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涨了好涨好疼 撕掉她的衣服2
第二章-承(9) 自那日后,蔺阡凌果如楼叔所言,接下了蔺府的事业,和蔺如暄一同管理蔺府的商务,蔺如暄曾经和我说过蔺阡凌算帐好,这事果然不错,他一接,便是接下了「总计」这个重要的职务,并在闲暇之余,必须接洽外来的商旅,商队的所有的事情,几乎把他的生活全部填满了。
在短短的时间内,蔺阡凌便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或许这就是像蔺如暄说「黄金放到哪里都会发光」的道理一般,他在蔺府中成为了许多人尊崇的「二公子」,儘管身上还是带有那么一些天生的跋扈气焰,但他的处世态度确实是圆融了许多。
看见他总算是振作了,我打从心底为他欢喜。
可他恢复了原该拥有的生活,我们的关係却没有,自他告白的那一日后,我们便没有交谈过了,甚至在必须见面的场合,他好似也会小心翼翼地避开。
但我能够感觉到,当我没有面对他时,他在我背后那炽热的目光。
现在的蔺阡凌,给人的感觉沉稳多了,但这样的转变,却好似让我们之间个了道无形的厚墙。
说一句私心的,其实我比较喜欢过去和我打打闹闹、没有距离感的蔺阡凌。
过去他带我虽是毒舌,但骨子里总是贴心,不会像现在……好似在刻意疏远着我。
他应该……不会再理我了吧……
又或者说,他根本也没空理我吧。我自嘲一笑。
在蔺府中的日子似涓涓流水般缓缓流逝,无声无息,如同我尚未遇见蔺阡凌那般安静恬淡,从此,他再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蔺夫人仍旧不喜欢我,蔺老爷的病仍旧没有好起来,大娘对我仍态度不明,姐对我抱存着的敌意仍是存在,而且好像还更深了,而因为忙碌,蔺阡凌也很少出现在赌场那边和楼叔他们闲聊了。
不过对于这一点,我觉得也好,在尚未清楚楼叔真实来历之前,我不想他受到风险。
闲暇时,我喜欢上书房找蔺如暄说说话,或他忙碌时我就在一旁看些书等着他,而他待我还是一如往常地和颜悦色,我们可以谈诗书、聊天地,在他面前,我完全不需要拘束,我轻轻地笑着,但心里却好像空洞洞的,少了些什么。
我猜,我的虚心,蔺如暄应该看出来了吧。
但他却没有说破我,只是静静地陪在我身旁,维持他一贯的浅笑。
而町儿和云云也是我少不了的生活调剂,她们还是会笑会闹,而我却好像失去了某些理由,全身只觉得无力,咧开的嘴角之下,透着一颗寂寞的心。
这一种感觉我说不上来,只是有一点儿熟悉,就好像当初……季暔离开了那时一样。
这几日,云云也不晓得在忙什么,神龙不见首尾的,町儿曾私下和我说,她偷偷看见好多次云云出蔺府了,我有些担忧,便把她找来问了个仔细,她是长期伴着我的人,假若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必然出手相持。
有意无意,我开了口,眼神悄悄地和町儿交视了一下。
「云云,这几日,你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有趣的事啊……」云云偏了下脑袋,惊喜道:「啊,有了!大厅旁的大厅前的桔梗花开了呢,靛色偏紫,那姿态二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桔梗花……也开了呀,意外知晓这个消息,我才发觉,夏天竟在我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流逝去了,秋将到来,一年又将过去,那季暔呢?他还是一样没办法要回来吗?
在思至季暔时,我促了下眉头,却又在面对云云时,换上了一张和蔼的面容,我浅浅地笑,道:「只有这个?」
云云不懂我意思,唯唯道:「近来,大约就只有这个了吧……」
「你成天待在蔺府,会仅仅知道一件小事?」我提高了语气,直截当了:「云云,你这几日出蔺府干什么?」
云云面上闪过一丝惊惶,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奴婢......」
我的语气柔和了下来,「云云,你若是有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便是了,难道凭你我还有这样生分的吗?」
云云垂首,低叹:「其实奴婢这几日出蔺府,是为了奴婢的爹娘。」
我一惊,「你找到你的爹娘了?」
犹豫了半分,云云最终用力地点下头,道:「......恩,奴婢这几日偷偷出蔺府,便是去看看爹娘,帮忙一些家里的事情。」
「奴婢实在不是有意要欺瞒小姐的,只是奴婢的爹娘生活困苦,家中尚有六、七个弟妹要养,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才......」
「罢了。」我摆一摆手,宽慰道:「你也不是有意的,况且,我怎么可能责备有如此孝心之人呢?」
我转头,对町儿道:「町儿,帮我把右下抽屉的那一个布包拿过来。」
町儿应声,立刻蹲下身,拿出那一个被我藏匿已久的布包,递过来给我。
正当云云还没能反应得过来时,我已从容解开了那布包,从裏头拿出几枚积蓄已久的银子,塞到了云云的掌心,道:「这一些虽然不多,但你拿回去贴补家用吧。」
云云愣了下,赶紧婉拒,「不行不行,这一些可是二小姐存了好久好久才有的,奴婢绝对不能收!」
我把她还回来的银子推了回去,柔声:「反正放在这里我也用不着,还不如给了需要的人比较实在,云云你再说不,我可要生气啰!」言毕,我向一旁的町儿使了个眼色。
町儿忙道:「是啊云云,你就别辞了小姐的一番好意吧!」
见此事难以推拖,云云只好把那些银子纳入怀中,讪讪道:「那......奴婢就谢过二小姐了。」
我含笑,拍拍云云的肩,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似乎不敢看我一眼。
「等等我梳妆一下,你们陪我去街上走走吧!」心情大好,我对云云和町儿说道。
也因听闻云云家中状况这一事,让我忽地了解到了,苦的,不仅是我们这一些大户人家,我们一时分别的小情小爱,哪能比的上民间一辈子的疾苦?
【作者大声公】
明日(8/23)00:00 準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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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承(10) 出了蔺府,我和町儿、云云三人在街上随处走着,平时,若是只有我一人,我必然会到赌场和大伙儿闲聊,可如今带着町儿和云云,主要是想和她们两人一同走走,便直觉性地往赌场的反方向走了。
不知不觉,我们竟走到了当初解救町儿,亦是蔺阡凌买了支糖葫芦给我的那个地方。
跟在后头的云云见我的脚步突然放慢了,想我问道:「二小姐想要去哪里?」
我回首,笑道:「不知道,没有计画,也是一种计画呢。」
「要去哪里?也是和上次一样吗?」
「不知道,没有计画,也是一种计划。」
「喂,你不可以让我迷路喔!」
同样的话语竟被我无意识地说了出来,那明明才在前几日发生的种种,竟使我有一种十分遥远的感觉,回忆从唇齿间瀰漫到心头,再扩散到全身,没由来地,我又是全身一僵。
怎么了?
为什么我的胸口,会感到这样闷?
现在走的这条路是顺着走能够骆府的,町儿看我的样子不对劲,以为我是想起了骆府,情怀难忘,便和我提议:「小姐,不如咱们去骆府那一边看看可好?」
云云也学会了察言观色,附和道:「是啊,二小姐应该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回去看看了吧!」
我轻笑,道:「那裏什么也没了,回去做什么呢?」
刚被蔺如暄接过来蔺府的那时,我便回来咱们骆府好多次了,每一次,都只觉得心上冷冷的。
町儿浅笑,娓娓道:「但是那裏,有很多小姐的回忆呀!现在战乱,有些人连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了,不像小姐,至少,站在那个地方,闭上双眼,奴婢便能感受到从老爷和夫人的温柔呢!」
我点头,眼神略带讚许,也许就像町儿说的,我用心,也能感受得到,爹和娘温暖的双手,还有......季暔。
那,便走吧,回到那个地方,把自己投入在回忆里,即使没有向前。
反正,只要别再念那个人,就好了。
「恩,那我们走吧!」换上笑颜,我朝着骆府前进的脚步又稳健几分,一会儿脚程快的我们便来到了骆府,许久没有人整理,骆府门外的油漆有些斑驳了,从外头望去,里面也滋生了不少野花杂草,看起来竟有一些凄凉。
但,我来并不是想要看看骆府的潦倒的,我没有忘了我的目的,我只是要来,回忆、感受,还有忘掉一些事的。
娘,您在天上,可过得好?一定比人间好多了吧!
爹,你呢?在军中,没有人欺负你比别人年长吧?
你们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很喜欢跑出处玩耍,但你们却老爱将我禁足的事呢?
虽然那时,我嘴巴上说讨厌你们这样,但其实,我都知晓你们都是关心我、害怕我受伤喔!
哈哈,过去的我总是那么不小心,三天两头总要受一点伤,真是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谢谢你们教导我、抚育我长大、包容着我过去无知的过错,还替我选了这么好的婚配,爹、娘,季暔他对我很好喔,不用担心,你们果然没有看错人呢!。
你们常常说我的心事总是藏不住,显露在脸上,那,你们那时候知不知道,我的心中,其实是很爱很爱你们的呢?很爱,也很想很想你们喔!
我们虽然分别了,但心,还是要紧紧地繫再一起喔!
我无惧地向前,却在跨入骆府的大门之前,被一个熟悉的叫声喊住了。
「骆二小姐──」
我和町儿同时回首,发现远处有一个身应朝着我们奔来。
「那是......」云云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担心那是什么可疑人士。
那身影越走越近,我和町儿同时惊声:「鱼大伯?」
此时,鱼大伯也赶到我们面前了,他顺了顺气,道:「骆二小姐,果然是你呀,我一个老头子可真幸运,能够在这里遇见你!」
他又转头,见是町儿,也惊喜道:「哎呀,这不是我们的町儿吗?」
见识熟人,町儿似是太过感动了,她捂着嘴,几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鱼大伯......」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鱼大伯是市里有名的鱼贩,他贩的鱼,价格实惠,童叟无欺,更重要的是,他为人直爽、亲和,因此十分受人欢迎,即使不需要买他们家的东西,大伙儿仍旧很喜欢到摊贩那儿找他攀谈。
之前我和季暔尚未成亲时,很喜欢一同逛逛市集,也常常一块儿去找鱼大伯,我还记得那时,鱼大伯最喜欢调侃我们,说我们还未成亲就这个招摇,而我与总爱不甘示弱地回嘴,说我和季暔将来要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
可谁知那战争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呀......
虽仅是一介鱼贩,但过去鱼大伯着装总是明朗乾净的,可如今瞧瞧他的,蓬头垢面,衣裳也好似多年没换了,衣衫褴褛,当初面上神采奕奕的活力也不知去哪儿了,活脱脱就像个流浪汉似地,眉宇间只剩下老弱无力、与忧伤之感。
鱼大伯还是维持一贯礼貌,微微向云云颔首,再拍一拍町儿安慰她,道:「别难过,别难过,见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安心啦。」
我表示同意,又想起了,鱼大伯不是该从军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正这么想着,我突然注意到了他的右袖子正空轻轻地晃呀晃着。
他的右手呢?!
我惊骇地盯住了他,想试图从他的眼神里寻找一些什么,但,他仍旧神态平和。
注意到我的目光,鱼大伯浅浅一笑,道:「没了。」
此时,町儿也发现到了,看着鱼大伯,失声:「怎么会!!」
然而鱼大伯只时摇摇头,轻描淡写,「厮杀得太过激烈,断条臂也不算什么,真正可怜的,是还待在军中的弟兄们呢。况且,将军也因此下令把我们着些年老无用之人放回来,我说这臂,可也真是断得值得呀......」
我一语不发,倘若军中的生活真的这么困难,那爹和季暔呢......?
「啊,对了,老夫差点忘了......」鱼大伯慌慌忙忙地从身上掏出一个信笺,交付给我。
「这是老夫在离开之前,季公子託我交付给你,那时很赶,他随手拿了一边的木炭就写了,也不晓得他写了些什么......」鱼大伯含笑道:「季公子对您真的很有情呢!」
我愣愣地接过了鱼大伯递来的信笺,发现自己的心中,好像没有原以为的那番激动,我缓缓地打开来,裏头只写着简单的五个字:
「潺潺,我很好。」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温柔的笔调,含蓄的情感。
没有过多浮夸的文字,我知晓,这便是季暔,他要我别担心!
我几乎可以想像,季暔是抱着什么心情写下这五个字的。
他是爱着我的!他心里没有一刻放下我!我就知道,答应我的事,他一定会做到!
「季暔......」我紧握着那信笺,手心早已湿了一片。
知道他还活着,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可是,为什么好像,好像少了一点点每次见到他时的那个悸动......
那我的悸动,去了哪里?
不知怎么地,蔺阡凌的身影忽地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你是我的结髮,不待你好,我又待谁好呢?」
「那,你不可以待每个人都像待我那么好!」我突然说。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
(推荐资讯:熟女五十,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醋罈子。」
乱,好乱,都乱了......
「要吃糖葫芦吗?」
「你当我是小孩子呀?」
「不要就算了。」
「谁说我不要了,我要!」
我的爱情,到底是属于谁的,我好像辨不清了......
「而你,骆潺潺,虽然我不晓得你在抗拒什么,但你不能否认的是,你也早就已经爱上我了。」
我抗拒着爱他,是因为我的心底曾经承诺了另一人。
但我爱他,却又是我无法抗拒的事实。
「那,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在另一个地方担心,好吗?」
「恩!好!我一定会的!」
「我等你回来,让我亲口告诉你一件事。」
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自私的人,嘴巴上念着季暔,心中想的却是蔺阡凌。
我对于季暔,是否仅仅剩下了一句诺言,我好像有些矒然了......
后知后觉,我发现了自己的情感,但是我们无法相爱......
我在等季暔,季暔也在等着我,倘若有一天我从「等待」这一条路上离开了,他要怎么办?他会怎么想我?而蔺阡凌呢?又是否会接受这样犹豫不决的我?
一直到今日,我才真正发觉了自己已不是当年的那一个小女孩儿了。
我是一个有夫之妇。
我不该去想其他男人的。
【作者大声公】
这一周其实想日更,如果可以啦~
18 黄深眼睫颤了颤,缓缓睁眼,电影的片尾字幕向电视萤幕上方攀升,像被吸进不知名的黑洞里。
他藉吸口气来使自己甦醒,关掉DVD播放机,可是耳边仍是嗡嗡响着斑驳的潮汐声,迟迟不退,他想应该是睡梦中呼吸不顺畅造成的耳鸣。
一部电影的时间过去,天色已暗,由后颈蔓延上的疼痛侵蚀去黄深的思绪,老毛病又犯了,他蹙起眉回到卧室,翻开柜子取出颗药,随意和水吞下。药粒滑过喉咙时不太顺畅,使他吞下第二口水时带着丝丝刺痛,像是毫无节制大喊过后残留的痛楚。可是他很久没大喊了,连得知那消息的时候也没放肆过,而週遭的人不约而同认为那个人会有回来的一天。
黄深吐口气,随后拿起钥匙穿上外套,留了张纸条牢牢夹在铁栅门,接着出门向坡上走。
一路上他遇到平时虽有见过,却鲜少攀谈的居民,他微笑向他们点头,多半是行色匆匆要赶往某处,除了那些年岁近百的,他们以从容的姿态向黄深颌首示意,踏着悠闲的步伐与他擦身而过。
黄深不确定阿武伯这时候在不在家,但不远处看见白铁製的小麵摊有暖呼呼的白烟升起,他伫立了会儿,见到阿武伯端麵给一对夫妇,黄深噙起笑,走上前去。
「阿武伯。」
「喔!」阿武伯双手在围裙上擦拭,小跑步过来,「阿深啊!来,坐。偶去叫阿武婶粗来蛤。」黄深还来不及阻止他老人家,阿武伯便中气十足朝麵摊边的屋子里喊「某啊,阿深来溜」,过一会儿,同样白髮苍苍的阿武婶,慈眉善目踏着小碎步走出来。
黄深连忙上前搀扶,冬天湿冷的缘故,阿武婶关节不好,走路不太方便。
「阿深啊,要吃什么?我帮你煮。」阿武婶笑瞇瞇的问他。
黄深扶阿武婶坐到凳子上,「没关係,我过来和你们聊聊天,等等就回去了。」
一旁把麵丢入筛子的阿武伯声若宏钟,「来不及溜!麵已经下咧。」
黄深叹口气,却也不是真的无可奈何。他习惯各取所需的模式很久了,以致于不太擅长面对如此纯粹的热情。热腾腾的切仔麵很快便上菜,黄深向他道谢,拆开竹筷子相互摩擦,吹了几下便淅沥呼噜的吸起麵。
阿武伯左顾右盼了会儿,「啊那个妹妹没跟你来喔?」
滚烫的麵温使黄深轻咳一下,他摇摇头,「她出门了。」
「什么妹妹?」阿武婶眼睛瞇瞇的,耳朵凑向阿武伯。
阿武伯立刻兴高采烈向老婆形容起成郁:高高的、瘦瘦的,长得像兔子,笑起来有两颗梨涡;和他说话时都会立正站好,而且很勇敢。黄深乍闻最后一项,眉毛挑起,回想起成郁睡得缩成一团,不断梦呓「不要过来」的那晚,不免沁出点笑声。
成郁是个很能自得其乐的人,有时黄深会聆听她拖走廊地板时,发出「啊,是金龟子」的惊呼声;或是好奇她为何「嗯呼呼呼」的笑着,上厕所时经过客厅,发现她正在看卓别林的《寻子遇仙记》。上完洗手间后回书房经过,成郁已搂住抱枕含着两泡眼泪,为卓别林与孤儿的离别伤感。
有天晚上黄深去厨房整理冰箱时路经她房间,从门上玻璃窥见成郁把棉被堆得很高,伏在上头手脚不协调的游起蛙式,一边自己发出换气的声音,大概是连憋气这环节也一同模拟。黄深整理完毕关上冰箱时,眼角余光瞥到放置调味料的小瓶子,不知不觉已被替换成乐高人物,傻笑的山羊鬍男和鬍渣痞子,他盯着明黄色的瓶身,有些回不过神。
不知不觉,成郁已把这栋房子当成游乐场了。
「她在阿深家喔?」阿武婶问。
「嘿啊、嘿啊。係阿深的女朋友呦。」
闻言黄深仅是冷静以对,「不是女朋友,是助理。」他又吸了口麵,抬首时,发现阿武伯表情略带遗憾。
「速喔……很可惜捏。」阿武伯搔搔白髮,「以为这把年纪可以看到你生小孩咧……」
黄深愣了愣,嘴角挑起细不可见的笑,吹口气后再吃进一口麵。「……我还没这打算。」见两老一脸失望,遂补充:「可是找到了,我会带她来见阿武伯和阿武婶。」
「啊呦,好!趁年轻多生几个,哈哈!」
黄深默默吃完一碗麵,热汤暖和他冰冷的胃底。他不知道找个女人相知相惜算不算很难实现的愿望,他习惯自己一个人过生活了,前女友和他分手时的原因也是认为她不被尊重,但更多是对他的沉溺深感无力。她认为他不快乐,不说话的时间太长,像把自己反锁在透明的方盒里,除了吃喝以外,其余的时间皆沉溺于过去。
可是他没有沉溺,只是他的疗伤期比她想像得还要久而已。他不认为悲伤或忧郁,或是更多形容人消沉状态的词语可以囊括那段期间的情绪,他很好,不能再好了,儘管事后他老想不起来,那时对他来说生活的意义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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