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女孩 熟女做爱

[白一]爱(单篇完) 爱
男人的手指均匀修长,白皙得近乎苍白,移动间的灵巧优雅宛如音乐家在钢琴上跳跃着倾诉灵魂的声音。
而他也确实是个出色的演奏家,只是演奏的对象,并非钢琴罢了。
沉醉在这双灵巧手指爱抚中的青年长长歎息着仰伸起纤长的颈子,让那一头绚烂的橘色长髮如流水般滑落,而裸露出来的颈子和锁骨间,已有点点嫣红将浅蜜色泛起淡粉轻晕的年轻肌肤点缀得更加妖娆。
男子忍不住附上嘴唇,擒住了那在冷空气刺激下微微挺立的粉嫩。
“啊……Byakuya……”青年反应激烈的一震,同样修长优雅的十指滑入男子乌润如鸦翅的半长黑髮,捧住了男子的头颅,似想推拒,又像是要把爱抚的唇舌拉得更近。
修长紧实的双腿难耐地蜷起,用膝盖夹住了沉嵌在腿间的男子的腰,男子立刻会意地涌动起身体,将两人相贴的下体相互摩擦,质感厚重又清冽的声线便如早春泉水中碎冰的撞击,执拗地钻入耳膜,激起甘美的麻痹,“这就忍不住了?”双掌滑下,柔丝般触抚着青年流水般纤细流畅的腰线,引来敏感的抽吸和躲闪。
“嗯啊……啊啊……”身体间每一下涌动,相互厮磨的火热部位就漾起融化般的酥麻,青年浊重地喘息出声,清俊而隽秀的面容仿佛融化在情欲中般,温顺,而磨平了棱角的豔丽,“我……我才开完演奏会……啊……“
“我知道……这种时候,Ichigo总是格外不能忍耐呢……”全情投入音乐殿堂的激昂之后,亢奋状态的身心都经不起这般慢条斯理的撩拨,名为Byakuya的男子很明白这一点,但是,反而因此格外想要挑战情人忍耐的限度。
被声誉和荣耀围绕,掌声和欢呼都是为你而起,人们交口议论和讚歎着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音乐家,多少少女为钢琴前彗星般耀眼的青年眼睛发亮,蕴满憧憬和爱慕……这样的景象,不想去在意,却十二万分的碍眼。
离开被舔弄得尖挺嫣红的乳尖,男子沿着急促起伏的侧腹一路往下烙印上吻痕,吻得青年不住颤抖,就连发丝拖过肌肤的细微瘙痒都似钻入了心底的撩起满满焦躁。
“知道还……啊啊——”纤韧的腰肢猛地抬起又马上酥软,在分身被包裹入一个灼热而緻密的腔体的瞬那,高亢地呻吟出声,青年的猛烈袭来的快意中连足趾都蜷缩了起来,痉挛得发白的十指揪着身下的布料,抓高,又放开,再揪紧,当灵活如蛇的舌缠绕着茎身盘旋而上,当粒粒味蕾清晰的刷过敏感万分的顶端,当柔腻的颊齶逼迫般的收紧,在下腹骚动的情欲便如沸腾的湖水,疯狂拍打着神智的堤岸,令他再无法维持哪怕一点点的矜持,“啊……好……啊啊……再多……”
欲望火热蒸腾,从每一个毛孔中膨胀而出,益发急促的呼吸,空气却越来越稀薄,索取不到急需的氧气,胸口在沉重的窒闷中几欲爆开,被掌控的欲望要融化一般的热,又坚硬得要爆炸……在濒临爆发的刹那被残忍勒住根部阻止的痛楚令人几欲疯狂,“啊……不要……放开……让我……让我……”
“忍耐……Ichigo,忍耐总会得到更大的报偿……”欣赏着青年无法自己的狂乱,男子好整以暇地就着钳制的姿态将青年一个翻转趴伏,覆盖上那挣动得淩乱而动人的细瘦背部,凑近薄红得透明的耳壳,魅惑低喃,“要等我一起……”
等到……一起?青年受惊般地睁开了水意蕩漾的眼,回过头去,男子的眼底看不透情绪,除了无尽的深邃,和坚定,身后惊人的硬热暧昧摩擦着未曾经过放鬆的花蕾,在那裏激起阵阵麻痒,感觉到火热的脆弱被钳制住再度施加折磨般的抚弄,那无法喷发却被维持在至高快意和难耐间的欲望痛楚地纠结在下腹,冲突激蕩,官能的泪水溢出了眼眶,被那手指的残忍抚弄抽拉出无法忍耐的低泣,“混蛋……混蛋……”
“哦?还会骂人,很有精神嘛……”硕大微微抵进一点分开纠结的皱褶,暗示着可以给予的欢愉。
“不是,没有……啊啊……进来,你快进来!”甜蜜地屈服了,在越来越灼烫的焦渴之下,带着哭腔的叫喊正是投降的白旗,“我要你……给我!”
“如你所愿!”腰身一挺,忍耐已久的巨硕毫不犹豫地挤进了紧窒的花蕾,摩擦过娇嫩的内壁一沖而入,在青年尖锐的呼痛声中也不曾停留,直到完全埋入。
乾涩的内裏可怜兮兮地震颤着,抗拒,挤压,挛缩,却恍似妩媚绝伦的勾引,男子发出危险的喉音。
从撕裂的痛楚中半响才缓过气来的青年有气无力地瘫软着呜咽,“混蛋……”
“不是Ichigo要的吗?”缓缓抽退,再浅浅抵入,来回抽送了几趟,妩媚的内壁便湿润了,深处透明体液顺滑了巨大的进出,抽送加大了力道和幅度,儘量多的退出,再刚猛有力地刺入,长程地摩擦着顺滑如丝绸般的内裏,掠夺,佔有,志得意满地君临这片只属于他的领地。
青年难耐地在撞击中闷哼出声,火辣辣的疼痛中,熟悉的快感已经毒药般扬起,软了腰肢,因疼痛而沮丧的分身也飞快地恢复了精神,在火热的贯穿中摩擦着身下的被褥,淩乱的感官叠加,成无法自製的迷乱,这具身体,即使被粗暴对待也不会再受伤,甚至欢喜地以窒内卷缠吮吸,不自觉地扭摆迎合……却已经无暇为之羞愧,在激狂席捲而来的情欲狂潮中。
“唔啊……啊……慢……慢一……”
“咬这么紧……怎么慢得下来?”戏谑的声音融化的黄油般滑润,掌指深深地嵌入了饱满的臀瓣,将趴伏的青年拉成俯跪,拉得那紧俏的臀不住迎向猛烈地贯穿,再深一点,再快一点,这具年轻的身体紧窒而蕴含着隐隐的吸摄力,仿佛总探不到尽头似的,引诱着无尽的狂乱,每次佔有,都在无比的快意中肆意燃烧,全情投入,无法温柔无法舒缓,除了一次比一次急切的掠夺。
两具优美的身体在月光和夜色的交界处疯狂地翻滚纠缠。
亲吻,爱抚,无休止的深入,撞击,爱欲的色彩是弦月边缘那妖异的一抹红,于清冽月光中狂乱绽放,只求刹那光华的绝丽和芳香。
变换成跨坐的姿势,重力的作用下,硕大每一次抵入都带来内脏都要被贯穿的惊恐,每次快要喷发便被残忍限制住的青年低泣着狂乱地起伏身体吞吐男人的火热,却感觉到体内穿梭的硬热完全没有要偃旗息鼓的迹象,“混蛋……你今天……今天到底怎么了……”
捏起尖利的下颌粘腻亲吻,低沉的声线宛如绷紧的钢琴线,透出快要断裂的啥呀,“这样……不舒服吗?”
“我……受不了了……真的……你放了我……”
“只要Ichigo够努力……”
知道情人说的努力的意思,青年前后摇摆着腰肢用力收紧了内部,夹紧体内的火热,这样的“努力”之下,却让体内摩擦敏感的火热触感更加鲜明,梗咽着不住仰头,困顿地哭泣,“啊……啊哈……我快……不行、不行了……”
“就快……”感觉到窒内越来越频密的痉挛,每一下贯穿都纠结万分,男人不由也焦灼地闷哼出声。
身体的纠缠摩擦就快起火。
此起彼伏的喘息呻吟,难耐的沙哑哭泣,肉体碰撞的声音,抽送间越来越响亮的水声……汇成了动人的交响,在音符密集的刹那,奏出了迸破的高音。
“呃啊啊啊啊……”狠狠抵住敏感点的刹那终于鬆开了束缚,青年被吻得要渗血般鲜红的唇吐出淫媚的呼喊,纤瘦的身体绷成满月的弧度,绚丽的发丝光线般在空中炸开,然后柔丝般飘落,缱绻落在盈满了红晕和汗水泪水的面容上。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相拥着躺倒,在男人轻轻吻去眼角泪水的温柔中,Ichigo问出了胸中的迷惑。
“没什么……”月色下的微笑分外幽魅,“不喜欢?”
“很难受啊……”并不是太认真地抱怨着,在流窜全身的酥软中,半阖的眼帘下水潋眸子流露出慵懒的餍足和倦怠。
低低的笑声,“累了?”
“我说累了你会让我睡?”
“不会……”轻笑着堵住了青年嫣然的唇瓣,翻身压上,“今晚你别想睡了!”
在喉咙裏咕哝了两句,青年便再度沉醉在男子热情的深吻中,抬臂拥住了情人劲健的背,任他将自己捲入爱欲的漩涡之中。
世袭公爵,帝国军部总参,身兼家族和国家赋予的重任的Byakuya?Kuchik自然不能如他的情人那般在一夜激情后赖在床上死不肯起来,早早工作去了。
等到他閑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午茶的时分了。
九月底去了热度的阳光映照得青空分外高远,一丝白云也无,若一块巨大的水晶,拢住了天地。
玻璃花房中,各色珍稀兰花鲜妍盛开,长长的藤蔓从悬挂着的,宛如艺术品般精美的花盆中垂下,碧玉的叶将透进来的阳光切割得零碎。
小小的喷泉抛珠溅玉,令得暖房中的空气清新而潮润。
白色琴身前端坐着的身影有着笔挺而优雅的背影,在阳光下更形亮丽的橘色长髮束以缀满了碎钻的绢缎扎起,金色的阳光在其上活泼跳跃。
优美的琴声如泉水潺湲流淌。
从没听过的曲子。
男人停住了脚步,凝神静听。
节奏轻柔,舒缓,并不繁複而如山间的流泉一般自然流畅,乐曲中有轻灵的月光,有渺远的夜色,有盛开的鲜花,有凝神的沉思,有透明的忧郁,有缠绵的眷恋……娓娓如诉,说不出的甜美感伤,清澈动人。
就像青年本人一样纯净。
男子幽深的眼底波澜暗涌。
Ichigo?Kurosaki,没落贵族出身,年轻穷困的他,空有才华却得不到世人的赏识,在最困难的时候,Byakuya对他递出了橄榄枝,供给他优渥的生活,和展露才华的机会,以换取他为自己所有。
并不知道青年经历过了什么样的心理挣扎,不久之后,他平静地接受了,成为了Byakuya的情人。
不需要再为生计奔走,两个年幼的妹妹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青年的才华便如经历了打磨的原石,终于一步步放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他动人心弦的演奏,他才华横溢的作曲,他谦逊而微带羞涩的仪錶,都在世人面前一一展露,迎来了无尽的鲜花和讚美。
可是在这一切面前,他却依然能演奏得这般动人的纯净。
就没有过不甘心吗?不得不在金钱权势和前途面前反复衡量进而屈服,在交易中付出尊严和身体,就连以自身才华挣来的名声,也不过是Kuchik这个古老姓氏的华美装饰而已,会甘心吗?
会不会在拥有了梦想中的一切的时候,想要挣脱呢?
疑虑着,眼眸中波澜暗涌的沉暗却在轻灵得仿佛毫无重量的乐音中徐徐消散。
拥有深沉灵魂的人,最能感受到音乐的美。
那是灵魂的声音。
纯澈无瑕,明净灿烂。
就像第一眼看到,在珍视的乐谱被傲气淩人地仍在演奏厅外的地上的时候,慢慢蹲下一张张将之小心捡起的青年抬头的一刹那,最炙热,也最清澈的眼神。
那一刻,想要拥有的热切无法遏抑。
利用了他对于理想的追逐,利用了他艰难的困境,抛出”选择“,悠然等待中意的猎物自投罗网——这样最容易,最简单。
却渐渐开始后悔,开始担忧,开始害怕……失去——如果不是一开始用了那样的方式来得到……
乐音嘎然而止,在男子猝然从背后环绕的怀抱中,Ichigo疑惑地抬头,“Byakuya?你回来了?”
“……新作的曲子?”
“嗯,刚刚定稿,还没命名呢,觉得怎么样?”
“很乾净……也很美……”作曲的时候,想到的是谁?那样忧伤的……爱恋……
是的,这个曲子表达的主题,是爱恋——明净,却忧伤,可望而不可即的情感,从前Ichigo未曾涉及过的主题——难道,爱上谁了?
不由收紧了怀抱,“想好怎么命名了吗?”
“唔……你觉得,爱,怎么样?”
青年微带羞涩地垂下了眼帘,淡色的长睫微微震动着,洁净的面颊在阳光下恍似透明,一层薄透的绯色悠悠泛了上来,“是送给一个人的。”
心缓缓沉了下去。
那样的开始……还记得第一次佔有的时候,僵硬的肢体,生涩的反应,痛楚逼出的晶莹泪水,一声接一声,哀婉而濡绵的呻吟,儘管耐心依然伤到了,从结合处溢出的鲜红血迹……这具身体,自己之外不曾有人碰过,然而心灵,却是自由的,无法掌控。
会离开吗?如果要离开的话,会放手吗?
不……
将面前张合的粉玫色嘴唇狠狠地擒住,重重吮吸,在青年的讶然中撬开并不抗拒的唇齿,深深探进,缠卷住丁香,而清甜的甘美一如既往的源源泛起,酩酊了神魂。
捧住清瘦秀致的颊,想要倾诉所有複杂心绪一般的,深切的吻。
最初的惊诧过后,Ichigo柔顺地反应着,直到被激烈地吻索取得无法呼吸,才挣扎着去捶男子的肩背。
好容易被放开,却在男子惊涛般不复平静的眼底呆怔住了,“你爱上了谁?”
“哎?”
“我不允许,就算你爱上了谁,我也不会放你走,懂吗?”
阴沉的,执拗地,盯住了中意猎物般的豹子一般蛰猛的神情和姿态,一触即发,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吞吃殆尽。
Ichigo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在男子深黑的眼底,青年仓促绽开的笑容一如九月青空金色的阳光。
“那首曲子……是送给Byakuya的。”
!!!!!
在锐利的逼视下,不曾躲开的目光,最清澈,也最炙热的眼,“Byakuya记得吗?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帮我一起捡乐谱……”
天神一般俊美威严的男子,明明如夜色般深浓,却在目光对接的刹那,迸射出无与伦比的光华的眼,那一刻,心如擂鼓,Ichigo听见了命运的最强音,模糊的预感掠过——这个人,将在自己的生命中佔有重要的地位。
“虽然后来Byakuya提出了那种条件,但是我……我想要接近你,在你身边,哪怕Byakuya并不会将我视为平等相爱的物件……”微笑着阻住了男子急切的言语,“听我说完……我只有Byakuya,从一开始……”
“傻瓜……”
“Byaku(推荐阅读:女婿说要吃我乳房,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ya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但是在这之前,我就……”羞涩而热烈的表白,染红了那年轻的面容,洁白的容光明净绽放,“爱上了你……”
是真的……以为不可能得到的情感,一开始,就是自己的……
真是……愚昧啊!将爱情错认成了佔有的欲望,然后后悔,挣扎,却不知道,想要的其实一开始,Ichigo就给了自己了。
“爱你……”以为不可能出口的话语,毫无窒碍地滑出,自然如同在麦浪上拂过的风,带着流蜜的甘甜,“我的……Ichigo……”
甜美的呢喃消失在迫切相连接的唇间,男子圈搂住青年,在九月末午后的阳光下,花朵和绿叶缭绕的清香中,深深地,缠绵地亲吻着所爱的人。
“不準备发表吗?”在Ichigo将乐谱装进盒子裏,交给他的时候,Byakuya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眉目间更添甜蜜而开朗的青年凑前主动亲了亲男子(推荐资讯:雪白的肥臀,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的脸颊,“别的曲子都可以,但是这首我不希望发表……这是属于我们的曲子,不是吗?”
“也好。”相视微笑,“也只能弹给我听。”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Byakuya想听。”
“什么时候都可以?”邪气地挑起了眉,“那么,现在!”
男子拥有极其精緻而美丽的外壳,便如上好的细瓷一般完美无瑕,然而从锐利薄唇中轻吐命令的时候,身为军人和贵族的他,便有着叫人不由自主想要遵从的霸气和威严。
青年微笑,“遵命!公爵阁下。”
音乐家优雅修长的手指于黑白琴键上自如地跳跃,清丽乐音在阳光下缓缓流淌。
比之前的演奏少了些许忧郁,多了几分欢快。
微笑中,浓稠甘美的爱意,和着乐音盘旋在金色的光线之中。
情致如画。
可惜转眼便添加了淩乱的杂音。
“你……你干嘛……”
“Ichigo不是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吗?那这样的话应该也可以吧?”
“啊……少来……你这样我怎么……”
“好好弹哦,失了水準的话可是要惩罚的……”
“唔……不要……太过分……”
“继续!”
时而散乱时而拾起的乐音间,甜美的呻吟和喘息成了情色的间奏,这是一场……绝对不能对外公开的演奏会……
听众和演奏者,只有你,只有我,也只需要你和我……永远……
名之为《爱》的G小调协奏曲,一直到作者身故之后,才被整理的人们发现,从而为世人所知。
终身单身,跟Kuchiki公爵保持了长达数十年友谊的天才音乐家,他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爱情,在无情的时光流逝中,永远地流淌在那清丽纯净的音符裏,如轻灵透明的月光和流水,洗涤过人们渴望真爱的灵魂。
那位被誉为天才的音乐家,他爱的,究竟是谁?
那般明净而忧伤的倾诉……已经成为了永恆的谜题。
也许,在Kuchiki家族长廊尽头的画像中,敏锐的人们可以窥见一丝端倪。
坐在纯白钢琴前的橘色长髮年轻人向身边侧抬起脸,笑得柔和,而微微倾身跟他说话的黑髮男子,冷冽的容颜仿佛初春初融的新雪,唇角依稀一丝清浅却真实的笑意。
而逝去时代的淡金色阳光,从他们身后,淡淡洒落,将他们的微笑,和着那一个芳香明媚的午后,静静凝固在时光之中。
刹那,永恆。
——end——
6000字,今天继续短篇,嗯嗯,是音乐家和贵族“资助者”的故事,好像在古老时代的欧洲,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呀,嘿嘿,受到贵族赏识的音乐家成为家族客卿类的存在,贵族也乐于有这样的人才,为家族争得风雅名声,当然,某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傲慢与偏见(上) 傲慢与偏见(上)
艾西是个不大也不小的村庄,住在这裏的老爷贵人们相互都是知根知底,经常走动的,所以一点点小事总是很快便人尽皆知,芝麻点大的事儿也能翻起一番浪花,大事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不,这两天还真有大新闻出现了。
这天,黑崎府的少爷黑崎一护正在书房对付着一些信件和家裏产业的报告,突然父亲兴高采烈地奔了进来,口乾舌燥的却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兴致勃勃地对自家儿子道,“儿子!儿子!有大事啦!”
什么大事?一护莫名放下鹅毛笔听自家老爸唠叨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有个身份高贵的青年,居然要在浪博恩置产,住到这儿来了。
“是那个朽木家族的亲戚啊,虽然只是表少爷,不姓朽木,但是也不得了啊,听说他父亲日番谷先生是在北部做生意发家的,每年五千磅的身家呢,这可真是女儿们的福气!”
“关游子和夏梨什么事情?”
“哈哈哈哈,一护你这就不知道了,那个日番谷先生可是未婚啊,如果他能看中夏梨或者游子,那可就太好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如此一厢情愿?家裏虽然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员,却只算是普通乡绅而已,人家真看得上吗?一护暗自嘀咕着,却也知道嫁女心切的父亲一番爱女拳拳之心,便也不多言语了。
不久,据说日番谷先生在西瑞尔庄园看了一番之后,十分满意,这事便算是定下来了,然后按照习俗,在人家搬进庄园,修整了一通之后,父亲便联合了几位绅士一起拜访,来回应酬了几次,不久便要开舞会了!
年方十七的两个妹妹对此十分欣喜,跟手帕交们开开心心地不知道讨论过多少回了,好在虽然母亲早逝,妹妹们的教养却未曾懈怠,就算是在觐见过女王的贵人们看来也不会有所失礼,老实说,一护对妹妹们的幸福也十分关心,虽然未必抱有多大希望,却也是乐见其成的。
终于熬到了舞会那天,衣香鬟影,灯火如昼,鲜花,音乐,美酒飘香,自然是好一番繁盛美景,荒废多年的西瑞尔庄园,也再次焕发出动人的光芒。
出乎意料的,不止是日番谷先生,到场的居然还有那传说中的朽木伯爵,以及伯爵的妹妹露琪亚小姐,和妹夫阿散井先生。
日番谷先生很年轻,神态却是老成严肃,却也并不是不好接近,交谈一会儿之后,大家便发觉这位年轻人彬彬有礼,话不多,却很有见解,不由十分中意,但是那位俊美逼人,身世显赫的朽木伯爵就不一样了,虽然一开始大家十分爱慕他出众的仪錶,认为他是一生所见过的最俊美的男子,优雅高贵,身姿俊挺,如同天际的月一般清冷皎洁,可转眼便发现伯爵大人性情十分的傲慢,看不起人,整场舞会下来,只跟自家妹妹跳了一曲,便一直待在场外,不跳舞也不跟人聊天,偶一开口嘴巴却十分的毒辣,连东西都不怎么吃,只喝了点酒,还是皱着眉喝的。
大家也对他也不怎么热衷了,一护对其更是十分讨厌,因为他言谈中对这个“乡下地方”颇看不起,而且还说了他妹妹的坏话。
是井上太太偷听到的,他冷淡地评论他的表兄弟眼光很差,谁都知道,日番谷先生跟很多小姐都跳了舞,却唯独邀请了夏梨两次,大家都认为日番谷先生对夏梨小姐十分中意,被他这么一说,意思不就是夏梨很差喽?
爱护妹妹的一护当然十分恼怒,虽然夏梨本人性子豁达爽朗,并不介意。
不过舞会之后,夏梨游子跟朽木露琪亚小姐却结成了好友,经常来往。
这天,西瑞尔庄园又有信来,邀请黑崎府的两位小姐前去做客。
虽然接下了父亲的职责后一护并不清闲,但是事关妹妹,他自然很是尽心地亲自送了她们去。
小姐们自有她们的节目,打牌,散步,亲密地谈心……先生们便一起到了娱乐室打起了桌球。
一护看着朽木先生那一副浪费了天赐好容貌的冰山脸便心中不爽,这种对抗性的娱乐正和他意,当下是大展神威,连败日番谷先生了阿散井先生,朽木先生不由也来了兴致,两人这便对上了。
对局很是精彩,棋逢对手之下两人发挥极为出色,妙着连连,结果却是一护险胜,一护心下十分得意,还若有所指地刺了人家两句。
朽木先生定定地看了一护一眼,大获全胜之下,青年神采飞扬,笑容亮眼,一头色泽明媚的橘色长髮柔顺地束以黑缎银边的发带,修长清瘦的身材十分挺拔,在剪裁合身的衣装衬托下,那笔直的长腿和纤细的腰身透出一种奇异的魅力,而青年色泽同发色一般明媚的眼清澈晶亮,仿佛蕴着蓬勃的生命之火,温暖流溢,饶是朽木白哉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是小地方的出身,这个青年却是气度不凡,相当出色的。
心下不由生了几分欣赏,这时觉得桌球无聊的自来熟?阿散井先生已经跟一护谈得十分投机,拉着他要比试比试击剑。一护也是喜爱运动和格斗的,便也未加拒绝,一行人又移驾去了剑术练习室。
依次上阵,日番谷先生和阿散井先生身手都非常不凡,不过他们只把这次较量当做切磋,没想到一护和朽木先生两个却是认真卯上了。
一个是剑势如风,精妙淩厉,一个是气势恢宏,大开大阖,却都步伐轻捷,仿佛燕子低飞,雄鹰纵掠,攻似电光石火,守如磐石坚岩,十分的精彩。
眼神的对峙,刀剑的碰撞,气势和技巧,力量和速度,比拼之间两人都涌起了遇见了对手的感慨,当下更是精神抖擞,全心应对。
只不过,朽木先生到底经验丰富,剑势厚重而华丽,而一护则不免冒进了些,快捷尖锐的路数恰恰被对方的厚重所克制,快攻的锐气不能持久,很快被朽木先生找到了机会。
“嘡啷!”尖锐的金铁交鸣之声中,一护的剑被对方一个绞刺,不由脱手飞起,而尖锐的剑尖指住了他的胸口。
男子深黑的眼眸宛如不见底的深渊,那危险的深邃让一护恍然有粉身坠落的错觉。
“我输了。”这话说得很是不情不愿,却也有那么几分佩服之意——毕竟他这次可是出了全力,没有轻敌也没有留手。
这个朽木混蛋性格虽然不好,不过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一护这么想着。
不过很快又被气得七窍生烟。
“掌握不了自己还犹豫不决,这样的剑法也上了战场只有死路一条。”——某傲慢混蛋的原话。
“你说什么?!”没城府的青年直跳脚,“赢了一场有什么好得意的,有种我们再来比过!”
阿散井恋次骇然又好笑,敢这么对他上司兼姐夫叫嚣的人,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呢,连忙拦住暴跳的青年,劝道,“朽木大人可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他会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啦!”
一护这才知道,有名的阿色战役中,这位朽木混蛋居然是率领先锋部队大败法军的英雄人物。
就算你确实很厉害,也不能这样子看不起人啊!一护这么想着,委实对朽木白哉没啥好感。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唯一出路便是找到一个好夫家,经过父亲的薰陶明白了这一点的一护一心关注着妹妹和日番谷先生的紧进展,却不知道自己清澈纯粹的气质,耀眼明媚的光芒和关切体贴家人的温暖,已经入了那位“朽木混蛋”的眼。
交往不知不觉便频繁起来,舞会,牌局,打猎,骑马,射击,游湖……虽然在心底嘀咕着这家伙没事干了吗怎么每次都能看到,却也在渐渐熟悉中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跟性格豪爽大气的阿散井还有露琪亚小姐更是投契,结成了好友,至于严肃程度跟朽木白哉有得一拼的日番谷先生,则是友好有余,亲密不足,不过只要夏梨喜欢,那也就够了。
大家都说黑崎府这下交上了好运,不但大女儿有望找到好夫婿,儿子也被贵人看重,前程无量。
黑崎一心高兴得整天咧着嘴笑。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护没在意自己所谓的前程,他的心愿也只是守住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努力让家人平安幸福而已,所以也未曾抱有什么结交讨好的心思,但是心思简单的他,并不明白世上有很多事情,并不以人们的初衷为转移。
夏季的雨总是突如其来,骑马出猎的人们遇到了,也只能自歎倒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分散开了,等找到一个避雨的林中小屋的时候,一护髮现他身边只剩下了朽木先生,当然还有他们的马。
倒楣加倒楣!
好容易在壁炉中生起了火,一护费劲地脱下湿透的外套,坐在了壁炉前,去烤那湿得粘住了皮肤的衬衣。
悉悉索索的声音,朽木先生也坐在了身边,同样将外套脱去的他,有着成熟而劲健修长的好身材,原本苍白的皮肤被火光和热意熏得有点微红,发丝微乱,倒显得比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顺眼了不少。
前面暖了,背部却还是湿的,一护不由打了个寒噤。
“冷?”男子侧过头来,清隽的侧面线条,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异样的漂亮。
是的,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强势而冰冷的男人,有着非常美好的外壳,精緻一如那些天才横溢的画家笔下的名画。
“还好……”一护摇摇头,摇走自己些微的愣神,见前半部分的衬衫烤得差不多了,便转过了身,烤烤背上的。
然而比壁炉带来的热度更加灼热的是落在他后颈上的手掌。
那种触感,很少跟人有肢体接触的一护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缩起肩膀想要躲开,“干嘛?!”
而男子柔和了的神情令他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一护!”
干嘛这么叫我名字啊……我跟你不熟!想要这么说的一护却突然失了声似的,在男子凑过来的容颜面前完全地愣住了。
直到说不清是冷还是热的嘴唇轻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被雷打了似的要跳起来,“你……你干什么?!”
“我喜欢你。”
认真的眼神,深黑如同一整个深渊,一凝视便有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落入深渊的错觉。
“我喜欢黑崎一护……跟我在一起……好吗?”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吗?一护模模糊糊地想着,在男子的嘴唇再度覆盖上来的前一秒,突然爆发地将之推开,“你疯了!”
“我很清醒。”
“我是男的!”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这这这……这么理所当然说这种话……简直不可以交流!一护怒极反笑,“你要发疯随你,恕我不会跟你一起发疯。”
“你讨厌我?”
“非常讨厌!傲慢,自大,没表情,自以为了不起,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让人喜欢?我就算喜欢全世界的男人,也不会喜欢你!”
“哦?”
男子的目光深沉而危险,表情恍似波澜不惊,却散发出冷冽又火热的矛盾气息。
危险!
这个人,很危险!

傲慢与偏见(下) (下)
短暂的搏斗在小屋这种施展不开的地方很快结束了,被扣住双腕按到了地板上,男子居高临下的审视,让一护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紧得发疼!
“你干什么?放开我!”费劲地扑腾!
“看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男子好整以暇的态度令人毛骨悚然,混蛋,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有那种兴趣?一护也听说过这种事情,但是物件都是平民家的孩子,而对同阶级的人出手则并不多见,毕竟牵扯进了两个家族,事情就麻烦多了!
但是此刻已经没有余暇来想这么多。
跟之前那个简单的触吻不同,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暴风雨一般激烈地掠夺着青年的唇齿,一边用力扭动着手腕挣扎一边咬紧了牙关,一护感觉到男子整个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肢体的触感在挣扎中更加鲜明,而一只手就能把自己双腕紧扣在头顶的强势更是让他红了眼睛。
空出来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探进了衬衫内,在腰际如蛇爬行,一护惊恐地一阵扭动,然后感觉到那保养得宜的指尖捏住了胸前的柔软。
“唔!……放……”一开口灵活的舌就不失时机地窜入,翻搅着口腔,那异样的触感,柔软而强势,一护怎么摇摆头颅也躲不开,追逐着,侵略着,深深地抵入口腔深处去捕捉退却躲闪的舌,然后不肯放鬆地缭绕纠缠,几乎深入到咽喉,舌头和口腔又麻又痛,却又和了怪异灼热的感觉……呼应着胸口被捏拧的敏感处那蛛网般放射开来的麻痒……
全身的热气都往小腹沖去……好难受……
然而突然传来一阵舒服得浑身都要飘起来畅快感觉,一护不由在唇齿的纠缠中溢出一声连自己听了都腰身发软的低吟,完全不像自己的声音,又甜又软,男子这才放开了他的嘴唇,覆在下身隔着布料抚弄的手来回勾画,轻按摩压,低沉的声音蕴满了邪魅的磁性,“似乎并不讨厌呢……”
“什……什么……”有点茫然地看着男子薄而锐利的水红色嘴唇翕动着,想要推开,力气却被抽空了似的使不上来,浑身都软,却只有被抚弄的那裏硬得让人想哭,恨不得再多一点,更多一点……情欲的陌生和惊恐,羞耻,愤怒,自责、迷乱……交织在一起,哗哗的雨声喧嚣围绕,世界似只剩下了疯狂倾泻的暴雨和雨中染着劈啪作响火焰的小屋……
“轰!”炸开的雷声振聋发聩,将迷乱中的神智惊醒,一护奋起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了朽木白哉,快速地退开,淩乱地拢着散乱的衬衫,又气又羞,惊怒交加,“混蛋!我……我要跟你决斗!”
男子虽然隔了几步的距离,却全然无法给人以安全的感觉,那劲健的身体,志在必得而再无掩饰的眼神,给人以蓄势待发的黑豹般的错觉。
空气紧张得似要窒息,身体被抚弄之下燃起的热度却愈发高炽,火一般烧灼在皮肤上。
无法呼吸。
在对方开口之前,一护一阵风一般地转身,打开小屋的门,沖进了雨中。
暴雨流注的声音,马嘶,急促的马蹄声,青年的纵马而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白茫茫一片的雨中。
淋了雨,又是在那种情况之下,发烧咳嗽的重感冒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缠绵病榻中,来来往往探望的人中却没有见到那个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一护松了口气,心裏却不知道为何,气愤中竟然有几分……失落。
那家伙……喜欢我……?
一护没有恋爱过,交际中结识的女孩子也没有哪个在他心中留下过痕迹,但是他明白爱是什么。
母亲去世后,父亲深夜歎息的寂寥。
曾经那充满光彩的记忆中,父亲和母亲相对的笑脸,因为彼此的存在而灿然生光的眼神。
甜蜜,温馨,安宁。
如四月流蜜的风和阳光。
可是那混蛋……
突如其来的“喜欢”,不顾人意愿的强吻,以及更加过分的……思维一转到发生的事情上便是一阵恼恨,想着等病好了,一定要找那家伙决斗,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出了这口气,太过分了,自己是男人啊,居然这样对待……每次思维都像是打转一样,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木屋中的兵荒马乱的纠缠,高烧的身体却仿似记忆起了那个时候流转在每一根血管中的酥软疼痛,令他辗转,恼恨之余更是羞耻,羞耻于自己当时的反应,以及居然牢牢记住了那种感觉的可耻。
迷迷濛濛的睡意中,微凉的触感落在了额头。
是一个人的手掌心。
谁?
想睁开眼睛却没有了力气。
清凉而醇厚的声音,丝一般滑入了耳内。
“对不起……一护……并不想那么急切的……只是发现了,你对我的讨厌……”手掌很轻柔地抚过额前,将微汗时站在额头的发丝拂开。
清凉的掌心,抚在烧得昏沉的额头上,很舒服……
“我是真的喜欢你,一护,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耀眼,明亮和乾净,跟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心情都清爽简单起来,烦恼的事情都不值得烦恼了一样……”
男子淡淡地敍述着,敍述在家族的责任和利益纠葛,议会的纷繁琐碎,令他厌倦的社交中,他发现了一护这样一个特别存在的惊喜,不动声色的接近,日常交游的愉悦,越来越热烈却不得不忍耐的心情,察觉到被隐隐排斥厌恶的伤感……优美如大提琴低音部和絃的嗓音,优雅而平缓的发音,第一次,一护感觉到在淡漠的语气下,这个男人的内心的成熟,和寂寞。
想要睁开眼叫他不要再说了,然而却仿佛被催眠似的,在男子的诉述中渐渐沉沉睡去,坠入黑甜乡。
谁放他进来的……
到底是年轻人,病势来得兇猛,去得也快,不几天便又活蹦乱跳了,总算让父亲和妹妹们安下了心来。
一护望着绿荫浓茂的庭院,有了几分恍惚。
去找那个家伙算账?
且不说能不能打败他,只是想到要跟那家伙见面,不由便是一阵的心慌意乱。
深黑而深邃的眸子仿佛在眼前浮现,夜色一般浓郁,深沉,平时安静得恍如夜晚的海面,看不见底,柔和看人的时候却像是在海面上落下了明净的月光,雪白浪花淡淡翻卷,而情绪动荡的时候却卷起了惊天的浪涛,铺天盖地。
就算一直觉得这个家伙的傲慢很讨厌,但是渐渐了解之后,他的博学,他犀利的见解,他的精明,以及出众的剑术、骑术……都渐渐在心底印下了痕迹,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有傲慢的资本。
而自己,一直以来,被一开始形成的偏见挡住了目光,竟然没发现,他对自己的不同。
居然是喜欢,对自己……
一护承认,确实,病中听到的那一番话,让他多了千般思量。
那个人的心情,那个人坚硬外壳下,淡淡流露的沧桑和寂寞。
真的很讨厌吗?
那么讨厌的话,就不会在每次被邀请的时候,欣然前往了。
也不会在一些针锋相对的交谈中,被兴奋的心情驱使着,畅所欲言了。
争强好胜的比斗中,何尝没有被那个人承认的喜悦?
想要成为和他一般有能力的人,精明世故,不经意间成熟的魅力淡淡散溢,便是那微带嘲讽的说话方式,都渐渐觉得再也适合他不过……
一一回想,才发现,有些心情,早已瞒着自己,在不知道的地方逐渐成形。
掀开那层名之为讨厌的纱,显露出真实的形态。
原来,黑崎一护也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青年在从浓荫透进来的散碎阳光中微微地笑开,几分释然,几分自嘲,几分喜悦,还有点点羞涩。
“叩叩”,门外传来轻轻地敲击声,管家的声音,“一护少爷,朽木先生和日番谷先生来访。”
这才出了房门,还没见到客人呢,就被老爸一把拉到了一边,“一护啊,我看夏梨的好事到了,你帮忙把那个冰山面瘫给我弄开,这样人家才好求婚哪!”
一护在肚子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来求婚的?”
“笨蛋!”父亲敲了儿子一下,“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怎么会有结果?快点去,散步,打枪,骑马,什么都好,给我把他弄走!”
一护揉揉脑袋,半真半假地道,“你就这样利用你儿子,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拐跑了。”
“拐跑就拐跑,我女儿有好归宿就行了。”黑崎一心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你说的啊!”
“快点啦,臭小子!”
一护憋着一肚子的古怪,一本正经地出来,彼此客套了没几句,一护就盯着朽木白哉,“朽木先生,可以单独跟我出来一下吗?”
难得的,在那个万事尽在掌控中的男子眼中看到了几丝忐忑。
越发板紧了脸。
来到了训练室,也不理跟在后面的人,逕自取了两把剑,扔了一把过去。
朽木白哉微微挑起眉,”真要决斗?“
哼了一声,”当然!“
”条件呢?“
”我胜了,再不许来打扰我,说那些鬼话。你赢了的话……“
男子抿了抿嘴唇,”若我赢了,愿意允许我追求你吗?“
”先赢了再说吧!“
手执长剑,英姿焕发的青年身周的气场却并不淩厉,反而有着奇妙的和煦与和谐,初夏阳光般暖意照人,看着这样的他,朽木白哉深邃的眼底渐渐泛起了点点笑意。
“来吧!”
扬起了剑,双剑铿然相交。
剑身间溅出的火花,便如那在天幕炸开的流丽烟火,映入了青年生机勃勃的眼底。
你不再傲慢,而我不再偏见,看清楚彼此的真实的刹那,美好的故事便从此展开。
而此刻,在楼梯的拐角处偷看女儿接受求婚过程而满心欢喜的黑崎爸爸,还不知道儿子的戏言就快要成真,自家宝贝儿子就快要被他不待见的冰山面瘫给拐走了。
想必到时候会是哭天抢地吧……
一天写了足足七千多字哦,想不到我还是蛮有爆发力的嘛……本周第二榔头送上……
突然发现名着改编很有意思,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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