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青春 谈恋爱不如养猫

第二章 编号A103 四年后

是夜。
香港维多利亚港,沿岸万家灯火炫丽耀眼,令人心醉。
今晚在双子星邮轮上举办着一场私人拍卖会,拍卖会的主办人是香港黑道青帘帮的帮主:言齐泰;受邀参加的几乎都各地方上的达官贵人与特殊人士。
在进入会场前,门口接待檯处站着两位身材火辣,穿着改良式旗袍的女子发放着遮眼面具。
每位受邀者拿到的面具图案皆不同,有些面具镶上宝石,有些则是用羽毛与蕾丝、缎布,点缀装饰;虽然看起来像是随机发放,但眼尖点就能发现那两位女子右耳上挂着精密的通讯器,在受邀者来到接待檯时,透过上方摄影机接收到该人资讯的工作人员就会发送指示给女人,将适合他身分阶层的面具递上。
拍卖会的会场布置得极为富丽堂皇,四十坪大的空间分为上下两个区块,半开放式包厢;主办人为每位买家準备一张豪华的法式古典沙发椅,一旁还有专人端送咖啡茶水。
位于会场中央不到十坪大的舞台上只有一位主持人介绍着今晚的拍卖品。
三十分钟过后,气氛正得炒得沸腾,每位买家都意兴盎然等待更棒的商品出场。
「这是今天第三个拍卖品,编号A103,来自美国皇后区的美中混血儿孤儿。」
主持人一语落下,自舞台后方的金色布幔里出现两位黑衣人与一位有着耀眼金髮的绝美少年;更正确得说是少年被两位黑衣人架着走;年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双眼被矇住,双手则被银白铁鍊栓住,只用一件薄纱袍子包裹住他纤细的身躯。
极尽透明的薄纱根本没有遮掩功能,纯粹是用来增加视觉感受。少年全身上下与下体私处全都一览无遗展现在买家面前。视线从一双如葱白的修长双腿延伸而上,是与髮色相同的稀少体毛及沉睡中的性器;媲美少女的净白肌肤,光用目测就能感受得到那宛如凝脂的柔嫩触感。
「不要碰我!快放开我!放开我....」
一被架出场,少年就不安分的咆哮叫喊;不过黑衣人不理会他的暴动,将商品带到舞台中间后,直接将他的眼罩卸下。
紧闭的羽翦颤动了一下,随之缓缓掀起,藏在羽翦之下的是一对清澈明亮的蓝眸,夺人心弦。
一获光明,少年立刻扭动身躯向台下的人求救,「有谁可以救救我!拜託!救救我..」但才瞅了台下一眼,拥抱希望的蓝眸蓦地变得黯淡无光。台下有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每对双眼皆用着猥亵、如野兽般饥渴、贪婪的目光瞅着他。彷彿想将他一口吃下肚,连皮带骨全都吃乾抹净。
少年神情显出极度恐惧,高瘦身子不停打颤,渗出冷汗,若不是被人架住,早就双腿无力摊坐在地面。
被冷汗浸湿的薄纱紧密贴合他的肌肤,勾勒出优美身体曲线。胸前微微凸起的小点,随着喘息而起伏不定。在主持人的眼神指示下,此时自布幔右方出现第三位黑衣人,搬来一张巴洛克扶手椅摆置在舞台正中央,椅子是用榉木订製而成的,外围贴上一层金箔,两侧扶把雕刻着繁複而精美工细的花纹。
将少年安置在扶手椅上,主持人继续发言:「在竞标之前,我们会先让买家们了解商品的状态,在展示过程中我们绝不会损坏商品,请各位买家放心。」
接获命令后,两位黑衣人开始对少年上下其手;一位自椅子后方环抱住他,双手探入薄纱里朝着他胸前两朵盛开的杏色蓓蕾下手,轻挑揉撚;在蓓蕾瞬间结成坚硬小樱果后又粗鲁的扭转、拉扯。
「啊阿!!..不要..不要──!」
少年如被电击重般弹起身子,眸中带着惊恐与无助。他激烈的反抗,不过立刻被身被的黑衣人压制下来。另一位黑衣人则在他面前蹲下,把他的双腿岔开架在扶手上,将大概两指宽,三寸长的特製玻璃试管直接塞进他毫无防备的后穴里。
儘管有上润滑,但禁不起突如其来的异物入侵,少年发出惨烈喊叫;一对美眸泛出斗大泪珠,配上扭曲难受的神情,看起来更令人血脉喷张。从硬生生被撑开的洞口里可以清楚欣赏到粉色肉壁紧紧包覆着玻璃试管,肉壁的色泽与收缩动作,让台下的买家气息转为粗躁。
「敏感度与紧緻度都是极品,保证是处子,底价是一万美金,现在开始竞标。」主持人举手一挥,以示竞标开始。
「五万。」
台下右方,一位带着金边白色面具的男人举手喊价。
「七万。」他身旁的微胖男子立即跟进。
「九万。」后方身穿银色西装的瘦弱男子也喊价。
「十万。」
「十五万。」
「三十万..」
......
﹒﹒﹒﹒﹒﹒﹒
大家争先恐后的喊价,叫喊的金钱也越攀越高,谁都想得到这个金髮尤物。
此时,位于二楼包厢最后隐密位子,有着一头狂放不羁黑髮的男人倏地撇嘴一笑,「真是无聊至极的拍卖会。」隐藏在黑底金边宝石面具里头的是一双深沉而近乎冰冷的眸子。
「对外宣称是拍卖会,没想到事实上却是在进行人口贩卖!」
他身边带着银框眼镜的男子笑了笑,双眸紧盯那些就算有面具遮掩仍可分辨出真实身份的衣冠禽兽们,很难想像平时在萤光幕前表现出一副正经凛然的人会露出如此丑恶一面。
黑髮男人无视下属的兴致,原本随性交叠的长腿瞬间平踏于地面,挺身子,用眼神示意他该离开了。
「老闆,难道你不好奇是哪个人买下他吗?」
眼镜男子虽然看起来一脸温文尔雅,不过胆子到挺大地,逾矩的问,引来黑髮男人不屑扯唇:「是谁买下他并不重要,反正对他们这些变态来说,不管多美的玩具到手,寿命顶多只能维持两个星期。」
眼镜男子听了会心一笑,随即跟着上司的脚步离开。

第三章 别跟我比变态 你玩不起 「六十万第一次...六十万第二次...六十万第三次,恭喜台下这位买家以六十万得标!」
将手中木槌朝着定板用力一敲,主持人脸上堆着笑意,宣布商品的竞标结果。
六十万美金买一个玩具,听来令人咋舌,不过对身价超过上千亿的有钱人来说,花点小钱就买到极大乐趣,算是物超所值。
「十分钟内我们将会有专人帮您把他带到您客房里。」
主持人眉尾一挑,要黑衣人将台上的少年带下,好好清洁他身子后,準备交货。
少年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后,整张脸都失了血色,全身发软双眸空洞,任由两名黑衣人架着离开。
结束交易,得标的银色西装男子不苟言笑步出会场,四周买家则都对他投以羡慕目光,私下自叹自己的财力不及他雄厚。不过没人知道,到了约定的十分钟后,进入VIP客房里的却是与男子身材相差甚远,顶着一肚子肥油又秃头的中年男人。
「拜託你放过我!让我走!我求求你大发持悲放过我..﹒﹒﹒」
绝美少年一见到有人进来马上挣扎恳求,根本忘记自己眼下是被全身剥得精光綑绑于床上,那姿态说有多撩人诱惑看中年男人藏不住一脸色慾薰心就可明白。
「你可是我花一千多万买来男宠,要我大发慈悲放过你,别作梦了。」中年男子对他的恳求嗤之以鼻,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接近床缘,露骨地视姦他的身体每一处。
感受到危险逼近,少年更激动的扭动身躯,「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废话少说,先让我来好好品嚐你的味道再说吧!」
语落,中年男子立刻如饿虎扑羊般扑到他身上,肥短十指抚摸上那光滑带着弹性的肌肤,在平坦的胸膛与腰际上游走,感受那如丝绸般的柔润触感,嘴角笑意更为下流。
惊恐颤慄立刻爬满平滑无暇的肌肤,少年弓起身躯想闪避手指的触碰,「不要碰我!」熟不知这么做却把自己胸前的弱点带到男子面前;肥短手指是毫不留情接受他的邀请用力捏上胸前已经硬挺的果实,变态似的搓揉,拉到极限又放开。
更噁心的感觉窜过全身,少年忍不住惊叫出来。
而这残酷世间不变定律就是”面对变态时,你越是尖叫反抗,他越是性奋不已”。
瞅着少年眸里泛着泪光,中年男子淫麋地舔弄嘴唇,「宝贝,你还真是越看越可爱。」
用指头弹了一下那红润果实,惹得身下少年发出更诱人的吟叫后,他俯首亲吻上那片胸膛,吐出泛着秽气的肥舌,不停在细嫩肌肤上来回滑动绕圈。
「真香、真甜,果然是极品!」
在噁心发臭的唾液沾湿少年胸膛后,他的舌紧接顺着腹部滑落到沉睡中的性器上;将性器整个没入口中,如享用大麻般吸吮着。
「不..」少年睁大双眸,倒抽一口气。
来回吸吮个几下,见性器依然虚软委靡,中年男子眸里燃起更深的性致。突然离开床铺来到一旁放置行李的衣橱前,将一只手提行李箱取出后,搁置在客房圆桌上。
无须怀疑里头尽是些令人毛骨悚然情趣用品,包括常见的跳蛋与假阳具,或是SM系列的鞭子、阳具套、电击棒、蜡烛、等等,能看出中年男子是这领域的箇中巧手,S一名。
「我们要先玩什么呢?」
瞅着那堆情趣用品,中年男子认真地思考,但约莫过了半晌,那对认真眼眸又恢复成色瞇瞇的模样,「看你还是处子那就先用这个吧!」
见他手拿一根美国尺寸的硅胶假阳具朝自己而来,少年脸色瞬间转为惨白,猛烈地摇晃脑袋,潸然泪下,「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说也好笑那梨花带泪的脸竟触动到中年男子的心。
「我的小美人不要怕,既然你不喜欢我手上的东西,那我就用我的这根来让你上天堂。」
只见他将手上的假阳具丢到一旁,急急忙忙解开裤头,从泛黄内裤里掏出狰狞丑陋的性器,直挺挺的秀在少年面前,还难抑冲动的先自撸个几下起来。
少年双腿併拢,死命夹着,「不要!」充满恐惧的哀求。
「别怕,我很快就会让你爽到欲仙欲死。」
见中年男子脸上挂着淫笑,猴急爬上床,少年哭叫得更厉害。
但在男子粗暴扳开少年的腿后,那断断续续的抽泣蓦然转变为吊诡的笑声,少年脸上神情也从惊惧改为不以为然的狂傲。
「笑话,想让我爽,你那根还不够格咧!」
闻言,中年男子脸色亦变,「只不过是我买玩具,竟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扬起手想赏少年一巴掌,可是还没碰触到少年,他便感到全身一阵虚软无力,整个跪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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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一阵震愕过后,中年男子使尽全力的咆哮,不过孱弱嗓音听来毫无威胁性,如风过耳。
少年一脸似笑非笑,轻轻鬆鬆在他面前挣脱枷锁,然后一脚踹上他的头,将那张令人作噁的脸从自己双腿间移开,无关紧要的道:「刚刚看你舔的挺过瘾的,忘记提醒你一句,我身上可是抹了足以让人毙命的幻香。」
一听见「幻香」两字,中年男子脸色倏地转为铁青。
「幻香」,近两年来才流入市面是新型毒药。
它原本是属于医疗级的镇定剂,可是经过有心人士的加工处理,使得副作用大过药剂的本身功用。无色无味,主要是靠皮下注射及黏膜吸收,只要服下超过一公克的量,就有可能引发心肌梗塞致死。
「来﹒﹒﹒﹒﹒﹒」
他朝着大门喊叫,可是脸上已经出现麻痺现象,嘴巴更是无法自主的开合,滑稽模样逗笑了少年。
「嘘!别大声嚷嚷。」
一指搁在唇上,少年神秘兮兮地道:「你想不想玩更刺激的游戏?」
替中年男子乔了一个不错躺姿,他将刚刚解下来的手铐,反铐在他手上,时间只不过才过了十分钟,两人的立场一下子全然转变。
中年男子这时才发现少年比他在拍卖现场时看到得还要高大,身材也不属于平板柔弱而是精壮蕴含着强烈爆发力。
真是见鬼了!
「为了以防你等一会会情不自禁叫得太大声,我看还是先将你的嘴封起来好了。」
少年走下床朝着男子的行李箱东看西瞧一番,最后看中一项红色口塞;一面甩动把玩着口塞,一面哼着不具名的歌来到男子面前,熟练地帮他把口塞戴上。
「唔..﹒﹒﹒」中年男子眸里写着惊恐,可惜如乒乓球大小的口塞刚好把他的话都塞住了,只听得见细微的呻吟。
「你没想到有一天这东西会用在自己身上吧!在这种状况下你还硬的起来,真是变态!」
少年来到他的身侧,直接站于床舖,居高临下睇着他,眸中透出一股嫌恶。
「刚刚不是说要让我爽,我倒要看看你这样还爽得起来吗?」
缓缓勾起嘴角,露出连鬼魅都会退避三舍的阴沉,少年长腿一挥将脚边被单盖上男子呈现兴奋状态的性器,下一秒伸脚触碰被单上的突起,以一百八十度的方向踩下,再颠起脚尖用力蹂躏狠踩。
「啊!啊!啊啊阿啊──!」
带着压抑的凄厉叫喊瞬间充斥整间房,男子的脸剧烈地扭曲变形,面色陡然转为惨白。
「干!里面那个骚货,叫到我都硬起来了。」
此时,站于门口守卫的小弟「阿宾」,伸手摸向紧绷的跨下,猥亵的道。
他身旁的另一名小弟「阿福」挑眉,心邪形秽回应:「反正老大没这么快结束,我们要不要也去快活一下,刚刚看餐厅有几位不错的妹仔。」听到那么妖媚的叫声,他的小兄弟也不安分地立正起来了。
「这样不好吧!要是被老大发现我们没有坚守在门口,到时是会被处罚的。」伙伴的提议听来让人十分心动,只是阿宾心里尚有些顾虑。
「我看今天老大心情很好,应该不会生气,走啦!走啦!」阿福用手肘推了推他,催促着。
「这样真的可以吗?」身下蠢蠢欲动的慾望不停煽惑着理智,阿宾有些动摇了。
「我看你自己留守在这里,我要去快活了。」
眼见阿福毫不犹豫抛下岗位离开,阿宾对着他的背影拔嗓喊叫:「喂!等等我。」随即追上他的脚步。
反观小弟们的意兴高涨,房内的男子正承受着如同炼狱般的折磨,熟不知自己已被小弟们背叛了。
少年富饶兴味瞅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一脚踢开被单,又从行李厢取来蜡烛,点燃,然后一滴一滴将滚烫蜡油倒在他萎靡消散的部位。
昏厥过去的男子被剧烈痛楚拉回意识,看着自己慢慢包覆上红通通蜡油的性器而少年目光放在一旁吧台上的水果刀后,整个人是吓得魂要飞了。
「唔﹒﹒﹒﹒﹒唔﹒﹒﹒」
在男子徒劳无用挣扎时,蓦地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少年停下动作。
「客房服务!」
听到这一句,男子使出吃奶力气发出求救呻吟:「唔唔..唔...」
「别吵!」
少年对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警戒地来到门前,开启一道小缝察看。
但看见门口摆放着一檯餐车,并没任何服务人员,他索性把房门打开,让男子希望幻灭,顺手一把将餐车带进房间。
餐车上摆放着一些鲜花水果,两只用圆盖盖住的大银盘以及一些基本餐具,他随手掀起其中一,可是餐盘里装呈的不是精緻食物,而是一袭黑色套装及配备。
眼尖瞟到一只消音枪,男子瞪大了双眸,身体不断窜起的颤慄,堆积他心中的深层恐惧。
「怎么了?瞧你害怕成这样,放心这把枪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少年眼中闪着戏谑,俐落地套上衣服,将消音枪藏在衣服内侧。
乍然另一只银盘内发出规律的震动响声,他掀盖拿起手机接听,「什么事?..嗯,那要再加两倍价钱..我知道了。」瞟了床上的男子一眼,露出玩味的笑。
「本来只是要给你个警告而已,不过该怎办才好,李太竟然要我直接处理(推荐资讯:五十岁熟女,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掉你。」
男子当下了然眼前发生的一切,激动的扭动身躯,口中不停发出「伊唔」声响,为得不外乎是想求少年放他一条活路。
临死前的求饶话语,少年不知听过多少版本了,对男子的挣扎不以为意,自顾言语:「你没想过自己花一千多万买来的玩具是位杀手吧!不过有趣的是,你老婆竟然花四千万请人来杀你。」
「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抱歉!你可能要失望了。」
他走上床,跨跪在男子腰间,俯身对上惊骇的眼;五指顺了一下髮丝,猛然揪住髮梢一扯,闪亮金髮假髮瞬间脱落,取代的是一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黑色长髮。
接着从髮际处缓缓拉下一层完整的脸皮,隐藏在混血脸庞里的是一张东方面孔,深邃五官宛若雕刻般完美,高挺鼻梁,性感薄唇,漆黑如夜的黑眸里透出如寒冰的凛冽,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危险气息。
他就像掌管夜的神祇,有着慑人傲然的气势,令人不寒而颤。
「这是我的名片,若是你大难不死,记得拿这张名片来找我,我会算你便宜一点。」
声音不同适才的软绵娇柔,低沉声线带着魅惑人心的磁性;退出少年身分的杀手两指夹着一张黑桃Q的扑克牌在中年男子面前晃了晃,随后将指间扑克牌摆放于他心口。
「愿上帝保佑你!」
薄唇勾起一抹淡笑,蓦然自指间变出一把短刀,迅速朝着扑克牌中心猛力一插,将刀刃全数没入中年男子体内,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中年男子连眼眨都没眨就断气了,这可说是最幸福的死法。
确认目标死亡后,他走下床,来到餐车前掀开桌布,自餐车里取出一只沾黏纸把,开始清扫房间每一处,把他遗留下来蛛丝马迹全都消灭掉;尔后将清洁工具、假髮与脸皮收进餐桌底下的黑色提袋里,拨了一通电话给伙伴。
「都处理好了!帮我备船,五分钟后走。」
结束通话,杀手一脸惬意提着提袋走出中年男子的房间,避开所有监视器,朝着上层甲板前进;中途遇到一些乘客都面带笑容的通过。
四分钟后,他来到四下无人的甲板,以垂吊方式降落于邮轮附近等待已久的快艇上。
「走吧!」
操控快艇的伙伴,接获通知立刻发动引擎,以飞快的速度朝着维多利亚港口而去,结束今晚的任务,他们得赶九点半的班机飞往美国。
这一夜的精彩就此落幕,不过杀手没发现自己俐落脱身的那一幕是被上层观景台上的黑髮男人全数收近眼里。

第四章 RF的存在 近年来在江湖上流传着一则消息。
在美国的某个地方存在着一个神祕的地下组织;这个组织不论杀人放火、奸掳盗取、只要你付得起钱,它就能让你心想事成;当然心想事成的代价并不便宜,有些会让你倾家蕩产,有些则会让你一夕之间从天堂掉到地狱。
因为在这个组织里并没有所谓的道义;今天你花钱买杀手杀人,明天你可能因为对方付得钱比你高而被杀。若是太过受规则限制,哪人看出人心险恶,哪有乐趣;该组织的理念就是”因果循环是个屁,有钱你就是大爷”,它只站在给它带来好处的一方,至于那一方是好是坏,抱歉这不关它的事。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庞大,旗下有多少成员,目前出现于檯面上的名称一共有五位,而这五人的代号正好可以组成扑克牌里的顺子,A、K、Q、J、10,所以大家都以Royal Flush来称呼这个组织。
代号Ace:出生于军火世家,为国际上知名的军火商的次子,但并不是元配所生的;主要供给Royal Flush各种弹药武器,另外擅长研发小型诈弹及改装枪戒。
代号King:组织里的首脑,其身分与个人资料都是秘密,不过外界的人猜想他应该是位愤世忌俗的变态,才会建立这个组织。
代号Jack: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藏镜人,组织里的人私底下都称呼他为DJ,不过他的职务跟DJ扯不上任何关係,他是位医生,在进入组织只是个省立医院里的外科医师。精通各种医术,有时会接收连知名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病患;从一般外科手术、整形手术到困难的开心手术及移植手术..等,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的事。
另外,并不是有钱他就会帮你开刀,重点是要视他的心情而定;除此之外,他整天都待在不见天日的手术室或是实验室里研究,与K之间的关係非浅。
代号Queen:四年前被DJ捡回来的人,经过两年的专业培训,这两年才接下Queen的工作,擅长武术射击与易容术,主要替人执行暗杀任务、保镳工作与窃取名画、宝物。
RF培训过很多杀手,可是只要能力不佳或是任务失败就会被淘汰,「Queen」属组织杀手里最高等级的称呼,因此觊觎Queen位置的人,各个虎视眈眈,但这个位置的人选通常由K决定,目前为止没人能在这个位置待上两年之久,唯有他。
据说只要是被他盯上的猎物,不管是人或是东西,从没有一个能从他手掌心逃走。「Queen」这个名字在杀手界是个响噹噹的名号,不过在政商名流的耳里却是令人闻风散胆的名称。
代号Ten:出生于美国东岸的美加混血儿,负责替组织收集时事情报与调查工作,有时也会帮忙伪造文件或是散拨不实消息,平时他都待在组织里待命,作为各部门的后备支援。
据说他曾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因为洩露国家重要机密,所以被列为通缉犯,若不是King收留他,他现在可能在吃免费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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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 AM 8:30
市区交通对许多上班族而言是一大梦靥。一般大众运输里是人满为患,而道路上则是车水马龙,挤得水洩不通,停车位更是一位难找。
此时,在市区商业大楼林立的某精华地段,一辆白色小货车不顾他人感受,突然暂停于红线上,当起路霸来。接着从货车上走下一位穿着灰橘色制服的配送人员,核对手上客户资料后,手持A4大小的包裹,踏着轻快步伐进入段氏大楼。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位于一楼大厅进出通关口驻守的高壮警卫,在配送员还没走到闸门前就将他拦住,操着公式化口气询问。
被他肃然目光一睇,配送员赶紧脱下帽子,将手上的包裹递到他面前,「我..是来送包裹的。」
「哪来的包裹?寄件者是谁?」警卫手持着短棍,朝着包裹敲了几下,探听内容物的声音。
「这个嘛..对不起,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帮忙送货的小弟。」配送员一脸尴尬搔搔头;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他只是照着上头的指示配送包裹,根本没注意到包裹上有没有标明寄件者是谁。
含糊回应勾起警卫的警戒心,他开始上下打量眼前的青年,命令着,「把包裹放在地上,双手举高。」
「蛤!?」
配送员虽满腹疑惑,但还是照作。警卫开始对他搜身,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在确认他身上未携带任何危险物品后便放了他。
「凡是送来段氏的包裹都必须注明寄件者的资料与内容物,对不起,现在请你离开。」
「什么!?你这是要我再把包裹拿回去。 」
配送员大呼小叫的原因不外乎若是他把包裹再拿回去公司,到时一定会上头骂到狗血淋头。不过看见警卫板着脸,嚣张得很;配送员虽十分不满他的态度,但想到这可能是自己的疏忽,只好摸摸鼻子离开。
在他垂头丧气之际,自外头走来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配送员与他擦肩而过。
「不好意思,这是要送给段先生的礼物。」
刚赶走粗线配送员的高壮警卫向大厅驻守的另一名警卫使个眼色,年轻警卫立即上前查看,确认过寄件者的资料后,他按下闸门开关让这名配送员进入,「进去拿给柜檯的小姐签收。」
配送员向他点个头,快步通过闸口,朝着前方的大厅柜台而去。
「这是段先生的礼物,请签收。」他拿出签收单给柜檯小姐。
对着签收处盖上公司印章后,A柜檯小姐将单子还给他,「你把东西放在这里就行了,谢谢。」目光指向柜台右侧的纸箱。
配送员按照她的指示将礼物放于纸箱内;原先纸箱内就摆放了不少物品,每个都用精緻包装纸或是高级名牌纸袋包装着,相较之下他手上用普通纸箱装包装起来的礼物,看来就像个廉价品。
「今天怎么送来这么多礼物啊?」另一名柜台小姐B,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总裁的生日,所以这些礼物都是一些为了讨他欢心的政商名媛送的,图得还不是当上段氏少奶奶。」
「天啊!要是能嫁给他一定能享尽荣华富贵,LV、BALLY、YSL、CHANEL...买到手软。」
想到那些「贵鬆鬆」名牌货要多少就有多少,B柜台小姐一对圆眸绽出如星光闪亮的光芒。
「别作白日梦了!那种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得到。」A柜台小姐撇撇嘴,直接浇了她一头冷水。
约莫过了半晌,见到配送员离开公司,她立即靠向B柜台小姐耳边窃窃私语,「你不知道,其实那礼物最后不是被丢进垃圾桶里,不然就是被秘书室里的人A走,根本进不了总裁的眼里。」
「什么!?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满大声惊呼的B柜台小姐察觉到警卫的目光停驻,马上闭起张大的嘴,露出浅浅的笑容;再警卫转移注意力时,又对着那叠礼物塔露出不捨模样。
「美女在聊些什么?怎么激动!」大老远地从在公司门口就听见某人的拔高惊呼,业务部的Nick闻声而来。
「在聊那些礼物。」A柜台小姐微微扬起下巴。
Nick颠起脚,朝着纸箱瞧了一眼,然后啧了好几声,「哇..今年也是一样可观,辛苦你们了。」
眼见Nick即将转身离去,A柜台小姐蓦然表情亦变,一双纤细手臂横跨柜台揪住他的衣领,嗲声嗲气的道:「Nick~你知道吗?公司里只有你最好了...」
「然后呢?」Nick瞇起眼笑着。
「反正你都要楼上,那可不可以顺便帮我把这些礼物送去秘书室。」
「是可以帮你送去,不过紧晚你可要陪我吃晚餐喔。」
听见Nick的条件,A柜台小姐犹豫了一会,「只是吃饭不是约会喔。」
「只是吃饭嘛..别想太多!」他痞痞勾唇。
「那么五点30分大门见。」
「Ok!」
双方达成共识,Nick从左侧绕进柜台里,搬起斗大纸箱朝着办公电梯而去。「圣诞老公公要来发礼物喽。」在进入电梯前,他调皮的向她们高喊。
电梯关门后,电梯上方的数字板快速地往上跑,最后在十八楼停下。
Nick面带笑容走出电梯,但步行约不到十步,手中纸箱轰然炸开,巨大火花像是烟火般迸射开来,将他整个人瞬间炸飞约有五公尺远。
此时是早上8:50,段氏商业大楼里的警报器全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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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甫下雪的早晨,带着澈骨寒意,铲雪车勤快的将雪堆在路边,赶着上班的男男女女各个包裹着深色大外套,躲在帽沿下的双眼,冷到充满警戒。
在人群里,存在着一位格格不入却引人侧目的身影。
他有着一张东方面孔,面若冷霜,一丝血色都没有;一袭黑衣装扮,黑色双排釦军装包裹住劲瘦体格,脚踏着深棕色皮革短靴,黑色马尾随着沉重步伐而晃动,像着训练有素的军人却有个军人所没有的高冷傲世。
过往人群穿梭不息,男人的步调从未改变,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置身于度外。
通过两条大街后,男人踅着弯,走进一条髒乱小巷弄;巷弄里遍地垃圾,鼠辈横行,一些无家可归流浪汉席地而睡,臭味薰脑,一般人根本不会想经过此路;但他无视这些乱象昂首阔步,最后走进一栋外墙斑驳脱落的老旧大楼里。
淡淡金色光线自玻璃洒落建筑物里,大量尘埃与光点飘荡在空中,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微妙的气息;男人置身其中彷彿沐浴在一场漫雪里,身影飘邈飞逸;若将注意力放在四周环境,从翻倒的轮椅与一些散落浓厚灰尘上的药瓶针器能发现这是栋废弃的旧医院。
男人开启楼梯旁的逃生门,通往地下室。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位于地下二楼,某道门后埋在报纸里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微笑,「一个晚上就搞定任务,不愧是我们的Queen。」
声音的主人有着一头自然捲的棕髮与浅色眼眸,标準的西方面孔。他(推荐阅读:我与姨妈,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将手上的报纸翻面,故意把头版那面秀到男人眼前,黑白报纸上印着斗大的标题:「香港某知名政商以SM姿态惨死邮轮,震惊亚洲政坛。」
姬木不理会他的调侃,随口一句:「 DJ在哪?」巡视室内一圈,不管是室内还是监视萤幕里的世界都冷冷清清只有他们两人。
泰德打了一个大哈欠,「哪知?可能在手术室里吧!昨晚King丢了一个活死人给他,他现在或许在开肠剖肚或是大卸八块中。」
「你要去找他?一大早就见到血血淋的画面不太好吧!」
见姬木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泰德对着他的背影提醒。
「我要走了,等他结束手术你再通知我一声。」
明白DJ一投入研究没花费个两天一夜不会现身,姬木认为自己可以先回家补个眠;短短三天内,往返美国香港,身体是有些吃不消。
「别那么快离开麻!这里只剩我一人好无聊喔,你留下来陪我聊天一下。」
见泰德垮着脸,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垂耳张着无辜双眸,想博取他的同情;姬木皮笑肉不笑回应:「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可聊的?」
「当然有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
泰德伸出食指勾勾手,示意要他过去;然而,姬木冷眼回应他的热络,继续迈开步伐。
见女王无心开战,泰德挑衅地向他丢了一枚炸弹,成功止住他的脚步。
「在拍卖会上被人用玻璃管捅的是你,还是那个少年?」
「回答我啦!我快好奇死了!」
棕色大眼里透出浓浓的期待,彷彿可瞅见泰德兴奋地摇着狗尾巴。姬木没忽略他眸中稍纵即逝的恶心,黑眸微微瞇起,扫向他的目光如锁定猎物般锐利。
「向来只有我捅人,没有人可以捅我,所以你认为呢?」脸上绽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他双手环胸反问他。
「只是问问罢了!」泰德打了一个哆嗦,缓缓举起手上的报纸遮住脸,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姬木冷哼一声。
(很好!还懂得看人脸色。)
手才握住门把,泰德的声音又蹦出来。
「对了!姬等一下。」
姬木第三次停下脚步,凛然的脸上清楚写着不耐烦。
「King在找你。」泰德裂嘴一笑,熟不知那无害的笑容更令人火大。
「不早说。」
姬木撇撇嘴,朝着这房间内的另一扇门而去;而那扇门后是一条笔直的长廊,长廊两侧共有六扇门,每扇门都长得一样,用普通木板製成;他开起右侧第二扇门进去,迎接他的是一条灯光照明不佳的昏暗阶梯。
踏着轻快步伐走下,通往更下层楼的隐密空间,尔后像是走迷宫般弯了两个转角后,来到长廊尽头处的门前,他曲起手指敲敲门,获得主人允许后开门进入。
十坪大小的房间内没有任何装潢,相当的简陋,只摆放一张办公桌及椅子。
「King你找我吗?」他来到办公桌前,率性地站着。
「这次的案子你做得很好,委託人很满意你的表现。」被称作King的男人自电脑前抬起头,夸奖他一番。
「任务太简单,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听见他抱怨,King浅浅一笑,「昨晚有个新案子进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下。」他将身子贴向椅背,双肘靠在扶手上,十指交扣摆放于胸前。
「是很棘手的对象吗?」
姬木挑起眉宇,抱持着高度的兴趣;但Kng随即捎来的答案让他满心期待顿时落空。
「这次不是暗杀任务。」
既然不是暗杀的话,那应该很好完成,姬木不懂King有什么好考虑的;若是案子不值得他亲自出马,那就派其他人接不就好了。然而仔细睇着眼前的男人,从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里他观察出一丝诡谲气息。
不对!事情一定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段氏企业的段琅总裁徵求贴身保镳。」
闻言,姬重重拧起眉宇。
"段琅”这两字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他耳里;一股複杂情绪突然自记忆深处破茧而出窜上心头,让他不自觉紧紧握紧拳头。
「我想知道,你準备好面对他了吗?」支手撑着下颚,King嘴角噙着一抹趣味。
姬木沉默了一会,没有马上回应。
对他来说那个人是他一辈子刻心头上的恶梦,让他嚐尽了各种痛苦与折磨,也扼杀也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说他是他的仇人,百分之百无庸置疑;但他的犹豫是来自于对即将到来的腥风血泪的激昂。
「这四年来的磨练为得就是这一天到来,我已经等不及展开这场游戏了。」
缓缓鬆开眉宇,他无畏直视King,不过看似冷静的黑眸已泛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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