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山河之恋 猛吸奶水的老汉(花医)

第八口、黑糖麻糬(3)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他的房间。
小夜灯只留下一丝微弱的灯光,映在他有稜有角的脸上。我环视了房间一圈,试着猜想他会把乳液放在哪里。
「应该在这里吧。」
眼前顿时光明一片,终于清楚的看见那乳液了。
「吼,怎么放在这种地??方??」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石东奇轻轻鬆鬆不费任何力气就把我压制在床上。
「妳是来夜袭我吗?」
「我只是来拿乳液。」
而且现在这是什么令人害臊的姿势??
「你先起来啦。」他轻笑,双眼直勾着我不放,像是抓到猎物一样露出充满兽性的表情。
「不要。」他伸出右手,缓缓朝我的锁骨靠近。
「你??你要做什么?」他没有半点要停止动作的意思。「等等等等等等一下!等你十七岁再——」
「再?」他挠了几下蓬鬆的金髮,「雅洁妳在想什么啊?」
「妳的脖子这里有卫生纸屑,我只是帮妳拿掉它而已。」他轻轻挑起那对浓眉,「还是说,妳在期待什么吗?」
见他手中抓着一小片白色的东西,我羞愧的把头撇到一旁,「才没有。」
「好吧,没有就没有,」他移开身体,「我期待十七岁生日的到来。」
我还真是自找麻烦。
「为什麽乳液也是樱花的?」我坐起来,靠在他身边。
「因为妳喜欢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可我却满肚子疑问。
「不是啊,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些?珍珠奶绿也是,我腰上的痣也是,这些东西我应该没告诉过你吧?」心脏怦怦的上下跳着,「还有??你明明是一个人住,为什么会有女生的衣服还有情侣马克杯?不对,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备好一整个房间?而且还是紫色的??」
「是妳姊姊告诉我的。至于房间嘛,当然是等妳来入住啊。」他露出虎牙,笑得灿烂,「妳该不会在怀疑我和其他人住过吧?这妳就放心好了。」
「咦?为什么?」
躺在柔软如云的床上,我兴奋到几乎快睡不着觉。
『因为妳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拥有我的人。』
整个房间瀰漫着甜甜的樱花香,更多的是幸福的味道。
在失去姊姊和梁逸杰以后,我便开始害怕失去,也忘了如何拥有。那段日子真正令我疼痛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心。
对我而言石东奇的出现,就像是救赎一般。我们都有着各自的伤口,有着不想让人深入的那个自己。我们惯于隐藏,却又渴望被了解。
我和他,不需要像其他情侣一样有浪漫的告白。
我和他,就是彼此在找的那个人,属于自己生命中的糖。
糖溶在咖啡里,除非把咖啡蒸乾,否则两者是无法分离的。
「所以这辈子我就赖着你不放了。」
我满意的漾起微笑,沉入深深的梦乡。
『我长大以后要做一堆甜点给把拔吃。』
『哦?可是我不喜欢吃甜的耶。』爸爸稍微皱了下眉头,『但如果是我们雅洁做的,爸爸一定全部吃光光。』
即便他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还有卧蚕和鱼尾纹,依然掩饰不住那满满的喜悦。
他爽朗的笑声依稀还在耳边迴绕着。
久违的,梦见爸爸了。
早晨醒来,全都要感谢石东奇那家伙。一睁开眼,浓浓的水果茶香直接冲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想起爸爸??没多久,又闻到吐司的焦香味。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房门往厕所走去梳洗。
「妳要吃起司蛋吗?」
「你问这是废话吗?」而且为什么偏偏挑我在刷牙的时候问问题。
开始吃早餐之后我便开口说道:「昨晚我梦到我爸。」
他抬眸,「你爸?」
对吼,姊应该没告诉他爸爸的事。
「我爸的笔名你应该有听过吧?叫『田也』。他是一个探险家,曾经出版过几本有关野外求生的书。只要一出门就是一年多,甚至更久才能再见到面。」我有些鼻酸,「而我们已经失联四年了,到现在都还杳无音讯。」
他静静的听我说话,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过。
「他说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我就冲着他这句话,跟自己说好长大以后一定要做出能让爸爸讚不绝口的甜品。可是等我真的长大了,他却不见了。」
眼泪不知不觉的已经满出眼眶。
?
「爸爸你这次要早点回来喔!等你回来我一定会做好吃的给你。」
爸爸将我抱在怀里,用一种疼爱的语气说:「爸爸也会带很多好玩的东西回来给妳好不好?」
「好!」
「那妳要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喔。来,打勾勾盖印章,表示我们约定好了。」
「嗯!我会当个乖孩子的,不会让妈妈还有姊姊生气的。」他轻轻将我放下,「爸爸相信妳做得到,那我要出门啰。」
「爸爸掰掰,路上小心!」
那天晚上,我们母女三人笑嘻嘻的和他道别。他给了我们每人一个拥抱后背着大包小包的袋子,转身而去。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妈妈等不了那么久,好几次被我撞见她在主卧室里握着爸爸送给他的项鍊在哭泣。
在爸爸离家后的第二年,妈妈毅然决然的飞回美国娘家寻求慰藉,那时候姊姊只是淡淡的说:「妈妈心情不好,很快就会回来的。」
果真就和姊姊说的一样,过了半个月,妈妈又出现在家里了。只是,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我记忆里的妈妈很温柔、很感性,可是眼前的她,却是如此果断,做事很俐落。大概是我不太了解妈妈吧,大人本来就变来变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姊姊上了大学之后就很少回家,妈妈也上班到很晚,所以常常都是空蕩蕩的房子陪着我。反正也习惯了,在学校也差不多是这样,孤独?对我来说才不算什么。
就这样,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所有事情都变了样,都被扭曲了。
我的记忆其实有破损,妈妈其实在娘家修养,姊姊在学校其实并不快乐,爸爸其实已经两年没回来了。
更重要的,其实我曾经和薛诚浩很亲。
或者该说,「我们」曾经和「他们」很亲。

第九口、水果茶(1) 「雅洁、逸杰,吃点心啰!」削了一头短髮的女人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水果茶和杏仁饼乾。那个人,是我妈。
「来了!」我们从客厅堆积木的地方,小跑步到餐桌旁。
「我先啦,你过去一点。」我用屁股把男孩挤到一旁去。
「好,那妳先拿吧。」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温柔的笑着。
「雅洁,小杰哥哥先来的妳不能这样插队,知道吗?快跟哥哥说对不起。」
「小杰哥哥对不起??」我很是不满的嘟着嘴巴。
「没关係的,来,这块饼乾给妳吃。」他伸手将自己的那块杏仁饼递给我,「阿姨,我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刚刚她有打电话,说今天会晚一点。你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吧,家里也没人吧?」
他清澈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失望。但是很快地,便没人能够察觉到他眼底的无奈和落寞。
梁逸杰明明也才大我一岁而已,行为举止和思维却如此成熟。我原以为他这超龄的心智只不过是他比较早熟造成的,等我大了一些以后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有些事,是会有连带关係的。
我们和梁家关係很好。一开始只因为妈妈和逸杰妈妈是挚友,后来他们也搬到同一栋大楼里,而且就住在我们对面。
一个楼层只有两户人家,所以门是相对着的。小孩们有事没事就往对面跑,有时甚至直接在对方家里过夜。
这么说来,梁逸杰算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们两个都是老二,上面各有一个姊姊。雅静大我五岁,梁逸杰大我一岁,梁品蔓大我七岁,所以我是里面最小的。
小一点的时候我们四个孩子会玩在一起,等到姊姊们都长大了,就剩下我们俩。
渐渐的,他变成了我的生活重心;渐渐的,我们开始把彼此当自己人对待;渐渐的,互相喜欢。
我们从青梅竹马升等成了恋人。
我们曾天真的以为,这样的爱可以天长地久。
在中庭花园的木椅上,他轻轻的将我搂在怀里。那年我十四岁,而且是在失去我爱的人之前的,十四岁。
「我喜欢妳,而且会一直喜欢妳。」
你说的那句话我记得很深,可你说的「一直」到底有多久?
是能够将我放在心里的最深处,和别的女生相爱?还是能鬆开那曾经握紧的手,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和别的男生走向幸福?又或者是,能够一生只爱我一个人,只为我付出一切?
你,迟疑了。
「我不是说过别再送我金莎巧克力了吗?」
「妳不爱吃?」他颦眉望着我,「还是说妳不喜欢我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两件事搅在一起讨论。就算我喜欢吃好了,那种东西也用不着每天吃吧?」
他不发一语,只是摸摸我的头便离开了。
自此之后,我开始讨厌巧克力和金色。
梁逸杰让我感到不安,他的爱太过沉重让我快要喘不过气。在家里也是,在学校也是,我开始不认识这个男孩了。即便有些记忆掉了,我依然感受得到梁逸杰的改变。
他和我变得疏远,就算人就在身旁我也已经看不透他的心。或许他武装自己的程度,比我还严重。
他们家庭关係不太好,虽然姊弟之间感情不错,父母却是连日吵架,有时甚至会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
「你不回去吗?」
他摇摇头,「不想,那个早已没有温度的家,我不想。」
「好吧,那你今晚就去睡我姊的房间好了。」我微微笑,「我会请我妈通知你父母的。」
他昂首,露出我最熟悉却也最陌生的笑容,「谢谢。」
那个笑太温柔,温柔的很不正常。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他,露出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我都知道。
那是他的保护色,不想让人再靠近他内心的警戒面具。我最害怕的,就是他这样的微笑,眼神空洞,一点温度都没有的温柔。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敢和他对上视线。
「那我先去睡了,晚安。」
「嗯,晚安。」
那晚,我失眠了。
?
国三的生活依旧如此。
三个气势凌人的女孩将我拉到学校后门,她们是谁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也不重要。
站在中间身材修长的女孩率先开口,语气满是轻蔑。
「之前勾引学长,现在连学弟也不放过?田雅洁妳还真是个骚包啊!」
站在她左侧的女孩轻笑了几声,「该不会是为了钱吧?听说那学弟是富二代喔。」
「罗羽星妳偏题了,她可是把妳最爱的学长抢走耶,薛诚浩啊妳忘了吗?都是因为她,学长才会受不了移民到加拿大的。」身上无处不是饰品的女生,用手拨了一下她的大波浪捲髮。
「什么,谁是薛诚浩?」
她们三人听见我如此荒唐的话语,视线一致落到我身上。
「哼!妳别说妳不知道。当初有多少女生在梦想着和薛诚浩学长在一起,谁知道他居然选妳这种噁心的女生当女朋友。」
那个叫罗什么星的女孩撇撇嘴角,「最后说要分手了妳还一直缠着他,要不要脸啊妳?明明就配不上,自以为多厉害?」
「算了啦,羽星我们别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走吧。」
噢,原来她叫罗羽星啊。
我不以为意的轻叹一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真的那么想要妳也可以去争取喔,我最喜欢和情敌竞争了,多有趣啊??噢,不过妳的功力还太嫩了,别说竞争,我根本不需要把妳放在眼里。而且那个什么浩的学长,还称不上是极品吧?连这种货色妳都没辄了,其他的妳更要不得。」语毕,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眨了眨右眼便转身离去。
在不远处还听得到她们三个人咒骂的声音,她们越是生气我就越有成就感,我可能也病得不轻了。
至于薛诚浩是谁,我想大概不用太在意。
学弟?她们又是从哪里听来我和学弟有交集的?
算了,就这样吧。

楔子 「哇,他真的超帅的!」
「嗯,对啊!而且又温柔!」
三个平凡的高中女生走在街上纷纷讨论着偶像明星。
不,应该说只有两个。因为第(推荐阅读:教师陪浴,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三个根本只专注在本上旁边的应徵工作上。
「心宁,妳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啊?对不起,妳们刚刚在说什么...」回过神来,乐心宁才发现眼前两个朋友正在无奈地看着她。
「我们在说这个偶像很帅很温柔啦,妳觉得呢?」她们把本子递给乐心宁,并指给她看。
「唔...是长的不错,可是我没有兴趣...」乐心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对于她来说,偶像就只是骗人的工作,随便唱个歌,拍个照就有一大堆的钱等着你去收。但对于其他平凡人呢?他们必须很努力的工作,辛苦的工作才能换取那么一点薪水来过日子。
一想到这里,乐心宁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口袋,发现所剩无几了。
「...唉,又要去找工作了...」因为是学生,加上家里又不富有,所以她只能靠着打工来维持生计与学费的支出。毕竟打工不是个正职,只是个有空才去做的工作,所以当然维持不久。
再几个月就好,就再等几个月就可以毕业去找正职工作了!
乐心宁总是这么鼓励自己,她决定先赚钱后再去读大学。
「咦...」在与朋友再别后,乐心宁发现贴在墙上的宣传单。
不,仔细一看其实是一份应徵工作。
「打扫厕所?」看来这间公司缺的是一个工读的清洁工。
将传单撕下,乐心宁详阅了一番。上头写着无经验也可,每天早上和下午清理一遍。
如果时间可以的话,那何不去尝试呢?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工作,钱也快用完了。
把传单收进口袋,乐心宁决定去看看。
「你好。」礼貌性地弯下腰鞠躬,乐心宁对着眼前的男人打声招呼。
「妳是来应徵这份工作吧?」男人推了推眼镜问道。
「是的。」拿出传单,乐心宁微笑。
「嗯...我必须老实跟妳说。」
「...?」
「其实这份工作不是清洁工。」
「咦?」如果这份工作不是清洁工,那她为什么要来?
「因为这年头的年轻人不懂得吃苦,也不懂得工作的辛苦,所以我用清洁工当幌子来找寻愿意做这份工作的年轻人。」
「这...是什么意思?」
「不瞒妳说,这份传单已经张贴了一年,却没有人来过。」
「咦...」仔细一看,原本以为是纸张本身的颜色,但其实是泛黄的颜色。
「我看妳长的也不错,我决定培养妳当偶像。」
「什、什么?!」眼前的男人到底在乱说些什么?什么吃苦不吃苦的都听不懂就算了,接下来又说出当偶像?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请跟我来。」乐心宁站起身,跟着男人走去窗边,「那间N-ONE公司是一间培育偶像的公司妳知道吗?」
「好、好像听过...」记得没错的话,好友们常常在讨论这间公司的艺人。
「我希望妳跟我们公司签合约,然后成为偶像。」
「让我、我当偶像?你搞错了吧?我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能力...」
「不,(推荐资讯:英语励志短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乍看之下是这样没错,但我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安排?安排个头!乐心宁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有什么企图。
「我们将会提供比这传单上还要再高出一些的金额,并且提供妳住的地方。」
再高一些的金额?而且不必支付租房子的租金了?
乐心宁有点动摇。
如果不用付租金,只要每天付三餐的钱,这样的话她很快就可以存到钱去读大学了啊!
「请问...合约是几年...?」
「半年。」
「咦?」怎么可能?偶像的契约什么的一签不就是好几年吗?怎么可能只有半年?
「半年后我们会预估妳是否适合继续待下去,如果不适合,就会取消。但通过的话,薪水会是比这个多一倍。」
「一、一倍?!」这样还不够吸引人吗?只要努力一点的话...可是就算只有半年,似乎也够她支付一年大学学费加住宿吃饭的钱了...剩下的三年在半工半读辛苦一点就好了...
「如果可以,请详阅这份合约并且签下名吧。」
「...可是我还在读书。」
「没关係,合约规範是十八岁的成年人,所以我们会等到妳读完高中。」
「...」
签还是不签?
为了钱,乐心宁决定赌一把。
「我答应!」接过笔,合约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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