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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近距离接触(下) 第十七章 近距离接触(下)
这是一场由几个地下乐团举办的小型演唱会,黑崎在尚未出道前是其中一个乐团的团员,离团后的现在也仍与成员们保持连络,因此这次特别担任演出嘉宾。
却在刚才──也就是那通电话的内容,黑崎担任演出的乐团的吉他手,因为意外(被女朋友打到住进医院)而无法前来,正当黑崎在苦恼是否在找到适合的吉他手前而延后表演时间的时候,他发现临近的希望。
「妳会弹吉他吧,拜託妳了,请妳担任今晚乐团演出的吉他手!」
黑崎郑重地提出请求,表现自己最大的诚意,并目光不移的看着眼前的黑髮女性。
凛音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情有些无法反应,她愣愣地在黑崎充满压迫及诚恳的双眼下退后一步,当思考开始运转后她沉思了一会,过不了多久的时间,她点头答应黑崎的邀请。
「我知道了,黑崎先生,我会努力帮上忙的!」
于是在离正式开场还有三小时的时间,凛音和美风以及卡缪挤在寿的车的后座,在开往地点的路上她听完黑崎的演出解释之后专心的记下待会表演的歌曲乐谱。
黑崎表示凛音只需要表演二首半的歌曲,接着会有另一位吉他手过来接手。一开始会有延迟表演时间的提议,便是因为这位吉他手目前的所在处让他无法马上赶来现场。
所幸凛音要负责的歌曲并非乐团的自创曲,在之前已有听过这些歌的她目前要负责好的,便是将吉他手在乐团里的工作做好──带动气氛、跟好节奏,以及黑崎提到的Solo。
在那半首歌之中有一段是交由吉他手Solo,接着会和担任贝斯手的黑崎合奏,最后回到集体演奏,这样凛音负责的部分便结束了。
用文字叙说容易,但是第一次参与乐团演奏的凛音对此是紧张得四肢僵硬,在抵达现场、下车的时候差点脚拌脚跌倒,幸好走在前面的美风眼明手快的扶住凛音。
「哇……谢谢你,美风。」凛音赶紧站稳脚步,对上美风的视线就是道谢。
「不管怎么说都太勉强了。」没有回应凛音,美风皱着眉、彷彿不满似的说:「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三小时之内将一场表演处理好。」
凛音听了一愣,就连站在身边的寿以及卡缪也因为美风的话,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走在最前头的黑崎,脚步也同样停下。
「可是如果我可以办到的话,那么我想只有去做这个选项了。」凛音露出温柔的笑脸说着,她看着美风的双眼只有希望对方理解的盼望。
美风的双眼显示内心的困惑,仍然看着凛音却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寿扬起笑脸凑到凛音的身边,表示勉励地拍了拍凛音的背后并喊声加油,卡缪则是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走到黑崎的身旁调侃了几句,不甘示弱的黑崎自然是回嘴了,可是他的脚步却显得相当轻快。
黑崎将凛音介绍给团员认识之后他们开始进行排练,在经过彼此的指正,便各自进入练习或者聊天了。
正当凛音在为刚才被团员指正的地方在做练习的时候,黑崎突然的接近让凛音吓了一跳,同时本人也被她吓着,各自同时往后倾去、拉开距离,在特等席──也就是舞台旁的幕后,和美风、卡缪待在一块的寿看见这画面悄悄地噗哧一笑。
发现幕后的寿在偷笑,黑崎狠狠地瞪向他并啧了一声,在将视线转回凛音的时候又没了刚才的狠劲,眼中有着困窘,他沉着声开口:「虽然这时后才说这句话很晚了,不过……抱歉,突然就要妳当代打。」
「不会、不会,我还比较担心自己待会能不能好好演出呢!」凛音摇着手要黑崎别这么说,随后她面露苦笑,「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场演出的助力,而不是负担。」
听到凛音的话黑崎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发现黑崎一副严肃的表情,凛音马上打哈哈着要黑崎别在意,但是马上被他一口打断。
「啊,不是!……那个,该怎么说啊?可恶……」当看见面前的女性显然是被自己略大的声音给吓着,黑崎慌张得打算补救,半举的双手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在凛音默不作声的注视下他尴尬得撇开视线,终于整理好思绪,那双异色的眼睛满是认真的看着凛音。
「妳的歌声很棒,听到的时候我有种灵魂被撼动的感觉,头一次有除了摇滚的音乐让我有这种感觉,我也有听岭二和蓝讚赏过妳的演奏,所以我相信妳一定可以为这场表演出一份力的。」
面对黑崎突然的讚美及鼓励,凛音听完之后不免惊讶地看着黑崎,之后因为受不了凛音的目光而做出别过头这个举动的黑崎,成功让凛音回神,甚至忍不住笑出声。
「喂、喂!不准笑!我可是在鼓励妳耶!」黑崎的脸因此窜红,难掩狼狈地朝着凛音大吼,凛音抬起一支手彷彿这样就能够阻挡对方的吼声,可是她仍然克制不了笑声。
「哈哈,是!对不起──哈哈……你太可爱了,噗哈……」凛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停下的时候只见黑崎的脸仍然羞耻得泛着红,她偏头看着对方并且笑瞇了眼,「谢谢你,黑崎先生。」
「呃!不会……不用再用先生来称呼了,我们应该年纪差不多吧。」黑崎感到彆扭似的搔了搔后脑勺。
凛音点点头,随后回应:「好的,黑崎……ちゃん(Chan)。」
「喂!」当听到这个恶意满满的戏称再加上凛音欠揍的笑脸,黑崎除了气得炸毛,还想起了某个人。啊,长得就和那个站在布帘旁边笑得很噁心的人一样……。
晚上八点整,这场地下乐团的演唱会如期开始。随着开场音乐响起,以及观众们热切的呼唤,第一个上场的乐团主唱以激昂热情的嗓音吵热现场气氛,而接下来的乐团当然除了鼓动感官的快歌,也有抒情的慢板摇滚。
「Let’s rock──」
倒数第二个上场的即是有黑崎担任演出嘉宾的乐团,当他独特的嗓音出来时台下的观众即刻回应高昂的欢呼吼声,彷彿不知疲倦地表现着对于摇滚的喜爱。
黑崎的声音充满了震撼身心的魄力,低沉沙哑的嘶吼声竟是令血液为之沸腾,(推荐资讯:师兄们饶了小七,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比起其他乐团主唱更加具有舞台魅力,心情随着黑崎的歌声、动作上下起伏。
当第二首歌曲结束,即刻进入了凛音负责的最后的半首歌。造着刚才其他团员的指正,以及自己临时磨练的成果弹奏着,凛音的心脏简直是紧缩着无法顺畅跳动,不只是因为紧张,还有被这场火热激烈的摇滚演唱会给影响的缘故,她现在相当兴奋。
当要来到solo的前一刻,在这短短的时间之中凛音抬头的同时,看到了主唱的黑崎也同样看着自己,异色双眼闪着信任,但是也参杂着担心,而台下的观众的面孔瞬间清晰可见,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着高昂的兴致以及沉溺其中的喜悦──她无法克制地扬起了嘴角。
简单的指法,变奏,提高兴致的循序渐进。凛音不会玩过于花俏的技法,毕竟她玩吉他的经验才两年,可是经过刚才的指教,对于这场solo该如何表演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剩下的──依照团员所说──就是靠着直觉还有享受的心情弹出来。
Pick与手指刷过琴弦的触感,耳边响起的只有弹出的电吉他高亢特别的声音,观众都安静下来倾听这段solo。当内心响起「该结束了」的声音时凛音抬头,和黑崎对上眼的时候,只见对方的眼中充满惊喜,之后他张狂地咧嘴一笑,彷彿较劲般的弹奏出侵略性十足的旋律。
黑崎弹的贝斯毫不犹豫、蛮横的往前迈进,不让自己的存在被任何黑暗遮掩,不像是常见的贝斯手纯粹和鼓手做配合、做好节奏组的工作,充分地彰显了自己的个人特质。
凛音被黑崎的弹奏给提起了兴致,她的双眼也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彷彿见到了这世上最美的景色。她与黑崎相识而笑,不只是合奏,同时也是竞争着焦点;配合彼此,却也不让自己的特色被抹消。
彷彿两人的合奏又是一个导火线,接着加进来的鼓手和Keyboard手彷彿不甘示弱般,再次带出了一次演唱会的高潮,在观众的欢呼之下舞台灯光也熄灭了,同时凛音负责的部分已经结束,她赶紧跑到后台,和赶来的吉他手交换。
「我觉得妳继续表演下去也没问题啊!」在将麦克风之类的物品交给吉他手的时候,吉他手语气满是讚扬地说,然后拍拍凛音的肩膀走上了舞台。
尚未回神的凛音只能愣愣地看着吉他手上台,当意识到对方是在夸讲自己的时候,她害臊却也忍不住高兴得笑开。
之后演出继续进行,下一首是个慢歌,黑崎唱歌的声音和前几首不同,温柔的声调搭上歌词,让听者的心情为之沉澱却又保持着一定的热度。
黑崎的乐团的表演结束,换压轴的乐团上台的时候两个乐团的成员互相喊着勉励的话,而走在最后的黑崎当看见被团员簇拥夸讚的凛音的时候,他立刻笑开、快步上前。
「凛音!」
「啊,黑崎──唔!」
当凛音看见黑崎,想要和对方道谢指名她当代打,因而享受到这种难得的经验,却冷不防被黑崎一把抱住。被对方把脸埋在胸膛,原本后台一种独特的器材气味以及混杂着各种人的味道,瞬间被黑崎独有的体味给佔据。
「妳真的是太棒了!和妳的这场演奏,我想这辈子是不会忘记了!」
黑崎的声音满是高昂的喜悦,可是凛音却无暇在意他说的话。第一次被除了亲人以外的成年男性拥抱,凛音惊吓得全身僵硬,手指不自然的弯曲,她不自觉地憋住呼吸,忘记要挣扎;周遭的人同样是错愕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呃,兰兰……小凛音已经要不行了……喔?」
最先回过神的是寿,他的手半举,犹豫是否帮忙拉开被擒抱的凛音。听见寿的话,黑崎似乎还有些恍神的看着寿,然后低头看向抱在自己怀中的凛音,只见她整张脸都因为过于亲密的接触而红起,在被鬆开的时候脑袋才想起要呼吸的微张嘴,因为混乱而变成漩涡状的眼睛过了一会才找回焦距。
「啊哈……黑崎,好、好热情的感谢方式啊,哈哈……」在喘口气之后终于找回说话能力的凛音,一边乾笑着一边试图让气氛缓和,打算让黑崎的行为合理化──在场的人都清楚黑崎的个性,「热情」这两个字只有在黑崎表演最喜欢的摇滚的时候,才会与他沾上边。
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黑崎,看着凛音的双眼逐渐瞪大,迟来的羞耻感在思考终于结束时让他的脸颊炸红,赶紧鬆开抱着凛音的双手,最后他迅速逃出了后台。
「呀──那么热情的兰兰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岭二给我闭嘴!」
「确实,像这样因为兴奋而失去理智的行为,在兰丸身上是很少见的。」
「黑崎,你还真是失态啊。」
为了準备吃药的凛音,寿特地先把车开到路边,寿、美风和卡缪同时针对黑崎最后的行为,本人因为脑羞成怒所以大吼大叫了一番,正在喝水的凛音因为黑崎的怒斥险些笑出声。
「对了,小凛音是感冒吗?还好吗?」从后照镜看到凛音已经将水瓶装回袋子,寿一边将车开回路上一边询问,他的问题一出,另外三人也不约而同看向了凛音。
「感冒──算是吧?虽然不会传染。」凛音说出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回答,听到她的话四人不免面露困惑,但是看见凛音像个没事人般的笑脸,他们也只有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
当车开到某条路上的时候,黑崎突然要寿停车,寿造作并询问为了什么事而要下车,黑崎在停好车之后越过副驾驶座的椅背,对凛音说:「妳还没有吃晚餐吧?算是达谢妳帮忙当代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厅,我请妳,走吧。」
说完黑崎也不等凛音回应便率先下车,寿也无奈地笑了笑,喊着「吃饭啰」一边下车,美风没有多说便跟着下车,走到寿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卡缪则是淡漠地瞥了凛音一眼,说句「快下车」便走出车内跟上三人,凛音愣了一会随即笑开,脚步轻快的来到他们的中央。
终于到达黑崎说的餐厅,这是一间家庭式餐厅,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一位看起来是老闆的老爷爷立刻出来迎接,当看见黑崎的时候老闆的双眼马上亮起,呼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一边说:「小兰丸来了啊!」
「都说不要这样称呼了!」当听见身后传来凛音和寿有志一同的喷笑声,黑崎马上气急败坏地纠正老闆对于他的暱称。
一群人吵闹了一会总算入座,黑崎不禁叨唸着和他们在一起简直累挂,理所当然又被三人各自玩弄嘲讽一番。
主要是要请凛音吃饭的黑崎,理所当然的无视了寿和卡缪的点餐,但是当美风说着要配合团体行动因此也点了一块蛋糕的时候,黑崎克制不住地炸毛了。
「蓝,不要学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啊!你们两个也是,毫无贡献凭什么要我付钱?!」
「不是没有意义,据说和同伴做出相同的行为可以有效增加之间的羁绊。我判断这点对我有帮助,所以我也做出『敲诈』这项行为。」
「哥哥可是载你四处跑来跑去喔!就请我吃饭嘛,兰兰!」
「陪你这个愚民一整天,你该感到荣幸,因为我的时间只为了女王大人而用。」
又气又无奈的黑崎张口结舌的看着尽说些歪理的三位伙伴,最后他的表情纠结的拿出钱包清点里头的钞票和零钱,当结算完黑崎相当沮丧似的低下头,接着表情像是罗剎般的大吼:「我只会帮你们付一半的钱,而且这是借你们的!是借的!
「喂!女人,妳点好了没?!」
「我要蛋包饭!」突然吼声转向自己,凛音立刻毕恭毕敬的大声回应黑崎。
将餐点的内容报给老闆知道,黑崎臭着脸、环着双臂不发一语,凛音和寿、美风还有卡缪互相交换了视线,随后凛音和寿先行笑出声,美风则是闭上眼不说话,卡缪沉默着移开了视线。
「……干嘛啊?」黑崎沉着声开口,甚至不耐得跺脚。
「没什么,只是觉得刚才热血演出以及最后给予吉他手热情拥抱的人,原来私底下很温柔呢。」寿说完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声转开了视线。
「什么──」
「猫咪很喜欢你吧?猫咪。」凛音举起手发言,看着黑崎一脸错愕的表情,她笑瞇起眼不再多说。
「猫会喜欢温柔的人吗?」美风看向凛音询问,但是回答的却是卡缪。
「据说动物都会接近温柔并且单『蠢』的人,因为牠们知道自己比那样的人类聪明。」
「你们这些人都是这样对待请客的人吗?!」黑崎气得拍桌而起,刚好老闆端着餐点过来并吃惊得开口:「兰丸你要请朋友们吃饭吗?」
顿时五人陷入沉默,黑崎的脸黑了大半──这已经不是借钱,就连本人都说是「请客」了,另外的三人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在憋笑,唯独美风眨着眼,直盯老闆手中的餐点。
食物一一放到他们的面前,五人都点了不同种类的餐点。当四人看见美风的面前摆着一盘小蛋糕的时候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蓝……吃这么点东西能饱吗?」黑崎用着手中的叉子指着蛋糕,一脸难以置信的询问。
「本来目前就没有摄取能量的必要,所以我就选了价位最便宜也最小的食物。」美风对于自己的行为丝毫不觉得奇怪,他一脸淡然的吃着蛋糕,四人听完也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于是同样开动。
最先吃完蛋糕的美风直盯着四人的餐点,没发现他的视线的四人仍然专心享用,当美风开口的时候他们同时视线摆到他的身上,「那个……蛋包饭、鸡肉咖哩饭、小牛排、草莓香草圣代是什么样的味道?」
「什么样的味道……就是,蛋包饭。」被美风的问题给一时搞懵,凛音的词彙变得贫瘠,她只能给一个根本没有回答到问题的答案。见美风仍然不解得歪着头,凛音决定让对方亲自品尝,将刚好盛上炒饭和沾有番茄酱的蛋皮的汤匙伸到美风的面前,「来,请吃。」
「那么,失礼了。」美风说完便张口吃下,食物在口中咀嚼着,当吞下之后他的视线来到了寿,还不等他开口寿已经将汤匙上快要滴下酱汁的咖哩饭递上前。
「来,啊──」寿的头偏着,为了做出示範他微瞇起眼、张着嘴示意美风造作。
「啊──」不疑有他的美风做出一样的动作,他一边品尝口中的食物,一边直盯着寿歪过头。
「这家的咖哩酱很甜不会辣,我很喜欢呢!兰兰还真是好眼光!」
听见寿说出一小段的评语,美风点点头不知道是理解还是同意,当他吞下口中的食物、尚未将视线放到黑崎的时候,嘴边已经递上了一块肉。
「居然会不知道这些食物是什么味道,你这十五年来究竟是怎么活的啊?」黑崎露出无奈的表情,看着美风乖乖张口吃下已经切成小方块的牛排,语气带有一种对于年下者的宽待。
最后只剩下卡缪没有餵食(?)美风,颜色相近的两双眼睛对看,最后卡缪叹口气,挖了一口冰淇淋放到美风的空盘子上,「如果不知道甜食的美好,那也太悲哀了。」
拿起刚才吃蛋糕的汤匙,美风吃完冰淇淋之后盯着卡缪一会,在卡缪被看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美风终于开口:「卡缪好温柔。」
「把甜食分给你吃的本伯爵当然很温柔了,快感激我吧,愚民。」
「我觉得自己并不愚笨。嗯,果然我和卡缪的适性也不是很好。」
完全没听懂美风在说什么的四人,少有默契的决定忽略这一句话,速速解决这一餐。就在享用饭后的水果茶的凛音看着美风,若有所思的视线让美风偏头询问:「怎么了?」
「美风,是不是嚐不太出味道?」凛音一边说一边指着嘴巴,停顿一会继续开口:「就是味蕾很弱……什么的,要吃的特别辣或者特别甜才会有感觉?」
「……以人类的角度来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第十七章(下),完。
(※ちゃん(Chan):你们懂得www)
(因为开学有功课的关係,而且没库存了,所以更新的速度会变慢,请大家多多见谅orz)

2-2 不经一事 2-2 不经一事
「妳不去上课也不去社团,所以我只好过来了。」邱承飞坐在我的座位上,随意翻弄了我桌上的书本,「子悦是我的高中学弟,所以我问了一下就跟他一起过来了,妳不介意吧?」
「我和学长分手了。」我说。
「我知道,电影社的那个财经二的小帅哥嘛。」他笑着说。「恭喜妳。」
「恭喜吗?」
「他不喜欢妳吧?」邱理所当然的说,「只是拿妳当分手后的调剂而已。」
「这些事情你怎么都知道?」我大吃一惊。
「你们电影社结束之后也吵得要死好吗?不要只会嫌我们哼哼哈哈的练习。」他看着我笑,我心里头不免觉得有些感动,他干嘛这么关心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解。
「因为妳蛮傻的啊。」他端近了脸看着我,然后弹了我额头一下。「令人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我抹抹额头,有些不知所措。
「我会好好照顾妳的。」他笑得很奇怪,我对这句话也无法理解。「明天要去上课吗?」
「嗯。」我点点头。「会去的。」
「乖。」他站起来,揉了揉我的额髮,一脸宠溺表情。「晚上带妳去吃豆花吧?」
「……好。」这个人,喜欢我吗?我皱皱眉头。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晚上的时候,不仅我们两个在场,还多了那个何子悦。话说那个班代何子悦实在不是个讨喜的家伙,总是板着一张脸兇巴巴的,但是也安安静静不啰嗦,在我们两个聊天聊得起劲的时候,他只沉默的滑手机玩游戏。
那干嘛跟来?还是他很喜欢吃豆花的关係?
「所以妳失恋了才不来上课。」何子悦听了半天,终于确认了结论。
「嗯……」我点点头。
「真蠢,浪费时间。」他说。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
「第一次约会就被骗上床就够蠢了,妳不告他强姦还跟他纠缠三个月多,最后被分手了还在宿舍里哭,这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何子悦义正词严的说。
我低头不语,邱承飞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何子悦两下。「你别又把她弄哭了,好不容易被我带出来散散心,好一点了。」
「你有谈过恋爱吗?」我不甘示弱的说。
「没有。」何子悦说。
「那你懂什么?你能保证你谈恋爱的时候也能像今天一样理智吗?」我瞪着他说。
何子悦长得倒还算漂亮,文质彬彬的清秀脸孔,虽然不像彦霖学长那样帅,也不像邱承飞那么高壮,却也带着一股俊朗气质,但是却很难以接近。
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不能。」
好坦率,让我相当意外。「那不就对了。」
「但至少也不会像妳这样智障。」他哼了一声,对我笑了。
这家伙!我怒火中烧的站起来,邱承飞赶紧笑着劝架。「碧娥,别生气,子悦他讲话就是这个样子,但其实不是有心的啊!」
「不准叫我名字。」我迁怒在邱承飞身上。
「为什么,碧娥挺好的。」邱承飞笑道。
「一点也不好,你们的名字都好听,就我的名字像阿嬷一样。」我抱怨道。
「承飞学长!」这时候突然杀出了一票女孩,吵吵闹闹的,似乎是邱承飞的熟人吧,他便过去打了招呼。我羡慕的看着那些活泼漂亮的女孩,想着邱承飞个性好又会关心人,果然很受女孩子欢迎呢。
「怕妳这个智能有障碍的家伙犯花癡,先提醒妳一句。」何子悦说。「学长从来不交女朋友的。」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哦!」我没好气的说,不过不交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啊?
「说什么?」邱承飞回来,看我们两个神神秘秘的,问了一句。
「说你很花心。」何子悦也不隐瞒。
「有吗?这学期因为比赛的关係,还没来得及对『任何』女孩出手呢。」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经由两人的解释我才知道,邱承飞是个十足的玩咖,一夜情或是炮友无数,总之就是不谈感情。这对于我这个恋爱初级班的小学生来讲,实在是个非常打击的事实。
「变态。」我忍不住嫌弃。
回去的路上,邱承飞也不多作任何解释,不管我如何表示炮友或一夜情是多么骯髒多么不对劲,他也都只是笑笑的,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你不辩解一下啊?」
「辩解什么?」邱笑着拍我的头。「能理解的人理解就好了,不能理解就罢了吧。」
真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啊。虽然我无法理解他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有点羡慕他这样的想法,不被爱不爱的关係束缚,似乎是很轻鬆自在的。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享受到这份轻鬆的心情。
*** *** *** ***

2-3 不经一事 2-3 不经一事
花了几个月疗伤,也差不多要放寒假了,本来觉得自己不可能交到男友的我,也差不多算是特殊晋级了,虽然越级打怪没有成功,也算是得到了一些伤痕当作功勋,这学期除了一科选修翘课太多被当了之外,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本身是台中人,所以回到台中过年,大学真好,寒假一放就是两个月,暑假大约前扣后扣也有三个月,比起高中的时候好多了。
回家其实也没什么好玩,除了帮忙家里的店里做生意,就是每天和同学网路上聊天。是的,我也好不容易交了些朋友。
一开始我只是黏着何子悦作分组报告,他虽然长得很兇也很不讨人喜欢,但其实人不算很坏,感觉很聪明也很用心,什么问题问他他都会帮我。
而这次有两个女同学说想跟我们一组。
两个女同学顺道关心了我前阵子没来上课的事情,我吞吞吐吐了半天,只好把自己失恋的事情告诉了她们。虽然我讲得礼貌,并没有太多枝微末节,但她们似乎也很生气,义愤填膺地一同骂学长。
我似乎变得活泼一些了,不仅谈了恋爱,也有了朋友。虽然那个恋爱,还不知道算不算是真正的恋爱。
寒假后的某天早上邱承飞打电话给我,说这几天要来台中找朋友,约了下午三点多一起去看电影,我随口就答应了。
但是这天家里因为昨天生意好,怕备料有些不够,所以姊姊去了市场补货,让我在店里顾,她知道下午我要出去,说一定会尽快赶回来。
我们家开的是餐厅,专卖汉堡排、简单的义大利麵轻食还有基本简餐,因为是平日,客人稀稀落落,其实不需要我操心。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对男女走进了我家的店,我一抬眼,发现竟是柯彦霖学长。我怎么会忘了呢?我们是(推荐阅读:我跟阿姨,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同一所高中的啊,他就算不是住在这附近,也一定是台中人啊。
我找不到地方躲,只能勉强面对。
「哦,学妹。这是妳们家的店吗?」
「是……」我低着头将他点的菜输入电脑,给了他一张单子。心里头惊讶他怎么有脸还叫我学妹?还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为了这段感情尴尬?
难道我连心碎都是自作多情?
「总共是三百二十元。」
他的笑容一样迷人,放着坐在原本位置的女伴也非常漂亮,只是也是浓妆豔抹的类型,看了这样的女孩我才知道,我有多么不配,就算穿上了漂亮衣服化了妆,我也不会成为那样的女孩的。我看着自己的牛仔裤和深褐色毛衣,心里头一阵五味杂陈,有点想掉眼泪。
我又回到了原本朴素的样貌和打扮,学长对我也一样不屑一顾。甚至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愧疚或不舒服,就像一个一般的学弟妹,一点点对于前女友的尴尬或避嫌都没有。
过去的这几个月,我到底算什么?
已经快要两点半了,姊姊怎么还没回来啦,我会迟到的。
我只好趁着客人不多,先请妈妈在外面稍微顾一下,偷溜了出来,还好取车的时候遇到了姊姊,她便进去替我的位置。
我边骑车边哭,冷风刮过我的脸,滑过泪水的痕迹马上刺痛了起来。
不见面还好,见了学长我才知道我有多么不自量力,跟他在一起根本是件白癡到不行的蠢事,我不仅不配,也不过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才奋不顾身投入这份感情的。
觉得跟个帅哥在一起好像就可以到处炫耀,觉得自己迟迟没有恋爱很丢脸,我就是这么一个肤浅而毫无想法的人。
结果为着这份虚荣,却伤了自己的真心。
明知道自己不配,明知道应该要看透这点,但为什么我还是很不甘心?
到了大远百,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停车位,就在门口附近看到了邱承飞高高的身影,我也没看仔细就撞进他的怀里。他显然也被我的眼泪和举动吓到了。
那天我们没有去看电影,我们去了附近的Motel。
我以为他会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依然没问,只是给我许多的亲吻与拥抱,枕着他的手,感觉真的很好。
我在学长身上得不到的温暖,奇怪的是,在邱承飞身上却能够得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邱承飞,到底只是朋友之间的依赖还是怎样,不过我知道邱承飞对我只是很单纯的安慰,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我也好像是利用了自己的泪水,得到我一直都想要的慰藉。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好像无法不这样做,也无法离开他的怀抱。
「为什么你不跟我做?」我终于大了胆子问他。
「我们不是非得要变成这种关係的。」他说他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也不会玩弄人的感情。「更不希望妳离正常的感情越来越远,妳不是这样的人。」
他只和懂得玩的那种女孩玩。这句话好像也是夸奖,却也是一句批评,批评我不够格,不能跟他玩,虽然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也知道他是想保护我,但是心里总有种不甘心的感觉。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温柔的足以让我停留、陷落、无法自拔。
让我有点想尝试。
晚上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何子悦。我以为他会骂我,但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妳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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