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朋友分手后 解开美女胸罩头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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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问题有点荒诞不经,但也不是不无可能,本来嘛,男人女人都可以互相爱来爱去,就像程采那样,谁也不能说不对,但问题是,如果妳真的爱上姜圆圆,那我怎么办?」电梯门开,二楼很快就到,李于晴想起什么似地,忽然问。
「闭嘴。」骆子贞白了一眼,这时间,她可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兴致。
快步走到会议室外面,李于晴原本已经伸手要推门,但骆子贞忽然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一路都仓皇赶来,可是到了这儿,她却反而不急了,站在门口,像在想着什么似的。
「不用紧张,反正东西都找到了不是?」李于晴轻拍她肩膀。
「不是紧张。」骆子贞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感慨,大学三年多来,我几乎所有的精力与心思,全都耗在这个地方,本来以为会稳稳地做到卸任,没想到却在今天,提早画下句点。」
「那又怎么样呢?走出去之后,不是还有海阔天空的世界吗?」李于晴给她一个微笑,「这地方,妳一个人待得够久了,以后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而我都会在,放心。」
那是一句很棒的承诺,骆子贞回过头来,眼神里带着感激,然后她提提起袋子,昂然往里面走去,只留下李于晴在门边候着。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从头到尾,谁也没有开口说上一句话。骆子贞走进来后,脸上的神情,已经从刚刚在门外的感性与温柔,瞬间换成冷漠与刚强的那一面。当着会长、徐倩如,以及所有干部的面前,把那一整袋单据全都倒出来,洒满了会议桌。她在出门前,已经检查过一次,不但一张都没少,而且统计的全部金额,也比之前计算的短少情形要多出近万元,那都是在举办各种活动时,为了临时需要,骆子贞自掏腰包垫付的款项。
既不跟谁开口说话,也没走回原本的副会长座位,她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财务长一张张核算过后,把结果呈到主席位前,让会长跟徐倩如複查。看完后,会长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他站起身来,就要走到骆子贞身边。
「废话就可以省了,我现在没事了吧?还有没有任何可以将我移送法办的罪名,需要我来澄清的?」骆子贞斜眼看着眼前这些人,但包括徐倩如在内,却没人敢吭一声,连会长也才走了两步,就惊觉气氛不对,他停了下来,嗫嚅着想打圆场,说:「不要这样,大家都是一起努力的好伙伴不是?问题解决了就好,接下来,就业博览会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妳呢。」
「好伙伴?这我可高攀不上。至于那场博览会,只怕你得另请高明了,不用怕找不到人,贵单位人才济济,你们不是还有另一位才高八斗、神通广大的副会长吗?找她吧,她肯定行的。」骆子贞用夸张的语调说着话,又冷笑一声,绕着半圆形的会议桌,经过每一个人的背后,她看着这些人,眼神锐利而冷峻,而每一个背对她的干部,听闻鞋跟踩踏到身后的声音时,也不由得要不寒而慄一下。
骆子贞一直走到徐倩如旁边,拿起那本核算过后的资料,随手翻了几页,就像当初徐倩如趾高气昂在查阅帐目内容那样,一字一字,把所有金额跟细项的数字唸了一遍,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对根本说不出话来,已经面如死灰的徐倩如说:「坦白讲,我觉得这一切还挺荒唐可笑的,这世上居然有人如此天真,以为用些幼稚愚蠢的小手段,就能轻易撂倒我。」她把帐目阖上,朝桌面重重一甩,砰地一声,资料夹散开,单据跟帐目纸页满天飞舞。在纸花旋散中,骆子贞转身往门口走,再也不看会长一眼。
「噢,对了,」一直走到门边,忽然停下脚步,骆子贞又回头,盯着满脸惭愧,一片鸦雀无声的众人说:「其实我是应该跟你们说句感谢的,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人类的丑陋本性,原来可以这样被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也谢谢你们让我看到,原来走出这个狗屁倒灶、乌烟瘴气的地方后,外面还有更大的天空,跟更值得我去珍惜的朋友。我很高兴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从此得到自由,不必再跟你们继续蛇鼠一窝,谢谢大家。」说完,她只觉得全身轻快无比,转身,踏出学联会大门。
在门外,李于晴脸上带着微笑,他不需要多问细节,光从骆子贞的表情,就能知道这是一次彻底扳回颜面的大胜仗,她挣回来的,不只是名声或学籍,还包括了尊严跟人格。本来很想一起出去庆祝庆祝的,但其实骆子贞最后的一丝力气都在学联会的会议室里耗光了,方才那几分钟的冷(推荐资讯:小村野地,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峻刚强,正是身体里仅存的些微能量,集中一次爆发出来而已,现在事情解决了,才刚走出大楼,她就差点昏倒。
「我送妳回家休息吧,妳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李于晴扶着她,心疼地说,但骆子贞却摇头,李于晴于是也明白,儘管她过了眼前这一关,但是要怎么回去面对杨韵之,这一节则还没準备好。
「去你家。」软弱的气音,骆子贞说着。
「我家?」李于晴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你说以后什么都随便我的。」有气无力,骆子贞说,而李于晴也只好点头答应。
她几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而庆幸的是李于晴的宿舍离学校并不远,儘管那栋被吉他社跟热音社学生所佔据的宿舍,无分昼夜总是嘈杂热闹,但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睡眠。在那张充满李于晴气息的小床上躺着,有一种让人莫名的安全感,她睡得很沉,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在一阵饥饿感中朦胧醒来,睁眼时,正好看见李于晴坐在椅子上,手抱吉他,虚做刷弹之状。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睡成这样,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有反应似的。」他笑着说。
「你试试看几天几夜不阖眼,会不会跟我一样。」一睁眼,骆子贞的口舌就非常锋利地说:「搞不好你会睡到断气都醒不过来。」
「妳知道我在笑什么吗?」李于晴放下吉他,依然保持微笑。
「不是笑我睡相难看?」骆子贞问,但李于晴摇头,他笑着,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说:「有一件事,妳肯定是忘了,而我也刚刚才想起来。今天中午,妳叫关信华去学生餐厅等着,还跟他说不见不散,到目前为止,已经八个小时过去了,妳说该怎么办?」
-待续-
幸福是一个深爱的人,在身边缓缓甦醒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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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的十一点多,本来应该在学校上课的杨韵之忽然冲回家来,一进门口,鞋子直接往旁边踢去,完全罔顾姜圆圆制定下来的生活公约,当然更没留意自己的脚步轻重,她砰砰砰地踩过地板,甚至连敲门都没有,直接转开门把,把还在睡梦中的程采摇醒,然后又跑到隔壁,踹开姜圆圆的房门,星期四的整个早上,这两个女人都没课,果不其然也就到了中午都还没醒。
「快快快,快去拿杯子来!」不由分说,杨韵之已经打开了厨房的玻璃柜,拿出一瓶程采的红酒,兴高采烈地说:「这可能是妳们最后一次,不用排队就能跟我一起喝酒了!」
对作息乱七八糟的大学生来说,这种时段勉强还可以称之为七早八早,都还没刷牙洗脸,程采跟姜圆圆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两人手上的杯子,已经被斟上半杯红酒,但还一脸茫然。
「刚刚出版社的编辑一到公司,马上打电话通知我一个好消息,」杨韵之兴奋地说:「我那本小说不但有出版机会,而且他们特地变更了出版顺序,要在最短时间内製作完成,立刻上架,而且还要举办一场新书发表会,我是主角,孟翔羽要担任我的特别来宾兼推荐人,时间就订在一个月后!」
一阵连珠炮似地说完,让桌边这两个人听得如癡如醉,瞠目结舌,只见杨韵之高举杯子,开心地说:「怎么样,为妳们眼前这位小说界的明日之星,痛快乾一杯吧!」
「肚子都还空空的就喝红酒,这样好吗?」姜圆圆皱眉头。
「而且这好像是我那个柜子里面,最贵的一支红酒耶……」程采也皱着眉。
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一张餐桌,周围共有四张椅子,多久以来,这儿是每次谁要发表重大声明时的不二场地,有时是骆子贞徵召她们义务性地参加学联会活动,有时是杨韵之爱上了谁,要高调宣布恋爱消息,或者程采的排球队即将参加比赛,她号令所有人一律要到场加油,当然也有姜圆圆遇到解决不了的课业问题,拜託其他三人连袂在此帮她解答。而现在,有一张椅子,已经好几天没再拉开过,若不是姜圆圆三天两头拿着抹布擦拭,只怕椅子上都要沾灰尘了。
儘管三支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依旧响亮,但不知为什么,似乎就是少了一点欢乐的气氛,才刚喝下第一口红酒,本来欢天喜地的杨韵之,忽然叹了一口气。也不需要说明原因,姜圆圆跟程采都明白那一口长吁是为了谁,不约而同,她们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忧郁地望着餐桌一隅的空位。
「这本书在网路上连载的反应非常好,点阅率几乎每天都好几千人,难怪出版社如此深具信心,所以妳也应该加油,不要那么没自信。相信我,他们的投资是正确的,打铁趁热才有效果,过阵子的新书发表会,一定会有让妳意想不到的丰收成果。」电话中,孟翔羽语调轻柔,问杨韵之:「怎么样,妳晚上要过来吗?」
要去吗?其实她有些犹豫,想去,是因为她想他,她想更了解他,孟翔羽之所以跟以前认识的那些男人有所不同,是因为这人充满了飘忽的感觉,他的想法很跳跃,而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好像都能无动于衷,半点不放心上。杨韵之曾亲眼目睹过,距离出版社安排的宣传活动只剩下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而他居然还可以悠悠哉哉地在家蹲马桶,直到最后一刻才慵懒地準备出门,但说也奇怪,活动现场居然听不到半句微词,所有人照样报以热烈掌声,欢迎这位当红的才子,即使他脚底下穿着的,赫然是一双忘了换掉的夹脚拖,现场读者也把这当成是率性的真情流露;更有一次,杨韵之陪着孟翔羽去电台接受採访,主持人问他接下来最想写什么题材,他居然想都没想,就说他想写一个主角自杀的故事,还说如果有必要的话,为了探索人物心理的微妙转折,他认为即使亲自在自己的脖子上割一刀也很理所当然,当场吓得主持人目瞪口呆。这世上一定有很多人,不会赞同孟翔羽的这种思维逻辑,比如骆子贞就是,她怎么可能容得下像孟翔羽这样永远都在脱序演出的人?然而,杨韵之偏偏就是着迷于这一点。
「妳不是要出去吗?」看她已经换好衣服,但却又在客厅晃来晃去,程采原本高举着酒杯,正对着灯光,不断轻轻摇晃,在观察酒液的颜色,但忍不住分心,她疑惑地问。
「子贞最近有回来吗?」没有回答,杨韵之反问。
「好像是前天下午吧,她回来拿了衣服跟书,然后又出去了。」程采摇头晃脑地说:「她最近都这样,很奇怪,整天窝在大鲤鱼他家。」想一想,她还问:「子贞真的会跟大鲤鱼谈恋爱吗?」
「谁知道,或许吧?」杨韵之尴尬地摇头,她没有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说出来。
自从完成那幅超巨大的拼图作品后,程采着实沉寂了好一阵子,但最近一个多星期来,她似乎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加入学校新成立的红酒研习社团,现在不但家里多了一支又一支的红酒,连冰箱里也有一堆因为喝剩的红酒实在太多,所以被姜圆圆拿来跟其他食材混搭而成的料理。
「我觉得这可能是她最烂的兴趣。」看着程采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提着酒杯,飘呀飘地就回自己房间去自斟自饮,姜圆圆摇头叹气,还说如果骆子贞在,绝对不会让程采喝成这样。
「妳最近会遇到子贞吗?」等程采进房去后,杨韵之问姜圆圆。
「不一定耶,也不知道她哪时候会回来拿东西。」姜圆圆摇头。
「我有一件事,或者说,我有个想法,想听听妳的意见,」杨韵之在沙发上坐着,她挥挥手,叫姜圆圆也坐下,问她:「如果我搬走了,妳觉得子贞会不会比较开心一点?或者说,她就会愿意回来住?」踌躇了一下,杨韵之又说:「毕竟,对我们三个人而言,她才是这里的房东。」
姜圆圆两眼直瞪着杨韵之,没想到她要说的竟是这样的话,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应对,杨韵之沉吟了一下,又说:「在妳住院的那几天,为了孟翔羽的事,我跟她大吵过一架,彼此闹得有点难看,我想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所以她才避着我。」
「可是……」姜圆圆脑袋里几乎都空了,她只觉得这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然而自己却又提不出什么好见解。
「我只是在考虑而已,还没确定。如果真要搬走,我可能也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找房子。」杨韵之说:「妳也知道,要在学校附近找到适合写作的地方,其实并不容易,学生一多就容易吵闹,再说……」她环顾了这房子一眼,「都住那么久了,忽然说要搬,我也真的很捨不得。」
「那就不要搬了吧?」姜圆圆急忙顺着她的话说。
「傻瓜,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想搬,而是这里还容不容得下我的问题,妳懂吗?」杨韵之摇头说:「如果子贞已经到了这么不想见到我的地步,连回家拿点东西,都要这样避开跟我照面的机会,那我最好就不要造成她的困扰了。」说着,她站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拿起包包跟外套,準备出门。心里老充塞着这些踌躇与反覆的念头,一整晚都待在家,只会让心情更複杂,她想来想去,不如还是去找孟翔羽算了。
「韵之,」姜圆圆依旧坐在沙发上,她凝神想了想,忽然叫住眼前的人,说:「我觉得妳的说法有点不太对。」
「什么意思?」杨韵之一愣,她在玄关口停下脚步。
「我不相信子贞会希望妳搬走。」姜圆圆笃定地说。
「为什么?」
「如果她想要妳搬走,她会直说,而不是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逼妳走。」姜圆圆站起身来,(推荐阅读:我和姐夫,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说:「只要稍微想想看,到底我们所认识的子贞,她是什么样的个性,妳就知道我说的并没错了。」
「好,那妳告诉我,如果照妳的说法并没有错的话,那又为什么她三天两头回家来,却都要故意避着我?」杨韵之摊手。
「或许,她只是跟妳一样的想法,」姜圆圆皱着眉头说:「也许,她也还没找到一个……一个可以面对妳的方式吧?」几句话,说得杨韵之默然,姜圆圆问她:「妳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刚刚说的那个念头,再给妳们彼此更多一点时间跟空间?」
「妳真的觉得,她是因为这样的心情,所以才不想跟我碰面吗?」杨韵之踌躇了许久才抬头问。
「愈在乎,才会愈觉得尴尬,不是吗?」
-待续-
我们说不出的为难,其实正源自于我们斩不断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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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刚洗过澡,只穿一条短裤,也不畏惧乍暖还寒的这三月天随时可能感冒,孟翔羽裸着上半身,拿着一本文学杂誌,正翻到他自己接受採访的那一页,递给刚脱下外套的杨韵之。
「我已经快一个礼拜没看到子贞了。」这篇採访进行时,杨韵之其实人就在现场,她只大略看了几眼,就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捧着杂誌,坐在床缘,她低着头。
「是不是让妳很为难?」孟翔羽坐到她身边,轻轻拨开细长的髮丝,闻到淡淡的香水味,「如果妳觉得为难,或许可以由我来做点什么。」
「该不会是说要跟我分手吧?」直觉就想到这个,杨韵之转过头来问他。
「傻瓜,怎么可能。」孟翔羽笑了,像在欣赏一件难得的艺术品,手指轻抚过杨韵之的脸颊,顺着她弯弯细细的眉毛,再滑落鼻尖,孟翔羽说:「不晓得为什么,妳总是给我一种很活的感觉。」没有说话,杨韵之只是闭上眼睛,耳里听到孟翔羽说:「妳让我觉得自己有活着的感觉,我好像可以不用再觉得,自己只是这个世界上到处乱飘的一片羽毛似的。」
「别把我说得那么神,讲重点,你要帮我做什么?」杨韵之嘴角微扬,但说也奇怪,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模仿骆子贞说话的语气一样。
「妳不是正在为了该走向哪一边而矛盾拉扯吗?既然这样,那很简单呀,找个机会,妳就走向她那一边吧,好吗?」孟翔羽说。
「那你呢?」杨韵之睁开眼。
「当然是陪着妳走过去呀,不然怎么办呢?」刚好四目交投,孟翔羽微笑的嘴角,吻上了杨韵之的唇边。
这是爱情吗?杨韵之自己也不知道,她最近偶而会来孟翔羽家过夜,在这里,他们聊文学,聊创作,一起看电视,或者一起吃点东西,当然也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孟翔羽实在很怪,他像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双手跟嘴唇几乎探索过杨韵之的全身,有好几次,被撩动的情慾几乎要佔满杨韵之的脑袋了,但孟翔羽就是不跟她做爱。有一回,杨韵之在关了灯的漆黑夜里,呼吸急促地问孟翔羽,为什么不做,但孟翔羽却说他不想破坏一件宝物的完整性,而这件至宝,有让他继续期待的价值与意义。
「虽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冒犯之意,但我是很认真地想问妳,妳是不是打算在我这里一直长住下去,不想再回家了?」相较于在孟翔羽家,很文学式的爱情,这城市的另一头,却又全然换了另一个平实而毫无美感的风貌景况。
那天,李于晴对着刚从外面阳台走进来,手里还揽着一堆晒乾衣服的骆子贞说:「妳有没有照过镜子,照一下,妳会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融入这个生活空间,变成这屋子的一部份了。」
「我看起来很像地基主吗?」瞄了一眼,骆子贞问:「还是你觉得我很像地缚灵,打算作法驱魔了?」
「就跟妳说不是这意思嘛。」李于晴放下手中的吉他,说:「有妳住在这里,我当然觉得很开心,但问题是,很多人都在这栋楼里看过妳了,妳要是一直住下去,我怕别人会误会。」
「哪来的别人?如果怕我住在这里,会对你造成什么妨碍的话,你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必找那么多藉口,我会识相一点,自己滚蛋的。」
「奇怪咧,」李于晴无奈摇头,嘴里喃喃自语:「大白天的,好好的一个女人不当,却偏偏要当女鬼……」
「你说什么?」听力极好的骆子贞本来已经转身要摺衣服,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回过头来,一瞪眼,脚下的拖鞋立刻飞了出去,若不是闪得快,李于晴的脸差点就被打中了。
这栋宿舍一共有五层楼高,每层的角落都配备了一台洗衣机跟烘衣机,另外还有泡麵跟饮料的自动贩卖机,而李于晴恰好住在边间,所以生活机能非常方便。房间是小了点,床铺当然让给了骆子贞,再加上李于晴的地舖,屋子就只剩下一张小桌子的摆放空间。这里现在有一大半的区域,全都腾出来给天后御驾专用,让她放衣服书跟书本,而李于晴本来就是那种只需要一张小床跟一把吉他就能过活的人,所以也无所谓。
相偕骑车到学校,骆子贞赶着要上课,李于晴倒是一脸悠哉,他要去吉他社哈拉打屁,但刚一走过文学院,两个人却不约而同都停下脚步。李于晴问她是否也收到简讯,骆子贞则点点头。那简讯是姜圆圆传来的,写了过阵子那场新书发表会的时间跟地点,目的不言而喻,而同样的讯息,也传给了骆子贞。
「妳想去吗?」
「再说吧。」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骆子贞耸肩。
「妳不要一直这样,绷着自己的情绪跟情感。」
「不然难道我要像那次一样崩溃大哭吗?你很喜欢看女人哭是不是?」骆子贞说。
「一直维持这样的个性,妳不觉得很辛苦,也很孤单吗?」李于晴说:「妳挽不回快要失去的友情,也敞不开心来接受新的爱情,这样的生活,能让妳开心吗?」
「我不喜欢那种既不能靠理智来处理,也不能顺着逻辑走的东西。」骆子贞摇头,于是李于晴只好苦笑,他要朝着右边的小径走向吉他社,但才踏出两步,忍不住又回头,对着还望向文学院,怔然呆立的骆子贞说:「中午别乱跑,在中庭等我电话,一起吃饭。」
「你是不是很怕自己一个人吃饭,万一噎死了没人救你,所以每天中午都非得要我等你不可?」屡屡被打断思绪,骆子贞开始不耐烦。
「如果接下来的几十年,妳愿意每天都这么为我担心的话,我会觉得很幸福的。」李于晴大笑着说。
-待续-
能为一个人担心一辈子,是一种既辛苦但也愉悦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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