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干我 啊用力啊再深点哥

第八朵:春夏秋冬 (4) 夏芝桃因为喝了调酒,陈姐坚持不让她上班。她只好带着陈姐抛下的半疑问句回家。
一路上她不停问自己,想着余春皓究竟有多少机率会喜欢她,但别说要算出个所以,她不但没理出任何头绪,还把自己搞得更加混乱。
因为余春皓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嘛……
他身边都有麻莳秋了,她们又差这么多。不论是家境、长相、感情基础,她没有一项是比得上的。
麻莳秋简直不战而胜。
站在家门前,望着从窗户透出的淡黄色光线,夏芝桃幽幽地吐了口气,肩上的轻鬆让她猛然想起今天只顾着翘课,却忘记把书包带走。
如果要再回学校拿,又得花上一段时间。她觉得算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明天上课再拿吧。
她推开大门,坐在沙发上的夏母抬眼看她,「芝桃,妳下课回来啦?」
垂下眼,夏芝桃不想被发现眼中的难过,「……嗯,我、我先进去房间了。」
她的脚步还没迈出,夏母便拍了拍沙发旁的空位,「芝桃等等,过来这边坐下,妈妈有事情要跟妳说。」
夏芝桃沉沉地坐下,深吸口气,她已经做好被责骂的心理準备。
她张嘴欲言,夏母却抢在她前面开口:「妳知道妈妈要跟妳说什么吗?」
「……知道。」紧张的气氛让夏芝桃的双手扭转在一起,「妈,对不起。」
夏母微笑,揉了她的髮丝,「怎么突然道歉了?」
「妳、妳不是要骂我今天翘课吗?」
「我知道妳今天翘课,但妈妈没有要骂妳的意思。」夏母的声音是一贯温柔,夏芝桃讶然地张大眼,「怎……怎么会?妳怎么不骂我?」
夏母反问:「我为什么要骂妳?妳觉得妳该被骂吗?」
「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事了。」夏芝桃的音量越来越小,低垂睫毛,心里头的内疚像喷泉不断涌出,「我没说一声就翘课……还弄到这么晚才回家,妳是应该骂我的……」
夏母轻握住她的手,「既然妳都知道错了,我又怎么会骂妳呢。」
「妈……」
「放心,我没有要骂妳。我只是想跟妳说,在外面受了伤就回家。」夏母上扬的嘴角不曾垂下,口吻尽是宠溺,「家是妳的避风港,而我是妳永远的依靠。」
夏芝桃眼睛微湿,轻轻拥住夏母,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一颗悬空的心踏实了不少,「妈,我真的爱妳,也真的谢谢妳,谢谢我还有妳。」
「没事,回来就好。」夏母拍拍她的肩膀,「对了,那个常来早餐店的男孩,有帮妳把书包送回来,我帮妳拿到房间放了。」
夏芝桃闻言愣了半晌,「……妈,那我先上楼,我还有作业要写。」
「快去吧,别太晚睡了。」
夏芝桃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书包被妥善放在椅子上。
她没想到余春皓会帮她把书包带回来,再瞥见书桌上的图画,她的眼睛湿湿的。
图画被他整理得很乾净,虽然洗不掉那些色块,但她知道余春皓尽力了。
一阵暖流流过心窝,她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些悸动。
仔细回想起来,余春皓还真是个好人,一个对她好过头的滥好人。
可是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好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倒头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她和陈姐在麵麵俱到的谈话不停盘旋在脑海,夏芝桃所幸拉起棉被将自己盖住。
她一定是太过喜欢他,才会有这么多不安的心理、才会掉进恐惧里。
临睡前,她传了封讯息给余春皓,对他说了声抱歉。
然而这天晚上,她本来以为会失眠的,没想到却一觉好眠到天亮,甚至还没听见闹钟声,忘记下去早餐店帮忙。
一早,直到快迟到了,夏芝桃才硬着头皮走进教室。
同学们见到她没有太大反应,彷彿昨天的事情早已云淡风轻的过了。
反而是班导师把她叫到导师室轻斥了一会,还告诫她以后不准再翘课,否则要记上警告一支。
当夏芝桃回座位的时候,桌上被放了张回条。回条的内容是要不要参与这次二年级的成长营活动。
手里攥紧回条,她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转眼间,这学期又要过了。
也许,她的暗恋只能淹没在时光中,无法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夏芝桃想过无数次放弃,可时光仍带不走她喜欢余春皓的这份心情,好像从第一次早餐店相遇开始,她就注定会喜欢上他。
喜欢上这个像极了春风温柔的男孩,吹得她心里很是迷茫。

第八朵:春夏秋冬 (5) 中午吃饭时间,三个人并没有聚在一起。
麻莳秋不敢像以前那样端着便当坐到夏芝桃隔壁,就怕她会不开心。
余春皓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凝视夏芝桃的背影,机械式地扒过一口又一口食之无味的便当。
过半晌,他提起勇气点了夏芝桃右肩。
她转过头,语气平淡:「怎么了?」
「我……」感受到夏芝桃的冷淡,余春皓脑中打好的草稿突然间语塞,便随口开了个话题,「我昨天帮妳把书包拿回去的时候,伯母有问我妳怎么了、为什么翘课,但……但妳放心,我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妳心情不好。」
「嗯,谢谢你帮我拿书包,也谢谢你没有说实话。」很显然,夏芝桃对这个话题并不想多谈,于是他又换了一个:「妳会去这次的成长营吗?」
「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吧。」说罢,夏芝桃拿起便当盒就往教室外面走。
她来到空无一人的操场,随兴找个树荫坐下。
虽然逃避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但现在面对余春皓,她就会觉得胸口闷闷地痛着,杂乱的思绪令她手足无措。
她彷彿浮沉在海面上的小船,一不小心就会随着海浪翻涌。
搅弄便当盒里的食物,夏芝桃迟迟没有动口。
忽地,陈凛冬低沉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这里没人坐吧?」
「你看这里像是有其他人吗?」
「说的也是。」陈凛冬逕自在她身侧坐下,「夏芝桃,妳怎么在这?」
「这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她侧目,「这里是我先来的。」
「我一向不喜欢在教室吃午餐,太闷了。」陈凛冬打开塑胶套,咬了几口麵包,「这里是我平常吃饭的地方。我今天只是先送作业给老师,过来的时候妳就在这儿了。」
夏芝桃打直双腿,两眼无神地直盯着便当发愣,「是吗?刚好我今天也不想待在教室。」
瞧出她的情绪,陈凛冬问:「妳心情不好?」
沉默一会,她淡淡地道:「很明显吗?我还以为看不出来。」
「满明显的。」陈凛冬瞥她一眼,冷静又肯定的开口,「跟麻莳秋吵架还没和好吗?」
「你怎么知道?」心事就这样被直戳了当,夏芝桃有些讶异。
「麻莳秋告诉我的。」
气氛再一次死寂,连空气都忘了流动。
「我那天……跟麻莳秋在楼下的事情妳都看到了?」陈凛冬见她面色不佳,决定坦承真相。
「……嗯,看到了。」夏芝桃默默颔首,「我本来要拿陈姐的新产品过去让你帮忙试吃。」
「我跟她不是妳想的那种关係。」陈凛冬正色,道出他和麻莳秋认识的缘由,「我跟麻莳秋会认识是因为有一天晚上她在巷口遇到变态,我刚好路过,碰巧救了她,两个人才会有交集。」
「所以她才会来麵麵俱到送饼乾给你?」
「嗯。」他点了头,又道:「妳看到我们抱在一起那天,是我在安慰她。那天她心情低落,喝了酒跑来找我,我虽然带她上楼,但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她喝酒?还心情低落?」夏芝桃咬唇,心下一软,「她怎么了?」
在她印象中,麻莳秋不是个容易心情不好的人,也不曾听过她为了什么事情喝酒。
「我听说是她的父母要离婚了。」陈凛冬平稳地陈述一个事实,却没发现自己为此拧住了眉心,「妳跟她同班,妳应该知道她的父母长期在国外,很少陪伴她。父母离婚这件事情对麻莳秋的打击很大,妳能不能不要怪她那天的事情?父母要离婚,不是她愿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我知道她需要安慰,但……」夏芝桃顿了顿,垂眼吃了口萝蔔糕,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太自私了。
她能体谅麻莳秋难过的心情,但她不能忽视余春皓有可能会受伤啊。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憋在心里。」他笑了笑,「这里就只有我跟妳,没有第三个人。」
夏芝桃低语嗫嚅:「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找你。」
「那她应该找谁?」
「她可以找余春皓啊!」她直说,「余春皓跟她那么好,他一定比你更懂得安慰她,而且他们还住在附近。」
「呵呵!」陈凛冬轻哂,神情複杂的看她,「如果当时她找的人是余春皓,那妳就不生气吗?」
蓦地,夏芝桃的脑袋瓜瞬间清醒,像是当头棒喝那样。
她抿着唇不说话,细细想了片刻。
如果麻莳秋当时找的人是余春皓,她就不会不开心吗?
不,好像不是,她似乎会比现在更忌妒、更吃醋。所以结论是麻莳秋不管找了谁,她都会不开心。
思及自己的错误,她轻吐:「……对不起。」
「友情很珍贵的。不如给麻莳秋一个机会解释,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弄清楚事情真相。」陈凛冬提醒她,「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时候用眼睛看的不一定是事实。」
秋风起,吹落了几片被大自然汰换的枯黄落叶,让这个季节越发使人感触良多。
他们的关係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将彼此紧密交织在一起。
想了想,她确实没有什么资格责怪麻莳秋。
余春皓站在远处,远观了这一切。
他的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坐在树下的两人。
他不知道陈凛冬跟夏芝桃说了什么,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不会趁势把夏芝桃抢走。
一想到这,他攥紧拳头,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
麻莳秋拍了拍他,「阿皓,你还好吧?」
「还好。」他手指着树下,「那妳呢?妳看到这个画面,还好吗?」
「哈哈,就跟你一样啰。」麻莳秋淡笑,旁人却感觉得出来这个笑声是多么勉强。
「为什么……」眺望远方的风景,余春皓声线平稳,「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困难?」
「阿皓,你说错了。」麻莳秋语带惆怅,「困难的也许不是喜欢一个人,而是该怎么把喜欢说出口。」
这场暗恋,他们都以为安静是最好表达爱的方式,是他们不小心遗忘了。
遗忘自己始终渴望在一片悄然无声中得到应有的回音。

第九朵:春风吹过 (1) ? 春风,能够让这个世界充满温柔,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
一个礼拜后,很快迎来成长营的活动。
夏芝桃本来不想参加,是徐雅晴告诉她班上同学全都参加了,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在回条上勾选同意,硬是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她。
坐在靠窗座位上,夏芝桃用手背抵着颊畔,眼看窗外流转万千的景色,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因为就算经过陈凛冬那番话的开导,她跟麻莳秋还是没有和好。
如果没有吵架,照理说她旁边这个空无一人的座位,应该是麻莳秋的。
与她相隔一排走道的徐雅晴递了包饼乾过来,「妳要吃吗?」
夏芝桃张唇,还来不及回答,声音遽然被最后排的欢笑声淹没。
「哈哈哈哈──」
「你打这张牌难怪会输!」
「你应该把红心七留着,这样你就同花顺。」
夏芝桃闻声转过头,只见余春皓以及麻莳秋和班上几个同学在游览车最后一排的位子上打起扑克牌,不亦乐乎的样子。
余春皓专心为下一局洗牌,突然感觉到一股注视。
他抬眸,剎那对上她的目光,他柔和一笑。
夏芝桃冷冷地收回视线,假装若无其事的回覆徐雅晴,「谢谢妳,但我不太想吃东西。」
「好吧。」徐雅晴(推荐阅读:我把婶婶睡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塞了几片洋芋片进嘴里,发出喀喀喀的咀嚼声,「妳想吃的话再告诉我,我有多带。」
「嗯。」夏芝桃疲倦的回以一个单音结束掉这个话题。
她闭起眼睛,拿了外套将自己盖住。
带外套来的用意是怕游览车上冷气会冷,她没想到外套最后竟成为了最好的隔音材料,虽然没办法完全阻隔他们的吵闹,但至少降低不少音量、也看不见他们。
不过依旧闹哄哄的心口还是让她感到难受。
游览车一路摇摇晃晃,当夏芝桃再次张开眼的时候,已经顺利抵达这次成长营的活动地点。
校方名义上说是成长营,实质上还是校外教学,差别只在于晚上没有嗨翻全场的营火晚会,而是另一个被称作「梦想晚会」的仪式。这是成兴高中历年流传(推荐资讯:激情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下来的传统。
班上一共分成三组队伍,一组十个人。每一小队都要和所有二年级生竞争、比赛。
她和余春皓、麻莳秋正好被分配在同一个组别。
徐雅晴一手握住大声公,一手高举在半空中挥舞,「来、来、来──第一小队在这里集合唷!」
听到指示的队员们纷纷以徐雅晴为中心靠拢,夏芝桃也勉为其难地挪动脚步,排在余春皓身后。
自从跟麻莳秋吵架以后,她有段时间不曾这么靠近过他。
余春皓身上的柠檬味照样清香,没有改变,改变的却是他们三个人的关係。
几分钟后,徐雅晴扬声问:「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其他组员雀跃地回答,飞扬的语调显示出大家对于这个活动的期待。
「耶──那我们就出发吧!」徐雅晴是第一小队的队长,她走在队伍最前面,组员则紧紧跟在身后。
唯有夏芝桃一个人走因为脚程很慢,渐渐与小队拉开距离。
前方乍然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为了避免撞上他,她停下缓慢的步履,「余春皓?」
逆着光,他的身躯微倾,「妳走太慢,大家都走光了。」
「……是喔。」闷哼一声,夏芝桃并没有看他,「那你怎么会来?」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回覆像是在对余春皓闹脾气,想了想,后面又补上一句:「你可以跟大家一起走。」
他弯起眼,淡淡扬笑,「但我只想等妳。」
光影穿梭过枝叶,映在他帅气的脸庞,太过粲然的笑容模糊夏芝桃眼前的视线,她压抑下那股怦然心动的感觉,假装没听懂他的话,自顾加快脚步追上队伍。
余春皓跟了上去,不与她并行,只是静静走在后方看着她摇动的马尾,然后轻浅地扬起唇角。
他喜欢眼里只有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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