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我了 揉捏断肠人在

第六章 我就要永远离开你了(4) 伸手抹掉了脖子上的汗水,我下床走出门外吹吹风。冷静一下。
天空微微透着光亮,虽有光,却还是黑鸦鸦的一片。天气,一直不是很好。
靳墨寿宴完又过了好几天。这几天我很少遇见亦绝,靳墨和司徒策也是,可以说是一会面寒暄两句又离开了。
所以其实,事到如今还是没有人知道我和亦绝在一起了(原来最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的是我啊)。
不过上次碰面,亦绝问过我,要否先下山让人带我回西域看看。而且他很纳闷地问我,说什么「打听了这么久,怎就没有妳部落的消息呢?」
这……我该怎么回答。只能藉故甜蜜的说:「别老是想让我回家嘛,我也想陪着你啊。」
于是,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我了。
可如今,一场梦将我狠狠打醒,要我面对现实。
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时空。
「妳的心情又写在脸上了。」一声低语划破寂静,我转身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一旦空闲便会来找妳。」来者对我一笑。
「噢。」我无心地回应着。
他走近我身边,陪我站着发呆。仅仅是这样。
站了半晌,我对于身旁一直有个人却不讲话感到十分莫名。于是我问道:「靳墨,你怎就不讲话了?」
像是得到我的许可,他低头回视我一眼,「因为妳无心听我说话。」
确实被他料中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会喜欢我?」
也许被我拒绝惯了,对于我这么一问,他讶异的看了我一眼,转瞬又恢复平静。
「因为妳长得像舞儿,当然这只是个起头。十年过去了,我虽已得到了名和利,但那又如何?身旁早已没了能分享之人。」
他停顿了一笑,深情的望着我,「直到妳的出现。明知道妳不是舞儿,可妳纯真的个性却烙印在我脑海里。见妳羞涩便觉得这样逗弄妳很有趣;见妳欢心便觉得自己也开心起来;见妳难过就心疼想把妳拥入怀中。仅此而已。」
我愣愣地听着他说的这段话。直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呢?
摆脱了平常那副气势凌人的模样,这样温柔的靳墨确实令人倾心。
「可是我喜欢的是冷亦绝。」我终于还是老实相告了。
靳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忧心的看着我:「那如果,他只是在利用妳呢?」
「利用我?」
看着我不解的眼神,靳墨摇了摇头,又道:「不急。妳只要记得我会一直等妳。」话锋一转,他又问:「一同早膳吗?」
「不了。」我摇摇头,「我们还是别这么亲近,保持主客关係就好。」
他低眸,拂袖而去。被我这么明确的拒绝,应该是有一丝难过吧?
望着他的背影。我似乎更惆怅了。
如果当初我先遇见你,我一定会先喜欢上你的吧?
只可惜,不论我的选择是谁,最后都结局都是一样的。
***
午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一人单想着这些扰人的事情。
稍微梳妆一下,我就直奔爱人的巢穴。我和亦绝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我自私一点吧。
这才在亦绝的门外站了会儿,却听见里头传来嘻笑的声音。
「嘻,冷哥哥快吃,这是巧巧最爱的桂花糕。」这是巧巧的声音。
「巧巧既然是妳最爱的甜品,还是妳吃吧。」这是亦绝有些无奈的声音。
「……今早大哥来看我,我还特地叫他要和厨子说桂花糕要多做些呢!冷哥哥至少也吃一块吧。」巧巧又再一次撒娇。
「……那好吧。」大概是拗不过,亦绝还是妥协了。
我在外头听的是青筋暴露,怒火中烧啊。几日不见,难道他都把空闲拿去陪巧巧了?
这回我连门也都不敲了,啪地一声,直接破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碟的桂花糕,和坐在一旁甜甜蜜蜜的两人。我抽了抽眉角,望向亦绝,等他解释。
巧巧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从位置上蹦了起来。指着我说:「姊姊,妳这样也太无礼了吧!」
我扬眉,看着她一脸惊吓的模样。笑道:「哦?我都敢胆大包天的说咱们红岳山庄的小小姐是个丑女了,不过破个门而已,哪里比的上呢?」
这下子被我堵住嘴,巧巧心虚的看了一眼亦绝。又故作可怜的说道:「姊姊好可怕呀……」
「哼哼,我可怕妳才可恶哩,利用自己生病巴着我们家冷亦绝不放,妳就这么好意思吗?」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巧巧再一次败下阵来,求救似地望向他的『冷哥哥』。
一旁的亦绝却一脸看戏般望着我们,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我敢肯定他一定在偷笑。
「巧巧别怕,醉蔷她只是逗妳的。」他对着巧巧很官腔的安慰道,然后扭头看向我,笑道:「醉蔷,难得妳来找我。」
我瞪着他,对于他的反应不太满意。
而他也接收到我的讯息,又补充了一句。「巧巧妳先回去休息吧。晚些我再去替妳把脉。」
大约是自知理亏,又看见我在空中与亦绝眉来眼去的模样。巧巧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看着她走出门外,我才又对着亦绝道:「桂花糕嘛!好吃吗?你这几天忙忙碌碌都是为了陪她吗?」
谁知亦绝一句话也不说,起身往我走来,一把就把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低喃着:「吃味儿的样子也很吸引人呢。」
……
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爱错人了!这家伙根本、根本是个腹黑啊!
我赶紧把他推开。他却揪着我一脸无辜。
「我这几天确实都待在巧巧身旁,不过,事实也不是妳想得那样。巧巧的病虽不是黑寒症,但似乎是从其演变而来的一种病症。她若是一发病,连下床都无法。」
「一直很想问呢……你们口中的黑寒症是什么?」
眼看亦绝想了一会儿,才又启口:「十几年前成都一带的疫病妳应该有听闻过。黑寒症就是那时的疫病。病发时背部会冒起数颗黑点,聚集成一块,且会全身发寒抽搐。因为当时没有根治的办法,所以,一染上那种病,就注定被反噬至死。」
嗯……跟我第一次梦到舞儿的情境一样,看来是个十分折磨人的病痛。巧巧这么年轻,得了这种病,她一定很难受吧……
「那黑寒症又是为什么突然停止扩散了呢?」
「听说当时出现了位了不起的医者平息了这场瘟疫,只不过此人行蹤不定,作风古怪。黑寒症的处方也没有流传下来。」
我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又问:「你是大夫,一定很崇拜他吧?」
「当然。」他一笑,「不说这个。妳怎会跑来找我呢?」
突然,我的心间五味杂陈,只能看着他露出笑容掩盖过我的难过。「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而他则是对上我的眼神,流露出一种错综複杂的神情。又一把我搂进怀中。
「醉蔷,再过几天,只要再等我几天。我就能一直陪着妳了。」
隐忍住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我在他脸旁微微地点了点头。
再过几天,只要再过几天。我就会──
永远离开你了。

第六章 空仇门教主(5) ***
时间,是拿来做什么的?
时间,是拿来浪费的。
儘管什么事情也没做,两个人在一起闲话家常就觉得好满足了。明明,我的时间早就所剩不多。
亦绝,来生,你一定要来寻我。
「然后呢?嗯?」亦绝有趣的望着我。
和亦绝聊天聊到一半,我怎就突然盯着他的脸恍神了呢。
眨了眨眼,我微笑道:「然后啊,他一脸铁青的接受我的挑战啰!嘿嘿,结果你猜怎么着,是我赢还是他赢?」方才和亦绝聊到先前我巴着那只妖精(亦仇)去玩套圈圈的事。
「妳赢。」亦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是我赢的啊?」我对于他的答案有点讶异。
他浅笑道:「没人能赢的了妳。」
「哎唷~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故作羞涩道,忽然间我又想起个问题,「话说,为什么亦仇的头髮会是白色的?他是不是生病了?嗯……还有他是不是很怕和女人相处啊。」
「亦仇他……」亦绝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他是生病了。不过,也算是没病……他待人总是有些距离,也是因为怕把那病传染给人吧。」
「什么叫做有病又没病?你在绕口令啊?」
亦绝盯着我的脸思考了半晌,最后答出一个文不对题的答案:「醉蔷这么在乎他……虽然他是我弟弟,但妳和他处得这么好,我也是有些介意。」还用很认真的表情对我说。
「干嘛干嘛~你心胸也太狭隘了吧!」我笑着揶揄道。
他一笑,瞬间,他擒住我的双肩,坚定的眼神望进我眼底。俯身,如蜻蜓点水般吻了我一下。顿时,我的身子微微一颤。
「后悔选错人了吗?」他问,两眼深情的凝视着我。
我愣了愣,不以为意的笑说:「你不后悔就好了。」
「绝对不会。」他认真道。
我望着他时,有多想告诉他好多好多,可……说了又能如何?说和不说,都不能改变什么。我两对视着。仅是这样,多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又欢谈了半晌,亦绝说要去替巧巧治病了。我虽然不喜欢那孩子,可是说到底,那孩子只不过爱上了我爱的男人罢了。况且,她也真是个病人。
我与亦绝一同出了房,在分岔的走廊上分道扬镳。谁又会料到,这一分别,又是另一个惨痛的开始。
回房间的路上,看着从身旁晃过的下人,每个脚步匆促的像是赶投胎似的。且偶有几人在路过我身旁时惶恐的看向我。那表情就像是我会吃人。
本想抬手唤住一人来问问看是怎一回事。想想还是算了,大伙儿似乎是在忙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默默地玩着自己的髮尾,继续朝我的客房走回。谁知,突有一人从天边飞来对着我拔刀相向。
那剑上的反射光一亮,扫进我眼底。我吓地回头,看见拿剑指着我的竟是……元山凌?
「终于抓到把柄了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妳的命。」一开口就是怒道,他的眼神充满杀意,怒目切齿的瞪着我。
……什么?我?谁?跟谁一伙儿?为什么要拿剑指着我!
我怔然地斜望着近在脸旁的剑身,这距离只要一挥动,我肯定肯定是破相了啊!
这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突然又从远处射过来一颗石子,準确地打在元山凌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顿时,元山凌挣开手,手中剑锵地一声掉了下去。
「元兄未免太过急躁,靳庄主不是说过别动这个女人么?」远处传来的是司徒策难得严厉的声音。
「只因她长得像前红岳夫人?这不正如了敌人的意!」元山凌唾弃道。
司徒策缓缓朝着我们走近,扯开白扇搧了搧。「倘若贵门派想和醉林与红岳作对,那你儘管动手吧。」
元山凌咬牙地切了一声。怒视我一眼,甩袖离去。
然而我还是僵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还有些紧张地颤抖着。我抬头对司徒策投向寻求的眼神。
「庄里的叛徒招了。」他虽然是回答了,但我还是听不懂。
他这才放缓了神色,朝着我一笑。
「别怕,我们会保护妳的。」
***
庄里的叛徒,听说是几个出任务时却被空仇门吸收而去的人。潜伏在红岳山庄里,想趁庆祝寿宴时在酒菜里下药。
然而,药都还没下,倒是先被擒住。
怕死的叛徒,因为害怕全全招供了,一连拖出好几个共犯。甚至连最重要的据点,空仇门教主的真实身分通通都招了。
原来这几日不见司徒策和靳墨的蹤影,是因为他们都在忙着处理这几个叛徒。
看来这回是空仇门误判,吸收了一些贪生怕死的小人。是说,空仇门本来也就是个小人集团。
很好,那请问这和我又有什么关係?
我跟在司徒策身旁,一起走近红岳大厅。坐在上位的是一脸威严的靳墨。
他的前头,跪着五个衣衫褴褛且沾染许多血痕,像是已经遭受鞭刑的人。
接着,两旁排齐的应该都是来自四方的门派侠士。他们对于我的到来皆投以非常不友善的眼光。
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是认为我也是庄里叛徒吗?我只是个外地来的人啊!
见我进来,靳墨只是快速地瞄了我一眼,转瞬又把目光放在跪在前头的五个人身上,「好一个里应外合。」
「庄……庄主饶命啊!」那五人颤抖着喊道。
「还当我是庄主吗?哼!」靳墨冷哼了一声,又道:「死,无法避免。想不想留个全尸自己选择吧!」
那五个人持续颤抖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再问一次,唆使你们的人。是冷亦绝么?」
……亦绝?
「是、是。教主说一定要亲眼……亲眼看到庄主……」
没等到那五个人解释完。靳墨摆了摆手,一下子,跪在地上的五人全被拖了出去。
那五人的哭喊哀声传片了整个大厅,而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心底忧心的却是……亦绝。
「西尔班察?醉蔷。」那是第一次有人唤我的全名,而且对象还是靳墨。他的眼神不同于以往对我的柔和。反倒是幽凄阴暗地看着我。
(推荐阅读:经典情感文章,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可是一时之间我还在震惊中难以平息。
所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巫凌是……亦绝?
「来人,把她给我压入地牢。」靳墨厉色一喊,司徒策退开我几步,任凭几人将我架着。
那一刻,我惦记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脑海里只浮现了这句话。
『若我与邪教有关,便不得好死。』
亦绝……你可不能有事啊!

第六章 真相(6) ***
好暗。
除了火把燃烧出的火花外,一片漆黑。石墙上长满了青苔,空气稀薄的难以呼吸。这种昏暗的地方,只要待上一天就会让人抓狂了吧。
我没有看到亦绝。我被架来这里之后,除了我自己以外什么人也没看到。
这样静静坐在地上,也不晓得时间已经过去多少。不是我不想挣脱,而是(推荐资讯:另类情感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没法挣脱。
然后呢?我的下场会是如何?被认为是亦绝同伙的我……会死吗?
还是会因为穿越直接消失在牢房里?
那亦绝呢?他心地那么善良,待谁都好,还是位神乎奇技的大夫,怎么可能会是空仇门的教主呢?
……
还是我,一直再自欺欺人?
「蔷儿。」牢门外的一声叫唤,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蔷儿?你还这样叫我吗?不是认为我也是始作俑者之一?」我定定的望着牢房外的靳墨。

他拿着钥匙把门打开,走来进来对着坐在地上的我伸出手。「那只是做给外头那些人看的。」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没打算回握。只道:「你就不怕对我这么好,我其实意图不轨吗?」
「妳不会。妳只是被利用而已。」见我不理睬他,他乾脆自己蹲了下来,在我身旁说话。
「利用?」我冷笑了会儿,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利用我了?我又没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靳墨无奈地晃了晃头,「他只是未在找到时机前就被我先逮到罢了。」
「他才不是那种人!」我瞪着他。
「他正是那种人,花玲珑就是他的牺牲品。」
「……花玲珑?」我不解地望向靳墨。
他似笑非笑道:「说起来,他也算是深谋远虑。一连设下好几道计谋。一来,早知道巧巧有病急需求医,便藉此潜入庄里。二来,是与那帮叛徒里应外合。三来,利用花玲珑的美色勾引我。而最后,就是妳。」
「等等……利用花玲珑勾引妳?怎么可能……她怎么会?」难道,是那次寿宴上的献舞?
「妳以为她在我耳边都说了些什么?」靳墨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把她给怎么了吗?」我忽然有些忧心花玲珑的处境。说到底,她也只是因为太爱亦绝了,才出此下策吧。
相较起来,完全置身事外的我,就像是被刻意保护住一样。
靳墨盯着我蹙起眉头,「妳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说完,他起身,再对我伸一次手,「我先带妳去安丽阁吧。」
我瞥了眼他的手,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带我去见亦绝。要否,我就先死在这里。」
大约是对于我始终惦记着亦绝感到悲伤吧,靳墨垂眸,再一次收回手,道:「妳真要见他?」
「你看我像在说笑吗?」
「也好。只不过妳再次见到他,他已不是妳想像的那样了。」说了一句令人一知半解的话,靳墨甩袖而去。仅让我自己跟上他。
其实,我大多是鬆了口气,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亦绝现在还活着。
出了地牢,又迂绕了一会儿。靳墨像是毫不在意让我知道这秘密囚禁的地方在哪,一直领着我从外头走到里头。
靠山处,外头站好几位守卫,接着是永无止尽的狭窄隧道。走到底,又是另一处地牢。有别的是,这里守着好几位看守人。他们对于我的到来,都投以一种迟疑的眼光。
我四处观望了会儿,注意到石墙有个长髮男子被铁鍊与铁环栓在墙上,赶紧跑了过去。
直到,我到了那人的面前,看清他昏睡过去的脸庞,倏地一愣。
这是……亦绝?不,这不是亦绝。
「他确实是冷亦绝。」不知不觉,身旁走来了一位白衣人。
我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的司徒策。讶然道:「你说什么?」
石墙上的那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亦绝。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而且,他的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与其说这脸很丑,更好的说法是,这样的脸,很骇人。
好可怕。这是……亦绝?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我回头,对着身后漠然的靳墨吼道。
「只是把他的假脸皮削下来而已。」靳墨瞟向墙上的亦绝,啐道:「没想到当年的他竟然没死。」
什么?
身旁的司徒策搧了搧扇子,缓缓道出一切。「小蔷,还记得当初妳来红岳我对妳说过什么吗?」他回望了一眼在后头板着脸得靳墨,接着说:「靳兄与前红岳庄主之间的纠葛我们不能管。但这次,空仇门可是一连侵扰了许多门派山庄。是大家的敌人。」
「我曾和妳说过我对冷先生感到熟悉吧。从那时我就在注意这个突然崛起的神医是什么由来。密林村那儿,埋葬着十几年前平息疫病的那位老人家的碑牌。可想的是,冷先生继承了那位老先生的衣钵。甚至利用这项才能在这场乱事中以受人敬重的大夫混入里头。」
「接着,是那日在百花楼的庆典。冷先生出手买下花玲珑时,两人相见欢的情形我也在场。这么一查,原来花玲珑是从红岳山庄沦落出来的。」
「在醉林,冷先生明明没有功夫却还能抵挡得住那夜刺客的攻击。妳觉得,这又是为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一切都是红岳山庄的前任庄主,也就是空仇门的教主在掌控一切。为得,只是报仇。」
听完司徒策的分析,我顿时傻在原地。确实……这一切是这么有迹可循,我甚至连红玉的来源都调查清楚了。可这几天,却只忧心着自己的感情事,完全把这些重要的事情摆在一边。
如果这一切都是亦绝计划好的……那么我呢?我是在计画之中的吗?
「切……」昏睡的亦绝突然醒来,吃力地咬牙道:「得意了吗……我为什么要报复所有人?当初红岳山庄……陷入困境……有谁……出手帮忙……?」
「亦绝!」一看到他醒来,我欣喜若狂的提步上前。
谁知,他竟然怒瞪我一眼。
「女人……别用妳那张脸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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