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能和你做同桌了 熟妇乱欲全文阅读雅俗共赏

北风的童话(中) (中)
“为什么不留下一护呢?”露琪亚很难过,风精灵都是爱好自由的,因此他们很少呆在城堡中,所以,这个城堡总是那么的寂寞,直到一护来了之后,这裏永恆的春天才真正有了春的气息。
王不回答,他只是盯着镜子,镜子中,策着马的少年宾士在雪山下无边的大草原上,那裏风精灵非常得的多,他们友好的同他招呼,调皮地撩起他的发丝和衣角,吹开他年轻的笑脸,少年的眼睛因为宾士的快乐而渐渐变得晶亮璀璨。
那么的生动亮眼。
“小鹰长大了,就必须放他飞翔,才会锻炼出强健的翅膀。”王像是在对自己解释,“如果在他的心中这裏就是他的家,那么,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神明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和等待,所以,他会等待,离家的孩子的归来。
王想起了初见时孩子那打动了他心灵的清澈凝视,那软软亲在脸颊上的甜蜜,将他抱在怀中时又轻又柔软又温暖的舒服触感,还有天天对着自己绽开的,毫无阴霾的灿亮笑颜。
像一团温暖的光一样,驱散了他积年的寂寞。
年轻的心灵无法束缚在小小的城堡中,一护应该去看看广阔的世界,但是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的,变得更加成熟聪明,只是需要一点点的耐心,和时间。
王几不可见地笑了,充满了信心和坚定,却不再那么的冰冷,就像一株立在雪地的白梅,清冽中有了勃勃的生气。
从来没看见过王这样的神情的露琪亚顿时愣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草原中有成群的狼出没,森林中阴湿的沼泽,盘据着各种各样的蛇类和爬虫,女巫们喜欢住在人迹罕至的山洞中,用古怪的材料炼製药剂,而某些荒凉的城堡中,则会居住着吸血鬼或者狼人。
这是个危险的世界。
但是一护髮现,临走时王送给自己的宝剑,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无论什么带有黑暗力量的生物都无法靠近,他们一看到剑上的光芒,就惊慌地避走了。
王,谢谢您。少年抚摸着宝剑,向着北方默念。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独自旅行,一护终于进入了久违了的人类社会,所见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
记忆中的影像总是带着孩提蒙昧的纱,显得有些模糊不真,而现在,他是用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的眼光来观察一切。
宁静的乡村、巍峨的城堡、壮阔的河流、繁华的城市、开满了鲜花的山坡,各种各样的美景使人目不暇给。
朴实的佃农,穿着华丽的领主和贵族、强壮的战士、威严的骑士,见多识广的商人,四处流浪的艺人,一护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们。
旅途裏面,有快乐,有惊喜,有忧伤,有无奈,有愤怒,更有深深的思索。
广阔的大地上,人类的生活仍旧相当的辛苦。他们必须用手中简陋的工具和牲畜耕种以及狩猎,洪水、风暴、虫灾……各种自然灾害时时前来侵袭,将他们的劳动化为乌有,领主们沉重的赋税更是套在他们头上的沉重枷锁,许多终年辛苦的农民们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次肉食,城市中的贵族们却坐着黄金装饰的马车在石板铺就得宽阔大路上来来去去,也许一次奢华的宴会,就要消耗掉一个农庄一年的收入。
其中的鲜明对比使人感慨。
其实,这不过是世界的力量(推荐阅读:偷情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层次与生存结构的组成带来的结果,一护记得王曾经这么告诉自己,一护,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一个社会需要秩序,需要整合在一起的力量,因此自然分化出了各种不同的阶层,贵族也许有些人穷极奢侈,但是他们之中更多的在主持着国家的运转,享受得越多,承担的责任也越多,如果忘记了这一点,即使是世袭的贵族或者国王,也必将自取灭亡。
于是,书上得来的知识和见解中,一护渐渐地有了自己的观点。
终归是年轻热血的少年,即使明白,也不可拥有如王一样洞彻世事而来的超然。他曾经帮助村庄打跑过掠夺的强盗,也曾经帮助被法官的不公正欺压的无辜者,有做得成功的,也有越帮越乱的,但是这一分分都珍贵的经验,使得他趋向思想的成熟。
也作为一名本领高强心地仁慈的游侠在北地创下了不小的名气。
不知不觉中,一年过去了,看起来已(推荐资讯:臭丝袜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经有十六七岁的模样的一护勒住了马,他发觉,自己竟然再次来到了记忆中的家乡,大陆有名的港口,萨沃城。
到底,还是思念着吗?
萨沃城很繁华,他的家庭拥有一个小小的农庄,十来家佃户,日子应该算是不错,似乎十年的时光,并没有给这个小院带来多大的变化,小院外的小径依旧,不远处的农田和树林依旧,绿色的草地上,可以看见皮毛雪白的羊群在吃草,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
又是白崎最先发现了他,不过这次,已经成长为青年的白崎没有不友好的表现,他甚至将一护作为自己在城中结识的朋友介绍给了家人,并且一定要他在这裏住上一段日子。
“就当是一点点补偿吧,这些,本来都该是你的。”白崎说。
居无定所地游历了一年多,一护确实有些疲倦了,他很高兴地接受了白崎的心意,住了下来。记忆中年轻美丽的母亲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依旧美丽慈爱,甚至因为沉澱的时光而更多了份让人舒心的温厚安详。她非常亲切地接待了这个“儿子的朋友”。
还有豪爽的爸爸、活泼天真的小妹游子和稳重精明的大妹夏梨,他们虽然都因为精灵王后的魔法不再记得他,但是都对他很友好。
两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已经出落得像初开的花朵异样美丽,她们都有了结婚的物件,不久就要嫁出去了。结婚的对象也都是很好很可靠的好青年。
一护沉静地看着一家人的互动,平凡普通的日子,幸福的家的气息,温馨而动人,但是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的家,在那遥远的雪山,终年温郁芬芳的美丽城堡裏。
来爱用拳脚表达感情的露琪亚,喜欢给他们讲述古老传说的老积克爷爷,经常戏弄他,教导剑术却非常认真专注的风精灵侍卫长,严肃博学的阿尔法老师……
还有……还有从没有一刻停止过思念的王。
感受不到王的气息的地方,再美好也觉得无比的寂寞。
王,你还好吗?你可曾,思念过我?
这么广阔大大陆上,我现在才发现,竟然找不到自己可以栖停的地方,除了你的身边。这个世界的一切,也不是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的。
那么,这样的旅途还有什么意义呢?
“一护,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端庄美丽的妈妈,总是这么的温柔。
“当然,我很高兴,夫人。”
女子温婉的笑了,“一护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呢?”
“因为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一护坦然回答。
“开阔眼界是很好,可是,在家乡,没有一护思念的人吗?”
“……”
“或许我问得失礼了,但是刚才一护的表情,很柔和,也很忧伤,看起来就像是在思念爱人一样。”
如果是别人,一护是不会吐露出心声的,但是这个女子,是他的生身母亲啊,温婉包容的态度,善解人意的眼,使一护不由得升起了慕孺的依恋。
“不是爱人,只是单方面的喜欢而已,那个人……不是我配得上的。”
“对方身份很高贵吗?”
“嗯,非常高贵。”比尘世间一切的国王和贵族,都要高贵上千万倍。
“可是,一护知道吗?爱神是公正的,在她的面前,世俗的高贵卑贱并没有意义,只要是发自真心的爱,都是最珍贵,最美好的心情,都可以成为幸福的源泉。”
可是……
“顾虑太多的人,幸福不会自动来到你的手中,面对爱情,人们需要的不是财富,不是权势,而是勇气,勇气可以将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我相信一护不是个缺乏勇气的人。”
“如果有什么障碍,那就努力地去跨越好了,即使失败,也比没有努力过就简单放弃,然后不得不在往后的岁月中徒然懊悔来得好,不是吗?”
很简单的道理,但是有时候,迷惘的心需要指点,才能发现答案。
或许,就是因为把心放得太深的缘故。
少年的脸庞顿时亮了起来,褶褶生光,“我明白了,谢谢您,夫人。”
不久,一护就辞别了白崎和家人,这一次,他的旅行有了明确的目标,那就是精灵之森。
凭藉着手中宝剑的力量,一护轻易地越过了精灵国度的迷幻屏障,找到了精灵王后。
王后接待了一护,她当然知道这就是北风之王带走的那个孩子,王后命令侍童端来了清香可口的茶和点心,又是喜悦又是感歎地端详着一护,“俊秀的少年啊,你现在的模样我很喜欢,看起来北风之王把你教导得很好。但是没有永恆的你,很快就会消失在时光的长河中,这是件多么让人伤感的事情啊!为什么当初要解除花蜜的魔力呢?”
凡人的身躯只能承受一次花蜜的效果,再吃的话,就没有用了。
“所以,王后陛下,我希望您能够告诉我,身为凡人,我该怎么样才能够得到永恆。”
王后很是吃惊,“你想要永恆?”
“是的。”少年抿紧了嘴,并不愿意解释原因。
一护不知道,他倔强的神态总是拥有让人心软的魅力,而一颗晶莹澄澈的心,在坚定了信念之后,放射出来的感染力更是世上最难抵抗的力量之一,王后犹豫了片刻,“永恆是神才能享有的,这背后的沉重,不是凡人善变的心担负得起的,但是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非常感谢您,王后陛下。”
“这片大地上有很多的神明,有的非常古老,而有的,则比较年轻,像北风之王就是近两千年来才出现的新神,掌管风元素之力。我和精灵王是上古时代就同天地一起诞生的神明,代表着这个世界的自然力量,所以我知道一些湮没的秘密。”
“曾经有一些神明,因为某种原因陨落了,但是在他们居住过的遗迹裏面,可能残留着一些意识和神性,如果你能找到这些遗迹并且吸取神性,那么你就可以成为没有神格的半神,半神的力量并不如神明的强大,但是只要不被杀死,就是永恆的存在了。”
“不过,吸取神性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仅仅一丝的神性就有着凡人难以想像的巨大力量以及海量的知识,贸然吸取的后果也许会是彻底的毁灭,包括灵魂,你要仔细想清楚。”
但是一护并不害怕,他追问着,“那么,王后陛下,您一定知道一些遗迹的线索了?”
“真不知道你是勇敢还是鲁莽,如果北风之王知道是我说的,他一定会责怪我的。”
“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一护坚持。
“好吧,在大陆的西面,一个叫做克鲁泽的国家,那裏有座谁也不敢去攀爬的希尔班山脉,在山脉最深处的山巅,至今还留存着古老的穆迪蓝神系诸神生活的痕迹,他们是善良和正性的神明,我觉得,你可以去那裏看看。”
“你的那把剑,千万不要丢失了,它可以在危急的时候守护你。”
耳边迴响着精灵王后的叮嘱,森林外面的山丘上,一护把目光投向了西方的天空,那裏,正铺满了美丽的霞彩,仿佛燃烧的片片羽毛。
风拂过长草,带着初秋乾燥的气息,吹开了他垂落在额前的柔软发丝。
少年金琥珀的眸子在夕照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的清扬。

北风的童话(下) (下)
“这样就可以了吧?伟大的北风之王?”少年离去之后,精灵王后吁了一口气,对着大殿的一个侧门绽开微笑,“我可是全部按照您的意思告诉那孩子了。”
充满自然风味的藤帘掀开,北风之王迈步而出,点头道,“非常感谢。”
“我真是不明白,要成全那个孩子的不朽,您自己分割出一丝神性赐予他不就可以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此去真的是非常危险的哦。”
“不是自己努力追寻而得来的力量,没有意义。”北风之王语气淡淡,神情却是少见的柔和,使他俊美的面庞散发出超越尘俗的光辉,“我希望到那一天,他能够用平等的姿态站在我的面前。”
“看起来那孩子非常得您的恩宠呢,这我就放心了。”精灵王后立刻证实了北风之王来拜访她时候就存在的猜想,愉悦地笑了出声,“我不留您了,您好好地照顾那孩子吧。”
完全不知道在他走后发生的这一场对话的一护,经过了还算平顺的旅程,终于来到了克鲁泽中部的希尔班山脉。山脉连绵数百里,峰峦群起,直指云天。已经有了充足的经验的一护,在山下的小镇做了短暂的休息和补给之后,就独自出发了。(他没有找嚮导,因为当地的居民们对那座山有着极大的敬畏)
山上森林众多,道路崎岖难走,越接近山脉的中心越是如此,甚至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路可言,往往直线距离只相隔数百米,却要绕上好半天才能到达。
足足花了一个月,一护终于来到了一座不是最高,也看起来并无特殊的山峰前。
因为他的剑越是接近这裏,就颤动得越是厉害。
似乎是兴奋,又似乎是畏惧。
一路都是吃打来的猎物,而现在,不需烹煮的乾粮就得派上用场了。
一护仰望着插入了云端的山峰,年轻的脸上在旅程的风霜之下显出了百折不回的坚毅。
凭藉着优胜的体力和身手,一开始进展甚快,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是艰难,有时候,甚至找不到上去的路途,但是对一护来说问题不是太大,因为这裏风很大,风很大就意味着风精灵很多,而世上的所有风精灵都是他的朋友(因为他的身上有着北风之王悄悄打下的徽记),他们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就变得柔和,甚至帮助着他使他的身体更加轻盈,还会帮他找到更适宜攀爬的路径,终于在第十天,一护在一处空无的峭壁面前触到了一片看不见,但是却仿佛凝滞的胶质一般的膜状物。
那就是诸神力量残余的证据——结界之力。
又是那把剑起了莫大的帮助,在它的面前,似乎没有什么结界是不能破开的,穆迪蓝神系诸神的遗迹在一护的面前袒露了真正的面目。
如此的宏伟,如此的精緻,却也如此的荒芜,那倾倒的石柱上精美的浮雕还记录着往昔的辉煌,世上最顽强的野草却已经从石柱下冒出了葱绿的叶梢,或红或黄或白的小花绽放,在忧伤的风声中轻轻摇曳,诉说着那消逝的过往。
为什么,强大的神明也会陨落呢?神明不是不朽的吗?一护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疑惑。
“带有神明的徽记的凡人啊,你为什么来到这裏呢?”一个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一护的耳边响起。
“您是谁?”一护吓了一跳,他觉得一股莫大的威压降临了在他的面前,但是风中的小花依然随风轻摇,似乎没有半点变化。
“我是穆迪蓝神系的主神,现在在神之坟墓地——星界长眠的太阳之神黎密拉残余的一缕意识。”
“我是来寻求永恆的。”
“寻求永恆?凡人啊,你知道永恆意味着什么吗?”
“还要请您指点。”
“神明乃是这个世界各种原力和各种意念结合而诞生的,各种原力或者善良,或者中立,或者邪恶,或者秩序,或者混乱,属性更是繁多,有光明、黑暗、风、水、土、火这样的能量系力量的神明,还有战争、领域、自然、海洋这些类能量力量的神明,以及预言、爱情、音乐、知识、欢愉、幻影这样的精神类的神明。”
“凡人有人性,人性善于变化,善于遗忘,神明具有神性,神性专一偏执,难以改变,所以,神明不能违背自己的本性,违背了本性,就是违背了神明背后的原力,必将被原力所抛弃,终至陨落。”
“所以你知道了吗,所谓的神明,其实都是这个世界力量的体现,他们可以操纵力量,却也被力量所束缚,而这样的束缚,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改变,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无论有多少星辰坠落,神明都需要守住自己的心灵,守住自己的本性,在时间河流的沖刷中,永远保持一颗懂得进取和感悟的心灵。”
“希望得到永恆的凡人少年啊,你还太过年轻,未必能够承受得住永恆的负担,如果你失败了,你的灵魂都会全部消散,再也不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丝的痕迹。”
一护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坦然地笑了,“失败这种可能性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了,既然没有退路,那就只有拼命向前,这不是更好吗?
“很好,你有着坚毅和勇气,我可以作主把这裏残留的几种神性之一给你,使你成为半神,如果你足够聪明,能够领悟到神性力量背后的本质,你也许可以在未来的时间中形成自己的神格,成为真正的神明,你愿意接受吗?”
“为什么愿意对我这么慷慨呢?伟大的太阳之神黎密拉?”
“因为你的灵魂和肉体都纯净无瑕,已经达到了凡人所能够达到的极限,或许能够承受得住神性的冲击,更因为我需要一个能够寻找到拥有我们穆迪蓝神系的神血的后代并且将之带到这裏的人。”
“可是,我怎么才能寻找到你要的人呢?”
“这个容易,只要你获得了神性,你就自然能够在人群中感应到同一个神系的神血后代。来,选择与你的本性最契合的一个吧!”
几个大小色彩都不同的光团飞到了一护的面前,它们各自放射着不同的波动,每一团,都像是有着生命一样。
一个白色的光团之中,一护看见了无比灿烂的太阳,散发着照亮世界,抚育万物的光辉,那一定就是太阳之神留下的神性了。
一小团蓝色的光团,一护看见了无限的海洋,奔涌着大海无尽的波涛和深邃博大的宁静,那自然就是海洋之神的残余。
一小团七彩的光辉,仿佛无数螺旋构成的迷宫,一护看见了众生的痕迹,出生、成长、衰老、死亡,时间的河流在裏面流动,那是预言和命运之神的力量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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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生死的渴望,众生的梦想都凝聚在那裏面,一护瞬间明白了所谓的神明的本质——神明就是生命的巅峰,就是凡人的梦想,就是力量本身的意志。
是他在选择神性,还是神性选择了他呢?一护只感觉到那团太阳的神性在他面前跳动,无限召唤着他,他不由得伸出手去触碰,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跃进了无限的光辉之中。
纯净无比的光能量疯狂地涌进他的身体,在无比的痛苦之中和他合为一体,那痛苦是如此的剧烈,以致于灵魂似乎都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
坚持住!不能认输!
拼命坚持的一护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灵魂脱离了肉体飞到半空,他看见自己他的凡人身体在不断地粉碎然后不断地重建,每一分血肉通过淬炼都变成了纯粹的黄金色,力量慢慢地渗透进了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自身的意念无限延展,他看见了太阳在天空巡游,将自己的光辉无私的洒下大地,任万物吸取而生长,他看见了光背后那不可避免的阴影,越是光亮影子就越是深浓,正如善和恶一体双生的关係,他看见了晨光中蕴含的无限活力和希望,最后他看见了夕阳西下的时分,那在黑暗来临前的恣意燃烧——黑暗来临前依然坚持的光,光明消逝之前的希望和留恋,以及对倦怠的人们的温柔抚慰。
心中一动,他终于找到了符合本性的那一个契合点,于是,狂暴几乎要将他摧毁的改变停止了,癒合的力量一点一滴地渗入了灵魂。
一护轻轻地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在他的意识中也许只是短暂的一瞬,但是时间却已经流逝了整整三个月,从来时的秋天变成了严冬。
无数纯白的雪花从灰白色的天空飘落下来。
形状修长眸子纯粹而璀璨,宛如永不坠落的星辰,白皙的肌肤下流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明光,胜过最上好的玉石,色泽明媚的发丝,更几乎变成了一根根光线的凝聚体,长长地垂落,外貌五官似乎没有明显的改变,但是就是觉得无比的明亮同时含着熨暖人心的温暖和柔和,毫无疑问,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凡人的结构,只要愿意,他可以随时化成一团没有确定形体的夕色光芒。
“恭喜你,坚强的夕光之子,你得到的是太阳神力之中夕光的那一部分,这属于我的力量的衍生,看起来,你的资质非常的好啊,也许不用很久,你就可以形成夕光的神格了。”
一护的心中无限喜悦,捨弃了身为凡人所能体会到的一切众生哀乐,他将自己生命的本质与夕光的原力结合,成为了夕光的化身,这种改变对他来说简直是天翻地覆的,从此他的世界和视角再也不会与从前一样了。
虽然在神明的世界中,他的道路才刚刚开始,但是至少,他和心爱的人,距离不再遥远得不可逾越。
我想靠近你,跟你站在一样的高度,看见你所看见的风景,我的王。
这样,即使你的心情跟我不一样,我也可以永远地,跟你共用这一片天空和大地,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我该去寻找拥有神血的后裔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的。”
化作了一团凡人看不见的光,一护告别了太阳之神黎密拉的意识,漂浮在了大地之上。
令人惊讶的,他要寻找的目标就在克鲁泽境内,那是一个叫做冬狮郎的白头发的孩子,还有他的姐姐乱菊小姐,一个金髮的美丽女子,他们的身上,都隐藏着神血的气息。
虽然还不能体会到两位神明都提到过的,永恆背后的沉重,但是一护也不希望没有选择的机会就让冬狮郎和乱菊小姐来承担他们血脉决定的宿命。本来想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慢慢向他们说明,不过有一天,在宁静的村庄外面的草原上,沐浴着夕阳的一护迎来了意外的访客。
“王?你怎么来了?”那个穿着一身旅行者的长袍,眼神清冷的男子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王吗?
“既然已经得到了永恆,为什么还不回来?”王似乎很不高兴,很没有耐心,很不像从前那样,总是一副冷静深思的模样,但是一护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话中的漏洞。
“王都知道?”我做的一切。
“当然知道。”北风之王将惊愕的少年揽入怀中,“在凡人的你用心灵呼唤着我的名字说你爱我的那一刻,你的灵魂就跟我的连接在了一起,你所想的,你所见的的,你所感受到的一切,我都知道。”
所以,所谓的离别其实并不存在,我们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不过,出于力量层次的差异,这种心灵的交流无法做到双向,而一旦成为了半神,不同领域力量的差异,这种输送就被切段了。
“可是……可是王既然知道了,为什么……”
“傻孩子,我需要的,是出自你自己的意志的追寻和选择,所以才不怕你日后后悔。”
“后悔什么?”一护大脑转不过来了,王到底想说什么呢?
“不后悔爱上我,不后悔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王笑了,那是一千个春天在眼前盛放也无法比拟的美景,“这不是你的心愿吗?一护,难道你不知道,我也爱着你吗?正如你爱我一样?”
草原上的风精灵因为他们的王心中的喜悦而跳起了快乐的舞蹈,将无数的花瓣送上了天空,然后再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成为了寓意祝福的花雨。
绚丽的夕阳更是燃烧得前所未有的灿烂,明丽光线瞬息万变,在千千万万的草叶尖上跳跃闪烁,将落下的花雨映成了让人目瞪口呆的绝美。那是夕光之子一护心情的具现。
“王……”一护终于无所顾忌地扑进了爱人的怀抱,倾诉出了最热烈的心声,“我爱你!”
我终于可以永永远远,陪伴在你的身边了吗?
“我知道,不过,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了?”
一护知道王的神名,当他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刻,他觉得如此的幸福,“白哉……”
“好了,我们回家吧,露琪亚一直都很想念你。”永恆的孤独很可怕,但是,如果有你一起,那么,世界就是我们漫步的花园,我们可以用无尽的时光开探索,来发现。
忘乎所以拥抱着的两人(神?)突然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一个白色头髮的小男孩儿正气愤愤地拽着北风之王的衣角,“一护是我的,你不可以抢走他!”
什么时候一护变成这么个小鬼头的了?他可是我一手养大的!北风之王很不满意在这种时候被打搅,““小鬼,一护不是凡人,他有永恆,你有吗?没有的话,就没有资格站在一护身边。”
“永恆?”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并没有受到过系统的教育,虽然一护这些天来教了他很多,但是听见这种超越常识的事情还是愣住了。
“就是永远不会死,更不会衰老,一百年,两百年,甚至更久,都是现在的样子。”北风之王威严地俯视倔强上望的男孩子。
男孩子转向一护,“一护,是这样的吗?”
“呃……”王,不,白哉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激冬狮郎吗?
小男孩已经抛开了疑惑,不服气地发出了宣言,“我一定会找到永恆的!你等着!”
果然!一护弯下腰摸着男孩子的头髮,伤脑筋地劝说,“冬狮郎,如果你要永恆,我可以带你去,因为我就是为此而来的,但是,你还太小,不明白永恆意味着什么,所以,等你长大了……”
“一护,带我去!”固执起来很可怕的男孩子根本不听,仓促地下了这个重要之极的决定,当然,很久以后,已经成为了神明的他也并没有后悔,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啦,因为唤醒神血的时候太小,他的神血孕育不成熟,所以也许好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他都将是长不大的小小少年的样子——被那个臭北风之王算计了!
乱菊自然要陪着她的弟弟,她笑着拨弄自己的头髮,“永远青春有什么不好的,小一护你想太多了!”
于是一护就这么完成了黎密拉的嘱託。
“白哉!这样不太好吧?”分明就是用激将把冬狮郎给弄过去的,王严肃威严的背后,怎么总觉着有几分坏心眼的样子?
“他可是神的直系后代,意志坚强,一护放心好了!”王说得一本正经,其实心裏却暗暗得意——一护要认识到他喜欢的人的全部,也许还要很多很多年吧?
不过,没有关係,我们有的是时间。北风之王拉着少年的手一齐飞向雪山的时候,城市中高高的钟楼上大大小小的钟一起奏响,无数的鸟儿披着夕阳振翅飞起。
那就是北风和夕光的甜蜜圆舞。
也许时光的轮子转到了今日,在美丽的黄昏,你会看到异彩纷呈的夕阳铺满了整个西方的天空,而拂过你的脸颊的风带着微微地寒凉,你会想起了古老的传说而悦然微笑——夕光之子正和他的北风爱人一起在云端亲昵的拉着手漫步呢!
所以,几百年几千年来,黑暗来临前的夕阳总是如此的灿烂而甜蜜,夕阳中的风总是这么的柔和而舒适,让无数劳作了一整天的人们感到舒心畅怀,让无数离开了家乡和爱人的人们在心中泛起温柔和思念。
因为他们的爱情,超越了时光和生死,在永恆的时光河流中,一直一直,绽放着眩目的光芒。
end
只要拥有勇气,不可能逾越的距离也可以跨过,然后你会发现,你渴求的爱,其实早已在追寻的尽头等待着你!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信仰爱和勇气的孩子们!

绝色烟花(二战文,慎) 绝色烟花
图书室的落地玻璃长窗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几丝乳白色的光线仿佛能穿越一切有形物质的幽灵,从窗帘的边缘透了进来,在地毯上落下它悄无声息的足印,光柱中有无数细微的沙尘在翻滚,升起、坠落、再升起……舞着永不止歇的华尔滋。
一个人的黑暗是孤独和岑寂,而两个人的黑暗,却是郁热的暗火,膨胀动摇了整个空间。
“唔……Byakuya……混……啊……混帐……”压抑的喘息声从黑暗中响起,看不见自己颤抖的手是怎样用求救的姿态深深陷进了柔软的沙发垫几乎将之抓破,也看不见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被摆弄出的是怎样的一副软弱得不像军人该有的姿态,现役陆军部少校Kurosaki?Ichigo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在正被身后沉默的男人大力撞击的部位,充塞体内的欲望如此火热、巨大,不留一丝空隙,挺进抽出的动作急切到几近粗暴的地步,一下下强悍的深入仿似要将内脏都挤压出来,柔嫩的内部被强力打开,被反反复複地烙印烫伤,声声呻吟便破碎得不成片段,几近哀鸣,“轻点!你轻点……嗯啊……”
这家伙……突然发的哪门子的疯啊……特意把自己从前线招回来……好痛……
蓦地狂风暴雨式的进攻静止了下来,平时略带离凉意此刻却火热得要烧起来的掌心一寸寸地抚过绷紧的脊背,勾勒着黑暗中只能隐约可见的优美线条,浑厚磁性的嗓音仿似大提琴勃郁的低音部,成熟醇厚,并带着金属坚硬而清凉的质感,“不喜欢?”
摸索的掌心来到了颈部,顺着肩颈的线条轻柔滑下,用指尖细细描摹着骨骼凸显的锁骨的形状,“嗯哼……”敏感地缩了缩肩膀,终于得到些许喘息之机的人疑惑地回头,却只能看见黑暗中被切割得零碎的白冽肌肤,以及闪着比黑暗更深浓的幽光的眸子,似炽热似清冷地静默燃烧,于是年轻的少校只觉得掌心的火热仿佛在经过的部位画下了一道火线,火焰种在那裏,然后深深侵蚀进肌肤,在下腹汇成了燎原的火海,原本因为不适而抗拒的身体就这么不争气地软化下来,出口的话语不但完全没了意图传达的怒气,还带着惑人的颤音,让他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又不是受虐狂……你这样………呃……”
青年火热内裏细细的收缩出卖了他的口不对心,男人轻轻哼了一声,手掌张开感受着掌下绵延开来的旺盛生命,带着玩味地缓缓流连,便似收藏家在在鑒赏世间独一无二的心爱藏品,内心充满的留恋和独佔欲使得温柔和暴虐这两种彼此背离的情绪彼此拉锯,于是上一刻还温情脉脉地无言爱抚,下一刻风雅的指尖却不留情地摘拧住了柔嫩的乳尖,用力拉扯,“啊……你……”青年愤怒又满蕴疼痛的低叫中,惊悸弓起的脊背骨骼突显,在肌肤下挣动得几乎要将之刺破,一瞬间绞拧过来的紧实甬道简直叫人发狂,男人暂时压抑忍耐的欲火再次突破了理智的樊笼,闷喘一声双掌下滑紧紧扣住了纤韧有力的腰肢,一个大力的挺身将自己深深埋入那片销魂的紧窒,劲健的腰肢不待对方适应就开始了大幅度的摆动,感觉到内壁的粘膜似抗拒似献媚的阵阵挛缩,男人迸出了性感至极的低吟,“你真棒……Ichigo……”
强劲的抽送,狂乱的节奏,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充斥在耳中,叫人无地自容,在身体裏肆虐的火热还在叫人惊恐地扩大着佔领的空间,将内部扩张再扩张到极限,Ichigo只能迸出淩乱而尖锐的抽吸,任由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快感的极致感官将自己捲入,随波逐流。
直到眩目的白光在脑海中炸开,把沉堕在情欲中的神魂炸得支离破碎,他都没能问出那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情事过后的图书室还遗留着狂乱和紧绷的气味,安静坐在了桌前的男子苍蓝色的眸子却已经回复了毫无渣滓的静漠,从他每一根线条都妥贴笔挺的衣装,一丝不苟的墨色发丝,和恢复了冰质的皮肤,丝毫看不出就在片刻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整理档,阅读、签署……有条不紊。
拉开的窗帘外是一片蓝莹莹的湖水,过分晶莹深邃的颜色像是把天空偷来溶进了湖中,几只雪白的天鹅悠悠在镜子般平滑的水面上滑行,带起长长的水痕。
这是容克贵族Kuchiki家世袭的领地,美丽如同童话的地方。
静静裹着绒毯窝在宽大沙发上的青年有着一头恍似燃烧的火焰颜色的蓬勃短髮,他那双跟发丝近似的琥珀色眸子此刻正安静地半睁半闭,颊上犹带轻红,混沌的神色似乎是在休憩,又像是沉浸在迷离的思绪裏,找不到回归的路途。
直到夕阳在湖面上铺洒下一整张奢侈的金箔,而男人线条如刻的侧脸也在昏黄的夕光中变得模糊,他才懒洋洋地坐起,任由绒毯从肩头滑下,暴露出点缀着星星豔丽红痕的粉蜜色皮肤。
一件件拾起丢在沙发前的衣装穿起,当那些暧昧的情事痕迹消失在笔挺的军装之下而慵懒的神情也一变而为锐利的英挺,青年不客气地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用急件招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Byakuya?”温暖的声音裏犹带一丝未褪的沙哑。
男子从档中抬起头来,静静地注视了他片刻,放下手中的笔不答反问,问的问题在青年听来却堪称突兀,外加没头没脑,“你对战局看法如何?”
莫明其妙地皱起了眉头,“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Kurosaki少校。”
“说实话,不太妙。”从来不会在情事之外叫他的名字,而是姓氏和军衔,这让青年本能地严肃起来,坦率地直视着长官的眼睛道,“无论从给养还是士气都绝对不容乐观,我们以一国之力对抗整个欧洲,陷入了缠斗这个事实本身就意味着极大的危险。”
“取胜的几率呢?有几成?”
“如果我说在美国宣战之后就已经三成都没有了,你会送我上军事法庭吗?”扬起唇角,明明在说着悲观的预言却带着一丝对过于严肃的长官的戏谑。
“你说得不错。”男子不以为忤地冷静颔首,“40年停止所有装甲部队对英国防区的进攻,使得英国完成了敦克尔克大撤退,第三帝国便犯下了第一个不可挽回的战略性错误,在那之后,胜利的天平就不再向德意志倾斜,英国保留了他们的大部分军力,有了跟我们继续对抗下去的资本,并且终于将美国拖进了战争,发展到现在,帝国即将迎来末日——美国宣战了,而我们已经没有生力军!”
Ichigo吃惊地看着表情平静得没有波澜却用如此肯定的语气宣判的帝国军事总参谋长,“您对局势比我想像的还要悲观,阁下。”他一紧张就会习惯性地使用敬称,“这跟您把我叫回来有关係吗?”
男子静静凝视着他,“我要委託你一件事,Kurosaki少校。”
这样反常的神情、话语,以及之前情事中怪异而似乎在发洩什么的表现,不妙的感觉袭上青年心头,“什么事?”
一字一顿,“我要你秘密带露琪亚远离帝国,远离战争,并且在安全的地方照顾她,跟她结婚。”
“什么?!”惊得站起,椅子腿在桃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这就是我的委託。”
急促地喘着气,试图恢复冷静的青年只觉得胸中有什么越来越膨大,越来越沉重,变冷的声线从牙缝中溢出,“你的意思是叫我在这种时候背弃我的祖国,背弃我一直以来奋斗的东西,以一个逃兵的身份,跟那个刚才还在跟我做爱的男人的亲妹妹结婚?!”
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凉终于轰然爆发开来,握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嵌着象牙的红木书桌上,发出震耳的声响,“你觉得我会照你说的去做吗?长?官?”
“你会的,你是露琪亚的未婚夫不是吗?保护她是你的职责,不比你对国家的忠诚来得轻。帝国已经没有明天了,我不希望露琪亚成为陪葬。”十指交握平稳放在身前,男人用毫无波澜的声音和神情,说着让人冷到心裏去的话语,“至于我们的关係,一开始就是我强迫你,你就当成一个噩梦,把它忘掉好了。”
凝固在桌上的拳头突然失去了力气,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Byakuya,你是认真的?”
身体深处甜美的疼痛还挥之不去,为什么你却可以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我……我……
“同样的话我从不说第二遍,Kurosaki少校。”
从修长手指上褪下来的戒指上有着Kuchiki家族的纹章,代表的是家族族长的权威和权利,静静闪耀在一叠相关的文书之上,“把这个给你们的孩子,有一天,他终将回到祖国继承Kuchiki家族的一切。”
缓缓站直了身体,青年完全冷静了下来,“你不会走,是不是?”就算帝国在眼前覆亡。
“我是帝国的军事总参。”男子简短答道。
这裏面的意义,你不会不明白。
“今晚八点的火车,露琪亚已经遵照我的吩咐整理好了。”
“我知道了。”缓缓收起戒指以及重要的文件,青年将军帽扣在头上,立正,敬礼,“如果这是您的愿望的话,我会去做的,将军阁下!”
然后转身,用最标準骄傲的姿态,迈开步伐。
只有自己心中知道,要做到这一切,有多么的艰难。
军靴和大理石地板撞击的清脆声响,拉开门的瞬间,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脚步有了迟疑,“Ichigo!”
是Ichigo,而不是Kurosaki少校。
于是,他回了头。
往后的悠长岁月裏,Ichigo不曾为那一个回头后悔。
身姿笔挺的男子逆光站在金橘色的夕阳中,一贯锐利的目光此刻奇异地和缓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在溶解,在闪烁,宛如墨色的天空裏瞬息即逝的烟花,璀璨而又伤感万分。
幻觉般的看见了温柔已极的眷慕,和爱恋,Ichigo不由得有了片刻的恍惚,“Ichigo,一路顺风。”
“还有,再见!”
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以来,同样颤抖的还有他的声带,“我恨你,阁下。”
“我知道。”
“我不会原谅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永远不会。”
“我知道。”
“那么,再见,阁下。”
关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听着走廊上急速远去的脚步声,男子轻轻地对着阖上的门扉,声音柔和一如四月带着花香的暖风,“我爱你,Ichigo。”
那是,青年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和话语,从来,都没有。
1945年4月1日,盟军在鲁尔地区合围西线德军主力,下旬即进抵易北河一线。
苏军于4月16日发起柏林战役,25日与美军会师在易北河畔的托尔高,27日突入柏林市中心,29日强攻国会大厦。
30日,帝国元首自杀身亡。
5月8日,德意志最高统帅部代表正式签署德国无条件投降书。
战争,结束了。
1945年11月20日,“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在德国南部城市纽伦堡开庭,23名被同盟国认定为“主要战争犯”中的21人被推上了历史的审判台,经过218天的审判,最终有18个纳粹分子被判以“战争罪”和“反人类罪”,其中11人被判处死刑。
青年搜索着长长的名单,没有,没有那个人的名字。
失神地放下报纸,是啊,以那个人的骄傲,他不会容许自己成为屈辱的俘虏、成为被人唾弃而失去尊严死在刑台之上战犯,那么,多半在柏林战役就……
身边小腹微隆的黑髮女子有着清丽分明的眉目,郁紫的眸盛满了担忧,“Ichigo,兄长他……”
摇摇头,“不要想,Rukia,不要去想。”
“我知道……我知道兄长很可能已经……”女子的头颅枕上了并不宽广却从来都让人安心的肩膀,她此生的倚靠,“可是还是忍不住要希望……”
“现在,重要的是孩子,这也是兄长的愿望,明白吗?”
“嗯。”
这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离美洲大陆并不远,未被战争洗礼过的生活节奏安详而平静。远离了战场的两人发现他们在周到的安排下拥有了崭新的身份和为数颇丰的金钱,只要不奢侈浪费,一辈子足以衣食无忧。于是他们在这裏定居了下来并开了一个小小的书店,过的日子和岛上其他的居民一样,简单,朴素,一任时光如静深的流水从身边幽咽地滑过,不起波澜。
这样的平静终于在几个月后的来访者面前打破。
接过盛着勋章的盒子,青年平静地向带来噩耗的侍从官点头,“辛苦你了。他最后……说了什么吗?”
一边的Rukia已经泣不成声。
年轻的侍从官摇摇头,“阁下什么也没说,只要我来找你们并且留在这裏。我家世代都担任Kuchiki家族的管家,请让我留下,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Kurosaki先生,并且照顾好小姐和小主人!”
“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啊,是!”
悲伤的Rukia睡过去之后,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
青年不知不觉走到了他惯常独自散步的海滩上,在沙地上坐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打开了那个盒子。
大大小小的勋章,最上面的一个,是男人经常佩带的,蓝色的绶带上,溅着斑点状的血迹。因为时间的关係,近于紫黑。
手指轻轻抚过,那上面没有温度。
什么,都没有。
青年茫然地抬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眸在夕阳下成了耀金的颜色,仿佛失火的海洋,“混蛋,你就这么……死了吗……”
其实你才是最任性的人,从来都不顾别人是怎么想的,一开始就是!
面前的海水波蕩出满目的碎金,薄红的太阳一半已经沉入了水中,无处不明亮的空间隐藏着即将衰颓的预兆,这是第几个……在我面前逝去的黄昏?
闭上眼,青年仿佛又看见了,逆光的修长身姿,柔和下来的眼神,闪闪烁烁的温情光彩,仿佛瞬息即逝的绝色烟花。
那么温存,那么绝望。
其实我都明白的,所以,Byakuya,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你要的孩子,有着Kuchiki家族和我的血缘的孩子,即将出世。
我会照顾好Rukia,照顾好孩子。
还有我自己。
带着所有的回忆长命百岁地活下去。
一辈子,小心眼地恨着你。
“我恨你,阁下,决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海风带着鹹涩的气味席捲而来,青年闭上了眼睛,仿佛停靠在微凉而温柔的怀抱中,恍惚风中有低沉的吟咏响起,那是……一生所爱的人的温柔倾诉……
我知道,我知道,我爱你,Ichigo!
我也爱你,Byakuya。
后记:
在历史的车轮之下,个人的幸福渺小到不堪一击,所以他们从不曾彼此说爱,因为爱,誓言,幸福,都只是虚幻。本来构想过一护最后穿越战区来到柏林找到白哉,一起面对死亡的情节,后来觉得太过狗血,以一护的责任心,他不可能抛下需要他照顾的人去任性地跟爱人一起赴死,而以白哉的骄傲,他也不可能逃离帝国苟且偷生。
所以,一护带着所有爱的记忆活了下来,这样,爱人还活在心中,否则,谁来铭记彼此的爱呢?
不知道一露的情节会不会雷到人……爬走……
华丽丽的第一次写SE啊……好像不很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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