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一笑合集 怨妇是什么意思
Chapter 50 作为幸村家的次女,幸村千夏也和同胞兄长幸村精市一样,很早就离了父母的宠爱,独自生活。与幸村不同,她从国中一年级开始就离开了神奈川,在北海道的学校开始了寄宿生活。
又是週末,面对空无一人的宿舍,她索性收拾起背包,準备去札幌市内闲逛。
走在校园内静悄悄的林荫大道上,远远的,千夏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修长身影。紫晶般的美眸微微眯起,绝美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沖着那身影飞奔过去,然后一把抱住。“哥哥!”
回头望着与自己容貌一般无二的俏脸,幸村微微弯起眼眸,轻轻搂住许久不见的妹妹,柔声笑道:“好久不见了,千夏。”
“哥哥心里只有立海大的网球部,怎麽会想起还有我这麽个妹妹呢?”俏皮地皱了皱鼻,千夏轻轻抱怨着。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幸村眼中泛起一抹疼爱。“全国大赛结束了,暂时没什麽事,过来看看你。”
“听莲二哥哥说,你们今年没拿到冠军。哥哥很难过吧?”挽住幸村的手臂,与他一同走向校门,千夏眼中带着一丝担忧。虽然不常见面,但是双生子的心意是相通的,就像她一直知道兄长爱网球逾越了生命。
“也没什麽,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大家。”提到那场意料之外的失利,幸村紫眸微微黯淡,轻歎道:“毕竟是我输掉了第一单打。”
停住脚步,轻轻捧起兄长俊美的脸,千夏眼中含着点点晶莹,微微哽咽道:“怎麽能怪哥哥呢,那场比赛的录影我看过了,哥哥打得很好。”
面对妹妹的安慰,幸村浅浅一笑,柔声道:“难得来一次北海道,我们去小樽逛逛吧。”
10月末的小樽已是旅游淡季,沿着运河走了一段,给千夏买了些小礼物当作手信送给室友,幸村手里也多了一尊用玻璃製成的网球拍。
“这个是鼓励哦,哥哥要继续加油,成为全国第一!”坐在临河的咖啡馆里,千夏美丽的脸上漾着兴奋的笑,指了指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玻璃球拍。
全国第一吗?眸光在球拍上流连了许久,转眼看向正下着零星小雪的天空,幸村眼前浮上一双骄傲飞扬的琥珀猫眸。
那个阻止了立海大三连霸之路,将青学送上全国冠军的孩子,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已经分别快半个月了,虽然偶尔也通过短信联繫着,但这样的联繫,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很快就会渐渐淡忘吧。
以那孩子迷糊的性格,应该不会将他记得太久。但他呢?又会记得那孩子多久?
紫晶般的眼眸漾着浅浅的惆怅伤感,静静地望着覆满白雪的街道,幸村微微笑着。
久久凝视着幸村微笑的脸,千夏轻轻皱眉。
这样的兄长,在她的记忆里,只见过一次。就在她执意离开神奈川,独自前往北海道的那一天。那一天,她背着行李出门,站在门口的兄长,就是用这样伤感的眼神静静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这样的眼神,有不舍,有悲伤,也有无可奈何。
指尖轻轻触抚着微垂的眼角,看着兄长转过眼含笑凝望着自己,千夏轻轻开口,问:“哥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微怔,看着千夏忧愁的眼眸,幸村微微惊讶地笑道:“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哥哥的眼神,很像是在思念着一个人。”深深看入与自己一样的紫眸,千夏眼中充满了肯定。
思念吗?也许吧。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总会望着手机里的照片出神,想起和那孩子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前不觉得,直到那一天,那孩子在车站低着头对他说再见。
从那天开始,每天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他总在想,会不会一推门,又看见那孩子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可是每一次推门,他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客厅。不会太难过,只是觉得心在那一刻也空了,只剩下些微绵密的痛。
听着千夏有些担忧地唤了自己一声,幸村收回恍惚的思绪,对着她轻轻一笑:“如果说思念就是喜欢的话,我确实喜欢上了一个人。”
“是吗?那是怎样的美人呢?可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听着兄长如此坦诚的回答,千夏眼中带起一丝兴奋,连声追问。
在她心里,兄长是最完美的,出色的外表,优秀的成绩,还打得一手绝佳的网球。她很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让如此完美的兄长动心。
美人?想着少年那张酷酷拽拽的小脸,幸村忍不住笑了。拿出手机,按亮萤幕,将少年的照片展现在千夏眼前。
“呀?这是个男孩?”瞪大眼眸,千夏望着照片里笑得骄傲的少年,美丽的脸上有掩藏不住的惊愕。
“是啊,这就是我思念的人。”看着妹妹好意外的样子,幸村眉宇微微一蹙,忙收回手机,撇开了脸,静静地望着窗外。
如果思念就是喜欢的话,他喜欢上的,就是这个孩子,和自己性别一样的孩子。原来,那些不舍,留恋,全是因为喜欢。
如果不是妹妹的话,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是他的妹妹,能够接受吗?能够接受身为兄长的自己,喜欢上一个男孩吗?
没有等到想像中妹妹的怒斥,却等来了她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听着她问:“哥哥,你是零还是一?”
零?一?是他落伍了吗?为什麽他听不明白千夏在说什麽?
抬头,紫晶般的凤眸里含着不解,幸村微蹙着眉望向已站起了身,抓着自己双手满脸激动的千夏。
不等幸村出声,千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得意地笑道:“不用说了,我的哥哥肯定是个温柔腹黑攻,那男孩我一眼就能看出,肯定是个彆扭傲娇受。”
“千夏……”听着妹妹的一番胡言乱语,幸村微微苦笑,轻歎道:“可不可以用我能听得懂的语言说话?”
“哎呀,你真是落伍呐,哥哥!”非常嫌弃地瞪了自家兄长一眼,千夏掏出手机,打开yahoo后输入几个字,然后扔给他,哼道:“自己看。”
快速流览完千夏丢给他的所谓“腹黑攻”和“傲娇受”的解释,即便是有着强大精神力的幸村也感到有些无力。他真的很想问,在外求学这几年,他这宝贝妹妹究竟都学了些什麽!
但是,似乎这些解释也有点道理。那孩子,不就是这样的骄傲彆扭的性格吗?更何况,自己也肯定不会是被压倒的那一个。
笑过了,幸村带着一丝忐忑看向千夏,微有些迟疑地问:“千夏,你不怪我?”
“我为什麽要怪你?”好奇怪地盯着幸村,千夏挥了挥手,带着一种说教的口吻道:“哥哥这些年除了打网球肯定没关注过别的东西。时代不同了,我相信真爱。”
真爱?才说到喜欢,怎麽一下子就跳到真爱了?
虽然一向认为自己很聪明,但幸村实在无法跟上自家妹妹跳跃的思维,索性不再说什麽,静静等着她开口。反正怎麽看,千夏都还有好多话要说。
兴奋够了,千夏乖乖地坐下,恢复了身为校花的优雅姿态,浅笑道:“那个孩子,就是决赛上战胜哥哥的那个吧?哥哥不会是喜欢人家才故意放水的吧?”
眉宇微蹙,回想着那场比赛,幸村淡淡地道:“不,是他发挥了潜能,确确实实赢了我。”是啊,怎麽可能放水,立海大的三连霸,他比谁都要在乎。
“那哥哥跟人家告白了吗?”看着幸村微微黯淡的眼眸,千夏歉然一笑,忙转移了话题。
轻轻摇头,幸村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涩。告白?怎麽可能。若不是妹妹的提醒,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那孩子。“他已经回美国了。”
“啊!”抬手掩住双唇,千夏眼中满是惊讶,甚至比幸村还要着急:“不管怎麽样,要先告白呀!不然被别人抢走了怎麽办?”
身为双生子,她当然明白,她的兄长要麽不喜欢,如果喜欢上了,就是一生一世的事。
别人?现在想起来,喜欢那孩子的人应该很多吧。手冢,不二,迹部,他们应该都是喜欢那孩子的。因为喜欢,所以一直都关注着那孩子。这麽说来,真田也应该是喜欢上那孩子了。
沈默着,幸村转眼望向窗外,久久凝望着纷飞的白雪。末了,他低低地歎道:“再说吧。”
Chapter 7-1 天濛濛亮,陈念从梦中惊醒,听见内心跳动的骤痛。
昨晚,魏莱向她扑过来的那一刻,她紧急找到钥匙孔,冲进屋关上门。
电闪雷鸣,魏莱在屋外把门踹得巨响,陈念背抵在门上,墙壁上的涂料碎屑被震了下来,掉进她眼里,疼得眼泪直流。
后来魏莱走了,留下一句话:「陈念,妳找死。」
雨停后依然燥热,陈念翻身看手机,早晨五点。
她抹了抹脖子上的汗,打开电扇,倒在床上发呆。天渐渐亮了,等到六点四十,她给远在珠海的妈妈打电话。
「喂,念念呀,这时候还没去上学?」妈妈声音微哑,那头充斥着群体刷牙洗脸的声音。
陈念低头揉眼睛:「妈妈。」
「咦?牙膏用完了,大姊,借我一点。」那头依旧忙碌,刷上牙了,含糊地问,「怎么了念念?还不去上学。」
「妈妈,妳……回来照……照顾我吧。等我高,考完,好不好?」
妈妈吐了漱口水,说:「厂里年中赶工期,请不了假啊,更别说两个月了,那得直接被开除。念念乖,再坚持两个月,好不好?」
陈念没吭声。
妈妈安静下来,走到一旁,远离了同事们,说:「念念是不是想妈妈了?」
陈念点了点头,半晌,才低低地「嗯」一声。
妈妈轻哄:「我们念念要上大学,妈妈得赚钱给妳攒学费。不工作了,学费生活费哪里来?讨米去呀?」
陈念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细声问:「车……车间里有电……电风扇吗?」
「不热的。」妈妈说,「别担心我。念念,好好学习,等妳上大学了,妈妈就能享福啦。」
陈念心情好歹平静了些。
即使妈妈回来,也只是安慰,于事无补。何况这(推荐阅读:我的一夜情,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是个奢望,对她们一家太奢侈。
开门又是个大晴天,早上的太阳光就已带了热度。
陈念一路谨慎一路平安地到了学校,进教室时,曾好的位子上依旧没人。
同学们议论纷纷。
小米给她打报告:「陈念,昨天学校出事儿了。」
「嗯?」陈念装作不知。
「清洁阿姨在厕所收垃圾的时候,看见垃圾都倒在地上,就过去清理,嘴里边还骂那乱倒垃圾的,结果听见隔间里有人哭着求救。再朝门缝里一看,地上淌着红色的液体,清洁阿姨差点吓掉魂。原来那个一直不开门的隔间里有人,是曾好。」小米讲到惊险处,煞有介事地停下,布置悬念。
陈念看着她,表情平定。
「不是死人。」小米说,「曾好衣服鞋子都没了,全身沾满红墨水,怕被同学们看见了议论,不敢出来。直到清洁工阿姨来才敢吱声。」
陈念回头看,魏莱的座位也是空的。
「你听我说呀,」小米把她拉回来,「曾好说是魏莱徐渺她们干的。」
「啊?」
「她被她们欺负,闹到员警那儿去了。关键是,曾好还说,胡小蝶自杀是因为魏莱她们。看吧,果然是因为她们,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大家都这么说。」
是啊,全班都在议论,细数曾经在哪儿哪儿见过魏莱和胡小蝶的矛盾摩擦。
堵塞洪流的堤坝决了口,不可挽救。
陈念感觉自己在江水的漩涡中心,随泥沙直下。
李想走过来,笑容灿烂,晃晃手里师大附中的试卷:「陈念、小米,妳们要怎么谢我?」
陈念看他一眼,没做声。
李想见她表情不太好,忙改口:「我就说说,来,给妳们。」
小米接过去,大声道:「谢谢。」
李想还要说什么,上课铃响,老师进来,学生归位。数学老师没来得及宣布上课,班主任就出现在教室门口,对陈念招了招手:
「陈念,妳出来一下。」
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静得令人发抖。
陈念是一回生,二回熟。
跟着班主任出了教学楼,他说:「妳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陈念点头。
半路上,班主任开口:「曾好说,妳说的,魏莱徐渺她们……」他斟酌用词,最终选了个得体的,「她们和胡小蝶意见不合。」
陈念犹豫半刻,终于决定承认,抬头撞见班主任笔直的目光,彷彿感应到什么,话在舌尖又咽下去。
「妳这么说过吗?妳知道吧,我们学校还从没出现过这种事情呢。」
陈念抿紧嘴唇,说:「曾……曾好也……也被欺负了。」
「那胡小蝶呢?只被欺负过一次吧。」
陈念不太明白,揣摩老师的神情。
「不然学校领导不可能不知道啊。」
「班里同学都……都在议论。」
「那是同学间的小摩擦,我说的是『欺负』呢。」
陈念默然,半刻后低下头,道:「是。」
曾好答应过她,不会把她牵扯进来,她才告诉她胡小蝶的事,可结果呢?曾好不守信在先,即便自己否认,也不算对不起她。陈念想。
Chapter 7-2 进到大厅,听见一阵嚎哭,胡小蝶的父母和魏莱徐渺等人的父母揪扯成一团,旁人怎么努力也分不开。
「杀人犯!兇手!」胡家父母情绪激动,胡母更是嚎啕大哭,「是她们害死了我的女儿,是她们害的。」
魏莱的母亲尖声反驳:「说话要有凭据!哪个孩子在学校里不吵架斗嘴?哦,我骂你你就自杀,那街上骂人的是不是都要抓起来枪毙呀!」
「她们打她了!她们一直在欺负她。」胡母揪扯住魏母摇晃,「兇手!杀人犯!生了孩子却不教养!」
魏母还反驳,被徐渺父母扯开,徐母泪流满面:「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孩子是我们没管教好,我有错。但求您别把责任全推在孩子身上。她们还年轻,还得过下去,犯了错也得留一条生路。」
魏母不认,争执起来,一团混乱。
班主任带陈念进了电梯。
审讯室门口,等待她的是那日去学校的年轻员警,一身制服,挺拔俊朗,微笑看着陈念,好似熟人。他刚毕业不久,比陈念大不了几岁。他看陈念时,眼神总是温和又不失敏锐,似乎要看进她内心。
班主任拍拍陈念的肩膀:「别怕,好好说。」
陈念随郑警官进去,门被阖上。
「胡小蝶坠楼当天,她有没有和妳说什么?」
陈念摇头。
「妳确定?」
「嗯。」证词要一致,她是知道的。
「曾好说,妳说在胡小蝶坠楼的前一天,妳看见魏莱她们对她……」郑警官顿了一下,年轻的浓眉蹙着说:「进行凌辱。」
这个词彙叫陈念心头一震。
她没做声。想否认,嘴却张不开。
「陈念,如果情况属实,施暴人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陈念嗓子里压着块砖,她看见郑警官灼灼坚定的(推荐资讯:立花结衣,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眼神,胸前名牌上写着他的名字:郑易。
他轻声说:「陈念,相信我。」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空气凝固。他的眼里有包容的大爱。
彷彿经过一个轮回的磨练,陈念点头了。
「能具体描述当时的状况吗?」
魏莱一开始会针对胡小蝶,只是看不惯,或许因为胡小蝶太漂亮,或许因为她和每个男生关係都很好,或许因为胡小蝶被篮球场上的李想迷住并靠近他,原因已无处考究。结果是,在同学们看得见的地方,冷嘲热讽,肢体上无意「撞」一下,「打」一下。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天台,比如厕所,比如图书馆、食堂后的角落,则……
如果说周围的同学没察觉一丝异样,那是不可能的。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家都选择无视。
不过是同学之间普通的摩擦,谁还没有看不惯的人?
这关自己什么事儿呢?
学习的重压忙得人焦头烂额,和胡小蝶又不熟,谁会把旁人的事挂心上?
当强与弱对峙,出现孤立与被孤立,欺凌与被欺凌的情形时,生物的潜意识会让它们趋向于远离被孤立被欺凌的一方。
人害怕离群,尤其是孩子;他们比成年人更害怕,因为他们往往也是弱者。
陈念看见魏莱徐渺她们辱駡殴打胡小蝶,拉扯她的衣服把她剥光时,她远远躲开了。她害怕连带成为被欺凌的,被捕猎的。
班主任被留下询问,陈念从电梯走进大厅,吵闹的人群散去。大理石地面上空旷而乾净,映着夏天上午蓬勃的阳光,晃人眼睛。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陈念隐约觉得忐忑,但又轻鬆。
事情总有好的解决方法,她庆幸自己悬崖勒马,没有找那个和她南辕北辙的人寻求庇荫,没有走那条势必会让她后悔的路。
这么想着,就看见了他。
上天是成心的。
北野坐在路边的花台上抽菸,一脚屈起踩着花台,另一条腿伸得笔直搭在地上,看着格外修长。
手臂上吊着的白色石膏格外显眼。
他周围或站或坐一群鬆鬆垮垮的人,吞云吐雾,嘻哈调笑,诸如「操」、「B」、「他妈」、「日」之类的字眼弹跳着蹦进陈念耳朵里。
北野微低着头吸菸,没看见陈念。他的一个同伴勾着他的肩膀和他说着黄话,那人笑得前仰后合,他被搂着摇来晃去,也笑了笑。
目光一抬,他看见了路过的陈念,白色的校服裙子,白色的球鞋。
陈念也看他一眼,被他的同伴逮着了,挑衅:「看什么看?」
陈念立刻别过脸去。
北野低下头,在花台边沿敲敲菸灰。
那人回头见同伴们在交流,插话:「北哥,你看,一中的女生长得都好看。」
北野没答话,倒是一个黄髮少年笑他:「赖子,你看谁都漂亮。」
叫「赖子」的人放低了声:「女生的手腕还有小腿怎么生得那么细?」他边说边圈起拇指与四指比划,「有这么粗吗?这拧一下就断了。」
众人看看他比划的粗细,而后齐刷刷看向陈念,细细的手腕和脚踝,被阳光照得白嫩嫩的,能闪光似的。
北野把菸头摁灭在花台的泥土里,脚放下来,直起身:「还走不走了?」
「走走走,先去买杯茶喝。」一伙人涌进路边的小店。
北野不紧不慢走在后边,和陈念擦肩而过。她没看他,他也没有。
错过了,他脚步一顿,舔着上牙龈,终究不甘心地回身:
「喂。」
陈念回头。
「不上课在街上乱跑什么?」这话说的,他多有资格教训她呢。
陈念没回答,眼中的歉疚一闪而过,随即看他的眼神里画了界线,说:「走了。」
转瞬即逝间,北野觉得没劲透了,片刻前见到她时祕密的惊喜蕩然无存;他们之间,天壤之隔的差距。
他轻轻挥了下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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