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涨乳催乳改造调教公主 躺在妇科椅上被调教
[第四章] 虚位,可待-04 待我再度睁眸,阿彻的肩膀却成了我在黑暗中浮沉的,唯一的知觉。
向来对肢体接触十分敏感的他,正背着我一步一步往前,侷促地近乎奔跑。
我从未如此贴近他的心跳频率,想不到原来为了我,这颗心脏也会搏动得如此强劲、失序。一场无心插柳的苦肉计令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则,我乏力垂放的双臂缓缓环住他的颈项,无声地知会他:我没事,可以停下来了。
在灯光黯淡的人行道上止住杂乱无章的步伐,他稍稍缓和急喘的呼吸。短暂片刻,感觉他的肩膀似乎没那么紧绷了。
「妳还是小孩子吗?是不是要等到头脑烧坏才会学着照顾自己?」怒气沖沖地,就像上次在医院里责备我时一样,他对着我发火的语气一点也没变。
「对不起…(推荐资讯:优美文章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我昏昏沉沉地望着包围旧球鞋的昏黄微光,细诉着于事无补的歉疚。
此举却更激怒了他。
「我受够妳了!梁语恩。」
闪电撕裂夜空,我紧紧闭上双眼,害怕万钧雷霆会挟着这句话贯穿心房。
然,雷声未抵,反倒先让气势恢宏的阵雨洒洩一地,溼透了全身。
「老是拚命道歉,妳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因为韩胤南说……」话梗在喉间,斗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疼痛不已,我尽可能地为他挡住惊人雨势,沿着面颊滑落的雨水混杂着泪水却烫着了他的颈背。
「和他无关!」这次,轰隆声大作。「我气的是妳,我气妳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我知道这不是实情。实情是,他对我说过的每句话,或轻或重都有一定的份量,就算只是简单的玩笑,对我来说也都深具收藏的价值,不允许随意抛售出卖。
但我当不成自己的辩护人。
无心之过,听起来只是刺耳的藉口。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
闭上双眼听凭冷雨沁流,我默默等着阿彻把我从他背上丢下,遗弃在他目光再也不想触及的角落,但他很快便再度迈开大步,背着我跑向校门口的候车亭避雨。
「妳在这里等我,我去拿雨衣过来。」
他动作飞快地脱下外套为我披上,我本想拦阻他再度冲回雨里,但一抬起头,那抹身影已经隐没在雨瀑之中,连影子也搆不着。
马路上闪烁不断的车灯刺疼了双眼,风雨横扫街头,小小的候车亭恍若在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明灭不定的彩色光点飘摇难安。我躲在里头缩着身子,感觉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为连日来的过劳抗议,原来连着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的下场会是这样,头痛欲裂。
摸出背包侧袋的白色手机,未读简讯和未接来电的通知从三天前就留在画面上直至今日,轻轻按下,收信匣和通讯纪录里全都是同样的两个名字,我迟迟不愿面对的三角对立。
蓦地,刚熄灭的萤幕亮了起来,又是一封新讯息,恰好扯平了原先五比六的落后局势。
犹豫了一下,这次我选择拆封读信。
「语恩,妳还在学校里吗?外面正在下大雨,没带伞就打给我,我过去接妳回家。」
大雨滂沱,我握着手机,久久无法把目光从发信人的名字上移开。
?
『为什么不告诉韩胤南,你喜欢他?』
『就因为喜欢,所以才选择不为难。妳不懂吗?』
?
我不懂吗?
瑟缩在夏季凉被里,我仍感觉畏寒。
梦里,有一座很大的篮球场,球场上有一个人正在篮框下助跑、跳跃,努力想把卡在篮框和篮板之间的球拨下。我站在场边纳闷着,是谁这么不负责任,留他一个人在场上解决难题?
看着他锲而不捨的背影,烙印在铁灰色球衣上的17号深刻地捺进瞳膜。我正想跑上场请他弯下腰,让我攀上他的背把球拍下,忽地,另一颗篮球划过完美的抛物线,乓噹一声命中目标。
我的手被默默出手的隐形人牢牢握住,而那两颗同时落地的篮球,各自朝着相反方向愈滚愈远,最后全都消失在梦境边缘。17号球员回过头,一抹複杂的微笑轻扬,似是感谢,又似是遗憾,但我尚未出口喊他姓名,梦就醒了。
钥匙开门的声响传来,紧接着是刻意放轻音量的置物声。
「阿彻……是你吗?」还记得在我睡着前,他拿着钥匙说要去药局一趟,很快就回来。
但他没有开灯,摸索环境摆设的过程也不太顺遂,不像是熟悉地形的人。
「是谁?」升起戒心,勉强爬起身按开床头的檯灯,乍亮的光线让我又是一阵眩然。
「语恩,别害怕,是我。」盲了半晌,韩胤南忧虑的神色渐渐清晰,我登时傻住。
「你怎么会来……」
「我刚才在楼下遇到高彻行。他说妳烧得很厉害正在昏睡,所以给我钥匙叫我直接上来。」
我恍恍惚惚地望着他,他在床沿坐下,顺手抽了放在矮柜上的面纸为我拭汗。
「好烫……妳先躺下,我去帮妳倒一杯温开水,妳的药放在哪里?」
「在背包里。」脸颊贴回被汗水浸溼的枕头上,晚餐后吞服的药物与酒精你侬我侬,反胃的令人难受,但我的心却像被一波大浪打回熟悉的海湾,软趴趴地瘫在细緻的沙滩上。
房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我病恹恹地放任自己接受照顾,因为他关心我的眼神,和我看阿彻的时候一样。都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乍看之下不痛的伤痕。
「你的头髮好溼,先去浴室拿毛巾擦乾吧!」我忍不住回以歉然。
「不用担心我,妳先睡。」他接过空杯,并重新替我拉妥凉被。「对了,刚才高彻行从药局买了一些成药和退热贴,我拿一块给妳。」
「嗯……谢谢。」我能想像阿彻冒雨赶回我家楼下时着急的样子,但我无法揣摩,他主动把我家钥匙交给韩胤南的时候,怀持的是什么心情。
是放心把我託付给他了?还是死心把他推送给我了?
梦里17号球员的微笑渐渐淡去。隐隐约约,凉布从额上吸走了些许燥热,隔着凉布,似乎有股柔软的触觉倏忽即逝。
「好好睡,千煦。」声音,揉合了暖阳的眷顾,很轻很轻。
我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挣脱他握着我的手。
因为悠悠朗温柔的晚安吻,太温柔。
[番外篇] 复刻,少年-01 不知不觉,我们都已经从高中,从人生中最义无反顾的年纪,毕业。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算短的时光,低头抄写几行笔记,再昂首,就从粉笔和黑板的摩擦声中消磨而逝。
太快了,快得我们来不及挽留,一晃眼,那群曾经站在排球场上团结一心的女孩们已经带着笑容告别队友各奔前程,但当年球场上耀眼的阳光,在我们离场后却依旧灿烂。
空蕩蕩的校园虽然还很熟悉,却静悄悄的把过来人排拒在外了。坐在石阶上的我只被赋予缅怀过往的权限,再也无法置身于十七岁那年,在球赛结束后和其他人聚拢在一起相拥而泣,用喜悦的泪水纪念得来不易的败部复活。
才如此感叹地想着,玄关突然被一阵嘈杂女声充斥,驱逐了寂寞。奇妙的是,她们谈话的内容与我几分钟前才细细品味的回忆相去不远,都在讨论某一年的班际排球赛,某个人是如何接下那关键的一球,某个人又是如何当机立断地冲至网前用豪迈的气势压倒最兇悍的对手。
我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回过头,一群正值花漾年华的大女孩们和我对上眼。
这种感觉就像看着一起出嫁的姐妹们同时归宁一样,沉寂了一秒之后,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叹,惊叹十七岁的默契至今依旧,连返回母校的日子都不约而同选在同一天。
「布莱恩!」噢,这洋味十足的绰号,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
「很不够意思耶妳,要来学校怎么都不通知一声!」班长圈圈气呼呼地双手插腰,甜美的声音骂起人来依旧没什么魄力。
「布莱恩的名字不就是这样来的吗?怎么约都不来啊,结果都偷偷出现。」总是跟在圈圈身边的呼拉笑着数落我,我苦笑了一下,连忙解释:「今天会回来是临时起意的啦,因为我有个朋友说想来我以前念的学校走走,所以我才带他来的。」
「那妳怎么自己待在这里?」
「噢,他说他要去买喝的,所以我……」
「欸,等等!妳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怎、怎么了吗?」想起脚下踩的是专属于女生的地盘,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现在是假日,让男生进校应该没关係吧?」
「警卫伯伯应该是不会拦他啦,不过我们就不一定了。」过去对男生最感冒的栗子仍然留着一头帅气短髮,秉持着护花使者的精神,摩拳擦掌看起来不太好打发。
「那个……他不是对学妹有非份之想的人啦,妳们不要担心。」
「哦──梁语恩妳有卦!」以前最喜欢抓我去福利社买零食的乐乐鼻子还是很灵,一下子就嗅出我的话里藏有玄机。「快从实招来,是男朋友吗?」
我面有难色地搔了搔脸颊,实在不太想说实话,怕话一出口她们就会化身为用辞犀利的狗仔,咄咄逼人地追着我问个没完没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啰?」圈圈一脸灿烂地望着我。「第一次看到布莱恩脸红耶!好可爱。」
「我才没有……」
「啧啧,这样还没有妳就是宿醉了啦!可恶,看来我们班又冒出一个採花贼了,我等一下一定要好好盘问那家伙对妳做过什么好事!」栗子忍不住捏了我的鼻子一下,像要拿着檯灯对你用刑逼供那般蠢蠢欲动,看得我都紧张了起来。
好巧不巧,你闲适自若地拎着两杯饮料走进校门口,我才刚想挥手叫你逃远一点,眼尖的呼拉已经指着你不顾形象地大叫出声:「啊!是刚刚在对面饮料店遇到的野生高级品!」
大概是因为和玄关还有一段距离的缘故,你完全没有看见我叫你先假装不认识我的暗号,反而无视于大家惊奇的目光,维持一贯的从容步调,同时扬起你那无懈可击的招牌微笑,一步一步走向这里。
直到剩下三步之遥,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把视线落到我身上。
「真巧,妳们都是语恩的朋友吧?妳们好,我叫韩胤南。」你莞尔一笑,差点没让她们坚守的地盘地基下陷。
「不、不会吧……语恩,他就是妳男朋友?」乐乐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好像你是天外飞来的外星人一样不可思议。「怎么跟我家那只顽皮豹等级差这么多!太过份了啦!」
「姚予乐,妳男朋友走的是谐星路线吧?」呼拉哈哈大笑,「根本是不同摄影棚的人啊!」
「干嘛这样,顽皮豹也是有优点的好不好!」乐乐忍不住噘起嘴。
「嗯哼,顽皮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被其他女生盯上。」栗子突然正色把乐乐推到一边,趋前一步瞇细眼睛,眼神转趋锐利,针对你的样子不太友善。
「你呢?应该有不少女生倒追你吧?」
「栗子……」我正欲上前阻止她用长满锐刺的言语挑衅你,圈圈忽然拉着我退后,示意我安静看着,这会儿就连乐乐也不敢出声了,躲在我身旁,感觉气氛顿时降到冰点,极度诡异。
「是不少。」你毫不讳言,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譁然。栗子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圈圈和乐乐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近在耳边,我不禁又为你捏了把冷汗。
「但是我追的女生只有一个。」越过栗子,你望向我,完全没被这排场吓到的样子。
「哇!布莱恩,妳男朋友是第一个用一句话就打败栗子的人耶!好帅。」圈圈不由得发出崇拜的讚叹。
「根本帅进骨子里了啊!妳们知道吗?上次顽皮豹一直躲在我背后,完全不敢看着栗子的眼睛讲话,超级胆小的耶!结果都是我在保护他。」乐乐流露出哀怨的神情,「就连栗子之后都说因为他太没胆子了,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我被欺负,我都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现在可以把我女朋友还我了吗?」听见她们窃窃私语,你的微笑更加阳光迷人了,这次圈圈没再拉住我,总算可以放行。
「等等!」栗子还没死心,再度伸长手臂把我挡下。「还有一个问题,你叫语恩带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这个嘛……老实说的确不太单纯。」匪夷所思的一笑带过,你越过栗子讶异的表情,一牵住我的手就把我拉到身侧,牢牢地。
那当下,圈圈她们的眼睛都在发亮。
[番外篇] 复刻,少年-02 (完) 『其实我是回来向饮料店老闆道谢的。』给了一句启人疑窦的答覆之后,你正式落入栗子她们手里了。
『布莱恩,妳先去旁边等着,我们要好好了解一下案情。』接收到栗子的指示,呼拉入戏地扮演起协助侦查的角色,二话不说就把我隔离到玄关之外听不见谈话内容的边疆地带。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无奈之余,我踢着孤单的步伐走出校舍,一边啜饮你买的梅子绿,一边等你被无罪释放。
坐在升旗台上,空旷的操场不时吹来阵阵寒风,大概是因为靠近河岸的缘故,学校里的落叶总是不太安份,喜欢四处飞舞,我想起从前总得拿着扫把埋头苦干的星期一早晨,好像大大小小的考试和作业就是那堆扫也扫不完的落叶,惹人心烦意乱又不得不着手清理。
仰起头,旗竿顶端空无一物,青天白日满地红出现在生命里的频率,从过去的一星期两次,直到现在变成一学期一次,未来,大概就只剩下一年一次的国庆日会好好唱完整首国歌了吧!
「真的,好想搭着时光机回去喔!」过了一阵子,乐乐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身后出没,发出莫名的感叹。「回去还有大家在的三年六班。」
「可是这样妳就遇不到顽皮豹了耶。」我试着化解她的小感伤。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回到过去那三年,捕捉一些失落的记忆呢?六班是个包容力极强的大团体,即使是安静不多话的人也不会被其他人遗弃,我就是其中一个。
没有像圈圈或栗子这样热心班级事务又能凝聚班上向心力的核心人物在,我想这个班可能只会沦为大家上考场拚搏前的训武场,忙着披荆斩棘,结果错失掉可以结交挚友的良机。
是短视,是盲目,我总认为生命中值得追寻的不只是功利,然而迫于时势,我们却不得不专心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忽略身旁还有一群共体时艰的「美人」。幸好,六班有很浓厚的人情味,互助的当下虽然费力,却好像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的青春不能穷得只剩教科书。
「顽皮豹去夹娃娃机夹就有了啊,不值钱。」乐乐不屑一顾地说。
「他听到的话会躲在夹娃娃机的角落哭喔!」我望着乐乐噘起嘴的逗趣模样忍俊不住。
「让他哭没关係,我有妳们几个就好了。」乐乐嘻嘻一笑,挽着我的手臂跟着在升旗台边坐下。「不过,语恩妳变了很多呢!」
「我变了?」
「是啊,变得比较开朗,比较会依赖人了。」
依赖?「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才不是!」她捏捏我起皱摺的眉心。「过去老是弯起手臂让我们挽着的妳,总算也有让妳愿意主动依赖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那么温柔又有肩膀的人,我觉得很好,而且好极了。」
她的强调语气让我感觉心被填得好满,温柔又有肩膀……看样子,你获得她们认可了吧!还让我也连着获得认可了。
「语恩,妳要幸福喔!」看见你从玄关走出来了,乐乐转过身来用力抱了我一下。「因为妳是很棒的女生,值得被那么好的人喜欢,就像我们也都一直喜欢妳默默付出的好一样。」
「我……」妳们,是这样看待我的吗?一直以为我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前来挽住我手的女孩们,只是善良的看不惯我的寂寞才那么做。原来,我也是被依赖着的人。
「不要太感动喔!别忘了那三年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乐乐拍拍我的肩膀,像是读出了我的内心独白一样笑得很故意。「快,去牢牢抓住没从这里毕业就不会遇见的那个人吧!还有,后天是同学会,这次妳要是再不来,我会和圈圈她们一起把妳的恋爱故事说给大家听哦!」
「哪有什么故事好讲啦……」我望向逐步接近的你,脸颊不禁泛起柔和的彤晕。
「哪没有?妳男朋友说他今天还有故事要告诉妳呢!」
她(推荐阅读:我和公公,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的话音一落,你暖洋洋的微笑随即扬起一阵清风,颳起我曾抱怨着清扫不完的落叶,散落在複杂交错的树根之间,于是我告别乐乐,跳下升旗台快步跑向你。
挽住你为我勾起的臂弯。
?
「刚才栗子她们有没有为难你啊?」与你相偕于河岸的人行步道漫步,你侧背着我的包包,就像高中时代最常在火车站附近见到的场景,笨重的红书包总会挂在女孩身旁那人肩上,有些人看起来很体贴,有些人看起来则逞强地令人忍不住偷偷发笑。
但,那份关照女朋友的心情都是可爱而备受讚扬的。
「我只能说,妳拥有一群很爱护妳的好朋友。」你耸耸肩,对刚才被一群娘子军「关照」的过程仅以一笑带过,约莫是约谈结束之后还被下了封口令吧!我暗忖。
「嗯……那乐乐说你要告诉我的故事,那是什么?」
「哦,妳不知道吗?我之所以要来这里的原因,还有跑去向饮料店老闆道谢的原因。」你停下脚步,露出一抹我应该要理解含意的微笑。我摇摇头,挫败感好强烈。
但你似乎对我迟钝的反应不怎么意外,揉揉我的髮丝,笑意更深。
「今天我们走过的路,是悠悠朗弃暗投明的旅程。我要告诉妳的故事,就在我们脚下。」
脚下……看着河面上相映成趣的茵绿树影和粼粼波光,我突然想到关于我们之间缘分的起源,还有好多待解的谜团。「难怪你会说找我来这里的企图不单纯,原来这是一趟寻根之旅吗?」
「意义还满相近的。」你微笑指向不远处的一张长椅。「我们去那里坐着休息一下吧!」
?
「这里也是悠悠朗坐过的位置吗?」
「嗯,捡到笔记本之后悠悠朗坐在这里,第一次仔细阅读千煦写的信。」你仰起面孔阖起眼皮,从叶隙间穿过的金色阳光编织着那一年的奇异灵感,绣缝起一片色彩斑斓的回忆拼布,在你脑海里渐渐成形。
我倚着你的肩膀,预感你即将要娓娓道来我一直没机会深究的过去。攸关人生转捩点的那段过去。
为什么住在北部的你会在南方的城市里捡到我的幸运草日记本?为什么叛逆的你会有兴趣看完那一封又一封旁人认为索然无味的书信?这些,我全都想知道。
「那天我在我爸那里跟我妈大吵了一架。」
「因为你又跷课吗?」
「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在我面前哭。」
「你把丁妈妈气哭了?」
「不……我想她是为我爸哭的。」你睁开眼睛,瞳眸中心因为沉浸于往事之中而显得有些失焦。「她问我为什么学坏了,为什么不体恤爸爸努力工作的辛劳还要忤逆他,我告诉她,因为我恨我爸,他是伤我最深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管束我。」
「结果我妈打了我一巴掌。」你扬起一抹微笑,像在回味颊上热辣辣的手掌印,那叛逆的过往。「那是我有记忆以来,她打我最痛的一次,可是我没有像顶撞我爸一样顶撞她,我只是很生气,我气她的委曲求全,气她为了我爸打我,所以那天我连家门钥匙也没拿就离家出走了。」
「你很心疼丁妈妈对吧?」
「是心痛,那时候的我想保护她却办不到。」你握住我的手,像是终于握住了一个可以保护的对象一样小心翼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开始懂我爸跟我妈之间的关係,大概……就像没有我介入的妳和高彻行那样。」
「胤南,你想太多了──」我顿时因为你的联想乱了方寸。你用力捏捏急于解释的我,要我听你继续说完。
「妳别紧张,我只是要妳知道,因为妳和高彻行的事,让我懂了我爸妈之间没有是非对错的明确界线,旁人无法置喙,就算是小孩也没有办法永远怪罪他们,只能尊重他们的决定。我虽然无法改变他们的一切,却有了保护妳,带妳离开前一段感情的能力和决心。不让妳伤心难过,是我从我爸妈那里学到最宝贵的一课。」
我默默听着你的心路历程,从零到有的爱情就像一棵树渐渐茁壮,不再对路人卑躬屈膝,有了坚定的灵魂。种植这棵树的肥料虽然苦涩,水里的盐分却不算过量,我想,就是这样不完美的地方才算是真正的丰饶。
「而且,我们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妳知道吗?那天我身上的钱刚好够我搭车到高雄,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买了来这里的车票,就好像有人放了一块磁铁在这里一样,然后那本日记就躺在饮料店里等着我。」
「傻瓜小悠,一块磁铁就能把你从那么远的地方吸到这里来,你以为自己是钢铁人吗?」我肩膀一垮,刚才一度以为你仍繫念着我和阿彻之间的事无法释怀,一时还没调匀呼吸。
「钢铁人啊……好像不错。」捡起一片落在椅子上的黄叶子,你像个孩子一样笑得单纯而天真。「亲爱的小恩,妳别忘了妳是磁北极,以后也要牢牢黏住我。」
「才不要。」我拿走那片叶子走到河岸边缘,蹲下身子放进水里任其漂流。水里的倒影有我浅浅的微笑,还有你错愕的神情。
「钢铁人太受欢迎了,我怕会被他的影迷挤出场。」任性放走了叶子,我站起身面向你。「一个梳野玩髮南的粉丝团已经给我很大压力了,再来一个我怕我会打翻醋罈子害你不敢靠近。」
闻言,你会心一笑,趋前把我揽进怀里,抱着我难掩宠溺。「那只好由我秉持着由南往N的精神,当妳专属的磁南极牢牢黏住妳了。」
满意颔首,我紧紧回抱住你,这份依赖就像乐乐说的一样,好极了。
──【番外一】复刻,少年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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