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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寒夜的骚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上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藤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昏过去前的短暂记忆立刻就回到了脑海中,
所以??
微微睁开眼,藤打量着眼前的状况,只见一个青年背对着自己,正在跟一个有着一蓝一绿的眼睛的男子说话,应该就是刚刚往自己肚子送上一拳的人,和刚刚粗暴的行为不同,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贵族特有的优雅气质,身上却同时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还有一个男人躺在被褥里,呼吸有些粗重,听起来充满杂音,看来病得不轻。
默默观察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一会,藤已经可以猜到是什么样的疾病,如果说他们绑架的目的是为了给那个人治病的话,她的怨气或许会消一点,因为她不用靠太近就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在这样下去绝对熬不过年底,但自己在街上做义诊也从来不收钱,治疗过一些类似的的案例的事应该已经传出去了,毕竟肺痨不是什么容易治疗的病,不说治好五六个,治好一个都可能变成闻名天下的神医了,名声要出去是很容易的,他们应该不是没钱治病,也有可能根本不是冲着她「医生」的身份来的,而是冲着「织田家的公主」这个名号而来,那样的话就不妙了??
她从来没这么恨信长到处树敌过,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让人没办法气他啊??
想起信长那张嚣张的笑脸,藤彻底无奈了。
她不在意前面那种「为了给同伴治病所以绑架人」的可能性,她是医生,治疗病人是她的专长,也是她决定的道路,在这条路上不论是谁,她都会一视同仁的全力医治,不然就违背了她学医的初衷,之所以会学习医药,就是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任何人倒下。
这么想着,藤悄悄把收在身上的某个包裹丢在身后,她实在没办法放着生病的人不管。
但是??和政宗的约定怎么办?想起中午说过要做晚餐给政宗吃的事,藤的心狠狠一沉,糟糕了,这样不就??
「??那女人还没醒吗?」突然,藤发现男子的目光转向自己,发现来不及掩饰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于是直直地回望他,只见他稍稍愣了下,随即露出有些不耐的表情,「喂,真田,那家伙不是醒了吗?」
「怎么可能,哪有女生挨了谦信大人那一拳那么快就??妳还真的醒啦?」青年回过头时,藤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生命力真是跟野猪有得比??」
「??」无言的看了他一会,藤转向那个异色瞳的男子,眼里不带一丝恐惧,「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男子不屑的冷哼了声,眼里带着浓浓的不耐,「上杉谦信,妳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也绑过你姊姊。」想起那场和信长的决斗,谦信忍不住勾起笑容,虽然他对变得仁慈,在他眼里形同软弱,的信长有些不满,但那场输的人是他,代表信长还是个有趣的对象,如果可以,他巴不得再来一场那样的决斗。
「??我说,你是武将吧?别把绑架说的像什么光荣事蹟一样。」看着谦信的笑容,藤除了无奈之外也有些不耐,维持着冷静的语调,却也完全不隐藏自己的怒气,「所以到底为什么抓我?没事的话就『请』放我回去,抓我也不会有谁来。」至少她是这么认为??完全低估自己在安土的名望,藤有些失落的垂下眼,随即恶狠狠的瞪向谦信,不能等别人救,就只能自救了。
一旁的幸村忍不住闷笑了声,看着谦信一脸傻眼的样子,显然他没有想到一个被绑架的少女还能冷静的反唇相讥,而且显然她的火气还不小,倒是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被藤这么一呛,谦信忍不住皱起眉头,眼里透出一丝冰冷,「女人,再口无遮拦小心我杀了妳。」
??要杀我哪这么容易。
无言的看着谦信,藤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了,不对,其时她也没什么意愿跟他沟通就是了,傲慢的要死,就只是吐槽他一句就要杀人??好吧,吐槽他是自己的错,但谁知道他这么易怒??
啊啊,对了,易怒的人啊,藤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计画,说不定可行。
藤露出淡淡的笑容,「诶?原来如此,上杉家的家主也不过如此,威胁一个完全无法反抗的女生居然完全不感到羞耻。」
「??」谦信有些讶异地瞪大了眼,听着藤继续说着刺耳到不行的难听话,简直骂人不带髒字,几乎要连他祖宗十八代全骂遍了,但谦信只是冷冷一笑,「这样啊,我听说咬不了人的狗都特别会叫。」果然只是个虚张声势的小姑娘,这时谦信对藤的轻视又加深了几分,愉快地看到藤一脸惊吓,他愉快的靠到墙上。
「你说谁咬不了人了!」藤咬牙切齿的声音让谦信莫名的愉快,毕竟刚刚才被痛骂一番,要说不气是不可能的,谦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见藤一脸愤恨,经过刚刚那些随意谩骂的内容,谦信已经彻底把藤归类在娇生惯养、不知好歹又任性至极的公主了。
跟琉璃完全是两个样。
看着藤的模样,他冷笑了下,一把拎起她的后颈拖到外头,不理会幸村的惊呼,一刀劈开绳子,把备用的太刀扔在她的面前,「会不会咬人不是妳说说就算了,拿起刀来,挡的下我一招就饶妳不死。」谦信优雅的拔刀,露出有些妖媚的笑,「啊啊,虽然我比较喜欢战斗,但显然妳连刀都拿不动,此时我倒是挺有兴趣看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是怎么求饶的。」
??这家伙是战斗狂吧,还想说要怎么样才会让他把自己拖到外头,结果骂个几句就成事了。
本来还在苦恼怎么让他气到失去理智,然后白痴的自己提决斗,或者不管怎样就是帮自己鬆绑就是了,结果他根本冷静到极致,却还是做出这种事,藤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听他刚刚说的话,他心里其实气翻了吧,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了??管他那么多,藤眼神一澟,也不让刀出鞘,快速握住刀柄就往谦信迅速逼近,用刀柄往他的腰侧击下,毫不意外地被他挡下,只见刀光闪过,藤的脸颊被滑出一道伤口。
没有去理会脸上的伤口,藤也无心恋战,将刀脱手后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只见谦信的脸色一白,藤立刻转身冲进树林。
「谦信大人!」幸村连忙上前,只见谦信的手整个移位了,他也忍不住皱眉,「那女的是怎么回事,居然力气大成这样,整个脱臼了??」
突然明白藤的意图,谦信硬是把手腕乔回去,反正也不是没脱臼过,只是刚好她挑了最痛的角度,该说真不愧是医生吗??「居然是个狡猾的女人??我真是错看她了。」露出带了些邪气地笑,谦信缓缓起身,「再去抓回来吧。」看她刚刚握刀握得挺熟练的,虽然根本没挥刀,但显然有些底子。
「先不说那个,」幸村有些欲言又止,从怀里拿出刚刚藤丢下的包裹,里头的正是用来治疗肺痨的药草,里头附着的纸条还清楚的注明了使用方式,简直像是预先準备好的一样。「那家伙留下了这个。」
「??」
「??」
能用吗这过,该不会是毒吧?幸村有些不安,但谦信抢过包裹,立刻回到屋内照着纸条上的剂量给信玄吃下去,急得幸村在旁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谦信悠哉地靠回墙上,不去管幸村说了什么。
「所以说!谦信大人!」幸村焦急的在旁边来回走来走去,紧张的观察信玄的状况,却发现信玄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似乎疏开了一些,刚刚还在焦急的不得了,幸村的脸色一下子傻了,「真??真的有用?」
「??那女人不会做出危害病人的行为。」谦信悠悠地说完,再次拿起藤附在药包里的便籤,在处方下面还有一小段附注。
「老婆婆,虽然说病快好了,但目前药剂量还是不能少的,我放了和以前一样的药量,要好好地照处方吃喔,一星期后记得到老地方找我,我再帮您看看情况,婆婆的肺结核一定能好起来,记得多休息、多喝水,还要保持心情愉快喔!藤」
??她叫作藤啊。
看着秀丽的字迹,谦信默默将便签收到怀里,看来这本来是要给另一个人的药,却拿来给信玄用了,她一开始就打着要惹恼自己的主意,自己一冲动就把她拖出去正中她的下怀,那家伙本来就觉得自己逃得出去,根本没指望会有人来救她。
强势得完全不像是个公主啊??简直是个女汉子了。
不过还当真没人找来,谦信不禁为藤感到一丝悲哀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吵闹,还在想出了什么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一脚踹开门,他忍不住勾起笑容,优雅地起身,对上他杀气十足的蓝眼,「好久不见了,独眼龙。」
政宗扫视了房间一眼,这里是深山,刚刚为了找到这里花了一些时间,从玲的描述,他确定绑架藤的就是上杉,但怎么没看到藤???「跑到敌人的腹地里,你们也真够大胆。」摆出平时游刃有余的笑容,政宗心里其实已经紧张到不行,藤在哪里?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在这里?「你已经做好被我当战利品的心理準备了吧。」
「哼,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勾起冰冷的笑容,谦信动作优美的拔出刀来,一旁的幸村也拾起长枪守在信玄身边,「让我尽兴一番吧,刚刚打的一点劲也没有。」谦信满不在乎的轻描淡写一句,却让政宗心里的不安瞬间膨胀,一股冰冷的寒意窜上背脊,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你对藤做了什么?」政宗架起刀,直直的盯着谦信,脸上的笑容带上了更加浓厚的杀意。
发现了他的异样,谦信瞇起眼,气势汹汹地挥刀,被政宗稳稳的挡下,见状他愉快的开口,「你说呢?」
听他这么一说,政宗的心头一凉,他瞬间发现了原来藤带给他的情绪波动能剧烈成这样,除了平常的好胜心,另一种名为「愤怒」的情(推荐资讯:五十岁熟女,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绪涌上心头。他已经没心思享受跟谦信的对战,他想做的,不是杀了上杉谦信回去请功,而是??
怀着强烈的情绪,政宗一次又一次的挥刀,一阵又一阵的痛楚从右臂的伤口传来。
接下政宗一波又一波凛烈的攻势,谦信竟有些招架不住,刚刚右手腕被藤那么一折,多少还是造成了伤害,肌肉似乎有些拉伤,有些用不上力。
两个人的惯用手都有伤,在这么战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好,但没有任何一方打算收手,政宗的攻势比平常还要迅速俐落,连谦信都只能勉强挡下,这时??「谦信大人!」
一阵烟雾瞬间布满了房间,政宗失去了目标,忍不住大吼道,「上杉谦信,给我滚出来!」你把藤怎么了!
待烟雾散去,谦信等人已经不见蹤影,政宗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无蹤,眼神甚至有些空洞,看着没有人的屋子。
「你对藤做了什么?」
「你说呢?」
那是什么意思?谦信的意思是??藤已经??
想起谦信的话,政宗握紧了随身带着的某样东西,脸上露出一丝不甘,为什么那时候没陪着她,怎么会让她遇上这种事?如果能早点来的话??虽然知道后悔也没用,政宗还是忍不住咬紧牙关,恨恨地瞪着窗外,上杉谦信,我今世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伊达政宗!
想起藤的笑容,政宗忍不住心寒,好不容易和好了,却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这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在自己的心里住了很久,已经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在几乎失去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藤总是特别开心,被她关心的时候心里会微微发痒,当她急着赶走自己的时候会感到不捨,她遇到危险时自己也会跟着心慌,想了解更多她的事,想一个人独佔她所有的表情和情绪,他居然这时候才明白??
「我们不是朋友。」因为我要妳待在比朋友更近的位置。
意识到自己心中翻涌的情感,政宗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这时,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呼唤声。
「政宗大人!」
牵着政宗的黑马,与次郎和其他跟着来寻找藤的下落的家臣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子里,只看见政宗有些凄凉的背影,所有人不由得一愣,政宗回过头,脸上的严肃,让所有人知道,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政宗沉声开口,声音透出没能完全隐藏、微微的痛苦,「搜索整座山,找到人或是遗体为止。」
「??是。」
整支队伍带着沈痛的氛围开始寻找藤的下落,政宗一个人转身进入林地,从懂事以来第一次,他向神祈祷,只求她平安无事。
同时,藤拨开树丛,无奈地发现自己完全迷路了,安土要往哪里走啊??有些灰心的叹了口气,眼下山上这么暗,现在随便乱走会更危险,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明天再想办法回安土。
这么打算着,藤藉着星光走了一段路,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偏偏山上到了夜晚温度降得很快,不太怕冷的藤也开始感受到一股寒意,渐渐的连吐出的气息都能快成白雾,藤不由地开始焦虑起来,再下去可能会失温死掉的??
但婆婆的病还没治好,还有其他义诊的病人,军队里也还有一些得了风寒的士兵要顾,琉璃也才刚怀上孩子,如果她没活着回去,家康一定忙不过来,而且??政宗的伤还没好??
藤的眼神暗了暗,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好要做菜给他吃的,却没有完成约定,让他为了自已而拨出时间陪自己练弓,却可能还没学成就没办法学下去了,明明说过下次要再跟他一起去见义姬,却也可能再也没机会??想着,藤的眼中不禁泛起泪光,她真的,什么也做不好。
绝望地倚着树干坐下,藤缩成一团试着维持体温,气温人仍然无情的下降着,天空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此刻,美丽的雪花就像在嘲笑她的无力一般,冰冷的沾湿了她的衣裳,让藤忍不住哽咽,果然吗,自己是个被诅咒的人,先是自己身边的人,再来是自己都要死于非命了,自嘲地笑了笑,一滴泪水滑下面颊。
她不在乎自己,只是放不下身边的人们,至少??
「我好想见你??」望着天空,藤失神的说着,脑海中浮现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忍不住勾起寂寞的笑,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为你做到,就擅自喜欢上你了,为了不让你感到困扰,这个秘密,我就自己留着吧,如果你在这里,一定会要我振作一点,站起来不要放弃,继续去找任何活命的机会吧?但是??
其实今天这样折腾下来,藤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连维持清醒都很辛苦,但一睡着就真的死定了??
「为什么要哭呢,藤儿。」
一只满布着皱纹的手轻轻伸向她低着的脸庞,温柔地抬起她的脸,看着她有些涣散的翠绿色眸子,棕色的眼透出浓浓的心疼。
「教??练?」看着眼前的老人,只觉得他的身影有些透明,藤露出苦涩的笑,「我果然??不行了吗??」居然看到幻影了。
老人慈祥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身上却散发着不可违逆的威严,就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藤阖上眼,泪水静静地滑过脸颊,就这么昏睡过去。看着她,老人叹了口气,随即消散在风中。
不远处,几双锐利的视线直直的投向失去意识的人。
「藤!」政宗驾着马在树林里穿梭,一面大声的呼喊,温度越来越低,这样下去,就算藤还活着,现在也??「可恶??」已经找了很久了,究竟在哪里?
再不快点说不定藤就会活活冻死啊,政宗心慌地催促着马匹,仔细的注意着四周的状况,这座山上没有任何人居住,也没有什么寺庙之类可以遮蔽的地方,一个人在山里迷路就真的完了,政宗忍不住幻想说不定藤已经自己找到路回安土去了,自己在这里只是瞎忙,但看谦信那样子,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那家伙,不会真的对她下了杀手吧?
每想一次政宗就心寒一次,也更加慌乱,这时,远方传来了微弱的嚎叫声,政宗勒住马,听起来像是狼群??
政宗眼神一凛,纵马奔向前方,往声音的方向去。
拜託,不要出事,他在心里祈祷着,儘可能的加快速度,这个时间是狼群觅食的时刻,如果说遇上了某些毫无还击之力的猎物??政宗想着,忍不住咬紧牙关,「拜託,让我赶上啊??」
黑马疯狂地往前奔跑,一直到了狼群所在的地方,政宗在马上查看,只见一群以白狼为首的狼正逐渐逼近一棵树的树干,目标是??
「藤!」政宗瞪大了眼,纵马一跃直接闯进狼群的包围区,拉起缩成一团的少女,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还活着??」政宗鬆了口气,不经意地摸到她的手,随即又慌张了起来,「好冰??」,几乎不像活人了,看着藤苍白的脸色,政宗完全不敢再逗留,抽出佩刀一路斩杀咆哮着扑上来的野狼,同时小心的把藤护在怀里,见他们一头接一头的扑上来,他也没耐心再耗下去,掉马冲向狼群首领,直接往牠的颈子一刀劈下,首领的头咚的落地,还维持着咧嘴咆哮的兇狠模样。
无视乱成一团的狼群,政宗催着马匹往安土的方向狂奔,刚刚和狼群一耗,再加上早些时候和谦信的对决,右臂的伤口已经完全裂了开来,鲜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染红了她下午才绑上的绷带,但这时政宗也顾不了疼痛,更别提紧急治疗了。
「你搞什么啊!伤口要儘快处理啊!」脑海里浮现她一脸紧张的模样,带着担心和气恼的表情清楚的像是她真的就在自己眼前,和平常一样,「右手给我。」
吶,妳不会有事吧?政宗忍不住收紧手臂,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他不禁跟着心头一寒。
快速离开山区的路上,政宗遇到了一名部下,喊了句「不用找了」就奔驰而过,一路狂奔回安土。
这时安土城内的大家都已经发现藤失蹤的事,家康已经急到不顾形象的掐着一名士兵的领口,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不是要你好好看着藤吗!」
「属??属下非常抱歉??」士兵低着头,他从藤开始在街上做义诊后就被家康指派去当藤的保镳,藤也一直对他很好,偶尔还会拉着她和朋友一起去吃点心,当时见藤準备回去了,于是就去附近找了点东西,回来时就已经出事了??「属下万罪该死??」
士兵哽咽着,要是公主有个万一,他自己都觉得光是死根本还不足以谢罪。
「你死有什么用!藤那样会回来吗!我??」像一个担心女儿安危的父亲,家康气的微微颤抖,「要是藤有个万一??」
「家康,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冷静??」秀吉一脸挣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那名士兵,眼神言顿时冰冷起来,「??看情况追究责任,毕竟是保护公主的任务。」
家康又瞪了那士兵好一会,鬆手的时候还用力推了他一下,他已经强忍着怒气,才没有一刀斩了这家伙。
「是??」士兵低下头,他也无法原谅自己,家康的行为,他只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信长站在一边,看着,这件事他还没给琉璃知道,藤说过儘量不要让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所以让三成先去把消息压下来,想着信长也皱起眉,「派出搜查队,立刻。」
「是!」
正当队伍要出发的时候,一匹黑马全速冲向列队準备出发的队伍,不顾他们惊讶的眼神一个飞跃停在信长等人面前,上头的骑士难得不见那副轻鬆自在的样子,而是满脸的紧张,「家康!」
看到政宗怀里的少女,家康才鬆了口气,却又随即紧张起来,「政宗,把藤带到我那里。」
「知道了,晚点我会去解释。」回头对信长丢下一句话,政宗跟家康一阵风般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信长和秀吉、光秀面面相觑,「等。」信长沉声说完,解散了队伍转身回到城里,秀吉迅速跟了过去,只有光秀露出深思的表情看着外头,没有移动的意思。

〖第十一章〗七天的七年 时间像停了一样,感觉??像做了一场好久好久的梦。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藤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色,那是一间很宽敞的日式房屋,迴廊外的小池塘里几条锦鲤悠哉的游动着,大门傅静的古木随着风轻轻地发出悦耳的沙沙声,迴廊像记忆里的一样乾净。
这里是??教练的家?
看着久违的景色,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怀念,反而是困惑和紧张佔据了所有思绪,藤瞇起眼睛打量着在灿烂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的庭院和迴廊,她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绝对不是她的世界,该不会她又穿越了???想到这种可能性藤不禁掉了满脸黑线,原来她的运气背到连续穿越两次??不对,藤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接着露出有些哀伤的苦笑,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似乎很合理了。
最后昏过去的时候好像有看到教练,这代表她??已经死了吧?
看向前方的拉门,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间是教练的房间。
认定这是自己死后的世界后,似乎就没那么奇怪了,藤勾起一丝柔和的笑,这样也好,毕竟不论是原本的世界还是战国时代,大家少了她还是会继续努力地活下去,她??完全不用担心。
回忆着那短暂的几个月,藤轻轻叹了口气,突然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藤微微蹙起眉,一只手扶着头,记忆里有很多断层,总觉得忘了很多东西,为什么有些片段似乎被掩盖着?信长、秀吉、家康、三成、琉璃、光秀,还有??还有谁?
总觉得少了某个人,关于「他」之外的所有事都能清楚地记得,但是某些片段会突然变得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样。她能清楚地记得和家康的每一句对话,帮大家看病的情况,被秀吉训话的原因,被光秀说的话吓得半死再气得半死,信长和琉璃放闪光闪死人不偿命的行为??这些都很清楚,但是??「我到战国之后,是怎么到安土的?」藤自言自语着,「还有为什么我会继续练刀?我是跟谁学弓道的?」隐隐约约知道都是同一个人,还有其他记不太清楚的零零碎碎的小事,似乎也都和那个人有关,
长相,声音,姓名,个性,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都像被封藏起来一样,藤苦恼的皱起眉头,「??他是谁啊??」总觉得很重要,但又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藤儿,妳回来了?」
正在思考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藤猛的抬起头,只见老人倚着柱子露出温和的笑容,长长的白色鬍子随风轻轻摇曳着,眉宇间透出震人心魄的傲气,看着他,藤忍不住失神,「教练???」
「啊。」老人应了声,动作俐落地起身,「好了,该去练习了,藤儿。」
「等??等一下,要练习什么?还有您不是??」死了?藤没办法说出最后两个字,眼前一切都像真的一样,教练也是,看起来和记忆里的别无二致,对了,她也是一样,已经死了啊??
老人只是笑了笑,望向天空,「藤儿,死是什么?」
「这??」藤微微瞪大眼,露出一丝犹豫,随即撇开头,「??我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老人轻笑了声,走向前门的方向,藤连忙跟了上去,只见屋子前是一整排的鸟居,「妳觉得,妳是死是活呢?」
「妳还没死,」老人深深的看进藤不知所措的眼中,褐色的眼深邃的像是无底洞一般,声音温和却又不失威严,「藤,妳只是在逃避某些东西,所以来到了这里。」
困惑的看着他,藤欲言又止了一阵子,「我??没有??」
「是吗?」老人不置可否,只是云淡风轻的勾起笑容,「那妳是不是忘了什么?」
微微愣了一下,藤瞪大了眼,「您知道是什么吗?我觉得好像是个很重要的人,但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的长相或是任何相关的事,总觉得??」
「像被什么东西阻拦着。」老人静静的接下去,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藤儿,阻止妳回忆的正是妳啊。」
「来吧,我来教妳神乐舞吧,之后再来久违的比试,在这里,妳就慢慢咀嚼吧。」老人转过身,深深叹了口长气,「妳啊,一直是个看不见自己的孩子,妳比妳想像中的还要重要啊。」
「等一下,这么说起来教练你知道我忘了什么,还有??」藤连忙跟上去,试图直接把事情问清楚,这么说起来她实际上还活着,但是心神都在这个疑似是假想世界的地方?所以现实世界里的她是处在弥留状态吗?为什么总觉得那状况怎么想怎么糟糕,这样说起来她得快点离开才行!不然就真的死定了!
「走了走了!那点事不用在意!」不同于藤的急迫,老人愉快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等妳準备好就能回去了。」
第一天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后来也就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天又一天,除了以前就有的武术训练外,还加上了神乐舞的练习,还加上了弓道的训练,藤还记得当时她答应过住持爷爷的,要帮忙担任年末祭典的巫女,但当时的状况怎么也想不起来,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想下去,依稀记得当天有个人陪在自己旁边,说了很白目的话,兇了他一句后就被他整了,后来很认真的教了自己使用弓箭,只要有空就会一直待着看自己练习,但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唯独他,她怎么也记不起来?
这个地方的时间似乎不完全是静止的,有白天和夜晚,却没有春夏秋冬,日子这样算下来,已经过了快七年了,想着,藤的眼神黯淡下来,还是想不起来他的事,而当时答应住持爷爷的事??应该已经完成不了了??
已经过了好久??久得让人心慌。
坐在迴廊边,藤把手按在胸口,总觉得不该忘记,却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名字、容貌,都完全没个底,但依稀能想起来他说过的话,还能记得他是个很自由的人,想到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白目的要死,心思却其实很细腻,明明能杀人不眨眼,却总是很关心身边的人,对自己很温柔,常常鼓励自己,有时候会恶作剧,把人整得团团转,但总的来说,是个很可爱的人。
藤忍不住笑了笑,她知道那是个男人,用可爱来形容他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她真的是这么想,想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
因为??
「我喜欢他??」藤叹了口气,原来自己已经鲁到会发花癡的程度了,单相思什么的,说到底应该都不会有结果,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结束性命,说什么她都无法接受,就像他说过的,凭着自己的直觉去生活,不要留下遗憾,反正那种人,跟他说了他大概笑笑隔天就没事了,藤想着,忍不住抽了下眉毛,为什么有点火大啊??跟他说几次随心所欲也要有个限度,真希望他能认真一点回答,但那大概是天方夜谭。
反正被拒绝就当朋友也行,藤看着眼前的庭院,勾起微笑,能为他做些什么慢慢去找就好了。
但是,她一定会找到,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协助他贯彻他的使命和信念。
「??政宗??」一个名字突然从脑海深处浮出,藤勾起笑容低声的念着,眼神带了一丝无奈,「我??真是没用啊??」都过了这么久,你怎么样了?
不远处的转角,老人倚着墙眼里闪过一丝不捨,眼前两个模糊的身影一步一步的接近,到了老人前面化成了完整的人形,身材高挑的男人有着淡金色的头髮和翠绿色的眼,和家康如出一辙,身边的女人带着温和的笑意,对老人微微颔首,男人偏头看了眼藤的方向,有些苦涩的笑了,「果然还是捨不得呢。」他叹了口气,眼神柔和的看着老人,「您辛苦了。」
「什么话,藤也算是我女儿。」老人爽朗的笑道,「你才是,对女儿的执念不浅啊!」
女人叹息着开口,「藤那孩子,谁都会为她心疼,都怪我和莲走的早,藤才会孤单一人。」
三人有些不捨的看向藤的方向,男人勾起苦涩的笑容,「看这样子,已经想起来了吗?」
「她只是需要时间整理情感,她从来没忘过。」老人淡淡的说着,「一切清晰起来,她也就该离开了,这终究是亡灵的世界,更何况还有人等着那孩子。」
男人和女人互看了眼,对彼此露出不捨地笑,一同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消失,老人叹了口气,「不去见见自己的女儿啊??」
老人转身走向藤,脸上浮现一贯的笑容,「藤儿,该去练习了。」
「好的。」看到老人走近,藤立刻起身,看着他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难道??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差不多要离开这里了,藤有些依恋地看着老人,「??教练。」
老人看着向她,只见她那双和父亲一模一样的眼睛直直看着自己,「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嗯,我知道。」老人笑了笑,「等妳準备好面对他的时候就从鸟居离开吧,一直走下去,妳就能回去了,然后??」
「就是永别了。」藤轻轻一笑,「一直以来,谢谢您的照顾。」说着,藤弯下腰,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会一直看着妳成长,」老人露出和蔼的笑,看着眼前的少女,也忍不住别开头掩饰眼里的泪光,努力用开朗的语调开口,「希望你师父会照顾好妳。」
藤抬起头,微微一笑,「家康一直对我很好,都快变得跟爸爸一样了。」
老人一听,忍不住大笑,「他本来就是你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血亲,会照顾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算了,跟我聊聊妳的战国生活好了,顺便把那男人的事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伙子让我家藤儿这么烦心。」
听他这么说,藤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教练一定也会跟家康一样要我不要靠近他啰?」
最后的一段时间,老人和他的徒弟坐在迴廊边聊着,看着曾经的女孩述说着她的生活,曾经迷惘的眼如今澄澈无比,他放心地勾起笑容,因为遇到了那个人,如今这孩子无论跌倒几次都能够再重新爬起来,用坚定的眼神继续往前,不论这段感情如何,他都不担心,何况??老人加深的嘴角的笑意,虽然不一定风平浪静,但他相信,他们会牵着手一起迈步前行。「藤。」
老人轻轻地唤了声,少女停止说话,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他轻轻一笑,「有件事我没告诉妳。」
「时间啊,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妳越是思念,时间就越是缓慢。」
听到老人的话,藤微微瞪大眼,一阵风吹起,捲起翠绿的落叶,翻滚着飞向天际,消失在天空的尽头,但随着风消逝的是什么,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
「喂,藤,妳看,不知不觉的枫叶都转红了,下回妳陪我去外头晃晃吧,我知道一个适合赏秋枫的地方,对了,顺便把会议翘掉吧!」
独自坐在房间外的迴廊,看着变得火红的枫叶被风翻滚着,政宗回头看着躺在被褥里安睡着的少女,漂亮的脸蛋上还留着那天的刀伤,还没完全癒合,他脸上的笑容也黯淡了几分,「所以,妳快醒来啊。」
从那天后已经过了六天,今天是第七天了??
这七天他睡也睡不安稳,一直梦到藤说完晚上要做饭给自己吃后拉着夏城离去的背影,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跟上去。
为了信念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是理所当然,当时还说过,如果你阻碍我,就算是妳我都会斩于刀下,但是不知不觉的妳已经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了,我没办法对妳挥刀,更无法接受别人对妳刀刃相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了,就是这样喜欢上了,当时说中意妳根本不够,才不止那点程度的情感。
「你进出藤的房间真是越来越自然了。」家康一如前几天在固定的时间来帮藤换药,完全不意外的看到政宗待在房里,这些天下来他已经完全麻痺了。藤出事后就一直让她待在自己的宅邸,,这样他照顾起来比较方便,也能在出事的时及时反应,再说当时就特别拨了一间房间给她学习用,所以这本来就算是她的房间了,看政宗进出完全不觉得尴尬,真不知道是他那本来就奔放的个性使然还是藤纵容他的结果。
政宗哼了声,勾起笑容,「进出心爱的女人的房间很奇怪吗?」
「??你胆敢再说一次我就把你轰出去。」家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真心想现在就把他给轰出去,但他也知道政宗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他装的什么事也没有,看似很平常的处理公务、练刀,但一有空也不像平常到处乱跑,而是直接窝到藤这里来,有几天待到晚上还不走,一脸笑嘻嘻的说想留下,但都还是被自己轰出去了。
更何况??家康瞥了政宗的右臂一眼,从藤出事之后他就不曾好好休息,伤口昨天检查的时候有点发炎,居然这时候还坐在这里,难道都不知道他这样子,藤反而会更担心吗??
再说,他那是什么歪理,进出心爱的女人的房间很奇怪吗,不奇怪,重点是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应该加上「擅自」!「擅自」进出心爱的女人的房间很奇怪吗,你跟我说不奇怪!
家康一面小心的换药,一面在心里抱怨,藤到底是多纵容政宗进出自己的房间才会这样,等这孩子醒来非要好好唸她一顿??家康想着,动作忍不住僵了一下,藤??还会醒来吗?
等做完手边的动作,家康端起托盘起身,离开房间前回头瞥了政宗一眼,只见他的笑容依旧,面对着外头自言自语,他也忍不住心酸,「藤,快醒醒吧。」大家都在等妳。
信长大人和三成快瞒不住琉璃妳昏睡的事了,政宗一有空就守在妳身边,秀吉三不五时就找药材来,光秀成天躲在房里不知道在计画什么,但看他那样子十之八九是打算阴死上杉那帮人,而且少了妳,我这边的治疗工作突然变得好重,都快忙不过来了,这七天,大家都多担心妳,妳知道吗?街上的人似乎都听说了妳被绑架的事,尤是妳治疗过的病人,每一个都看起来很焦虑,军队里的士兵们其实也差不多,只是身为军人,他们不能表现出来。
家康叹了口气离开房间,于是,房间又只剩下两人了,政宗停止说话,静静看着藤的脸,总觉得哪里奇怪,似乎??
政宗移开视线,起身走向厨房。
过了一个时辰,政宗依旧坐在房间,只是一旁多了碗散发着舒爽的姜的香气的肉片汤,听琉璃说过,藤很喜欢这种味道,仔细想想,藤喜欢的食物都挺简单的,先是花生麻糬,又是肉片清汤,政宗忍不住笑了笑,等她醒了再让他试试自己做的其他菜吧,开拓一下她的兴趣也不错。
从刚刚开始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刚翻过身的藤呆呆的睡脸,政宗就知道没事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没受伤的脸颊,软软的,同时得到藤一声弱弱的抗议,随即又翻身换个方向睡,「政宗??」
「不要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听到藤的梦话,政宗忍不住加深了笑容,反正我硬要进妳房间妳最后也一定会让我进去。
轻轻梳着她柔软的黑髮,政宗露出柔和的笑,这时藤又咕哝了一句,政宗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开怀了,「政宗??最喜欢你了??」
好啊,妳逃不了了。
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政宗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虽然,他也早就逃不了了。
这一次,不会再放开妳。
等妳醒来,我会亲口告诉妳,我爱妳,如果妳觉得我在开玩笑,我就一直说到妳相信为止。
看着藤的侧脸,政宗一扫这几天看似正常却带着勉强的笑,勾起以往自信的笑容,靠在一旁的墙上闭上眼,等着,房里充满着令人舒适的宁静,不知不觉的,他多日来第一次安心地沉入梦乡,梦里的她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同时,在被褥里的人儿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睁开翠绿色的眼。

〖第十二章〗给妳的爱语 从藤的房间离开后不久,家康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被藤整理过的药材,眼里透出一丝难受。
「家康,这个要怎么处理?」
「家康,这是库存的清单,我放在这里啰?」
「家康,这个可以给我拿一些去研究吗?」
「家康,有个士兵的病症我没见过,可以请你来看一下吗?」
「家康??」
问题多的要命,却帮了很多忙,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她帮自己处理病患和药材了,只是短短七天,少了她就觉得工作突然变得好重,突然好安静,没有她在旁边翻书的声音,空气变得好凝重,像快要窒息一样。
有些落寞地走向迴廊,家康看着在外头奔跑着追逐蝴蝶的小鹿,想起光秀说的,自己很像藤的父亲吗??看到她就有一种熟悉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保护她、照顾她,甚至偶尔宠着她,但又不是出自于想成为藤的恋人这样的动机,就只是想这么做,感觉一切都很直觉,所以就答应了她拜自己为师的请求,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照顾她,也能确保她不被政宗拐走??虽然似乎失败了就是了,政宗似乎也对藤有意思,如果藤醒了,或许让藤继续接近政宗也不是坏事,但一想到政宗那种信念至上的个性,他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身为将领的职责,随心所欲的生活,这样的直觉造就了政宗,藤呢?会不会哪一天藤会成为他贯彻信念的祭品?
家康甩了甩头,不对,也要藤醒过来才算数,万一一直没醒来??家康的眼神飘向搁在房间角落暗处的一小包粉末,眼神暗了暗,这样的话??
「家康,我有事报告。」
从拉门外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正在想着毒药的事,家康一时没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也忘了会直呼他名字的女孩只有两个,还以为只是侍女,来报告无关紧要的杂事,也就不打算回头查看,只是失神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哇沙米,小鹿似乎眼感觉到主人的忧郁,一跳一跳地跑向他,用软软的脑袋蹭着他的手,家康这时才出声回应,「进来,有什么事?」
「那个??我想说似乎睡了很久,所以醒了就先过来找你,还有政宗手臂上的伤口状态不太好,我想过来拿药,还有这几天没有帮军队的伤兵检查??」
家康猛的回过头,只见他正担心着的少女一如平常的报备接下来的看诊顺序,翠绿色的眼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笔记,有条不紊的说完,抬起眼看向自己,眼里透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大概就是这样,这几天的进度我会补上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着,藤慢慢的把额头贴到地上,对家康行了大礼,维持了一会后重新端坐起来,温柔的偏了偏头,「让你为难了。」刚刚进来的时候瞥到了家康放在角落的粉末,那是之前她整理出来的猛毒,只要用上了,不用几秒就会死了,甚至连感到痛苦都来不及,生命就会这么结束了。
如果一直没醒来,他就打算把这药用在自己身上吧?藤想着有些庆幸,幸好不用让他做出这种事,但说实话,如果一直昏迷不醒的话,她也会希望有人能给她一个结束,一直躺着,作为别人的负担是她最不希望的了,尤其对象是她重视的人之一。
「嗯。」一时说不上任何话,家康忍住哽咽的冲动,回过头搔了搔哇沙米的耳朵,牠舒服的闭上眼睛,「妳的药箱我让人找回来了,在柜子上,自己拿去。先去处理政宗,最好让他安分地回宅邸休息,他的伤口有发炎的状况,妳全权负责他的治疗,到痊癒为止。」
「好的。」
乖巧的点了头,藤起身準备离开,但家康的声音突然从后头传来,「遇到琉璃就跟她说妳刚去长期採集回来,其他的晚上来找我。」
「??好???」长期採集?
藤拎着药箱有些困惑的看了家康的背影一眼,转身离开房间,走向政宗待着的、自己的房间,为什么遇到琉璃要说是「刚去完长期採集」?还指定琉璃呢,是说其他人就不用说是长期採集吗?
是要隐瞒自己昏睡的事吗?藤突然醒悟,原来信长有把她说的话听下去啊,那时候好像要他不要让琉璃有太夸张的情绪起伏,如果听说自己出事了,凭琉璃的个性,她一定会难过的,所以在确定没希望前先暂且瞒着,推託是去外地进行採集,这理由很正常,这时只要把自己藏好别给她发现,就像是她真的不在安土一样,更何况以自己医师的身份,出去採集稀有药材也很正常。
这样就能争取一些时间。
该怎么说呢,该夸奖一下信长,这次做得不错啰?藤忍不住笑了下,这男人,只要是琉璃的事,他总是很上心呢,不过比起统一日本,真不知道是哪个重要,应该是一样的吧?不过琉璃也不是那种会扯人后腿的女孩子,信长应该能好好完成他的理想吧?天下布武什么的??啊啊,日本史忘得差不多了,算了,反正除了家康和政宗的部分,其他人的故事她也没有多上心,考试应付过去就行了,考完就忘,这才是有效运用脑内记忆体的方法啊!
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藤回到房间,只见政宗还倚着墙打瞌睡,藤儘量不发出声音的走到他旁边跪坐下来,伸手探了下他的体温,还没开始发烧,应该还没有太严重,现在处理应该能避免继续恶化??想着,藤拉起他的右臂小心地解开绷带,看着有些红肿(推荐阅读:偷情真快乐,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的伤口忍不住皱了下眉,就跟他说要好好照顾伤口了,怎么就是说不听,难不成每个武将都打算有伤不治然后直接壮烈成仁吗?武士不是这样当的啊,给我爱惜生命!
不知道第几次因为他们不好好养伤而发牢骚,藤自己都觉得无奈,再怎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她也懂有时是真的逼不得已,才让这些男人们就算负伤也要拖着身体行动,他们心里有着比自己的生命还要更珍贵的理想,所以??
想着想着,藤把上过药的布轻轻的擦过伤口,政宗闷哼了声,看来还挺痛的,藤的动作也稍稍轻了点,但心里一部分是??活该,就叫你好好照顾伤口了,现在不听话知道后果了吧!有点气恼的瞥了眼他的侧脸,藤深深叹了口气,老是这样,要乱跑也等伤势痊癒,真像小孩子一样。
「哼??」
正收拾着药品,藤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一个重量就压到自己背上,温暖的鼻息擦着耳朵,她猛的回过头,只见政宗的完好的左眼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看得出来他好几天没睡好了。
无视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藤伸手拨开他的头,起身走到门口,正好外头有个侍女经过,看见藤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公主殿下!您醒了吗?」
「嗯。」
藤带着暖意的笑着,青色的眼带着柔和的眼神,侍女忍不住热泪盈匡,看着眼前的少女,「呜??公主殿下!真是太好了,好久没看到公主温柔的眼神了??」
「??」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爆泪的侍女,藤只能苦笑,「好了好了,可以先帮我找套被褥来吗?我有个病人要在这里休息。」
「好的!那??那藤大人,您醒来的事??」
「我去见过家康了,这件事妳先不要说,晚点再决定好吗?」藤调皮的闭起一只眼,伸出食指做出噤声的手势,侍女有些遗憾地答应后转身去弄来了一套被褥,回到房间递给藤,因为藤坚持不让她进去,说是会打扰病人,由她处理就可以了。
藤拉上拉门,把床铺铺好,拉过搁在房间一角的屏风把两副被褥分隔开来,虽说家康说让政宗回府邸休息会比较好,但如果不看好他,到时候要像上次一样到处乱晃,虽然他说是在前往家康这里的路上就是了??
这时候,政宗已经完全醒了,靛蓝色的看着藤来回走动,居然感觉到一种不真实感,他起身走向正在调整屏风的她,二话不说,从背后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妳还活着??」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他没听到藤说了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握住她纤细的手,「有脉搏、还有体温??」
强硬地扳过她的脸,政宗不给她反对的时间就吻了上去,没有平时的玩笑,像是再藉由唇齿交融的时刻确认什么,藤被吻得莫名其妙,这时有些无力地捶着他的胸口,他却完全不为所动,感觉到他似乎有些过火了,藤不禁有些慌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几天政宗平时那所剩无几的理智线终于烧断了吗?
等到政宗终于捨得放开藤的时候,藤立刻把头瞥到一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真正亲生感受到空气的可贵,刚刚真的差点窒息了,感觉快死了??
这家伙突然的发什么神经!
恶狠狠的瞪向稍稍退开的政宗,藤正要开口骂人,只见他露出灿烂宛如雨后晴空的笑容,藤一时只是困惑的看着他,政宗叹了口气,「妳没事真是太好了,这几天没有妳在,我都快无聊死了。」
??真是感谢你喔,至少还会觉得无聊,藤赏了他一记白眼,一把扯过他的后领拖到床铺上,硬压着他躺下,「睡觉,我没叫你前不准起来。」无视政宗一脸错愕,藤逕自替他盖好被子,起身到书桌前準备开始整理这几天没整理的资料,打算把身后的男人完全无视掉。
「藤,我睡不着。」
「那就闭上眼睛,安静下来。」藤转过头,「快睡吧,这次我会待到你醒来,家康把你交给我处理,不好好休息让伤口恶化的话,这次真的会丢一只胳臂的,我是认真的。」藤有些无奈地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所以快睡觉。」
看着一脸无奈的少女,政宗不怎么愿意闭上眼,明明是很熟悉的画面,现在看来却珍贵无比,人啊??总是到差点失去前才会注意到某件事物或是人对自己有多重要,「藤,妳被上杉带走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
「是是是,十之八九是我不在你没人整,所以很无聊。」藤叹了口气,「行,什么事?」反正绝对不会多正经,消极的想着,藤又叹了口气。
「我爱妳。」
「??蛤?」正想着怎么哄他睡觉的时候,耳边轻飘飘的晃过三个字,藤愣了好一会才转头,只见他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像是刚说完「天气真好」、「午餐吃什么」之类自然无比的话的模样,完全看不到任何害羞的样子,不对,他如果害羞她反而会吓到,但他怎么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这无非就是??「真好笑,快睡吧。」
在开玩笑吧。
看见意料中的反应,政宗只是加深了笑容,,看着她有些挣扎的侧脸,用左手支起身体,让视线和她齐平,「妳不相信的话,我会继续说下去,我不会再放开妳了。」
说着,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使力往自己一拉,将她娇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凑到她的耳边,「妳的答案?」我好久没碰妳了,让我这样抱着妳一下,政宗舒服地叹了口气,藤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发现了,他很喜欢这种轻轻的香味,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做作,有着她特有的气质。
政宗恣意享受抱着自己的同时,藤的脸一瞬间红到不能再红,为什么突然就告白了?为什么他能这么轻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尴尬?为什么??为什么他吃自己豆腐吃得越来越自然了!
可是现在推开他,自己脸红的事就瞒不住了,丢脸死了,藤尴尬地转开头,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是代理巫女吔,这种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这样就行了吧?给她时间整理一下思绪啊!哪有人一告白就立刻要答覆!而且还能边等边上下其手!
??虽然答案已经有了就是了??
感觉到它鬆开自己,藤红着脸低下头,偷偷瞥了眼他的表情,却发现他的笑容带上一丝狡猾,「意思是??等到年末庆典结束,妳就是我的人了。」
「吔!我没??」
藤连忙摇头,但政宗只是愉快地笑着,「妳的表情就是这样。」
「等??等一下,你不是有其他喜欢的女生吗?哪国的公主什么的,听说??你很中意她??」藤说着,声音不自觉得越来越小。
差点忘了,那时候在义姬那里听说的。
「要是政宗大人能娶个稳重的公主,未尝不是件美事??」
「目前看来政宗大人的确挺中意那位公主殿下,不如就由伊达家提起亲事吧!」
「但政宗大人从来没想过结婚这样的事,要说服他实在比登天还难!」
「唉??况且政宗大人还有继承人问题??」
??他还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她在喜欢他,也无法接受和其他人分享他的感情,但这对武将们来说,尤其政宗还贵为一国之主,怎么可能没有后宫??想着,藤忍不住感到一阵噁心,她听过琉璃聊过信长的事,他完全没有要再取其他女人的意思,琉璃也安心。
突然??好羡慕。
看着表情突然暗下来的藤,政宗也有些不解,「其他???」哪来其他女人?总觉得藤的情报源都很有问题啊??「我可不会对其他人说这种话,『我爱妳』这句话我只会对妳说,我喜欢的女人也只有妳。」刻意加重了三个字的语调,政宗伸手轻轻梳着她的头髮,藤今天没有把头髮扎起来,身上也是轻便的和服,而不是平常的道服,这样也很可爱,政宗有些走神的想着,「妳是哪里听说的?」
「??」藤低着头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和你去见义姬大人的时候,我端菜时在房外听到的??」
??政宗突然无语了,难怪那天义姬千方百计想留自己跟藤过夜。
真不知道那天留下来会出什么事。
政宗不说话的时候,藤以为他的沈默就是默认,这时只是面色阴暗的别开头,果然??只能当朋友。
「想知道那是谁吗?」回过神的时候,只要看一眼藤的表情都能知道她误会了,政宗故意用有些犹豫的语调开口,只见她抬起头,眼中泛着一丝泪光,在她开口前,政宗露出得逞的笑,一把把她拉到被褥上压在自己身下,凑到她的耳边,故意用气音开口,「她的名字叫一之濑藤,是织田家的次公主,是个总是让人安不下心却又总是担心着别人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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