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奶头 嗯啊轻点

第八章(2) 三日后,我在房间的桌上留书一封:进山打猎,归期未定,陆海空你决定好了要打仗就打吧,别等我回来成亲了。
最后我还是决定独自去南城门,跟着青山子他们回京。因为我知道现在的陆海空离了我也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京城有已经年迈的爹,有我许久未见的侍女翠碧,还有很多人,他们不该在所谓的政治斗争中死去,像五年前的将军府一样,被一把火烧得尸骨无存。
若我回去,能起到那么点作用,我便应该回去。
回京的路比来时快了许多。
这一路上,剑拔弩张的警戒意味充斥在各地的每个角落,百姓脸上皆有惶惶。原来不知不觉中局势已经如此紧张了。在塞北我把自己隔绝得太好,陆海空也将我护得太紧。
离开五天后,我们行至塞北军的势力边缘,再过一座城,便算踏入了朝廷的控制之中,青山子把我易容成一个老太太的模样,他与黑武变做我的儿子,做的是儿子送娘回乡的戏码,我虽然对老母亲这个身份很有异议,但想了想自己几百岁的高龄,被叫声娘亲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便也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路过最后一个城门,官兵正在进行例行检查,突然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青领军士自街的另一头驾马而来,踢踏的马蹄声混着他的高声呼喝:「急令!扣住所有年轻女子!不准放出城!」他一遍遍高呼,守城的士兵立即用红缨枪挡住所有百姓的去路,斥道:「年轻女子皆不许出城!」
青领军士骑马奔至城门口,吁马停下,自怀中掏出一张画像顺手贴在告示板上:「与画像中人面容三分相像者,不分男女老少全部给我带回府衙!」
身后的黑武与青山子立即紧张起来,青山子低声道:「小姐,头埋低。」
我却在琢磨一个深刻的问题:「三分像是有多像?」
我听得身后的二人一声莫名叹息,我不明他们在叹些什么,抬头遥遥望了一眼告示上的画像,霎时便呆住了。哪个画师能把我画得如此像我?
在塞北,除了陆海空,谁还会那么仔细的观察过我?
我心绪有点複杂,将腰佝偻下来,倒真有几分苍老的模样。
年轻女子皆被扣下来了,士兵们一个一个检查后才放人,青山子走在我右边搀扶着我,黑武走在后方一步,经过士兵身边,青山子在我身边装模作样的轻声唤道:「娘,不过是官兵在查人罢了,没事。」
我懒得理他,只埋着头往前走,眼看着便要踏出城门,忽然,青领军士猛的拦到了我面前:「老人家,且将头抬高一点。」
听闻这话之后,我竟有些犹豫起来,若是在此地被逮了回去,我和陆海空……
哪想我心头的念头还没闪完,身后的黑武突然拽起了我的手,我茫然的看向他,黑武道了一声:「得罪。」立即便用孔武有力的手臂将我生生扛上了肩头,青山子也在这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二话不说便直直刺向青领军士坐骑的双眼。
马儿撅蹄,在牠惨声嘶鸣中,黑武大喝一声「跑」,两人脚下轻功施展,踩着前人的肩膀便飞了老远出去。
我趴在黑武肩头,看着乱成一团的城门口,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那日我投胎时,奈何桥前的鸡飞狗跳。只是今日,没有少年怨毒的眼神将我死死盯着,我忽然欠虐的觉得心头一阵空虚。

回了朝廷的地盘,青山子与黑武两人行事便大方了许多,买马走官道,速度更快了不少。不日便回到了京城。
久违的京城,一入京,青山子与黑武便推说有事,让我自己回相府。我心里觉得奇怪,他们就不怕我跑了?但转念一想,都到京城了,我也跑不了哪里去,便乖乖的自己回了相府。
相府对门的将军府残迹已被清理乾净,与天朝的历史而言,昔日大将军府只成了史书上的一笔可有可无的记载。
相府守门的侍卫还是以前那几个,看见我,他们皆吓得不清:「小……姐回来了?」
我点头:「回来了。」
一个侍卫腿一软,忙不迭的跑了进去。回府第一个要见的人自然是我爹,但与我所想的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在大厅看到暴跳如雷的爹,而是在他的卧房,看见了一个缠绵病榻,瘦骨如柴的老人。
我有些不敢唤他,不敢相信岁月真的会把一个人折磨成如此模样。
爹躺在床上,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他闭眼歇了好久,又是一声叹息,眼角开始涌出湿意:「走了……走了,便不该回来。」
我原身是朵祥云,天生天养,无父无母,不懂父母爱如山到底是怎么个感受,但此时此刻,我却觉得,这个老人,在外即便是个十恶不赦的恶徒,但我却应该好好去对待他,因为在我面前,他只是一个孤独的父亲。
「爹,女儿不孝。三皇子,我肯嫁。」我恳切的道。
爹唇角有些颤抖,又沉默了很久才挣扎着坐起身,严厉道:「谁将你接回来的!你爹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要卖女求生!」
我一愣,有些搞不清状况:「不是你让青山子和黑武将我接回来的吗?」
爹双目一散,蓦地苦笑出声:「那两人,早在前年便被当今皇上诛杀了。去接你的那二人只怕是禁军易容的吧……」宋爹摇了摇头,「当年那般千方百计的送你与海空去塞北……如今却还是把你牵进来了,云祥,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娘,对不住陆兄与海空,更对不住先皇。」
千方百计的送我和陆海空去塞北?
我心底仔细一想,才恍然发现火烧将军府那晚后的所有事情都透露着诡异。那两个黑衣人走后相府再没传出任何消息;将军令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朝廷竟没第一时间派人来追;我和陆海空那一路走得几乎叫龟速,却没有一个追兵赶上来;塞北军陆岚公然宣布造反,朝廷居然隔了五年时间才腾出手来去收拾……
这期间爹与当今皇帝做了多少明争暗斗我不知晓,但看着爹如今的模样,我知道这个不过四十来岁的男人已经耗尽了心血。
我拍了拍他乾枯的手背:「爹,没事,我没那么脆弱。」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围住病床的床帘终于被护士拉开,医生转身向一直在外等着的人交代病人情况。
「妳是她的……?」女医生声线斯文,小心地打量着柯萼璿。
「老师。我是她的老师。」她赶紧回应,又急着问她「她的脚没问题吧?」
女医生回身瞄了一眼坐着的翎兰的脚一眼,转回来迎上一双担忧的双眼,女医生仍然不急不忙扬着耐听的斯文嗓音微笑道:「初步替她检查了一下应该只是扭到了脚,不过详细还得等她去拍个片才能知道,其他伤口送来前亦处理得很好,已经重新替她包扎,待会会有人推她去拍片。」
交代了检查判断,护士亦扶了翎兰到轮椅上,女医生便领着两名护士去看另一个病人。
翎兰笑着抬起头,问柯萼璿「妳可以推我出去房外吗,我想打个电话去居酒屋请病假。」病房内不宜聊电话,影响其他病人之余也会影响仪器。
瞅了她几秒,她点头却没有说话,转到轮椅之后把她推到房门外几步之处提供给病人看电视的房间,里面这个时间段没有人,她把翎兰推到一边后亦坐到她旁的座倚上。
「还说谎,妳不是在居酒屋上班的吧?」回想起来,她应该更早察觉才对,人家的老闆都送了她一张名片,只是当时她认为没必要理会,所以连瞄也没瞄一眼,到了上一次在酒会上再见到婠曲璩后,她回去有重新找回那张卡片,卡片上印的东西相当少……
上面第一行字印着“BREAK THE DAWN”,第二行则印了“行政总裁及大股东婠曲璩”
纯黑色的卡片,烫上金色的字体,简洁又有力,还散发出阵阵神秘感。
她好奇BREAK THE DAWN是甚么的一个地方,曾经上网搜了一下,却没得出任何结果,连GOOGLE都没法搜出它的地址,甚至一张门口的照片也没有。
正想拨出去的手指顿住,翎兰把轮椅微微转过来对着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看着她。「妳有那么喜欢这只耳环吗?」萼璿微微倾前,指尖轻碰在她左边耳朵上的钻石耳环。
她记得这只耳环正是拍卖会上被董诺舒拍下来的那一只,在拍卖会的厕所里,她开始看到的只是董诺舒替翎兰亲自戴上它,此等亲近的举子,她本不想突然进去打扰,奈何耳环戴完后,董诺舒状似要亲上翎兰的一幕,不悦之感横纵在胸腔里,身体比脑来得要快,控制不了便推门进去阻止它发生。
她的触碰让翎兰像触电般轻微闪开,却怕被误会的急着解释「不是那样,我……我戴着的原因是想找机会还给LINDA,却又怕自己放在家里遇到她就还不了,所以想着先戴在身上。本来打算在打工时抓媴圆来问LINDA是甚么人,公司在哪里,怎知道……唉。」
叹了一声,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腿。
萼璿跟随说出她知道的事。「她叫董诺舒,是御鸣集团财务部的总裁,妳跟她聊了一个晚上没告诉妳吗?」她有点点吃味的说最后的话,却瞧她只给出惊讶反应,她弹了她的额头道「是婠曲璩告诉我的。」
「嗄?拍卖会那天,曲璩又找上妳了?」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事给她听,一定又铺着甚么阴谋在里面。
点一点头,双手抱臂的瞇眼质问翎兰「妳是故意不回答我的问题吗?BREAK THE DAWN是甚么店,妳在里面做甚么?」她身边尽是奇奇怪怪的白富美,撞车那晚出现的男人也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喉咙卡住说不出话,看清况对方今天问不出答案就不会放过她,她微低头颅,两手忐忑的互握,吸一口气却话说得很小声「BD是……夜店。」
「夜店?」眉头紧锁,脑里迅速闪过这阵子出现在她眼前的奇怪女人、男人,还有那堆白富美……「妳……在里面做服务生吗?」
「咳,我是初级调酒师。」上个月她考了认证试并通过了。
答案使她鬆开了眉头,却瞄到她耳朵上的刺眼物,嘴脸没好到几秒又板着脸说:「耳环太贵重,学生不该追求过多的物质,拿下来我帮妳还给她。」
乖乖的把耳环脱下放到她的手心,翎兰看着她把耳环小心放到包里的时,禁不住叹她是强吻对方的那方,偏偏柯萼璿用一个眼神就能把她驯服,她突然佩服自己在医务室里的所作所为……
大腿上的电话忽地响起,翎兰霎时回过神,看到是可锞打来,已经知道她待会要说甚么了。「喂,可锞。」
「妳在哪?塞车了?」快到七点,平常翎兰六点左右会外卖晚餐过来她的办公室找她一起吃饭。
「呃……没有……我在医院。」她无力的瞄了一眼柯萼璿,她用着一双看不透的眸子盯着她看。
「哦……在医院……甚么!?医院!妳撞车了!?」那头的可锞霍地从大班椅子跳起来瞪眼惊叫。
「不是,我把脚扭伤了,在医院等检查……」萼璿让人背后颤寒的眸光使翎兰把话说得越来越小声,更是侧过身掩住电话才敢讲,可讲也没讲完,电话就在她手中不见了。
翎兰错愕地看着柯萼璿拿走了她的电话,她瞪住她却用很官方的语调对电话里的可锞讲说:「妳好,我是柯萼璿,翎兰脚扭到,医生初步检查说没伤到骨,但详细要等拍片检查,所以今天……不,起码两星期她不可以上班。」
「柯萼璿?!妳跟她在医院吗?」可锞听到翎兰说在医院已惊慌地走了过去婠曲璩的办公室。她的叫喊又引来了办公室里面其余三个人的注意。
「嗯,她在我上课前受伤的,所以由我带她去医院,我陪她检查完就送她回家,妳不用担心,就这样,再见。」果断挂掉电话,甚至当着翎兰面前把电源关掉。
翎兰瞪住她的举动,很快接受事实电话被强制关掉后,她慢慢抬眼用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对方,对方反而用瞪的瞪回去,害她怯怯地吸了一口气,默默把目光移开,千言万语的悲哀亦只能往心里吞……
两星期的小费,就是一通电话给烧掉了。
欲哭无泪啊!
检查完女医生跟她们解说情况后,柯萼璿替翎兰去领药,幸好没伤到骨,回去按时吃药、涂药,待脚消了肿基本就可以走路了。
领了药,萼璿直说要送翎兰回家。
半路上,萼璿瞄了眼现在的时间:「妳饿不饿?」
经她提起,翎兰亦瞄了一眼车里显示时间的地方「啊,原来八点半啦,难怪胃由刚刚开始像被人捏住一样,怎样,我们不如找个餐厅先吃饭。」
「不了,妳的脚不宜上上下下的,家里有食材吗?我去妳家煮。」所有的考虑都以她优先,女医生临走前有特别交带这几天不能再受伤。
「有一些,吃简单一点是没问题。」她想着家里还有麵和几颗鸡蛋、菜心和一包急冻饺子。
「那就这样决定。」
第二次来到翎兰和菾可锞的屋子,萼璿像是很熟悉的在厨房里切切剁剁,而被扶在餐桌那边坐的翎兰双眸亦只跟随她的身影移动,连她脖子上滑下的一串汗水,她都想好好认真的记住它。
「看甚么,是看我如何手忙脚乱吗?」早早就已经感受到翎兰那双炙热的目光,弄得在厨房里忙完一大轮的萼璿忍不住抱住手臂倚着那部双门冰箱瞪回去。
耸了耸肩,翎兰浅起嘴角,眼睛毫不迴避和她对视。
空气像是被一丝丝不明所以的气氛凝结下来,她的不迴避,萼璿也思绪空了,欲想透过那双深沉的黑眼睛去看明白她在想些甚么。
想看透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认真。
想看透为甚么她周遭那么多白富美,偏偏要看上一个平凡的她。
「现在是妳在看我啰。」翎兰嘴角深深的勾起,沉实的眸子亮起了一盏星灯。
凝结的空气瞬间融化,萼璿撇过眼回身去看已沸腾了一会儿的白开水,撕开水饺的包装,把冰冻的饺子当成谷翎兰一颗一颗丢进去,她还咬着唇,皱着眉,用长筷子一直转动这锅水,恨不得把“谷翎兰”全都捲进旋涡里。
而且她很确定自己被她给骗了,如姓婠的那个女人所说的……
过往她没真的了解过谷翎兰,眼前这个时而恬静内敛、时而开朗健谈、又时而喜欢作弄人的,才是完整的她。
一桌简便的麵餐享用完也由萼璿洗了碗,翎兰扶住玄关处的鞋柜,作一个有礼的房客,送她出门。
「都说了不用送,我怕妳会摔倒。」有点忧心的盯住她单脚站地的模样,感觉一推就倒了。
「妳走了,我还不是一样要自己在屋子里走动,难道这几天不洗澡,动也不动躺在床上吗?拜託,扭伤一点而已,医生说小心点就可以。」翎兰为她过了火的担心感到好笑却又暖心。
至少……
她很在意她的。这种在意,根本不单单只是老师关心学生。
「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带上手机,滑倒了都可以打电话求救。」纵使她那么说,萼璿还是放心不下。
「知道了。」是不是所有“姐姐”都比较喜欢对年纪轻的人啰唆?不过属于柯萼璿的啰唆……也挺教人欢喜。
此次,萼璿迴避了翎兰又再次浮着闪动的双眸,退后一步浅笑道:「那我回去了,早点休息。」
她转不了半个身,身后的人拉住了她的手袖,身体僵住了,她不敢回头。
以为她们谁也不提起,一切都可以当没事发生。
「萼璿,小心开车。」她温柔叮嘱,鬆开她的衣袖上。
柯萼璿回身,把手放到她的头额上「知道了,妳要乖哦。」嘴角抹以一笑,再揉了揉她的短悄的头髮,便顺手把门关上。
翎兰看着那扇门,想起了新年假期时看的女儿国电影,里面唐僧对河神说……
“门一直都在那里,走不出去的,始终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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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线电话的橙色小灯闪烁起来,董诺舒瞄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不加思索的拿起电话接听这通外头秘书打进来的电话。
「董小姐,有位柯小姐没有预约,但她说……」秘书还没说完,董诺舒带点不悦的也略重的语调打断她「IVY,妳跟我多久了,没预约的人我不见。」
「等等,董小姐,但是她说妳有一样很贵重的东西留在她那里,她今天是特意过来还给妳的,我有问她是甚么东西,可不可以交给我,但是柯小姐说这东西很贵重,怎样也要亲手还给妳。」IVY也跟柯萼璿很有礼的讲了半天,奈何人家不肯走,又说有很贵重的东西。
万一董小姐真的有东西不见了,她又担当不起啊。
「贵重的东西……」董诺舒想了想近日有没有甚么贵价品遗失了,思考了几秒她想到了在拍卖会上买下来送人的钻石耳环。「那个小姐是小女生吗?」当时小春绪并没告知她真实姓名,后来她有点忙便暂时放下,打算没那么忙再找人查一下。
「看起来……不像小女生,有三十出头。」IVY在远远的看向被她邀请坐在沙发里的柯萼璿,猜测她的年纪。
哦?那就奇怪了。「妳请她进来。」
IVY鬆一口气的放下电话,过去把柯萼璿请进去董诺舒的房间里面。
「啊?怎么会是妳。」千想万想,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有点意料不到的人,花了几秒重整拍卖会的细节画面,感觉整件事变得十分有趣。
「董小姐,妳好,我想妳贵人善忘都不会记得我是谁,不过我今天只是替人来还东西给妳,其实妳也不用知道我是谁了。」柯萼璿早上上完大三的英语课后赶过来的,待会还要赶回去上新闻系大二的课,她来前都是打算快刀斩乱麻。
把包住耳环的绒布摊开来,里面的耳环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她把它放到董诺舒的面前。
「这个……不是我送给小春绪的吗?」她并没拿上手,干练有神的目光锁在耳环之上。
「她说太贵重,不能收,最近她脚伤了,不方便亲自过来还给妳,所以我过来帮她还。」
挑一挑眉,她交握住十指抬眼瞅着她看了一会儿,薄唇勾起问:「我没记错妳应该就是海一鸣高薪聘请的建筑顾问曾志扬的女朋友,那妳和小春绪是甚么关係?姐妹?还是……不见得光的情侣?」
敏感的字眼让柯萼璿顿时目光浮动不安,她心虚的急忙解释「不是,我是她的大学老师,翎兰她还在唸大学。」
「那世界真的很小啊,大学老师在拍卖这种场合会遇上自己的学生,原来小春绪叫翎兰啊,名字……跟她一样,白色小小的很可爱,妳知道她住哪里吗,我想约她吃顿饭。」董诺舒对谷翎兰再加了几分,但小可爱防备心重,连电话也不肯给她呢。
「不需要,她没说过想跟妳吃饭,我今天来亦只是把东西还给妳就要走了。」柯萼璿没给任何机会,直接给翎兰私下回绝。
哦?
董诺舒从她脸上看出明显浮燥的情绪,忽然顿悟了。
那一天,她想亲小可爱却被打扰的瞬间,绝非意外,而是……有人有心要阻止那个吻的发生。
「柯小姐,妳这样拖着她好吗?女人的青春有限,但我想说的……不是她可以等妳多少年,而是妳能给她拖多少年,女人啊……总要果断去选择,不过妳不觉得妳的举动已替妳选了吗?」
她拿起桌面上的耳环,起来来到柯萼璿的旁边靠坐在桌边,手搭在她的肩上,欣赏自己拍卖得来的耳环。
「东西我还了,不打扰董小姐。」甩开肩上的手,背起包包起来,喜料被肩上的手重新把她压坐下来。
「妳的包包挺好看的,可以借我看一下吗?」表情从容不逼,搭在萼璿肩上的手,却有故意略施力度。
肩上的压力把她锁紧,不愧是一个当权者,柯萼璿彻底被她的气势压住,莫名很听话把包包放下来给了她。「喂,妳做甚么?」不只包包,董诺舒当着她面前笑着的把包里面的钱包拿了出来,还把里面全部现金拿走。
「没甚么,向来我送了出去的礼物是不会收回的,既然小可爱不收,那我也不必花心神逗她了,至于这耳环,当我卖给妳,妳拿回去再送小可爱吧,我想如果是妳送的话,她不会退回来,这耳环,很衬她。」抽走了她钱包里的几张一千块,董诺舒没半点不好意思的就在她面前把钱收入自己的钱包里。
「这……」萼璿瞪住董诺舒还给她的钱包,她把耳环放了进去。
董诺舒让IVY送她离开,她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不经意间想起小春绪,继而觉得忙碌的工作突然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人生秒秒果然都都充满色彩。
餐厅里,柯萼璿惦记着董诺舒早上的话,还有依然放在包包里面的耳环。
「东西不合胃口吗?」对面的曾志扬小心地观察她,温和地用餐巾擦拭她的嘴角。
看到那张照片后,他亦花了一个晚上冷静下来,照片上的两个人只是抱在一起,并不代表甚么。
「不是,可能还不饿。」她抬眼对他瞇眼笑了一记。面对曾志扬一双仍想以往诚恳的双眼,一步步的像是有十万对眼逼着她一样,她从包包里拿了个化妆包起来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感觉她有点避开自己,曾志扬不甚滋味,脑中又开始胡思乱想,不一会,萼璿的包包里传来电话铃声,他捏着餐巾,瞪住就在对面椅子上的包包,照片再次浮在眼前,电话的铃声也响得他烦心,敌不过心魔,他把手机拿出来时铃声已经停了,她拨开来看,萼璿从换第一支智能电话开始,手机从来都没设密码的。
打电话给她的是她的爸爸,而且翻了一些她的微信,果然有跟那个姓谷的女生的对话,可是她们最后一条互通讯息已经是一星期前,内容像是师生很普通的的事。曾志扬呼了一口气,小心地把手机放回包包里面,本想坐回去等萼璿出来,偏偏瞧见了包包里有一坨很突兀的绒布。
他把那坨绒布拿出来摊开来看,原来它包住了一只钻石耳环,耳环设计很简洁,明显是男装款式,志扬顿时心情欢悦的勾起唇线,猜想这可能是萼璿为他準备的生日礼物,他下週要生日了。
太好,一切都没变。
赶紧把耳环重新包好放回去,回复原来的模样时,萼璿他从洗手间出来。
「刚才妳手机响了。」志扬替她拉开椅子。
「是谁啊?」萼璿扭过腰把手机拿出来。「原来是我爸。」她回拨过去,原来是爸爸提醒她提早请假,下週弟弟结婚要提早一天準备。
「妳爸有甚么事吗?」切着一块牛扒,志扬一边送入嘴里一边问。
「下週我弟结婚,提我要早点向学校请假,他不提我都忘了。」萼璿看到有血水的牛扒没甚么胃口吃,多吃两口就停下,啜了一口红酒清走口腔里面的肉腥味。
「妳弟要结婚了?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多年来,他把萼璿的弟弟看成了自己的弟了,他要结婚没道理他不出席,还得包一封大红包给他呢。
「我没跟你说吗?」萼璿皱皱眉,想想这阵子她心慌意乱,根本没理会那么多事情。
自己的心情都管不好,她又如何照顾别人的心情。
「下週几,我也跟公司请假,和妳一起回去。」志扬翻出手机看日程。
「週五回去,週六婚宴。」弟弟结婚,做姐姐的日期当然有记住了。
「啊……」志扬看着日曆,週五是他的生日啊……他瞄向萼璿,她有点心不在焉地拨着手机,似乎好像忘记了他的生日般。「OK,我明天就跟海总请假。」
「嗯……我今天想吃点甜的。」敷衍的回了他,萼璿招来服务员点了隔壁桌那个女生在吃的甜品……
还有的是,她挂着翎兰伤了,和她同屋的可锞能不能照顾好她,她又有没有正常吃饭。
志扬没再答话,他吃着牛扒,心也想到别的地方去……
她都买了礼物给他,没理由忘记他的生日的,她现在假装没事的样子,是到时候想给他一个惊喜吗?
撇了撇脑袋过多的幻想,他亦装平常的和她聊着别的事情。晚餐后,他把萼璿送回家的楼下,待她进电梯后,才準备开车离开,在开车前,有人发讯息到他手机里。
他瞇一瞇眼看,原来是道千云。
「下週五你生日,正日我就不阻你跟女朋友过,提前週四跟你庆祝,餐厅我订晚上七点,礼物也买了,赏面吗?」
心虚的抬头看着萼璿所住的大厦,彷彿她在那儿看着他似的。
週四吗……
他又看了一眼日程,那天晚上不用跟海总出去应酬。男人一旦已经出轨,身体便会爱上那种偷吃带给他的刺激,更何况道千云在床上完全乐于被他征服,满足了他男人的成就感……
只要嚐过,就没办法回头了。
他手滑得很快,回道:「当然赏面。」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
早上上了两堂课,每堂两个小时,半天下来,柯萼璿感觉到嗓子的疲累,她坐在教务处喝着自己每天沖泡的蜂蜜水,喝到一半,应杰老师拿着书本走过来她前面前位置优雅地坐着。
「打扰一下,我接到通知3月2号妳要请假,大四的英语专级是由我来代嘛,我想清楚一下妳的教学进度。」应杰翻着英语专级的课本,翻到他自己所教的班的进度页数。
「跟你的差不多,啊,我準备了一些卷子,到时候上半堂课给他们做就可以了,下半堂按书讲一下就没甚么。」她自知会麻烦到别人,所以很早前已经準备好当日的课堂内容。
应杰接过卷子翻了两翻,忍不住替学生们叹了一口气「难怪听到不少人对我说下一年一定要抢到我的班,妳会不会逼得学生太紧了?」
「不是我想逼,是学校对外语系的分数盯得紧,何况这卷子如果都不会做,那些学生毕业出去也真不要自称是永光外语系毕业的,己经是英专最低要求的难度。」她再抿多一口蜂蜜水后把保暖瓶的盖子扭紧,忽然之间她抬眼盯住应杰问:「你刚刚说……我请假的日子是3月2日?」
「嗯,没错,是三月二。」确保的,应杰翻了翻手机里的日曆,三月二日那天被他圈了起来。「有甚么事吗?请错日子了?」
眨了眨眼,她把所有的惊恐收回,勾起嘴线的摇头「没请错,那天就麻烦应老师了。」言下之意,她想应杰先行离开。
社会的术语应杰容易意会得到,他浅起斯文的微笑托一托眼镜起来「不麻烦,那我先去吃饭了。」
应杰离开后,柯萼璿立刻把桌上的座台曆翻到下一页,上面有一个星星,她……
她竟然忘记了那一天是志扬的生日。她瞪了瞪眼,想起来前几天和他吃饭的时候的对话。
「怎么办呢……唉!」她无力的把脸埋在手臂里,无声呻吟。
週五来得特别突然,柯萼璿没觉得自己做了甚么就到了志扬的生日这一天,本来想昨天跟他庆生的,可能约他有点突然,他说要跟海总去应酬没办法,她唯一做到的是花了一点时间去挑了一份生日礼物,然后打算在今天在出发回去準备弟弟婚礼前送到他家里。
早上整装后,她先载爸妈去志扬家附近的豆子的早餐店,让他们慢慢享用后,她便回身把车开回去志扬家的楼下。
志扬不知道她要上来的,柯萼璿是想给他一个小惊喜。
熟练地按了大门的密码走进屋子里,脱下平底的休闲鞋来到客厅环视了一周,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她屋子里并没有人。为了求证,她来到睡房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再确定一遍再敲了两下。
「果然没人……难道昨天应酬喝太醉了住别人家了?」她推开房门,如她所料的就只有空蕩蕩的大床。
她没有离开房间,本着做点女朋友的职责,过去把丢在床上的衣服和被子都摺起来,再替他把桌子上弄乱了的头髮造型用品和古龙水摆放他习惯的整齐位置,转身环视了一圈,确定都不错,才退出他的房间回到客厅。
客厅亦是一个单身男子都会出现的状况,汽车和科技类的杂誌乱丢在沙发和茶机上,还有一只喝完咖啡的杯子、几张用过的面纸等等,她都一一把它们摆放到平常替他收拾屋子的位置。
审视还有没有地方该收拾的时候,大门那边传来声响,萼璿转过身来準备笑着迎接他,还赶紧把礼物收到腰后。
「萼璿?!」志扬心跳加速也很心虚的呼叫「妳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妳不是要一早回去吗?」
原本他答应了萼璿一起去的,可海总前天突然说有位来自新加坡的大客户来了,他要一同接待应酬,无奈之下他只好抱歉跟萼璿说明情况。
「对啊,所以我一大早就载爸妈出来了,不过他们现在被我安排在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我就上来见见你啊,你不是今天生日吗,生日快乐!」从腰后把她準备好的礼物拿到志扬面前,她挺少为他製造惊喜,如今感觉有点难为情。
看着她手中的小盒子,志扬想到里面一定是那根耳环,满心欢喜扬着眉和唇线,彻底把自己一个小时前还在跟道千云在床上来了一个晨早版的翻云覆雨。他把盒子打开,扬起的眉和唇顿时全都垮下,他颤着声线道:「是......袖口钮扣和领带夹,这不便宜,怎么花这么多钱了。」指尖轻碰那昂贵的金属面,点点的冰感彷彿像条冰刺插入他的喉咙般难受。
如果耳环不是送他的话……难道那只耳环根本不是她买来送人的,而是根本有人留在她那的……
「不喜欢吗?售货员说这是最新款式,很多有事业的男士都喜欢。」女人观察力就敏锐非常,志扬的反应和萼璿原本期盼的结有点偏差。
「没有,妳送我的我都很喜欢,从以前到现在也是啊。」志扬抹起唇线,往她的唇上啄了一吻对她说:「妳帮我夹一下领带夹,看一下好不好看。」
「好。」萼璿把领带夹拿出来,细心的替他载上它,她摸着志扬领带极好的质感,掌心轻轻地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上。抬起头来,浅浅一笑「和现在这个你很配,对不起,不能跟你过生日。」
「萼璿。」抓住心上的小手,手有点冰凉,他一副欲言又止,心里很想问到底他看到的那只耳环到底是谁的。
然而怕问出口,得到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答案。
「没关係,妳弟的婚礼比较重要。」问不出口,志扬磨蹭着她的手背,想把它暖和一下。
「我要回去接爸妈了,那……生日快乐。」萼璿踮高脚往他嘴角给了他一个轻吻后便离开。
进去电梯后,萼璿咬紧下唇,从志扬衬衣领她看到了女人的唇印,还有他身上混和着不属于她会用的香水味,她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无法镇定慌乱的情绪,即使她原本心思的确有所动遥,可是她对志扬的感情还是相当深厚……
现在被背叛了,她的心,还是心如刀割,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物极必衰、五张六角、命乖运拙。
此等形容诸事不顺的成语,就在她驶回去豆子的早餐店打算接回爸妈的路上被一部不守规则的机车撞掉了左边侧镜后脑里冒出来代替髒话的。
机车的主人是位大学生,他似乎没试过撞倒烂别人的车,慌张的问她要怎么赔,萼璿瞧他车上还有一堆外卖盒子,他似乎是位工读生,真要他赔修车钱恐怕直接要掉了他两个月的薪水。
作为师表,萼璿心存宽恕之心,叮咛他以后再赶都要小心开车后便让他离开,少年高兴得嘴里全是感谢之言,听着心感值得的。
时候还早,离早餐店也不远,她把车先驶回去早餐店回合爸妈才作打算。
脚都没踏进去,内心是讶异的,脸上则隐藏得很好,尽是把一切不快之时埋没在眼前的画面当中。她轻步地走到那个人的后方,瞧爸妈道:「爸妈,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
翎兰闻言转身抬头,瞇眼笑指:「伯父伯母很可爱,他们跟我聊了很多妳小时候的事。」
本想问她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她的爸妈,下秒想起她带爸妈来的时候就跟豆子介绍了,便把话吞回去,没位置也选择之下坐到她旁边,对豆子点了她想吃甚么后,默然的一言不发。
敏感她不对劲的情绪,翎兰小心探问:「发生甚么事了吗?」她听到柯爸柯妈说萼璿是要去曾志扬家送生日礼物,脑海浮现前阵子媴圆给她看过的照片,难道……
不会有这么巧吧?
「我的车又被撞了。」萼璿只好说出新鲜发生的事情去遮掩其他的事情。
「怎么回事!」同一时间,柯爸柯妈和翎兰呼叫而出。
「不是大问题,被撞掉了一个侧镜,我苦恼我们应该要坐火车回去了。」但爸妈带了很多东西回去,车尾厢都塞满,甚至还有一个小箱子被放到后座去……带着一堆行李要去坐火车,萼璿想想也够累了。
翎兰站起来,无声走了出外,左右看了一眼,见到萼璿的车就停在前面,走过去检视了车一眼,确定只撞掉了侧镜,其他地方都没刮花,那秒翎兰对撞烂的人暗骂他开车也太白目了!
情况虽不坏,为确保把车修得实实际际,她还是本着吵醒阿昇会被大骂之下拨了电话给他,对方果然没给她好语气,硬着头皮跟他说明了情况下,他听见是上次那位美女老师的事情,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更保证通知他的兄弟半小时内到达把车拖去修理。
回去早餐店,她笑着报告好消息「车的问题解决了,阿昇说他马上通知兄弟过来帮妳拖车去修。」
「太麻烦妳了,谢谢。」虽翎兰比她年纪少很多,可每一回她有麻烦,她都能给她安心,由她去解决她觉得很麻烦的事情。「可是……那我和爸妈就真的要坐火车回去了。」
翎兰跟柯爸妈聊天,聊到了明天是萼璿弟弟的结婚大日子,所以今天他们要早点回去作準备,还对她说原本曾志扬说载他们的,却在前天突然说老闆要他一起去接待甚么总裁,改回柯萼璿开车载他们回去。
「用我的车吧。」把车钥掏出来放到她面前,对着她睁眼闪亮的表情轻柔地扬起笑容。
「不要了,小兰,万一她又撞了怎办!开长途车要很专注,萼璿现在不太适合开车,辛苦点,就去坐火车好了。」柯爸怎样也是养大女儿的父亲,怎可能察觉不到女儿有点异样的情绪。
柯妈也附和,让小兰不要借车给他们,一切安全要紧。
听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劝阻,翎兰没即时回驳,反而在脑里想着有甚么方法可以解决,然后瞧着柯萼璿脸没表情的侧脸,她似乎不单是因为车被撞而情绪有点不佳,放心不下,她决定了。
「好,不借,但我可以载你们去啊!」翎兰指着自己。
她的言语惊动了柯萼璿,连柯爸柯妈也一时三刻错愕得说不上话来。在他们意识到好像真的麻烦了一个小女生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坐在车里,并开在马路上了。
开了一个半小时,萼璿提意在附近停下在店舖买点饮料休息和走动一下,特别是两位老人家,坐太久对脚不好,需要伸展筋骨。
翎兰点道同意,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泊好了车,主动去帮他们买点饮料和零嘴,落力得就像他们的小奴才。分好饮料,柯爸轻柔拍了她的肩以示讚赏后,本着留点空间给年轻人聊天,便牵住柯妈的手说要去散散步,活动双腿。
望着满是恩爱氛围的一对老伴,翎兰彷彿意会到他们是想她跟萼璿聊天,她回身把手中买给萼璿的饮料递给她,莞尔地邀请,道「我们也散散步吧,导航显示还有两个小时。」
萼璿没有回话却点了点头,接着她们并肩绕着附近的郊野的路边万无目的地慢慢走着,两个人各自缄默低头看着地下,气(推荐资讯:五十熟女,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氛却又恬淡平静,久言不语,翎兰忽然抬头看向远远的山峰,突兀地轻道:「薄暮年华……可是,不是正因为年华稀少,更应该抓住它吗,妳说……对不对。」
她是突然看到那头的绿油油的山,想到了柯萼璿曾经发在朋友圈的照片,至今她再也没更新过了。
疑惑又带震惊的回头瞅住她,她正抬眼看着远处的山脉,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彷彿那些话的确是在问她。想回答她甚么,然而发生了早上在志扬家的事情,感觉回答她甚么,是或否,好像都不对了。
回眼迎上她投来的目光,翎兰走上去来到她面前,小心地伸手用尾指勾住她的尾指,低着头凝望两指勾住的形状,像是一个心,抿住了唇线几秒,她想说点甚么的时候,被对方捷足先登。
萼璿把勾住的尾指用最不伤害翎兰的温柔方式脱开,摸向她的头颅,顺了顺那软绵的髮丝「妳知道吗,我不想让妳继续等下去,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妳放弃,妳的出现的确让我产生了悸动,可那点悸动不足以淹没我这种年纪强大的定力……而薄暮年华,是指我的年华已剩不多,而妳还有很多选择。」
像是很久之前已预知到她会那么说,或者总会说出类似的话,翎兰建立好了被打击的心墙,此刻即使还是有点裂痕,唇线仍然浅浅地为她努力勾起,遮掩那丝丝鼻尖的酸意,抬起眼瞅看着她笑如微风,眨了眨眼调皮地突然唱起:「没关係妳也不用对我惭愧,也许我根本喜欢被妳浪费,就算我再去努力爱上谁,到头来也是白费,不如永远跟妳耗来得快乐,对不对?」
歌唱完翎兰也忍不住自己的白目泛起轻快的笑声,重新把她的尾指勾住,笑靥不退,深深地瞅住她浅声道:「我会慢慢来,反正……还没有更好的对象让我移情别恋啊,不过妳倒要快点把我留住,我啊,那么帅,又可爱,也有一点点正,是有很多白富美喜欢的哦。」
瞧她单了单眼睛,不为难她,主动放开了她的手,抢先了走前(推荐阅读:校园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转过身倒着走看着她笑盈盈高呼:「伯父伯母走了很远啦,我们跟上去吧。」
她脸上的笑容反而刺痛了萼璿的心房,被人越是用力的爱着,她越是有当了坏女人之感……
而未料到的是,那一夜翎兰传给自己的歌曲已经是在对她倾心诉说。
余震还没散退,新一波的巨震没预警的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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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油油,村里面都是简朴的生活,经过的路上有几间旧式小店,卖的都是些必须品,他们生活简朴,人也来得简单单纯得多,没过多的杂念,就没有特别多的事烦心,脸上满满都是感受生活所露出来的宽厚笑容,
柯爸柯妈走在村子里头,每个人瞧见他们都笑着迎接打招呼,柯睿哲要娶老婆这事儿,似乎全村上下都知道,打招呼的话里头,总会搭上几句恭喜他们的话,还有就是,顺便向柯萼璿催婚。
大家亦似乎都知道柯萼璿和她的男朋友已一起了很久。
不过这一趟,大家还多了一句疑问。
快要回到老家的屋子,差不了十步,中途没预警地杀出另一个自称是四姑的微胖妇人,恭喜和催婚都话少不得之后,她笑容可掬的指住萼璿身旁的翎兰说:「哎,这女孩多漂亮,是谁家的孩子啊,多大了,我家的老么正好跟女朋友分了,正好正啊正好,可以跟我儿子聊个天呗。」
「四姑,她是我的朋友,还在上学,不适合跟妳家老么聊天。」萼璿莞尔替她推託,途路之上,此番说话,她都说了十几遍……
村子里的人瞧到外来的女孩,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家中有男孩没女朋友的,想娶妻的,全都上前“提亲”,甚至街口的贵叔拉住了翎兰,硬是要她进去屋子里跟他的儿子见个面,留她下来吃顿晚饭,更谈到想她当媳妇……
种种的无厘头相亲和提亲的话,听得萼璿相当无语,村里没其他女人了?非得有外来人一来就把她当宝?
「还是个学生啊!好像有点小,我家老么都三十来岁了。」四姑顿感失望的,眼神充满婉惜。
听者有心,四姑的话无意间把一根针刺到萼璿的心口上,她和四姑家的老么年纪相约,她年轻过两三年而已。
「不会啊,三十来岁的人才够成熟,相处起上来可以省去很多幼稚的误会,吵架也少一点,不过,四姑吗,真的抱歉,我想法是这样,但萼璿说甚么我都听,所以目前不跟别的男人发展。」路上翎兰任由萼璿替她挡,她只负责在旁对对方送出一个可惜啊的笑脸。她也原以为快到萼璿的老家就可以放鬆,万料不到进家门前还有一个BOSS要应付。
动察四姑的言论对萼璿来说相对敏感,翎兰至少是这么认为,才首次开口和村里的人回话。
四姑有点尴尬的笑声应和,柯爸柯妈见此当机立断的跟四姑匆匆道了个别,拉着萼璿和翎兰赶紧走进屋内。铁闸内是一个细小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植物,经过花园后便来到正门,又是一道铁门,门很适时地打开,正正就是明天大日子的主角柯睿哲。
「爸妈,姐!在房间都听到妳骂四姑,怎么会事?」柯睿哲在房间听见了四姑豪迈的声浪在吱吱喳喳着甚么来的,由小亦习惯了,翻身準备回去梦里,近日来为办婚礼而奔波,难得等到放假,想睡饱一点迎接明天又是一天的奔波,却未料到听见了一向低调不会回嘴的姐姐和四姑对话。
睡虫被他的疑惑赶跑了,他索性起来下去开门看看怎么一回事,怎么才打开门就见到人了。
「这叫骂吗?她热心给我朋友介绍男人,我只是替她回绝。睿哲,给你介绍,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学生,谷翎兰,今天还是她载我们回来的,爸妈留了她住下来一晚顺便一起参加你的婚礼,然后载我们回去。」侧过身把翎兰推到他面前作简单的介绍。
「你好,柯大哥。」主动申手,那是基本的礼仪。
柯睿哲迅速打量了她一眼与之握手「妳好,不好意思,麻烦到你了。」浅淡的露出笑靥,便替爸妈把几大袋的行李搬进屋子里。
宁静的屋子一下子热闹起来,柯爸柯妈还翻出两姐弟儿时的照片给翎兰欣赏,翻到其中二人小时候在浴缸里洗澡的照片时,更被柯萼璿紧张兮兮地抢走相本,时间已来到一点钟,柯妈前一天已让提早两天回来的睿哲添购食材,一到饿点,她便进去厨房忙东忙西的,为大家煮一顿简便的午饭。
享用午饭过后,柯爸柯妈拉着睿哲一起出去了找村长打点明天的饮宴地点和检查进展,顺便叮嘱萼璿带翎兰到附近走走,感受一下村落的风情。
二人走在村落之间,丝丝微风渗进皮肤了,柔和的阳光照得她们很舒适,虽然一句搭一句的聊着,却颇为舒服得自然。
晚上,柯妈又显身出做出一桌美味菜式,有说有笑的温馨饭后,萼璿去帮忙洗碗,柯爸柯妈亦拿了点手礼去四姑家作客,感谢他们不在时照顾小花园里的植物,也为中午时萼璿的无礼道歉。
客厅里,独独留下了睿哲和谷翎兰。
「妳喜欢我姐?」肯定句而不是问句,睿哲十分之笃定。
反应不太来,滑着手机的视线缓缓在微丝的讶异中抬起,面对的是一双变得不怎友善的眉目,不变应万变,翎兰抱着自己是小辈,诚心听听柯大哥有甚么伟论要对她发表。
「我姐有志扬大哥,他们一起很久,志扬大哥也对姐姐很好,他们迟早会结婚的,妳不如趁早离场比较好,我爸妈更加不会同意。」睿哲在吃午饭时有特别留意谷翎兰和姐姐之间的交流,纵然她们藏得多好,他也是个敏感的男人,尤其是现今的年代,资讯发达,很多模式都不再是一成不变。
外加在社会打滚多年,结识过几个坦诚自己是同性恋的朋友,他们的动静和追求别人的方法基本上跟普通人没分别,喜欢别人的眼神,很轻易便可以看出来,他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他身边的亲人身上,为了保护姐姐,保护家人,这个衰人,他愿意来当。
睿哲料不到得到的是一记很短速的冷讽嘲笑声。
「你口中的志扬大哥真的是一个可以把妳姐姐交给他的人吗?」嘲讽他的无知,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小朋友了,对方分明不喜欢她,无谓再和他单独待在一起,自招些不堪入耳的话。
搁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给他,谷翎兰起来走出屋外去散步,更多的是想去感受萼璿成长的地方。
「喂,妳这话是甚么意思?」柯睿哲同样也反应不及,弄不了明白,人也不见了。
擦着手走从厨房走回客厅,地方不大,转了趟眼睛便知翎兰不在,她问弟「翎兰上去房间了吗?」
毕竟对方是客人,如今把客人赶走了,睿哲尴尬地摸摸鼻子低头不敢看她道「她到外面去了,应该是饭后散步。」
蹙眉看向门外,外头天色已黑,村里的路灯不多,路也交错複杂,万一迷了路虽不至于像森林般走不出来,但也要走很多冤枉路才会找到回来的路,即使翎兰己经是成年了,未免也让萼璿有点放心不下,二话不说拿了钱包和钥匙追出去。
幸而翎兰走的都是大路,柯萼璿追了两条街便发现了她。
「怎么不说一声自己走出来,村里一到晚上路灯少,路上很暗的,一个女孩要多加小心才对。」无声无色的来到她身旁负手陪着她慢慢地走。
斜瞟了她低下的脸,被睿哲教训的不快悄然消散,她仰望夜空,郊外的村野还可以看到点点群星,它们合力地闪耀整个黑夜,配上乡间独有的昆虫怪叫声,在城市里挤压种种情绪在恬静的环境之下通通散开了,一点也不剩,人也变得格外平静,没杂念。
瞧对方不发不言只抬头看星,又想到自家弟弟由小到大都不太会掩饰的神态,萼璿大胆猜想「是睿哲说了甚么话惹妳不开心了吗?」
提到他,恬静的空间变回束紧,迫得翎兰收回星空里的注视,微侧首打探了她的脸一眼,双手插裤袋耸了耸肩「不是惹我不开心,是惹得我不爽,但妳追了出来倒觉得这份不爽变得值了。」
她得意得裂嘴笑着,转身面向她倒着走。
翎兰总是有意无意说些撩拨的话,若她年轻过五六年,相信早就被撩得小鹿乱撞,不管一切投奔向她。
奈何,她已是一个心智成熟得把所有冲动用理智化掉的女人,不能重回年轻岁月,即使心动,也只能是心动,不能转换成行动。
走着走着,来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翎兰没说甚么便走下微坡,躺坐下来,继续仰望满空的星闪。
萼璿带点点无奈的跟着下去,斯文的曲膝坐到她旁边,跟着她一起投入那片闪烁的夜幕里面,放下杂乱的心思。
忽然她睁着眼,侧首看向身旁的人以及被她勾住的尾指,她要挣脱,不是她抗拒和她接触,她只不过不想给不回应之下,留给她不该有的错觉。
「借我勾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带点哀求的吵哑声线震摄了柯萼璿浮空了的心坎,眼眶渐发起烫……
闪亮的星河、温柔的微风、炙热的尾指……
一切都似乎很美好,可惜……
对的人,不对的时间,无情地烫伤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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