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开她重重地磨 啊用力用力要到了

第三朵:心有灵犀 (2) 当夏芝桃以百米速度跑到学校时早已打过钟声。
她在校门口前广场就被拦了下来,广场中央还站着一排排被处罚的学生。
看来这些都是今天跟她一起迟到的好伙伴。
担任纠察队长的陈凛冬即便看见迟到的人是夏芝桃,他仍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递上签名板。而夏芝桃一看见登记迟到的纠察队员是个熟人,立刻亮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拚命对他眨呀眨,像是只楚楚可怜的小狗。
只是陈凛冬一向是个公私分明、正义凛然的人,面对夏芝桃这样装无辜的表现,基本上他没有什么反应,仍旧无动于衷地开口:「免谈,下次不要迟到,去那边站好。」
虽然早就知道依陈凛冬的个性铁定会大义灭亲,但真的被灭掉的时候,夏芝桃还是忍不住低声嘟囔:「好嘛、知道了,我会去罚站的。」
今天是升旗日,所有迟到的同学都必须在中庭等到升旗结束才能进去,这是主任教官订下的规矩,不可违抗。
被登记迟到的夏芝桃只好摸摸鼻子,乖乖排进处罚的队伍列里。
换个角度想,其实能在这里罚站也很不错,中庭可以遮阳,如果去操场上升旗还没地方躲太阳呢,但才刚站进去不久,她就听见又有一个迟到的同学被登记了。
余春皓刚停好脚踏车,姗姗来迟地跑进校门,面色有些涨红,额间的汗水沿着脸庞滴滴滑落。看的出来他是相当匆忙的赶来学校,却还是迟到了。
陈凛冬将签名板拿了出来,语气平稳:「在这边签名吧。」
「好。」余春皓很快的发现登记他的人正好是夏芝桃店里和她一起打工的同事,脑中浮现他们在柜檯时友好的互动模样,使他充满戒备地盯着陈凛冬不放。
「那边排队。」
「我知道。」余春皓按照指示走到罚站的队伍列。
此时,夏芝桃对那熟稔的嗓音感到好奇。
她侧头,眼角余光轻扫过对方,惊喜的表情写在脸上,手中的便当盒连带震了好一大下。
她小小声说:「余、余春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小心迟到了。」余春皓一诧,没想到夏芝桃也会在这里出现,还站在他旁边。对于这种不知道该哭还该笑的待遇,他笑着反问:「那妳呢?怎么也在这罚站?」
他笑,不是因为罚站是件光荣的事情,而是因为只要和她在一起,所有的不好,最后都能变成好的。
夏芝桃不太好意思的垂首,「还不是跟你一样,因为迟到啦。」
「那我们一起迟到……」余春皓凝望她的侧脸,夏天的风吹起她的髮丝和裙摆,他轻浅地弯唇,「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心有灵犀啊?」
话落,夏芝桃粉嫩的红晕在白皙的脸上清晰,她瞬间红成一颗桃子,「心有灵犀才不是这样用的!」
「是吗?不然怎么用?」他搔着后脑勺,露出无害的笑容。
「看来你国文真的不太好,下次我来教你好了。」
「行!我有信心!」余春皓拍了拍胸脯,「如果是妳来教我,我想我的国文造诣应该可以突飞猛进。」
忽地,一阵凉风吹来,夏芝桃伸手压住飞扬的暗红色制服短裙,害臊的她假装视线全放在裙子身上,实际上却偷瞄了他好几眼。
余春皓见今天的风有些大,他脱去制服外套,逕自将外套由后往前绑在夏芝桃纤细的腰上。
这个有点像是环抱的动作令夏芝桃身体微微一僵,闻着余春皓身上那股清新的柠檬香味,她舒展了眉眼,却没有退掉脸上的潮红,只好把头越垂越低,随后细声:「欸你……我们、我们现在是在罚站耶,而且有很多人在看,这样不好……」
余春皓耸耸肩,笑得不怀好意,「到时候妳的裙子飞起来,我想会有更多人看。」
「……」她哑然,不敢随便乱接话。
又趁比较不引人注意时,偷偷把早餐塞给了他,「这个给你,我妈说算她请客。」
「咦?妳妈妈怎么对我这么好?」(推荐阅读:老婆偷情,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因为、因为……」夏芝桃支吾起来,双手紧抓住他绑在腰际的外套,眼神飘忽不定,「因为你今天没有来早餐店,我怕……不是,是我妈怕你会饿肚子。」
「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今天是不小心睡过头了。」余春皓解释起迟到的原因,弯了弯眼,深幽地瞳孔映着她的倒影,「但我会迟到是因为我又去了早餐店,结果妳妈妈说妳已经去上课了,而且早餐已经託妳带来学校,所以我算是白跑一趟。」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去早餐店。」夏芝桃紧张地送上道歉。
「没事,我不怪妳啊,我是自愿去的。」余春皓微微俯身,笑着睨她,黑曜石般的眼里带着柔光,「况且妳也心有灵犀的一起迟到,罚站还有妳作伴也挺好的,这次我们算是扯平了。」

第三朵:心有灵犀 (3)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时间,麻莳秋终于可以好好审问他们为什么早上没有来升旗典礼。害她一个人在大太阳下快被晒成人乾,而他们却不知道跑去哪里悠哉。
麻莳秋迅速拉了椅子凑过来夏芝桃身边,问道:「小桃子,妳跟阿皓怎么会一起迟到、还一起都没来升旗啊?」
「我……」夏芝桃刚打开便当盖,一个不小心盖子就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吸引了不少同学目光,她羞红了脸,「我是因为早上看到一只小猫好像快死掉了,送牠去兽医院才迟到的,绝对不是跟余春皓串通好!」
「噗哧──」听了她的澄清,麻莳秋捧腹大笑,眼角笑出泪水,「我又没说妳跟阿皓是串通好的,妳不要紧张啦,我只是关心一下『你们』。」
这个「你们」强调的很刻意,让夏芝桃的脸比方才更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一旁静默的余春皓看不下去麻莳秋这样捉弄她,忍不住出声遏止:「好了莳秋,妳别闹了。」
「我才没有在闹!」麻莳秋噘起嘴,转动了一下眸子,她没把余春皓的话放在心上,更故意在夏芝桃耳边低语,「还是小桃子,我问妳喔,妳对阿皓有什么感觉吗?」
「我、我对余春皓……的感觉?」夏芝桃吶吶地重複一次麻莳秋说过的话,心里跑过各种千头万绪。
她希望每天都能在早餐店看到他,看到他的笑容她比谁都开心,只要和他相处在一块,心中就有一股难耐的躁动,但这是什么感觉她并不知道。
因为似乎没有任何一种感觉,可以準确的形容她和余春皓之间的关係。
想了很久,夏芝桃一直没有回答,余春皓见她紧拧住两弯细眉,露出为难的神情,心里虽然期待她的答案,却也于心不忍在这样的情况下强迫她,只好一把抢过她放在桌子上的便当,口吻强硬的换个话题:「夏芝桃,我跟妳交换便当吧!」
「……什么?」夏芝桃的思绪还停留在麻莳秋的问题上,一时半刻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我的便当给妳。」余春皓把自己的便当推到她面前,再把她的便当拿走,「妳的便当给我。」
夏芝桃半歛下眼,看着自己简陋的便当,里面装的是妈妈早上煎好的萝蔔糕加蛋,再看一眼余春皓的便当,相较之下那简直是豪华大餐,里面有鱼、有肉、有菜,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过半晌,她把自己的便当拿了回来,「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交换好了。」
她不想佔余春皓便宜,做这样的便当交换,怎么说都对他不公平。
「没关係,我喜欢吃妳家的早餐啊,妳忘记啦?我可是常客呢!而且妳那么瘦,要均衡一下营养。」余春皓料想的到她的担忧,他温柔一笑,又把便当夺回,「还是妳觉得我家的便当不好吃,所以不想交换?」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夏芝桃慌张的解释。
「小桃子,如果妳不吃的话……那我就帮妳吃掉阿皓的便当啰?」麻莳秋一脸期待地望着余春皓的便当,嘴边快垂下口水,「阿姨煮的便当真的超好吃,不吃很可惜的!还是小桃子妳要吃我的便当?」
夏芝桃沉默不语,轻咬住下唇,眼看麻莳秋的双手就快碰到余春皓的便当盒、又即将把它拿走,心口忽然一阵骚动。
顷刻,她下意识拿走余春皓的便当盒。
那一瞬间,她心里竟然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胜利感,甚至比她数学考到及格分数还要开心。
眼睁睁看着便当被拿走,麻莳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出乎预料的高兴,「既然小桃子愿意吃阿皓的便当,那我们就快点吃午餐啰!耶,可以开动了!」
夏芝桃笑了笑,又很快地垂下嘴角,莫名心虚的低下头,「好,秋秋妳也赶快吃饭了。」
余春皓的便当真的很好吃,可是吃起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夏芝桃总觉得刚才那样的举动很像抢走了麻莳秋的东西,虽然仅仅是一个便当,她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为产生,要是平常的自己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直到午休钟声响起,夏芝桃都没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因为她脑海中不停迴荡的,是麻莳秋那句「妳对余春皓有什么感觉」。
是啊,她也很想问问自己,究竟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会让她抢走余春皓的便当?
又为什么她会比从前更在意他?

第三朵:心有灵犀 (4) 午休时间,她跟余春皓因为迟到被教官罚爱校服务,还被分配在同一个组别。
夏芝桃在长廊上拖着很缓慢的步伐走在余春皓身后,一路走走停停,停下的同时又抬首望了望他的背影。
瞬时,又被一股莫名的思绪缠绕心头,面对这样複杂的情绪,她躲在后面悄悄叹息。
其实她很懊悔刚才中午抢走余春皓的便当、也很害怕麻莳秋因为一个便当就开始讨厌自己。
他们是她在这个班上唯一的朋友,夏芝桃希望这层关係可以永远不要改变,她想跟他们当一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夏芝桃来不及煞车,就这样硬生生撞上对方结实的后背,她吃痛地瞇起眼,「……唉唷,好痛!」
一感觉到有人撞上自己,余春皓立刻回头,见夏芝桃一手摀着额头,眉宇间还多了几道皱摺,他弯下身,动作轻柔地拿开她的手,「让我看看,撞到了哪里?很痛吗?」
她垂下眼皮,摇了摇头,「没事,已经不痛了。」
「真的吗?」
「嗯。」
夏芝桃点点头,余春皓这才放心许多。
他用钥匙打开门锁,进去前还不忘叮嘱道:「妳等等要专心一点,体育用品室里面有很多器具,要小心,不要再发呆了。」
「好,我会很专心的。」
体育用品室位处于学校地下室,因此照不太进阳光,空间本身更是昏暗。
他们一打开体育用品室大门,扑鼻而来一阵潮湿的霉味,想躲都躲避不了。
余春皓皱起眉头,边寻觅电灯开关,边向后伸出手心,「夏芝桃,妳怕黑吗?怕黑的话就拉住我。」
「我、我还好……」夏芝桃其实不太怕黑,只是听说过体育用品室有很多校园传说,不禁让她起了些鸡皮疙瘩。
倏地,一只小动物发出吱吱吱的声响,从角落迅速跑出来擦过夏芝桃白皙的小腿肚,吓得她一声尖叫,下意识冲上前抱住仅有的浮木。
余春皓刚打开电灯,灯泡闪烁了几下才幽幽亮起,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热,他面色微红,转过身抚了抚她的脑袋。
此时,他的嗓音异常安定人心:「别怕,有我在,那应该是老鼠而已。」
她睁开双眼,视线範围顿时一片明亮,这时夏芝桃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去抱了余春皓。
慌乱的目光四处游移,她最后定格在地板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刚好有老鼠我才、我才……」
「我知道。」余春皓轻轻地扯开嘴角,从柜子里拿了支扫把给她,「我们还是快点把这里打扫乾净,要不然等等来不及扫完让教官检查就不好了。」
「好。」
末了,他们恢复无声,各自专心于眼前的工作。
夏芝桃从最里面的地板开始扫起,不愧是很久没人打扫的地方,墙面上不仅有陈年蜘蛛网还有斑驳凋落的壁癌,打扫的过程中更是扬起不少灰尘,使她呛咳几声,「咳咳、咳……」
「夏芝桃,妳还好吗?还是我跟妳换吧,扫地都是灰尘应该很不舒服。」余春皓替她拍了拍背,主动提议要和她交换工作,「喏!抹布给妳,比较矮的柜子给妳擦,高的我来。」
他看夏芝桃迟迟没有接过抹布,又问:「怎么了?还是妳不想擦柜子?」
「……不是。」夏芝桃抿了抿唇,歛下杏眼,答非所问的回答:「我中午不小心抢了你的便当,你觉得秋秋她……会不会不开心?」
闻言,他却笑了,「原来妳从刚才就一直在担心这个?」
「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秋秋想吃你的便当……」她低垂的睫毛连带声音颤动了一下,「我、我应该让给她的。」
「妳想太多了,莳秋不会介意的。」余春皓轻弹她的额头,正了正脸色,「而且我是想跟妳交换,不是跟她。」
「可是我……」
话音未落,他却很快的打断,「我的便当,我应该有权利作主吧?」
「……有。」夏芝桃弱弱颔首,交握在扫把上的双手始终没有鬆开,越握越紧,她带点畏惧迎上他深幽的眸光,「那个……余春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妳问。」
「你跟秋秋好像认识很久了?我看她对你好像跟对其他男生不太一样,你好像……也特别照顾她。」
即使夏芝桃没有发现她脸上的苦笑和心里的酸涩,却不得不承认……承认她真的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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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从小的玩伴。」灯光忽然熄灭,正巧看不清余春皓说这句话的表情。
夏芝桃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我们的父母是高中同学,还在同一个社区一起买房,所以我跟莳秋从小就玩在一起,她对我自然跟对其他人男生不太一样。而且莳秋的父母长期在国外出差,她爸妈就把她託负给我爸妈,我也连带负起照顾她的责任了。」说完,余春皓爽朗笑了几声,话语中带着自豪,「哈哈哈,妳都不知道照顾她可辛苦了!我偷偷告诉妳,她小时候很爱哭、脾气还很差!」
她扯开一道要弯不弯的弧度,「原来是这样啊……」
从小的玩伴或许另一个名称就是青梅竹马。
这样夏芝桃似乎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她总是没办法加入他们的话题、为什么总是觉得三个人的世界有一点拥挤、有一道无形的隔阂。
因为他们相处了好几十年,而她……不过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会不会其实他们互相喜欢着对方,却不敢开口?对于心底冒出来的这个疑问,夏芝桃感到不知所措,以及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认识的时间长短或许不能作为喜不喜欢一个人的标準,但不可否认的是,日久生情这种事情是真实的存在。
存在于小说、漫画、甚至是这个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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