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寝室的乱欲生活 熟妇的荡欲卿本佳人

边境(下之二)(微慎) (下之二)
帮?帮什麽帮?并不太明白白哉的意思,但一护本能觉得那不是什麽好话。
“不……不用……”
越是着急推开越是感受到那相贴的热度,身体深处似乎有什麽在叫嚣着,去贴合,要贴得更紧,更近一点并且努力摩擦,获取将下腹强烈到难以抵御的焦躁平息的愉悦,理智却不赞同的跳了出来,催促一护拒绝,然而就算是白癡也听得出来那拒绝裏的软弱无力。
“别跟我客气啊……”
俊美的脸孔靠得更近了,到呼吸可闻的地步,握在肩上的手掌顺着脊背滑了下去,那触感火热到令人发抖,一护感到有力的臂膀将自己小幅度地搂了起来,而另一只手……天,就那麽直接盖住了尚在发育中的男性象徵。
!!!!!!
心跳一瞬间都要停止。
柔软而强硬,宛如水银包裹住了身为男性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地方,被电击一般的强烈触感和惊悚感,令一护差点因为过度的羞耻而哭了出来,推拒的双手却自动改推为抓,紧紧扣住了男人结实的肩膊,“唔啊……那裏……别……”
陌生的,隐秘的,近乎恐惧的强烈情绪冲击着一护。
又痛苦,又快乐。
“别害羞啊……有欲望很正常,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低沈安抚的声音宛如融化的黄油和蜂蜜搅拌的浓稠甜蜜,流淌过耳膜激起一片热烫的麻痹,“很可爱呢,小小的,还是粉色的……从没自己碰过吗?”
“别……别说这种……呀啊……”眼角余光瞥见了晃蕩的水底那被扣在手心的一抹淫媚桃红,豔丽得心都要跟着烧起来,手掌已经开始挪动,将外层包裹的膜衣剥离开来,上下摩挲着桃红色实体的柱身,轻重缓急每一下都宛如直接摩挲在一护的心脏之上,令他喘息连连,话都说不完整,太陌生,太羞耻,却也太舒服……不可否认的舒服,但残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一护必须拒绝,“这样……这样不好,真的……唔嗯嗯……白哉……我们还是……”
男人的热度,触感,气息,宛如实质一半,渗透到肌肤裏层,在那裏鲜明烙印,灼热焚烧。
仿佛独立的自己都要丧失殆尽的惊慌,和着难以抵御的欢乐,窜向下腹的经过如鲜明到无法忽略。
“没什麽不好的,这是男人都该学会的技巧,我正在教你,认真学啊……”
醇厚的音色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近距离地喷吐在耳朵上,热乎乎的,还痒得厉害,一护不由瑟缩起了肩膀,然而这份痒热也是火上浇油的刺激,下面一阵激动的跳动,不顾主人意愿地更加硬了,硬得叫一护想哭,男人的手掌心扣住茎芽的顶端,一个旋转就能让一护甜腻地喘出声,胸口被堵住一般的窒闷使得喘息无法压制,那样的可耻的声音真是自己发出的吗?强烈的羞耻心让一护无法沈醉,迷乱的快乐却要将他拉入沈沦却蕴满混乱快乐的深渊,两厢拉锯之下,既无法摆脱却又无法真正沈溺,一护一会儿工夫就觉得疲累不堪,越发无法压制颤抖着逼出咽喉的吟喘,就在此时,男人微微俯首,含住了他的耳垂。
“咦啊啊……”
身体猛地一紧,那柔腻的湿滑的触感在耳垂上滑动,吮吸的力道一下令半边身体都酥麻了,下体猛地在掌指的扫拂下抽动起来,下腹不由得拱起,将火热更深的送入男人的掌心,大口喘息出来,一护感觉到身体深处,妄图保持清醒的意志在一分分崩溃,而柔滑的音色蛊惑般灌入耳孔,“相信我,一护,我不会伤害你的……”
好累,浑身肌肉都在紧绷中酸痛不堪,精神也因为拉锯而大量耗费,一护在男人手掌一紧而呼吸都为之断绝的一瞬间,终于放弃了抗拒,是这麽舒服的事情,为什麽要抵抗呢,而且是白哉啊,一直都相信,更让自己钦佩的白哉啊,白哉说了,是在教自己必要的知识,应该是……没关係的吧……
自欺欺人的意志决定以前,身体就已经在快乐的沖刷下屈服了,腰肢难耐地摇摆着,带动性器一下下在男人的掌心挺动,获取更加激烈的摩擦以达成男性的快乐,双手也紧紧扣住男人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胸膛相贴心跳交叠,温泉水的滑腻令这份厮磨产生融为一体的错觉,而耳垂上滑动的舌尖如此灵敏而精巧,拨动最深处的那根弦,快乐宛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身体和精神,一护喘息着,摇晃着,搅动温热的泉水在身边哗哗作响,“啊哈……白哉……呜……”
好热!好热……浑身都……热得要融化了……
四面八方,都是温热的水波,蕩漾起伏……
“很舒服吧?”
舌尖滑过耳垂来到了耳廓上,激起强烈的酥麻,那说话间的热度直往耳孔深处钻,鼓膜都要在甘美醇厚的音色中融化一般,想要躲开这甜蜜的折磨,一护撇开头却撇不开如影随形的呼吸热度,只得羞耻地承认,“很……很舒服……白哉你能不能……啊……”
“能不能什麽?”
“别咬我……嗯唔……的耳朵……很痒啊……”
“明明很喜欢啊,每次我这样……”
舌尖往耳孔内钻去,一护压抑不住的叫了出来,那声音含着强烈的媚意,就宛如小猫软软叫唤,“一护的这裏……”手掌示意地紧了紧,一护立即迸出甘美喘息,“都格外激动呢……”
每一分感官,都被男人的节奏掌控着,但就算心灵深处多少还有点为这种不能自主的状态有所抵触,激烈到毛骨悚然的情潮却早已超乎一切地佔据了身心。
麽指上的剑茧缓缓摩擦过饱胀的果实顶端,粗粝的质感摩擦娇嫩,带着细微的痛楚却格外刺激,一护为那崩溃般的快乐而仰折了颈子,“呀啊啊……”
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雪亮的碎片飞快掠过脑海,“就要……就要……”
双腿忍不住屈起,焦躁磨蹭着夹紧了男人的腰,十指用力地扣入了肩膊的肌肉,“不行……快不行了……啊哈……快要……让我……”
让他什麽一护还并不完全明白,但壮大在身体深处的本能催促着他出声恳求,身体摇晃着去摩擦得更加激烈,而下腹掠过一阵接一阵的抽搐,又痛苦,又快乐,更焦躁无比,让一护恐慌地抓紧了男人,“啊哈……白哉……我……”
“没关係……别怕……我在这裏……”
轻易就了解了一护的恐慌,男人温柔地在耳边呢喃着抚慰的话语,同时手掌加快了套弄,而另一只手上移到后脑勺,扣住一护的头颅按向他,薄红的唇温柔又强势地覆住了一护喘息不已的嘴唇,舌尖直接长驱直入。
那是什麽样的感觉──全部的隐秘都被这个人打开,全部的感知都为他所一手操纵,自己所不知道的热情,也在他的牵引下爆发出来,像是地底沈睡了千年的火山,一朝爆发便是近乎毁灭性的激烈,在舌尖被男人擒住用力吮吸出难以言喻的浓稠甜蜜而指甲猛地刺激着下体那小小的娇嫩的出口时,强烈到一片空白的刺激令四肢都痉挛一般地绷紧,牵拉着骨骼弓成满张的弧度,而下腹满满的火热化作实体喷薄而出。
“唔唔……唔……”
激情的呼喊声为男人强势的唇舌尽数吞噬,那火热无比的吻仿佛直接印在了灵魂之上,令灵魂在火热中战慄不已。
这是太过亲密的分享,从未有人到达过的领域被闯入,被佔据,涂染上鲜明的颜色,从此回不到纯净懵懂的最初。
浑身像是被抽去了骨骼一般瘫软下来,落入男人的怀抱。
轻鬆,释然,解脱,热流喷溅出去的瞬间,至高的快乐和甜蜜令一护久久颤抖,难以自拔地沈醉其间,他琥珀色的虹膜一瞬间浓稠得宛如融化的赤金,而水色氤氲其上。
大口喘息着,双眼在失神的快乐中失去了焦距。
“都呆掉了呢……这麽舒服吗?”
手掌在背部上下滑动舒缓他的紧绷,男人俯视着一护的眼中盛满无法形容的灼热和激烈情绪,就宛如暴风雨来临之前乌云的翻滚,喉结颤动着,声音格外低沈暗哑,“你真可爱,一护!”
“呼……呼啊……”
一护一径喘息着,为那无法平复的甘美潮流,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或者说,此刻还迟钝无比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怎麽办……忍不住了……”
什麽忍不住了?迟钝的大脑茫然地跟随着灌入耳中的音节转动,却一时间无法解析出其中包含的意义。
背上摩挲的手往下滑去,抚过敏感的后腰,高潮后的身体对一点点刺激都格外敏感,一护不由一阵颤抖,而下一秒,他浑身僵住了。
那只手掌落在了他的臀上。
──还不止如此,手指灵巧地分开了股缝,轻轻摩挲着隐在深处的入口。
那种……那种地方……
“做……做什麽?”
颤抖个不停的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但是以一护此刻的力量根本无法将之拉开,一护琥珀色的瞳孔不停震动着,在陌生而巨大的惊惧面前,宛如一瞬间被冷水淬过而凝结成的易碎的晶体。
并不完全明白男人要做什麽,却本能地感觉到恐惧,然后衍生出退缩。
近在咫尺的对视。
黑色的瞳孔翻滚着乌云般的情潮,而琥珀色的眼瞳脆弱又不安。
“一护不明白吗?”一直未曾纾解的硬挺热紧贴着一护的大腿内侧,男人微微动了动,那裏就传递出惊人的张力和高热,“应该明白的,不然你也不会这麽害怕了。”
“不明白……我一点也……”
“想要进去,想要进入一护的这裏……到裏面……”
手指示意地摩挲着因为紧张而密合的皱褶,男人看定一护的眼,缓缓地道,“跟一护做爱!”
电光石火间,一护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后在那份势在必得的眼神中颤抖,心脏被一只巨手攫住一般紧缩起来。
“不……不可以……我不能……白哉,请不要……”
语无伦次地嘟囔着,一护竭力要将男人逗留在密处的手拉离自己,“不行……真的不行……”
已经不同于之前所说的学习,做爱不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吗?怎麽可以……如此仓促,如此的……毫无理由的……
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这是不对的……不可以!白哉……”
乌黑的云在深眸中翻覆滚动,最后,化作深深的怜惜。
唇角的弧度几分无奈几分释然。
“别怕……”男人的手离开了密所,轻轻拍着一护因颤抖而紧张的背,“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一护的。”
“白哉……”
“别出声,也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低沈的压抑的声音,贴合的肌肤传递过忍耐的紧绷,男人深深地呼吸着,显然是在努力平复情潮,一护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男人放开了他。
过去了……吗?
才体验过欲望的难耐的一护不由的有了歉疚──要从那样的状况下冷却下来,需要多大的忍耐?
仰起的脸上不由就露出了丝缕歉意,“白哉……我……”
“没事了。我先出去了。”
安抚地轻拍了一护的脑袋一下,男人迅速地起身,抓起温泉边的衣物披上,几步消失在了一护的视野裏。
“神啊………这究竟是怎麽……”
一护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良久,颓然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啊这一切!
摔倒,压到了白哉重要的部位,令他有了反应,自己也……也突然就……结果白哉帮自己……但是白哉的状况并没有解决,就……
简直像是着魔一样,那突如其来的苏醒……汹涌的情潮侵袭着神智,令自己抛弃了矜持更忘记了拒绝……
结果一切的源头其实是来自自己的失误?!要不是自己摔倒,也不会……
一护苦恼地抱住了脑袋。
啊啊啊啊啊怎麽办啊!
一直都是信任融洽的关係,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会变成怎样呢?
如果产生裂痕,如果白哉冷淡的跟自己隔开界限──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因为尴尬而无法再自然相处……
一护想起了之前无论吃东西还是睡觉抑或泡温泉还有练剑,两个人比普通兄弟都要亲密得多的相处。
这才惊觉,他们之间的亲近程度。
是那麽的舒心,而且自然。
每天都觉得很高兴。
在白哉的身边,什麽都不需要忧虑,一切都变得简单,清楚,而且安心又自在。
因为白哉是可靠的人。
值得信任的人。
轻易的,短短几天之内,就获得了黑崎一护的信赖和敬爱。
如果这份亲密和自然就这麽因为方才的尴尬事消失了……
一护用力摇头,无法想像,也不能接受。
怎麽办……
苦恼不已的时候,一护不敢去想适才在男人手中获得的快乐,然后鬼使神差,那个人的体魄就这麽浮现在了脑海裏。
劲健的肌理,流畅的线条,白皙却有力,就宛如丝绸裹住的钢铁,力与美在那具成熟男性的身体上结合得宛若天成,跟那些传世的雕塑相比也毫不逊色,第一次一起沐浴见到的时候一护就羡慕不已,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有如此完美的身体。
就在刚才……紧贴中,感受到了那份蕴藏在皮肤下的爆炸性的力量,被搂住的时候……那强悍的力量传达的安心感……还有那紧贴在大腿上的惊人热度和张力,那是白哉的……
脸腾地火热一片,一护再度用力摇头,我都在胡思乱想什麽啊,真是不知羞!
泡太久了,刚才又经历了那般极端的体验,一护觉得手脚发酥而心跳过速,赶紧爬了出去,擦干头髮和身体穿好衣服。
“唉……”待会要用什麽表情面对白哉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照常打来了猎物,洗剥乾净之后串在了树枝上烤制,坐在火边的男人还不时抹上些调料,一护知道那白哉用白西果和好几种药草配製出来的,有淡淡的鹹味,而且烤好之后非常香。
被火舌舔舐着,肉裏的脂肪一滴滴渗出来,滴落在火焰中,发出嗤嗤的声响,烤肉的焦香渐渐在夜幕笼罩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两个人都没开口。
偷觑着身边的人的表情──白哉的脸上看不出异常,但显然,陷入了沈思中的他并没有说话的欲望,而一护则是心乱无措到不知道该说什麽。
这份沈默中弥漫开的尴尬让他坐立难安。
是不是……在温泉中不拒绝白哉就好了?横竖是男性,就算……就算发生什麽,也……
比起会失去白哉对待自己的善意和亲近……一护宁可当时承受那份不可知的惊慌。
但是白哉体贴自己而收手了……如果够聪明的话,就该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几天,尴尬消散了也许就好了,但一护想到当时男人忍耐着而紧绷的拥抱和耳边沈重的喘息,心裏就不由得盛满了对白哉的歉意和感激。
这种歉意没来由,但就是顽固地存在。
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在温泉中,想要对我……”一护涨红了脸,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舌头也打了结似的说不爽利,“是因为……男性的冲动一旦上来了就很难、很难那个……吗?”
如果回答是肯定的,会松一口气吧,那样就可以一笑而过了,对两人都好,但不知道为何,一护心裏却掠过一阵强烈的失落。
“并不是。”
斩钉截铁般的回答打断了他。
“哎?”
甚至上身都为那语气中的坚决之意震动了下,一护讶然抬眼看向白哉。
男人没有看他,他凝视着跳动的火焰,于是那橘红的热烈火光也在他的眼裏跳跃。
“并非一时冲动。”男人沈静的声音含着坚定和一往无前的激烈,“是因为喜欢,喜欢一护,爱着一护,所以才会想要一护的!”

边境(下之三) (下之三)
太过不可思议的回答,令一护在震惊中忘却了反应。
喜欢,爱?白哉……爱着我?
并非完全不知晓世上也有男性相恋的事情,毕竟贵族圈子裏面什麽样的生活方式都有,就算不去关注,一护也听到过一些零星,但是他从没想过,被男性喜欢上的那个会是自己。
一直羡慕着父母之间的感情,明亮美丽的母亲和英武爽朗的父亲站在一起,阳刚和温柔始终契合得那般完美,很多时候,不需要言说,光是一个眼神都能了解彼此的意思,那种心心相映的爱情,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深深的幸福和甜美,成为了一护童年中灿烂色彩中不可或缺的一抹。
后来母亲在九岁那年去世,父亲的笑容就少了很多,即使为了几个儿女而努力开朗起来,那份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却找不到了,但是爱情一直还保留在那个落寞的男人的心中,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爱着我们的人,从不曾离去,她在这裏,一直都在。
不仅仅能从中获得独一无二的幸福甜美,爱情也经常带来巨大的伤痛和失落,但一护依然羡慕着那样的情感,也一直憧憬着在有生之年,可以遇见能够让他交付出全心的爱意,可以一同幸福一同痛苦的人。
那将会是命运最好的馈赠。
未必要非常美,但她一定是温柔的,也是大方典雅的,更是拥有才学和见识的,她要懂得爱,充满温情,宛如水一般柔和又如同晨光一般明亮,有着春风般柔和温暖的声音和笑容。
一点一点,在年少的幻想中,将自己的理想揉入那个幻影之中,只是幻影面纱还未曾揭开,美丽的身影还藏在雾中若隐若现,未曾定下真正的形态。
但从不曾想过,会有一个男性,对自己说爱。
并且这个男性还是白哉!
──强大,高贵,清冷,果决,这个男性身上身上带着的不是春风般的气息而是战争留给他的铁与血的刚毅,俊美的脸上鲜少表情,深邃双眸流溢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跟温情脉脉的爱情距离甚远。
即使知晓他深藏的温柔和体贴,以及失去妻子陪伴后的落寞,但那是完全不同的。
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但是一想到适才在温泉中发生的火热靡乱的交缠,一护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所以……所以刚才……”
“刚才是意外。”
也是……是自己绊倒白哉的,那真的只是意外……如果白哉有意想对自己做什麽的话,他会做得更周密才对。
而且之后还因为自己的推拒强忍下来。
一护立即歉然地打消了怀疑,但面对生平第一份告白的为难和尴尬却并不会就这麽消失。
虽然很难想像,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白哉都说出来了,就一定会要求一个答复吧,这下该怎麽办啊!早知道就不问了!
“可……可是……我们才认识几天时间……”
“爱一个人,跟认识的时间长短没有关係。”
你没关係我有关係啊啊,一护在心裏叫苦,“可……可是我……我不明白,我有哪里让白哉……”
“一护很好。”
!!!!⊙﹏⊙b
哪里好了,才不好!黑崎一护又不是什麽美人,既不温柔也不甜蜜更没有波涛汹涌的诱人曲线,究竟哪里吸引了你啊!
然而男人给出的答案让一护无法怀疑他的真诚,“勇敢,仁慈,面对强权时坚毅不屈,遭遇困境也决不放弃,你拥有成为一个伟大的骑士所应该拥有的一切特质,因为你的心灵就是如此──温柔而强大,温暖且纯洁,真诚,正直,你眼裏的世界总是充满希望和美好的情感,在你告诉我,那些爱着我们的人,永远都不曾真正离开过的时候,在你简简单单就看穿了我的寂寞的时候,一护,我对你已经情不自禁。”
脸突然就烫得厉害。
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倾诉,都会不自禁地动容的。
因为他重视的,完全是内心的特质,而且……把自己说得太好了实在很不好意思啊!
虽然不好意思但莫名的欢喜还是压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是被这麽强大到近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所认可的喜悦。
有人说爱是至高的讚美,一护此刻终于理解了这句话。
不不不,胡思乱想什麽呢,虽然很高兴没错,但……怎麽说父亲大人也不可能允许寄予厚望的继承人跟个男人跑了啊,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一护不记得了。”
“哎?”
“其实我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护了。”
“有这种事情?!”
“大概是一护五岁的时候吧……”
似乎并不急着得到一护的答复,男人翻动着火堆上的猎物,被火光映亮的面容露出了回忆的神情。
锐利的轮廓悄悄柔和下来。
染上了火焰的色彩和暖意,眉目如同精雕细刻的瓷器般美丽。
一护偷觑了两眼,忐忑中又觉得心跳有点快。
要说的话,白哉实在是个美人,比自己见过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要漂亮。
是一种锋利又孤清的美,如同天边的月,山顶的雪,遥不可及,超卓不群。
被这麽美,又这麽强的人喜欢上……好像自己是挺厉害的……
因此对白哉所说的很久以前的事情十分好奇。
“是在王都卡珊蒂拉,我父母的葬礼上。”
王都……五六岁时,似乎是跟母亲去过王都,至于葬礼……一护皱起眉搜索着记忆,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不过父母同时死去……白哉一定很悲伤吧,那时候他多大?
“父母骤然去世,旁系出身的我,得不到家族的任何支持和庇护──小时候因为某些原因生了重病,耽误了之后的修炼,已经十八岁了,却连四级战士都不是,无法激发出斗气的战士是没有前途的,这样的我,该何去何从呢,在淋湿了全身的雨中,看不到方向的我,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葬礼上,没有人来搭理,即使是家族的使者,也非常冷漠的在再完成了仪式之后就离开了。”
“泥土一锹一!落在了棺木上,发出沈闷的可怕声响,我感到无寒冷,和无比的孤独,强烈的痛苦像是恶魔一样,啃咬着心脏,让我快要窒息。”
“白哉……”
“那时候,一护跑到了我的身边。”
“对我说,不要哭,这个送你。”
“送了什麽?”一护忍不住发问。
“一朵纯白的铃兰。”
“铃兰?”
男人在火光跃高的瞬间微微笑了,那笑容因为沈浸于珍贵的记忆中而极其沈静,美丽极了,“你说,不用伤心,我将来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为什麽一定会得到幸福?」白哉耳边响起了当初那个迷茫痛苦的自己的声音。
「因为我送了铃兰给你啊!」理所当然的口气,孩子用软糯的音色说道。
「铃兰?」
用力点头,「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得到了铃兰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到幸福!所以不要哭,你会幸福的,只是需要时间来等待。」
那个挣开母亲的手奔向自己的橘发孩子,拥有着一双向日葵般明亮又清澈剔透的眼睛,善心如水,孩子信誓旦旦的保证给了自己永生难忘的温情。
孩子跟随母亲离开了,他赠予的花朵却留在了手心。
儘管在雨中,雪白的花朵是那麽的小,小到只如夜色中的一缕随时会熄灭的微光,却伴随着他穿过了漫长的黑暗。
“在人生最迷茫失落的时候,是一护的温情和善意鼓励了我,给了我振作的希望和勇气,之后我去做了佣兵,在生死磨练中我终于突破了斗气,然后奇迹般的,修炼开始一帆风顺──虽然这麽说可能很可笑,但确确实实,在我心中,一护就是我的天使。”
汗……一护羞涩不已地挠挠头,“你这麽说,我实在……”当初自己大概也是看到人家难过所以就过去安慰一下吧,结果被白哉说得这麽好……感觉受之有愧嘛!
“后来,听说一护九岁那年母亲去世,一护病倒,高烧了好些天,我很难过──一护在我需要温暖的时候安慰了我,我却没能在一护悲痛的时候到一护身边去……”
“没关係……其实,那次生病之后,我忘了很多东西,所以……也不记得白哉了……”
“不记得也没有关係,一护的心,一直都是那样美丽,一护的性情,比我想像的更加纯真可爱,所以在跟一护重逢之后,即使只有几天的相处,也渐渐产生了贪求,想要跟一护一直在一起,想要佔据一护纯真的心灵和从今以后的人生──不用担心,我不可能强迫一护的,即使最终还是决定拒绝也没有关係,比起实现我心中的贪求,我更希望一护幸福!”
执起一护的手,男人的动作极为轻柔,拉到唇边,他将薄红的唇轻轻印在了一护的手背。
宛如膜拜的姿态,男人的眼神虔诚而温柔。
深邃的夜色融化在他的眼中一般,细微的星光宛如涟漪般波蕩。
明明是那麽轻,且一触即收的接触,一护却觉得手背上仿佛落下了火焰,热流从手背一直流窜,直烙到了心裏。
赧然转开脸,发丝间耳朵尖泛上了鲜润的红,“白哉……白哉只是在记忆中美化了我而已,其实我并没有帮到白哉什麽,我也……并没有白哉说的那样好,真的看清了的话,也许会很失望也说不定。”
“不会。我喜欢着也感激着记忆中的一护,但让我爱上的,是现在的一护!”
“…………………………”
“无论是哪种答案。我都会尊重一护的选择,但我希望一护能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一护第二天一早就向白哉提议出发,毕竟时间不能耽搁太久,虽然这几天的野营般的生活其实很有趣也很舒心,但某些事情揭开了之后,无论如何也无法那样坦然相处了,“白哉,什麽时候可以出发?”
“就今天吧!”
“好!”
稍微整理了下,他们上了路。
越是行进到森林深处,魔兽就越发兇猛,森林也越发浓密幽深,几十个人才能合围的巨木比比皆是,巨大的树根在地面宛如蛇般起伏交缠,繁密的藤蔓从树上垂下,厚厚的青苔覆盖在巨石上,即使是正午,阳光也难得漏进来,森林深处黑暗潮湿,危险在暗影中蠢蠢欲动。
普通人在这裏可说是寸步难行,但却难不倒他们。
一边行进,一护脑子裏一边翻江倒海。
昨夜的谈话之后,他一夜都没能睡着。
一会儿是男人的告白在脑子裏回蕩不休,一会儿是温泉中的情热迷乱,一会儿是父亲骄傲期待然后转为失望的脸,轮换不休。
他很烦恼。
从来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一护无法定义自己对白哉的心情,觉着这是不对的,不可能的,父亲绝不会允许的,作为贵族家庭的继承人,他应该在适合年龄缔结符合家族利益的婚姻,但一想到白哉对他倾诉,又不由得心软,心跳,心慌,总之是乱得一塌糊涂。
好好考虑……唉,究竟要怎麽考虑啊!
不过心慌意乱在遇上了危险的时候立即消失无蹤了,一护是合格的战士,习惯性的,他摒除杂念,将心意集中到了手中的剑上,毫无畏惧地站在了魔兽的面前。
战斗结果毫无意外。
这段时间的训练和学习大有裨益,无论是战斗的节奏,还是技艺的精度,都转变得焕然一新,进步一目了然。
白哉的讚赏令一护笑弯了双眼,一针见血的点评和你来我往的讨论更将气氛点得热烈。
那消失了的愉快和自然似乎又回来了。
一护这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麽的不安和不舍。
难道说……不知不觉间,白哉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这麽重要了吗?
所以,那时候才会说出如果是兄长就好了的话来,而白哉的回答,才会令自己觉得受伤,可是现在想来,白哉并不是要撇清关係的意思,他其实是……他的言下之意,是想成为爱人而不是兄长的意思吧……
所以说……其实,我对白哉……
完全不符合自己的理想,不但是个男性,还是比自己强的男性,这个强,并不是单单指力量,一护的力量还在发展之中,以他的天资和心性,他自信将来在战力上不会输给任何人,包括白哉,但令他敬服的,是白哉的心智,这个男人拥有着面对任何困难,都能从容面对,淡定化解的意志和智慧,是一护一直想拥有,但还未曾拥有,或许将来也未必能拥有的过人特质。
个性单纯直率,不喜欢绕弯子,更不喜欢勾心斗角,一护的性格裏有太过感性的一面,坚强的外壳下,其实极其柔软而且善良,父亲就曾经感歎过,这样的他,或许在战场上可以决胜无敌,在政治谋略上,却实在是令人担忧。
正是因为清楚这些,所以才会产生钦佩和敬畏。
如果仅仅是钦敬倒也罢了,可在知晓了他的过去,他所经历和失去了深深的寂寞,他对自己久远而近乎信仰的爱之后,一护觉得,再要直言拒绝,实在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
可是为什麽要拒绝呢?
白哉他……他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很好啊!他在你的心裏,不是已经这麽重要了吗?
你信任他,敬佩他,甚至怜惜他──这难道不是爱吗?
心裏某个声音在不断地劝说着,让一护动摇。
一护反驳道,不行的,黑崎家的继承人怎麽可能跟男性在一起,还是朽木家的男性,父亲大人一定会气疯,然后把人抓回去关起来,根本不准见面了。
结果你考虑的原因都是外部因素啊……难道你也是为了世俗的原因而忽略内心的人吗?问问你自己的心,摒除所有客观因素,你希望跟他在一起吗?
在一起……
跟白哉在一起确实是……很舒服,很自在啊……
再次配合默契地斩落一头十级魔兽之后,一护抚着剑鞘,心依然为那份默契而激蕩不已。
刚才的感觉……很好,非常好……将彼此的后背交付,安心而且可靠,只要一起挥剑,就仿佛任何困境都能斩破。
如果是女性……能够跟得上自己的脚步的有几个?或许有强大的女性战士,但性格飒爽强悍的她们,不也不跟自己理想中的温柔女子相距甚远了吗?脑海中骤然掠过一个金眸紫发的女性的身影,一护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白哉,在妻子去世之后,都没考虑过婚姻的事情吗?”
“自然是有这方面的提议的,但女性……或许会被指责为偏见吧,已经不想再将柔弱的女性捲入我的世界了,我希(推荐资讯:英语经典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望能有一个坚强强大的人来跟我并肩而行,无论什麽样的地方,都可以一起到达。”
跃上巨木的顶端,察看着路途的时候,两个人也一起看到了辽阔无垠的天地。
壮丽的长河,雄浑的天穹,滔滔的林海,荒蛮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也令人胸中燃起豪情。
“就像这样……”
男人轻轻握住了一护的手。
而一护没有想要挣开。
长风烈烈,掀卷了衣袂和披风,呼啸的风透衣而入带走体表的热量,手心的温度便鲜明到独一无二。
那一瞬间,一护感觉到自己的心的一角,崩塌了。
露出柔软而真实的模样。
于是虽然白菜表示自己喜欢小时候的草莓,爱的是现在的草莓……但还是不能掩盖你
是在人家五六岁时就惦记上了的恋童癖啊哈哈哈哈

边境(下之四) (下之四)
“这就是萨茨堡?”
在远眺中出现的城堡通体为呈石制的灰色,形制可说是朴实到笨拙,却也结实且厚重,矗立在峻谷尽头,荒原之前,雄浑的气势就这麽扑面而来。
正处于战斗之中。
潮水般涌上来的士兵举着长梯,捨生忘死要登上墙头,而守方则在墙头不时推下巨石,滚水,以及任何可以投掷的东西,生与死,胜于败,在方寸之地,相隔得如此之近。
打退了一波攻击,吊桥放下,大门洞开,一队重甲的骑兵将地面践踏得震颤不已地沖出,在敌军中左沖右突,来回绞杀。
领头的骑士身上升起耀目的银辉,这是白银骑士将斗气催发到极致的表现。
白银骑士破坏力太大,一般战士根本连阻拦一刻也做不到,不久,敌人阵列中也升起一团银辉,率先沖了上去。
己方的白银骑士却显然经验丰富,并不愿跟他缠斗,在两队相交之前就带队反折回去,一路横扫,逗着那名骑士跟着绕了个大圈,才带着丰硕战果风驰电掣一般沖向了城堡的大门。
最后一名骑兵进去之后,城门恰好轰然落下,吊桥吊起。
徒留敌方的白银骑士在城堡外气急败坏。
洩愤般地对着厚实的外墙轰击了几下,才怏怏而返。
号角吹起,这一天的战斗结束了。
一护看得热血沸腾──虽然只是短促的战斗,却尽显萨茨堡一方的战斗智慧,无论节奏还是配合,都恰到好处。
“走吧,进堡裏去。”
白哉开口。
一护却突然紧张起来,拉住欲行的白哉发问。
“白哉,我这样去见你们领主大人,不会失礼吧?”
白哉有趣地上上下下审视看了他一通,唇角微翘,“一护在紧张?”
“当然啦,听说领主大人年仅二十八岁就成为了黄金骑士,要见这麽厉害的人多少还是会紧张的嘛,而且……”一护皱皱鼻子,很是发愁地道,“黑崎家跟朽木家关係可算不上好,不知道我这麽忽然上门拜见,领主大人会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呢?”
“放心好了,领主大人绝不会不欢迎你的。”
“你又不是他,怎麽知道啊!”一边忙乎着将风尘僕僕的外貌儘量打理得好一点,一护一边跟白哉斗嘴,“偏生我还这麽一副狼狈样,印象分肯定会降低了,唉,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这下父亲大人的任务……”
“什麽任务?”
“就是……就是跟朽木家交好的任务啦……”示意可以继续出发了,一护微窘地道,“其实,我是很钦佩朽木家的,虽然被传闻说得很离谱,什麽傲慢又孤僻之类的,但是上几百年来一直坚守着森林尽头的城堡,在前线作战,保护着腹地的安稳和平,这样一个家族,真的很了不起。”
“也付出了不计其数的牺牲。一护你可知道,朽木家这一代的领主,之所以能成为领主,不单单是他战力出众的缘故,是因为在他之前几个继承人,都先后战死在了战场之上,这位旁支出身的第四顺位继承人,才得到了爵位。”
男人歎息了一声,带着一护向着城堡而去,“得不到休养生息的领地,朽木家的血脉,已经越来越单薄了。芙肯亚森林不适合开发太过危险,并不适合开发。”
“是……因为黑崎家抢走了后方的城市的缘故吧?”一护尴尬地抓抓头髮,“虽然不清楚祖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但既然派我来了,就表示我父亲他有意愿跟朽木家修好,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着办啊,一切都会变好的。”
“嗯!”男人侧头对一护微笑了一下,很浅,却月辉般清亮,“我相信一护。”
哎呀哎呀,人太漂亮了简直是罪过,害得我好像越来越没抵抗力了啊………被过于漂亮的微笑煞到,脸上一热的一护撇开脸,“要是白哉是作为领主来说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哈哈……因为熟人比较好说话嘛!”
“一护能这样想我也放心了。”
“咦咦?什麽意思?”
似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以后一护就知道了。”
“干嘛话只说半截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巨大的城门前。
战斗刚刚结束,即使是对着森林这一边的城门也关得紧紧的,只有堞墙上有士兵巡视。
“什麽人?”暮色渐渐浓了起来,他们在上方俯视着,喝声中充满了防备。
“是我!”
白哉淡淡地道,一护诧异地侧头看他,跟面对自己的温和不同,只是这麽短短一声,男人身上自然流溢出的孤傲和霸气就强烈到让人无法忽略。
“啊……是大人!!大人回来了!快开门!”
惊喜的叫声中,很快,大门轰然打开,一群一望便觉得精悍逼人的战士们迎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位红发的高大男人,看他的衣饰,以及身上散溢出的气息,这是一位很强大的战士,一护评估,大概等级跟自己差不多。
红发男人线条硬朗阳刚的脸上满是安心欣悦的笑容,一护错觉自己看到了一只对着久别的主人欢喜欲扑的大狗狗。
“阁下,您终于回来了!”带领众人单膝跪地,男人恭谨地道。
“嗯。”
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威严而冷淡,“刚才的战斗我看到了,你做得很好。”
“是!”红发男人就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一护脑中却嗡的一声,轰轰作响。
那个人称呼白哉为“阁下”!
被应该是骑士的男人称呼为阁下的人……难道不是有爵位在身的人才当得起的吗?单膝跪地,那可是家臣参见主君的礼节!
白哉他……他其实并不是什麽领主的家臣吧?
应该是……领主本人才对!
这个骗子!
肚子裏一瞬间火花四溅,一护狠狠瞪了一眼正在对红发男人介绍自己的男人,却也不得不保持着应有的礼仪,向那位名为阿散井恋次的骑士回了个骑士礼,然后被众人迎进了城堡。
城堡中等大小,进了内城,中央是高大的主塔,而铁匠铺,战神神殿,麵包店,杂货店,各种店铺虽不很大,倒是很齐全,生活的简朴和艰苦却也显而易见,一般贵族城堡中常见的精緻雕花,雕塑和喷泉,修剪得艺术的树篱和花木,这裏根本见不到。
来到主塔二层的会客厅,男人礼节优雅地对他道,“远道而来辛苦了,黑崎勋爵(爵位第一继承人都自动获得勋爵爵位)不妨先去梳洗并休息一下,然后参加欢迎您的晚宴。”
要不是碍着这麽多人在,一护真想上去揪住这装模作样的家伙的衣领给他两拳。
骗子!明知道自己是来见领主的,居然从头到尾瞒了个遍,看自己团团转很有意思麽?!还说喜欢,还在温泉裏对自己……害得自己七上八下每天想得脑袋头痛了啊啊啊啊啊可恶透了!
狠瞪,再瞪瞪瞪!
可惜没办法把人瞪出个洞来。
只好跟着领路的下僕去了。
客房布置得并不算精緻,却简洁大方,僕佣态度恭敬而富有效率,不一会儿就送来了大桶的热水和符合身份的各色衣物,摸一摸,料子还相当不错,不过要服侍自己沐浴那就免了,一护将人遣出去,脱了衣服跳进桶裏,舒舒服服地靠在桶沿上呻吟了一声。
离开温泉之后就没遇到好洗的地儿了,何况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根本就不好意思在白哉面前脱衣服,但是太过扭捏的话,又显得自己过于在意,左不是右不是,于是一护乾脆就不洗了,只在水边擦擦得了……想到自己之前刚认识就毫无戒备地在白哉面前脱光光,还邀请人家一起,还老老实实光着身子趴在人家面前让他给自己上药包扎……结果不知道被这对自己有企图的家伙占了多少便宜去,一护就咬牙恨得想捶地。
骗子!大骗子!
还说什麽领主的家臣!结果根本就是领主本人!
骗了人也不来道个歉,一副道貌岸然正经神气的样子!
可恶!
这麽说他一直在隐瞒实力了!把斗气压制到白银骑士的水準……超狡猾的!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但是,白哉就是领主本人的话……他还喜欢着自己的话……那自己的任务不就很轻鬆了?
嗯嗯,要看到好的一方面……之前还说白哉是领主就好了呢……
理智点想,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但是……
啊啊啊果然还是很生气!死骗子臭色狼烂木头混蛋白哉!
在浴桶裏了好好地咒駡了一通,一护爬起来,擦干身体,穿上了轻柔的睡袍,拉了拉铃叫僕人来收走浴桶,“晚宴还有多久?”
“回稟大人,还有一个小时。”
“嗯,时候到了叫醒我。”
“是。”
一路(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上风餐露宿的,实在是积累了很多疲劳,一护擦干了头髮就一头栽倒在了一看就柔软得诱人的床上,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哎呀真的好累!
打了个滚,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睡意飞快地涌了上来,于是不到三分锺,一护就睡着了。
“一护……”
低沈的,磁性中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因为多了几分沙哑而分外性感,炙热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仿佛那就是世上最美丽的音节。
心头蓦地就是一热。
游走在身上的掌心是火热的,萦绕在耳边的呼吸是灼烫的,贴合的赤裸皮肤弥漫着融化般的高温,毛孔全部张开,整个身体都在火焰的包围之下……好热……好热……
但是手掌的抚弄如此的舒服……轻重得宜地游走在每一个敏感带上,重点式地抚弄,直到自己受不了地叫出声来,才换到下一个,耳垂被含住,酥麻的战慄直沖而下,而修长有力的手指在下腹来回扫拂,却就是不去碰已经有反应的茎芽。
“嗯嗯……干嘛……干嘛啊……”
不满地扭动着身体,肌肤厮磨间带来细密的快意,但对比起那满腹的焦躁,根本只是杯水车薪,完全无法满足,一护不由得出声催促,“快啊……”
“一护……我是谁?”
“嗯?”
手掌如丝般轻抚,下腹的炙热来回冲突,下体一阵抽搐,难受极了,渴望极了,好想……好想要快一点被触碰啊,勉力抬起头,去看清那逆光的阴影,俊丽的眉目深深浅浅,明明暗暗,却儘是性感的魅惑,“是……是白哉啊……白哉……快……”
“好孩子……”
讚赏的低音震颤着耳膜,手掌终于如愿地覆住了挺翘的茎芽,“呀啊……好……唔……”
淫媚的呼喊声迸出咽喉,身体为那一瞬间降临的,火般灼热的快意而战慄不已,手掌
颤抖着抓住那盖上去就不再动作的手背,焦躁的催促,“动……动啊……”
“一护……我爱你……”
男人郑重地对上一护的视线,薄唇轻掀吐出爱语。
勾动下腹的热流。
而手掌也开始轻拢慢撚,带来一波又一波欢愉的浪潮。
“啊哈……啊哈……好舒服……白哉……”
激动地摇晃着腰肢,跟随着手掌律动的节奏挺动,要更多,更多……觉醒的身体本能地追求着纾解的极乐,贪婪索求,“再快一点……”
“真是个贪心的小东西……”
低沈的笑声如同在水面跳跃的月光,酥麻了耳朵和脑髓,“吻我……吻我就给你!”
说着,指尖在茎芽的绯红顶端轻佻弹了一下。
身体随之猛地一震,无法忍受失去那美妙的触抚和压迫感,双臂焦急地缠绕上男人的颈子,而嘴唇因为乾燥感的蔓延而探出舌尖来回舔舐。
男人低喘一声,“很会诱惑人了嘛……”俯首重重覆上来,嘴唇相触,火热如同火星般四散蔓延,立即如饑似渴地胶合在一起,下方也被手掌扣住,要将汁液挤出来一般从下而上用力挤压。
“唔……”些微的痛楚之后却是激烈到酣畅淋漓的快乐,用力缠绕上去,四肢,身体,嘴唇,舌头……全面的接触带来放纵的快乐,身心都沈醉在了那燃烧的热度之中。
好棒……好舒服……还要……
越来越炙热的触抚之中,火热直沖头顶,然后热流终于在燃烧到顶点的瞬间如约迸发。
将意识撕扯成碎片。
破碎的光影中,男人有力的怀抱和珍爱的呼唤带来深切的安心,“一护……一护……”
“白哉……”
溢出嘴唇的呼唤声,是回应,也微妙流露出心底深处的依赖和眷慕。
……是爱着我的……
即使隐瞒了重要的东西,也是……有理由的吧?
我想相信你啊……因为……因为不知不觉间,你的倾诉,你表露的爱意,对我来说,已经……
蓦然感应到动静而惊醒。
一护用力睁开眼睛,昏暗的视野中,烛台上的蜡烛正被僕人一支支点起,僕人转过身来,微微躬身,“大人您醒了?时间差不多了,该更衣準备参加宴会了。”
一护茫然瞪着眼前宁静的景象,刚才……是梦?在梦裏,我……我跟白哉……
那是所谓的春梦没错吧?
人生第一次春梦……就奉献给了男人……
我这辈子完了!
之前在森林裏夜宿的时候虽然也有几次浑身火热地醒来,但梦境裏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一醒就被惊散了,难道是因为森林中睡梦中也要保持警惕而来到这裏就因为安全无虞而完全放鬆了的缘故麽?
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护在被子裏摸到下身的粘腻,更是快有发紫的趋向。
咳嗽了一声,“能送盆水进来吗?”
“当然,谨遵您的吩咐。”
面红耳赤地将春梦的罪证收拾了下,一护换上出席晚宴的衣服时脸蛋还是热的,看到罪魁祸首的时候更是耳朵尖儿都红了。
晚宴音乐不错,菜色尚可,酒却非常好,是采自黑森林的马苏裏黑莓果酿造而成,香醇可口,在王都都是有名的高价货。
朽木家的血脉真的是很单薄了。
年长的只有几个旁支的长辈,现在的家主一脉,居然就只有朽木白哉和其妹朽木露琪亚两个,再加上几个旁支的子弟,总共也不超过二位数。
容貌都相当出众,男俊美女俏丽,尤其朽木家的男人,俊美中带着的坚忍孤傲,眼神坚毅,身姿挺拔,实在是出色的一家人。
家族骑士倒是实力不错,战士九级的阿散井恋次算是其中实力最高的,也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四五岁而已,平民出身,受封骑士,是个个性直率爽朗的男人,一护看着他跟朽木小姐的互动,便明白了这是一对相互有意的恋人。
作为贵宾,开场舞是一护跟朽木小姐共舞的,一首音乐下来,一护对这位言语俐落态度大方笑容慧黠的小姐很有好感。
外面的传言太不负责任了,朽木小姐这样可爱的女性,比起王都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小姐们要可爱多了,结果什麽王都之花的榜上都没有她的名字,真是不公平呢。
不过很快他就没机会跳舞了。
“拉到到这裏来干什麽?”翻个白眼,一护不爽地在旁人眼光看不到的时候就挣开了男人的手。
这是个小会客厅,有着宽大柔软的沙发和燃烧着火焰的壁炉,亮闪闪的银质烛台上,十几根蜡烛一起散发光亮,却并没有像一般贵族那样在墙上挂着华丽的挂毯,代之以形制各异的武器,格外有一种凛冽硬朗的风味。
“一护应该有东西要给我吧?”白哉在主位上端坐,双手于身前閑閑交叉,姿态从容,气度优雅,“比如,令尊的信件之类的。”
“哼!”
自然是準备好了,一护从怀中取出火漆封口并盖有家族印鑒的信件,递了过去。
男人打开信件,静静阅读。
一护也坐在了对面,等他看完。
顺便光明正大地打量。
换上了贵族的衣饰,这男人通身的高贵便彰显得淋漓尽致,梳理整齐的乌黑发丝下,眉目清雅如画,垂敛着眉目安静阅读的此刻,便如名画一般美好。
啐,美好个鬼,就是个大骗子!不爽地在肚子裏嘟囔着别开眼。
不久,男人将信件再度折好放在一边,静静看着一护,目光中含着几分叫一护莫名其妙的意味,像是……在品鑒或者估量什麽一样。
一护多少有几分不安,忍不住率先开口,“怎样?我父亲的建议……”
深邃的黑眸裏泛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宛如月色下波蕩的湖水,“令尊关于黑崎家和朽木家冰释前嫌,互为倚助的建议很好,具体条款也相当合情合理,足见诚意。”
在一护期盼的眼神中他郑重点了点头,“我同意了。”
“真的?”居然这麽轻鬆?一护真想大声欢呼两句,一时间连对男人的气恼都忘记了。
“嗯,所以……按照令尊的提议,我们就赶快订婚好了,毕竟接下来马上就要赶去王都作战,时间很紧。”男人微笑着说道。
“哦,很好,订婚是吧,没问题……咦咦咦咦?”
好像……我刚才听见了了不得的单词啊?没听错吧?一护歪头掏了掏耳朵,半响才反应过来,“什麽?订婚?谁跟谁?”
看着少年猫一般双眼睁得滚圆额发都炸毛一般要一根根竖起来的有趣模样,白哉心情很好的为他解惑,“当然是你跟我了。”
哈?骗人的吧!!!!
大大的惊叹号在内心排了一大排,一护已经风中淩乱,反应不能了。
一:那……那尼?订婚?开什麽玩笑!老爸你就这麽把儿子卖了?
白:一护!父母之命都有了!你还在犹豫什麽!
一:(拍桌!)不可能!老爸才不会让我跟男人订婚!
白:为了家族的安危和前途,政治联姻很正常,跟性别无关,家族之间因此获得紧密联繫才是重点!一护,既然身为重要的继承人,就要有为家族献身的觉悟!
一:(石化)献……献身……(为毛很正常的辞彙听起来如此邪恶啊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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