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艳f妇 保姆和雇主家的故事(十二)

Chapter 40 如果说越前龙马没有挑衅迹部，青学所有人到死都不肯相信。

他们家小小的支柱先是中断了冰帝帝王华丽的出场，此刻又站在网前，与迹部发出连音调都一致的狂笑声。

“……同调了。”乾看着难得笑得如此夸张的少年，有些无语。

满脸黑线，桃城忍不住吐槽：“挑衅同调？”

终于结束了这阵无意义的笑声，迹部久久盯着阳光下闪烁着灼灼光华的琥珀猫眸，用惯有的傲慢语气哼道：“你还没有达到手冢的水準吧，小鬼。”

眸光一沈，微恼地瞪着迹部，少年沙哑的嗓音里有一丝不悦：“所以？”

抬手，用球拍轻轻碰了碰白色的帽檐，迹部不再说什麽，转身走向发球线。抛球，挥拍，迅猛的发球直扑少年左侧。

回球，跑动，冲刺，面对迹部回击的球，少年高高跃起，抽击球B。

唇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迹部纵身接住球，再次扣向少年的后场。又是一次跑动，冲刺，滑行，跃起，少年以抽击球D将球击落在迹部半场。

“哦？这麽快就有新招式了？”毫不在意刚失去的一分，迹部盯着金色的猫眼，道：“不对吧，用那个来吧。”

骄傲地扬起头，少年轻轻一哼：“不要。”

真是个不乖的小孩！看着少年傲气盈然的侧脸，迹部冷冷一笑，压低了嗓音：“那我就逼你打出来。”

挥拍，击出在日美青年赛上给对手造成极大困扰的唐怀瑟发球。飞旋的球直扑少年的底线，就在少年挥拍想要回球的那一瞬间，落地的球突然以直角弹起，高高飞向天空。

看着少年微微愕然的模样，迹部唇角勾起稍嫌冷淡的笑。整整一局，迹部以唐怀瑟发球不断刺激着无计可施的少年，终于在第二局开始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金眸冷冷地盯着迹部，少年唇间吐出一串英文，这是他进入无我境界的徵兆。

“这就对了。”低声自语，迹部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不断的逼迫，不过是要想看这个一直被他关注的孩子，实力究竟能够到达怎样的程度。无我境界，在那孩子与真田的对决中第一次见到，自见到之后，便久久不能忘怀。

所以，他想要挑战无我境界，挑战这个曾给他带了无数惊喜的少年。

以大爆炸发球作为序幕，少年不断击出曾经面对过的对手的绝技，赢得了迹部微微的讚赏。但还不够！以巨熊回击作为这一球的终结，迹部缓缓站直身躯，略带讥讽的冷哼：“所谓无我境界，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吗，小鬼。”

“Not bad.”直直地盯着迹部，少年唇角微微扬起，以刚刚看到的唐怀瑟发球再次开启比赛。

紧盯着来球，迹部冷笑不已：“如果只是这样的发球，还是不奉陪了。”挥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球回击至少年的死角，那速度快得让旁观的人都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

球场外，和幸村一起观战的真田面色微沈，目光落在迹部身上，低语：“和那时候一样。”

回头，淡淡地看了眼真田，幸村知道对方在说什麽。曾经单枪匹马独闯立海大找真田挑战的迹部，也曾经用过这招。那时候，是他终止了比赛，因为他知道，再下去的话，真田会输。

迹部那一招，说穿了，也就是无可比拟的洞察力。通过对手的动作，找出对方的死角，再加以还击。

比分，在转瞬之间就被拉至4-0的悬殊。

看着那因为过分使用无我境界而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小小少年，幸村紫晶般的眼眸依旧平静。总觉得，那孩子不会止步在这里，所以他静静地等待着。

第五局，在第一个球再次负于迹部之后，少年在众人的目光里，又一次开启了无我境界。

“不会吧，再这样输下去，越前就真的要被剃光头了！”

球场外，青学一年级部员崛尾着急地大叫，惹得球场中的少年不悦地回头。“切，不要让我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好不好？”

那样平常的对话，让观战的青学正选们惊愕地瞪大了眼。不是说，开启了无我境界之后，连内心也会化为无，全凭身体支配吗？

“莫非越前已经能够控制无我境界，自由出入了？”冰蓝的眼眸略微睁大，不二惊讶地看着少年，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身旁的手冢。

漆黑的眼眸泛起些许的涟漪，良久地凝望着少年骄傲飞扬的眼，一丝极浅的笑容浮上手冢的唇角。

球场上，一边倒的局势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明明已被迹部击向死角的球，却再度飞回到少年身边。只见红色的球拍抬起，挥出，球重重地落入迹部的半场。

深蓝色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瞪大，然后转眼看向球场外观战的手冢，迹部眼中腾起一抹怒意，咬牙道：“手冢领域！”

“越前那家伙一直坚持无我境界，就是为了使用手冢领域吗？”球场外，桃城忍不住惊呼，回望着仍是一脸严肃的手冢。

转脸看着手冢，不二眼中闪烁着複杂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嫉妒。说到底，那孩子一直都是关注着你的，手冢。

“用手冢领域将来球吸引回身边，所以即使迹部能够发现死角也无法还击。但手冢领域单靠看就能学会吗？”目光长久地落在少年身上，真田眼中有无法掩饰的惊愕，还有一丝的欣赏。

比起上一次交手，这孩子又进步了。

“怎麽可能光靠看就能学会。”微蹙着眉，幸村淡淡地反驳着真田。他知道的，这是那孩子长久以来与那位网坛前武士交战累积的经验。

球场上，激战正酣的两人互不相让，比分交替上升着。球场外，观战的人群被这场激烈的对决所吸引，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所以，谁也没有发现，静静矗立在球场边的照明灯架不知何时开始颤抖，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比分6-5，局势已进入白热化。若再拿下一分，少年将把迹部拉入抢七局。

“你休想，小鬼！”洞悉了少年的意图，猛力挥动球拍将球击向对面，迹部冷冷地道：“手冢，青学败北的原因，就是你将所谓的支柱让给了这个小鬼。”

淡淡地看了眼迹部，手冢冷然以对：“我从没说过要让出。”

“是呀，所以现在我要夺取！”唇角泛起骄傲飞扬的笑，无视正从高空翻滚而下，落向自己半场的巨大灯具，少年无畏地迎了上去。在迹部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火红的球拍高高扬起，将来球回击。

明黄色的小球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从落下的照明灯中间飞旋而过，落在迹部的半场，然后弹出场外。

照明灯砰然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吓白了所有人的脸。因为那个小小的孩子，就站在离照明灯不到一米的地方。

听说，妳很难追5-4 热舞社在结束成果发表后有一个庆功宴，是到郊区附近的溯溪举办烤肉活动，因而难得的周末时光我却必须顶着大太阳与干部们到超市採购食材，还一点基本人权都没有，学长姊见我流着口水看什么就不买什么，明明只鄙视了一眼青椒洋葱筊白笋，购物车莫名其妙就堆成一座蔬菜山了。
据说今年招生状况不错，尤其在成发结束后涌进一大批学弟妹，可男女比例严重失衡，阴盛阳衰，学长姊将其怪罪到我头上，说我是招蜂引蝶的罪魁祸首，还要我精挑细选出真心想跳舞的人，其余老弱残兵也要我自己看着办，这不强人所难吗！
「小瑄，妳可以前进吗？怎么连台车都推不好？」
子璇学姊的嗓音自前方传来，我脸皮抽动，想推车往她身上撞。
我去妳的，眼前这座蔬菜山铺天盖地，谁看的到前面啊！
我探出头测量了一(推荐阅读:性故事网，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下与子璇学姊的距离，说实在的我只敢想不敢做，别说撞她了，就是轮子不小心亲到她的鞋子我都会立刻往生。
将车推向她时经过一处摆满药品的架子，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随手拿了几瓶扔进车里。
「小瑄，妳偷扔了什么东西进去，妳以为我没看到……」子璇学姊将怀里的东西放进车内，拿起那些瓶瓶罐罐，蹙起眉头，「银杏萃取、蓝莓口味深海鱼油、失智最佳首选？小瑄，妳买这些干什么？」
我伸手去捞，被她眼疾手快躲过。「就……买给别人吃的……」
「谁记忆力这么不好需要吃这种东西？」子璇学姊目不转睛盯着我瞧，我转开视线，又听见她说，「妳还是放回去吧，银杏对记忆没什么帮助，这什么蓝莓口味看着就噁，还有送这失智给别人摆明就是欠扁。」
「那不然她没认出我，我要怎么办？」我瘪嘴觉得委屈。
「她？」子璇学姊默了一阵，问，「妳家女神？」
「对啦。」一想起几个礼拜前的事，我又开始沮丧。「在教室里没注意到我也就算了，可我都站在她面前了，她竟然还问『我们以前见过面吗』，这不老人癡呆吗？」
「怎么听都是她不想理妳而不是老人癡呆。」子璇学姊咧嘴灿笑。
我选择性失聪，猛地扭过头望向一旁的全身镜。「还是我这两年变化太大，她认不出我了？」
「妳国中就长这个样子了，根本没变好吗？」
「我也是这么觉得啊，而且不只国中，我国小到现在基本也没怎么……等一下，妳怎么知道我国中长怎样？妳偷看我手机？」
「脸书就有了，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看妳手机？」子璇学姊白了我一眼，逕自推着推车向前。
见她消失在转角处，我赶紧迈步跟上，恰巧撞见热舞社某学姊正和子璇学姊谈论着什么，我走上前欲拎走那些瓶瓶罐罐，就听见某些隐晦关键词。
「她本人好像没有意愿加入任何社团，只是我再三邀请，她才勉强答应的，妳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我是相信妳才把这艰难任务交给妳这个公关的，换做其他人怕是无法完美执行了，毕竟我俩都是完美主义者，是吧？」子璇学姊抛了一个媚眼给她。
「才怪，完美主义者才不会喜欢小瑄这种笨蛋。」学姊一脸鄙视，我可无辜了，被歧视还被唾弃。「不过妳刚刚要我邀她来烤肉，那其他新进的学弟妹呢？」
「上礼拜在社课上有知会他们了，不用管，但那个女神是最近才被邀请进来的吧，妳现在打电话给她，就说社长对她很有兴趣，要会会她好了。」
听见「女神」这个关键词，我手一抖，药瓶差点掉到地上去。
「妳这样会吓到人家的吧……」话是这么说，但学姊还是乖乖掏出手机了。「奇怪，妳怎么对女神这么上心？是移情别恋了吗？」
「我也很无奈好吗？但要是不做点什么，某个癡心却笨拙的小可爱可就注定要失恋了，那样好可怜的。」说这话时，子璇学姊不着痕迹地瞥了我一眼，我给她一个白眼。
虽然知道她在调侃我，但就某方面来说我还是挺高兴的。我虽不会大肆张扬，却也没有把这事当成祕密的意思，也未曾要求子璇学姊别和其他人说，但这种自顾自替我保守秘密的贴心，也说明了她对我的尊重和包容。
「啊？可是女神不是已经……」
「好了，妳快打给她吧，正好我在这，妳说服不了就由我出马吧。」
「等一下，现在是要打给赵媛的意思？」我瞪大眼，「妳有她的手机号码？」
自那天晚上后我和赵媛就再没见过了，明明我身为她的直属学姊，却连手机号码都不敢要，只能像个变态偷偷派人在旁观察并向我汇报，一点尊严都没有。
说来，直到现在我也还是不清楚谢羽梣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我顺理成章成为赵媛的直属学姊，即便问了她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一点头绪都没有。
「有、有啊，因为她也是社员(推荐资讯:情感故事口述，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之一……」
「给我！」
我冲上前作势要抢她的手机，没想到她相当慷慨地交到我手上，我遂如她所愿掏出手机想输入那串号码，垂眸定睛一望，竟发现学姊已经拨电话给她了！
我手一抖不小心按下扩音键，而手机彷若算準时机般在下一秒被接起。
「喂？」
赵媛淡漠的嗓音搔过我的耳廓，猝不及防听见她的声音让我吓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被学姊死命挡下来了。
「朱瑄桦，妳有事吗？手机新买的欸！」学姊一把抢了过去，狠狠瞪我一眼后望向萤幕，错愕道，「呃，怎么挂断了？」
她又在萤幕上点了几下，缓缓贴上耳畔，不一会便开始说话，「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小心挂断了，学妹还记得我吗？嗯，对……喔，是这样的，我们社团明天有举办烤肉活动，不知道妳……喔……那、那好吧……」
学姊一脸为难，我在旁乾着急，此时眼前忽地闪过一道黑影，我愣愣地看着子璇学姊夺过手机，按下扩音，开始谈判。
「哈啰学妹，我是热舞社社长，程子璇。」见子璇学姊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打了个寒颤。「虽然有点唐突，不过我挺想会会妳，听说妳跳舞很厉害呢，方便的话明天边烤肉边聊聊好吗？」
电话另一头迎来短暂的沉默，而后传来一句，「虽然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但恐怕要让学姐失望了，因为我没学过舞。」
闻言我愣住。
子璇学姊睨了我一眼，又盯着萤幕看了半晌，取消扩音键后将手机轻轻贴上耳畔，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没事，我乱说的，还以为这样就能把妳钓来呢。不过妳也先别急着拒绝，其实烤肉基本上是全员都必须出席的活动。我们社团跟别人不太一样，有认领徒弟的机制，学长姊会挑选自己看上的学弟妹来进行延伸教学，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但我很看好妳，能赏我一个面子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谢谢妳。」子璇学姊微微一笑，「对了，学妹妳有车吗？因为地点有些偏僻，若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妳找司机……这样啊，好，那明天见。」
语毕，她切断通话。
「程子璇，妳这谎言明天就会被揭穿了好吗？」学姊接过手机，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我可是认真要收她为徒呢。」
「子璇学姊……」我一脸担忧，根本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收她当徒弟后就交给妳照顾啦，小瑄。徒弟的徒弟也算是我的徒弟嘛。」听她说完这神似绕口令的言论我都懵了。
「我……」
「好了，木已成舟，别再跟我废话了。」
之后她俩便推着车去和其他人会合了，而我还站在原地盯着地面某处看，脑海迴荡着子璇学姊临走前那话，彷若伏在耳畔的恶魔的低语。
「就让我看看妳所迷恋的她，以及真正的妳是什么样的吧。」

听说，妳很难追5-5 我实在无法理解子璇学姊的思维。
一边对我展开攻势一边撮合我和赵媛，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她现下霸佔着赵媛不放，一副要从白天聊到黑夜的架式也就算了，特地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自成一格又是怎么回事？
我瘪嘴死鱼眼，待在一旁嗑我的香肠。
啃着啃着，我忽然想起赵媛那句「我没学过舞」。当下闪过脑海的注解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撒了个无关痛痒的谎。可后来想想，这解释连一个合理的地方都没有――第一，赵媛不会花心思去避免麻烦，她会直接无视；第二，她从不说谎。
『那是之前的认知，妳怎么知道现在的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小瑄，人是会变的，就算是妳这种笨蛋也一样。』
採购完毕后我们来到某个学姊的住处，大伙儿正忙着处理食材，子璇学姊边处理手上的活边和我聊起赵媛。
『可我就是觉得她不像在说谎……』
『确实，对妳也就算了，可对我这个陌生人应该是不至于。既然如此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什么？』
当下子璇学姊并未给我回应，似乎没有继续话题的打算，而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缠了她一个晚上才问出个所以然。
『妳说她高三休学，从此音讯全无，对吧？』我点头，她继续说，『那可能在那段期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失忆了吧。』
这话于我而言，正所谓如雷轰顶。
『我没遇过失忆的人所以不清楚，但就妳告诉我的事和她那些行为……呃，妳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我只是随便乱猜，说不定她真的只是想排挤全世界……总之，我明天会去看看情况，反正我对她也很有兴趣。』
我本对最后那一句「反正我对她也很有兴趣」没什么感觉，可现在却有意见了。我才不管子璇学姊是不是不顾其他人正饿着肚子眼巴巴望着她把所有食物搜括过去给赵媛，也不管两个身材姣好的正妹能不能吃完那几大盘烤肉，但麻烦别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家赵媛行吗！
现在是怎样？见异思迁？好吧，对象是赵媛，子璇学姊真要移情别恋我是不意外的。
「我就说嘛，本还觉得子璇的眼光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终于正常多了。」一个学姊坐到我身旁和我抢食物，我哼了一声，又听她问，「小瑄，妳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担心什么？」我瑄桦问号。
这下反倒是学姊愣了。「妳俩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吶。妳难道看不出来子璇是故意想让妳吃她的醋吗？」
呃，这我还真没看出来。
学姊貌似有透视眼的技能，抬手就想巴我的头。
不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子璇学姊相当刻意，时不时还与我对眼，尤其慢热的她竟还作势要餵食一个才刚见面不久的人，我反而觉得子璇学姊是要我吃赵媛的醋，好让她自己有个理由再玩弄我一番呢。
我不是没见过同性对赵媛献殷勤，毕竟那女人氾滥的费洛蒙不分男女老少，可我就是无感，对于一个女孩子疯狂追求赵媛这事，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其实说句实话，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赵媛曾经喜欢我。一开始是为性别所禁锢，可后来才惊觉，比起这个世界如何看待我，我更怕让我痛苦挣扎、生不如死的是自己深爱的人，那才称得上是人间炼狱。
「唉，喜欢妳的人真的好可怜。」
这话倒让我想起久远的高中生活。当时的我不论思想还是经历都太过稚嫩，于是在白忻羽义无反顾的爱情中不断躲藏与奔逃，最终走向同归于尽的结局。
我是幸运的，在终将逝去的时间洪流里捉握住青春的尾巴，何其有幸能够在迷失的道路上见着赵媛的身影，一眼之瞬，便让我就此相信永恆，相信命定。
我喜欢她，却对此踌躇害怕。遇见子璇学姊后我才明白，所谓喜欢其实是把双面刃，为她所陪伴的这一年来我不是没有心动过，却怎么也无法蔓延成爱。或许正因我不断在她身上寻找赵媛的影子吧，总会若有似无瞥见当年那个伤痕累累的她，每一个肢体接触亦或眼神交会都彷彿拿着利刃血淋淋凿开那些好不容易结痂的疮疤。
话虽如此，其实成发结束后我是打算接受子璇学姊的，她愿意让我在往后的余生里思念另一个人，而代价也正好是我俩皆需要的陪伴，不是不甘寂寞，而是补偿，直到她满意为止。
但赵媛却出现了，总是如此猝不及防撞进我的生命。仅仅只是一眼便让纠结了数个月所得出的结论分崩离析，再次体认到我的世界只有赵媛存在才称得上岁月静好，不论未来的路怎样崎岖，我都甘之如饴。
时隔两年，我那颗摇摆不定的心终于有了可以安放的处所，却让子璇学姊如履薄冰了。理由无他，全因在爱里能够挥霍的空间太少太少，少得让我狠下心来伤害那些温柔的人，更少得再容不下其他人，满脑子赵媛，即便学姊话中的主词明显是子璇学姊，我也只想到赵媛。
「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子璇学姊的喜欢我无权干涉，我就不说她似乎正盘算着什么了，但要想再左右她的追求，她铁定翻脸给我看；至于赵媛，撇除追她这个重责大任，现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才对。
不过想来想去好像也就那个人可能知道赵媛这两年发生了什么，若不是他贵为这世上仅存的人选，我根本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等一下，如果他什么情报都不知道，我却反而洩漏赵媛来到成大的事，这不替自己增加了个帅到掉渣的情敌吗？
不行，我得冷静思考先，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可无辜了。
「学姊，妳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那两人很像深闺怨妇喔。」
闻言我一愣，猛地就扭头望向发声来源，见谢羽梣一屁股坐到我身旁的石头上，而原本对我谆谆教诲的学姊不知何时离开去帮忙烤肉了，留我一人在这思考人生，忒没良心。
谢羽梣也是新加进来的成员之一，说是要就近观察我和赵媛互动来着。我去妳的，就是有她这种不怀好意的人我才会被学长姊欺负，哀伤。
「妳走开啦，不要跟我抢食物。」
「反正社长待会就会再拿一堆东西过来给妳，妳一个人独佔小心发胖喔。」说着，她把整盘肉搬到腿上大快朵颐。
「妳怎么知道这是子璇学姊拿来的？」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她喜欢妳吧，学姊，不是每个人都和妳一样迟钝好吗？」
「妳这样说妳的乾直属，小心她不买欧趴糖给妳喔！」
谢羽梣耸耸肩，忽地话锋一转，「说到欧趴糖，学姊打算买什么给女神？」
「就买些她以前喜欢吃的东西吧，ㄋㄟㄋㄟ补给站之类的……」等一下，我怎么觉得好像突然发现她大胸部的秘密了？待会也给自己买箱来吃好了。
「喔……」谢羽梣拉了一个长音，道，「真看不出来她喜欢吃那种东西。不过学姊确定她的喜好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呃，这我还真没考虑过。「应该……吧？」
「妳不去问问她吗？以直属学姊的身分。」谢羽梣忽然抬头望向前方，我顺着她的视线抬眸一望，这才赫然发现子璇学姊没再缠着她，大概是去忙其他事了。「刚好现在没人打扰。」
谢羽梣无声投来目光，我悄悄别开眼。「她、她看起来很累了想休息一下。」
「她从刚刚就坐在那里，动都没动过，哪里会累？」
「她、她好像很饿，需要安静吃东西的空间。」
「嗯？可社长拿过去的东西她好像没怎么碰啊。」
我猛然站起身，嘿嘿笑道，「哎呀，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了，先走了啊，待会见……」
「学姊，妳该不是不敢和她搭话吧？」谢羽梣不仅挑眉看不起我，还故意刺激我，「我的天啊，连讲话都不敢还想追人家，学姊妳还是回家磨蹭枕头意淫她就好，赶紧放弃吧。」
我噎了下，被激得面目狰狞，「谁、谁不敢啊！我现在就去跟她说话，哼！」
语毕，我大步迈向赵媛所在的那块岩地，走着走着又怂了，在原地茫然转了几圈后混进学长姊里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却被某人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