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同学揉胸摸下面 触手怪入侵身体全彩h女主被暗卫肉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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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本来以为妳会拒绝的。」
「我也以为,以颜先生这样的身分,应该有为数不少的人,想成为能跟您一起小酌或吃饭的朋友,这也是老实说。」
「妳真的这样认为?那为什么实际情形却恰恰相反?」
「我想应该是身分的缘故吧,这个身分使您拥有这样的吸引力,但同样也因为这个身分,而使您与人群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隔阂。」
「妳可以使用平辈互相称呼的代名词就好,」颜真旭淡淡一笑,「我可不希望连在这样的时候,跟妳之间也保有那道无形隔阂。」
「那你真的应该多出门走走,你就会发现,隔阂其实是很容易消除的,只要你愿意的话。」骆子贞也笑。
这是一家很别緻的餐厅,骆子贞之前也曾在电视上看过报导,心中无限嚮往,然而上网查询过费用后,又让她不得不打退堂鼓,虽然不是天价,但一顿饭就要吃掉上千元,这她还是挥霍不起。
店里的一切装潢都非常具有日式禅风特色,竹篱曲觞,流水淅沥,没有菜单的料理,只按照春夏秋冬四季命名,颜真旭显然是常客了,他一进店里,就被服务人员认出,而安排到较为隐密,不会受他人目光影响的包厢。骆子贞连这儿究竟卖些什么都不知道,但随着上菜开始,一道道小巧而精緻的菜餚,让她不断大开眼界。
「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为了炫富,才约妳来这里吃饭。」像是在解释什么,颜真旭说:「事实上,我也拥有这家餐厅的几成股份,算得上是老闆之一;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菜色,一来很有我妻子的风格,二来是食材都很养生。」
「你喜欢这种日式的菜餚吗?」
「我太太是日本人,妳应该知道吧?」见骆子贞点头,颜真旭接着说:「我第一次到她家拜访,吃到的就是这种口味。后来结了婚,再忙,我都会坚持回家吃饭,或者让她準备便当,一直到她病了,倒下了,再也没办法给我做菜为止。」喝了一小杯热清酒,他咂咂嘴唇,说:「她过世之后,我就很久没再嚐到这种口味的菜色了,直到有一次,是我助理推荐这家餐厅,当时它因为经营不善,眼看着就快倒了。」
「于是你为了保留这个口味,出资改善经营?」
「这个故事妳觉得怎么样?」颜真旭眼里闪过狡狯的光芒。
「如果这是虚构的,那我会说剧情架构太老套,缺乏新意,不过很适合台湾人的普遍性口味;但这要是真实的,那我会讚美它在平凡中所具有的意义与价值。」
「那妳认为真假的可能性,哪个比较高?」颜真旭似乎很想得到骆子贞的答案,然而眼前的女孩只是抿着嘴微笑,却拒绝表态,让他忍不住点点头,讚了一句:「妳很适合当生意人。」
「谢谢。」骆子贞笑答。
从开始用餐,直到离开那家店,颜真旭始终没揭晓答案,但骆子贞也不在意,一个故事需要的有时未必是真假的分析,反而只是一种感觉的意会。走出餐厅后,原本载送他们来吃饭的座车已经离去,司机都下班了。颜真旭带她搭计程车,前往同样也在东区,一家很有英式风格的小酒吧,不太吵,倒是各种古怪的装饰品摆得到处都是。店内播放乡村音乐,灯光些微昏暗,客人们三三两两各自聊天,酒保也不怎么招呼理会。选个僻静的角落坐下,颜真旭点了威士忌,骆子贞则喝白酒。
在高浓度酒精的催化下,有别于适才在餐厅的拘谨,颜真旭显得意兴耑飞,他聊了自己在创业过程中,曾经经历过的几次重要转折或打击,那些都是演讲中不曾提到的,包括他妻子的过世、他被自己亲信的股东所出卖,以及高级干部收受回扣,连累他揹上几个罪名,而出庭应讯的故事。
一来是这些故事很吸引人,二来是前阵子过生日时才大醉一回,骆子贞有点怕喝酒,反倒听得很认真,也不时提出疑问,一边聆听,一边观察着眼前这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很孤单,也很可怜,怎么一个跨国集团的大老闆,真的连诉说这些话题的体己人都没有,却只能对自己这样一个并没有很熟,甚至还非常陌生,连朋友也未必算得上的人聊着呢?她想着想着,忽然露出浅浅的微笑,或许这样也好,少了令人感到疏离的人际关係中,那份不需要的框架,跳脱彼此的身分地位后,人才能跟别人真心的往来吧?
「说了那么多我的事,该妳了。」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两杯威士忌的颜真旭,伸出手,跟酒保改要了一瓶啤酒,也帮骆子贞再要了第二杯白酒。
「我?要聊我什么?」骆子贞失笑:「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大学生。」
「是妳自己说的,平凡中总会藏着些价值与意义,不是吗?」颜真旭想了想,说:「聊爱情好了,我相信这话题妳肯定有兴趣,也会有东西可以谈。」
「噢,我在学校里,什么表现都过得去,唯独就是爱情学分始终没修好。要听我讲自己的爱情故事,那你肯定会很失望。简单来说,我的上一段爱情乏善可陈,而那之后又空窗了好几年,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骆子贞摇头。
「为什么?」颜真旭有些诧异地摇头,直说这样一个能力强、外貌佳的女孩子,不应该没有男朋友才对。
「按照一个交情跟我还算不错的男生的说法,我是因为还没原谅在上一段爱情里的我自己,所以才走不出阴影,也就没办法开始下一段。」
「原谅自己?这听来是个很玄的说法。」
「可能因为我这个朋友的脑子也不太正常。」脑海里想起李于晴的样子,骆子贞自己也笑了起来。
自己也没想到,只是聊聊天,转眼就过了一整夜,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两个人脚步踉跄地走出酒吧,伸手拦了计程车。本来骆子贞执意不要他送,但颜真旭却坚决反对,他说这年头治安太差,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对谁可都不好。
距离有点远,但车速很快,大约才二十分钟左右,已经接近骆子贞的住处。在车上,颜真旭跟她道歉,说佔据了一整晚时间,非常不好意思。
「如果这几个小时里,会造成谁的任何损失,我相信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骆子贞谦逊微笑。
车子开进巷口,车灯照耀,大楼外停着一辆机车,机车手把上似乎还挂着一袋什么东西,而机车旁则伫立了一个男生。个子很高,修短的头髮显得朝气十足,但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他脸色看来有点焦虑,否则那本来该是一张俊俏的脸庞。
「我猜,那是等妳的人。」颜真旭儘管微有酒意,但观察力依旧敏锐,他说:「自从计程车开过来后,他一直盯着我们,没有移开过视线。」
「是我朋友。」骆子贞点头。
「是妳今晚提到的那个男性友人吗?」颜真旭笑说:「如果是,那他应该是个妳最好别错过的男生,可以考虑当男朋友候选人喔。」
「为什么?」
「如果换作是我是妳,我跟颜真旭出去吃饭,理所当然也知道不可能吃得太饱,因为那会有点失态;而时间这么晚了才回来,肚子肯定又饿了,他还帮妳準备了消夜,这还不贴心吗?」颜真旭居然称讚起来,他指指挂在机车把手上的东西,笑着对骆子贞说:「快下车吧,别让他再等了。」
「谢谢你。」骆子贞诚挚地道谢。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颜真旭也礼貌地点头,在骆子贞下车后的一瞬间,他已经又变回原本的那个号令千百人的集团总裁,挥挥手,用不带任何一丝情感的声音,要司机掉头转向,他还要回公司继续处理未完的公事。
-待续-
有些平凡中的意义与价值,只留给用心感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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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场上的比赛正激烈,自家学校的队伍,佔着地利之便,打起来特别得心应手,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中文系的男生向来多少予人幽柔斯文的印象,但真正到了一分之差都能决定胜败的球场上,依旧免不了是一番拚死搏斗。杨韵之本来把时间预算得极好,但哪知道到了下半场,对方一轮猛攻,硬是将比赛拖入延长,又多打了好一会儿。当本校的中文系篮终于守住这一胜时,她却也已经又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把加油棒交给别人,从球场边匆促离开,一路小跑步到园游会场。这是沿着学校宿舍搭起的场地,莫约有百十来个摊位。早料定了这年头没有几个大学生愿意亲自张罗做生意的心态,学联会将所有摊贩全都外包,让外面厂商进驻设摊,之后再依据所收的票券拆帐。如此一来,学生们不但省下麻烦,也更能提高消费买气,果不其然,趁着一天好天气,园游会人潮满满。杨韵之跑到了会场外头,大老远就看到骆子贞正在对姜圆圆唠叨。
「妳被太阳晒傻了是不是,拿五百元的园游券去买四根热狗,居然可以找回八百多块,这帐是怎么算的?还不快拿回去还给人家!」骆子贞刚数落完这一个,回头看见杨韵之,把手上的一杯仙草茶递给她,开口就说:「先别跟我讲话,妳也不瞧瞧自己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先喝一口,喘喘气吧妳。」
熙来攘往的人群,让整个校园洋溢着欢乐气息,再加上一整天的大太阳,丝毫没有冬天的寒冷感觉。今天有的是紧凑的行程,早上大中盃的比赛拉开序幕后,下午便是园游会,而入夜后的校园将会更加缤纷璀璨,礼堂已经完成了舞台灯光音响的设置,圣诞晚会还在等着这些浑身热血的年轻人。
一大群人走走逛逛,到处浏览。许多摊位的食物都不是骆子贞跟杨韵之所喜爱的,但姜圆圆可不想错过每一项小吃。一群人每走几步,就得先停下来等上一等,让她满足口腹之慾。此时,趁着姜圆圆在棉花糖的摊子前排队,而杨韵之跟程采正兴高采烈玩着射飞镖的游戏,李于晴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个跟今天欢乐气氛完全不相干的怪问题,他问:「妳那天晚上说,颜真旭找妳去他公司上班,还说就算妳大学没唸完也无所谓,是真的吗?」
「是呀,怎么样吗?」骆子贞眼睛看着没一镖能射中气球的两个傻姊妹,一边回答。
「没有呀,问问而已。」说着,李于晴也撇过头去,看向了另一边。
「嘿,你干嘛老是欲言又止的,喉咙长茧是不是,话都不会说了你。」如此一来,反倒激起骆子贞的不解,她拍了拍李于晴的肩膀,说:「想说什么就说呀,别这样憋着,烦死人了。」
「也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唸到大三了,妳还是把文凭拿到比较好吧?」
「废话,这种事还需要你提醒吗?」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骆子贞白了一眼。
她可不知道,自从那天自己应颜真旭的邀约,匆匆忙忙离席之后,杨韵之她们这些存心看戏的好事之徒,就开始故意吓唬这条大鲤鱼,说什么既没现金又没房产,除了空有一张脸跟会弹吉他之外,只剩会讲话的一张嘴,这下要拿什么去跟别人竞争;而撇开这些说风凉话的家伙不谈,李于晴自己也忧心忡忡,就怕骆子贞真的一去不回头,那个颜真旭根本不需要使什么小人手段,人家财大势大,只要勾勾手指,还怕骆子贞不动心?那他呢?他有的只剩一张标籤而已,还不是骆子贞以前贴给他的「闲人」,现在这张标籤上,写的可是「完蛋」两个字。所以他忧闷了好几天,一直想找机会探探骆子贞的口风,但偏又苦无良机,一直等到今天。
走了小半圈,人挤人的,实在逛不出太大乐趣,骆子贞手上那杯仙草茶的冰块都融光了,她却没喝上几口,站得累了,正想找个地方閑坐,反正今天两场大活动都不是由她主要操刀负责,她也乐得让徐倩如那伙人忙得不可开交而坐视不管,才要打打电话,把已经走散的其他人找回来,李于晴忽然从旁边钻过来,要递一杯饮料给她。
「我这杯都还没喝完。」
「妳那杯仙草茶都退冰了,又甜又腻,一定很难喝,不如换这个吧。」他摇摇手上的杯子,发出冰块碰撞的声响,说:「是妳爱喝的红茶,半糖而已。」
从塑胶套里取出吸管,插进密封的杯口,冰凉红茶入喉时,有一股甜味漾开,骆子贞知道那其实不只是来自于茶中的甜,就算这儿摩肩擦踵,万头钻动,但李于晴的视线焦点永远不会移开,只会注意到她这边来。轻轻瞥眼,李于晴自己倒是满得满身汗,斗大汗珠都还挂在鼻头上。
「这该死的杨韵之又不见了,咱们去找她吧。」不敢让自己想太多,就怕忍不住又玩味起颜真旭那天晚上讲过的话。骆子贞站起身来,从皮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给李于晴,她说:「擦擦汗吧。」简单一句话与一个小动作,不晓得为什么,说起来竟有种心虚的感觉。
园游会场很大,杨韵之本来是跟大家走在一起的,但一瞥眼却彷彿见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心中好奇,侧身在人群中挤过去,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结果就在霜淇淋的摊位前,在一整串的排队人龙边,看见了孟翔羽。
他还是跟以往一样,只是过长的头髮今天扎起一小搓马尾,双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欣赏这一幕幕欢乐活络的场景。为什么他会来呢?怎么要来也不通知一声,甚至都到这儿了还不打电话?她迈一步上前,本来想去招呼的,然而却看见一个打扮得青春洋溢的女孩,手上有支小心翼翼捧回来的霜淇淋,笑靥灿烂地走到孟翔羽面前。他脸上带着笑容,张开嘴吃了一口,然后那女生跟着吃了第二口。
那瞬间,杨韵之整个人都傻了,她不晓得自己该怎么想才好,那女生是他的什么人?这答案已经从好亲密的动作中昭然若揭,根本不需要再去问。她微张着嘴,呵出一口寒气,一时间还难以接受,只觉得心口跟脑袋都像被人狠狠重击过,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不自觉地转身,她想赶快离开这里,想赶快忘记眼前的景象。但也就在转身那当下,杨韵之忽然又想,如果自己做的是另一个决定,那又该如何?
「居然回来参加母校的园游会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歹是在校学生,又是中文系学会的干部,可以给你当当导游的呀。」她在接连呼了好几口气后,勇敢地走上前去,来到孟翔羽面前,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会像那些劈了腿而被揭穿的家伙一样,瞬间显露出无能而畏惧的心虚态。
「妳今天怎么可能还有时间理我,大中盃应该就够妳忙的了吧?没关係呀,我可以自己逛逛,也可以找其他朋友的嘛。」哪知道孟翔羽丝毫没有杨韵之所预期的反应,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事般,居然伸出手来,指指那个手执霜淇淋的女生,说:「跟妳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位好朋友,她……」
-待续-
有些人不敢爱,有些人不懂爱,但,没有人不需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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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孟翔羽这个人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他的文字世界里,男女之情缠绵悱恻,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然而于现实里,却也同样令人费解。没有兄弟手足,父母也老早就过世了,他是标準的隔代教养下所成长的小孩,在他的世界里,亲情、爱情、友情似乎都没有明确的界线,杨韵之想起自己第一次去了孟翔羽的住处,那个凌乱的屋子里,他们亲吻,拥抱,只差没有做爱,若不是被姜圆圆一通消夜买好,到处找人回家吃的电话给打断的话,她几乎就要吞了孟翔羽。而那之后,就在她觉得这就是一种爱情的象徵,而跟孟翔羽手牵着手,一起逛着街时,遇见了大概也同样是出版圈的几个朋友,那时,孟翔羽的介绍就跟今天一样,很大方地,他说这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
这世界果然很有趣,在同一个时间、同一座城市里,原来可以聚集如此多心境完全迥异的人。拎着装满塑胶袋的啤酒,沉甸甸地提过街,与杨韵之擦肩而过的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他们有的手挽着手,面带喜悦;有的则大方地在街边拥吻,共同享受最幸福的一刻,而也有些跟自己一样独自行走的路人,有些人脸上写着孤单,有些人大概还写着「加班」,或者就像等在街头,苦候着乘客上门的计程车司机,是百无聊赖的样子。而她蹉跎脚步,漫无目的般往前走,最后则一路回到家。站在阳台上,拉开第一罐啤酒的拉环,她要先敬自己,跟着,还想(推荐资讯:摘抄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敬敬这个让恋爱经验无数的自己,初尝失恋滋味的孟翔羽。
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她被不断灌下的啤酒撑得饱胀,同时也拿起手机,开始犹豫要不要打给骆子贞他们。
平安夜所举办的圣诞晚会,被无数的彩色灯泡点缀得浪漫缤纷,这所天主教主办的大学,在同一时刻也在校园角落的小教堂举行弥撒,然而参加的学生却寥寥无几,大部分的人全都挤进了另一边的舞会会场。
「妳有胆子去跟一个身价几百亿的大老闆吃饭喝酒,难道不敢下来跳舞吗,快点!」姜圆圆又拖又拉,就是要骆子贞下场一起摆动身躯,但却被她毫不留情扯开,她差点没张开嘴去咬人,还瞪了姜圆圆一眼,说:「这种把自己摆到几百人的眼光前面,去跟猴子一样乱扭乱跳的勇气,我可没有!」
说也奇怪,姜圆圆兴高采烈下去热舞,没多少人理会她也就算了,但衣着一点都不出众,外貌跟舞技也不过平平的程采,她站人群中独舞的姿态,却不自觉地发散出一股成熟女人的妩媚,要不了多时,就有几个男生靠向她,想博得她的青睐,然而程采不为所动,她就是跳着自己的舞,完全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真的不跳舞吗?」李于晴问。
「如果你很想下场玩玩,姜圆圆还缺个舞伴。」骆子贞一说,李于晴立刻用力摇头。
不晓得徐倩如从哪里邀请来的DJ,大概花了不少钱吧,一整晚,将全场的音乐起伏控制得非常完美,好像完全能掌握到舞池中这些人的体能消耗,激昂轻快的音乐,总能适时地慢慢引导迁换,转成缓慢抒情的慢舞曲调。不过无论音乐怎么变,骆子贞从头到尾没有跳过一支舞,连累得李于晴也只好坐在一旁的小桌边相陪。
她望着这座大礼堂里的人群,心里有些牵挂不下,杨韵之下午就不见人影,也没交代去向,晚餐时她传过简讯,得到的回覆是身体不太舒服,所以要先回家休息。怎么会忽然不舒服呢?骆子贞心中推敲,以杨韵之的花蝴蝶个性,别说身感微恙了,就算腿都断了,她也不会错过这种可以展现迷倒众生天大魅力的好机会才对。
「对了,那个颜真旭……」不知怎地,李于晴忽然又提起这个名字,让骆子贞一愣。「妳跟他,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吧?」
「我的天哪,有完没完这是?」又翻个白眼,骆子贞还没搞懂杨韵之的状况,眼前俨然又是一个大麻烦,她说:「你到底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
「就只是问问呀。」李于晴有些难为情,神态居然有些扭捏,又说:「一般人怎么可能跟那样的企业大老闆交上朋友,这根本不合逻辑呀,妳说是不是?就算再怎么想要攀龙附凤,根本也连门路都没有,除非是他愿意主动来接近妳,而我是有点担心啦,毕竟……」
「毕竟什么!他当我爸都可以了,你晓得吗?而你了解这又意味着什么吗?也许在你的想像里,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可能织出一张光怪陆离的、充满各种低级噁心画面的网子,但如果把人物代换成颜真旭跟我,那很抱歉,不太符合你的期待,我们可以是忘年之交,可以是惺惺相惜,我钦佩他的为人,他看重我的能力,就这样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斩钉截铁,骆子贞打断他的话,几乎就要伸出手去用力拧拧这家伙的脸,她说:「你这颗鲤鱼脑袋里要幻想什么画面,那都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但是幻想画面里的人物,不可以是我的脸,而且,你要是敢再随便质疑我的人格,老娘就跟你拚了,懂不懂?」
「懂。」颤巍巍地,丝毫没有一个男人的威严气势,李于晴只能乖乖点头。
有些心烦意乱,在舞会现场老是听着这些猛烈撼动心跳的舞曲,听多了也疲倦,她站起身来,挥挥手,连话都不用多说,李于晴就乖乖地随她走出会场。平常一入夜就十分僻静的校园,今晚却活力四射,她钻过人群,正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没想到迎面而来,却又遇见自己最不想遇见的那个人。
「嘿,就知道妳今晚一定会来。」关信华跟几个人大老远地就张开手来,很热情要打招呼,「我约了几个朋友来跳舞,妳要不要一起来?」
「你知不知道,除了蟑螂之外,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种让我看了就觉得噁心的生物,我甚至以自己跟你一样用两条腿走路而感到羞耻。」说话毫不容情,骆子贞很兇地叫他让开。
本来笑容满面的关信华,被这几句羞辱的话一激,整张脸顿时通红,他身边那些人也无不错愕。骆子贞见他不让道,也懒得再啰嗦,从他身边就要绕开,关信华下意识又想伸手拉人,但骆子贞回头一瞪,吓得他急忙缩手。
「妳到底在耍什么脾气呀,我真的搞不懂耶,都分手那么久了,不是吗?我们是不是真的连朋友都当不成了?还是妳觉得我欠了妳什么?」关信华用为难的语气说:「老实讲,我真的不觉得自己还有欠妳什么,好歹相识一场,妳能不能给点好脸色看呀?」
「也许你欠的始终都是一个道歉,就一个道歉而已。」跟在骆子贞背后,刚刚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李于晴忽然开口了,没有刚刚在舞会会场里的唯唯诺诺,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骆子贞跟关信华之间。
「你谁呀?」关信华一脸不悦地问。
「所谓的朋友,并不是你说是或不是,它就能算数的;而亏欠则刚好相反,也不是你认为欠或不欠就算了,它儘管不明显,但却一直存在。」李于晴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你觉得没有亏欠,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曾经伤害别人有多深。」
晚上还没过十二点,平安夜还没结束。去年的平安夜,一大伙人开开心心,聚在家里吃火锅,个性严谨的骆子贞,平常只能接受大家把朋友约上顶楼去胡闹,却不准他们带人回家,而那一次,她难得愿意开放门禁,让大家各找一个朋友回来共享大餐,然而像是说好了一般,杨韵之、程采跟姜圆圆都没再找人,就四个好姊妹凑一起,儘管手忙脚乱,儘管牛肉根本都没熟,儘管一整晚吃下来,最后大家还轮流跑厕所拉肚子,但那种欢笑与喜悦,彷彿都还迴荡在眼前。
杨韵之叹口气,熄掉手中的香菸,回头,一片漆黑的客厅,只剩玄关的立灯微亮。她有些懊恼,长夜漫漫,低估了自己的酒量,早知道应该多买点啤酒也好。现在晚风冷了,她也没力气再下楼去了。满怀惆怅的心情,再看看手机,大约半个小时前,她传了一封简讯给骆子贞,不说自己的心情,只是简短地问她,圣诞晚会好玩吗?而骆子贞没回。
大概都玩疯了吧,这世界可能没人发现自己正孤零零在这里自怨自艾了。杨韵之又叹气,正想从客厅阳台走回自己房间,却忽然听到门锁转动声,跟着是一片光明,带着温暖色调的黄色日光灯下,骆子贞一脸担忧的样子走进屋里,眼神四处张望,就看见了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挂着眼泪的杨韵之。
「妳怎么回来了?」杨韵之其实脚步已经略显歪斜,一个酒嗝,浓浓酒味窜出,她勉强挤出微笑,(推荐阅读:偷情真快乐,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李于晴捨得让妳回家呀?」
「比起他,妳应该会更需要我。」说着,骆子贞张开手,抱着哭出声音的杨韵之,轻声安慰她:「好了,没事了,不管什么事,都没事了,有我在呢。」说着,又轻捏她屁股一下,说:「下次要抽菸,滚回妳房间抽去,不准在客厅阳台点菸,听到了没有?」
-待续-
真正的关心,是不说,我们却知道彼此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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