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同学摸流水了 最美得时光大结局

【GL】ABO唯恐不及:平行时空-心 羊\我说:※此篇为突然的灵感,设定为:凯尔蒂雅不知道凯特琳就是安洁芮卡,凯特琳没有安洁芮卡的记忆但是有相似的脾气,两人已经和平相处多年。
地点:凯尔蒂雅古堡。
「凯特琳。」
「我在这——买回来了?」我放下手上的书,刚回来的凯尔手上拎着一袋药材走过来,我满心愉悦地接过;她在我身旁坐下,帮忙将袋子里包好的药材拿出来,开口问着:「妳想做什么呢?」
「感冒药。」
「这样啊。」她知道后露出一抹轻笑:「你们药师是不是非常喜欢自己调药?」
「我是喜欢自己来。」我清点里头的药材,发现多了一样东西,很高兴地抬头看她:「果然请妳买是对的,里面有多送耶!像这一株要价昂贵,我去买会多喷好几千。」
「是吗?我对药材没有研究。」凯尔蒂雅挑眉,我突然理解她这表情在说什么……
「妳是不是……老闆问要不要就加了?」
「因为我想看妳大展身手。」
我翻她白眼、哭笑不得:「什么大展身手?是孩童用的感冒药又不是成人的……等几天吧?我看这份量很够,等孩童的弄好我再弄看看成人的。」
「嗯,我很期待的——让贺夫放吧。」
「不用,走过去刚好能开始了!」
「妳不是在看小说?」
「小说没有这个好看!」我闪避她伸来的手,抱着药材往药室奔去,不用走太远就到了,就在隔壁而已。这间新药室是凯尔蒂雅嫌弃我每次来往都要走太久才新建的地方,我无视身后的阿尔法之王,她这几年有待在门口看我的小习惯,不知道在干嘛。
每次问她要不要进来,凯尔蒂雅都是摇头,她好像不喜欢药室,却为了我弄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她需要我?有些阿尔法对自己在意的贝塔也是会大手笔赞助,虽然我跟她之间的关係更奇妙。
这次名义上是调製感冒药,但是凯尔蒂雅不知道我真正要用的是调合身体药剂,主要是用来帮她调理身体。凯尔蒂雅的身体这几年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我听说阿尔法都会发情,可是她对欧米佳却兴致缺缺,唯独我……虽然很荣幸、她也很温柔,但是我觉得还是尽快找到她身体出问题的原因,不然在我身上耽误太久就麻烦了。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好事,但是她不喜欢我这样,所以每次都得偷偷来。
之前很难得地,凯尔蒂雅将自己的身体资料送给我,这是一份超级大礼——给药师身体资料等于曝光自己的弱点,她的慷慨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形容的震撼,每次回想那时,我都会怀疑是自己记错还是做梦?
「凯尔,妳真的有送我身体资料齁?」我转头看她,果然阿尔法之王又跟到门口了。
「嗯,还是不敢置信吗?」
「嗯啊。」我朝她笑着:「妳又不是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我很高兴妳如此信任我!」
「我也很高兴……」她扯着嘴角,虽然没有说话了。
听说以前的凯尔蒂雅没有这么忧郁——虽然我觉得她还是非常有光芒,但是哈乐德说以前的凯尔蒂雅更闪耀,像是正午的太阳强而有力,而非夕阳绽放最后一丝的残光。
没人知道她怎么了,虽然我觉得其他三位尊者应该知道,可是这个真相却好像会炸伤所有人,所以乾脆不碰了,就在炸弹旁边围个红线不让人踩,也不说土下的炸弹是什么类型。
我完成一个段落,回头凯尔蒂雅已经不在,她大概是去忙了,我故意绕一大圈经过会议室,看见门外有其他贝塔守着,我跟他打招呼,知道凯尔蒂雅现在的确在开会,因此回到自己的地方将剩余的药材收好,回到房里。
她这次开会有些久,我怀疑是不是被我拖到开会时间,但是一开始凯尔蒂雅有在门口站着发呆,那这个猜测可以划掉了——当我醒来时,凯尔蒂雅带着温柔的笑容坐在旁边,她摸我的头,把我当成孩子。
「妳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好奇怪,只有想妳才会这样。」我任由她将我抱到床上,习惯性挪动身体、为自己调整舒服的姿势:「凯尔,妳对我真好。」
「还是不习惯吗?」
「……都过多少年了还拿那句话顶我。」我翻白眼,但是凯尔蒂雅一个温柔的吻上来,我顺着她的动作解开自己的上衣釦子——她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随着笑容扬起,我得到更甜蜜的吻,还有肉体上的满足。
完事后,她总是喜欢摸着我的腹部,虽然贝塔不会怀上阿尔法的孩子,但是我选择顺从,有时候也不禁想着,怀上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感觉?
「如果我的药术能再更好就好了……」这样我搞不好可以怀孕看看,或者治好凯尔蒂雅的身体。
「奋发向上是好事,但是对自己偶尔放纵些,不要太压迫自己。」
「我对自己有些放鬆过头。」我咕哝着:「据说安洁芮卡更厉害,她不只精通药学也精通医术……如果我能再更好,甚至像她一样——」
「这样就很好了……」凯尔蒂雅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每次提到安洁芮卡她没有像传闻中的反应激烈,反而不气不怒,用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情绪,回应那个过去背叛她却又深受她宠爱的学生。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呀?」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追着问下去,明明以往都会打住,我急忙道歉:「抱歉,我不该问这个。」
「没关係。」凯尔蒂雅难得苦笑,她像是看我却又不像看我,手指轻轻拍抚我的后背,眼里闪过的光芒终究是思念还是痛苦?凯尔蒂雅闭上了眼,我以为她要睡了,爬起来要关灯时听见声音。
「她……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有时候我会贪婪地想,如果她没有误入歧途,如果她跟妳一样会有多好?这样我跟她的关係就不会破裂,搞得如此难堪,当能冷静下来反思时已酿成大错,失去她就好像缺少了一片灵魂……哪怕我的心完整,也不再完整。」
我细嚼她说得每个字、每个词,然后关了灯,重新爬回床上。
「对不起。」
结果这次换她道歉了。
「没关係。」我得承认自己的心里有些醋意,毕竟历史上的安洁芮卡是大魔头,我一直想知道这个大魔头到底是怎么吸引到凯尔蒂雅,原以为是有抹黑,但是看来没有,她就是那样的人。
「晚安,凯尔。」
「晚安。」
我亲吻她的脸颊嚐到鹹鹹的液体,在夜晚的遮蔽中,我躺在阿尔法之王的怀里,听着一阵又一阵的细微抽泣……
这晚我一夜未眠,明白自己有凯尔蒂雅的爱有什么用?安洁芮卡才有她的心。

【GL】ABO唯恐不及28 羊\我说:
我离开时没有人拦,在深夜的研究中心里总有一种弔诡的气氛。上辈子我习惯自己製药,所以很少来这里,来了也只是帮凯尔蒂雅拿药或是借东西,我走了几步后停下,看一眼墙上的地图没有变化,这才毫不犹豫的迈开步伐。
凯尔蒂雅肯定不会放我跑太远,所以我走到旁边的休息室,有间挂着「使用中」但是研究人员的牌子空着,我压手把没锁门,推开看见凯尔蒂雅跟艾莉娃。
因为是单人床,所以凯尔蒂雅坐着而艾莉娃躺在大腿上,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闭眼歇息的两人相互依靠,犹如王与后般庄严——这画面有种说不出的美,就连我也忘了当下所有的事情,只看着她们,不想打扰这片宁静。
我注意到艾莉娃的手上也有包扎,轻轻带上门,就在门外等着,等到里头有声音传来才开门,我迴避凯尔蒂雅的视线、因为有艾莉娃在所以气氛没有那么僵,她看到我没有摆脸色,而是温柔的一笑。
「对不起。」我开口,手指她的手:「伤到妳。」
「只是小伤口,没事的。」艾莉娃温和说着,反倒关心起我来:「您有休息吗?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我看一眼凯尔蒂雅,只扯动嘴皮一下:「有,谢谢关心……如果手伤没好可以来找我免费製药,要是留疤也可以。」这大概是我有史以来最诚挚的道歉了。
之后我跟着她们离开这里,哈乐德还特地出来送行,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我身上移开。凯尔蒂雅小心翼翼照顾着艾莉娃,当称职的护花阿尔法送她回家才带我回去她那栋别墅,我不知道这地方怎么走只能一路跟着,跟到一间房后她关上门。
「等等我去歌剧院,妳爱跟不跟。」
凯尔蒂雅突然砸了冰山过来,我不怕,但是本能畏惧了一下。她在浴室待了二十分钟才出来,原本毫无血色的脸被热水蒸得红润,瞥来冰冷的一眼,拿着毛巾擦乾自己湿淋淋的头髮,有些微妙地,轻巧的关门声对我竟是十分刺耳。
能驾驭阿尔法脾气的只有欧米佳,肯定是艾莉娃说了什么,凯尔蒂雅才到现在仍没有暴发。
我在这待了十分钟,门悄悄拉开一条缝,隐约看见一名贝塔僕人在偷看,当门慢慢阖上过去了五分钟,贺夫杰恩带着满面笑容进来,我就知道凯尔蒂雅离开了。
「我想回学院,也快期末考了,得複习。」
我给出贺夫杰恩无法拒绝的理由,顺利回到学院里,关在凯尔蒂雅房间的小角落读书——虽然看到最后我在翻药学的书,这个能使我冷静不会像十几岁的小鬼头一样暴躁。
凯尔蒂雅很晚才回来,她身上没有香水味,反而沾染了阿尔法的气息与烟草味,她肯定不只去了歌剧院也到其它地方,与我对上眼时瞬间收起疲倦,她又出去了,我吃完手上的东西后洗澡,捲着棉被睡上沙发。
这次我醒来没有回到床上,凯尔蒂雅睡床我睡沙发,身体动一动就传来美妙的喀喀声响,放完假后即将迎来期末考,学院瞬间从欢乐的气氛融入了期末考的压力里,这期间我有主动去找雷吉诺尔追进度,思考怎么改善雷吉诺多的身体状况能替我舒减压力。
另方面与凯尔蒂雅的冷战也安抚了我的情绪,直到考完等成绩排名出来,她都没有烦我。哪怕同处一室,她想找欧米佳就要僕人请我暂时回宿舍睡觉,哪怕我人也在房间没有出去,无法顺利宣洩就抱着我——的衣服睡,是哈乐德还是艾莉娃跟她说了什么?
我很满意现状,但是很快出现问题……我是她的灵魂伴侣,哪怕贝塔忍耐能力高强,久了自己也会受影响。
这要从考试后说起。
我虽然考试成绩班排中下但是也有进到总排名前百,顺利拿到进步奖跟学生私下赌注的暴利。快五十人的赌局只有我赌自己会考入前百不会打破创校以来红钻不曾有学生排行低于一百的纪录,让我顺利抱了一叠支票满载而归。
这时要称讚红钻的阿尔法一下,真的愿赌服输哪怕是好几万好几万砸下来,我身上这堆支票加起来快五百万就是因为他们不相信我会考前百,直接砸一、两万来赌,有些自信满满的开到二十万去,幼稚的小阿尔法就是太容易被自己的自傲遮蔽视线,这个大赚一笔真爽。
然后在我兴高采烈的等待长假开始时,发情期到了。
这次无法像上次抱枕头就能压下,我不得以在放假前一天爬回床上睡,背对凯尔蒂雅抱着自己,她闻到我的发情气味后靠过来,我的身体一阵紧绷,随着她把我搂到怀里,熟悉的阿尔法讯息素让发情期没那么难受了,身体不受控制磨蹭她的身体,凯尔蒂雅的呼吸加重,我知道她受到影响了,从骨子里泛出来的热潮难以掐住。
比起陷入发情期待来的慾望里,我更多的是不甘。
如果凯尔蒂雅这时想对我做什么,在这情况都是合情合理。她用下巴磨蹭我的头髮,嘴唇轻贴在我的耳根,一路往下吻至肩膀,我紧绷的身体因为她而放鬆,此时凯尔蒂雅的讯息素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刺鼻,甚至有种舒服的温度,她张开嘴用牙齿轻碰标记,咬下的瞬间我倒抽口气、夹紧腿。
「抱枕没用了?」
事隔好几个月,她在我耳边低语竟有动人的震撼,或许是因为我正值发情期的关係,对凯尔蒂雅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她的一举一动我都不反感,甚至渴望更深层的接触。
「嗯……」
我吞吞口水非常难受,夹紧的双腿不停反覆磨擦希望减轻压力。凯尔蒂雅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揉捏我的腰,非常慢的往下滑去……一路撩起的火苗在平常我绝对会先爆炸,然而此刻我只有一个想法。
「快点……」
发情期真的很不好受,幸好我是贝塔,哪怕发情也没有惨到一定要性交才能舒缓,就这时我对阿尔法跟欧米佳才会同情心爆炸,钦佩凯尔蒂雅还能忍受。
我以为她会开始动作,结果凯尔蒂雅却是一直用手按摩我的腹部、缓慢释放讯息素,我的情绪受到安抚,从体内催促的闷热逐渐散去,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在凯尔蒂雅的怀里醒来,感觉非常好,如果她没有一直对我毛手毛脚,我真的不介意让她把我当成抱枕。
这学期结束学院会放两个月长假,有不少蓝院的人选择留校,因为长假期间学院也会正常提供三餐,上辈子从父母过世后我都选择留校,这样不用担心食衣住行,无聊就去借体育器材玩或是蹲图书馆。
「妳留校吧,我得出(推荐阅读:和阿姨做,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国处理其它事情。」
「嗯。」
我成为红钻唯一留校的学生,由于宿舍里有些东西价值不斐,我也不想被人冠上偷东西的帽子,长假期间我回到蓝院的宿舍暂住,不过是住入读满七年离校的学生留下的空房——据说别校都有毕业这个习俗,但是圣德瓦没有,因为对凯尔蒂雅来说这还不是结束,人生唯一能说上毕业的只有死亡。
这次也有王牌家教来辅助我温书,看到这位熟悉的家教进来蓝院时眉头一抽一跳,蓝院的霉味真的无人能敌——我找到新的乐趣,之前自己的技术还不成熟,但是现在我能运用自己知道的,开始翻找蓝院霉味的根源,动用凯尔蒂雅的权利调取当初盖蓝院的建筑构图,在边读书边玩侦探游戏的乐趣下,很快一个月过去。
非常突然的,我在上课家教突然说了一句题外话。
「最近有可能又要打仗了。」
「蛤?」
「据说凯尔陛下出国谈不拢,对方捉住陛下威迫汉米敦殿下不准轻举妄动,并要求艾娃殿下将他们要的资源交出去才放人。」
「那些资源会影响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矿物跟改良的种植物,国内经济对外的利润会下跌,但他们胆大包天要凯尔陛下将安洁芮卡製作的超级病毒样本交出去。」
我听到顿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脸色,不是不爽也不是不悦,只是有种他们果然对外宣称病毒已灭绝,事实上还有少部分被保存的心情。
我伸懒腰看向窗外,蓝院的窗外景色是稀稀落落的树林没什么好看,我重新执笔继续写题:「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就跟我想问凯尔陛下,为何会要求我教导贝塔。」
我懂了,家教认为我有什么过人原因才让凯尔陛下捧在手掌心,只能说误打误撞不见得没用——我笑一笑耸肩,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暂时放下寻找蓝院霉味源头的计画,我主动联繫了哈乐德。
虽然这老狐狸很讨厌,但是有些事情也只有他懂。
「真难得,妳找我什么事情?」
我们约在校长室见面,哈乐德非常準时出现,我将自己知道凯尔蒂雅被抓的事情说出来,他非常平静:「妳以为阿尔没办法逃出来吗?她敢亲自出马就是有把握,那些人口头上说监禁她,不如说是阿尔懒得跑想测试他们会做什么。」
「嗯,所以我想讨论的不是她被抓。」
因为我根本不担心她被抓,就如哈乐德所说,潜伏在凯尔蒂雅体内的暴力基因不是假的,她当王也不是靠运气,十之八九是凯尔蒂雅想放假才给抓,不然她回来不是跟欧米佳鬼混就是跟一堆公文大眼瞪小眼。
而且现在国内也没有紧张气氛,连报纸都懒得报,没人觉得阿尔法之王被抓是件大事,我估计汉米敦会动身只是想打架凑热闹。
看我对他们多了解,多胡来啊,如果是别国恐怕已经紧张到一触即发。
「我只是想劝你不要把那个病毒放太久,我当初创造它时有七个等级,也就是能进化七次,超过七次后我就无法控制也无法百分百消灭了。」
提到它我就好怀念,唯一能补偿这世界的,只有这样了。
「你们能够压制等于现在还在七等内,让我看下吧,之后我带你去创造它的地方,释放真正的疫苗。」

【GL】ABO唯恐不及29 羊\我说:
花了两天的时间,我带哈乐德回到石丘野高原,一望无际的石丘犹如我们当初的野心镇压于此。这里长年吹着风,我几乎得抓住哈乐德才能避免自己飞起来,让他走在前面挡风往暗藏的木屋走。
虽然石路崎岖、狂风吓阻,但是风的流动暗藏一条通路,走这条道路的风阻会比较小。我指引哈乐德前进,花了比过往长的时间走到巨大山缝里,他还要稍微侧身才能向前迈进,还好没有卡住,不然尸体要清理很麻烦。
穿过山缝,哈乐德就惊呆了。
在山缝后的世界也是石壁——或者说石洞,上空的狂风灌不进来,只有光线穿透而入,我们前方有一间残破的小木屋,那是我盖的,真的非常小,因为外头的风太大木头不好搬运进来。
「妳在这里製作病毒?」
「没有,我的疫苗跟病毒分开放,进去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没有风的阻挡后,我走在哈乐德前面。那扇木门一推就碎,我捻捻手指不意外,当时没时间找好的木头,一进去我的视线往空无一物的角落扫,最后走到右前方的木墙前,小心翼翼出力搬开木板,露出一处洞窟。
我建立小木屋就是在遮这个。
「你应该能挤进去。」我蹲下来,拿出手电筒咬在嘴上,现在发明的东西越来越好用了,以前我还是拿着烛台爬入这个洞窟,两三下钻进去后,里面水滴的声音依旧如此清脆。
「这里居然有钟乳石洞……」哈乐德拿着手电筒照,惊呼的反应很真实,跟我当初发现时反应相似。
我当时是为了躲避追兵才到这里,原本抱持会死的心情往内深入,却发现这里非常适合存放疫苗。这次手上有手电筒,我能看得比以前还清楚,脚步能稍微加快到储存疫苗的地方——一潭活水池,我先点燃之前安装在这里的壁烛,蜡烛当然都换新的,这点下去终于亮了些。
「这里。」
我顺着光看到自己留下的暗号,趴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双手伸入水池时身体猛然一缩,这里的水温偏冷但是稳定,我小心翼翼拿出藏在水里的瓶子,开口有用蜡封住,烧一烧就能解开了,里头的液体颜色如我记忆中清澈透明没变质。
「真没想到……」哈乐德眼神複杂地看着这瓶疫苗。
其实说它是疫苗,不如说是另款病毒。
在前往这里时,哈乐德问了我很多病毒的事情,他们现在的医疗方式仍是增加体内好的抗体来抵御病毒,所以当我这个病毒爆发时,他们是用硬碰硬的方式处理,白白浪费太多时间造成病毒不断填补自己的缺陷强化自身——这明明就是进化,但是哈乐德却一直纠正是异变。
「病毒给我。」
我从水里搬出自己过去使用的仪器,哈乐德小心翼翼拿出差点害他们灭绝的不孕病毒,我看着被三重密封住的它,哈乐德帮我把周遭用得更亮,在他紧盯的视线下,我在带过来的玻璃箱里分析出病毒目前等级。
「等级五。」我揉揉脖子:「根据你之前的笔记来看,病毒等级四而已,看来它被关久了也进化了。」
「再更正妳一次,进化不是用在这地方,那是异变。」哈乐德的脸色不太好,我能理解——在还无法保证完全消灭病毒的情况下,他肯定不敢冒险销毁,这病毒是被用硬碰硬的方式强压下来,要是随便行动有一半的机率会更严重。
然后更重要的,这是我创造出来的,哪怕我什么手脚都没动,也会被疑神疑鬼。
「你如果不放心可以站远点。」
虽然我这样说,哈乐德仍站在我旁边看。
我看着玻璃箱里两瓶不同的病毒,全神贯注让它们交会、刺激、进化、相抗,趴在这里动也不动,分不了神想其它事情。当归属于疫苗的病毒终于跟上进化后,我让哈乐德看过用以证明自己没说谎,才大剌剌瘫在地上,他紧绷的神经也在见到疫苗真的有效后鬆开,揉揉长时(推荐资讯:优美散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间皱在一起而跳痛的眉头。
「你介意我休息一下吗?」
「十分钟。」
「……真刻薄。」
结果我不小心睡着了,是哈乐德把我摇醒来,帮忙收拾善后离开钟乳石洞,我们应该待在里头有四天左右,在极度集中精神又没有日夜变化的地方中,时间是非常容易流失的东西,我们暂时停下来吃东西歇息,让眼睛重新适应光线,哈乐德趁机问东问西。
「那个疫苗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肯定有比妳更多的资源,这十几年却寻不到任何完美解决的办法还处处碰壁。」
「原因很简单,我是用类似毒攻毒的方式。这两种都是疫苗但也是病毒,萃取出我要的部分后培养修改……反正很漫长,我花了大概八、九年吧?才找到这一对冤家病毒,像这瓶你们畏惧的病毒,就是什么都吃然后进化;然后这瓶被当成疫苗的病毒,就是只吃它不吃其它东西,所以没得吃以后就会自己灭亡,很有趣对吧?」
「这是什么思考迴路……」
「有部分药师是用这原理治病的,但是因为要懂得更多东西,所以除了老药师几乎没人敢用。」
我将已经被疫苗吃光剩无用空壳的病毒还给哈乐德之后,跟着他穿过山缝,拉住他的大衣示意先别走,重新拿出了那瓶疫苗之后转开——选这地方存放,一是钟乳石洞有稳定的水温、二是这里风大能扩散疫苗。
「不需要施打?」
「可以,但是也能空气传播。」
空气传播这四个字让他抖一下,我看看应该差不多了,重新锁上瓶子,等晚些能把疫苗分批打入鸽子体内,传播速度绝对非常快,也比较稳。
跨出回程的第一步,我的脚步有些虚浮,差点被风吹倒。
「上来吧。」
哈乐德居然好心的蹲下来揹我,虽然这情况很羞耻,但是我的确没有支撑的体力,就在回程的路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坐上马车,哈乐德躺在我对面睡着。
偶尔我也会说些人话,例如他其实很好看,仔细想想好像没有哪个阿尔法长很丑,都非常有默契是帅哥美女,倒是贝塔非常多样化,欧米佳……印象中也很少有不好看的,或许这就是生存法则?
从出发到回来,花了半个月。
凯尔蒂雅目前还被「关押」在别国,哈乐德就带着我顺便去领人回来,就一辆马车,上头有阿尔法跟贝塔,没有带金银财宝只带着一罐空气去对方的城堡作客,我没听他们说话,又坐在沙发上频频打瞌睡,醒来时我躺在凯尔蒂雅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马车换了,变得更豪华更有气派,我感觉到顽劣的趣味。
到底谁会相信凯尔蒂雅被绑架威胁呢?看她一脸有吃好穿好的样子,还不如说是去郊游,我甚至怀疑那国家的王是不是才刚上位缺乏战绩制伏底下的人才拜託凯尔蒂雅联手演戏。
哈乐德已经跟她说疫苗的事情?凯尔蒂雅投来的视线不像之前冰冷,甚至有许久不见的暖流,我低下头往车厢另一边缩,她没有强迫我一定要窝在怀里,但是给了一个枕头抱着,让我一路睡到回国后醒来。
长假最后十四天会开始新生入学考,但是我不在国内无法悠哉欣赏考试盛举,凯尔蒂雅也不在,所以回来时事情已经定好了。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赶紧整理好东西搬出蓝院,回到重新开放的红钻宿舍,无视一年级新生投来的眼神,注意到有个地方的骚动特别大。
「你看那边那个在等制服的——据说是校长的侄子!」
我想起来了,哈乐德说过凯尔蒂雅的继承人会入学。
「侄子?继承人那个吗?」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在一堆阿尔法中轻易挑出被讨论对象,那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凯尔蒂雅家的人,我没兴趣等待接近机会,走过壅挤的人潮到我被分配的房间,行李丢着找级长问到雷吉诺尔的房间,他们五人也换了,离我更远一些,一敲门进去就看到他们五……更正六个人挤在房间里聊天,雷吉诺多的精神很好,没有昏昏欲睡的。
「你有听到吗?」
「是说凯文海乐吗?校长的侄子?」
「他叫凯文海乐?」
「妳怎么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也是一年级才知道雷吉诺文、诺多是雷吉诺德的孙子,你觉得我会知道凯尔蒂雅他侄子是谁吗?」
「校长没跟妳提过?」
「干嘛提?我顶多知道她侄子要入学,还是哈乐德说的。」
「……好吧,妳认识的等级的确不需要多认识几个低阶的。」
我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说法像是我不屑认识一样,但真相是我没有本钱去认识对方,而且交际本来就是我不喜欢的,除非他有超稀有药材,我就会照三餐去关心一下,然后吸引凯尔蒂雅的注意,我如果跟她说实话,她会买给我吗?
我趁雷吉诺尔没有聊天时把他拉到旁边问:「你爷爷应该有留个帐户给你?」
「哪个?」
「需要黑钥匙开的那个。」
雷吉诺尔陷入思考,倒是雷吉诺多很快反应过来:「是说旧银行的库钱吗?是不是爸爸交代我们不论如何都不可以用也不可以开的那个银行钱箱?」
「喔喔,我想起来了!因为那个不能用所以我忘了。」雷吉诺尔摸摸诺多的头,这才看我:「那是妳的?」
「嗯。」
当年我请雷吉诺德去帮忙领钱,因为存钱的地方是中立方,谁知道路上有埋伏,我一直记得要跟他拿回钥匙但是疯狂忘记,如果早点去就不用付一堆手续费给违法黑店了。
「我晚点寄信回家问钥匙在哪。」
「越快越好。」我心不在焉说着:「上学期的打赌支票我还放在身上,银行说我未成年不给开新帐户。」
「这也太危险了吧?我记得妳赢挺多的不是?」
「所以那些支票我藏在凯尔蒂雅她床下。」
我忘记他们不知道我跟凯尔蒂雅之间有肢体碰触,所以这堆小鬼自己想歪,脸红唸我怎么可以未成年跟非血亲的成年人睡啪啦啪啦……这句话去说给凯尔蒂雅听好吗?你们比她有道德多了。
我最后找了藉口脱逃,想在吃饭前补眠。在马车上根本睡不好,就算铺了垫子也没用,撞来撞去像是捣药材一样,睡石头还比睡马车舒服!
由于我太习惯走到她房间睡,所以开门进校长室时才想起来自己走错了,看到凯尔蒂雅正在跟她侄子说话。
「妳来的正好。」她勾勾手指;我拼命摇头:「没有,我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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