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校长 绝品小保安

第十八章 伪(5) 「白,别再这样下去了。」我故作无奈的样子,试探道:「以前在玄色时,你分明不是这样的人,现在为什么要因为独孤王的关係而变成这样?这根本不是原本的你……」
「妳懂什么,这才是我,之前那样不过是装出来的,别太自以为是了。」白对于我的话嗤之以鼻,看来这真的不是白,也许是独孤王控制白的複製人。
「总之我现在有点忙,先关视讯啦。」我想随便打发过去,没想到白却冷冷的说出一句话,「妳真的了解雾岚吗?妳知道为什么杜金纶会把King的位置让给罗紫朔吗?」
「妳又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吗?」
够了!别再问了!我略感烦躁的朝白道:「别说了!」语毕,马上关闭视讯。
结束视讯后,白的话却一直迴荡在脑中,不知为何,我有些怔忡不安,难道今天真的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还是只是独孤王故意挑拨离间?
犹豫再三,我还是打电话给朔朔,此刻只有听到他的声音,我才会比较安心,但拨通了很久都没人接,我更加忐忑了,是在忙不方便接,还是有其他原因?
猜忌,往往最能蛊惑人心。
索性传简讯给纶纶,也许他会知道King现在在做什么,然而他并没有回,打电话也没人接,彷彿失联。
最后,我只好打给奥嘉雯,雾岚的事她应该清楚,「喂?」
「喂我现在有点忙,没有重要的事先挂啦掰。」
「等等!这非常重要!」我连忙道。
「屁咧妳的重要都嘛是一些鸡皮蒜毛芝麻绿豆的事……」
「King在哪?」
「……」奥嘉雯突然噤声,这似乎是个禁忌的话题,特别是在今天。
「妳说话啊,为什么不回答?」我催促,却也搞不清自己想不想知道答案。
「当然是去游说其他组织了。」奥嘉雯照本宣科的回答,但语气太假了。
「妳说谎吧?」我直直看着她。
闻言,她没否认,看着我说:「不管怎样,妳都要相信King,也相信妳自己!」
听到她这样说,我徬徨不安,「到底是什么事那么严重?」
「别问了。」奥嘉雯悠悠的叹口气:「该知道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我还来不及再问什么,奥嘉雯便切断视讯,我想,那是因为她不想再欺骗我,于我,她总是不愿说谎。
逼不得已下,我打给罗兰绯,她是朔朔的姊姊,在雾岚也待了不少时间,肯定知道什么,只看她愿不愿说了。
「妳果然来问了。」罗兰绯似是满不在乎的玩着涂满寇丹的指甲,接着抬头看我,「无知是种罪,但知道太多只能装醉。」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玩文字游戏!我直接了当的问:「说不说?」
「妳真的想知道?」她问。
也许知道不会比较好,但总不会比这样疑惑猜忌下去还糟,于是我慎重的点头。
轻轻叹口气,她喟然长叹:「今天,是我的父母的忌日,我刚刚才去祭拜他们回来,说来也真可笑,虽然我很憎恨他们,却每年都準时去,只能归咎于血缘吧。」罗兰绯的语气淡然,没有一丝波澜。
白说的竟是真的!今天是朔朔父母的忌日!
「朔儿也每年都去,但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他去的,那会让他想起过去,腐朽不堪的过往——双手染上太多鲜血,生活只剩诛戮——可每年的今日,他都要再次面对罪恶。」
「戴上面具,是因为不想再看到自己的面貌,他和母亲长得太像了,那会让他想起,他弒父弒母的事实。」
「啊?!」我不由得轻颤,是真的吗?可罗兰绯没有理由骗我。
「害怕了吗?没关係,如果不想听,我就不说下去了。」罗兰绯的眸中有抹哀恸,她却硬是掩饰过去。
然而我不加思索便回答:「不,请继续说。」
「好。我的母亲是薰王,父亲则是辅佐她很重要的人,那时的雾岚几乎是鼎盛时期,可惜平中必生乱,说出来妳八成不相信,但那时密谋夺权的,是金纶。」
「哈,不过更荒谬的是,是我煽动他造反的。」罗兰绯的眼神黯淡,「要不是那时一步错,之后也不会步步错了。」
「朔儿得知金纶叛变时,他很讶异、错愕、困惑,但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思考,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要和儿时至交兵刃相向,还是不顾亲情推翻父母?」
太残忍,教人该怎么抉择?
「隐隐有退位之意的母亲本想将King的职位传给朔儿,却收到消息,发现朔儿竟然有反叛之意,震怒之下便和父亲决策,要镇压金纶及朔儿,绝不轻易让步。然而这中间有太多纠葛了,不单单是叛变,还有平常他们的些许偏心,以及金纶的野心,还有我的挑拨之心。」
「我讨厌他们,也讨厌由他们创造的雾岚帝国,那时我恨不得雾岚四分五裂,于是说服其他人一起叛变。」罗兰绯垂眸,似是无限惆怅,「是我的错……」
「要不是我,朔儿也不用杀了他们,可是为了我、为了挽救那时的局面,是的,结局也许有别种可能,他却只有一种选择。」
语句方落,罗兰绯定定的看向我,「就像现在,只有一种选择。」
「他最是无情,也最重情义,因为重感情,不想伤害谁,所以选择对自己无情,殊不知那样做,才更令人心痛。」罗兰绯并没有继续说以前的事,而是谈起King。
「明明不该负荷那些的,他却总是默默承担,还甘之如饴,真不知该说他傻呢,还是把情分看得太重了?」语毕,罗兰绯淡淡的看着我,「恕我直言,如果妳没办法帮他,那就滚吧。」
「毕竟妳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闻言,我下意识的反驳:「不会!我可以帮上忙……」
「帮?凭什么帮?难道妳还不懂吗!现在朔儿在哪,而妳在哪?」罗兰绯悲怆的笑了,「他连让妳知道他在哪都不肯,不就说明了他根本不让妳帮!」
「妳不懂,现在他需要的到底是什么。」罗兰绯由上而下的看我,眼神带着一丝轻蔑与傲慢,「先把妳和独孤王的事处理好吧,别只会添乱。」
独孤王……我咬唇,缄默半晌,如果不是他,雾岚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不,他只是让我和其他人的差距和问题浮上檯面罢了,是我的问题,能力不足,所以大家才不肯相信我。
「朔朔……你在哪?」
无声的祝祷,让希望随着泪珠滑落,双手捧着晶莹,努力、从中寻出灿烂。

卸下面具,却得面对最丑恶的自己,罗紫朔沉默不语,而杜金纶也没有开口,只陪着他,共同守护这一刻静默。
「……真该死的这张脸。」半晌,罗紫朔缓缓道,不是第一次了,他兴起自毁容貌的冲动,可惜没有一次实践,对于这张和母亲十分相似的脸,他仍存有几分依恋。
杜金纶明白罗紫朔内心的矛盾,当年那件事他必须负很大的责任,所以,他会陪着他,但也只能静静的陪伴着,更多的,无能为力。
虔诚而安静的完成祭拜仪式,在走下台阶时,罗紫朔突然一个踉跄,杜金纶连忙伸手扶他,前者蹙眉,基本上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看来罗紫朔今天的状况不太好。
事实上何止不好,根本糟透了!罗紫朔自知,却仍勉力撑着,但睁眼阖眼都是那些画面,同侪操戈、鲜血满溢、雕花扇的扇风从来没停过,结束了无数条生命、近乎麻木的诛杀、还有一枪击毙母亲后,她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容,至今仍无法明了那抹微笑的意义,但是……别再想了!
看到自己的长相,彷彿见到了母亲,双手染上父母的血,曾经想过,为什么要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呢……可是还有牵挂,太多放不下。
「紫朔!」杜金纶焦急的看着他,「先离开这里,你的状况有点糟。」
闪避杜金纶欲扶他的手,罗紫朔摇头,淡淡道:「不打紧。」
拿着面具,殊不知这是种逃避。挣扎、撕扯、弔诡、纳闷,纠结成不见底的漩涡,罗紫朔揉揉太阳穴,一阵倦怠无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戴面具吗?」
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杜金纶有几分措手不及,却仍冷静道:「不想看到自己的脸?」
「呵,我可真是罪孽啊。」罗紫朔拿起凋花扇,在颊上轻轻一划,血随即渗出,见状,杜金纶连忙制止,「不要冲动啊!轻易伤了自己,你会难过的。」
「我不在乎,我只需把该负的责任承担起就好了。」罗紫朔淡然。
「反正我连呼吸都是髒了空气。」

第十九章 原罪(1) 恸绝 躲不掉的罪
心殇之最
原罪 避不了的罪
只求酩酊大醉
瑶觞 还酹犯下的孽
一樽 敬 原罪
望着他的容颜,我坐在床边若有所思,以往只觉得他长得很冷艳、绝美,现在才发现每每面对这张脸时,他的内心是多么哀戚!难怪朔朔总是戴着面具。
紧握着他的手,我细语呢喃,「辛苦你了……」
似乎是我的话惊醒了King,他迅速张开眼,看见周遭只有我之后,似乎放心了些,淡淡道:「何出此言?」
哇靠,这样也被听见?要是我和他说罗兰绯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唔,不管了,反正她没说要保密,就老实说吧。
何况现在朔朔周围的气氛气场气压都让我觉得老实招来比较好。
「呃,我说!但你不能生气哦。」我战战兢兢的说。
闻言,King挑眉,「我考虑。」
「诶哪有这样的……好啦说就说,用不着那样看我嘛!」被King冷冷一督,我很没骨气的全盘托出,丝毫不保留。
连我的担心和忐忑,都一併告诉他。
听完我的话,King撇过头,「既然一切都知晓了,那该干嘛就干嘛吧。」
蛤?我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哦哦!朔朔在撒娇嘛!想要我拍拍他又不想直说,哎呀真是傲娇呀。
于是我把身体挪到他旁边,露出我自认为最温和淳良又无害的微笑,拍拍他的肩膀(因为他太高了拍不到头),拿出我最感性的声音:「别担心,我会陪你。」
缄默良久,King才缓缓开口:「……我是要妳走。」
「……啥啥啥?!你有没有搞错啊?我那么真心的想安慰你,结果你竟然不要我陪?好啊要搞孤僻就去啊,我现在就离开这个房间!」我瞬间爆气,甩头就走。
接着,朔朔连忙拉住我的手……喔抱歉喔,这种浪漫的粉红色泡泡情节不可能出现在King这种彆扭傲娇男身上,他当然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我走出房前冒出一句:「不怕我么?」
此话说得极轻,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但它很明确的传进我耳里,我甚至能听出朔朔的徬徨与失落,他害怕,却得伪装,逼自己接受。
我调整呼吸,其实说不怕是假的,但我们俩之中总得有人镇定,通常都是朔朔扮演这个角色,但这次换我了,我快速转身,毫不停滞的奔向他,接着尽我所能地紧紧抱住他。
「我当然怕。」在说出这句话时,我感觉到朔朔身子一震,却强迫自己冷静,见状,我连忙把话说完:「可是我相信你,所以就算怕,我也不会转身离开。」
「是么……」King的眼神令我看不透,「可妳方才着实转身离开了。」
原来是这个。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我回来啦。」
「倘若我没有叫住妳,妳还会留下来么?」King问我,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偏偏他越认真,我就越想捉弄他,谁叫他平常那么爱弄我。
「啊哈哈,当然会直接走人啊,废话。」我翻了翻白眼,「你都要我走……」
「这样啊。」他打断我,语气甚是落寞,成功捉弄他的我觉得很爽,这种恶趣味的确不太好,可是很好玩!
孰料一看到朔朔的表情,我心一惊,为、为什么会那么……哀恸?凄惨?心慯?不,比那些还要更痛、更难以承受。
浓浓的愧疚占据了我,我连忙道歉澄清:「对、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暂时离开,还会再回来的嘛,赌气完就回来了呀,是不?」我笑着说,但愿能让气氛好一些。
闻言,King不语,只逕自看着我,彷彿将我看透,对此,我有些窘迫。不要用那么认真的眼神看我啦,又什么都不说,这样好害羞哦……
正当我内心OS一大串时,King猝不及防地扣住我的头,温软贴上唇瓣,我睁大眼,现、现在又是怎样?!
「唔唔……」我想说话却发现根本没办法,但其实我可以推开朔朔,以他的个性肯定不愿勉强我,但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我才捨不得推开,难得他那么主动。
King的吻很轻很温和,完全不给人压力,所谓沉沦,不过如此。可惜过没多久,King便放开我,倒是我死皮赖脸的黏在他身上。(推荐阅读:换妻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这般抱着,不腻么?」King轻抚我的头,缓缓问。
「你抱着舒服嘛嘿嘿嘿。」我癡傻一笑,老实说我那么喜欢抱朔朔有两个原因。其一,身材好,那个腹肌腺条啊啊啊,谁不垂涎呢;其一,安全感,虽然这么说为免过于矫情,不过抱着他,就像找到了归属。
「如果妳没加那三声『嘿嘿嘿』,人家可能还会祝你们幸福,但现在人家只觉得妳是个死缠着紫朔哥哥的女癡汉。」
「小琳琳?」我连忙放开King,呜这个人最惹不得,尤其是碰到有关朔朔的事,刚刚我抱着「她的紫朔哥哥」被她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报复我啊呜呜。
「哼哼。」小琳琳很没礼貌的哼完我,马上黏到朔朔身上,宣示主权,「紫朔哥哥,季绚霏的事我处理好了,她交出特定路段的控制权和部分人马了。」
「她怎么保证?」King马上切换到公事模式。
「我刚才和她签了协约,当然,以防万一,我把她一半的财产的人员扣押在分部,另外,如果她违反协约内容,我们有的是办法垄断她的财源和人力,甚至是权力。」
「很好。」King颔首。
「那么,需要对她继续施压吗?」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家人,季绚琳也毫不留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会不会其实她内心很挣扎,却无可奈何呢?
「她最重视一个女孩,也许我们可以把她捉过来,作为筹码……」
「为什么要做那么绝?她没有主动挑衅雾岚,我们干嘛这样逼她?」我忍不住出声,却忘了自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人家再谈公事,我插什么嘴。
「哼,妳懂不懂呀?不先发制人就等着牺牲成仁吧!季绚霏得寸进尺的个性,人家从小就一清二楚了,一定要先压制她!」小琳琳激动的说。
「但是把对方逼上绝境,不就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等同断了自己的后路,这样哪里好啊?」我反驳,没听过「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闻言,小琳琳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的嫌弃表情,「总之,我会设法把那个小女孩抓来……」
「罢了,不必费功夫,还是留几分尊严给季绚霏吧。」King下令完,见小琳琳没离开,问:「还有事?」
「唔,这不是工作内容,不过人家还是说一声好了,金纶哥从今早就不见蹤影,留讯息要我们别找他,不知道一个人去做什么事了。」小琳琳歪头。
「肯定是干蠢事。」King一个蹙眉,披上胸前有月牙符号的紫黑色大衣,开启视讯,「菁英小组注意,有紧急任务,速于大厅集合。」
「妳和我一起走。」King对小琳琳吩咐完,就準备走人。
见状,我连忙叫住他,「等、等等!那我呢?」
「去秘书长那里,另外,随时注意手机讯息。」
闻言,我欣喜的以为朔朔要随时和我保持联络,孰料他残忍的补了一句:「独孤王那里八成会传讯息给妳。」
啧!可恶的独孤王!要乱到什么时候啊——
「叮咚!」果不其然的,独孤王「準时」的传话过来了,「妳觉得杜金纶重要,还是罗紫朔重要?」
是二选一,但事情往往不会只有这两个结果,我扬唇,按下传送键,「我倒觉得你最不重要。」
「哦?那妳自己和他们俩,谁比较重要呢?」独孤王秒读秒回,啧,我怎么不知道他平常有那么积极啊?
「个人认为雾岚至上。」我继续鸡同鸭讲,準备和他周旋到底。
「那么为了妳想保全的雾岚帝国,我只好牺牲他了。」
什么?我一愣,独孤王传来一个直播,是纶纶备受折磨的直播影片。
不、不可能啊!纶纶那么强,怎么会……我慌乱的把手机递给King,后者轻轻摇头,「这是替身。」
闻言,心中大石总算暂时放下,「呼,那就好。」
「……不过本人可能不比这个好过。」
诶?!

第十九章 原罪(2) 果然又干蠢事了。无奈的想着,却不后悔,毕竟为了纶纶,这很值得——他也是为了雾岚呀。
只是现在要面对眼前这个大麻烦,真令人头痛。我扶额,默默不语。
「杜金轮安全回到雾岚了,噢,他还有力气威胁我呢。」独孤王把手机和投影萤幕连线,放大好几倍的纶纶一脸怒容,不满的说了什么,我听不到,因为独孤王调静音。
幸好纶纶没事了,不过我仍好奇,纶纶为什么会只身来找独孤王,又落在他手里?以他平常的理智和实力,没理由会被折腾成那样。
「妳很好奇吗?」独孤王看透我的心思,「噢,别疑惑,因为妳的想法全写在脸上,真是好懂,不过这样不太好,尤其是面对敌人的时候。」
原来我想什么全都显露在脸上吗?我有些失落,难怪King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还以为是他特别懂我。
「干嘛一脸失望呢?」独孤王一笑,「妳很好奇我为什么可以禁锢杜金纶吧?」
闻言,我没答话,反正我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我略为不爽的撇开头。
「别急,妳很快就会知道了。」独孤王丝毫不在乎我的反应,逕自说着:「因为妳和他一样,都没搞清楚状况就闯进来了。」
「……」我仍沉默,不过他说得没错,我的确状况外,现在雾岚怎么了我全不知道,不行,总不能任由它摆布,我定定心神,说:「你软禁我,想要做什么?」
「折磨罗紫朔吗?哈哈。」独孤王笑得狂妄,「当然不是,如果要折磨他,光这样怎么够呢?」
说什么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更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妳还是一样,没人会那么直白的问的,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独孤王摇头,随即笑道:「反而坦率的个性我很欣赏,那我也直白的回答好了。」
「我要雾岚消失。」
哇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那么绝。我暗想。既然都问了,那乾脆一次弄清楚,「你想怎么做?」
「哈哈哈,可惜人太坦率,会被当笨蛋耍的。天真的傻丫头!」独孤王笑着拍拍我的头,而我一脸嫌恶的闪开,他倒也不在意,仍是笑得一脸怡然。
我又犯傻了,怎么以为独孤王会告诉我呢?
「别误会,我当然会告诉妳。」一丝诡谲在他眼眸中渲染开来,毫无预警地映入我的(推荐资讯:公交车上的性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眼,「等妳加入我们的时候。」
「喔。」我非常没礼貌的句点他,后者没什么不满,还微微扬起嘴角,「妳以为杜金纶怎么会被我压制?哈。」
一声讽刺的笑充斥在空气中,我彷彿还能品出其中几分蔑视,似怜悯,又似不屑,这个独孤王真是欺人太甚!
待他走后,又有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媚。」
照理说现在应该没人会这样叫我,毕竟我和白的友情可说已经绝裂,他现在用这个称呼,想干嘛?拉拢人心吗?
不爽之超不爽的我转头,冷冷的看着他,冷声道:「进来前好歹出声让我知道,可不是?」
「真抱歉。」当然,从白的声音里,我听不出任何歉意,好似我的问句里,从来没有询问之意。
「我知道妳不想见我,可是我受人之託,必须完成承诺。」白缓缓道。
「我都不知道你那么重承诺。」我暗讽。反正我现在就是很不爽很想呛人啦!
「媚。」白幽幽的叫了我一声,「总之,他会等妳,一直等妳,直到妳回去。」
什么没头没尾的话?是独孤王派白来混淆我吗?我一头雾水,却见白比噤声的手势,我很配合的没出声,反正我本来就没打算说话,莫约三分钟后,他才开口:「算是还他一个人情吧。」
「你欠King一份人情?」我直觉的怀疑。
闻言,白没承认也没否认,我大概能理解,毕竟独孤王可能监视着,于是我朝他点头,表示知道之意。
「那么,现在我仍站在独孤这里,用他的支持者的身分声明,我,萧珂,绝不会放过妳!」白铿锵有力的说。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把真名告诉我。」嘴上这样说,但其实我心里没底,只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才顺口接话而已。
「没想到妳这傻女人也猜到了。」白淡淡道,「也好,以后我出手也不用保留了,我要连他的份一起报复!」
「够了!」伴随着电动门开启的声音,独孤王打断白,「她知道的够多了,再说下去,她就不能留,我可不想杀她,相信你也不乐见那样。」
「哼。」白对我冷哼一声,终究没再说话。
这时,换我说话了,我很不怕死的问:「为什么不杀我?」如果想折磨朔朔,杀了我不是不错的方法吗?
「如果要,也要让罗紫朔亲手杀了妳,否则白白浪费了妳这个筹码,是吧?罗紫朔的挚爱?」
「随便,但我可没把握能成为他的挚爱喔。」我不愿多费唇舌,幸好他们也没继续待在这,很快地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我才有精神好好观察这里,房间不算糟,设备很齐全,甚至有任何需要还能使唤複製机器人,基本上没什么好挑剔的,但也因为这点,让我更烦忧。
看来,这是间供人长住的房间,我怕是出不去了。
说等我……真能等吗?

不知道外头情况怎么了,但我知道独孤王这几天没多好过。
他这五天内只来过两次,一次是我刚被软禁时,一次是路过顺道进来看看,他没多说什么,似乎很忙碌,白这几天的脸色也不好看,想必雾岚施加不少压力。
不过这些都说不準,搞不好是他们故弄玄虚,想让我放下戒心,谁知道呢?但有个人的怔忡不安,倒是真的。
人称霏主的季绚霏。
她被派遣来监视我,而因为我没什么反抗能力,也表示还想活,所以没什么好监视,她大多时候都静静做自己的事,但这两天却常颦眉,似千斤烦恼压在心头,使她喘不过气。
当然,我一句话都没说,虽然好奇,但想来她不可能回答,而且人家已经很郁卒了,我还故意提这种话题不是很没良心吗?
就是因为超没天良!所以我问了。
「干嘛整天摆张苦瓜脸啊?」哼哼我偏要问,谁叫你们要把我关在这。
然而霏主罔若未闻,摆明不想搭理我。
见状,我更好奇了,即便我知道再问下去,她一个不爽可能会把我这样那样,但我还是壮着胆子问:「和妳姊有关吗?」
这句话似乎是关键——致命的关键。霏主眼神冷若寒霜,「住口!」
哇呜,真被我猜中了!我厚脸皮的追问:「她想找妳麻烦?妳们在吵架吗?为什么啊?」
「哼!妳去问罗紫朔为什么要杀父弒母啊!」霏主讥讽的口吻甚是刺耳。
闻言,我非常不满,她怎么能这样说!这是别人内心的一道伤疤,不能轻易触碰——等等!那我是不是也说中了不该提及的事?
可是我突然道歉会吓到她吧,唔还是算了。思即此,我只能继续接话,「哎,我和我姊关係也不太好……正确来说,是很差才对。」
「嗯,是喔。」霏主淡淡答道。
儘管她反应冷淡,但可能是我好几天没和别人说话了,于是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串:「因为她从小比我优秀,她看不起我,我看不惯她,所以我们感情从没好过,现在更是各走各的,鲜少联络,哦,唯一联繫的时候,是利用对方时,挺讽刺吧?」
「其实……听说罗紫朔和罗兰绯小时候关係也很差。」我很意外霏主竟然会回话,还自顾自的说起来了,「啊,不过都只是听说,那时候他们俩看起来感情并不差。」
那时候?难道霏主曾是雾岚的杀手?
难怪她的身手和King还有纶纶有几分相似,这么说来,当时肯定是他们颇信任的人,那现在怎么会反目成仇?
心底暗自思忖,而表面上不动声色,千万不能让她发现我听出了什么端倪,否则我可能会被独孤王杀了,毕竟他十分顾忌我知道太多秘密。
「啧,叶姿媚,妳真的知道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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