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片段 推荐另类言情小说蛊妻主角顾凉辰白美景无删减全文

第五十九-最终章:戒不掉的爱 「所有的人都不准再出手!」坐于组织主位上的King,在看见姬木扑向言齐泰时,立即发下命令。
于他掌控中的每个人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迅速撤离现场,违背King的下场,组织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就算是那名即将达成目标的暗杀者也是。
「叫DJ马上去医治他。」
Ten心情沉重的将目光从监视系统收回,拨了电话给DJ。
于别墅附近逗留的DJ一接获消息,立刻赶到,从Ten的口气,DJ能想像姬木的状况有多严重,但这也透露着一件事,这场测验是姬木赢了,不然King不会要Ten传递消息。
在段琅意思下,Hanks并没有(推荐资讯:性情感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通知警方,而是私下动用他的人,本来是来救人的,现在却是来处理尸体。
Hanks不急着想了解整件事,看见段琅魂不附体守着姬木,心里是为他之后的路感到担忧。段琅这一世就只为两个人交付真心,但两个却都在他面前死去。
DJ进入屋子时,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看他身上穿着医生有着的白袍,不疑有他的身分。
Hank其实在看见姬木的状况时就叫了他的私人医生,但见来的人是个陌生男子,单独一人,在这特别时期,Hanks无法信任来路不明的人。
「你是谁?」
「医生。」
「我看得出来,但我要知道你是从哪来的!」Hanks怕这又是另一个阴谋。
「你不需知道。」DJ冷冷道出一句,便走到段琅面前。
段琅不让任何人碰姬木,维持着静静抱着他的姿势,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血液,分不出是谁,画面看来怵目惊心却让每个停住目光的人,感到内心无比酸涩。
段琅神色颓丧地一直看着姬木,一个男人该有自信尊严与坚强,眼下对他来说只剩可笑。
DJ观察着姬木的伤势,淡淡地说:「放开他。」
段琅不为所动。直到DJ动手去碰触姬木时,段琅突然兇狠开口:「不准碰他!」眼神阴沉恐怖,斥满血丝的眼珠燃烧着愤恨。
DJ对他的警告不以为意,幽幽回话:「再不急救,他就真的会死在你怀中。」
段琅眸子一睁,原本以为姬木已经死了,听他如此道,立刻将伸手去触探姬木的鼻间,感受到还有气息,表情一瞬间激动起来,灼热地看着眼前男人。
「你是谁?」
又一句质问,DJ扬起一抹轻淡如风的笑意,「DJ,你应该从姬木口中听过我吧。」
段琅是听过,姬木曾提过这个帮他开心手术的医生,沐雨也是他救的,段琅彷彿看到一道光芒,态度转为热切,「快救他,我求你。」
DJ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医治,交代了一句,「那别浪费时间,快把他抱上我的车子。」
段琅马上小心抱起姬木,Hanks见状,神情凝重地挡在他面前,「Austin我想这时期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我请的医生马上要到了,他会给姬木所有最好的医疗照顾。」
段琅只坚定看了Hanks一眼,「我相信他。」毫无犹疑地迈开脚步。
DJ没将姬木带回组织,而是来到一间没有挂牌的私人医院,规模不算大,但这里的设备与人员全是DJ自己亲自挑选。
段琅跟着DJ进入手术室,强烈的白光将躺于冰冷台上姬木的脸照应得更加死白,锐利剪刀划开被血染得沉重鹹腥的布料,DJ先用大量生理食盐水清理他的身体,再一处一处仔细检查。
「主要致命伤是在胸口,子弹应该打在订製心脏,刺破动脉上才会造成大量失血,照这情形必须立刻换心,否则他绝对活不了。」
「你是说没新的心脏,姬木会死?」段琅紧张的问。
DJ不隐瞒,「一小时内,若一个小时内没立刻动手术,姬木隆月这个人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这是DJ最不想见的状况,换心手术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但心脏移植的条件非常严苛,要在短时间找到活心脏,还必须适合姬木的身体状况才行。当初就是找不到适合让姬木移植的心脏他父亲才会同意让姬木成为订製心脏的实验品。
段琅好不容易才涌起希望,DJ这段话又让他整个人垄罩在黑暗之中。只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懦弱无能让段琅握紧拳头,黏稠的血不停自指尖滴落,他感觉身体有股暴动,像将他思绪整个掌控的昏沉热胀。
「我想这件事需要King帮忙﹒﹒﹒﹒﹒」DJ叹口气。
「谁么人都可以,就他不行!」段琅听到King的名字,猛然情绪失控的大吼,愤恨地一旁台子上的器具全都翻倒。
段琅真恨不得立刻想杀了他,若不是他对姬木如此胁迫,姬木根本不会陷入这种危境!
DJ能理解段琅对King的恨,但在这个紧要关头能迅速找到心脏的人只有他。
「现在只有他能马上提供心脏,组织里有姬木的资料,透过血型比对,成功率能超过六成,虽然还是很冒险,但总要试一试。」
段琅依然怒气未消的剧烈喘息,侧对着DJ身影的手术房冰冷环境中散发着一股阴暗气息。
DJ不想将时间花在说服他之上,才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给King,段琅却突然阴寒着语气开口:「沐雨﹒﹒﹒﹒」
「用沐雨心脏。」
DJ吃惊的看着他,马上否决掉这件事,「心脏移植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为了救姬木而牺牲木雨这一点我不同意,若是产生排斥现象,不仅姬木无法活,连沐雨也会死亡!」
「把沐雨的心脏给他。」段琅还是说着这一句,停驻在姬木身上的目光带着一股毁灭性的偏激执着。
「你疯了─!」 DJ多想揍段琅一拳,让他清醒点。
「你不做我找别人。」段琅抱起姬木就往外头走,一副谁敢挡他绝对下场凄惨的寒肃可怕。
姬木心口的伤因震动又涌出鲜血,身体已冰冷到令人发麻,段琅面无表情的迈动脚步,但他的心却在流血,在暴虐地火辣刺痛。
如果必须看着姬木死,那就由他做下最后那一步,让这股灼烧一辈子折磨着他吧。
DJ真的会被段琅的疯狂行径与自以为是气疯!在这时移动姬木无非是加快他生命流失速度。
但DJ也从这看到了段琅对姬木的爱与癡狂,他知道段琅有多渴望姬木能够活下,这样的感受与疯狂他也曾经历过。DJ彷彿在他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说不动摇与是骗人的。
再说,他早就没有职业道德了,虽然这么做对沐雨可能很残忍,但不可否认,他也希望存活下来的人是姬木。
「记得这时你要求的,你必须承担后果段琅!」DJ瞪着他的背影,咬牙低吼了一声。
DJ知道他一定会回头,开始于脑中迅速模拟整个手术过程与安排所有事项。
「立刻準备六千CCA型全血,三千CC备用,把疗养室A床的病人推到这里,十五分钟后,进行取心手术!」DJ没等段琅回应,先对一旁的护士做出命令。
段琅站在昏暗的走廊上,看着姬木的神情已不在冷漠而是斥满哀怆痛苦。
我求你﹒﹒﹒﹒求你再把他还给我一次﹒﹒﹒﹒
当沐雨被护士推来时,段琅的视线落在那张熟悉的脸却没有任何反应,段琅不是对沐雨完全没有感觉,姬木是沐雨,沐雨是姬木,两个人对他来说都很重要,但在姬木与他之间若只能选择一个,他选择的是姬木。
段琅想参与手术过程,但想也知道DJ怎可能将他这颗不定时炸弹放在身边,DJ可不想手术做到一半被人突然活活掐死,严肃地把段琅赶到外头。
「先说好,就算心脏适合姬木也不一定会醒来,在失血过多脑部缺氧的状态下,他很有可能一辈子昏迷不醒!」
DJ把话说得很白,要让段琅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取与捨公平的世界,期望越大到时也跌得越深。
段琅沉默不语,平静看着躺在手术台的姬木一眼。只要姬木还活着,他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手术时间相当漫长,因为要一次要进行两种手术,这对DJ来说是精力的耗损,也是个挑战。
DJ知道手术时绝不能太过感情用事,但看着姬木与沐雨,DJ能感受到他们两人冥冥之中有个牵引,血液相同,声音相同,也许上帝当初安排姬木的重生,就是为了这一刻。
结束长达六小时的手术,DJ疲惫走出,一眼就看到因长时间等待,昏沉坐在地面上的段琅。
「去叫醒他。」DJ交代护士一声。
护士一碰触段琅,脸色即变,「医生他发烧了,而且流了好多血!」
DJ赶紧上前关心段琅,看到他身上的枪伤与颈上针孔,低咒了一句:「MD!解决一个麻烦又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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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段琅的状况没比姬木好到哪,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内的毒品,段琅也徘徊在生死之间。
经过急救,段琅的枪伤是处理好了,不过身上的毒却没这么容易消除。言齐泰在他身上注射的剂量太高,心智与身体的受损必须靠长时间的治疗与对抗。
段琅清醒时,脑里想的念的还是只有姬木。手术是十分成功,姬木对新心脏并没有产生排斥现象,但就如DJ那时所提的,因缺氧太久,现在是处于昏迷状态。
面对这种结果,段琅没有任何怨言。
段琅每天都来陪伴着姬木,甚至搬来病房跟姬木一的住。
Hanks暂时让他不用管理公司的事,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戒毒,调整情绪。不过段琅戒毒的过程不太理想,一开始还能忍够药物产生的副作用,但后来出现幻觉后,段琅因时常看到姬木,反而却依赖起毒品,想沉溺下去。
在那个虚幻世界里,他跟姬木真的过得很快乐。
姬木叫喊着他的名字,碰触着他,用着让人疯狂的眼神,不是躺在病床上的死气沉沉。
Hanks知道后开始限制段琅的行动,不让他离开别墅,甚至不让他去看姬木。
「你他妈的给我振作点!这副模样要是被姬木看到,我看他一定会抛弃你另找其他男人!」Arielle每天都到段琅面前讽刺一番,希望能藉此让他振作起来。
在家人的坚持下,段琅终于脱离了毒品控制,然而段琅却不再是以前那个段琅,虽然能吃能睡能去公司上班,但却像一副拥有人类身躯却没有心的工作机器。
姬木昏迷了一年后,段琅似乎接受了他不会醒来的事实,每天还是会去看他,只是不会待很久。
「原来爱情也不过如此,到最后还是输给了时间与现实的考验。」那时参与手术的护士冷嘲讽刺。
不过只有段琅身边的人才知道,姬木对段琅来说就像毒一样让他沉迷的存在,儘管段琅能戒掉真正的毒,可是却戒不掉对姬木的爱。
他仍陷入心被掏空的世界。
「不打算告诉他吗?」
这一天,吃过早餐,看着段琅冷着一张脸离开餐厅準备去AI上班,Arielle小声的探问父母,总觉得隐瞒着这一个天大好消息不告诉段琅良心会过意不去。
「这件事就看他们自己造化吧。」Hanks虽然语气沉重,不过眉眼却十分柔软。
「算了!就让姬木自己看不下去亲自去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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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半醒间,段琅感到有股重量压上自己的腰际,胸口一阵一阵的刺痒,困惑地睁开眼睛。
「不仅观察力差,连反应都变得这么迟钝,我看你真的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琅先是对这熟悉的嗓音与话愣了一下,但从昏暗中看清楚压在他上方的人的面孔后,整个人猛然惊醒,一脸不可置信,「是你吗﹒﹒﹒﹒?」
他颤抖着声音问:「我是不是毒瘾又复发了?」
因为这样画面,段琅真的梦过不下上百次,可是梦醒过后,于心中翻搅地却是更浓到化不开的哀痛。
「试试看不就知道,」姬木将手上的刀更往布料刺进,不过段琅却迅速一把抓住他的手,腰身一挺将姬木整个反压在床上,疯狂的吻住他。
当所有感官接触到姬木的温度,姬木的气味,还有他回应自己的热切激情,段琅几乎整颗心狂躁不平,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更发狂与炙热撕咬那片嘴唇,狠狠的蹂躏。
姬木也为这等待已久的碰触而颤抖全身,连呼息都为他而热烫起来。
两人皆是如此的渴求对方,深爱对方,用唇上的热情来传递,用双手与交磨身体的来确认对方的感情。
「是什么时候醒的?」结束这缠绵一吻,段琅藏不住眸里的喜悦。
「早就醒来很久了,只是你每次去医院都对着窗外发呆,不禁让我猜想你是不是看上其他男人,气得想一刀捅死你,所以就来了。」姬木扯开一贯的轻狂笑容,挑看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诱人。
姬木当然是闹段琅的,清醒后从DJ口中得知段琅的那些疯狂举动,姬木根本不怀疑他有任何变心可能。
闻言,段琅弯起了眸子,握住姬木还拿着刀子的手来到自己心上,「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人宝贝,如果变心,那就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吧。」
姬木很讶异他竟然说得出这种噁心情话,故意皱起眉宇,「这次就算相信你了,不过若直接干掉你好像太便宜你了,我看到时再慢慢的折磨你好了。」
段琅眸中的笑意更深,又把他的手捉到嘴边亲吻,「就知道你捨不得杀我,像我这么癡情的老公哪里找。」
姬木被他突然间的无赖转变惹得不知是好,用另一手使出攻击却被擒住,又一个狂野热吻落下。
这一次两人是越吻越失控,直接改用彼此体内的热度来征服对方。
几天过后﹒﹒﹒﹒﹒﹒
「有件事我想知道﹒﹒﹒﹒」
「说吧。」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醒来你会怎么办?」
「那我会一辈子守护在你身边。」
「然后心里想着我,可是怀里却抱着别人?」
「唉﹒﹒﹒﹒﹒不是说过我不可能变心,你怎换颗心后变得这么爱疑神疑鬼。」
「这是沐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沐雨还不是你,你就是沐雨,干嘛又搞人格分裂。」
「去你妈的,你还不是比较偏爱姬木这张脸!」
「﹒﹒﹒﹒﹒﹒」
「我不可否认﹒﹒﹒﹒﹒﹒」
「﹒﹒﹒﹒﹒﹒」
「该死段琅!我要去找DJ把脸变回沐雨﹒﹒﹒﹒﹒﹒」
「别阿老婆﹒﹒﹒﹒我就爱你这副邪魅模样,尤其在床上特别淫骚带劲。」
「谁是你老婆!谁又淫骚带劲!﹒﹒﹒﹒﹒我看不攻你一次,你不知道谁是老大。」
「别阿﹒﹒﹒你是女王,不是老大﹒﹒﹒﹒﹒不过记得到时别摇摆得太过疯狂嘿!」
「﹒﹒﹒﹒﹒」
「段琅你别跑,不信我干不了你!」
**
尾声
「已经确认姬木隆月死亡,丧失Q的身分,组织晶片已销毁。」
从DJ口中得到这份消息,已经快过了一年多,泰德还是不太能接受姬木离开的事实。
新上位的Q没姬木好看,也没姬木那样拥有一眼就能让人寒毛直肃的放电功力,跟他根本完全没有默契,手脚不利落,漏洞百出,泰德真的对他充满怨言。
泰德越来越觉得工作没劲,把事情交代给其他人便开车出去溜达。
于市区到处乱逛,停红绿灯时,泰德放下窗户吹风刚好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吵杂声响,一旁的甜点小屋聚集了不少人,围着两名男人。
因为围观的人太多,泰德看不太清楚那两人的模样,不过从不停大声窜进耳里的「嫁给他!」这三个字,泰德知道他们应该上演着求婚戏码。
两人男人当街示爱并不怎么稀奇,但在求婚结束,人潮退去,其中一位主角却让泰德整个激动起来。
那个人非常像姬木,不过头髮是剪到耳下的黑色短髮,嘴角挂着他从没在姬木脸上看过的幸福笑容,正与另一名他也感到熟悉的人,亲密地厮磨鼻尖,然后拥吻。
见到这一幕,泰德是心情複杂,但是号誌灯一变,却又改为扬起嘴角,愉快的踩下油门。
这时于街角的两位主角。
「宝贝,我们何时去领证?」
「等你改叫我老公时,我们就去领证。」
段琅表情十分哀怨,不过姬木不鸟他自顾移动脚步。
「哇啊!」
段狼突然自后方一个公主抱将他抱起。
「那我只好把人直接绑架到那里了。」
「疯子!」姬木争扎着,但嘴角笑意却是浓得化不开。
段琅紧紧抱着他,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沉稳,脸上相同挂着灿笑。
交叠身影缓慢消失在转角。
目的地是永不分离……
***
作者的话
终于码完女王。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交代不清,在RF组织部分,还有Hanks的背景,但这算是我第一次尝试这种剧情文,好多动作章节都是第一次写,若写得不好,真的还请大家多多包容。
结局可能不算很甜
但我想点到为止,后面就让读者自己们去想像了。

〖序章〗救命之恩 离安土城一段距离外的山区,刚讨伐完山贼的,伊达军和德川军正行经一段山路,走在最前方的统帅之一却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这一次真令人提不起兴致啊??」
政宗仰头看着天空,一旁的家康冷冷的赏他一记白眼,「任务完成就别抱怨了。」
两人做着不着边际的拌嘴,一面往安土城前进,殊不知不远处翠绿的树林中暗藏杀机,一个人架起长弓,反射着阳光的箭头直指其中一人。
「对了,那女人最近跟信长大人处得不错嘛。」政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闪过调皮的光芒,「家康??」
「你要恶作剧不干我的事,但别让那孩子难过。」感觉到他想把自己也拖下水,家康严正的直接拒绝,眼神飘过一旁的山壁,一道刺眼的光闪进眼底,发觉那是兇器后想出声已经来不及了,箭矢以惊人的速度掠过,正想说是暗杀者射偏了,一旁却传来部下的惊呼。
「政宗大人!」
家康转头一看,箭矢插在政宗的坐骑上,一旁就是瀑布,政宗费劲想稳住马匹,但??「啊!」
黑马的蹄子一滑,政宗来不及跳下马,便被带着一起坠下瀑布,伸手想拉住政宗的与次郎抓了空,只能眼睁睁看着??
「开始搜寻政宗的下落,五个人跟我来!」家康恨恨地牙一咬,将马头一掉,冲入刚刚那道箭头反光处所在的树林。
同时,政宗在下坠时推开马匹,如果是这个高度,摔下来应该不成大碍??才想着,政宗回过神时只感觉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该死??」撞上瀑布的岩石了吗?落入水中时,逐渐飘远的意识彷彿在告诉他,他的一生就要在这里画下句点,不甘心的试图往水面游,但身体已经完全动不了了,就这样,什么都还没做成,理想和信念都还??
还没来得及想完,最后一口气从嘴里溜走??
失去意识的同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迅速往水面游去,「哈啊??」冒出水面后,少女翠绿的眸子快速扫过四周,连忙寻找水流较缓的地方把这个陌生的男人拖上岸,顾不了全身湿透了,迅速确认过心跳后,别说安下心,根本快吓死了??「骗人,没心跳了?」她微微瞪大眼,怎么自己来登个山也会遇上这种事,还有,这个人的服装??这是铠甲吧?为什么这年代有人会做这样的打扮?
穿着短袖短裤的少女没时间多想,也不会注意到自己正处于将近五百年前的日本战国时代,只是专心地解开铠甲,做好心理準备后,开始照着以前研习课学过的心肺复甦术,并果断的进行人工呼吸,等眼前的陌生人恢复呼吸后才稍稍鬆了口气,这才稍稍把湿透的马尾拧乾,「??如果告诉学姊我做了这种事,一定会被唸啊??」心情放鬆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我的初吻??」没了??来不及多为自己默哀几秒,她站起身来,吃力地把人带到一旁的洞穴,刚刚看到这里,直觉上觉得这里可以暂时待一下,凑合一下挡挡风,虽然恢复呼吸了,但山区的夜晚温度普遍比较低,得想办法保暖??
看着昏睡中的男子,她思考了一下,随即走出山洞捡些乾柴,回来升火。
待火堆燃烧起来,天色也已经暗了,少女拿出自己的后背包,看完只觉得心灰意冷,手机进水,坏了,粮食泡水,坏了,其他物品,拉鍊没拉好,丢了,现在只能等人发现自己和这个人了??
正当她沮丧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带的防水布还在,但大小??「这样只能给一个人??」思考了一会,她把布往男人身上盖,自己坐在火堆边暖暖身体,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隔天,政宗清醒时,脑袋还是有些痛,但感觉是没有大碍了,但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抱着还挺舒服的。
记得昨天应该是跌下瀑布??才对??睁开眼后,只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窝在自己身边,恬静的睡颜看起来十分可爱,一旁的火堆早就熄了,这样看下来,应该是这女的把自己拉上岸的。
拨开盖在身上的布料后,政宗赫然发现自己的前襟被开了一半,于是有些惊吓地看向还在睡梦中一脸无害的女孩,难不成自己昏过去的时候??不,这怎么可能,政宗扶着头,但??看到自己的铠甲整齐的被搁在一边,政宗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正当他越想越歪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少女也醒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她打了个呵欠,看到身边的男人连忙退得老远,已经恢复镇定的政宗无语地看着她,「妳这是??」
还没等他说完,少女似乎清醒了一些,眨了眨翠绿色的眼,「你醒啦???」说着一边走上前,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太好了,没发烧。我没办法连络上其他人,所以感觉上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人发现了,不过??为什么你会穿成那样?是什么活动吗?」
看着她一脸好奇,政宗感觉自己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要说穿着,应该奇怪的是妳吧?」
「??可是??」
少女还想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了人的声音,政宗站了起来,愉快地套上铠甲,「先不多说,妳和那女人说不定异常合的来呢??」
「政宗!」
家康的声音传来,不久就到了山洞,政宗轻鬆地挥了挥手,「呦,家康。」
「呦你个头,有没有哪里受伤?」家康气急败坏地走上前,后头的与次郎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还有,从那里摔下来居然没事,你还是人吗?」
看着外头,少女微微愣了下,「奇怪??」那个人也是穿着铠甲??
还在发愣的时候,手臂被人一把拉起,政宗毫不在意她困惑的眼神,直直走向家康,「这家伙似乎救了我一命,我要把她带回安土城。」
看着政宗一副就是打定主意了的样子,家康深深叹了口气,「你和信长大人这样乱捡人回去??」
「啊啊,反正她也没办法自己离开这里。」政宗看向她一脸惊恐,「怎么?」
「请??请问你是??」在心里强烈的祈祷这么科幻的是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少女一脸无辜的看向政宗,后者有些讶异的回看她。
「??对我做了那种事,却说不认识我?」哪有女人这样?政宗以为她对自己有所企图,听到她这么问一瞬间也傻了。
什么那种事?少女不解的偏了下头,「我做了什么吗?」
「我醒来时后衣衫不整,不是妳??」政宗一脸笑容地看着少女的表情。
「我什么都没做!那只是急救需要!」求助般地看向在一旁的家康,感觉上这个人比较讲理,而且??而且不说清楚的话,自己的节操就要被摧毁到无法修复的地步了。
家康想了下。「如果心跳停止的话,的确需要那样的急救。」
听到有人作证,少女鬆了口气。
「总之,先回城里吧,我们有多找匹马。」家康叹了口气,看向一脸天然的少女,总觉得她和现在在安土城的某人很像,「妳叫什么名字?」
「??虽然没有故易找麻烦的意思,男孩子问女生的名字前应该先说自己的吧?」少女微微皱起清秀的眉,一看就知道她在这件事上是不会让步的。
看看她的气势,家康再次叹了口气,「家康,德川家康。」
想说回答后应该她也会自报家门了,但听到这名字,少女整个人傻了。
所以说??这是战国时代?看他们这样子不像是什么活动,而且也过了一个晚上,整人节目的可能也没了,该不会??少女扶着头,努力回想在掉进山里的池塘前是什么情况,印象中天气本来很好,当时也有随时留意天空,没有变糟的样子,但一瞬间开始打雷,雨像瀑布一样洒在身上,一不小心就失足跌进池塘,睁开眼就看到那个人的手,下意识地就抓住拉上岸,不明不白的状况下只觉得应该救他,然后就过了一个晚上。
所以说,如果真的是穿越,那么??契机应该是那场暴雨,还有自己掉进池子。
看到德川家康就代表这是日本战国时代,然后这么年轻??不对,他刚刚说到安土城,这个年纪的德川??
「喂,还醒着吗?」耳旁突然传来有些轻浮的声音,少女吓了一跳,转头时正好和他湛蓝的眼对上,不假思索地抓过他的冑甲一个旋身把他稳稳地按在地上。
下意识地压制人之后,少女连忙鬆手,「抱??抱歉,下意识就??」傻笑着想掩饰自己刚刚的暴力行径,一旁却传来讚叹的声音,不明白地看了看四周,最后,视线落到家康身上,「那个??我叫藤,姓一之濑。」
刚刚吃了她突如其来的一摔,政宗微微勾起嘴角,感觉会很有趣呢??
跟家康打完招呼后,藤看到政宗坐在一边,以为他在沮丧刚刚的事,很自然地走了过去想道歉,家康本来想拉着她,但中途收回来,应该??没关係??吧??政宗再随性也不可能做出太出格的事,而且??家康往附近看了一眼。
政宗应该知道,抱着这样的想法,家康静静站在马旁边看着。
完全不清楚政宗的性子的藤一面想着怎么道歉,并在他身边蹲下身的同时,突然感觉到背后一毛,二话不说把他往前一推,同时,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感觉上妳还是慢了一步啊。」藤傻傻地往上看去,只见政宗手中握着刀,脸上挂着笑容,一旁掉了一只箭矢,「真是的,看起来是山贼啊。」
「不是他们好搞定,而是先躲起来再伺机杀人吗??」家康说完,一阵惨叫传来,藤微微一愣,「政宗,我们先回城,其他再说。」
「啊,也只能这样。」政宗乾脆地点了头,伸手拉起还在恍神的藤,「走。」
「等等,藤跟我一起,给你载不被吓死才有鬼。」家康走上前,藤这才回过神,看他们这样??该不会要骑马吧?想到这,藤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家康注意到她的异状,看向还被政宗搂在怀里的她。
藤挣脱政宗的手后退了几步,「那个??我有点??」怕高??
一看到马的大小,再想想人骑上去的高度,藤忍不住发抖,从童年的空难,失去家人之后,她对高度就有强烈的恐惧感,只要在高处就会想起来那些不愉快的事。
政宗看了她一会走上前,二话不说把人一把抱起,翻身上马。「走了。」
「等??喂!政宗!」看着政宗带着脸色惨白的藤奔驰起来,家康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抽动,虽然说不想多管,但好歹是救你一命的人你不能温和一点吗?家康在心里抱怨完,也上了马追了上去。
「不要!放开我!」在马上,藤紧紧闭着眼,完全不敢睁开,「而且你到底是谁啊!」
看她这副想逃却又逃不了的样子,政宗开朗的大笑起来,「妳这样可改变不了任何事啊!如果只顾着害怕,沿途不是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东西吗?睁开眼睛,不要往下看,往前看!」刚刚才狠狠摔了自己,现在却怕成这样,政宗觉得这种反差还挺有趣的。「我是伊达政宗,记好了!」
??那个随心所欲出名的伊达?发现自己救了一个不得了的人,藤微微睁开眼,往前方看,只见身边的景色不断改变,一时看了出神,也就忘了对高度的恐惧。
等到回神时,政宗已经把她带下马了,在城池前等待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发出了惊呼,「小藤!」
跟在信长身边的琉璃看到站在政宗身边的人忍不住叫了出来,亚麻色的眼闪着不敢置信,看她这样信长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冷静点,是旧识吗?」
「是的,是在未来跟我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的学妹!」琉璃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怎么会??」
看到熟悉的人,藤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青绿色的眼呆呆地眨了几下,一旁的政宗和家康互看了一眼,「走吧,带妳见见信长大人。」政宗轻轻搂着她,却立刻被她轻轻挥开。
「不好意思。」藤僵硬的挪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但眼前这个人??不管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初吻对象,既使是逼不得已,她真的需要时间调适一下。
家康瞥了尴尬的两人一眼,「信长大人,琉璃。」
看着往这里走来的两人,家康微微颔首,一旁的藤微微瞪大眼,「学姐?」
「果然是小藤!」琉璃开心的笑了起来,一把抱住比自己娇小一些些的藤,「妳怎么会到这来?」
「??我也不知道,」藤无奈地耸耸肩,「不过??学姊,你不是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吗?这所谓『很远的地方』??」藤说着,眉毛忍不住抽了几下,「未免太夸张了??」
想起前几天还在想琉璃哪一天回来的话要怎么盛大庆祝,看来这是根本不可能回去了??
藤深深叹了口气,琉璃苦笑着,「那个??我现在跟信长大人在一起。」
「喔,在一起,很好啊,功??喜??什么!」藤冲上去抓住琉璃的肩膀前后摇晃,一旁正在和政宗、家康说话的信长微微皱起眉头,「学姊妳在说什么,难不成我在作梦,学姊居然??」藤看着一脸苦笑的琉璃,就知道对方是认真的,那个在学校和气可爱出名的学姊就这样被拐走了要她怎么放心!
「乖乖,没事啰。」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也知道她很担心自己,琉璃微微笑着,「信长大人对我很好,不用担心,倒是??小藤来这里后有遇到什么事呢?」这一点她也很担心藤,不过既然有遇到政宗和家康,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听到她这么问,藤稍稍退开几步,然后偏着头想了一下,「有点複杂??」
「先不说了,到会议厅来吧。」听完政宗和家康的报告,信长的表情有些凝重,琉璃看了藤一眼,快步跟了上去,「那边的女人,妳今天开始就是琉璃的妹妹,也就是织田家的公主,所以,会议妳也一起来。」
看着自顾自搂着琉璃虽然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却还是要稍稍晒恩爱一下的信长,藤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听到了什么,就被拖进会议室,跟着琉璃坐在末座。
心不在焉地听着报告,藤的眼神不在任何人身上,而是往自己的正上方去,眼睛微微眯起,随即低下头闭上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一瞬间锐利的视线让藏身于天花板的佐助一阵冷颤。
「山贼的事由光秀调查。」会议的最后,藤只听到信长说了这一句,然后焦点莫名的就落到自己身上了,「然后,我来介绍一下,藤是琉璃的妹妹,这一次救下的人是政宗。」
感觉到所有人看着自己,藤不自觉得缩了一下,感觉到信长锐利的视线冲着自己看来,不甘心就这样被压着,藤缓了口气,「请各位多多指教。」
信长看了他一会,随即露出笑容,「妳们姐妹就为织田军带来更多幸运吧,失去政宗会是我军的一大损失,立了大功啊。」
「??」秀吉打量了她一会,随即露出笑容,「欢迎,我是丰臣秀吉。」
「藤大人您好,我是石田三成!」三成露出天使似的笑容。
「新玩具吗??我是明智光秀,多指教啰。」笑得一脸邪气,藤发誓,他胆敢靠近自己,绝对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如果办得到的话??对方是生理上具有绝对优势的男人,然后又是着名的战国武将,凭自己这种三流的合气道黑带大概动不了他。
另外家康跟政宗她已经认识了,于是藤深深行了礼,直起身后思考了一下,「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在这里的时候希望能有些工作,我不想什么都不做留在这里,全听信长大人吩咐。」坚定地看向信长,藤的眼神不带一丝迟疑,虽说这个人是着名的第六天魔王,但既然要留下,那么她不想什么也不做,何况自己本来就是工作狂个性。
只见信长面无表情地和自己对看了老半天还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藤感觉到这个要求可能太强人所难了,毕竟这个年代的女孩子是没什么地位的,果然自己应该找个机会溜走,然后自寻生路吗?
「??跟妳还真像呢,琉璃。」信长突然笑了起来,藤这才发现身边的琉璃的脸颊微微泛红,一脸娇羞的样子,「那么,决定了,妳负责照顾政宗和家康在安土城期间的需求。」
需求?需求也太抽象了吧!
「明晚举办宴会。」说完并宣布散会后,信长呼唤琉璃一起离开,在出门前琉璃一脸怜悯的看着自己,藤就觉得自己前途多难??
「??」无语地看着一脸沮丧的藤,家康转头离去。
政宗微微瞇起眼,看着藤和侍女们离开,接着自己也走出会议室。
重新打扮后,藤站在镜前有些讶异,从来没穿过和服,没想到是这样的感觉。
兵慌马乱了一整天,藤疲惫地在自己的房间待着,刚刚有和琉璃见过面,琉璃说自己一开始也说过类似的话,然后一波三折之后终于和信长心意相通,却因为虫洞而回到现代一次,为了跟信长在一起,毅然又离开了现代。
她真的很爱信长。
想着藤望着窗外微微鬆了口气,勾起好看的笑,至少她过得很好,这个好脾气学姊从以前就很容易被男生骚扰,以前自己偶尔要当一下保镳赶人呢,想想还真怀念。
能这样被人疼惜,真为学姊??不对,从今天开始要叫姊姊了,感到开心。
一面想着,藤的手拂过搁在桌上的纸张,眼神微微黯淡下来。
「藤,我进去了。」
这个声音??藤的脸刷地变得通红,伊达,绝对是!不行,完全没办法用正常心去看他,装作在睡觉好了,想着藤一头钻进被窝,正当把棉被盖好的时候,传来拉门被打开再关上的声音,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听到他走动的声音,藤不自主的僵硬起来,为什么他的脚步声这么悠哉,搞得像这里是他的房间我才是偷溜进来然后躲起来不敢见人的小偷一样,想着藤急的都要飙出泪来,不想要自己的东西被动,却没那个勇气起身,一直到脚步声在自己前方停下,传来有人坐下的声音,藤觉得再装下去也迟早会破功,于是慢慢睁开眼,却立刻吓了一跳。
政宗勾着微笑,手中的短匕尖端正直指藤的眉心,看到这种情况,藤的眼神兇猛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先是私闯女孩子的闺房,再来是持刀掳人吗?藤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完全不敢想像那把匕首往自己的脑袋捅下去的话会多痛,别说有头盖骨,头盖骨再硬,在战国武将手下哪有不被捅破的道理!
虽然表面上很兇,但心里已经怕到不行的藤动都不敢动,只是跟政宗无言的对视,一个满眼笑意,感觉只是在玩乐,一个如临大敌似的。
过了一会,政宗打破沉默,「妳跟山贼真的一点关係也没有?」
「??没有。」救了你还怀疑我跟山贼串通吗!如果说山贼那样处心积虑要杀你,如果我和山贼有关干嘛救你啊我!
感觉到自己身体气的微微发抖,藤别开眼睛,「难不成你要说我是故意救了你好混进安土城吗?」被害妄想??藤在心里碎碎唸道,不耐烦的翻过身,「如果你觉得是那样麻烦现在送我一刀,那种角色我没兴趣。附注,半夜来女生房间是很糟糕的行为,当遗言送你了。」说完,藤眼睛一闭,就算他真捅自己一刀她也认了??我干什么一时嘴快啊啊啊啊啊啊!
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藤微微侧身查看,只见政宗把手按在膝盖上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匕首早被放到一边去了,以为是溺水后的后遗症之类的,藤连忙起身伸出手,但还伸到一半,眼前的男人就仰头大笑起来,被他吓了一跳,藤发愣的看着他,「伊达???」
「妳??妳这家伙??哈哈,妳也太好玩了吧?」政宗笑得不能自己,哪有人会叫人捅自己一刀的,遗言什么的居然是骂人的话,真是受不了,「刚刚是开玩笑的,别在意别在意。」
??吓我吓得半死,然后说是开玩笑??「你??欠扁吗!」
说是这么说,藤从被褥里爬起身,但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撂倒一个战国武将,把头转到窗外,「你到底来干嘛?」
「嘛,只是来看看,话说??妳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不认识我。」政宗理所当然的说到,惹来藤另一阵兇猛的瞪视。
「我哪知道,五百年后的画像根本不是长这样!」而且这个时间的伊达政宗连出生了没都还不知道!藤在心里骂着,没注意到自己说出了引起他兴趣的话。
「五百年后?」政宗眼睛一亮,随即向看到猎物一样瞇起眼,「妳姐姐似乎也是这么说过呢。」
藤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视线,微微往后移了些,感觉跟他说这个不太好??但都说了??「你相信吗?」
异常平静的反应,政宗微微傻了一下,却没显现在脸上,「信。」看她当时的束装的确不是这时代会有的。
两人对看了一阵子,藤深深叹了口气,「伊达,你真的很奇怪。先不说别的,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趁你昏睡的时候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这一点有点在意。
「叫我政宗吧,」政宗张狂地笑着,澄澈的蓝眼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兴,「别介意,还是说??」
「不了,离我远一点。」看到他凑了上来,藤不客气地压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开,「想都不用想,没事就快走开!」
??拒绝的好乾脆,政宗还是第二次遇上这种对自己完全没半点想法的女人,上一次就是琉璃,不过琉璃太温顺了些他没什么兴趣,这个妹妹??不,应该是琉璃的旧识,妹妹什么的,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藤相较下彪悍的多,感觉接下来不会无聊了。
不过这说法是在赶狗吗??
「行,不过妳放在桌上的是什么?」政宗看向桌子,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有些在意,感觉是草木的图画,但又在某些地方特别加上了一些西洋文字,应该不只是图吧?
藤看向桌上自己记录药草的纸张,伸手抽出一张比较常见的药草的图,「是药草的纪录。」
自己这次登山的目的其实是找一种水边的药草,想带回去作些实验,谁知道??跑到日本战国来了??
政宗看了一会,「挺厉害的嘛??画工挺好的。」说罢伸手抽走藤手中的画,「这给我吧,我走了。」
「诶!等一下!」藤才伸出手,政宗就已经走掉了。「呜??该不会我从一开始就被他耍了吧??」
崩溃的窝进被窝,藤只好等明天再画一张了。
同时??
「信长大人!」琉璃抗议似的微微鼓着脸颊,被信长按在被褥上,「我说过小藤不喜欢别人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您要我说我也??」
看着一脸倔强的琉璃,信长勾起笑容,「那算了。」
「??说出去就算是小藤也会生气,谢??」才鬆了口气,琉璃就发现??今天晚上,自己不用睡了。
信长邪气的笑了,「给我相对应的补偿吧。」
乖乖点了头,琉璃叹了口气,受不了,又不是小孩。虽然这么想,但琉璃不排斥他这点,露出温和的微笑,依偎在他身上。

〖第一章〗过去的影子 隔天,一大早藤就起了床,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想起昨天,政宗那形同夜袭的行为,忍不住按这额头,「看他那样子,还打算继续闹我吧。」做好心理準备,虽然是退役的合气道选手,但一点点的自我防卫还是可以的,感觉一不留心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用细布条绑起头髮后,藤做到桌前整理昨天画好的画,老实说被拿走的那一张实在没画得很好??
既然要拿,也挑一张好看一些的吧,藤看看身边堆得老高的白纸,这个时代,纸张应该也不是太值钱了,但还是省着用吧,先画一张漂亮一点的,然后跟政宗把昨天的那一张换回来。
打着这样的主意,藤才提起笔,外头就传来家康的声音,「藤,醒了吗?」
「我在!」听到他的呼唤,藤立刻放下毛笔,走到门前拉开门,「家康,早安。」
一脸冷淡的家康微微颔首,「政宗说你对药草小有研究。」
??他哪里听到的??只是几张画不足以做判断吧!虽然她的确是读中医双主修植物培育毕业的,在为了也有职照了,算是合格中医,藤思考了一下,于是点了头,「有些大概的认识。」会跑来就代表家康需要这一类相关的知识吧?「有人受伤吗?」
家康看了她一阵子,「会不会照顾药草?」
「会啊??为什么???」看着家康平静无波的绿眼,藤困惑了一阵子。
家康无语地看着她,这么小小一只,如果把自己无暇处理的药草交给她会不会把她直接累死??算了,到时再说,「今天巳时到我的御殿来,我要妳帮忙。」
「好的。」
回答后家康也不多留,很快就转身走了,那个气势就像是在这里多待一秒他就会死掉似的,不过这姑且算是第一份工作吧??还是政宗给自己找来的,看看是什么样的工作再决定怎么谢他好了。
才阖上拉门,又有另一个人来了,「藤!」
「早安,秀吉。」拉开才阖上不满一秒的拉门,藤真心觉得刚刚关门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秀吉似乎有些讶异她这么早起,先是惊讶地看着她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晚些到信长大人那去拿要给政宗和家康的文件。」
「好的。」乖巧的点了点头,秀吉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放在自己头上,感觉并不讨厌,有一种被关心的感觉。
「既然妳是琉璃的妹妹,那么我也会好好照顾妳的,别累坏了,知道吗?」
秀吉的声音很沈稳,让人听了很安心,于是藤抬起头粲然一笑,「好的!」
看她这么有活力,秀吉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妹妹还挺可爱的,不过长得跟琉璃不是很像就是了??比起琉璃,反而是眼睛的颜色跟家康一模一样,甚至连轮廓都有些相似之处。「??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妳比较像家康呢???」秀吉自言自语了一阵,应该是错觉吧?家康才那个年纪,生不出藤这样的孩子吧??而且髮色是黑色,跟家康不一样??不对,想这个做什么。「总之,不要忘了,大概??巳时的时候去吧,太早去会很尴尬。」信长大人大概还拖着琉璃在赖床??秀吉苦笑了一阵,毕竟前一阵子才忙完,又因为公务和琉璃分开快一个月,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的。
跟秀吉说完,藤还在一边想接下来要做什么,一边拉上拉门,毫不意外地,又一个人来了。
你们这么早起正常吗!
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拉开门,满脸笑意的光秀就端着棋盘和零食走进房来,像在自己家似的搁下棋盘,「藤,陪我下盘将棋吧!」
??我不会下啊??
看他已经坐定了就知道不陪他是赶不走他的,藤默默拉上拉门,留下一点缝隙,「我不会下。」
「没关係,我教妳。」光秀说得理所当然。「甜点自己吃。」
??我绝对逃不掉了??藤绝望地叹了口气,在棋盘前坐下,伸手拿了一个点心一口咬下去,却发现光秀微笑着看着自己,「??怎么了吗?」
「没事,我还在想政宗会不会下毒,看来是没有,好了,开始吧!」
??你这是拿我来试毒吗!
无奈的陪他下了一个时辰的将棋,藤只觉得脑浆都快被榨乾了,该说真不愧是战国武将吗??完全赢不了。看着光秀一脸愉快的端起棋盘就要走,把没动过多少的点心留下,藤连忙出声。「光秀!」
「喔,那是政宗给的。」说完就走了。
说完就走了??
多解释一句是会少一块肉吗!我笨就是了!光秀你说清楚政宗给你的点心留在我这做什么!
??还是说??是给我的?
藤无言的看着那盒点心,光秀也不把话说清楚??可恶,先不动它好了,虽然很好吃??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藤起身离开房间,往天守阁走去,昨天仕女们带她绕过城堡一圈,虽然路径很複杂但大概还是记得了,等走到门前时,刚好巳时,里头却传来令人匪夷所思的对话??
「信长大人!不要??」
「明明是妳说想再待一会的,不是吗?琉璃。」
「不??不是??那个??」
「不讨厌吧?」
「嗯??」
「那就不是我赖床了,是两个人一起。」
「会被骂啦??」
默默地準备转头走开,藤突然觉得隔音没做好真是件恐怖的事,但这是战国时代??
等一下好了,,待会先去家康那里,再去政宗那里。
过了一会,藤等得都快睡着了,里头却完全没动静,弄的她完全不敢出声,一直到秀吉也到门外打算去做报告,「藤?怎么还在这里?」
??「不敢进去。」实话实说,要是撞见某些画面,藤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自己去撞墙撞到死。
秀吉想了一下,走到门前,「信长大人,我来做例行报告。」
一阵沈默,秀吉的脸色黑了几分,「还好妳没进去??」不会还在忙吧??
藤默默点了头,不久,里头传来信长的声音,「进来。」
一如平常的冷静、威严,如果不往琉璃那红透的脸看,还真会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喔,藤也跟来了,正好。」信长微微加深了几分笑容,一面忽视秀吉投来的视线,思考待会要怎么从秀吉的训话脱身,「我听琉璃说了一些妳的事。」
「??」无言的看向琉璃,藤用带着威胁信的声音开口,「姊,姊,请问这是??」
「我说的梦话被信长大人听到了啦??」
看着琉璃一脸快爆泪的表情,藤只觉得头上掉了一堆黑线,为什么学姊妳的梦话会跟我有关??
「虽然大部分还是跟我有关,但也听到一些有趣的事。」信长从容地说着,但在藤耳里听起来,第一句是在宣示主权吧?我知道学姊很爱你,你不用强调??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在某方面意外的幼稚,藤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读的历史实在一点用都没有,而且眼下这些人的年龄根本和记忆中的对不上边!现在到底是几年?「妳就安心住下吧,晚上的宴会记得出席,给政宗、家康的公文在这,拿去。」
「??是。」乖乖接下公文,藤就觉得有一阵风从旁扫过,好像还看到琉璃一脸苦笑地从自己旁边经过,该不会??
「信长大人!」秀吉崩溃的大叫。
太逗了吧??
看向已经没人的座位,还有刚刚琉璃在的位子,着名武将,织田信长,为了逃避其家臣丰臣秀吉的训话,逃,跑,了。
??至少他记得把学姊一起带走??藤扶着头,「秀吉,我先离开了??」才说完,另一阵风从身边扫过,「诶,秀吉不要在走廊上跑啊!」
默默拉上门,藤强忍了一会,最后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什??什么啊!哈哈??」
好有趣喔这群人。
「小藤!」琉璃的声音从近处传来,藤连忙抬头,就看到站在一起的琉璃和信长,后者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样子,琉璃苦笑着,「晚一点怕会被唸得更惨呢??」
「姊姊跟信长大人???」不解地看着这两人,刚刚是躲去哪了?
信长带着笑,「秀吉那家伙怕是不会放过我了,我办公去了,琉璃跟藤去做该做的事吧(推荐阅读:情感美文欣赏,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琉璃,晚上到我房间来。」说完,信长反手拉上门,不一会里头传来纸张的声音。
琉璃温柔的笑容和深情的眼神透露出她的感情,藤微微一笑,「姊姊很幸福呢。」
「哪??哪有,我??」红着脸但,琉璃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在信长大人身边帮助他,因为,信长大人还有很想做的事。」
「??那就别当赖床的共犯。」藤无奈的说完,微微耸了耸肩,看起来信长的确是个好人。
跟琉璃走了一段,问过家康的御殿怎么走后,藤很快就到了,被侍女带到家康的房间外,不久家康就出声让自己进去。「家康,抱歉晚了一点,这是信长大人要我送来的文书。」
「??谢了。」家康冷淡地说着接下文书,「妳在旁边等一下,另一份是给政宗的吧,他等一下会过来。」
「好的。」安静地在一边待着,藤嗅着空气中的药草为,发现家康身后的其实都是储放药草的抽屉,于是就安静地藉由药草味猜药材名,回神时政宗已经进房间了。「??政宗?」
「家康说有文件要给我。」政宗一脸笑意的坐下,家康叹了口气,递出自己的那份,接着示意藤也把文件给他,「谢了。家康,你待会找藤还有事吗?」
「??藤要帮我照顾药草。」看他这样就是想把人带走,家康在心里小小抱怨,总觉得政宗对藤有兴趣到恐怖的地步,直觉上就不想撒手不管。
政宗挑了挑眉,「喔。」
于是两个人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跟着家康了解了一下药草的状况后,藤答应每天会过来帮忙照顾时,家康似乎勾起了一丝微笑,看着这样的家康,藤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当她要离开府邸的时候,一个看起来等很久的闲人就在门外。
老实说??藤打从心底不想跟政宗牵扯太多,感觉他就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说不定身边还有一堆女人,自己变成是其中之一就不妙了,但这不代表她讨厌他。「政宗,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妳啊。」政宗说得理所当然,藤见状立刻退了两步,「???」
「等我有事吗?」不管哪个年代都会有等门这种事吗!
第一次被人这样堵,藤有些慌张,政宗却一脸无所谓的愉快笑容,似乎很开心,「我带你去个地方,妳会有兴趣的。」才说着,政宗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往前走,藤想出声抗议,但又好奇他所谓「会有兴趣」的地方是哪里,于是乾脆不说话跟着走,但越走越不对劲,因为??
「政宗,你这是在散步吧?」藤抽了下眉毛,前面的人感觉上就只是随意乱走而已,完全感觉不出来他有任何目的地,而且一路上一堆人用惊讶的眼神看向他们。
政宗悠闲的看向天空,「今天天气很好。」
干天气什么事!藤皱起眉头,正想说话,政宗却先一步开口,一脸愉快地说道,「直接到那去就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我顺便带妳认识城镇吧。」
他的语调就是不让人拒绝,藤却不是很排斥这样的行程,唯独??「我知道了,那可以把手放开吗?」一直被人盯着很不舒服!
政宗有些讶异的回头,「怎么了吗?」
「??你跟一个没什么交情的女生这样牵着会造成误会。」不,是已经造成误会了,藤在心里补充到。
「有关係吗?」政宗一脸无所谓的问,显然他一点也不在意。
看他这样藤还能说什么,只好默认得他的行为,一边听他的解说,慢慢被这城镇的活力吸引,无暇去注意别人的目光。看她的眼中闪着光彩,政宗若有所思的瞇起眼。「好了,我们到了。」在一间建筑前停下,藤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于是明显地退了一步,她的反应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政宗看向她,「怎么了?」以为她有在习武,应该会对道馆一类的地方有兴趣才是,何况这里是织田军武将们专门练习用的场所,为什么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好像恨不得立刻逃开一样?
藤压抑着用上心头的恐惧,某段回忆像噩梦般缠住了了所有思绪,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藤看向一脸不解的政宗,「对??对不起,我已经很久不习武了,出了些意外??」说完,藤拔腿就逃,留下一脸茫然的政宗。
刚从道馆出来的光秀看到了这一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们。」这两个说不定意外合得来??不知道从哪得来这结论,光秀意味深长地笑着,「要不去安慰人家一下,说不定会有爆炸性的情报出现喔。」
同时,逃回自己房间的藤关上拉门,坐在地上按着不断起伏的胸口。
辜负了他的好意??藤苦笑着,视线渐渐模糊,如果没那件事,自己应该还是会很开心看到有那样的地方??
眼神空洞的发了一会呆,藤的心思不断飘远,连有人擅自开门进房也没发现,「喂。」
藤眨了下眼机在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只见政宗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妳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只能说得出这三个字,藤别开头,「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看着她一个人这样,总觉得很熟悉,政宗想起对父亲开枪的那一天,于是开口,「发生过什么事吧。」
「??奇怪,我们认识不到一天,你就要我告诉你这种事??你??」藤连忙抹掉眼泪,却只是徒劳,「头转开啦!」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政宗沈默了一阵,「那我待到妳肯说为止。」
「滚出去??」哽咽着说道,藤不认为这种事值得拿出来当藉口,更不值得他在这跟自己耗时间打消耗战。
两人在房里待了快半个时辰,藤眼看他是吃了铁秤狠了心,不听自己说完不会走,于是??妥协了,但说出来不是希望有人安慰,只是叙述一件事??这样而已。
「我从小就很喜欢武术,也有幸学习了一些,其中合气道跟剑道我比一般的人还出色一些,学的也比较快,从那之后我除了读书之外,还被当比赛选手培训,就这样,我一直一直,很喜欢这些东西,我从小的教练都是同一人,也是在我父母出了空难后收养我的人,教练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般疼爱,后来我成为国家级的选手,準备参加大型比赛,也受到很多人看好,觉得我能夺下冠军,教练也很期待,但就在比赛那一天,我跟教练一早就搭车準备去参赛,当时的我还很兴奋的跟教练说话,但下一秒意外??不对,那不是意外,总之出事了,为了保护我,教练自己头部受到冲击,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我,教练不会出事,如果我没有那样热衷武术,也没那么引人注意,那也不会被其他参赛者暗算??我不敢再接触那些东西,总觉得??」藤忍不住又落起泪来,却努力想说下去,一旁却传来长长的叹气声。
「无聊。」政宗心不在焉地开口,感觉到藤想对自己发火,于是抢在她前面继续说下去,「妳觉得那个人为什么要救妳?难道是希望看妳这副丧气样吗?」
「可是!」藤其实也想过,但这件事就是因为自己习武才发生的不是吗!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说!
「如果因为这样就退缩,那个人还真是白死了。」政宗叹了口气,左眼直直看向她,「作为活人,不是应该更努力吗?为了不辜负为自己牺牲的人,不是应该更努力地活下去?」
「你懂什么!我??」
「你只是害死人,我是亲手开枪杀了我的父亲。」平静地说完,政宗发现她安静下来,于是别开眼睛,「好好想想吧。」
两人陷入一阵沈默,藤无声的流着泪,政宗只是待着。
过了一会,藤抬起手擦乾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不流了,露出淡淡的苦笑,「好像惹你生气了。」
「嗯。」政宗没转头看她,只是看着墙发呆,「还好。」
藤看看外头的天色,微微勾起嘴角,「我想通了,谢谢。」
「??」无语地看着露出雨过天晴般的笑容,政宗不由自主的也勾起笑容,「是吗。」
藤点点头,看着橘红色的天空,「明天??明天可以再带我去一次吗?我想看看织田军的武将们练习的地方,虽然我应该不能用就是了??」想通了之后就好想去练习,藤苦笑了一阵,还挺可惜的。
看着她的表情,政宗决定做另一件事,但??「好了,待会有宴会,快点离开我要换衣服!」
立刻就被赶出来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不知怎么,看到她恢复精神,心里却还满高兴的,政宗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向天守阁的方向,脸上带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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