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妙不可艳 总裁爹地超给力
《女兵》7.1 昨天,我经历了一般女人会觉得很痛的事。
我觉得女人是一种不幸的生物,因为她们终其一生无法脱离各种形式的痛楚。生理上的痛,比如月经、初夜、生孩子,心理上的痛又较男人来得频繁。也有许多女人出轨,给情人戴绿帽。我偏偏做不到。
我跟许多女人一样,因为爱着男人,对于他们不专一的行为只眼开只眼闭,忽视胸口的阵痛,甚至不惜将心眼刺盲,笨拙地维持一段关係的表面和平。
事实上,我昨天所做的事,没有带来震撼的痛。那太浮夸,我的生活依旧像一潭平平无奇的湖水,偶尔有浅浅的涟漪,水流声也细得几不可闻,从未试过有惊天动地的震荡。
我披着一身白纱,是为了跟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结婚,準新郎也没有来试装。我只看见镜中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双颊有一抹硬涂上去的红,喜气得很,与我冷淡的表情显出怪异的不协调感。婚纱的款式也没看清。帮我化妆的小姐长着一张可人的圆脸,笑着问我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我累得话也不想多说。
又有什么好说? 关于我结婚的事,我没有通知任何朋友,连淼淼也不知道。我无法在朋友面前跟一个接近陌生的男人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尤其是我的朋友出嫁时,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我不想让她们看见我顶着这么一张冷漠的脸出嫁,我的自尊令我不甘心做一个如此可悲的女人。封瑜也不知道我要嫁人了,这一年来,他从来不会提起我求婚的事。
我不会再给他买毋忘我跟满天星。他大可以忘记我,找一个跟淼淼相似的女人过日子,我不能再当他感情的配角。但是,我没有办法不去爱他,有时我会为他感到难过 : 爱上一个女人十年,也只能追逐她的影子,捕风捉影地得知她的消息,足以令他暗暗欣喜。他也是个傻得可怕的男人。
离开婚纱店后,我在街头踯躅,在铜锣湾、湾仔乱逛了半天,随意跳上一辆电车,搭到尾站,去了我从来没去过的西营盘。最后买了一个两磅重的黑森林蛋糕,回到我跟封瑜在沙田的住所,因为我怕回去老家,父母会问起我试装的事。
那是晚上九点多。一开门,听见睡房传出阵阵暧昧的呻吟声。我知道那是什么一回事,毫不意外地过去开门,就见到封瑜把一个丰满的女人压在床上,两人衣衫不整,女人露出大半片酥胸。对了,我昨晚跟他说过,这两晚我不回来过夜,如今是我食言,才教我看到这种事,要算起来,是我不对。
我提着一盒蛋糕,看看女人,又看看封瑜,说 :「真巧,」我拎起蛋糕,微偏着头 :「要不给你们留半个蛋糕,办完事再吃。对不起,今日逛得太累,都忘了说过不回来睡,打扰你了。」
再也没有像我这么卑微的女人。然而,看着封瑜因我讽刺的话而变脸,那张总是冷静高傲的脸一阵青白无措,我病态地嚐到甜美的报复快感,却又体味到一丝矛盾的罪恶感。
[特传]长篇架空-那些家里的事情(all漾)-25下(休漾) 夜安,这里是终于把下挤出来的阿希owo///
首先.......我终于挤出来了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打到超崩溃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看着文章的字数一直跳真心烦闷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好了,我崩溃完了,开始进行说明
主线的剧情几乎都交代在这边,所以后面还有打算继续追的,这篇要仔细看(被揍
那么
正文
千冬岁还是没有传来消息。
抱着一袋日用品褚冥漾心不在焉的走出超市。
本以为很快就会有进展,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么容易….而且仔细想想,如果接连不断的事件背后真有人在操弄、学长跟重柳族离开的时间点会这么近不是巧合,那么让千冬岁一个人去查是不是太危险了?
当初做决定时,果然太草率了。
可如果要在找人帮忙,谁会比较适合?
夏碎学长已经不能够在出太危险的任务了,班长…要找班长前,得先找提款机看看户头里余额有多少才行。
彷彿听见自己被活剥一层皮的痛苦惨叫声,抱着牛皮纸袋褚冥漾忍不住抖了好大一下。
还没从天文数字的委託费中回魂,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就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让他二度惊吓到差点把东西摔出去。
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只鬼手机给换掉!!!
在路人的侧目之下,褚冥漾慌张地将电话掏出来,按下通话键后咆啸声随即传过来。
『褚冥漾你人在哪里!!』
脚下的步伐几乎在同一时间僵住。
大概整整有三秒钟,他脑袋是全然空白的一片。
是休狄的声音,可…..褚冥漾?
在一起算起来也有段时间了,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听过那人喊自己的名字,现在突然…..等下该不会下红雨吧?
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正当他準备要回答时,一抬头刚好目睹了可怕的一瞬间。
从停车场的角落忽然窜出好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一出现后笔直的就朝等在车外的阿斯利安冲过去。
「阿利学长小心!!!!」
顾不得回话,褚冥漾奋力的大喊。
很明显受过专业训练的蒙脸人没几下就冲到阿利的左边,慢了两秒阿利学长才发觉到被袭击的做出反应,可已经太迟了。
站定、稳住、蓄力,重拳在一个呼吸之间快狠準的朝着下巴挥过去,当他眨完眼,看到的已经是守护者往后摔飞的画面了。
好快。
出招的速度与精準让褚冥漾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这些人有备而来,他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当机立断,抛下手上的袋子他撒开腿就要跑,可一转身却直接撞到人—虽然是人,但硬的像是钢板,肌肉扎实到不可思议,熊熊撞上去不仅鼻梁超痛连头都晕了。
按着发昏的脑袋,延着黑色的布料往上看,最终他看见了被遮到只剩下一双眼睛的脸。
还来不及想『完了』,一块白布就直接覆住了他的口鼻,在接下的几秒内儘管已经闭气努力挣扎,但赶过来蒙脸人一二三很俨实地扣住了他的手脚。
挣脱不了那股巨力、氧气不断消耗下褚冥漾的意识逐渐远离,没多久就敌不过药物的软下身,昏迷在原地。
原先紧握在手的电话落到了地上,休狄的声音不断自听筒传过来。
在将人抱上车之后,冷冷地瞥了地上的手机一眼,蒙面人提起脚将机体踩烂。
他醒来时首先感觉到一股晕眩。
下意识挪动四肢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绑住。
转动手腕,没有过多摩擦的感觉让褚冥漾推测绑住自己的应该是塑胶手铐。
「醒了吗。」冰冰冷冷的声音后是粗爆的拉扯—扯着他的头髮拥有蓝色眼睛的西方人不顾他还在挣扎,直接就动手翻动眼皮从瞳孔确认状况。
又检查了几个地方,绑匪才朝同伴点点头。
一番毛手毛脚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脑袋中闷闷的晕眩感完全退去,稍微打量了一下环境,褚冥漾发觉自己好像………….被带到了总统套房?
地板是很高档的大理石,四周的墙面也是,就连石柱也雕刻了许多花纹—是时代太进步了,还是自己太落后?一般来说不是应该要被带到荒郊野外的破旧小屋吗?
这么金碧辉煌都不怕被绑的人太舒服不愿意招供吗?
还是这就是目地?
乱糟糟的想着,转动眼珠他注意到房间的正中央摆满许多器材,一个个小萤幕框里播着饭店的走廊—似乎是解析度极高的监控装置。
房内的人统一穿着西装,一眼望去有十三个人,看守自己的四人,门口两人,监控画面两人,另外四个人守在一张一看就很高级的沙发椅旁。
椅上坐着一个假寐的男人。
褚冥漾最先注意到是很长的腿,然后是银灰色的短髮,黑色的西装将白皙的皮肤突显出来,墨绿色的领带用金色的………奇欧花纹的领带夹?
而且款式很明显跟一般人不同,华丽的程度简直不输给摔倒王子—等等这么说起来,其实连那头银髮也都很相似。
他是休狄的谁?
似乎被自己的视线打扰到,睁开眼不轻不重的睨了这边一下后,男子起身,走近监视萤幕。
「他到哪里了?」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点,饭店的灯忽然闪烁一下。
第一格视屏窗在爆炸的烟雾后断讯,取而代之的是黑白色的杂讯条纹。
「休狄殿下在一楼大厅,预计十分钟后就会突破到这里。」
「恩。」应完声后,将双手插进口袋,貌似主嫌的家伙踱步晃了过来?你很镇定,是因为知道他马上就会找过来吗??
「我们的仪器侦测到你身上有发信器,不过搜身之后什么也没找到」蹲下来,将他的裤管往上拉,男子盯着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红宝石脚鍊,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心理因素,墨绿色的瞳剎那间看起来极为森冷。
「果然是因为这个吧。」
「你想做什么?」忍住脚裸传来的阵阵凉意,褚冥漾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他确实是仗着脚鍊笃定其它人可以马上找过来。
哈维恩曾经说过没有人可以把它拆下,醒过来时也确实好好地鍊在脚上,所以他才会不担心求援的问题。
何况比起去思考怎么逃离这种满是精兵的环境,现在褚冥漾还比较担心敌人的目的。
他们抓住自己,原本以为会难逃一顿严刑逼供或者毒打,可醒来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这很奇怪,也很可怕。
远远比那些可以轻易预想到的状况都还要来的惊悚万倍。
因为这种未知促使他在讲话时少了底气,宛如没有筹码的赌徒坐在赌桌前无所适从。
没有搭里他,男人缓缓地站起身、走回沙发椅,自底下的夹层中取出一个印有奇欧花纹的手提箱。
房间猛地剧烈晃了一下,摆在桌上的酒应声倒下、摔碎在地毯上,深红色的液体一下就被吸收,形成一个个汙渍。
「休狄殿下闯过三楼,正朝四楼前进…按这个速度五分钟后一定会到。」坚视萤幕的保镳转过头来,用惊恐的口吻这么说道。
「销毁带不走的物品与资料。」
「是!!」
房间内顿时乱了起来,但这好像都影响不到他。
一边输入密码,男子一边下令,在轻脆的喀擦声后,箱子被打了开来,从里头取出针筒跟一瓶白色的药剂,用着优雅的动作他将东西装填进去。
稍微挤出一点,确定没问题后,扬了扬下巴,男子示意手下替褚冥漾鬆绑。
「有些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强硬地捉过自己的手腕,拉开袖子将针头狠很扎进去,沉沉的声音中掩藏着冰冷的笑意「但比起血肉横飞的拷打,我比较喜欢用这种方式。」
「两分钟!!!!!」
褚冥漾很想挣扎,但被四个人压着就连扭一下手腕都非常困难。药剂一口气全被注射进去,白色的液体没几下就从管子里消失。
随手将针头往旁边一扔,男子脱下白手套,接过随从递过来的新手套、戴上。
墨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连反抗都做不到吗?」
「会看上这种人,兄长也当真堕落了阿。」
你自己过来试试看!
正当褚冥漾不服气的想要回嘴时,一张开口才发现嗓子变的嘶哑,如果没被禁锢住他肯定会伸手摸摸自己的喉咙。
看着自己惊恐的表情,男子勾起一个淡淡的冷笑。
「休狄王子突—」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
脸上还挂着笑的人忽然伸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过保镳腰上的枪、回过身直接就给正在报告的监察兵一枪。
子弹正中脑门,强大的后座力硬声声折断尸体的颈骨,磅的一声士兵撞在房内正中央的名贵器材上,碎裂的玻璃散的到处都是。
激烈的场景过后是整室的鸦雀无声。
「他不配那个称号。」用冷到足以把人保鲜三百年的口吻这么说完后,将枪抛还给被吓傻的保镳,男子伸出手指将领带拉鬆。
在一道道恐惧的目光中他走向衣架。
拉了拉其中的一个把手,打开房内的暗门后疑似休狄胞弟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停顿了约略五秒钟,被留下来的随从们才回过神来的赶紧跟过去。
没有人多去看同伴的尸首一眼,他们只管拼命往通道挤,活像有鬼在后面追似的。
在最后一个人钻进暗道时,房间的正门应声炸裂,破碎的木板猛地弹飞出去、擦过他的脸,砸上后方的窗户,大量的烟尘钻进房内,一时之间能见度低到不可思议。
「咳咳…」儘管已经用被鬆绑的手摀住嘴巴,褚冥漾还是难受的乾咳起来。
不等他咳完面前的烟雾就被撞散,黑色的身影跨出沙尘站到自己面前,毛边的靴沾上许多血,就连华丽的外袍也都像浸在血里,无法被吸收的血珠顺着衣摆滴落在毯上。
尖锐的杀意弥漫在空气当中。
提着枪,很明显是一路杀过来的摔倒王子脸色黑的可怕,浓厚的血味从他身上飘过来,在闻到的瞬间其实很想吐。
但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硬生生压下翻涌的噁心感,褚冥漾连忙开口,想将敌人逃走的方向告诉自家守护者,然而就跟刚刚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很快就注意到不对劲,皱起眉、休狄蹲下来检视他的状况,一看见手臂上的针孔脸色就变了。
如果刚刚是平底锅的黑,那现在就是烧焦还冒烟的版本,急急地解开他身上的手铐,没有多花时间解释,雷之守护者举起枪对着后方的玻璃就是一阵扫射。
在轰隆隆的巨响中,褚冥漾只感觉脚上一轻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把他夹在腋下,摔倒王子往前冲,那个方向是……………窗户!
意识到对方想要干麻时已经晚了,连反悔跳车的机会都没有,跑步快的跟鬼一样的休狄已经夹着他撞破窗,跳下楼了。
风的声音、地心引力,失重感……错综複杂的感觉凝聚成让眼睛瞪大在瞪大的极端恐惧,褚冥漾被吓的几乎要咬舌自尽—还好现在没有声音,不然隔天报上的头条绝对是白陵首领凄厉惨叫云云。
可继续这样,头条也只是换成白陵首领坠楼惨成肉饼阿!!
然而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完全没有想变成饼的摔倒王子,动作迅速地摆好姿式开始射击,所有自己见过、没见过的各种弹药全被打了出去—他几乎是用零点几秒的速度在狂扣板机。
大批大批的弹药形成的后座力减缓了下坠的冲击,他们落下的速度越来越慢,在快到地面时休狄冲着远方的阿斯利安大吼
「快拿过来!!!!」
拿什么过来?
抬起头,困惑的望向那人正当褚冥漾想要问时,一股腥甜飞快地从喉咙深处直直往上窜,
这种味道他很熟悉,那是血的味道。
大把大把的血像是不要钱的往嘴巴里冲,没一会就满溢出口腔沿着嘴角往外延流。
洒出去的血是纯黑色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汙染似的。
褚冥漾想伸手抹掉嘴巴上的血,可一出力才发现身体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在落到地上时,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哪一处不是火烧的痛了。
把枪扔到旁边,扶着自己休狄的表情活像阎罗王再世,降了最起码有十个色阶的脸布满各种要把人炸成粉碎的兇狠。
抱着他摔倒王子又咆哮了几声,在一片混乱中阿利学长的声音、还有警消的鸣笛声全都陆陆续续的传过来。
所有的一切在一只手扯开他的衣领后全都消失不见。
针头细小的冰冷感。
那是他最后感觉到的事情了。
一股强劲的噁心感在睁开眼的同时涌了上来,反射性想要起身呕吐,然而一动褚冥漾立刻又摔回床上。
「漾漾!」端着盘子从外面走进来的阿斯利安赶紧放下东西跑过来,扶着他靠好墙后,随即将呕吐袋递过来。
抓着袋子死命的吐,把胃到空之后又乾呕了好一阵子,翻涌的噁心感才被消耗殆尽。
抹掉眼角生理性的泪水,红着眼眶,好一点的褚冥样抓着自家守护者就是一阵急切的询问「..他们的目标..好像是休狄..他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回答,一听到自己宛如唐老鸭的声音,阿利学长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除了担心之外看起来还非常紧张。
因为阿斯利安很坚持如果不先回答身体的问题,就什么事情都不解释,无奈之下褚冥漾只好老实将醒来后的感觉交代清楚。
先喝了口水将嘴巴里酸涩的味道去掉,润完喉之后,他的声音很明显恢复许多「除了噁心之外,关节的部份非常痠,另外胸口的部分在呼吸时会隐隐作痛。」
「头与腹部不会痛吗?」
「恩。」
收到点头,阿利整个人顿时鬆懈下来,示意他好好待在床上后,随即拿出电话走到外面。
从飘进来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在跟其他人报告这边的状况……..当首领当到这么像下属也算是一种才能吧。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才一点点的量就让他有种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圈的感觉?
「伊多正在赶来,预计明天早上会抵达。」其实没有讲很久的人走进来,冲着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还好有赶上。」
「那到底是什么?」如释重负的模样,让褚冥漾更加确信自己肯定差点去见阿嬷了,事关人生安全他忍不住放下水杯,认真的询问。
「能够瓦解恆伯利之星作用机制的相对药物。」顿了一下,阿斯利安似乎在想怎么用简单明了的方式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恆伯利之星的剋星—我想应该是奇欧的王族在研究中发现的副产物。」
「…恆伯利之星?」搔着脸颊,这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先不提唸起来多奇怪,按照阿利的说法,他的身体里有这种物质。
但褚冥漾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吃过名字这么特别的东西
总不会是误打误撞吃进去吧?也太冤枉!
「就是休狄拿给你的药品,因为加工后容易养化,通常会用铁罐密封储存。」
「!」
要不是嗓子不给力,他肯定会大叫出来。
那个黑色的泥浆泡泡罐!!!
原来摔倒王子从家里带出来的药物就是恆伯利之星吗。
可这跟事件有什么关联?
自动从他脸上读出疑问点,阿利学长非常体贴的解释起来「奇欧其实一直存在着继承者的问题。策划整起绑架案,银色头髮绿色眼睛的那位、也就是休狄的弟弟,你已经见过了对吧?」
「恩。」
「他一直非常想要王储的位置,但因为能力远和性格都不适合掌权,原本是没有机会去跟长王子的休狄争权—直到他掌握了恆伯利之星的情报。」
「和白陵的处境相同,辛德森家族在掌权的过程当中,也面临了许多暗杀、毒杀的问题,可不一样的地方是,奇欧的土地上生长着一种药草,拥有维繫生命的能力。」
「举例来说,过敏是身体对抗外来伤害的一种正常方式,但太过激烈又或者时间久了,还是会威胁到身体健康,严重甚至会休克—中毒其实也很类似,人体在排除这些外来伤害时,同样会产生类似的问题。」讲到这,阿斯利安停了下来,给出一点思考时间。
把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整理完褚冥漾将结论抛出去:
「就像吃坏肚子,跑厕所最后脱水、发烧一样吗?」
「是的。」笑着点点头,阿斯利安把话接着说下去「激烈的解毒反应,是许多中毒者丧命的原因之一。而恆伯利之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让我们的身体产生幻觉缓解这段过程,使医疗系统能有更充足的时间去解决病症、并且同时维持住患者的日常生活。那个时候你能够醒来,就是休狄让你服下恆伯利之星的缘故。」
褚冥漾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阿斯利安指的是最初中毒昏迷的事情。
原来从那时后就已经开始了吗?
「冰炎所开发出来的排毒机制,需要时间才能完全发挥效果,休狄原本打算利用这种药物来帮你走过疗程,但眼下要继续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他很有可能会失去王储的身份。」
整个怔在原地,一时之间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过了许久才找回声音,颤颤地开口
「……什么意思?」
「这种药草的价值远远超过有价无市四个字。」敛起笑,阿斯利安的表情非常严肃「只有历代辛德森家主与继承人,才能够服用恆伯利之星—换句话说,这是所有辛德森家主共通的弱点。你也体验过了,这种药物只要外流出去被有心人拿去研究,是可以诞生出逆转反应的物质。因此,在奇欧的法律中,如果王族将恆伯利之星流传出去,是叛国罪。」
「王子殿下的胞弟,就是想藉由你确认『恆伯利之星被流传出去』这条情报的真伪。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带走、吸引休狄去救,之后算準被突破的最后一刻,在你身上施打足以瓦解机制的药物。假使情报是真的,休狄肯定会放弃追击、留下来救你—因为反应全面的瓦解在短时间内就足以致命。」
看了看手掌,尔后握紧拳,说到这里褐色的眼睛转沉,目光也趋于锐利。
变化间的理由褚冥漾明白,他相信自己脸上也是相同的表情。
发自心底对于这种,利用人性弱点的手段感到愤怒。
为了追求权力,人到底可以坏到什么程度?
「这是一石二鸟的计划,不仅能确认情报的真假,也能间接确定漾漾你是否是休狄的弱点。经由这些,我想他已经能够百分之百确认所有事情,现在肯定在着手策画要用什么檯面下的方式,最大限度的去瓦解休狄在奇欧的势力—毕竟直接向民众公布,恆伯利之星被同是王族的兄长外流出去对整个皇室都没有好处。」
自主冷静了一下,喝了好几口水后,褚明漾才能够比较理性的去考虑这次的事件「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但也不是没有转机」捏了捏他的肩膀,阿斯利安示意自己放鬆「据我所知,在奇欧的历史当中还没有人犯过这项法条,休狄是第一个触犯的人、又是王位继承人,没人说的準他最后会面临什么。好一点可能失去王储的身份,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照实被判刑,永远被逐出那块土地,陷入被追杀的处境—但只要这件事情还没被摊在群众面前,依然就有转圜的余地。」
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性情向来温和的人脸上满是怒气「岛上还是有许多人表示支持休狄,我想只要他愿意回去处理,是能够避免事态继续延烧下去的。」
「那他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王子殿下还在房间里。」没有马上回答,迟疑了几秒阿斯利安才这么说。
这种说法很奇怪。
不是回日期,而是答状态。
褚冥漾马上就察觉到话中另一层面的意思。
「休狄不打算回去吗?」紧张地抓住面前人的手,他难掩焦虑。
剔透明亮的褐眼静静地凝视着自己,就像块乾净的画布,简简单单就将房内的人事物覆上一层温暖的色彩。
谈论的问题明明很尖锐、急迫,但是阿斯利安的眼神看起来却很温柔。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出声轻唤
「阿利学长?」
「所有守护者都知道恆柏利之星的事情,但我们都没有阻止…因为那是休狄以自身的意志去做出的决定,不是奇欧的王子殿下,而是雷之守护者的休狄.辛德森。他自己决定要冒这个险—漾漾,你能够明白对他而言你有多么重要吗?」
「在我进来以前,照顾你的一直都休狄,他很担心你醒不过来,守到刚刚才被我赶去休息....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休狄今后的道路,除了你和他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评论了。」
阿利在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字句间流露出真切诚恳。
低下头,看着净空的水杯,褚冥漾沉默了。
他能够明白这些话。
休狄在整件事情当中的付出、抉择间的情感,早就已经深刻到其它人难以去多说什么了。
无论是要回去奇欧,还是留在白陵,都是只有身为当事人的他们,才能够去讨论的事情。
是劝阻、还是赞同,全看自己如何选择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从嘴巴里将这句话挤出来。
「我明白了。」
「如果你想见他,就休息一会在去吧…他不会想看到你气色不好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斯利安扯出笑容「我去把吃的拿过来…怎么了吗?」
捉住那人的衣襬,褚冥漾笔直地望向那双蜜色的眼睛「阿利学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的眼睛怎么了?」
那个时候,在停车场被袭击时阿斯利安的反应很奇怪,不自然的停顿就像没看见左边的敌人。
可他却一点要解释的样子也没有。
「…………」
终究还是瞒不过吗?
就和门外首领所说的一样阿。
闭上眼睛在心里头重叹一口气,雾之守护者收回脚步、坐回位子上。
「漾漾,你还记得式青回来的那一天,有说过他带回消息、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恩。」色马那时候确实是这么说的,虽然好奇但报告的对象是老姐,他也实在没胆量直接去敲她房门问是什么事。
时间一久,这件事情也就渐渐被忘记了,现在提到才又想起来。
「他带回来许多消息,其中一条是关于白陵然的下落。」
掀开被子,褚冥漾激动的想要下床,一动作马上就被有所準备的阿斯利安再压回去「冷静听我说完。」
「他被耶吕带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我的眼睛,还有其它人碰到的事情,全都跟近年来耶吕一党的壮大有关—确切来说,是跟名叫安地尔.阿希斯的男人有关。」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皱起眉「安地尔.阿希斯?」
作为首领,即便能力不是最好,敌对阵营到底有谁还是必须要熟记的。
但这个名字却从来没听说过。
「他是你上任前才加入的」看出了他的疑问点,阿斯利安重新到了一杯水、递过来「行蹤非常诡异,独角兽花了一番工夫才查出有这号人物存在。」
「安地尔精通毒物,我们怀疑你中毒的事情他也有参与—除此之外无论是情报收集,还是武术、谋略,也都相当擅长,可以说是十项全能也不为过。」
「所以耶吕近年来才会扩张的这么快吗?」
「没错」点点头表示肯定,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纸和笔,阿斯利安开始在上面书写。
褚冥漾凑过去,发现到他在画的是一张树状图。
「耶吕一党的最终目地是颠覆白陵对于理世界的统治。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安地尔布局许久,先是让你中毒,利用我们会救你这点,消耗掉守护者的力量,完成这个阶段后在开始逐一击破。」快速的画出框与箭头后,阿利在最下面写下所有人的名字。
「冰炎最先被盯上,伊沐洛名下的药厂被安插进间碟,促使整个营运出现问题,逼着他离开总部回去处理」 将学长的名字打上一个大叉叉后,笔尖继续往旁边移动「漾漾你在中毒后虽然服下了恆伯利之星,身体却相当虚弱,如果没有短时间内开发出解毒机制,也撑不了太久的时间—所以冰炎那时候请雨之守护者将相关人士全带回白陵,唯有他才能够在两天之内完成这项任务。被带回来的人之中不乏政商名流,这对白与黑的秩序造成不小的影响,有人刻意将这条情报洩漏给重柳族,促使他们下定决心要抹除掉我们的雨守…为了迎战,他也离开了。」
褚冥样看着图纸上第二个鲜红的叉,忍不住抿紧唇。
「最后是休狄,就像一开始说的,他现在面临叛国罪的问题—至此,家族中最强的三位守护者,在行动自由这一层面上算是完全被限制住了。」
当阿斯利安这么说完后,他才猛然惊觉到遭受突发事故的,真的全是在实战中表现很强劲的守护者。
—这些事情都是策划好的,没有任何取巧的成份在里面。
鸡皮疙瘩几乎同一时间泛起
第一次,他对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感到毛骨悚然。
「很遗憾,白陵在这一连串事件当中的反应,全都被他们算中了—我想敌人肯定是这么认为的。」熊熊地将话锋一转,看着自己有些换不过来的表情,阿利学长笑了笑「在伊沐洛出现问题时,门外首领就率先警觉到事件背后还藏有事件,比其它人更早开始调查。」
「冥玥?」
「恩」阿斯利安转过身,从随身包里拿出牛皮纸袋交给他。
看的出来东西保存了非常良好,一点折痕都没有,封口处还盖有门外顾问机密文件的印章。
「因为和白陵然的失蹤有关,安地尔原先就被我们锁定寻找,接下来冰炎发生的事情更让她确信,耶吕一党已经準备好要展开全面的战争了。不在潜伏于历史之下,他们準备好要掀动世界了,所有的举动,全都是为了迎接开战的那一刻。」
战争吗?
成为黑手党也有段时间了,对于这个词褚冥样还不算太陌生。但是在缺少人手的情况下,爆发全面的战争……这一仗将会很难打。
这次的敌人远比以往还要危险非常多。
「我的左眼,就是在侦查安地尔的行蹤时失去的—大部分的神经已经损坏,现在的视力几乎等于零。」微微低下头,伸手摸了摸眼睛,阿斯利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空白。
不是难过、亦不是愤怒,而是空白。
就像他的身体从今以后,都有一处难以补上的空白一样,那种空缺意味着永远的失去。
意识到这点后,褚冥漾忍不住捉紧脚上的被子,放柔了语调轻声叫唤。
「…阿利」
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事实上心里头确实也很愧疚。
这么想或许很自私,但可以的话他并不希望身边的人因为黑手党的战争而失去任何东西。
无论怎样都不愿意见到。
「我没事」收回心神,拾起笑,阿斯利安反过来安慰自己「至少所有的牺牲都没有白费,我们已经成功找出耶吕一党、安地尔藏身处的确切位置了,就在东欧。详细的地址、参详的作战方式,门外首领都已经注记好放在信封袋里了….她走之前嘱託我找个时机交给你。」
「冥玥去哪里了?」边听褚冥漾边动手将袋子打开,里面的资料其实没有很多,一捲建筑物蓝图、和不超过十张的资料,但上面全都写满字。
确实是老姐的笔迹没有错。
「有情报显示,耶吕正在召集所有干部,地点就在东欧的聚点,她想趁这个机会一口气将事情解决,所以先出发前往当地布置战线。」
「大概就是这样」阿斯利安停下来,留时间给他整理思绪。
一下子听到这么多消息,褚冥漾确实有点混乱。
默默在脑海里将所有事情配上时间轴想过几次后,当下他其实很想问这些秘密行动到底背着他持续多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从阿利的说词来看,决定要隐瞒的应该是老姐,而冥玥绝对不是闲着无聊就把事情都往身上揽的人。
她会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且眼下事态已经急迫到,冥玥连坐下来亲自解释的时间都没有了。
所以感觉不被尊重什么的,现在就先放到后面吧。
耽误之急是要….
「首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褚冥漾一愣。
从来没有用这两个字叫过他的人,用极为认真的表情说话「目前为止的行动,全是门外顾问与守护者私自的判断,和家族无关。白陵与耶吕一党,在表面上仍然是压制与被压制的关係。」
「是否要动用武力解决终究还是取决于您。白陵今后的方向、里世界的秩序………请务必好好考量这些。」
站起来,阿斯利安微微弯下腰「为了不妨碍您休息,我先行告退了。」
说完随即转出去。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但听的出来里头有着尊敬。
…….首领吗?
看着手上的戒指,褚冥漾再一次感觉到指环的重量。
他是白铃首领,所以无论是家族方向、还是整个里世界…….全都是自己必须要去考量,甚至去做出决定的。
『这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阿利学长是想这么提醒他吧。
低下头,在看见腿上的信封时,褚冥漾也注意到了手臂上的红色小点。
那是针孔留下来的伤口。
休狄还在房间里没有走。
在决定这些大事以前,他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先处理。
看完手上的文件,又休息好一阵子,直到身体恢复力气后褚冥漾才下床。
扯过长外套披身上,他走在长廊上,窗外的景色是一片墨染的黑—在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有句话说黎明前夜总是最黑的,经历过这么漫长的一天后,在见到曙光时肯定会很感动吧。
『你的状况不如想像中良好。』如果恆伯利之星的作用只是缓解的话,难怪哈维恩看到他就很紧张、还老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杂乱无章、胡思乱想,脑袋里是不受控制的一场混乱,而这种混沌状态,在踏上三楼地板时,很神奇的瞬间消失了。
褚冥漾的思绪跟脚步一起停了下来。
休狄的房间就在这条走廊上,这是最后一段路了。
他走过不下几万次的走廊,剎那间看起来竟有些陌生。
当初他们一起搬进来、改装房间、谈公事跑来跑去,到在一起后的下午茶,这些事情鲜明到就像昨天才发生。
『休狄.辛德森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
如果是几年前,自己肯定会下意识回答:很难相处的人。
可认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到王子殿下其实并没有像大家所说的,那么难以理解,就是有自己的骄傲个性彆扭了一点,还有不太会表达,这点多跟人接触就能够改善了。
褚冥漾原先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当上首领才发现,事情不全然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以前,他可以很直接地表达出对某些事物的喜好,喜欢吃蛋糕就说喜欢吃,可当上首领后,如果让人发现他喜欢吃蛋糕,隔天总部就会收到一大堆甜点,而其中一半都有毒、说不定还藏着炸弹。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为神什么摔倒王子个性会那么彆扭,讲话那么冲,连想对一个人好都要用那么迂腐、国小生的方式。
坐在他们这种位置,任何外放出来的心绪都能够成为攻击点,所以跟人接触进而去改善什么的,实在太天真了。
为了要生存下去,那是休狄永远不能够去学会的说话方式。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初觉得难以理解,等到站在同样的高度时,才能够明白对方的心境与考量点。
所以,他是比谁都还要明白的。
休狄身上所有的性格,全是因为奇欧王子的身份,可以说奇欧王子造就了他这个人的一切。
远大于全部的定义,而是等于。
但现在他即将失去这些。
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促使他迈开脚步朝着墨绿色的门板走过去。
门没有关,光线穿过缝打在地板上,拉出了一个明亮的框。
没有敲门,褚冥漾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一眼见到是纷乱的纸张,然后是阳台敞开的窗—休狄就站在外头,环着手背对门口。
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跨过散落在地上的纸,然后走近餐桌,将手上的牛皮纸袋放下。
桌上摆了一大堆资料,叠的很高,最上面都是图纸。
其中一张褚冥漾认得,是以超市为中心附近的街道图,上头有几个红色的圈。
期间休狄都没有反应,就只是站在那任凭自己在房间里头翻来翻去。
又看了一会,他才走向阳台,还没近身就听到前面飘来零下三百度的话
「你的潜行还是一样没用。」侧过身,苍蓝色的眼珠子微微瞇起「庸医已经准许你下床了吗?」
「伊多明天早上才会到,我是自己跑下来的…..有先休息一阵子在出来啦。」面对转为瞪视的兇狠目光,褚冥漾很没骨气的摸摸鼻子补上一句。
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打转,往前几步他将距离拉至并肩「王子殿下不打算回去吗?」
重重地哼了一声,抬高下巴,即使处境糟糕透顶,休狄的态度依然非常高傲「本王子的事不需要愚民干预。」
是干预而不是没资格过问阿。
默默在心里感叹自己也听的懂这种话中话了,褚冥漾想了一下,决定换一个方式讲「莉莉亚还在奇欧,其它你认识的人也都在还在那里,如果王子殿下不回去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遇到和我一样的危险……我认为『他』绝对做的出这种事情,即使是这样也没关係吗?」
直到刚刚都还正常运转的人不说话了。
隔了好一阵子,他才有点慢的开口
「…4.5秒」
「那个时候你只差4.5秒就死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一定可以在时间内把你带出来。」
低下头,休狄看着手掌心沉思。
太跳脱的节奏让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的褚冥漾,只好乾笑几声,挠挠脸硬着头皮讲话「好像真的很严重喔。」
「每次你这么没神经时我都很想直接炸死你。」猛地收紧手掌、抬起头,摔倒王子极恶的眼神狠狠扫过来。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真的这么做,但他还是很没种的偷偷抖了一下。不过会这么兇,也是因为真的很担心吧?
不应该说是…….
「其实你不是不想回去。」想了一下,发觉应该真的是这样后,许多话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而是因为担心白陵、担心我,所以才会还在这里吧。」
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那个人只是沉默地望向远方。
对于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来说,面对质问一但没有反驳,就算是默认了。
果然吗?
其实从刚刚开始就有感觉到,休狄只要一开口话题几乎都围绕在他身上。
而且房间里头摆的图纸,也都是这一带的街道图—尤其是超市附近的几条街,好几个死巷都被圈出来。
首领在自己的地盘被绑架,代表维安出了很大的漏洞,对于街道的管理与通行势必需要一番整顿。
除此之外和耶吕的战争也近了,战力上已经少了学长和重柳族,如果又少了休狄,局势对他们来说将会很不利。
怎么想把人留下来才是对白陵最好的,摔倒王子肯定也是这么认为,才会没有直接走掉。
但他果然还是…..
「西瑞回老家了,我想他是想找九澜大哥过来帮忙。」
一提到五色鸡头休狄马上满脸不屑的用鼻子哼气,但听到九澜可能会过来后,脸色立刻就缓和许多。
九澜的实力很高,又懂医术,如果他愿意参战他们的胜算会多很多。
「雅多、雷多也会跟伊多(推荐阅读:教师陪浴,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一起过来,千冬岁和夏碎学长应该各自也有行动,所以…….」是的,大家之前至所以会没有动作,是因为学长还有冥玥,并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些事情。
但现在他什么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不管是千冬岁还是夏碎学长,应该很快就会有行动才对(推荐资讯:优美散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说不定喵喵和莱恩也都晓得要开战的事?搞不好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说不定。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现在他想要说的是—
「你走吧。」
休狄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複杂。
「白陵不仅仅属于我,它属于挂心在这里的每个人,但奇欧只有你,它是你的国家,只有你是奇欧合法的继承人…….所以王子殿下,请回去吧。」
「回去吧,你的国家需要你。」
他看着他,一瞬也不转的看着,真真切切用整颗心去看,眼目中流转的情感是爱情的鲜红色、亦是割肉划骨的血红。
这些话不管是对他、还是休狄而言,听起来都是一种伤害。但是他必须要说,因为这个世界上唯有他可以对他说这些。
谁适合当王、谁应该为王,不是奇欧人的自己都没办法去评论什么。
但无论如何,褚冥漾都希望休狄还是奇欧的王子,不希望他为了要当守护者、为了白陵牺牲掉近乎一半的人生付出。
阿利的左眼、重柳族被追杀的遭遇,休狄……….他真的不希望他们遭遇到这些。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见自己的情人去承受这种痛苦。
更何况,真正要去承受痛苦、肩负起保护家族的重责大任的人,是首领才对阿。
休狄看着他,很久很久之后才移开目光的闭上眼睛。
空气中闪过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抬起手,摔倒王子自脖子上解下一条银色的项鍊,然后绕到后面,直到髮丝搔过脖子褚冥漾才惊觉那人现在正弯着腰
「别动」
跟冰块一样的两个字砸过来后,他立马整个人僵直,任凭对方在自己颈后摸来摸去。
「好了。」没有走回来,右手搭在他的肩上,戴着黑手套的左手绕过腋下,拿起挂在胸前的银色饰品,休狄用清冷但并不兇恶的语气这么告诉他「这是引爆器。」
要不是人就贴在后面褚冥漾肯定会一秒炸开。
没事在人身上装引爆器要干嘛!不会真的打算要炸死他吧?
没去管他现在到底是要炸毛还是喷毛,摔倒王子动手将吊坠翻过来「按下这个花纹后,不管在哪里,我的私人轰炸机都会在五分钟内赶到,向引爆器发出来的座标进行全面轰炸。」
「五分钟内一定会到,记清楚了吗愚民?」
「记住了、记住了。」瞬间变兇恶的语气让褚冥漾连答两声。
他自那人手中接过想要帮忙的心意,『奇欧未来的王一定是你』这句言灵一瞬间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他忍住了,因为明白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有多么的骄傲,王子的尊严绝对不会允许他去依靠任何一种力量来赢得胜利。
果然只能这么做了吧。
「这是来自白陵首领的直接命令。」褚冥漾感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震了一下「今日谋杀案主嫌的逮捕,全权交由雷之守护者负责,总部会调派一队瓦利亚的精英暗杀部队支援你,这项命令即刻生效。」想了想,他将戴着首领戒的手反着朝后举高。
那么高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去骥望他会配合任何人更是不切实际。
所以打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这些、也不需要这种尊卑,维繫住这段关係的,仅仅是对于彼此的深切理解与包容而已。
搭在肩膀上的手移开了,褚冥漾感觉举在半空的手掌被轻轻握住,过没多久指关节处随即传来柔软温热的感觉。
他可以感觉到休狄吐气时的水气。
放下手时他忍不住笑了,下一秒后脑勺立刻就被警告性的轻弹。
这或许是雷之守护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吻手礼了。
将背抵在那人胸前,他们一起迎接黎明的到来,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当光完全划开黑暗时,沉默同时被打破。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回来好吗?」
「恩。」
他们被景仰过,也被深深的唾弃过。
不断的失去、拥有,做为时局的受害者、历史中的加害者一路走到了这里。
而如今他的家人正在不断的被迫害。
玛莎拉帝的引擎声果然不适合清晨这么宁静的氛围。
站在阳台,目送银亮的跑车开出去,褚冥漾下意识摸向颈上的吊坠。
这已经是自己送走的第三个人了,也是在这场战争当中,被伤害的第四个人。
「叩叩」过没半秒阿利学长的声音出现在外面「漾漾是我,你在里面吗?」
「请进。」
几秒后室内多了一个脚步声,刻意的出声让他听见「伊多差不多要到了,你….」
「阿利学长」打断之后的话,转过身,褚冥漾背光站着「我们是黑手党对吧?」
「对」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些,阿斯利安皱起眉「怎么了吗?」
「所以我想,这次就用黑手党的风格来解决吧。」
这么说完后,很多事情一下子涌了出来。
学长、重柳族、休狄都是救了他之后才被算计,会这样全是因为耶吕想要在战争当中赢得更多的权力。
为了这些,他的家人被伤害、被迫害,陷入绝境。
为了这些,他一一与情人道别。
闭上眼睛,褚冥漾深呼吸一口气「请去準备运输机吧。」
他几乎要忍不住双拳中的颤抖,对于战争的害怕与对耶吕一党的愤怒全都混杂在一起,凝聚成一股强烈的决心。
他们不该被这样对待,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家人。
在惊愕的目光,褚冥样一个一个字说道。
「我们开战吧,以白陵第十代首领褚冥漾之名向耶吕一党全面宣战。」
这是白领首领的选择、亦是褚冥漾的选择。
悍卫治序、保护家族、终结迫害。
—开战吧。
他要,保护他的家人。
后记
剧情上如果有看不懂在和我说QWQ//
这篇之后会进入战争,下一篇没意外会是西瑞,然后伊多。
休狄在之后的战争篇中不会出现,重柳族可能一下下(?,冰炎会出场。
踢掉一个黑袍跟重柳族后,我安排九澜、雅多、雷多、戴洛、兰德尔、尼罗出场.....哇哈哈恭喜我成为彻头彻尾的冷CP生产者ORZ
总之,为了节奏的关係,战争篇不会很长,但是我会努力让大家帅到飞起来剧情又很紧凑的QWQ9
来谈一下这篇
从被救的时候开始在意
在意之后开始去了解
理解之后被吸引
在被吸引之后的暧昧当中欺骗自己
最后,圆不了谎的对自己坦承一段感情的确立
在承认的那一刻明白,这是爱情。
于是付出、牺牲,并且选择支持
在一起之后,理解彼此的差异,各自找出支持对方的,自己的方法。
休狄帮助褚冥漾坐稳了守领的位置,帮他延续了生命。
褚冥漾最后选择让休狄离开,助他夺回自己的尊严、国家以及娇傲。
两个人各自的选择中,所考虑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顺着时间成为相互支持,相守而立的互补存在。
他们都不够爱惜自己,然而有幸遇到一个愿意帮他们爱自己的人。
因为有失去,所以深刻,因为有回报,所以信任。
「这是爱情阿。」
希望上与下,有将这句话、这些感觉传达出来。
有将我想传达的壮烈和亲暱表现出来。
因为如果没有,我之后修文又要砍掉这篇重来了(吐血((白眼
休狄爱的严厉、冰炎爱的温柔、重柳爱的深沉,同样是傲娇,休狄又比其他两个人还要更不坦率。
他的心意不会比别人差,却因为不会表达的关係往往要吃亏许多
讲难听的话刺激莉莉亚、甚至甩他巴掌我认为都只是他希望莉莉亚赶快进步到可以跟上他、保护自己的程度,
那是一种很严厉生硬的爱。
一样是王子,和学长不同,他在王家成长,一言一行,表达出的喜好都会影响到许多事情。
尤其是在对人的关係上,对谁比较好、特别在乎谁都是很危险的。
于是他成为了今天的模样。
没办法直接、明了得和谁吐露心声,因为他已经忘记这种作法,也无法在去学会这些了。
这是我认知的部分休狄,也是我想写出来的摔倒王子
希望太太们还能接受
另外,其实我想的那句话是「每次你这么没神经时我都很想直接炸死你。」就这句xDD
写篇同人可以扯成这样我也是醉了ORZ。
恆伯利之星的效果是掰的,原型是黑色的蔓珠沙华。
花语是: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无间的爱和复仇,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觉得贴切就拿来用了owo
最后,希望大家吃的还开心owo///
19 「叮咚──」这已经是第三声了,屋子的主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我纳闷的望着手上的纸条,心里不禁开始怀疑起于熙所给的地址会不会是错的?
说不定这间屋子其实是待租屋,里面根本没有住人,就算我按再久的门铃也不会有人理我。
既然如此,那么于熙为何要给我这个地址?
不太可能是纯粹想要恶整我吧?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这么做。
想了又想,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在删去种种可能之后,剩下的唯一答案我实在不太愿意接受──他该不会是搬家了吧?
说好要约在他家碰面,不告诉我地址也就算了,就在我得到地址之后他却搬家?这个结果无论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奇怪。
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雨桦?」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时从我的后方传进我的耳里。
回过头,宇杰憔悴的脸庞映入我的视线,我不禁感到错愕,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他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看起来这么糟糕?
「妳怎么在这里?」他愣愣的看着我,对于我的出现他似乎很震惊。「……该不会是,来谈我们之间的事吧?」
我没回答,而是默默的点了头。
「本来还以为妳会拒绝的,没想到妳真的答应了。」他苦笑了笑,然后拿出钥匙,转开了门。「进来吧,一直站在外面会感冒的。」
我先是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踏进了屋内。
既然已经下定好决心,那么我就不会再选择逃避。
***
走进屋内,我这才发现宇杰的习惯变了。
以前的他,要是少了我的整理,屋子根本是一团乱,被扔在地上的不是衣服就是些吃完的垃圾。
但是,此刻显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整齐而乾净的小客厅。
我不由得感到讶异,这些真的是宇杰自己整理的吗?
「我把以前的坏习惯都戒掉了。」在看见我的反应之后,宇杰轻笑着回答我的问题,同时给了我一瓶罐装咖啡。
「为什么?」
「嗯?」
「是什么样的动力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他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我。
转过头,我刻意的避开他的视线,顿时之间屋子陷入一阵沉默。
答案……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了解。
「对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吗?」我笑着抛出了一个问题,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他笑了笑,用着有点沙哑的声音回答着我:「没什么。」
「少来,你明明就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
「从以前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也不会跟我说你的心里话!」我有些生气的站起身。「难道我真的就那么不值得让你说出真心话吗?」
「妳很在意我吗?」无视我的愤怒,他抓住我的手,淡淡的问着我。
我瞬间愣住!
「难道……我真的完全没有机会吗?」见我不语,他加重了手力。「我为了妳,不惜改掉以前的坏习惯,我为了妳,甚至开始改变自己,成为妳心中温柔的苏凯希!」
他低下头,表情有些无力。「难道这一切的付出……真的完全没有机会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宇杰他……是认真的吗?
他是真的为了我吗?
「宇杰……」
「让我拥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可以吗?」他抬起头。「我知道以前的我真的很过分,也知道妳真的很恨我,可是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想追求妳。」
我摇摇头,眼泪这时流过了脸庞。
我很爱宇杰,很爱、很爱……
他是曾经让我疯狂爱过的男人,也是曾经让我崩溃的男人……
这样的他,我该怎么拒绝?
明明说好不会动摇的,可是现在的我,却没那个自信说自己绝对不会接受宇杰的要求。
我好过分,我是个过分的女人。
凯希是因为相信我,才希望我和宇杰见面,然而现在我却开始动摇了。
我真的好过分……
「宇杰。」听见我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
「不管凯希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已经决定好要等他了。」
他还是没说话。
「所以,真的很抱歉……」我痛苦的闭上眼,轻声道。「也谢谢你,有这个念头,想要认真喜欢我的念头。」
「其实,我曾经喜欢过妳。」他的话让我愣住。「虽然不晓得后来的我为什么会想要放开妳的手,但不可否认,我确实喜欢过妳,在最初交往时。」
我愣愣的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是因为好玩才和妳交往,是真的因为喜欢。」他继续说着:「在咖啡厅那次见面之后,我就已经打算要重新再追求妳一次。而这次,我不是抱着喜欢的态度。」
「不是喜欢?」我不解的问着。「那是什么?」
他先是沉默,目光迟迟没有移开,我想躲,他却伸出手将我的脸转向他。
然后他用着异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轻声道──
「是爱。」他的话让我再次愣住。「这次,我是抱着爱妳的态度来追求妳,可惜我错过了那个时机。」
我沉默。但宇杰的话,却不断的在我脑海里重複着。
<b>是爱……</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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