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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宫廷历史】《倾国_卷一:归迴大清》(3-1) 第三话|惊心摄魄
(五)命 悬
皇太极中毒未醒之事,早已悄悄传进宫里努尔哈赤的耳朵里。努尔哈赤特召来佟佳太医,问明一切事情之后觉事不单纯,为揪出害人毒计究竟係何人所为,便暗中下令彻查所有皇太极身边的人,包括接触或是服侍其饮食用药与日常生活的众福晋、奴僕与侍女,以及一切可能含有西番莲之物件,暂将一干嫌疑人等集中囚禁,待日开审。暗中彻查之缘故乃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午后,寝室内,玉儿正为躺在床榻上未见转醒的皇太极擦脸,沉璧将玉儿所餵完的药碗和药罐子收拾之后置于托盘上,打算端走。
一名奴僕惊慌失措地冲进来,来不及请安,急呼呼地喊道:「玉福晋,不好了、不好了!」
玉儿边替皇太极小心仔细地擦脸,边问:「什么事情不好了?」
「听府里总管说,日前大汗曾派人暗中调查四贝勒中毒昏迷一事,您寝室里被搜出了几盒香粉胭脂,经太医查验之后验出含有西番莲,这会儿侍卫正朝这儿来,看样子是要把您给抓走呀。」
玉儿吓了一跳,沉璧心头也狠狠地震了一下。
沉璧急中生智,「玉福晋先别着急,您就说东西是我给您的,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您给捉走了。」
「不行,」玉儿摇头,「这样他们捉的人就是妳了。如果妳被捉走,还不知会受怎样的活罪,若是我被捉走,他们会顾忌着我是蒙古格格,又是贝勒爷的侧福晋,暂且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是……」
「好了,别说了。」玉儿见侍卫已入内,心下了然。「看来也没时间可以再讨论了。」
沉璧随玉儿的眼神看去,果真见有几名侍卫入内,异常惊骇。
「玉福晋,」一名侍卫领头肃颜道:「几日前……」
玉儿玉手一挥,「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跟你们走便是。」
「玉福晋──」沉璧与一旁来稟的奴僕急喊。
玉儿对沉璧道:「暂且替我好好照顾贝勒爷,妳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沉璧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一定。」沉璧的眼神坚定。
几名侍卫铁面无情地将玉儿给带走。
玉儿回眸,与沉璧四目相视,沉璧欲言又止,玉儿无奈歎息地离开。
沉璧所转赠给玉儿的那几盒胭脂香粉,是多尔衮所给。而多尔衮所给的胭脂香粉里含有西番莲,且又是他赠益补汤予皇太极,所以答案非常清楚了,是多尔衮欲陷害皇太极。然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能做些什么,又该怎么救玉儿呢?
思及皇太极一连发生两桩被陷害的事件,使得沉璧窥知多尔衮欲扭转乾坤的意图。皇太极即汗位,甚至当上大清朝的皇帝,此乃天命所归,没有任何人能轻易改变。就算多尔衮成功扭转自己的命运也必将产生蝴蝶效应,后世变化将无可令人预期。沉璧知历史、了解每个人的命运,历史大事牵一髮则动全身,她唯有尊重并且捍卫历史,才能免于使更多后世之人受到灾难。
「多尔衮,我说过,咱们之间的朋友关係是有前提的。如若你定要如此一意孤行,企图扭转乾坤加害于皇太极,那么就勿要怪罪沉璧和你唱反调了。」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此时,她脑海里又浮起多尔衮纵容其手下,杀害农家姑娘朱儿一家人的片段。她深吸了口气,决心定要与他周旋到底,无论此番周旋的困难与凶险有多少,她将势在必行。
◆◇◆◇◆
因玉儿的身份特殊,所以虽被抓走,但还好是輭禁在贝勒府里一个僻静的小厢房里,厢房外有侍卫立于门两侧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沉璧几番想进厢房探视玉儿安好,可是都被守在外头的侍卫给拦下。
沉璧哀求道:「这位大哥,拜託让我进去一下,我只要看见玉福晋安好就好。可以行个方便吗?」
侍卫铁着一张脸,无情地摇头。「给妳行个方便,就是拿我自个儿儿的命开玩笑。汗王已经下令,未查明真相以前任何人都不许接近玉福晋。」
沉璧还想再说什么,一想旋作罢了。她知道侍卫们是奉命行事,没有作主的权力,因此不想再为难他们,遂离。
※ ※ ※
事关重大,玉福晋的清白甚至性命要紧,沉璧顾不得哲哲大福晋这两天因照顾皇太极过于疲累正在养身体,下定决心要将玉儿被囚之事上稟。
来到哲哲所居的小跨院门前,沉璧心下几番踟蹰,终究还是进去。经过小跨院内所栽种的菊花花圃以及石雕古意盎然的石桌椅后,便一直通向寝殿。
此时殿外站着一名面貌清秀的婢女。
沉璧上前,福了一福道:「姐姐好,我是玉福晋身边的侍女沉璧,我想见一见大福晋,不知可否麻烦姐姐通报一声?」
「福晋这些天很累,正睡着呢。有事可以告诉(推荐阅读:公交车上的性,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我,我代为转达即可。」
「可是,这是关于玉福晋的事情,我必须亲自向大福晋稟报才行。」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马上稟报的?」婢女不解问。
「玉福晋被怀疑毒害贝勒爷,已被汗王下令輭禁,未查明真相之前任何人皆不得接近。这是攸关性命的事儿,不然我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扰大福晋休息,还望姐姐勿要延迟,赶紧通报一声吧。」
婢女闻言大惊,「玉福晋可是大福晋的亲姪女,怎可能毒害贝勒爷呢?」婢女一想,「我这就去通报大福晋。」她转身开门,入内。
没一会儿,哲哲便惊慌,三步併两步地急跑出来,抓住沉璧的手问:「怎么回事,为什么玉儿会有毒害贝勒爷的嫌疑呢?」
沉璧上前行个简单的礼,忙稟道:「在玉福晋房里搜出含有西番莲的香粉、胭脂等物,西番莲是导致贝勒爷中毒的关键,所以玉福晋才会被輭禁在小厢房里。」
哲哲一急,忙要去探视玉儿。「我这就去看看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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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见】(十三)医者之所以为道 眼看离原本的船越来越远,未央明白吵闹是徒劳无功。
「女人,不準用那种眼神看我。」瞥见她用着敌意的眼光死盯着他,使他浑身不自在。
她转过头去轻轻的啧了一声。
看着自己强迫绑来的女子不吵不闹,心中充满了纳闷。
异常的安静,不似先前抓过的几个人质,不管是男是女都吵得要死,这个女人安静的令人起疑。
她并不害怕,因为对方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表达了需要的不是『人质』而是『医生』,仔细一想就表示着有病患需要治疗。
医者父母心,她不会拒病人千里之外,何况是人家亲自上门求医呢?
对于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病患,虽然不是自愿治疗的,不过心中多少还是会有点雀跃,心下甚至暗自希望病患病的重一点。
她的这种心声要是被旁边那位求医心切的人知道的话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把她往海里丢。

而潜水艇的黄色影子随着海浪和男子划船的推动下消失在视野内,原以为这人想要用这艘小破船走远航,没想到没多远就发现另一艘比罗的潜水艇还要巨大的海贼船。
「喂!」他朝船上喊了一声,用粗暴的方式举起未央跳了上去。
「老大!你速度好快啊!已经找到镇上的医生了吗?!」
果然什么样船长就有什么样的船员......
红髮刺猬整身标準的庞克风,虽然不知道头上为什么会带着一副护目镜。
早就猜想着这男子的船员应该也是跟他一个调调,只是没想到她看到陆续跑出来迎接他们的船员都是这种诡异的打扮。
「老大,你不是说要去抓医生回来吗?」
「这个就是。」语毕,他将肩上的她甩在甲板上。
「粗鄙的家伙。」被这么一摔,连很少发怒的未央都忍不住暗骂道。
「女的......医生?」船员们惊讶的眼神盯着她,好像在看什么惊奇的物种般。
「怎样?」她没好气地回瞪着目瞪口呆的船员。
「喂!少废话快点来看他。」男子的疾言厉色对着她发作,他停在一扇门面前,用手推开了门作势要她进去。
「......」她从来没受过这样不礼遇的对待,这样毫无教养的人是第一次遇见。
「你们赶快开船,别在这里逗留了。」他选择直接无视某人的瞪视。
这小鬼跟那庸医混帐一样目中无人,两个乾脆手牵手一起去死一死算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楣,难道之前解剖太多大体所以报应来了吗?
这人现在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带有红色素的浮游生物,所有没礼貌的家伙都会自动被她归类为低等物种。
站起身来拍拍撞的发疼的屁股,满脸不情愿的走进男子要她进入的房间。
里头有些暗,等到瞳孔调节光线适应了之后她才注意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你看看他怎么了,前段时间呕吐完后发高烧就一直意识模糊,已经好几天了。」他的声音焦急中还带有怒气,看来这个人对他的意义不一般。
她接近那人,是个头部戴着蓝白、有着许多小孔的面罩的男人,一小撮的金发从面罩底下露了出来。
想要伸出手去拿掉碍事的面罩,却被一旁的他拦了下来。
「这个不能拿。」他警告着,紧握着她的手腕发疼。
「你是医生还我是医生?」她甩开他的手道。
她才不会听外行人的话呢!自己根本是被小看了啊。
不顾旁边已经开始暴怒的他,未央很自我的把病人的面罩拿下。
他有气没处发,现在必须忍!失手杀了唯一的医生这可就不好办了。
拿下面罩后,金色的长发垂洩而下,盖住了此人的双眼。
轻手轻脚的拨开头髮摸了摸男子的额头,将嘴巴掰开检查喉咙,让男子不禁咳了几声,又轻轻压了几下胸口,见他皱起眉头挣扎了一下她就缩回了手。
「怎么样?」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就像苍蝇一样烦人,她秉持着对待病人家属的态度尽量和颜悦色的开始解说。
「应该是感染性肺炎,患者有咳嗽、发烧、呼吸困难,加上你说过他会呕吐,并且按压胸部深呼吸时会有疼痛感,以及呼吸率偏高。」
看着某人一脸呆样大概就明白自己刚刚的解析都是白说了,她无奈的叹口气继续道。
「最近有让病患做什么粗重工作、熬夜或是三餐营养不良吗?」
「前些天跟其他海贼起了冲突。」他很简短的说着。
显然他并不打算告诉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她也懒的追究那么多。
「他有什么病史?对什么过敏?」虽然对男人的回覆不抱期望,但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姑且还是试着问了一下。
不出所料的,对方还是回给她一脸错愕。
「入秋时节,夜晚渐凉,这样熬夜又空腹,营养不均衡外加过度疲劳难怪会倒下。」
「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的话变多了?」他问。
「我不回答无意义提问。」
未央发觉他们两个人的沟通电波非常不同频,揉起了发疼的太阳穴。
这人的问题怎么能够这么跳痛?
「现在还不严重,并没有引发败血症使肾功能衰竭。」
「有办法治疗?」
「船上有盘尼西林吗?如果有口服药会更好。」
「啥?」
她表现在脸上一脸生无可恋,这人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只把一个人绑来就能治吗?医生又不是用药做成的,她手边什么器材跟药品都没有,这人竟然还指望有医生就有救。
她甚至怀疑这个从其他人口中听来似乎是船长的人脑袋里除了打架以外应该什么都没装。
「治疗用药,回去岛上的医院找找看。」
他一听有救,二话不说马上照着她的话去做,并吩咐船员马上停船,不过依旧是使用很野蛮的方式把她扛在肩上跑。
「......」她已经放弃沟通了,扛着就扛着吧!
被人当破麻布袋这种事情看来必须习惯一段时间了。

【与君相见】(十四)总有怒发沖冠时 「怎么回事?」他一接到船员打来的电话虫,简略的听了几句就马上带着船员从市集上赶回船上,看到的却是船员们多少都受了伤。
船员们看着船长面不改色的问话,各个七嘴八舌地抢着解释,还是在罗不耐的威胁动用武力才(推荐资讯:夫妻交换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安静下来。
「对方说要找船长你,可是我们要他快点离开,对方就开始胡闹了,说是一定要找个医生。」强帕尔用綳带摀着被男子一拳打到流血的头部道。
「然后呢?」他握着鬼哭的手微微用力,就因为这点小事,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未央小姐原本在看书,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我们吵闹就走出来。」
「那家伙看到未央小姐帮佩金治疗之后问了几句话就把未央小姐抓走了。」
只听船员们诉说自己看到的过程,罗的表情是越来越阴沉。

佩金的伤势不严重,好在那女人做了及时的处理,但是自己的手下被外来的海贼打伤,而且还明目张胆的直接掳人,光凭这两点,罗就越发止不住他心中的恼怒。
也许被抢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但这攸关到他身为船长的威信以及海贼团的原则,已经不是什么无所谓可以轻易带过的事情。
尤斯塔斯当家,你胆子很大嘛......闹事竟敢闹到我头上来。
「往哪个方向跑了?」带有淡淡微笑的问法让众人寒毛直竖。

岛上空蕩蕩的医院,被两个外人闯入,黑髮的女人到处晃着搜寻需要的物品,红髮的男人则是散发着不耐烦的气氛。
「喂,还要多久?」男子站在摆满药物的储藏室里跺着步伐,催促着问。
未央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我同情你,你乖』,接着转过头继续查看架子上的药物名称。
她原本还在想着,为什么这个男人不随便在岛上抓个医生就好,原来岛上这唯一一间医院里面居然没有医生,药品全是居民们有需要就随手拿的,根本无人经营,连药物的补充也是镇上的商人偶尔交易留下的。
也难怪红毛刺猬光是为了肺炎就往黑眼圈混帐身上打主意,万幸的是他找到了她,不然估计那个金髮的病患再拖个几天就会产生併发症,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可就不是吃点药躺几天就能了事的了。
「Mezlocillin(美洛西林)......Ampicillin(安比西林)......Telithromycin(替利霉素)?」
看着其中一种药物让她突然停了下来。
替利霉素可以用于治疗肺炎的抗生素,但是副作用会让视力损伤。
她把这个当作最后手段,如果能找到口服药就尽量找,未央对于自己行医的原则很坚持,不要做到必须牺牲什么来康复是最好的。
「Penicillin......Penicillin......有了!」她在最上层角落的架子上,好不容易才找到青霉素,也就是盘尼西林,她鬆了一口气。
她试图去拿,但是只能用指尖扫到药瓶的边缘,四处找找,勉强找到一个可以当作垫脚的板凳,虽然不是很稳固,板凳的脚一高一低,站上去有些摇晃,看似挺危险的。
不过她管不了这么多,病人还在等着,拖越久只会有害无益。
她奋力一跳,抓到了药瓶,落下时板凳却突然失衡,一个后仰眼看她就要跟医院的磁砖做友好的接触。
「你搞了那么久是不会叫我拿吗?」他的声音突然就靠在耳边,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
但他一回头,只见深蓝水灵的大眼直望着自己,有种脑袋发热的感觉。
「该放手了。」她提醒那只还在她腰间的手道。
「这瓶......我看不懂上面写什么,是你要找的药吗?」他迅速的缩回手,故作严肃的摇摇手中的瓶子问,耳朵微微发热。
她以点头作为回答,瞄了一眼某人尴尬的表情。
「那快点回去吧!」他不动声色的深呼吸几下,说着就要把她抓起来。
「等等!」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些东西没拿,连忙伸手作势要对方停下。
「又怎样了?!」不改急性子的问话让她不免皱起眉头,却依旧返身回去那放置医疗用品的柜子前。
只见未央翻翻找找,又找出了几个完好包装,还未拆封过的针筒与针头,以及消毒用的酒精和棉花,直接往怀里一塞。
「可以了。」
她料中了他的反应,果然一说OK马上就被当货物扛起来了。
紧抓着手中的东西,她的心中不免有些不平衡。
一整个没有自我主权啊!加上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真的没有很好,虽说麻布袋的命运已经认了也不代表她喜欢啊!
即使如此满腹委屈与不甘,回去的路上再怎么不高兴,他肩上的她还是很安静。
返回海贼船的步伐比来时还快,望着他的后脑感觉就像看到着急的表情一般,那是掩藏在粗暴狂野的外表下,对同伴的关心。
他脚下一路狂奔,两人很快就看到了船出现在视野内。
她被丢上甲板之后不等男子爬上来就很自动的先沖进去房间看病人,连抱怨之类的都乾脆的认了,慢一步的他随后跟了上来。
未央熟练地用竿子架起点滴袋,用针筒从小药瓶里取了些液体,打开一包棉花搓成一小团淋上闻起来有点刺鼻味道的酒精,往病人手臂上抹去,手势轻柔地将针头往手臂的血管打。
「别碍事,出去。」她皱眉挥手赶走站在一旁的他,想要拿摆在桌上的东西。
「我要在这里看!」身体是让开了,不过因为担心还是想要留下来,被驱赶让他很是不爽。
她站直身体,又瞪了他一眼,对方还是不打算给她空间做事。
忍无可忍。
「现在我是医生,你有意见我就不干了,自己决定,我走或是你滚出去!」她今天已经忍到极限,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阵臭骂。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每个人惹火她的技能是都修到MAX最顶级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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