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为什么会发出叫声 柏拉图式爱情 成 人 网 站
Chapter 6 (2) 「江涵她...怎么了吗?」「这三个月,是她不让我来对吧?」我故作镇定。
「是她说这样...」「不用解释,我不想知道。」脑子乱哄哄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江涵,那女人,是她,夺走了我生命中最珍惜的她—莫以安,我的姊姊。
曾经,她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她们甚至常常到对方家里过夜。
以安对我很好,那时候的江涵也是,那段日子,我的生活圈除了家人和颜祐实以外,只有她一个人。
国二那年,她们一起考上了新竹的大学,一起住校,原以为彼此互相照料会令人比较安心。
「凡。」除夕那天,以安走进了我房间,在我床沿坐了下来。
「你觉得,涵是个怎么样的人?」她温柔地看着我。
「涵姊她...很开朗,很完美吧!虽然说有点糊涂不过...满全能的其实。」我无邪的对着姊一笑。
「那...你会介意姊姊是同志吗?」她没再看着我,只是凝视着窗外的夜空。
「姊...」我讶异地望着她的侧脸,不过当我瞥见她幸福的笑容,「不会。」我想,只要她幸福,无论是谁给的,那都无所谓。
「谢谢你,凡。」她回头,揉了揉我的头,她走出了门外。
我有一个同志姊姊,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和江涵两人是最佳搭档,都是校园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只知道,莫以安是我的姐姐。
直到那一天之前,我都以为,现实会像小说里一样浪漫,就算没有在一起,也可以有美好的结局。
但,现实依旧是现实,虚幻依旧是虚幻,没有罗曼蒂克的情节,只有椎心刺骨的心痛,和碎了满地的碎片。
以安一天比一天憔悴,甚至已经到了骨瘦如柴的地步,没有人知道原因,只能一天天的看着她这样子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国三那年的某个夜半时分,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吵醒了一向浅眠的我。
我接起了电话,「凡,对不起...」我只听见这句话,和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恍惚间,我听到了寒风在另一头咆啸着。
我沉默着,「嘟嘟嘟...」对方挂了电话,而我倒回床上,继续睡觉,没有去注意那通电话的来源。
隔天一早,家里只剩下我,桌上放着早餐和一些钱,冰箱上的便利贴写着「有事到新竹,三餐自己处理。」大概又是出国留学的事了吧,我想。
没有多想,甚至早已忘了前一天晚上的那通来电。
上完一整天的课,回到家,一样的生活,丝毫没有发觉,某个人已经消失在我的生命中,而我再也见不到她。
「那是...什么?」我瞪大了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骨灰罈。」可是,今天不是清明节阿,为什么?
「这是以安的。」以...以安?一定不是我姊莫以安,只是另外一个人罢了,我在心里这么催眠着自己。
至少,在我妈还没拿出那封信之前,我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妈拿出了那封信,交到我手上,便继续她未完成的工作。
而我走进了房间,摊开了那张信纸,一字一句的阅读着。(推荐资讯:爱上包养我的情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Dear 子凡
妹妹,其实这件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呢...
后来,我告诉她了,她也假装坦然的面对了。
但她开始疏远我了,我也开始意识到,她开始排斥我了。
于是默默地,我离开了那个地方,离开了有她的世界。
我依然不知不觉会想起她,而后才发现,没有她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走在路上,偶尔和她与她的新朋友们擦肩而过,甚至会听见低低的笑声,和几句冷嘲热讽。
我知道,从我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不可能有当回朋友的机会。
我知道,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不过,至少我可以终结那份孤单。
凡,对不起。
姊 莫以安 笔
读完之后,我才真正地意识到,我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最挚爱的姊姊,那一句我爱你,终结了她灿烂的一生。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江涵。
那天一早,她烧毁了以安的遗体,就连最后一眼,都不让我们看见。
不想原谅她,至少我不能原谅,但念在姊姊对她的感情上,爸妈还是选择了原谅,于是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却在我心里烙下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痕。
「是嘛...」他垂下了眼,「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摆了摆手,转过身,「该道歉的人,不是你。」没有理会他,我逕自走下了山。
难受和痛苦的感觉又朝我袭来,呼吸不到空气,我独自走在那一条小径上,当年的痛苦席捲而来,我翻找我的包包,却始终找不到那罐随身携带的药丸。
深呼吸了几口,胸闷的情况依然没有改善,双腿已经开始流失力量,头也正在隐隐作痛。
蹲了下来,手机萤幕亮着,铃声响了起来,我努力地找到接听键。
「喂?」世界天旋地转,我已站不稳身子,索性坐了下来。
「!@#$」感觉胃里有什么东(推荐阅读:情感小文章,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西快反刍出来的时候,我切断了通话。此刻的任何声音,都只让我觉得噁心,彷彿把我的胃翻搅了一遍。
黄昏之时的夕阳,橘红色的阳光洒落,就像火焰在我身旁烧着大火。
皮肤就像火烧般灼热,但身体深处却由内而外的酷寒,这种又冷又热的感觉,再加上绞痛着的腹部,全身上下的不舒服和精神上的压榨,身旁是一处垂直的山坡。
如果...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切...就会结束了吧...
我闭上眼,向着山崖边走了几步,这一次,就结束这些黑暗吧...
Chapter 6 (3) 我...还活着呢,为什么?
这里...又是哪里?
一个棕髮少女坐在我床沿,「沐...」
「凡?你终于醒了。」她倒了杯水给我。
「这里是...」
「医院,你又发作了。」果然,又来了阿...
那年,以安离开后的半年内,我整天不愿说话,不愿接触人群,整颗心就像被禁锢着。
抽屉里的那把美工刀沾满了血迹,手腕上依然留着深浅不一的疤痕。
享受着泊泊鲜血流出来的剎那,源源不绝的鲜红,赤裸裸的血液张狂的滚了出来。
只有那样鲜红的色调,只有那样划破肌肤的痛楚,才能让我感受到,我还活着。
最后,我被迫看了医生,吞下那些药物之后,我才开始变回原本那个莫子凡。
从此以后,每三个月我就得到医院报到,为了追蹤我的重度忧郁症。
「这次要多久?」这次,大概又要住院观察了吧,我想。
「一个礼拜。」果然,又要待在这个令我窒息的地方。
住院的这一个星期,所有的好朋友都来探望过我,除了他,和他,那两个人,我一直在等,却一直到我办理出院手续那天都没有出现。
而MR的四个人则天天来病房里面报到,自幻做了一顿令人惊豔的晚餐,颇有贤妻良母的架式;玥儿一直在病房里逗我们所有人发疯似的大笑,幸好我住的是单人房,否则我应该会被轰出医院吧...;星晞依然关注着上次大赛的后续动态并持续和其他学校谈合作;沐璇甚至直接将美髮社的用具带来,研究髮型和衣着搭配,而我是现成的模特儿一个。
一个礼拜后,我出了院。
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夏澄曦了,是想念吗?好像有个地方空着,没有为什么,纯粹就是一种习惯罢了。
单纯的想念吗?至少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儘管我早就知道这只是我骗自己,也骗过别人的谎言而已。
回到学校上课后,放学时,少了个人在教室外等我,没有人会再和我一起走到练团室。
除了上课的时间以外,他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就连上课时看见我,也莫名的冷淡了。
我不知道原因,但突然的就是有种心里闷的感觉。
出院的一个星期后,练团室里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终于录取了...」
上次那场大赛,除了是乐团界重要的指标及殿堂,更是各家唱片公司拉拢人才的媒介。
终于,在今天放榜之后,我们寄给相信音乐的Demo带也得到回覆了。
努力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
梦寐以求的相音终于捎来了回信,她们在练团室里狂欢着,而我一个人坐在播音室里听着那捲Demo带。
「澄曦哥!」
「你终于来看我们了!」外头依然吵闹,但我知道是他来了。
「恭喜你们要加入相信音乐啦!」我瞥见他身后,那个人脸上挂着甜甜地笑。
「江老师,妳怎么也...」
「我们在一起了啊!」江涵似乎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一样,大声的说着,刺痛了我的耳朵,还有我的心。
而他似乎正寻找着我的身影,我极力隐藏起自己,但他依旧独自走入了播音室。
我假装没注意到他,专心的听着音乐,但耳机就这么突然的被取了下来。
「好久不见,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不负责任的指导老师。」我故作镇定,但其实光说出前四个字就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恭喜你啦!莫大社长。」他依然没有改变对我的称呼。
「都要退位了还叫我社长喔!」我恢复了原来与他之间的互动。
「那...要叫你什么?都习惯了。」他困惑的表情,有种说不上来的喜感。
「都交女朋友了就叫正常一点啦,叫我莫子凡就好了吧。」我撇过了头,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明明...就应该为他高兴的,为什么...好想流眼泪?
「莫凡?」他唤了我一声,但我没有回头,只看见外头那人的眼刀。
「女朋友吃醋了啦!快点出去解释一下,掰掰。」我把他推出了门外,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走。
他走出门外之前频频望向我,我却只躲在小隔间里偷偷地看着他,直到他关上门的剎那,我才打开播音室的门,默默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莫凡...」
Chapter 7 (1)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整间练团室一片静默,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所以没有人敢出声。
「你们继续,不要管我。」我溜回播音室,重新戴上了耳机。
耳机里宣洩着那时疯狂的摇滚,这一刻,伤心的人别听慢歌。
跃动的音符,跳跃的旋律,这样的音乐我才喜欢,只有五月天,才是五月天。
沉浸在那样的节奏里,忘却了所有忧郁,甚至忘了这一刻,时间正走着,天色已经暗了,外头的其他人都睡了。
直到我不经意瞟向了我的手錶,才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我走出了小隔间,所有人睡倒在沙发上,我只好将放在柜子里的备用毯子拿出来替她们盖在身上,而后发现自己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又跑进录音室里写歌。
哼着早已谱好的旋律,始终没办法填上的词,就只差那一个灵感,那个乍现的灵感。
纠结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睡着的,醒来后发现窗外天已亮,其他人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讨论着相音的事。
见我走了出来,她们马上打住上一个话题,跑来关心我的状况。
「莫凡...」四人欲言又止的看向我。
「我...没事的,真的。」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只是心...还痛着。
「有事,一定要说。」小雨看着我的眼睛,握住我的肩膀,认真的望进我的眼睛。
拥有这样一群陪伴着我的伙伴们,就算没有他,我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的,对吧?我想。
陪她们逛街逛了一整个下午,回到家也已经晚上八点。一开门,只有妈妈一个人坐在屋里。
「子凡,过来一下。」妈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
她手上拿着一件衬衫,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
「香水...」我疑惑地望向妈,后者只是苦笑着。
「如果,没有浪漫的过去,却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这样,是不是就够了?」她望向没有动静的门口,等待着什么。
打从一开始,小说里浪漫的情节就只存在小说里,现实生活中的我们,本来就只会是,平凡的我们。
「妈,」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我,「你幸福吗?」
她愣了几秒,凄然一笑,「有时候...或许是吧,但有时候,也会觉得很辛苦呢...」
努力文持着一段只剩单方,甚至早已没有感情的婚姻,辛苦,必然,而我,或许只是个不该存在的累赘,这对不美好恋情的产物。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离开客厅,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我又吞下了药丸。
沖了个澡,那样的感觉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庞大的寂寞浪袭而来。
倒在床上,安眠药的药效开始发作,我就这么沉沉的睡着了。
「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反正,你也不重要的...」「不重要的...」
耳边迴绕着这些话,早晨时分,我只记得我就这么被惊醒了,可我只想起了那段话,再也想不起那个梦境。
「子凡,你还好吗?」妈妈坐在床沿,见我一身汗,只伸手替我擦去了部分的汗滴。
我翻身下了床,对她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容,便抓起衣服走进了浴室。
沖着冷水,我的脑袋中萦绕着那段话,耳边的声音越发清晰,头痛的感觉也越发明显,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好像快死掉了,好痛,好痛...
一次又一次的,那样的嗓音撞击着我的心灵。
对姐姐的愧疚,愧疚那晚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对江涵的怨恨,怨恨她一次又一次的抢走我身边的人。
疼痛,已经不足以说明我的感受,只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好痛苦,好难受。
最近的我,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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