,才申请退学。」
「既然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表白?我知我曾鼓励你表白……可……」听他的说词摆明就早料到结果,甚至为那个结果做好準备的模样……那?
「这不是你的错,我自己也想向她坦白……」
这么一来,耿子骞更是无法理解。「你不是想一直待在她身边吗?既然你早知道坦白会得不到回应……那你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
洛沁泓勉强牵唇,故作轻鬆一笑,可那笑容很苦,彷彿苦涩味会循空气导入其他人的心坎里。「我想让自己死心……」
「……」耿子骞张唇欲语,可试了两三回都溢不出声音,唯有静待下文。
「看着她,只会让我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洛沁泓深吸口气,极力平伏心情,想让嗓音听起来与平日无异,可出来的嗓音却可恨的沙哑。「那只会让我更加无法放开……」
他没法接受她喜欢上别人……也没法接受她即将成为别人的……他没勇气,也没能力去承受这残酷的一切——可待在那个家,就注定得承受这一切。
他尝试过,可是……
「我已到极限了……所以,我选择离开——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耿子骞对于这种想法不敢苟同,但他没执意纠正,仅问:「那牠呢?」
「牠跟我一样呀……都是她好心捡回家。」
「……所以?」
嚥下喉间的酸楚,他盯着狗儿的眼睛,瘖哑地道出自己一个月前的决定。
「原本不属于那个家的一切……都该离开。」
※ ※ ※

19 「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哗啦啦,天空忽然下起倾盘大雨。
窗外雨潺潺,她是被吵醒的,被淅沥的雨声吵醒。
飕凉的空气透过窗缝钻入,悄然爬过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背部和左肩,她反射性瑟缩了下,纤手拉过被子盖过肩,待身体暖起来才慵懒地掀开眼皮。
……眼睛很涩。
她半睁着眼,眸光下意落在率先映入瞳内的事物。
前方是摆放了一台黑色电脑的书桌……她认得,那是她经常使用的电脑。斜对面则放了一个书架……她认得,那是她用来存放漫画小说的书架,而书架旁则附有小型衣柜的上层床……她也认得,那是她的床——这里是她的卧室。
刚睡醒的脑袋仍处于混沌状态,她如常转身,转到另一边的床位去,却在转身同时,惊讶的发现浑身痠痛,而两腿之间的私密处甚为严重——
这项认知,教她动作猛然一顿,全身的肌肉、神经开始紧绷起来。
惊恐的眸光自有意识的投放在被子上凸出的线条,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伸手掀开用来遮掩身体的被子。
顷刻间,赛雪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之中。
这么一来,她便瞥见自己一丝不挂,而光滑的肌肤上多了好几处红肿。
最鲜明的莫过于是大腿内侧那一处醒目过头的吻痕,她愣住了一会,才缓缓挪开目光,视线落在床尾的其中一角,那里摆放着整齐叠好的女性衣物。
她知道那是她的校服,也知道校服是他叠好的。
不发一言的盯着校服许久,眸光最后落在床舖上那一小滩血红色的……
「果然……」那不是梦……他们真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强忍着下身的酸痛与不适,她半撑起来,视线穿过书桌落在墙壁上。
她看不见门板,即是说——门给关了。
这项认知伴随着某种意义不明的空虚感钻入胸臆……教她呼吸为之一窒。
「果然……」她没听错……他离开了……
浙沥的雨声连绵不断,不曾停歇。
宁谧的卧室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她动作迟缓地将校服穿上,也没察看自身有否穿载妥当,她端坐在略显凌乱的床舖上,便像尊洋娃娃似的往床尾的方向倒去,软倒在柔软的床舖上。
乌眸出神地看着对面的粉墙许久,才重新爬起来,方勉强站稳,便踩着虚浮的步伐走出房门,来到客厅的鞋柜旁,拿过鞋袜逐一穿上,动作仍然很慢,彷彿是没意识一般——
穿好了,她取过放在餐椅上的包包,便踩着零乱不稳的脚步走出家门。
叮的一声,升降机抵达底层,她怔了怔,两腿才有所动作,踏出狭小的四方空间,然如常地转右,经过管理处。
「洛小姐,早安。」负责站岗的女保安员友善地跟她打招呼,可她却充耳不闻,直接越过对方,往前方的玻璃门走去。
揿下开门键,素手推开玻璃门,步出门外。
她驻足在檐下,茫然的眼儿出神地看着灰暗的天空。
雨水倾盆而下,浸湿了地面,也模糊了周遭的景象……
小手缓缓伸出檐外,接住了如奔流般的雨水。
淅沥的雨声中,隐隐约约地夹着别的声响,那嗓音极轻,似呢喃似呓语。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雨水沖刷她的掌心,凉意透过肌肤传来,直到感官麻痺了,她才收回手。
自包包里掏出短伞打开,她撑着伞,踩着虚浮不实的脚步,走进暴雨中。
雨下了一整天,而她也在家里待了一整天。
可他……再没回来。
雨仍在下。
豆大的雨水敲打她的伞面,奏出清脆的声响。
雨声吵杂,可她听不见,沉寂的眸光瞟向前方迷濛的景物,思绪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乱。
眸光轻挪,她没意识的抬脖,仰望持续下雨的阴郁蓝天。
「欧!欧——」几声有点尖的叫声唤醒了浸淫在负面情绪里的她,她怔忡了下,稍稍调整紊乱的心绪,才迈开脚步,循着声源拐进阴暗狭小的后巷。
将近被雨水淹没的后巷间,堆放了不少被丢弃的家俱杂物,然她在斜靠着衣柜而躺的残旧桌子下方找到了一个打开了的纸皮箱。
纸皮箱里有一只约莫半岁大的小柴犬。
小柴犬两条短小的前肢攀附着纸皮箱的盖子,仰着小脑袋奋力吠叫,像是很努力想获得别人的注意似的。
纵然天空下着大雨,可纸皮箱既没被从雨水所沾湿,更没被地面的水潭所浸湿。不知是出于巧合抑或是什么来着,纸皮箱位于桌子的下方,有桌面作檐篷挡去雨水,而箱底下则是一个锈蚀的铁制架子,隔开了它和湿漉漉的地面。
除了小柴犬外,纸皮箱里还垫了一张薄毯,放了两个盘子,分别载了水和狗食乾粮。她蹲了下来,小柴犬张着乌溜溜的圆小眼睛瞅着她看。
那双眼睛镶着不安、无助,还隐隐掺杂某种情绪……类似是绝望的愁绪。
眼前这双眼睛,有点似曾相识,她忘了曾在哪里看过,只是隐约记得……
这双眼睛,总是教她胸口一紧。
皆因,那是一双被遗弃的眼睛。
莫名的苦涩味涌上喉头,她盯着小柴犬稚气的表情很良久,才抖着粉唇,略为艰难地溢出声音来。「……你是被遗弃么?」
「欧——」不知有否听懂的,小柴犬吠叫了一声,状似是回应着她那般。
微抖的手探向小柴犬,见小柴犬垂首,没摆出戒备架势,才继续向前,摸了小柴犬一把,摸着、摸着,她听见了自己的嗓音,那带着哽咽的恳求声音。
「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 ※ ※
喀的一声,白色的雕花大门打开了。
「我回来了。」
这句话,她忘了自己曾说上多少遍,几乎每次回家都会说上一遍。
可如今回应她的,就只有满室空蕩。
揿下灯的开关,四方空间顿时大放光明,香槟色的长沙发、棕色的鞋柜、棕色的茶几,黑色的液晶体电视机,黑色的方型餐桌……这里是她的家。
这里明明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可现下的她却只感陌生。
这个家太宁静了。
带上门后,她便身上的东西通通放下,包括那只捡回来的小柴犬。
踢开一双鞋子,她瘫软在沙发上,睁着茫然若失的眼睛,任由脑袋放空,好一会,游离的思绪才回笼,而眼光则不由自主地落在四方餐桌上那个突兀的存在。
那是一张白纸。
眸光停驻在上头不知多久,她才爬起来,踩着虚浮的脚步走到餐桌前。
放在上头的并不是一张普通的白纸,而是一封信——他给她的信。
「小漩: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妳都不会原谅我,而我也不敢奢求得到妳的原谅,不过我还是想跟妳说一声——对不起。
我知道妳不会想再见到我,所以我在妳醒过来之前离开了——妳可以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在妳面前出现。我退学了,虽然我们不是同校,但始终是邻校,这样做比较好,我不希望我的存在让妳感到不愉快。
小旋旋我带走了,我知道妳很怕麻烦,不喜欢打理牠的日常起居,所以我擅作主张带走牠了,这样做妳会方便些。
最后,我很感激妳和妳父亲一直以来的照顾,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家、一个身份,还有一份温暖。可洛沁泓这个弟弟的角色我做得不好,也做不下去。
对不起。
天宏字。」
其实他的离开,她心里早有个谱,不是吗?他很讨厌她,只是他习惯将一切放在心里,而他之所以会反常对她做出这种事,大概是对她恨之入骨吧——
「欧?」小小的狗吠声唤回了她飘远的心魂。
循声看去,只见小柴犬不知何时主动接近,不过再近也是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牠是在担心她吗?
她顿了下,才放下手中的信,蹲下,朝小柴犬伸出了手。「过来……」
小柴犬犹豫了下,才走近她,可还是处于戒备状态。
看着小柴犬的有趣举措,她不住牵唇一笑,可牵出来的弧度却淡若虚无。
「我还没替你起名字……对不对?」
小柴犬侧着首,目光惶惑。「欧?」
睇着那双(推荐阅读:男女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恐惧却矛盾的带着一点期待的黑色眼睛……
忽然间,她想起了另外一对相似的眼睛。「那个……叫沁泓,好不好?」
「欧?」小柴犬主动走近一步,她伸手摸了摸小柴犬头上的细毛。
然后,她听见了一把陌生的女嗓,带着哽咽的柔弱嗓音。
「沁泓……永远陪着我……好么?」

Chapter 26 残酷的社会啊 花乐颖瞇了瞇眼,幸好花胤(推荐资讯:东方歌舞团事件,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悠还算识相,让她气消了不少。清了清喉咙,「你怎么开始当导演了?为什么都没告诉我?妈知道吗?」
花胤悠听到她连珠砲似的一连串问题,忍不住苦笑,「这说来话长,总之就是觉得有兴趣就当了。」
停顿了一阵,他又道:「妈知道。」
「知道……啊。」她眼底映出一丝苦涩,欲言又止。
花胤悠理解妹妹的欲言又止,轻轻拍拍她的背,像是在告诉她没事,哥在。
想安抚她的心情,所以他试着转移话题,「妳怎么会在这儿?採访?」
花乐颖迟疑了会,「啊,喔我现在不是记者了。我是墨宇的经纪人。」虽然是挂名经纪人的助理。
「……」花胤悠很无礼的沈默了,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妳想不开?」
虽说墨宇也是自己指定的演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什么脱轨的行为,对人也都十分谦逊,礼貌更是少不了,不管是演技还是品行都极为优良。不过偶尔也是会听见一些传言,说他的个性其实机车到不行……
花乐颖语重心长,「这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话说,你选了宋禹当女主角才想不开吧,拖了大家多少时间啊?」
「那是製片选的……我才不会这么没有眼光。」
难得看见自家哥哥愠怒的样子,花乐颖觉得有些新奇,不过这次也是宋禹夸张了,不然哥哥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生气。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
花胤悠点了点头,在花乐颖转身刚起步时叫住她,「乐乐。」
「嗯?」
「回去看妈吧。」
花乐颖顿了顿,吸了口气后回头朝他笑道:「好。」
他欣慰地笑了,语气尽是宠溺,「再联络啰。」
她重重的点了头。
一回到休息区,她觉得有点糟。刚刚的藉口是去厕所,她这一去可是去了十多分钟啊……难不成要她自己说自己掉进马桶里了?
虽说这理由应该没半个人信就是。
何韵一看见她回来就匆匆忙忙地跑到她身边,担心问:「乐颖!妳怎么去了那么久?」
花乐颖连忙乾笑,「路上遇见熟人了。」
何韵惊讶:「不会是导演吧?」
「……正是。」
何韵倒抽一口气,让花乐颖有点紧张,还以为她要说出什么爆炸性言论还是要攻击她了,没想到她竟然说:「妳哥好帅!」
她从小就看着他那张脸长大,对他的长相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不过自己亲人被称讚帅还是第一次,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犹豫一阵,挤出了一句:「谢谢?」
话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人家又不是称讚她长得漂亮她跟人家谢个什么劲啊?蠢还真是天生的,没药救。
还好何韵也算少根筋,没听出她话里哪里不妥,反倒还问她:「不过妳怎么会不知道妳哥是导演啊?」
「我们很久没联络了,之前忙。」花乐颖想来想去除了她忘记自家哥哥以外的理由应该只有这个了。
她是真的忙,每天都得跑新闻,晚上累得要死还得留在公司加班赶新闻稿,每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做事,日复一日,她真觉得自己迟早会过劳死加肝硬化。
「这样啊……不过太好了,你们这么久没见,现在终于见面了!」
「是啊。」花乐颖唇畔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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