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灌肠 深一点会
24 同班 「啊、对了,学长们怎么会过来啊?」陈苑清直视顾淮远,隐约躲避不确定是否是来自「好心学长」的视线。她怕万一自己又看他,就又要对视了!
连以然也察觉,但并不在意,只是不打算收回嘴角的微笑,静静的看着。
陈苑清的问题,一语点醒顾淮远这个梦中人,「啧,对啦,」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十元硬币,晃在陈苑清眼前,「喏,还你的啰。谢谢啊。」
她捧着,接下那枚微小,却牵起他们三人缘分的铜板,「谢谢,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们多跑一趟。」
被感谢的顾淮远──他自认为陈苑清是单方面的在感谢他。突然略为害羞的搔搔头,「没事没事,刚好下两节的课也是在这一栋的。不麻烦啦。」
「开学第一天还好吗?」这时,原本被顾淮远佔去四分之三版面的连以然,向左挪动脚步,瞬间就成了和陈苑清最靠近的人。
「还可以。不过也才第一堂课嘛,也没什么感觉。而且还提早下课。」陈苑清耸耸肩笑了笑,心里又开始接续刚才的祈祷──希望下堂课的老师也可以提早下课。
「课多吗?」连以然道。
「嗯……」陈苑清皱着眉拿出手机,看着课表,「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算多不多,二十学分。」语毕,还将课表往前递给连以然看。
顾淮远也好奇的凑过来。
连以然紧抓时间记忆她所修的课程名称。
五秒钟过后,陈苑清收回手机──连以然也记的差不多了。
「还好啦学妹,」顾淮远说,「你这样真的算幸福的,我俩这学期都修了二十三学分。」停顿了会儿,又说:「我们几乎每学期的学分都是二十三!」
陈苑清瞪大眼,深吸一口气,吃惊的说:「感觉好累!」她记得……校内学分上限不是二十五吗?
顾淮远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很累。可是!」接着他向旁边,对着靠在墙壁、站姿慵懒的连以然斜了一眼,「这家伙完全不痛不痒,他早就超越学霸,是学神等级了你知道嘛!」吞了口水,又继续抱怨,「每次期中期末考,我都在哭爹喊娘,他依然有着规律的作息,考试前不熬夜,然后每次都拿系上第一!系上喔!不是班上!」
「哇……」虽然,已经从梁念琪那儿多少恶补一些关于这位学长的资讯,但亲耳从他身边朋友说出这些事蹟,又是更上一层楼的崇拜啊!都快要至高无上了好嘛!
陈苑清盯着连以然,不知不觉就发散出无限的、赤裸裸的崇拜眼神看着对方。简直小迷妹见到偶像的姿态。
连以然毫不遗漏的接收她的崇拜,又露出一抹微笑,势在必得的。
忽然,陈苑清脑袋一闪而过某个画面。
这笑容……好像似曾相识?
不过更突然的是──顾淮远握住她的双手,感觉像是「苦口婆心」的说:「学妹啊,你不要被他帅气的外表面骗了!他骨子里是多阴险又高冷的个性,只有我体会过啊!」这语气,简直就是在劝戒世人的大师啊。
顾淮远想着,这所学校里不能再有更多女生被连以然这虚伪的外表给欺骗啦。不能再给他更多的爱慕了!
他真的搞不懂,连以然在传闻中已经是个多么高冷的人物,却还是每每有众多女学生欣赏他。难道长得帅、学习好、体育好,就可以拥有一切目光吗?
从顾淮远的大一到大三证明,事实似乎就是这样没错。
连以然眉头一皱,在顾淮远握住人家手心的第一瞬间,就提着他的手腕狠狠拽开,「你话太多,而且,你吓到她了。」那接触的动作,真是看了碍眼,史上最碍眼。
「哪有,我只是在叫她不要被你的外表矇骗了。」
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顾淮远心想。
但浑然不知现在这一刻应该要选择先自救!
陈苑清被他们的互动逗弄的微微一笑,深深感觉他们的互补个性真的好容易擦出火花啊。而顾学长一定会是常常被揍的那一方。
顾淮远哀怨的看了眼,依稀正在幸灾乐祸的小学妹,用着唇语说:你看吧他就是这么兇。
当然这眉来眼去的过程还是被连以然扼杀了,基本上陈苑清啥都没看见。
「我们走啰。」连以然说,「等等有课。」
顾淮远看了眼手錶上的时间,「真的要走了,等等那堂课迟到听说会很惨。拜啰,小学妹。」
「好。」陈苑清挥挥手,「拜拜。」然后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远。
当天晚上回到家,连以然立即换下衣物并沐浴。结束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到电脑桌前,打开校务系统网页,确认加退选的时间正好是在期限内,于是点开了加选网页。
一分钟后,网页上显示──
【中一A/现代文学史/已确认加选】。
《第三章》(4) 就算知道会受伤会难过,却依然奋不顾身 「很抱歉我不懂什么是温柔。」再度捉起一把草扔向他,我继续拔着地上那一根又一根的万恶之物,难道学校里就没有那个称为「除草机」的高科技机械吗?
「例如『亲爱的李伟杰帅哥,谢谢你之前帮我脱离那个老巫婆的魔掌,超级超级爱你啦!啾咪喔!』之类的。」
我白了他一眼,扬起一个我觉得十分符合他所期望的「温柔」的微笑。这没礼貌的家伙居然打了个很大的冷颤,露出看到鬼似的惊恐神情。
「妳一定要笑得这么阴森吗?」搔了搔后脑他用畏惧的眼神盯着我,「很恐怖耶。」
「是你要我温柔一点的。」我说。
「妳的温柔真是令人难受。」
「认识这么久了你应该要明白。」
「也是。」他爽快地承认,站起身耸了耸肩,提着装满绿草的桶子,「走吧、我想吃冰。」
「这是要邀请我的意思吗?」
「有这么不明显吗?」
瞧了他一眼我居然笑了出来,往前走向他身旁,他也笑了,这次我却不觉得这个笑容潜藏着阴险,反而如同太阳般温暖且过于真实。
真实的,他的笑。
「你请客。」我的嘴角依旧挂着灿笑。
我们一路上打打闹闹地走进了冰店,才刚踏进店门口,老闆娘便给了我们一个令人匪夷所思且掺进了过多暧昧的微笑。
我假装没看见快步走向最角落的空桌。
点了菜单上最贵最豪华的双层冰淇淋水果圣代,李伟杰便乖乖地走向柜台付钱,「妳真狠心啊!居然点了最贵的。」
「你自己说要请的,我又没有勉强你。」
「算了不跟妳说这个。」他的语气十分轻快,「妳知道杨芷沁跟那个大我们六岁的男友分手了吗?」
「她今天有跟我说。」我将视线从柜檯定格到李伟杰身上,「你怎么知道?」
「上个月她告诉我的。」
「我以为你不知道。」
「我以为妳会比我早知道。」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啜饮着玻璃杯中的可乐,「她分手当天在电话里边哭边告诉我的。」
我、雨轩和小沁虽然认识不到两年,却是无话不说的好姊妹,所以我不认为感情这类的话题她会和李伟杰谈论,甚至在我们之前告知他。
大概是跟李伟杰认是最久的缘故吧!我在心中这么反覆唸着。
不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啊?完了完了,我是在吃李伟杰的醋还是小沁的啊?
这时老闆娘手里端着两碗冰朝我们走了过来,用着和刚才一样暧昧的笑靥盯着我们,「这就是青春啊!想当初我和我老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我尴尬地勾起嘴角的弧度,李伟杰却用着有些惋惜又欠揍的脸跟着老闆娘一搭一唱,「阿姨我们才开始而已啦!还在害羞的阶段。」
他扬起了阴险的微笑看着我,「妳看!她紧张得连笑都有点勉强。」
老闆娘听完他那段唬烂话后立刻朝我投射怜惜的眼神,「妹妹、阿姨我知道,阿姨我都知道,没关係的,慢慢来就好,慢慢来就好别着急,你们还很年轻,有的是时间啊!」
我用力地踩了桌下李伟杰的脚,附带一个我认为十分凶狠的眼神警告他闭嘴。
「阿姨柜檯有人喔!」我说。
这位自作多情而且相当多管闲事的老闆娘望了眼柜檯,露出了「如果能再多聊一下就好了」的表情便匆匆跑向客人,临走前还不忘再叮咛我们几声。
「所谓的感情啊!就是要两个人认真经(推荐阅读:偷情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营,才会持久的。」
真是、非常烦人。
「你最好小心点,这笔帐我以后再跟你算。」吞下了一大口圣代,想利用这冰凉的甜腻来抚平烦躁的心灵,但思绪却无法平息,反而如海浪般波涛汹涌。
徒劳无功。
他伸手从我的碗中捞了一勺奇异果往嘴里送,「听起来真可怕。」
「你干嘛啦?自己不是也有。」
「有句话说:『别人的东西永远比自己的好。』」
「隔壁桌的雪花冰看起来也很好吃啊!」
「不好吧我怕被揍。」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他又捞了一大口巧克力冰淇淋放进自己的碗里,「还好。」
34 「你刚刚……点了酒?」
服务员收起菜单离开,我愕然,盯着他从容不迫的举止,拿起手边的木製餐具擦拭,再轻轻垫着纸巾放在两人之间。
我们在小巷弄的一间古老日式拉麵店用餐,里头位置极少,控制人数来维持品质。我与梁镜旬选了吧台座位相互挨着。不时有晚风风徐徐吹送进来,脸颊的燥热分明和外界感受截然不同。
「嗯。」
「嗯什么呀,你等下不是要开车回去吗?」
「哦,忘了。」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眉目未动,声息依旧平稳,没有丝毫惊讶。「在国外生活习惯了,他们饭后的爱喝一杯。」
「少来,你都回来多久了。」
他耸肩,带着不负责任的理所当然。「就是还没戒掉。」
我只能比他更坚决,眼明手快夺过立刻端放在桌上的啤酒。承受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吞了吞口水,我立场明确。
「喝酒不能开车啊,不准耍赖,耍赖也没用。」
「这么一小杯不会醉。」
「这么一小杯也有可能酒测验出来。」
他嗤笑。「妳以为警察多愿意在外面吹风,要遇上酒测还要有很多运气。」
说不过他,我摇摇头,死命偏过身体保护酒杯,这不是刻意要守法,我是爱惜自己的小命,顺便照顾他的生命。
「妳没有驾照?」
我一愣,点头。「有啊,机车和汽车都有,怎么了?」
「那妳怎么都等公车或搭捷运?」
「家父不准骑机车,父命难违。」摊摊手,我说得随意,盯着他蹙起的眉,我笑了。「也没有什么,很多人都会疑问我为什么不抗争、为什么要听话,骑车多方便。」
他没说话,我知道说中他心里所想的。
「其实要不是我妈车祸过世,我爸不会变得现在这样小心翼翼,随时都怕我受伤,他之前都是冲第一个支持我尝试新事物的。」
我平静了下来,声线平静无波。「我也会有时候厌倦自己不能骑车的时候,会厌烦总是要提早出门,只是,我不能不替我父亲着想,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家人。」
「我不想做会让他提心吊胆的事。」
听见老旧冷气空调运转的声音。空间里,明显无形传达一个事实,有我、有他,除了风,别无干扰。
空气中的沉重匍匐蔓延,将最后一点轻鬆都填满。
我摸着后脑杓懊悔,又把气氛搞这么僵硬干么……忍住撞木头桌面的冲动,思考如何扭转气氛。
他翘起二郎腿,难得舒展的坐姿没有平时优雅,侧过头的眉眼间全是温和的笑,我发着愣,深怕自己意会错了。
梁镜旬的眼里没有丝毫不屑或不以为然,反而,我看见点点星光的疼惜。
「既然如此。」
「嗯?」
我盯着他自在又亲暱拂上我肩头的手,相触的面积烧灼一般,分明刚刚在抱怨冷气寒冷,他的触碰瞬间让微弱的热度窜进血液,迅速扩散全身。
从头到脚,感觉连脚趾头都烧烫起来。
「待会换个位置吧。」
他瞇起眼睛灿烂灿烂笑着,要闪晃人的注目。
我傻傻没理解他说了什么。他理直气壮伸长了手,俯身,气息(推荐资讯:夫妻交友经历,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与温度贴近到耳边,我缩了缩,听见他在轻笑,再来,是手臂还过我的肩颈。
我依稀又听见他的指尖轻碰玻璃酒杯。
「什么?」我尽力稳住声律。
「我累了,等下回去换妳开车。」
……。
「车子就直接放妳家附近的停车场,我直接搭捷运回去。」
「你肯搭捷运?」好不容易飘出一句迟迟梗在喉咙的话。
「或是一通电话让孙沐彦来载。」
他毫不迟疑改口,闻言,明显他绝对偏爱后者。
这男人真是好计谋啊,说好的心疼女人都是假的,眼睛业障重。
他露齿微笑。「这样,我可以喝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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