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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重逢的日子 「路上小心。」
隔天,春日山城外,藤轻轻笑着,翠绿色的眼微微眯起,温柔地注视着黑马背上挺拔的骑士,眼中带着强行隐去的依恋,如果可以,好想叫他留下,好想一起走,但这是不行的呢??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明明他大老远的跑来看自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但是??跟政宗在一起就会越来越贪心。
「这是当然。」政宗低头看着故作坚强的恋人,心里闪过一阵痛,但还是露出灿烂的笑,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谦信和信玄,「不过我还真想直接把妳带回安土呢。」认真的看着她,政宗的嘴角带上一点苦涩,毫不意外的看到她坚决地摇头。
感觉到政宗似乎有些失望,藤凑上前要他弯下腰来,凑到他的耳边,用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开口,「我也想,但是不行,回去等我,好吗?」
「真是把我当狗了?」开着玩笑似的一把把她拉上马,政宗笑着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可不是等主人回家的看门狗,让我等这么久,回去后??」
「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微微愣了一下,藤回过神时政宗已经把自己放回地面,双腿一夹,黑马往前奔跑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藤勾起微笑,轻轻挥手,这时??「对了!聘礼我已经準备好,就差没给家康了!」
政宗回过身大喊着,虽然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但藤完全能想像他脸上张狂地笑,要是家康知道这件事大概??「伊达政宗!你要是惹家康生气,我饶不了你!」
笑着大喊着,藤目送他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脸上温暖的笑容停留着,灿烂的让谦信心里极度不舒服,但是又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信玄则是讶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原来公主妳已经订婚了???」
把食指抵在唇前,藤调皮的一笑,「嘘,我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两名武将互看了眼,看着少女深了个懒腰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城里,突然觉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刷新了。
「我??我本来以为巫女大人是个听话的孩子??」信玄摸着下巴,藤那副乖乖的样子,有那样的医术、武术底子,杀伤力已经大到匪夷所思了,现在才发现她骨子里的叛逆基因是那样根深柢固,难怪会跟政宗那样的人走在一起??
乖巧的外表下其实是颗调皮的心,只是平时都好好的压制着,跟那个完全开放的武将还是有所不同就是了。
某些程度上,两个人是互补的。
总觉得??
信玄微微一笑,「我也得加把劲把病早早养好呢。」
这样很快就能喝到公主的喜酒了。
虽然说自己根德川家有些过节,但是这个公主给他的感觉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能跟德川家一笑泯恩仇就好了,他可捨不得可爱善良的小公主落泪啊。
在暗处看着的佐助此时还没回过神,没想到藤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当初是不是不该提议让藤来春日山城???思考了一会,佐助勾起淡淡地笑,远距离恋爱,有时候能让恋情增温呢,看来对政宗跟藤是这样的,不过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佐助!」
藤清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佐助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只见刚刚才离开的少女就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过手中多了一叠纸张,绿色的眼闪着光采,「我听说佐助哥你很擅长筹备活动,对吗?」
眨了眨眼,佐助总觉得在藤身上看到政宗的身影,那种準备搞些大规模计画的兴奋表情,这两人还真是??
「说不上擅长,但还是有些概念,这些是??」佐助走到藤的身边一起看那些纸上的内容,佐助微微瞪大眼,看着笑得一脸轻鬆的藤,这么缜密的计画??
窃笑了下,藤一脸无害的看向他,「可行吗?」
「应??应该可以,感觉会很有趣呢!」佐助看着这份计画书,不由的也兴奋起来,藤见他这样也露出灿烂的笑容,幸好自己以前当过系学会的活动长,活动规划还是行的。
接下来的时间,藤专注在治疗信玄和安排秘密活动上,时间又飞快地流逝了起来。
「时间啊??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妳越是思念,时间就越是缓慢。」
如果是这样??
想起那时教练的话,藤看向外头,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远方的他一定,也知道吧?
苦苦思念会让时间停滞,那么就让时间流转起来,这样重逢的日子很快也会来到,不要去过度的想念,用其他方式,把这份心情寄託起来,等到再见的那一天就能一点一点的传达给他,虽然??
晚上还是会寂寞,还是会忍不住落泪,但是??
如果这样止步不前,就不符合自己的个性了。
在道场全力挥舞着利刃,政宗眼中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能停下,不能因为寂寞而颓废,这不是他们彼此希望的。
由良村正灵活的一转,幸村的刀瞬间脱手,喘着气把刀收入鞘中,政宗也知道,明明想见面得不得了,但是??
现在就忍忍吧。
为了能更长久的相守。
藤放下毛笔,指尖轻轻滑过最后一封信件,又过了三个月,再过几天就是了,计画了三个月,很快就能看到了。
武田信玄的病已经治好了,一个月前也已经通知信长要换回人质的事,那之后信长居然要自己负责起草两军的盟约,说什么,如果是妳,一定能写出稳定两军同盟关係的盟约条款。
这也太抬举人了,她对政治一窍不通,为了这张纸她翻遍了所有能在春日山城找到的政治资料,然后政宗跟家康又分别派人送来比山还高的参考书目,这一个月根本就跟当年考大学一样凄惨,处理完每天的药材和学习后就是处理这些东西,但是政宗送来的东西有点让自己无言了,估计他应该没让家康发现他送了什么??
事实上政宗弄了一本奥州的政治史来,他送来的时机真是帮了大忙了,参考资料又增加了,比照自己已经学习过的尾张国、三河国,在这里找到的越后国和甲斐国的政治状况后稍微有些头绪了,希望这样能让自己考虑得周全一点,各国的经济状况也找刚好到这里经商的十六夜询问过??
所以这份文书现在就差给信长过目修改了,自己的工作也告一段落。
说回政宗送来的东西??那本政治史跟其他能在春日山城找到的政治书籍差不多,并没有写得太细,但该写的都有写道,问题是出在政宗送来的另一本,这显然纪录了奥州国历代所有檯面下的政治内幕,他这完全就是要自己把他的国家全部了解一遍的气势,原本以为这样的书自己是碰不到的,但政宗居然连这种东西都拿给自己??
看着放在桌子左侧的书,藤不禁苦笑了下,这么相信自己,居然连这种东西也拿出来,就不怕自己被吓跑吗??算了,会担心这种事的就不是政宗了。
话说回来,很快就要离开春日山城了,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但自己的收穫也不少,虽然因此被强迫离开安土的大家,但也该感谢谦信他们照顾自己这么久。
想着,藤从身边抽出几张全白的纸张,思考了一会开始提笔疾书,十六夜进房时只见她面色认真的写着什么,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看着她长大,他大(推荐资讯:摘抄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概猜到到这是在做什么。
在房间的窗边坐下,十六夜看这头看向窗外,从穿越到现在已经过得了一年多了,没想到转眼间藤就找到了自己能够厮守的对象,自己却还是一个人,总觉得有些孤单呢,不过藤是他最最宝贝的妹妹,这一点永远不变。
也希望那个人的感情永远不变。
要学着放手的不只有家康,自己也是??
十六夜苦笑了下,前几天在政宗那里的时候似乎被他发现了,自己其实对于他要把藤带离自己身边这件事并不是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坦然,心里某些程度上还是抗拒着这样一个外人带走藤的,但他终究是个商人,怎么样才是对藤最好的,他已经想清楚了。
所以他不会介入的。
这种不捨,自己懂就行了,在藤面前,他永远是一个傻哥哥,事实也是如此。
能被其他人爱着,藤??妳果然是个幸福的孩子,而我??怎么忍心阻止妳奔向幸福?
看着窗外,十六夜勾起笑容,很快的这一切就会结束,平和的日子也不远了。
不过??
从政宗那里得到的情报,他似乎对婚礼已经有想法了。
有点期待呢??
眼神柔和的望着外头奔过的两只小松鼠,一起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外,十六夜轻轻笑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找到这样的人呢?
那之后又过了一阵子,终于迎来了藤回到安土的日子了。
一大清早,政宗就没办法再躺在被褥里,而是早早把所有文书浏览过,準备把所有时间留给又好一阵子没见到的恋人,而且今天还有个特别的宴会。
藤跟那个叫佐助的忍者联合计画了一场在安土的宴席,说是让织田军和上杉·武田军的武将们能交流一下,毕竟接下来就是合作关係了,当时就觉得会是个有趣的活动,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投了赞成票,信长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会不太甘愿的大概也只有秀吉跟家康,前面的又是一篇「信长大人安全至上论」,家康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厌世样。
总之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提案,自己稍微提醒了家康一下,这可是藤提议的活动,他挣扎了一下就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秀吉则是被信长硬是灌输了知己百战百胜的想法,也接着答应了。
感觉就会是个热闹的宴会,自己也是期待了很久呢。
「你是怎样,一大早就一副兴奋的样子。」
一如平常的拖着幸村到茶摊喝茶吃糰子,政宗依旧是那副眼神发光的样子,看得幸村一阵无语,这家伙心情好的时候还真是一点也不隐藏,「是因为那个公主要回来了?」
「那当然是主因,但你忘了吗,今晚可是有宴会的,」政宗吃着糰子笑得愉快,「这可是织田军跟你家主人和上杉合作的里程碑,能不期待吗?」
「(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这样看起来,我怎么觉得你期待宴会还多过跟那个野猪女见面??」
咕哝着幸村扫掉手边的一盘花见丸子,政宗一听大笑着大力拍了他的肩膀,幸村被他这么一下差点呛到,在他咳个半死的时候,政宗叹了口气,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藤可不是挂在嘴上说,而是要放在心里的。」
「什么啊??」一脸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幸村接着扫平下一盘糰子,政宗双手抱在胸前,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空,似乎更高远了,不知不觉的枫叶也开始转红,跟藤共享的时间意外的短,自己怎么这时才注意到。
今晚宴会拉着她翘会吧。
政宗打定主意,嘴角扬起一抹桀敖的笑,管他里程碑,不想留就是不想留,藤办的宴会享受过后就把她直接掳走要去哪里好??
能两个人一起,享受不被打扰两人时光的地方,最好还是有回忆的地方??
那一天,藤全身湿透,和自己在湖里开怀大笑,戏水后触碰她心里另一处伤口的景象浮现在脑海,一起在祭典后坐着赏烟火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虽然更想去那个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但显然对今晚而言,那里才是最适合的。
政宗勾起愉快地笑,给她个惊喜,今天状况特殊,应该不会被骂,虽然他不介意挨骂就是了,好久没看到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了。
很快就能见面了,政宗压抑着躁动的心跳,想见面的心情先藏起,对着远远走来对着自己挥手的埃德加和小玲招了招手,四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家康跟鹿鸣经过时也被不明不白地拉了进来,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信长、秀吉、三成、光秀也来凑热闹,最后就是??大家一起回城里去等客人。
「给我过来,你一定会直接跑去找藤。」家康死盯着自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政宗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老实地跟着回城,反正今天晚上他是不会让藤回家了,所以忍耐一下。
跟藤在一起后自己忍耐的功力还真是越来越强了。
心不在焉的想着,政宗的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弧度。
真当他傻了,怎么可能这么巧,所有人都跑到外头来聊天?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至少连信长都跑出来这一点让他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这群人感觉就是出来拖时间的,不是打发,是拖!
政宗瞥了眼茶摊的方向,自己的直觉不会错,今晚恐怕不是只有两军联谊这么简单。
回到已经布置好的安土正厅后,政宗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旁的家康面无表情的瞪着自己看,那眼神还真是恐怖,政宗无所谓的想着,他才不怕他这一招,要是会怕从此他不叫伊达政宗。
「家康,你再瞪下去藤又要找我算帐了。」打趣的说着,政宗笑着看向一脸不悦的家康,「今天可是你女儿回来的日子,开心点。」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怀疑地看着政宗,家康蹙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政宗居然会乖乖地跟着回来,而不是杀出去找藤???「你居然跟着回城,有鬼。」难不成发现了???家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移开视线,不对,他应该不会知道藤的隐藏计画。
政宗无语了一阵,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去找藤,但轻重缓急他还是知道的,今天的宴会还是有一定的重要性,所以自己当然要待在这里,而不是去找藤,家康这是当他为了藤什么都不管吗?「??你这是当我连事情的严重性都搞不清楚是不?」
「??不然呢?」家康瞥了他一眼,「总是翘掉日常会议,你有资格说这话?」
「是日常会议太无聊。」政宗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完,秀吉立刻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接着準备开骂,但这时政宗的心思已经从秀吉即将开始的无聊训话移到拉门外,直觉告诉他,她来了。
「打扰了!我是藤,带谦信大人和信玄大人来了。」
少女清澈的声音从外头传入正厅,所有人的嘴角扬起了柔和的弧度,坐在信长身边的琉璃更是眼眶泛泪,「小藤??」
家康看着她依着礼节开门,第一次觉得这些动作很多余,他想见自己的义女,想到不想去管这些礼节。
是不是身体健康?是不是一切安好,他想用双眼确认。
终于,有着翠绿双眼的少女微笑着走进众人的视线,在信长面前跪下,行了大礼,「信长大人,许久未见。」
跟着进门的信玄看了眼信长,微微一笑就入座了,谦信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政宗,才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藤这时也抬起头,正好看见信长温和的笑,不由得一愣,接着勾起淡淡地笑,琉璃说的,温柔的信长就是这样吧?
信长瞥了眼政宗,接着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玩味,「终于回来了。」
「??是,这段时间让大家担心了。」藤没忽视他的表情变化,总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点子了,感觉不好,毛毛的??
信长愉快地笑了声,估计事到如今家康也不会多说什么了,所以??「妳果然是政宗的幸运女神,今晚就跟政宗坐一块吧。」
??等一下,这上下文有什么关係?
回来了?让大家担心了?幸运女神?坐一起?这几个有什么连结性?
藤茫然地看着笑的霸气的信长,不懂他的跳跃性连结是怎么来的,一方面是??逃避接下来要跟政宗在大庭广众下肩膀贴肩膀坐在一起而且旁边就是家康这样的窘境??
「??藤,照着信长大人的话做,别磨磨蹭蹭的。」
家康淡淡的开口,接着瞥了眼政宗,再把视线拉回一脸彆扭的少女身上,这时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悠悠地传来,「政宗是妳未婚夫,有什么好顾忌的。」光秀看着她一脸震惊,抿着嘴才没笑出来,「别这样看我,除了你们俩大家都知道了。」
政宗此时也是愣了一下,接着绽出大大的笑容,上前把藤拉到自己身边,「那真是省了不少麻烦,信长大人,宴会可以开始了吧?」
看了眼一脸呆滞的藤,信长大笑了几声,接着端着酒杯起身走向信玄,面对他一脸诧异,信长潇洒地举起酒杯,「那么,我先敬甲斐的猛虎!」
「那我敬第六天魔王。」
信玄反应过来后笑着起身,跟信长酒杯互碰,两人仰首一饮而尽杯中物,同时带着笑容开口,「今晚诸位不醉不归,尽兴一夜!」
看着热闹起来的正厅,藤有些怯懦地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家康,「家康??」
「??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负责。」家康叹了口气,接着瞥了眼政宗,「娉礼要我满意才算数,否则想把藤带走,没门。」我家的藤是你那么容易能带走的吗,家康甩开头,不为难你简直对不起藤,对不起自己。
听家康这么说,政宗忍不住蹙起眉头,「喔??」有点麻烦,「不能跳过吗?直接让藤??」嫁进来就行了吧,藤也是一脸困扰啊。
家康有些不耐的瞥了他一眼,「不准。」
「到底是谁是藤的未婚夫啊。」
「我是她父亲!」
看着拌起嘴来的两人,藤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却泛起了泪光,政宗」先注意到了,回头露出温柔的笑,「对了,有句话忘了说。」
用拇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政宗凑到她的耳边,紧紧地将她娇小的身体拥入怀中,「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把头埋在他的肩膀,藤笑着却哽咽着,所有人同时识相的当没看到,家康也冷着脸转开头。
这是我女儿吔??
哀怨的想着,家康不留神就被光秀缠上,不一会就醉的不省人事,政宗也带着藤跟其他人闹了起来,结果又是??
「跟藤大人比酒?好啊!」完全不知道藤的酒量,三成在信玄的怂恿下以在脸上涂鸦为赌注跟藤比酒,秀吉当然是想阻止,但是还没开口两个人就喝起来了,结果??三成完败。
看着倒地的三成,藤嘴角扬起一抹狡猾的弧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毛笔跟墨汁,「嘿嘿??」
看着藤一脸愉快地在三成脸上涂鸦,秀吉苦着脸一副无奈的样子,信玄一脸好笑地看着,谦信见他们一组一组的比起酒来,也抓着捉对喝酒去,两人没空分神管这里,光秀点了点她的肩膀借了毛笔沾了点墨水后笑嘻嘻的走向自己的手下败将——家康,藤愣了一下,接着装作没看到,脸上却一脸心虚,早知道就不借了??
政宗在一旁笑得开怀,藤抬起头和他视线相交,两人相视一笑,热闹的宴会还要继续,但等人散开一些后,藤凑到他耳边,「等一下,一起出去?」
政宗讶异地眨了眨眼,看着脸上泛起浅浅红晕的藤,笑着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真是的,要让我先说啊。」
藤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去找琉璃,看着她离开,政宗嘴角的笑容还是不减一分。
未婚妻啊??
撑着头看着她的身影,政宗勾起愉快的笑容,转头跟幸村闲聊了起来。
宴会一直持续着,大家也都倒得差不多了,光秀还在跟谦信比酒,抓着空挡,两个人悄悄离开了正厅,少女笑着拉起恋人的手,「走吧!」

【清穿宫廷历史】《倾国_卷一:归迴大清》(4-1) 第四话|大汗宾天
(七)寿 宴
玉儿在寝殿里的书案上学以毛笔书写汉字,沉璧则在一旁磨墨侍候。玉儿一直不停地写着「仁德天下」四字,原本不甚熟悉汉字的她,写着写着,竟也有几分样子了。她停下笔,拿给沉璧一瞧。
「沉璧,妳是汉人,妳帮我看看,我这汉字写得如何?」
沉璧笑,接过渲纸一看再看,点头。「很是有些样子了,只是笔划还不熟、毛笔的运用也不熟悉,再多练一阵子就能上手了。」
玉儿看着自己所写的字,边欣赏边道:「汉字真美,一笔一划皆有其义,笔划组合起来就是有种架构四平八稳的美感。至于毛笔字,则是一种精深的艺术;不仅是艺术,还能藉练字以修养心性,有益于人。」
正在欣赏自个儿所写的字的同时,皇太极不意来到玉儿寝殿。
玉儿余光察觉有人入内,一抬眼,见是皇太极,便放下手中渲纸,和沉璧一同上前向他行礼。
「玉儿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皇太极上前扶她起来,「就我们俩,不必多礼。」
「谢贝勒爷。」
皇太极看向书案,好奇。「妳在做什么呢?」
「玉儿正在写字;练习以毛笔书写汉字。」
皇太极一听十分高兴,「是吗?我看看。」他走至案前,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张写有「仁德天下」四字的渲纸一看,点头称讚。「嗯,写得很不错。」
她的脸却红了,「贝勒爷谬讚,玉儿才学一阵子而已。方才已先请沉璧帮忙看,沉璧说很是有些样子,但笔划、运笔都还不太熟悉,得再多琢磨一阵子。」
皇太极笑看沉璧,「妳是汉人,倒可当起玉儿的小老师。」
沉璧行礼,「奴婢懂得也不多,怎敢当玉福晋的小老师呢?」她笑,「不如贝勒爷就替主子找个博学多闻的真正老师好了。」
皇太极点点头,「沉璧这提议倒好。」他对玉儿道:「哲哲说妳最近醉心于汉学,我倒有心想替妳找个好师傅来好好教教妳。」
玉儿笑着摇头,「玉儿只是有些兴趣,学着点充实自个儿内涵,贝勒爷可别费心替玉儿张罗这些事情,倒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才是。」
皇太极摇头,「玉儿此言差矣,『为学』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马虎不得。唐朝韩愈于他所着的《昌黎先生集》的〈师说〉篇章里曾说过:『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熟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玉儿不解,看向皇太极。
皇太极转看向沉璧,问:「妳可知其义意为何?」
沉璧点头,缓对玉儿道:「贝勒爷所引用的话是唐朝韩愈所写的文章,这段话的意思是,古时候的人求学一定要有老师。老师的作用就是用来传习道理、讲授课业和解决疑惑的。人并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懂,有谁能没有疑惑?如果有了疑惑却不向老师求教,那么疑惑便永远也得不到解答。」
玉儿一听,完全了解。「沉璧,妳真有学问,经妳一说,我便懂了。」
沉璧摇头,「学海浩瀚,奴婢不过是班门弄斧,只怕贝勒爷听后要见笑了。奴婢懂得其实真的不多,平时倒可唬唬人,真要当老师,那可是不及格的。」
「很好,」皇太极道:「沉璧真是虚怀若穀。」他转对玉儿道:「既然妳喜欢汉学,不如就和范先生学习好了。」
「贝勒爷说的可是范文程?」
「是,他是汉人,且博学多闻又有智慧,向他拜师学习,相信妳的课业定会有所成长。」
玉儿行礼,「那一切就听从贝勒爷安排,玉儿在此先谢过贝勒爷。」
皇太极扶她起来,笑看向她;她也回以嫣然一笑。
【注】范文程,明朝万曆二十五年(1597年)生于辽东,卒于康熙五年(1666年)。1618年大金攻佔抚顺,仅二十一岁的他,与其兄范文寀降于努尔哈赤。投金后曾事清太祖(努尔哈赤)、清太宗(皇太极)、清世祖(顺治)、清圣祖(康熙),是清初重臣,清初开国时之规制多出其手,乃被视为文臣之首。
◆◇◆◇◆
一整天,玉儿都在房里练写汉字、读译成满文的汉书,一头栽进汉学的世界里,竟不知不觉已到了该就寝的时候了。
皇太极处理完公事,回到玉儿的寝殿来。是时玉儿正秉烛夜读,跌进书的世界里,丝毫不察皇太极已然入内。
「在看些什么呢?」皇太极问。
玉儿被他的声音自书中世界拉回现实,不禁抬眼看去。见是皇太极,她立即放下手中书卷,上前行礼。「玉儿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免礼。」他笑了,「见妳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很好奇妳究竟看的是些什么。」
她将书捧在他面前,微笑道:「玉儿正在读四书。」
他一听是四书,倒有些惊奇,好奇问:「妳居然在看四书,怎不是唐诗、宋词或者章回小说呢?」
「为何贝勒爷会如是问?」她不解。
他呵呵一笑,「四书乃《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四部所组成。《论语》乃儒家思想,记述的是孔夫子及其弟子的言论;《孟子》是《论语》的延续,较之提炼概括的文字更为细述详申,其内容乃鼓励『行仁政』,主张『省刑罚、薄税敛』,使民『有恆』;《大学》内容所诉,乃以『三纲』、『八目』为修身养性之基础;至于《中庸》的内容则着重于以『中庸之道』为君子行事之最高準则。一般说来,女子对这些书的内容应较不感兴趣才是。」
她了然点头,对他说:「尝闻贝勒爷好仁德,想必深受四书言论所影响。唯有行仁,才能得民心,所以玉儿想念念四书,学习其中智慧,和贝勒爷一样施仁,树立典範。」
他听了之后很是高兴,「玉儿,我真没白疼妳,妳果真了解我的心思。我大金与大明长久对峙,居于两国边境的人民深受战火所苦,故如有可能,我愿倾一己之能,助边境汉人,甚至收服民心,使他们能真正臣服于大金。需知武功再高强,只能降人,却未能服心。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由此可见人民的重要,此乃国之根本。目前大金地处东北气候严寒,物资等生活条件不若中原,咱们南与大明形成对峙,又有察哈尔不时侵袭扰民,若有朝一日能灭察哈尔、大败大明入主中原,那么收拢民心就是届时最要紧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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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给你的恋曲 %文中歌词为美男战国一週年纪念歌曲 Only One 中译版%
「不时回望细想,回忆堆积起了不少呢。」
夜晚的湖畔,少女温柔的歌声迴荡着,翠绿的眼中流转着温柔的光芒,「今后的未来也,要请一起步过呢。」
「纵使痛苦的事,受到伤害,无法逃避的时候,但,只要你在,不论多少次 不论多少次,都能被拯救。」
坐在少女身边的青年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她的侧脸,回忆一点一点的在脑海里复甦。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个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孩子,拒绝别人去触碰心底的伤口,也拒绝为自己疗伤,只是一直放任着折磨自己的刀口存在。
当时自己只是觉得有趣,所以不断测试她的底线,看不下去她那副开朗下藏着的死水,所以要她面对。
她也是,不自觉得向自己伸出手,替他找回了无可取代的事物,给了他渴望未来的勇气。
「笑与哭回环往复,连那软弱的自己,也展示给你。」
不用掩饰自己的脆弱,不论如何都会被他接受。
少女唱着,嘴角扬起了温柔的弧度,不想示弱,但是需要的时候,他一定就会在身边,对着自己敞开双臂。
「俏皮或被宠坏,就只有这个人,希望一直能与他相会。」
想惯着她,但这是她所拒绝的,反而是她,为了自己能不顾一切的陪着自己胡来,始终那样放纵着自己做他想做的事。
不会期待他做出什么,却总是思考着能为他做什么。
这样的人,还能有第二个吗?
「辛劳的那一天,只是轻轻叫唤你的名字,突然你一脸凝重的,听到我对你的慰问道:『虽然会有错过了的日子,但两颗心还是紧紧联繫』」
几乎的错身而过,你总是会在最后一刻伸手拉住我,你想这么做,就算再怎么对你生气,我又怎么有办法真的不管你?
每天晚上去找你的时候,我知道你累了,但是就是想陪着你,会不会让你觉得很麻烦,我曾经,是这么想的喔,但是??现在??
有那个约定,真是太好了。
「果然只有你,令我不断地不断地牵挂。」
放不下,不要妳离开。
我想用自己的双手守护妳,这样渴望着守护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当妳选择离开时,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妳在身边就无法安心,想着的完全是过得如何,本来缤纷的世界突然索然无味起来。
「靠近我吧。悄悄地就让时间静止,紧握的手再加上一点力道,就能跨过去喔 !」
「无缘无故地相信着,就只有这个人??终于找到了呢。」
不知何时开始,不想要你离开,想要陪着你。
政宗伸出手握起她放在草地上的手,十指紧紧交扣着,藤偏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主动靠到他的肩头,「春风拂揉里,沐浴在夏日之下中。」
「被秋雨打着,冬天景色里漫步。」
「两个人都不会放开这双手, 寂寞时那些眼泪也好 。」
「全部都似乎是为了与你再会。」
「想着??要是现在就好了。」
这一年来的思念,全部全部都??
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寂寞,想见面故作坚强,一直忍耐下来的泪水静静的滑下脸颊,变成星空下闪耀的小河,怎么也停不下来。
怎么办,明明没打算要哭的??
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藤连忙想抬起手抹去眼泪,他看了会担心吧?而且今天是??
正想着,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微热的温度却让眼泪更是止不住,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子什么都不用担心地靠在一起,明明不该哭的,明明不想哭??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我很想妳。」
退开后让两人的额头相碰,政宗扶着她的脸颊,眼匡居然也有些泛红,见他这样,藤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政宗也会寂寞呢。」
「废话,没有妳在我整个人都不对了。」抱怨似的掐了下她柔软的脸,政宗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不准再有下次,擅自离开还不给商量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再妥协,就算妳拿刀指着我也不行。」
「那真是伤脑筋了。」有些困扰的笑着,藤耸了耸肩,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政宗抬起一边的眉,湛蓝的眼中闪过一抹愉快的光,身体的重心往她的方向倒去,轻鬆的把人压在自己身下,交扣的手就被按在她的耳边,藤眨了眨眼,看看自己被压制的一只手,再看看一脸坏笑的恋人,再想想自己现在绝对很不妙的被动状态,一阵红潮涌上了脸颊,「政??政宗!这里是外面!」
说了会有用,那就不是政宗了??藤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政宗闷笑了声,这家伙??「晚上不会有人来这里。」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不要洁操我还要!」
徒劳无功的挣扎了一下,藤崩溃的看着不知道第几次拿生理优势完全压制自已的男人,她的力量就是比不过这个纵横沙场的武将啊!如果是一般的书生还有机会,但她真的拿政宗没辙,再加上??
其实不是没办法??
就是不忍心??
结果这似乎是自己的问题了??
藤乾脆放弃的躺平在草地上,转开头拒绝跟他继续对话。许久不见的消极反抗让政宗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别闹彆扭了。」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我要正常对话!正常对话!」
藤硬是不回头,看来是认真的跟自己槓上了,政宗眼中闪过狡猾的光芒,故作无辜的眨了下眼,「我觉得我们的对话挺正常的。」
「你看过谁会在户外草地维持男上女下的状况进行正常对话吗!」
彷彿看到一只小猫张牙舞爪的作势咬人却怎么也不会真的咬下去,政宗噗哧一笑,立刻惹来藤兇狠的瞪视,异常乾脆起身,正想说没事了,藤才想起身,却感觉身体悬空飘了起来,立刻吓得抱紧了某个明知故犯的男人的脖子,再不自觉得状态下自动投怀送抱起来。
看着异常怕高的藤,政宗在心里下定决心,绝对,绝对不能给其他人公主抱藤的机会。
他绝对会吃醋。
想着政宗迈步走了起来,藤这才回过神瞪着他,环着他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有加强的趋势,政宗再次忍不住闷笑起来,自然又是被藤红着脸猛瞪了一阵,稳下来后政宗低头认真的看着怀里的少女,「藤。」
「??」发觉他的语调认真了起来,藤狐疑的看了他一阵子,「什么事?」
「理论上妳是我未婚妻了吧?」
「??对??吧。」看着政宗认真近乎严肃的表情,藤只觉得??总觉得好危险,这不会是坑吧,应该??不会吧???
「所以妳会嫁给我吧?」
才说完,藤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过了好一阵子才有跟没有一样的点了点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他带回房间。
把藤放在已经铺好的被褥上,政宗盘起腿坐在他对面,表情要多严肃就多严肃,藤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咽了口口水,怎么有种被野狼盯着的感觉,感觉??感觉不是异常的危险??
「所以??」政宗突然露出得逞的笑容,藤回过神时已经被压倒在被褥上了,脑子里的警铃大作,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这种事也行了吧?」
愉快地笑着,政宗把手伸向和服的领口,「妳这次没理由拒绝啰。」
「??」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隔天,琉璃问起了藤,昨天晚上离开宴会后她和政宗做了些什么,藤摀着脸过了很久才回答。
「昨天他生日??」
「结果我连我自己都送出去了??」
听完两个女孩沈默了许久,琉璃拍了拍藤的头,「乖乖。」
「结果从早上开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藤崩溃的样子,琉璃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过头的小藤调适过来恐怕要一阵子呢??
同时政宗跟信长处理完公务闲聊着,讲到这件事,政宗也显得有些头大,信长总结一句话。
早不面对晚不面对迟早要面对,自己家的女人只有自己能安抚好。
何况是那个藤。
「伊达政宗!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好事!」
信长笑着观赏家康追杀政宗的画面,脸上要多幸灾乐祸就有多幸灾乐祸,这两个边追边吵,家康完全听不下政宗的话,政宗也根本没在听家康的话,这完全就是个恶性循环。
不过??
信长瞥了眼政宗腰际的太刀,家康可是毫不保留的抄了自家的必胜刀物吉贞宗来,显然是真心想宰了政宗,刚刚政宗似乎也想拔刀,但是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关于这件事,政宗一边逃命一边在心里骂翻了自己腰际的由良村正,「政宗大人,关于你昨天诱拐藤大人,在下也??」
这把刀明明是藤给的,藤都没跟我发火了你跟我翻什么脸!
政宗真心感受到什么叫众叛亲离了。
但最后,由良还是老实的让政宗拔了出来,跟家康过了几招后,政宗一溜烟的就不见人影了,家康气喘虚虚的在信长的示意下坐了下来,信长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家康??」
「是???」
「其实更过分的事,你我都做过吧?」信长悠悠的说着,家康顿时脸上一阵呆滞,信长见状便接着说下去,「政宗可是老实的忍到订婚后了,所以??」
家康突然发现自己理亏了,今天早上发现藤一脸恍惚,加上藤昨晚没有回家,很容易就猜到政宗做了什么,当时就气的抄刀杀过来了,当时鹿鸣似乎来一脸好笑的看了自己一下??「我知道了??」
看家康安静下来,信长点了头就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不是他多管闲事,只是要是家康和政宗哪一个受伤都是重大损失。
虽然家康不来寻仇了,最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藤才脱离了一见到政宗就落荒而逃的状态,那段时间小玲还气势冲冲地拖着埃德加到了政宗的府邸质问他是不是家暴了藤才造成心理创伤,不过看藤那种红着脸逃跑的样子,埃德加倒是猜出了实际情况,但是无奈自家恋人??行动力太强了些,来不及解释就被拖来了。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当年的少女坐在迴廊上闭着眼享受着徐徐的微风,右手跟身边的男人紧紧交扣着,「政宗。」
「嗯?」
「生日快乐。」
「不够呢。」男人笑着拉起女人的手,让她靠近自己一些,「藤?」
翠绿的眼无奈的看了他一会,接着蜻蜓点水一般,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女人红着脸别开头,「这??这样可以了吧??」
不满意的抬起一边的眉毛,政宗还想再继续靠近她,但是??
「父亲!母亲!」
一个黑髮蓝眼的男孩猛的拉开房间的门,满脸笑容地跑了进来,政宗的脸顿时黑了一半,「炙宗??」
这小鬼是故意的??
「父上,母上。」
第二个进来的男孩无奈的看了眼已经黏上了自家母亲的弟弟,接着转头看向政宗,「抱歉父上,我拉不住炙宗。」
「他会被拉住我才会吓到??」政宗苦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炙宗见状立刻凑了上来,瞪着跟自己一样的眼睛,一副求摸的样子,敷衍的拍拍他的头,政宗掐了下他的脸颊,「我刚刚跟你母亲在忙,你是没看到吗?」
「拉门没开怎么会看到!」
「不是跟你说过进门前要先问安吗!」
「父亲你自己也没有这样做过!」
「你??」
看着父子俩的幼稚谈话,藤忍不住苦笑,抱起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耀辉,你说你父亲跟你弟弟哪一个比较幼稚?」
「回母上,两个都很幼稚??」
母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藤看着两个儿子,明明是双胞胎,一个个性简直是政宗的翻版,一个据大家说是像到自己。
看着炙宗跟政宗幼稚对话已经变成自己跟耀辉的每日必行公事了??
「反正就是??我跟耀辉进来就是要说一件事!」发觉自己说不过政宗,炙宗直接跳开话题,露出灿烂的笑容,「父亲生日快乐。」
「父上生日快乐。」耀辉一脸认真的政宗着,向政宗深深的一拜。
两个孩子被政宗拉过去揉乱头髮,藤在一旁笑了起来,最后两个孩子一个一脸无奈一个依旧活蹦乱跳的离开,政宗伸了个懒腰在迴廊边躺下,「那两个孩子还真是会挑时间??」
「别抱怨,还不是你搞出来的。」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藤在他身边躺下,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这样的生日,还要有很多次呢。」
「那是当然。」搂过妻子的肩膀,政宗露出温暖的笑容。
一直一直,还有很久很久。
我的身边,都会有妳和对我们而言无可取代的人在。
一直到很久以后的未来。
「笑与哭回环往复。」
「连那软弱的自己,也展示给你看??」
「俏皮或被宠坏,」
「就只有这个人,」
「希望一直能与他相会??」
「终于??」
「找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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