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好了 乖 厕所女人小便露出毛

第十一章 雪纱裙与高跟鞋-3 几小时的车程，我把一整张EXO的专辑听了一次又一次，总算盼到即将到达台北的提示铃。一下车就看见整个台北车站挤满了各色人种，赶着返乡尖峰的南部人、即将休假要狂欢的外籍移工、趁着春节要来台湾感受农曆过年的观光客，整个车站像是大杂烩，塞满了各种食材。我忍不住思索，像我这么平庸的人要是落入这熙熙攘攘的人海中，还有人能在成千上万张面孔中发现这样庸俗的我吗？当我胡思乱想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妈妈的电话，我接起电话，另一头妈妈的声音依旧如过往，充满精神，「妳到台北车站了没(推荐资讯:英语文章阅读，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到了。」我四处张望地标，然后跟妈妈汇报自己到底身处何方。约莫五分钟后，我就看见妈妈穿着套装，脚踩高跟鞋，发出悦耳的声音，风尘僕僕地朝我走来，显然是刚下班。「饿不饿啊？」妈妈劈头就问。我点头如捣蒜，搭了好几小时的车，肚子当然饿得受不了。「好啦！想吃什么？」我本想回答，就吃妳的家常菜吧！好久没吃了。可当我要回答时，妈妈就说：「我刚发年终奖金，就带妳去吃好料吧！」我立马露出灿烂笑容，果然，吃货听到「吃好料」三个字就会开心成这样。妈妈带我去离家比较近的百货公司吃港点，两个人就点了整整一桌的点心，我还来不及学那些部落客替食物拍遗照，肚子就抗议似地咕噜叫了起来。「妳爸是都虐待妳不给妳好好吃饭啊？谁教妳狼吞虎嚥的？」妈妈见我那实在不怎么好的吃相，忍不住奚落我，也顺带奚落我那远在故乡的爸爸。我嚥下一口奶黄包，说：「还好啦！妳知道的，爸做饭不难吃，偶而我们也会跟王叔叔一家人去吃饭。」「哈，我之前也满喜欢吃他煮的饭的。」妈妈突然这么说，闻言，我顿时停下伸手去夹肠粉的动作，震惊地看着她，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似乎说了什么惊人的话，赶紧侷促地转移话题：「妳现在考试还是输给隔壁那个男生哦？他叫什么来着？胤真？」这下换我侷促了，我低声说：「他叫胤崴。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考得比他差。」我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每个话题都有点敏感？「唉，人家不是从大陆来的吗？那边读书压力那么大，之前听他妈说他好像以前是读竞赛班的，输给他正常。」我不语，低头戳那碗黑乎乎的龟苓膏，突然觉得这顿饭没那么美味了。妈妈又絮絮叨叨地跟我说大学最好来台北读书，不是台大就是政大，反正她现在的房子在板南线上，去两所学校都还算方便。「要是妳去清华或交通，我可帮不了妳了。」她语重心长地说。「要是我的数学考十五级分，我可以考虑去新竹準备当科技新贵，反正清大跟交大的男生也比较多，我也可以早点让妳抱孙。」我笑说：「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笑捶了我一下，又是那句：「还是台大好。」可我还不想考虑那么多未来的事，毕竟现在的我心就乱成一团了，还能再添乱吗？吃完饭后，妈妈带我去逛百货公司里的UNIQLO，还不断嫌弃我的穿着随便，看起来很像足不出户的宅女，就差没有穿夹脚拖逛街了。其实跟她出来买衣服利大于弊，不愁没钱买好看衣服，只是她会一直碎碎唸。「妳也该学学穿点有气质的衣服，比如裙子，不要整天穿得像个小男生。」她边说边领着我去裙装区，一整架的裙子夺人眼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架上模特儿上的黑色雪纱裙。就是那天杜嫣然穿的裙子。我着了魔似地拿起那件裙子，然后在我妈的怂恿之下去试穿，我还贱兮兮地跟她借高跟鞋来穿，硬扯些什么：「明年申请入学面试也要穿高跟鞋，不如现在就练习。」于是我总算是拿齐了那天烙印在我心里的雪纱裙和高跟鞋，到试衣间更换，只见镜子里映照出来的是个妄图用衣着改变气质的村姑，我的个子没有杜嫣然高，雪纱裙穿上去都拖地了，更别提要穿出她那种飘逸的气质。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咧嘴嘲笑自己，好好掂掂自己的斤两吧！却越笑越觉得脸颊酸涩，直到嘴角再也扬不起来。我愣忡将雪纱裙脱下，换回自己那件穿得都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脚底还是不服输地踩着高跟鞋，推开试衣间的门，才刚踏出第一步就跌个东倒西歪，无人上前搀扶。我忽然想起那时杜嫣然脚步也是这样歪七扭八，身旁却有个文胤崴伸出臂膀，任她挽着，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只好拍拍鼻上的灰，吃痛地走向前，脚步越发稳健，总算不像刚开始那样步伐不成直线。我将那条雪纱裙放回试衣间柜台，柜台小姐还问我：「需要其他款吗？」我笑答：「不用了，这个版型不适合我。」既然不适合就不用强求了。雪纱裙和高跟鞋固然好看，但终究不是属于我的。

第十二章 那天青春正盛-1 寒假就这么结束了，意味着在学测前我们再也没有可以完全放鬆的长假，然而开学回到学校大家脸上都没有即将临死的沉重表情，一如往常地讨论寒假各自干了什么有趣的事。张文茜一如往常，一到学校就拉着我和林书榆聊EXO团综，依旧是那个花癡迷妹。面对我不解的表情，张文茜义正严辞地说：「古人不是说秉烛夜游吗？对我来说追星就像吃饭一样，有人会因为学测就不吃饭吗？」我不由得为张文茜的洒脱肃然起敬，却忘了有个成语叫「废寝忘食」。开学没多久就是始业考，考题是学测模拟试题，正好给我们这些準考生练习练习。因为考试题型转变，学校排名也有了很大的变动，苏墨雨和三位医科班的学生都得到了75级分，而文胤崴与四位医科班还有两位数资班的学生74级分，我的理科分数没有文科亮眼，自然14级，数学13级，总级分72级，虽然仍在全校顶标的範畴，总排名也没有平常段考出众。「果然自然组在学测比较佔优势。」班上同学在拿到成绩单后忍不住叹。「所以才要加倍努力啊！负隅顽抗听过没？」班导听到我们这番言论，慷慨激昂地说，还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负隅顽抗」，「你们也该开始认真了，不然学校为什么要把毕旅安排在开学后一週？」听到「毕旅」二字，班上同学立刻躁动起来，方才的哀怨就像假象一样。不同于其他学校，我们学校为了避免学生在五月还以「毕旅结束再读书」为藉口来一晌贪欢，就把毕旅安排在二月底。听说其他私立学校更绝，高二上学期刚分班就举办毕旅，同学们都还很陌生，就要同床共枕三天。班导见我们的反应，清秀的脸都拉长得像是网路上那只「臭脸猫」，脸上写的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回到家后，我把始业考成绩单还有题本收进抽屉，打算等到七月的第一次模拟考前再拿出来複习。我从书柜中拿出前几天才买的八月长安的《暗恋．橘生淮南》，因为台湾没有代理，我只好上网买人家的二手书，书封有些皱褶，让平日独锺新印刷的书籍的我有些不习惯。我快速浏览一下书本破损状况是否严重，忽然就翻到某页夹着一张纸条，像是书摘，上头只有一行字「我爱你但与你无关」，就像前个主人对这本书，抑或她那段不为人知的感情的告白。我轻轻拾起这张纸条，然后把它移到第一页，这句话或许不只是代表着主角洛枳的暗恋，它的背后也曾有个晦涩的故事，也许，它不过是渴望共鸣吧。我抬头望向对面窗子。是啊，我爱你但与你无关。始业考带来的低气压并没有持续很久，高二大楼已经瀰漫着毕业旅行的欢乐气氛，颓废得让各科老师都很想罢工。「我在你们身上看见了什么叫『及时行乐』。」地理老师在抓到第三个上课滑网拍买毕旅要拍的衣服的人时，忍不住叹。其实我猜老师想说的是「行尸走肉」吧？我打从心底同情他，然后安安分分地在课本上做笔记。下课老师离开后，刚才被抓到在逛网拍的陈语心放肆地朝杜嫣然喊：「妳这个小王八蛋！明明就是在帮妳挑衣服，怎么被处罚的是我呢？」杜嫣然陪笑，「哎呀！语心妳的眼光好嘛！所以挑衣服这种重责大任当然要交给妳呀！」「妳不会叫文胤崴挑啊？反正妳是穿给他看的。」杜嫣然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大叫：「叫文胤崴挑？我又不是疯了。我还怕那个家伙上了大学之后会懒到每天出门就是短裤跟蓝白拖。」闻言，我差点就要把刚要吞进去的水吐出来，就这么呛到了，痛苦的咳了好几声，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杜嫣然见我的反应，喜出望外，像只得到玩具的贵宾狗，欣喜地说：「看来如滢深有同感，身为文胤崴的邻居，想必能够知道他的穿衣品味多差。」「其实文胤崴就只是懒了点，T-Shirt搭牛仔裤或束裤吧！只是难保他的懒癌到大学是否会恶化。」此话一出，我们几人张狂地捧腹大笑起来，要是被文胤崴知道了，他大概也会无奈地笑笑吧。

第十二章 那天青春正盛-2 毕旅就这么到来了。学校特别安排我们在学测公布成绩当天离开学校，就是希望当高三看到成绩濒临崩溃边缘时还要忍受高一、高二的嬉闹声。我身着大学T、牛仔裤，脚底踩着球鞋，梳着一成不变的马尾辫，拉着小小的行李箱，和平常上学没有什么差别。然而，一进教室映入眼帘的画面却令我咋舌。班上过半数的女生都盛装打扮，连平常较为学术派的人都褪下厚重眼镜，换上隐形眼镜，穿着充满设计感的服装，更别提陈语心、杜嫣然这些热衷于打扮的女孩，脸上化了淡妆，还戴了瞳孔放大片。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到了美容美髮科。我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看见邻座的林书榆正在和隐形眼镜奋斗，身穿一件连身裙配内搭裤，忍不住说：「书榆，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哦！」林书榆敷衍地点头，突然一个手抖，隐形眼镜就这么掉到桌上，她忍不住抱头大叫：「怎么那么难戴啊？我都已经试十分钟了！」我忍不住笑她：「现在妳知道美女不好当了吧？」她斜睨我一眼，然后悻悻地把隐眼放回盒子里，「哼」一声，「算了，我才不屑戴这玩意儿呢！」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刚进教室的张文茜看见我们嘻嘻哈哈的，立马凑到我们身边。「书榆是準备寻觅第二春吗？」她劈头就问。闻言，林书榆的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像极了坏掉的红绿灯，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才没有！」我和张文茜交换眼神，都忍不住露出狭促的笑容。看来答案很明显了。我转个话题，「我刚才进门还以为走错学校了呢！到底为什么去个毕旅要打扮得像去相亲呢？」张文茜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好像我刚才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说：「难得可以好好打扮一下，妳难道就没有想要好好打扮一下吗？唉，女为悦己者容，妳就没有想要为他盛装打扮的人吗？要是妳之后去看EXO演唱会还穿得这么随便，别说妳是我朋友。」我挠挠头，嘿嘿一笑。其实是有的，只是自从穿过那件不合身的雪纱裙后，我更加不敢于尝试那些会让我显得更加俗气的衣服。「好了，回座位上坐好！有谁还没到吗？」班导走进教室，一来就是点名，她穿件小洋装，头戴一顶渔夫帽，身上行头跟杜嫣然等人不相上下。吴睿钧等人突然就嘻嘻哈哈地喊：「陈致扬又迟到了啦！」我们立马环顾四周，确实完全没看到班上迟到大王陈致扬的身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毕旅也可以迟到？快点打电话给他啊！」班导大叫：「跟他说等一下我会在游览车上好好跟他谈谈！」我们没心没肺地笑陈致扬完蛋了，等一下就有好戏可以看了。「除了陈致扬都到了哦？那大家东西收一收，去校门口集合上车吧！」我们东西上手，赶紧前进校门口。到了校门口才看到陈致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看起来就是睡过头，连头都没有整理整齐。「陈致扬！又迟到！」班导一见他就厉声大喊。「老师，路上塞车了。」陈致扬一脸诚恳，抱歉地说。吴睿钧马上拆他台，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坐火车来的吗？我今天才知道火车也会塞车。」闻言，班导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今天罚你坐我旁边，帮忙我提行李！」看着陈致扬憋屈地回答「好」，班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在这个小插曲中，我们的毕业旅行也揭开了序幕。我们的第一个行程是去垦丁，离开城市，一路在省道南下狂奔。南部的天气果真如地理课本所说，在这初春时节已是艳阳高照，我望着流转的路景，耳机播放着欢快的音乐。车上气氛欢乐，几个男生坐在最后面也不顾危险，盘腿坐着打牌赌博，时不时就传来欢呼声，女生们叽哩呱啦聊八卦，都不会累似地。经过台南时，班导忽然就从领队手中拿走麦克风，说：「地理老师要我特别交代你们，记得认真看一下路牌，搞不好明年学测就考这个。」全车顿时哀鸿四起，大喊：「能不能先不提这个？」当我们到达垦丁时已是下午一点，阳光正大，热得人都睁不开眼了。「比起狂风暴雨，我更讨厌阳光普照。」张文茜拿着昨天发的旅游手册当扇子搧啊搧(推荐阅读:校园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愤愤地说。身穿长袖大学T的我已是满身大汗，却仍是笑说：「别这样，要是狂风暴雨我们还玩什么啊？」「李如滢我求求妳脱衣服吧！看着妳这身穿着就快热死了！」张文茜热得烦躁，硬是要伸手扒我衣服。我学着被色员外骚扰的小奴婢，扯着嗓子大喊：「变态啊──！」林书榆被我们两个惹得哈哈大笑，也加入了扯我的衣服的战局，我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三人就这样在沙滩上上演最俗滥的你追我跑情节。「三个疯婆子！」许航青看见我们三个幼稚的模样，忍不住朝我们喊。「李如滢妳给我站住！」我回头朝他们喊：「我好歹也是大队接力MVP吧？想叫我停，还不如计算我的加速度呢！」「那妳来个等速圆周运动啊！」我被他们惹得哈哈大笑，最后还是累得停下来，任凭他们扑上来朝我又拉又拽。「我脱就是了嘛！不要再骚扰我了！」我被他们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认命换上白T-shirt。来到海边的重点应该就是玩水吧？然而，大人们担心我们小孩会受伤，就不准学生参加学校旅游玩水，我们只好坐在沙滩上「望海解愁」。整个二年级的学生就这样在沙滩上各自找事做，有人正在为待会的沙滩排球比赛做準备，有人正学着去夏威夷的观光客做日光浴，有人正童心未泯地堆起沙堡。我们几个女生就在旁边一边玩沙，一边碎念到底那些沙雕展的人多厉害。当我们总算堆出一点样子时，一阵风吹了过来，这座结构不怎么结实的「堡垒」就这么倒了。「我好不容易堆这么高！」林书榆抱头大叫：「我还是第一次深刻体会『风蚀』现象。」我们只好悻悻然把旁边的沙挖过来，试图稳定地基，结果张文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整座堡垒就这么凹了一个洞，我们又是一阵尖叫，最后乾脆一人一巴掌摧毁这浪费了我们十分钟的东西。看着堡垒的残骸，我突然说：「我爸说过一句话。」「什么？不挑食才会长高吗？」张文茜非常不应景地回答，还顺道鄙视了一下我的身高。我白她一眼，逕自说下去：「就是『人性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