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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得知萼璿租了一星期的饭店,翎兰便提意反正钱都付了,学校的假期都批准了,就当是放一个小假期,放鬆心情,调理孕妇的情绪,特别萼璿说自己之前因为要独自承受种种的压力,很常莫名就哭起来,翎兰听着也心痛。
休假的日子,翎兰小心地照顾她,每天都安排少许的户外活动,带她看看风景也好,待在一间文青味十足的咖啡店一整天也好,至少让萼璿忘掉烦恼,调理身心,经过一週她饰心的呵护照料,萼璿的脸色变回红润有亮泽,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效果,正正击退了她的眼肚和眼圈。
同样今天退房的早上,萼璿睡到自然醒来,朦胧的坐起来,定格了几秒缓冲脑部机件,几秒后瞄了一眼身旁空蘯的位置,放眼看向细小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是这几天来第一次她起来后见不到那座小山的身影,顿时泛起丝丝的寂寞感。
突然嘟的一声,房间门被人推开,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看不着人便会产生恐惧感的谷翎兰。她进来看到萼璿醒了,给她像外阳面一样的笑容,温柔轻道:「妳比昨天早了醒来,看来这几天休息得很不错,差不多恢复到去上课的生理时间呢。」
经她这么一说,萼璿侧过头看向床边柜上的时钟,此时原来才早晨七点半。
「妳那么早就起了?是不是我太过翻睡吵到妳……」她订房间的时候只想到她自己一个住,虽然说是标準双人床,不过这些小饭店的标準双人床对于两个女生来说只能说是刚好。
「就说不要乱想东西,总之,现在妳的生活由我来负责,不用怕吵不吵到我,累不累到我之类的话,我醒来是因为昨晚睡前喝了一大杯温水,清晨六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睡不着,反而是我不想吵到妳,出去逛了一下,顺便买份早餐给妳,妳醒了的话就去刷牙洗脸,行李我来收拾。」她嘴角才说,手脚已跪在萼璿的行李箱旁边,把衣物摺好放进去。
萼璿听她的指令走去浴室里梳理仪容,把长髮绑成马尾后瞧见镜中的自己精神包满,心里感到轻鬆开朗,走出来的时候倚在浴室门口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替她拾行李,甚至打包她的贴身衣物的时候动作都那么熟练自然,倒是萼璿脸上染上羞意之色。
感觉背后有双眼光,翎兰抽空回转看她一下,果然是萼璿已梳理好,还换好了衣服,她又裂嘴一笑指「快去吃早餐,还热的,这家早餐店还不错,略输豆子的店一点点。」
「妳这样说我更加想吃豆子的起司蛋饼。」来到房间里的小沙发坐下,小桌子上已有一份早餐为她放好打开。
「明天星期天可以去啊,或者回去见完妳爸妈后去吃也可以,只要妳还有胃口吃蛋饼。」收拾好她的,翎兰赶紧收拾自己的。
她把见她爸妈的话说得那么轻鬆,萼璿边吃蛋饼边朝向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又带点忐忑的问:「我妈还好,我爸没妳想像的容易说服的,妳不怕被他踢出门外?」
「嗄?为甚么!我以朋友身份照顾妳和小孩耶!出心出力又出钱!又不是把妳拐走了,何况妳也不是说不接受我吗,我怕甚么!要怕都是曾志扬那个渣男怕吧!我们光明正大怕屁呢!」吃力的把这几天萼璿买的东西塞到箱子里面,再坐到上面压下去,勉强把拉链拉上。
做完这个动作,翎兰彷彿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般累人。
得到出于最真诚和真切的答案,一份很有重量的感动和力量镶嵌到心头上,使她感觉到再遇到甚么困难,她已经不再是孤单一个人去解决了,有个小小的人陪着她走,她很安心……
可是……
那是爱吗?会是一时的感恩感动?她是爱翎兰的吗?
做一个单亲妈妈之余,如果选择了跟一个女生作为终身伴侣,前面的路不单难走,路上满布着尖刺,注定多多少少,都会有受伤的机会。
目前萼璿还找不出答案,受到伤害的心,还没有勇气再投放感情去爱另一个人了。
待有人把早餐吃完了,翎兰把房间检查仔细有没有小东西被漏了带走的,全都收拾好,她不给萼璿帮忙,一个人推着两个行李箱子去柜台前办退房手续。
转眼回到了萼璿的家门前,翎兰朝她温柔一笑,轻拍她的肩,要她放心开门进去,接着她甚么事都不用管,只管坐在一旁躲着,其他事交给她去处理。小小的身影说来的话特别使她安心,她吸一口气后鼓着勇气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对脸上满是笑容的父母。
「啊~还以为妳要晚上才回到呢,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累不?今晚想吃甚么,妈妈待会去菜市场买材料。」柯妈没见到女儿一星期,一见到她笑容像糖一样甜,心里更是安定了不少。
女儿外出,做爸妈的在家里每回看到有甚么交通意外、天灾等等的新闻,都会担心女儿的安全。
「噫?是小兰送妳回来的吗?志扬呢?他身为公司高层难道不可以抽两个小时出来载女朋友回家吗!真是的!小兰,萼璿麻烦到妳了。」柯爸很客气,倒了杯果汁出来,要她坐下来休息。
翎兰虽在饭店时说甚么都交给她来处理,到了实际情况,看到柯爸柯妈,心里难免有点怯弱,但想到错的人又不是她,她为啥要怕!对对对!谷翎兰,没甚么好怕的!
她要做到保护萼璿,照顾她和宝宝的承诺!
「柯爸、柯妈,你们先坐下来,我有点事要跟你们说的。」她很正式,正式严谨到柯爸柯妈都被吓了一跳,热情欢笑的招待都被洗去,两老互看了一眼,听话的坐回沙发上。
事情的确有点难开口,萼璿心绪又泛起忐忑,亦责备自己没道理把责任都推给翎兰,她也坐到沙发去,双手互握,打算事情始未先由她来说……却在要开口那瞬,被人捷足先登。
「接下来你们要有心理準备去听我讲。」翎兰双目诚恳地看着他们,得到他们都点头了,结结巴巴地接着说:「这样的……首先……萼璿她呢……前阵子跟曾志扬分手了。」两手交握,两只姆指因紧张而在打圈,目光瞟向两老听完后脸上的表情变化……
震惊、诧异浮在他们的脸上,柯妈更多了几分担心。
「然后呢……他们分手之后……萼璿她……呃……发现自己怀上志扬的孩子。」她再停下来,先让他们消化第二波来得更猛的消息。
果真柯爸情绪霎时激动的用力拍桌,站起来大骂:「志扬到底认不认帐!放心女儿,他不认帐,我拿刀上去砍死他!看他还能不认吗!」说时他行动地走去厨房,就被柯妈拉住。
萼璿也怕得挡住老爸,向妈打眼色一起拉他坐回去。
「爸,志扬他不知道我怀孕了,而且我也不想告诉他,你想想,他为了一个孩子跟我复合,将来宝宝出生了,我们的结果到最后跟现在没分别。而且……本来我不打算生下来,早前我跟你们说去交流离开几天,其实……我是要到医院做人流。」爸妈关切地看向她的肚子,莫名逗笑了她,嘴角上扬的摸着肚子接说「放心,宝宝还在,在最后一刻我被小兰的话感动到,决定要把宝宝生出来,不过……我不想给志扬知道。」
柯妈瞧了几眼小兰,她髮型肖短,衣着中性,时代发展她也心明小兰就是喜欢女生的那种人,以前知道女儿有志扬,她很放心女儿多交一个朋友,如今突然分手了,今天又是翎兰送萼璿回来,还是劝她把宝宝生下来的人,情况不由她不乱想。有点难以开口,却又非得想证明一些事,难为情的小声问女儿「妳们……是不是那个。」
耳朵灵敏非常,翎兰红了一脸,深怕被柯爸柯妈误会,抢在萼璿解说前把话说清楚「不不不,不是那样的,柯爸柯妈请你们放心,我会劝她生下宝宝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坦白说我是很喜欢萼璿,但萼璿不接受我,我明白有些事不能勉强,以后怎样,我都会用朋友身份去关心她,不会再越界。还有一件事,我答应了萼璿会在这一年来照顾她的生活,直到宝宝出生的,亦是她愿意放弃做人流的条件……」
全部人听她说完话,心莫名被她保证的话所平伏了情绪。柯爸柯妈答应了女儿不再跟曾志扬联络,也不会透露怀了他小孩的事情,也默默同意了小兰在未来一年里面照顾萼璿的这件事。
搞定了爸妈,萼璿坐在沙发里喝着暖水,环视这屋子一圈,忽然感叹道:「看来我要去房地产看看有没有别的屋子了。」
「啊?妳要搬吗?这里住不好?」翎兰正在客厅中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拿出来,还很细心的问着柯爸柯妈放在哪个位置。因为全都是她怀孕后变换了口味购入的零嘴。
柯爸柯妈也表示疑惑,问为甚么住得好好的要搬,而且怀着小孩还到处奔波,多不好。
「嗯……」她嗯得很沉长才表明原因「因为我打算明天上班便跟学校申请做到这学年结束,算一算到了学年结束,宝宝有五个月,鬆身衣服也难以遮住,不想给别人说三道四,我宁愿辞掉工作专心养胎,但没工作就没薪水领,这房子租金不便宜,换一间较小的,便宜一点的,我的积蓄连带生活费应该可以撑到宝宝出世,甚至出世后半年,半年内我应该找到工作吧?」她自己问自己,对于自己的学历,萼璿是相当有自信。
看着萼璿带了点恼人的愁眉,翎兰定格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提出解决衣案「不用找屋子啊,住我的屋子就好了!我以为这里妳是贷款买的呢!原来是租的,怎么当初不买房?」以她的大学老师的薪水,应该能负担啊。
「美国回来的时候……我是打算买的,但……志扬当时说我俩迟早都会结婚,结了再买也不迟,没有人会料到我和他会分手。」瞟向翎兰脸上突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感觉到她不喜欢她总提起志扬,嘴里说用朋友关心,实际心里她对自己还是藏不住那份情感。
回想她对爸妈说的甚么以朋友关心和照顾她的那番话,萼璿当时在旁听完心坎有感动之余,还浮出少许不快,甚至有点不喜欢翎兰常把朋友二字挂在嘴边。「可是我们三个人搬过去都没房间啊,何况我们这样去打扰菾小姐好像不太好吧,房主不是她吗?妳这样自作主张不好哦。」
「谁说要去可锞那里,我是说,搬到我自己的屋子,那里虽然没可锞那边大,不过也有两房一客厅,其中一个是套房,面积挺大的,另一个房间也不细,到时候柯爸柯妈住这间,妳怀孕了住套房在晚上去洗手间比较方便,啊,我待会去挑一张单人床放在套房里,应该够空位的,我听说孕妇晚上容易腿抽筋,我跟妳同睡一房间也容易照顾妳啊。」东西全都拿出来,行李箱也容易拉回拉鍊,她终于可以安坐在沙发里休息一下,柯爸柯妈留她下来吃午饭,肚子又饿又累便答应下来。
饭还没得吃,她先上IKEA网站挑一下床架。
把话说得真轻鬆。萼璿看着她顿觉这个小家伙太神奇,一把捏住她的脸颊略带质问道:「做陪酒到底一个月可赚多少钱?屋子的供款全付完了?」甚麽时候,她会突然在乎起她那些荒唐的过去?
当陪酒……陪着不同款式的女性,难怪她的吻技异常的有侵略性。
想得更深一点,脸颊轻微发烫,越想越在意了。
领兰不敢说痛,更莫说拉开脸上的手了。爱情让人笨拙,嗅不出对方的语调中带了点不满,把话直说「我听说过黑市里有陪酒的夜店收入也高,如果以那些店作标準,我想以前当陪酒的时候一个月的收入也抵别人两个月的薪水,高峰的时候,甚至半年,我很幸运啊,遇到不少好客人,例如郭嫣,她出手根本没看价钱,钱包有多少都给我多少,还偷偷打钱到我户口里,后来被我知道了叫了她不要再那么做,那屋子,可算是有三分一供款都来源于她呢。」
不知道该好笑还是要生气,萼璿情绪变得更复杂,她坦坦白白的样子认真又率性,似乎没注意到她质问里头隐含了一丝丝别的情绪,如果她嗅得出来的话,她会不会比较高兴?
嘴角不自觉为这座小山的天真上扬了几度,放开了一些束缚,遮住双眼的雾团慢慢地散去,目光明亮了,看眼前的一切都很清晰,她认真去看待翎兰的话,会发现以往她看不到的动人之处,例如……
她在相信的人面前总把话说得真实又不保留余地,有心人听了起初像感觉刺刺的,可再细味下去的话,便嚐出她的简单和可爱。
「所以说,妳哄女人的招数很厉害啰?」她抱臂的瞇眼盯住她一直在滑手机的侧脸。
「呵呵,好说好说,再厉害也哄不到妳喜欢我。」拿个网页在LOAD的空挡侧瞟她一眼,撅起了嘴。
「我……妳」她的话太堵人了!萼璿气不出声。哼,这座小山太白目了!好啊,就让妳等!
用力往她额头弹了一记,在她叫痛时已经偷跑到饭厅,对着爸妈撒娇喊饿,还恶人先告状,告谷翎兰刚才惹她不高兴,惹她不高兴就会惹到爸妈的孙不开心,有大靠山罩住,翎兰随即被柯妈拉下来,好好教导她要怎样对待孕妇。
要多忍让。翎兰用力点头。
孕妇做甚么都是对的。她再点。
不可以讲孕妇胖。这点说得太对,她点头如捣蒜。
晚上即管是凌晨三点,孕妇喊饿就得奔出去买宵夜……
翎兰脸色有点垮下来。
还有……
啊,还有!?
等等,柯妈,可以等她拿笔记下来吗?
萼璿在餐桌那边享受美味的蕃茄麵,得意地笑着这下小山有得受了,妈妈的啰唆功力……
从小到大,都是有增无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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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萼璿便向学校提出请辞,校方万般挽留,然而她去意已决,呈上了辞职信,她只把这消息告诉了苏静宜。
在程姨店里的角落,由萼璿发板点了几样程姨最好吃的滷味和小菜,当然少不了两碗滷肉饭。放满了小桌,光看就特别满足了。苏静宜夹了一块滷豆腐,咬了一口讚说:「没介绍错,很不错。」味蕾让她食指大动,撇了一口滷肉饭,果然也没让她失望。
「妳喜欢就好。」笑了笑,萼璿也开始小口小口地把饭送进口里,有了宝宝使她口味大变,但少数还是很爱吃的东西里面,数程姨的滷肉饭排第一位。
「决定了真的到学年结束就离开了吗?」明知道结果,苏静宜首次不捨得一个刚聊得来的好同事。
放下碗子,筷子挑拨着上面的饭粒,无声叹了口气,暗里摸摸肚子,前天她好像终于感觉到里面的生命了,感觉很神奇。「我脸皮不厚,更加不喜欢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未婚怀孕,对学校的声誉也有影响。孩子没爹的事,很快都会被人察觉出来,预期肚子终有一天遮不住被背后说些难听的话,倒不如选择离场,远离那个地方,安心养胎也好,当是放一个大长假也好!」
目光也顺着她的手撇到她的肚子上,柯萼璿没跟她说过跟男朋友怎么了,但她就是很有默契地没有问出口,虽然当她告诉她验到真的怀孕,没多久又请了一週的假期,她猜想萼璿是去打掉胎儿的,没料到盼到她回来上班得到的答案却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把宝宝生下来。
个中的转机剧情,她猜不出原因。
饭吃到一半,一把爽朗的声线叫了进来「萼璿~!程姨的饭有没有让妳吃多一点?」
翎兰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她,沿途已点了她要的东西。坐到她的旁边,这时才注意到她的汉语老师苏静宜。「苏老师,原来妳也在啊。」
「对啊,我坐在这里跟她吃饭很久了,好吗。」苏静宜暗里白她一眼,随即又嗅到甚么,把筷子含在嘴边,双眸像雷射光波般往对面两个人的互动扫视了几番,解不开的迷团……
似乎得出答案了。
等到小白目去了洗手间,苏静宜坐直腰子,假装清了清喉咙,也假装万不经心的小声问「是她吧?」
一句没头没尾的问题,问得萼璿脸上泛起了丝丝绯色,她反过来说:「我好像比她大很多……」
「噗!」苏静宜喷笑了一声,赶紧喝口水和擦擦嘴。「妳知道就好,她可能有恋母情义结。」
脸垮下来,啧了她一声,有点受伤害的回嘴「总之她十分喜欢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哦~是哦,那……妳呢?有到十分吗?」挑起眉角,这不单是一个八卦的问句,苏静宜是想她明白自己的心怎么想才是最重要。
一时的感动不是爱情。
给她一个淡淡的笑靥作回应,这答案……她至今还在追寻。
结帐后,翎兰要开车回去豆子那边打工,永光退了学又去不了美国,她暂时也找不着学校,不过郭嫣说会替她搭路插进台大,一来台大较近她原本的屋子,这个週末,萼璿和柯爸柯妈便会和她一起搬回去,最近她也在收拾在可锞里的行李。
「妳有甚么要打给我。」送她走了一段路,来到她的车旁便要跟萼璿道别。
「妳比我妈更啰唆,倒是妳要小心开车。」翎兰那天后就暂时搬到她那边住,晚上睡在她房间的地板。
目送她的车开走,嘴角也不自知的勾起一点,这都看进苏静宜的眼中。
原来不是没有十分,而是已经超越十分了。
……有人故意要作弄小家伙吧?
终章 终章
翎兰自从搬到可锞家,她一步也未踏足过这里,连清洁钟点也没有聘请。在搬入去前一天,她才找了两个清洁阿姨和自己一起把屋子里里外外重新擦了一遍,还等到了送床架和床垫的过来,重新把原来的卧室的摆位移了一下,晚上还去了趟超市购入一些食材和调味料,当和萼璿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她彷彿有搬进一个新家庭、新屋子的感觉。
光景即逝,不经不觉,他们一行四人匆匆忙忙搬进来,彼此适应一起居住的生活眨眼已经两个月了。
晚餐后,代表着又要迎接一天的结束。
当翎兰洗刷完晚饭后的碗碟后依在门边看向客厅那头两老一嫩乐也融融的看电视聊内容,完全忽视了孤苦伶仃在洗碗的她,顿时有种……
她搬来只是来当个小佣人的,还得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侍奉他们啊!她怎么说都是屋子的主人……
喧宾夺主的三人中,柯萼璿发现了她傻呆呆的站在那边看着他们,不知道原因,便挥挥手,召唤她过去。
「今天拿东西拿到我手臂酸,妳替我按按。」翎兰屁股才坐下来,眼前便多了一条手臂,而手臂来自柯萼璿。
「哦。」麻目了,跟她住在一房间,几乎天天她教完书回来说腿酸肩酸背酸……要她按摩了才肯休息睡觉……习惯性的用小手捏捏揉揉。自从郭嫣替她使手段插进去台大继续唸外语系二年级后,打工加上学,回来还要顾一家老嫩的她也有点累,电视机在播甚么不太看得进眼里,目光偷偷瞟向身旁像个皇后的萼璿,家居中的她……无添加,最自然。
自然散发出来的光茫,柔柔淡淡,总教人难以移目。同住两个月,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很常为她而失去规律地跳动,有慢有快,然而无从释放的浓烈情感闭得她偶然会很难受。
可是,难受也不能表现出来,她怕萼璿会因此而反感。
「发甚么呆了。」爸妈看完电视回去休息,萼璿终于把注意力投放到身旁的小山儿身上,她不知道在看甚么看得那么入迷,作弄她一下,弹了她额头一记。
「妳知不知道这样弹人很痛。」微鼓腮边,摸摸额头,把她的手臂推开,按了大半个小时,她手指都酸了。
「知道啊,要不然干嘛弹妳,不弹痛妳,妳的魂不懂回来。」话说得特别理所当然,再作弄地捏捏柔柔她的脸颊。
「哎啊,不要再捏!我不理妳了。」忽然感觉自己像萼璿玩弄在手中搓揉的泥团,没了自我,一时的恼怒又不好对一个孕妇爆发,倒头来还得闭着,闭得她心头发痛。
逕自抛下她走出阳台收衣服,没地方宣洩,就做点家务事再把自己累多一点,累垮了,就甚么感情事都不用再去想。
小山在生闷气了。
她目光跟着这座小山移动,有点累的躺在沙发里注视着在阳台的她,摸着已微微隆起的肚皮,前天她去了产检,宝宝很健康地成长,至今有四个半月了,也说明,离离职还有一个月左右。
对于领兰突然其来的闷气,萼璿没有着急要去哄她,反而当是看场好戏。或多或少,她嗅出了小山为甚么会生这场闷气,要上学要打工,晚饭虽然是她的妈妈煮的,但碗碟每次都是她去洗,扫地刷地洗厕所这些家务事她几乎一手包办,她是屋子的主人,却生活得像他们聘任回来的佣人,大概这些生活疲累到极点未必是这场闷气的重点……
重点嘛……她心理有数。
「腿缩一下。」翎兰抱着收衣篮俯视用美人躺躺在沙发里的人,腿长好了不起啊!比她高也算是一条罪!气还没下,却要听从柯妈吩咐,要处处忍让孕妇,不要惹孕妇有生气的情绪。
笑着点头把腿曲起,这样躺不太舒服,她撑起来换成盘腿而坐,双目带笑意的凝望小山默默含冤地逕自摺衣服,衣服摺完,轮到分派内衣裤,萼璿有点好奇为啥她由第一次做这种家务事都没有害羞或是不好意思的表情表露出来,还分得很自然啊……
会不会……她以前陪睡过很多女人,睡过后都帮她们洗内衣吗?心头有点不甚滋味,瞅看她正触碰她的内衣,闷意尤生,一手把内衣抢走。
「怎么了?」眉心蹙起,紧盯住她手中的紫色内衣。「妳今天想穿这套吗?说一声不就成了,不用抢啦,不过……」
瞅视她脸上露出可爱的羞意与难为情,萼璿抿了抿嘴,以为她终于有点察觉她这么自然去帮另一个女生收拾贴身衣物是很不正常!特别是……她总说用朋友的角色去关心自己!
每次经她嘴里提起,越来越感到厌恶。「不过甚么。」她微哼的道。
「不过妳是不是该去买大一点CUP数了,不紧吗?我没有故意盯看的哦,但妳上围明显……比早两个月升了不少。」难为情的程度让翎兰说完便撇开眼睛,红着脸赶紧再把未摺好的衣服拿出来摺,借以缓和脸上的红热。
隆隆隆!
怎怎怎怎怎么住在同一屋子之下,面对面相处才感受到这小家伙说的话可以那么使人害羞的呢!?
哎哩!话是她自己说的,她脸红甚么鬼?!
萼璿同样红了一脸「色鬼!不想再跟妳讲话了,我去洗澡。」抛下一句像逃走一般捏住手中的内衣冲回房中。
到了浴室关上门后,把衣服脱下来,耳边还萦迴着翎兰的那番话,双目不自觉的往下瞅去,的确比之前涨大了一些,难怪最近穿内衣都觉得有点紧,撇过头把剩下的衣物都脱下来,在淋着热水的时候想着……
工作都快没得做了,已经要花钱去添新内衣……不知道她喜欢甚么款式?
「甚么鬼!?」萼璿睁大了双眼,她干嘛要在乎她喜欢甚么!
快快洗完出走出来,她觉得浴室有点像魔境,会把人带去一个不知的领域,要不然她怎会崩出那种想法?
擦着头髮步出浴室,意外平常会等她洗完出来抢着要帮她吹头的人如今躺在床边睡着了,以她的姿势,应该是等她出来,不过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吧?蹑手蹑脚的走到她的小床边坐下来,凝睇她疲倦的脸容……
指尖轻抚在她的鼻尖,沿路滑到她的唇瓣,她一呼一吸的热气透过指尖传到她身体的毛孔里,心里头随意捲起了一些不寻常的浪花,温柔却有`力地捲起又退走,牵起了千迴百转,难以平息。
眼帘垂下,指腹眷恋起那片粉嫩的唇瓣而来回抚动,有种吸引力难以抵抗,她倾下身,往那片粉色送上一个确定的印章,轻柔地贴上,酥酥软软,甜美可口。退开十分之诱人的唇色,改换回指腹贴在上面继续抚弄它,细语喃喃道「确定了,是时候把妳从那堆姐姐们手中要回来。」
翎兰皱眉拨开唇上的蚊子,翻了过身,呢喃着几句梦语后再度沉睡。
嘴角牵起,萼璿起来替她盖上被子,拿了吹风机后关上灯走出去厨房吹头,不想吵到她,又不想吵到隔壁房间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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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要照顾萼璿,翎兰去BD上班的日子只有週五至週日,时间也不会待太多,最晚那天她凌晨一点就得下班回去。
转眼又来到週五,翎兰下课后就直接去了BD,萼璿则下班后先回家让柯妈餵饱自己,她不在他们两老面前好好吃饭的话,结果只会被唸到天荒地老,她的作战计划是和爸妈吃完饭后便偷偷跑出去。
爸妈已经习惯只要翎兰晚上去BD打工的日子,她就会被禁足,今晚要出去,她得等他们先熟睡。
晚上十点,爸妈九点进去房间睡觉,猜他们应该熟睡了,早在房间换好衣服,也略为装扮得漂亮一点偷偷出门,不过她还是怕爸妈半路醒来不见到她会过份紧张,所以也在她的房门口先贴了一张便利贴说明她只是去找翎兰。
来到BD十点四十五分,萼璿又一次被两个门神拦住「不好意思,小姐,请妳出示VIP卡。」
她以为自己自从上次来过之后会很有名,看来也并非这样,幸好她有带上那张有婠曲璩签名的名片。「别烦了,我来是见婠曲璩的,你们向上面通报。」递出名片后,两位闲神又是大为震惊,看他们第一时间拨出电话,这下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柯小姐,这边请,我替妳带路,妳最好抓住我的衣尾,里面有点黑,我怕妳会摔倒。」门神一号瞄向她的肚子上,虽然她身穿了一件阔身的雪纺上衣,可电话里面被告知她是一名孕妇,还被命令一定要安全地送到她到办公室重地。
眉稍略挑,她有礼的微笑「好啊。」主动抓住门神一号的西装尾端,跟随着进入去有点昏暗的室内。
来到安检区,她依样是特许不用检查包包和收走手机,门神一号送她进去后,他似乎又是被限定了区域不能内进,萼璿进去后又被另一个大汉接走。「我记得你,撞车那次是你兇走那帮司机的。」
「我叫小金,妳这样过来有知会小春绪吗,我们的吧台妳也清楚在中间,怎么走都会经过。」他们已经慢慢接近到吧桌那边了。
「我是独立的个体,过来还要得她同意哦。」萼璿抿了抿嘴,BD里小山势力太大了,每个人都帮着她。
小金侧过脸瞅看了她脸上一眼,唇角勾了勾,双手插在裤袋里耸肩「看妳的脸似乎事实不是妳说的那样,没关係,妳在生活上都吃在她头上,来这里被她压一压,那才会平衡。」
「我没……有啊。」话说出来连自己也不相信。平常生活,她的确有故意去欺负翎兰,也许……她还没从上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百般地使唤她,跟她靠近产生许多暧昧,却偏偏不跟她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她害怕再受到伤害,害怕翎兰其实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给了自己两个月的时间去观察翎兰,同样,她也是在观察自己。终于,她竟然因为一件洗内衣事件而突然醒悟,想起来连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呢。
「啊~?萼璿,妳怎么会在这!」在吧里摇着调酒器的手停了下来,擦了两次眼睛都没有眼花,确确实实看到了萼璿,翎兰后知后觉地惊呼。
「来找婠曲璩啊,妳继续工作不用理我。」逗她的对她挥手,一步也不停的跟着小金继续往里面走,不理会对方一直喊她。
来到了办公室门口,小金敲了敲作出请的动作便离开,让她自己开门进去。「哎呀,欢迎柯小姐大驾光临。」一推开门,曲璩裂嘴笑着。
「废话少说,上次妳讲的还算数吧?我来听故事的,听完翎兰从此归我管。」不用她请,怀孕的关係,她见到沙发就要坐下来,腰有点酸。
曲璩收起笑容,目光认真的往她脸上瞪了好一会儿,在房间沉默得很尴尬那刻,她由遇到翎兰那天开始说起。
故意不长也不短,虽然翎兰的身世已听过她讲述,但今次用第二个当事人去讲述翎兰想寻死那天的种种情景,萼璿听得心里泛痛,也清楚眼前这个人物背景神秘,为甚么会那么照顾翎兰这点也是难以猜测真正的原因。
「对了,既然妳确定要领养我家的小春绪,这份资料从此归妳啰~妳要知道春绪过往被多少个千金名媛带出去过夜吗?有多少熟客?知己知彼会比较好哟~」曲璩坏心地笑着拿起一份文件,是过去记录着春绪被带走的次数,还有有甚么客人点过她。
BD都有很系统地记录,用来分析客人的消费和喜好。
盯住她手中的文件,萼璿咬住牙,一手把她手中的文件抢过来塞进包里,瞪了她几秒,气愤的步出办公室,直接来到吧桌那边,恰巧竟然有一群女人围在翎兰前面,重点是翎兰对们抛眉弄眼,逗得她们每个乐呵呵地笑。
怒火烧成一片红红烈焰,她双手抱臂,来到她们身后咳了两声。「麻烦让个位置。」
「妳是谁啊!」千金一号回眸瞧见是一个“大婶”,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我刚才正好跟这里的老闆谈好了条件,从此她归我所有,今晚,我要带她回家。」萼璿冷瞪了翎兰错愕又懵逼的脸,对她勾着手指,咬牙下令「妳还站着干嘛,出来跟我回家。」
傻呼呼的被NDY哥嘲讽是老婆奴,还做萼璿的助攻手,把她从里面踢出去,更起哄四周的人看好戏。来到萼璿面前,她抓抓脸,不敢看她,因为她看起来很生气,生气到要吃人似的。
「回去。」管不得四周认识春绪的人都嘲笑喊她老婆奴,她也不甚喜欢成为焦点人物,主动牵起她的手,把她拉走。
由于车里萼璿一言不发,吓得翎兰也不敢问发生甚么事,回到屋子里,她更只能默默地跟随她进去房间里面,门她轻轻地关上,转过身,看到萼璿坐在床上抱臂翘腿的冷瞪住她,她像小学生般双手交握在前方,不知道自己做错甚么地罚站在门口那边,双眼含着无辜的亮光。
「妳……是不是有孕妇压仰,怎么生气了呢?没关係,妳即管骂我,骂到妳觉得舒服为止。」承诺了这一年要照顾她之后,翎兰买了几本关于怀孕期间要注意甚么的书,从书里得知不少怀孕期间的女生或多或少都忧郁症的病徵出现,正如萼璿明明早上还心情不错,现在莫名其妙便对她生气了。
气死人了!她嘴巴还孕妇孕妇的叫,刚刚还被喊大婶!现在怀孕了又怎样!?好啊,她今天就要来个兴师问罪!从包里掏出那份文件翻开,映入眼中全是清楚可见的日期和人物,嘴角冷冷的抽起「难怪屋子车子之外还存下一笔庞大的生活费,做陪酒的时候顾客都是集团千金,不少还是人妻找上门啊!」
果然郭嫣正是在她身上花费最多的女人,也是外带她出去最多的。
「怎么妳会有这份文件!?这不是老闆级人物才可以看的吗!」混身紧张得颤抖,彷彿过去荒唐的人生活灵活现地被萼璿看着,一幕幕和女生们滚床单的画面,也像时光机般一一退倒过去。
「我在店里说啦,从今天起妳归我所有。」合上不堪入目的资料,随便放到身旁。
「不是一早我就讲了这一年我都会全心全意照顾妳,放心,我不会因为在夜店打工忽略妳的,早讲嘛,妳在生这个气哟。」得出结论,她绷紧的皮肉鬆了下来。
「不是,我跟婠曲璩讲好的不只一年。」萼璿被她的白目打倒,无奈的苦笑。
「啊!妳要我照顾到妳找到工作吗?好啊,没问题!」翎兰心唸更加求之不得呢。
翎兰这种不敢往更好的方向想的状态,萼璿想来也许是她一手造成的,按这样下去让她领悟出真正的意思有点不太可能,她直白的挑明「翎兰,我要的……是妳接下来永远待我在身边,妳不能拒绝,因为我已向婠曲璩手中申请了永久把妳领养,没得退货。」
「哦~好……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而她认真看向萼璿脸上的表情,特别是她的双眸满满都是羞意。「即是……妳妳妳妳妳……」
「妳甚么,总之从今天起我就是妳唯一和永久要侍奉的客人!以后我说的话还是最大,我错了横蛮了,妳都要让着我。」瞧她震惊得还站在那边傻呆呆的,没好气又感好笑的对她勾勾指「过来啊,今天我正式是妳永远最尊贵的客人,妳们不是说受过培训服务客人的吗?」
她慢慢地一步步走近萼璿前面,目光锁在她脸上的一对水亮的眸子里,那里含着了一丝丝作弄她的波动。客人?她想当她的客人吗?好啊……她要做客人的话,翎兰就不需要出现……
服务客人,要召唤春绪出来。
指尖轻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仰起来,姆指覆在娇嫩的唇上,嘴角略着邪昧的挑起「尊贵的客人,妳做好心理準备了吗?春绪跟客人在床上从来都不会单纯的各睡各哦。」
气氛与主导角色骤然对换,此时的春绪使萼璿心跳加快,但已到这地步,萼璿是不会再退缩,反过来给出一抹挑衅的笑意,一迅之间抓住她的衣领把她下来贴近自己的脸,在彼此呼出的热气中轻声道「今晚开始,我们就不要各睡各了……」
两张唇瓣急不及待地凑合在一起,内心那座早已蠢蠢欲动的火山一触爆发,滚热红艳的岩浆气势磅礡地从山口喷涌出来,还以极其快的速度漫延至全身。翎兰捧住她的脸激动地在她唇上吸吮,在她喘息微啓朱唇之间探入久没闯入的领地,深入舔嚐那独特的湿滑甘甜,而这一次和上两次不同的是,对方不再像死鱼一般不给她回应,她小巧的舌尖试着每吋地回应她,触动抑压己久的情感。
轻微退开,双眸朦胧的观赏亦被吻得茫然失喘的脸容,两颊浅浅的绯色格外动容,教人心痒难耐,如此一道美味的夜宵,身为春绪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因为她是孕妇而放过她。
萼璿大吸一口气再轻呼出来的热气是一道点燃剂,瞬间把翎兰那座还在涌出岩浆的小火山再度从深处里爆发另一波更凌厉的烈艳火花,滚热的熔岩源源不绝地四处张狂,像猛兽出牢般控止不了。
既然已经控止不了,翎兰便把它放任不管,唇再激烈地吻上去,一波又一波的急切全化成舌尖上的捲动,夺去她的呼吸,夺去她的思绪,不给她一点空间反抗。轻轻地把她推躺在床里,而翎兰侧一边吻她,一边爬上去,纵然慾望沖染着头脑,也不忘记她肚子里的宝宝,躺在她的侧面,继续在她唇舌间奉上她渴求的热忱,捧住她脸颊的小手悄悄地滑落……
微隆的肚子上突然被微凉的小手来来回回的轻柔抚摸,属不同以往翎兰单纯爱护宝宝的接触,被吻得没自我的萼璿稍稍把抛到九宵的魂魄召了回来,脸颊再添几分春色之绯,她抓住了翎兰的衣领退开她的吻,朦胧的眸子瞅视上高俯视她的人,呼吸急速。
「戏才要上演,妳不是要我服务妳吗……」指尖在她的肚脐四周划圈,此举让萼璿颤抖而从嘴里导出一声娇喘低吟,此声美妙绝伦,直接扯断了翎兰还有所顾虑的思绪,低低哼了一声再次凑上自己的唇,转移她的注意力,划圈的手继续出发,探过一个低洼后,攀上了一座山峰……
此峰柔软而有弹力,情不自禁之下施力加重,弄痛了萼璿。
「有点痛……翎兰。」她抱紧胸前,山峰上的小手随即闻声赶紧从衣服里退出来,观察萼璿的状况。
「对不起.......」她吻向她的额头,燃烧中的小山火并未停歇,细碎地啄吻她的唇,瞟向她渐渐的闭上了眼,舌尖灵活地再次钻探进去,此回她细腻舔吮,不急不慢,带领她进去忘我的境界。
慢慢把她的上衣脱掉,雪白高耸的胸口紧逼在细小的内衣之中,翎兰看着也替它们难受,小手转到背面,娴熟轻鬆把保护罩解开扣子,落在唇上的吻感应着脑的指挥,跟随萼璿的肌肤吻下去,吻到高耸之地时停下来,把性感的小衣物从她肩上拉下丢掉。
一双雪乳活脱轻跳出来,色泽白里透着春日的绯色,翎兰被吸引得定眼凝视它们,空气的清凉冷颤了那颗樱果,小手捧住那团软绵,指尖辗压顶尖之上打转磨蹭。她头颅倾下,吻向另一边的乳峰,把那颗樱果捲进舌尖的湿滑中一舔一吮。
萼璿嘤铃娇喘,一手摀住嘴巴,一手抵压胸前的头颅,紧接不久,她感觉到湿滑的软物离开了,不停伐的缓慢舔吮下去,下身所穿的绑带鬆紧裤子被解开结子,迅雷之间便从她身上脱离。
夹紧的大腿被翎兰施力分开,灵巧的小舌一举舔吻着女性最神秘又脆弱之地。也许是太久没有人与之触合,萼璿无法止住由体内发出的呻吟,一波的湿潮汹涌而至,全身里里外外敏感至极。
一张充斥慾望的脸回来且映进萼璿迷朦的眼底,过往经验不少的她,此时竟然很容易猜到这小家伙想怎样了,答案几秒后便出现,唇被她封住的同时,徘徊在她大腿内侧的小手覆到潮湿的热烫地带,熟练的小指挑拨抚弄过后,试探性地探进去,她瞧见翎兰在上方凝盯住她,然而她已无力挡住这般羞人的状态,只好遮住自己的眼睛,摀住嘴巴,以免会吵到隔壁的爸妈。
再来一根小指去填满里面,速度缓缓地遂渐起动,即使心坎多么激动,翎兰还是紧记书本上写的……
跟孕妇的床事不能太过刺激,甚么都要小心。
颠峰如巨浪拍打而来,萼璿全身抽搐,在她退出的一剎那夹紧双腿,曲身转过去侧躺着,喘息久久未能停歇。
娓娓道来的余温仍旧带点浪花,翎兰也跟着侧躺到她背后,抱住她微颤之躯,手掌穿过她的手下,抱住一双雪峰,姆指指腹逗玩着盛开灿烂的樱果,另一只手则滑向她微隆的肚子,像是哄着里面的小生命,跟他道歉今夜让他有点折腾了。
「谢谢妳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妳和宝宝的。」小心地让她转过来躺好,耳朵贴向小小的隆起山地,试着听听宝宝的心跳。
生命很奇妙,手掌贴在肚皮上,彷彿里面的生命感受到翎兰和母体刚刚翻云覆雨的震荡,用力地扭动身躯,伸展手脚,他在抗议夜已深,她们不理智的情动所捲起一连串的不当行为,己吵到他休息。
「他动耶。」翎兰第一次感受到胎动。
「他最近都会动一下,不过很少这时间活动,看来妳弄醒了他。」萼璿也把手掌覆到翎兰的手上。
「是谁说今天要我侍奉的啊,怎么把责任都怪到我头上。」小手快而準地重新探向她腿间的湿潮圣域,故意用指尖来来回回地轻轻划动,弄到萼璿逐渐又扬起娇喘。
「不行……现在太敏感。」她抓住乱来的手掌抱胸坐起来,微喘道「妳扶我去洗澡……我怕我会腿软滑倒。」
「好……」忍耐点点的燎火在跳动,翎兰先去拿了一条毛巾包裹她的赤躯后,小心地扶她到浴室。
本身已经被人脱光衣服,萼璿进去后直接拿下毛巾走入淋浴间,她未有察觉淋浴间两步之外的洗手槽的云石台依靠着一个还没离开的小家伙,当她转身对上她一双炙热的眼睛时,吓得她心跳噗咚了一下。
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把头探出去,微微一笑的问:「妳也流了很多汗,要不要也洗洗?(推荐资讯:口述激情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求之不得!」
翎兰眨眼把衣服都脱光走进去有点挤逼的空间,热水烫着她们的肌肤,二人彼此在烟雾中凝望对方,眼里清透得看得到自己,波涛汹涌的情感又被点燃,翎兰把她压到墙边,踮高脚吻住她温热的软唇,双手不客气地揉着白晳的高耸山脉,却没忘记不要太用力。
她的举动让萼璿脑中突然窜出一个念头,结束那个缠绵的吻后,目光往下盯着胸前的两只手,不禁笑问:「内衣的确有点紧,明天陪我去买过一批新的,款式妳要帮我挑吗?」
「帮,妳要我做甚么就做甚么。」翎兰急不及待又想吻她,却被她躲掉。
「小色鬼,现在我们只做洗澡,其他甚么也不做,宝宝要休息,我们也要。」把还留恋在她软团上的两只色手拉下来,继续洗澡。
被热水烫得通红漂亮的大好胴体只可以看,而不能摸,翎兰瞪住萼璿唇角勾起的闭笑,看来她跌入了她的陷阱……
由一开始叫她进来,就是要报复吧?
第九章(1) 翌日,宫中传来一道圣旨,定了我与那三皇子的婚期,又道宫中礼仪繁杂,要我即日起便入宫学习,直至成亲那日。
皇帝的意图很明显,只要他将我囚在宫中,便不用害怕他出征后,爹会在他后院点火,因为一旦京城有变,我必定是第一个死掉的炮灰。所谓质子便是如此。
传旨的太监走后,我去爹的卧房与他道别,他紧紧盯着那道圣旨,眸色深沉,我蹲在他床边轻声道:「爹,只要你还在,皇帝便不会对我怎样,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长命百岁,气死皇帝。」
爹一声叹,抬起枯槁的手,轻轻放到我的头上,如同小时候那般摸了摸我:「我们云祥,也长大了。」
我静静陪了爹一会儿,直到他再也撑不住疲惫,睡了下去,我才出了府门坐进大红轿子,摇摇晃晃的入了宫。
我没见到皇帝,管事的太监将我安置在后宫中一处废置的宫殿里,隔壁约莫是冷宫,每到半夜便能听到女人在呜咽。我觉得她哭得挺好听,像在唱曲儿,每夜倒睡得十分香甜。
宫中的日子寂寞如雪,但也过得快,一如我在月老殿门前守门的时候。只是那时的我只知肖想一下永远买不起的美酒,感歎一下月老的抠门,而现在却会在偶尔放空的脑海里想起那个雪夜中,陆海空对我说起「提亲」二字时脸红的模样。
出嫁的日子快要到了,在我宫殿门口巡逻的侍卫们也渐渐多了起来,晚上再也听不到女人呜咽的声音,只有侍卫们走来走去的沉重脚步,日子比在塞北的都护府更让我压抑。
又是一个雪夜,我睡不着,索性披了衣裳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正巧瞅见外面一个黑衣人身形轻灵的打晕了在我门外看守的侍卫。我眨巴着眼,觉得这人的身影熟悉到让我不敢置信。
「喂……」
我刚一张嘴,黑衣人身影一动便闪至窗边,他从窗户外探进手来径直捂上了我的嘴:「噤声。」他脸上蒙着黑布,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但好歹也一起生活过十几年,我还不至于认不出他来。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随后一把拉下蒙面巾,黑瞳印着雪的光亮:「云祥,是我。」
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然后道:「嗯,看出来了。」
陆海空竟不要命到这个地步,他一个叛军首领到底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潜入皇宫内院的。我不由也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狠狠用力,将他的脸皮掐红了一块。
他歪着嘴发出了疼痛的「嘶嘶」声,但却没有拉开我的手,只委屈道:「云祥,疼。」
「陆海空。」我望了他好一会儿道,「你不要命了?」
他也直直的盯着我:「要,可我也要你。」
明明是这么猥琐的一句话,可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愣是没有听出半分猥琐的意味,就像一个小孩赌咒发誓他要认真读书一样充满了正能量。
我沉默,陆海空道:「我不是没有理性,也不是没人劝阻……」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眼眸微微往下垂了垂,「只是,听闻你被人绑走……」
「没人绑我。」我打断他的话,冷漠而清晰的道,「我给你留了书,是我自己愿意回来的。」
陆海空不看我,自顾自的说道:「己城(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军士告诉我你被人扛在肩上,被蛮横的带走……」
见他这样的神色,我的心一时竟有些酸软的狠不下来,深深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我道:「陆海空,我给你留了书,你知道,是我自己愿意回来的。」
他唇角颤抖了几许,像是要反驳我,要去为我,也为他自己掩饰。但最终,他仍旧沉默了下来,他弯起了唇,眼中却没有笑意:「云祥,你别总是这么老实。」
「你回去吧,护好自己。」
「为何?」他站在窗外,垂头盯着地面,「十六年相识,五年生死相伴……云祥,我知你必有缘由。」
我该怎么告诉他?爹当年谋害了陆将军一家是为了自保?我背弃他回京是为了我的爹,他的杀父仇人?塞北五年相伴,我与他绝口不提过去一字一句,因为对于这一世而言,我的血缘与他的仇恨才是我们之间最致命的结。
我也弯唇笑了,做出一副苦情小媳妇的模样:「陆海空,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
陆海空一怔,面色慢慢青了起来,他近乎咬牙切齿道:「宋云祥,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打开自己,你还是不愿信我!」
远处隐隐传来许多大内禁军急行而来的脚步声,我心底一紧,却咬紧牙愣是不催促陆海空走。陆海空望了我好一会儿,像是失望极了的模样,终是一扭头提气纵身,施展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刚走一步,禁军随后便到,看见前殿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们,一个禁军对站在窗户里的我道:「贼子在何方?」
「贼子?」我打了个哈欠,「没看见。」
「何以侍卫尽数被打晕?」
我眉一挑,横道:「方才睡觉放了个屁,打响了一点。」
禁军首领蹙了眉,勉强躬了个身道:「宋小姐冒犯,卑职奉命搜寻刺客。」他说完这句看也不看我,对身后的禁军们一挥手:「搜!」众人便踢开了我的房门,在这卧寝之中一阵乱翻。
我冷眼看着他们最后一无所获的离开。
关上门,我整理好被翻乱的床铺,重新躺在上面。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陆海空临去前的那句话,打开自己,相信他?这小屁孩长大了就会说一些让人完全听不懂的屁话!
我将被子抱住狠狠捶了几拳。小媳妇苦情的模样终于出现了!我几乎能想像到李天王那张抖着大鬍子淫笑的面庞。心头呼啸而过的草泥马踩碎了李天王的脸,我一边捶被子一边在心里呼啸,你丫看够了吧看够了吧看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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