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暗卫不要好深np 小说里很污很黄的细节描写

第十七章 自踏青楼(下) 「阮娇娘,大家闺秀主动前来挂牌,你就收下她。看她那身段、脸蛋定能帮你赚到大把大把的银子,你不是很喜欢银子吗?」男人群里一个男人吼道。 阮娇娘仍旧站在雕栏处,不去搭理那个男人的挑端,闷自心想,什么年家的千金小姐「年莫笑」?分明就是护国将军岳一飞的奇女,颢琰王君钦涯的王妃岳荷衣。 阮娇娘十日前告诉阮小鱼拒收荷衣后,君钦涯深夜踏月来访她私闺。 那夜钦涯没有离开。他们缠绵过后,钦涯用命令的口吻叫她收下荷衣,并且要栽培她成为阮娇楼的花魁。 阮娇娘当时没有同意,也没有推託,她只问钦涯还要害多少女人成为残花?钦涯没有回答,死一样的睡到四更又踏着清风回了颢琰王府。 楼上雕栏处的阮娇娘立在原处,没有声响。楼下又有男人喊话:「那么好的货色,阮娇娘你还犹豫什么?」 荷衣仍是静待阮娇娘的反应。阮娇娘缓步风姿地从正北的雕花楼阶走到荷衣身边,小声说:「请跟我到楼上厢间一叙。」然后她望向舞池中的天香大声道:「各位大爷、公子哥继续看我们天香跳舞。今晚谁出的价高,天香就是谁的。要是想看惊喜,请明天再来。」 阮娇娘领着荷衣从南侧楼阶上楼。暗角处的乐师继续弹奏,舞池中央的天香愣了好半天才跟上节奏。曲子仍然很优雅,可是热闹的气氛已不在。 到了正南厢间门外,阮娇娘对跟在荷衣身后的男丁女僕们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阮娇娘推开门,转过头对荷衣道:「岳小姐请进。」 荷衣听到阮娇娘叫自己岳小姐,没有感到意外。这,早是她预料当中。君钦涯安排她到阮娇楼来,怎么会不认识阮娇楼的老鸨? 进了厢间,荷衣眼光一扫,看到藤桌旁的椅子大方自然地走过去坐下,先开口道:「这是君钦涯开的妓院?」 阮娇娘平淡地答道:「这是我自己开的,与他无半点牵扯。」 「他是你的恩客?」荷衣也淡淡地问道。 闻言,阮娇娘沉默。她那张年轻的脸,跟荷衣一般上下。却打扮得成熟稳重,像历尽沧桑的老妇。荷衣依然,只是沧桑只在心里。 阮娇娘不正面答荷衣所问:「他是你的新婚夫君。」 荷衣轻笑:「既然他把我扔到你这里来,想必你知道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夫君。」 良久,两人都无语。阮娇娘猜出十之八九,荷衣心里恨君钦涯。只是,她不知道荷衣为什么今天以这种方式到来阮娇楼。 「你準备怎么处置我?什么时候让我接客?」荷衣只问。 阮娇娘妩媚一笑:「既然你不愿意,还亲自登门?」 南侧厢间内,两个女人相望,彼此心知肚明。这间南侧正厢,曾经多少花魁守着它等待花落。阮娇娘暗自心想,荷衣既然站在这里,就注定日渐凋零。 荷衣沉默片刻后,无所谓地开口道:「我自己喜欢青楼,青楼从此就是我的家。」荷衣明知凭现在的自己是逃不过君钦涯的手掌。岳家的灭门,荷衣还能逃到哪里去?那个嫁给颢琰王的岳荷衣也有阮小鱼代替了。自己还能逃吗?又何必要逃? 「阮妈妈準备让我怎么登场?我可要先告诉你,我年莫笑一不会舞,二不善歌。要我登场表演才艺我不会。」荷衣如实说。 的确,荷衣在这个时空没有学过歌舞,琴棋书画样样都不曾碰过。年幼时,岳一飞忙于公务,没有花太多精力培养荷衣的才艺。曾给她请过老师教她音律、乐器。她不花心思学,全去琢磨怎么刁难老师。岳一飞给她换了一个又一个老师,都一个又一个无奈地走人。岳家兄弟强押着她到学堂读书,她到了学堂不但不听讲,还在师长考问她时反让师长哑口无言。 阮娇娘置疑:「千金小姐哪有不会弹琴歌舞?岳小姐就别逗我了。」 荷衣回话:「以后,我叫年莫笑。一个不会弹曲踏舞但会让你赚够银子的青楼女人。」 阮娇娘仍然置疑:「你当真不会弹琴歌舞?」 「我是真不会,如果事先不跟阮妈妈你说,到了台上可别怪我砸了场子。」 阮娇娘问:「不会歌舞,你怎么赚够银子?」 荷衣笑娇娘死板:「阮妈妈可知出奇制胜?那些逛青楼的爷们儿,个个每天都在看姑娘们跳啊,舞啊,每天都一样。即便是姑娘们个个都舞艺、歌喉超群,那也一样是表演了千百遍的老调。能让他们新鲜还怕赚不到钱?」 娇娘一听,「你可有登场的节目了?」 荷衣神祕地从椅子上起身,「既然是奇,娇娘就先别急着知道,登场时就等着收银子就行了。」 娇娘脸边掠过一丝讚绝,「岳千金果然是奇女。」 荷衣闻言后,脸色一沉,「我说了,我叫年莫笑。岳家已经消失了。」 娇娘上前,正视荷衣,「既然你知道岳家已经不存在了,就该知道君钦涯并不是放你到青楼来赚钱的。」 荷衣来了兴趣,「哦?他还有更大的阴谋?而且娇娘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只是觉得你太过无所谓,将来或许你会撑不住。」娇娘收了话,知(推荐资讯:办公室性感女秘书,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道自己关心多了,自己的将来还不知道归宿在哪里,就草草说:「这间厢房里侧有浴池,还有书房,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只是暂时先缺你个丫鬟,等寻来人再安排给你。登场的事,暂且放在三日后。这三日你方可在厢间里活动,自会有人给你送来三餐。」 荷衣见娇娘移开话题,知不能在她口里得知什么情报,识趣的点头回应:「好,只是登场的事,还要跟你沟通,烦你明日帮我请来乐师可好?」 娇娘答:「只要你待在厢房内,请谁都可以。」 阮娇娘走后,差人送来了荷衣的夕食。虽然这是在古代,可是不同与历史上的任何朝代。人们同现代人一样,一日食三餐,不同与古时人们只吃朝食与夕食。荷衣转世后,对于这个时空完全能够适应。十八岁前过得比前世还逍遥。 只是荷衣十八岁后,半月的时间她就遭遇种种,落到今日栖身青楼。 暮色过后,天空拉开了黑布,将整个蜀都城笼罩成夜。荷衣睏了,躺在高床上。那床算是上等的好床,锦绸纹绮高挂,上等红木上雕着鲜活的鸳鸯戏水。睡在上面除了软还是软。很安逸,荷衣却依然睡不着。 一切总该来,谁让自己前世错了那一夜。只是钦涯的惩罚太重,两清后,无所谓他再是自己的谁。君钦涯,你别再如同上世,爱上我。这一世,我不会再傻子一样为你纵身火海,这一世我为自己活。 荷衣正心底暗想,厢房的窗户突然轻跃出一个人。虽然没有声响,但还是惊动了荷衣。起身一看,原来是君钦涯。人家说曹操,曹操到。 君钦涯冷着脸,走到床前对荷衣道:「有件事情,我改变了主意。」

第十八章 无所谓你改变主意 钦涯见荷衣听他说话过后,又倒下床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他脸色不悦:「你就不想知道我改变什么主意了吗?」 荷衣闭眼沉睡,像正在梦乡一样安宁。她才管不着钦涯有什么主意,在她面前还不如一只飞过的蚊子,至少有蚊子她还会伸手去拍。 「你这样睡着真的很美。」钦涯说着,扑到床上掀开荷衣的薄被:「没想到你还没有登场就闹得蜀都城沸沸扬扬,还真有能耐。」 荷衣被钦涯压在身下,喘不过气,「你想干什么?」 「阮娇楼将来的花魁就这样白白让给别人尝欢了,岂不是太可惜。」钦涯不怀好意道。他俯视着荷衣的漂亮美貌,眼神里藏着邪意,「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成为第一个尝到你味道的男人,再把你丢给那群恶狼。」 「你别忘了,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碰我。」荷衣提醒钦涯,眼里滑过一丝神色抵挡钦涯的入侵,彷彿眼神在说,你敢。 钦涯闻言,荒唐地笑了,「我在女人面前说过的话,我从来不记得。况且,我们拜过天地,我是你的夫君,我就是该睡你。」 是,他们拜过堂。拜堂过后,那一声礼毕后,他们就是夫妻了。本来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荷衣甘愿、期待把自己给钦涯。但是现在钦涯要洞房,她觉得可笑。 荷衣笑道:「无耻。」 钦涯听到荷衣骂他无耻,仍不停他撕扯她衣衫的手,越撕越厉害。衣衫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只是荷衣的衣衫裹得太紧,得要耐心才可以完全脱掉。他等不及了,一碰到荷衣光滑的肌肤,他那敏感部位就立即挺了。非要急着要强攻她的私处才能一洩他突来的情欲。 荷衣感觉到自己这样被凌辱,心生厌恶,但仍旧是一脸的安然,「我是青楼女人,将会被万人睡,登场前陪你睡一下又有什么?」 钦涯压住情欲,盯着荷衣,「你倒挺豁达?」 「被一个人睡是睡,被万人睡是睡。你睡完快点走人,走的时候留下该给的银两。」说完荷衣不再挣扎反抗。 钦涯闻言一愣。他粗大的手掌在荷衣酥软光滑的乳峰上摸索,揉捏的力度渐渐加大。荷衣下身的衣裙挡了他,他像狮子撕咬猎物的肉一样将它撕开。翻身急急忙忙地扒了自己的衣服,又压回到荷衣赤裸的身上。 荷衣没有半点表情,规矩地躺在钦涯身下。钦涯密密麻麻地啃咬着荷衣的每一寸肌肤。山洪在他体内汹涌而来,他受不了下身处的寂寞,分开荷衣的双腿。在他坚硬地碰触到荷衣私处,正準备进入时,他看到荷衣别过脸,瞪大着眼睛,就像死去一样没有反应。 「你给我迎合一点,别死人一样躺着。」钦涯怒道。他这一身诱人的身子,是多少女人盼都盼不到的。多少女人盼着能在他体下欢乐地失去自我,哪怕只是一夜她们也奢求不得。而荷衣就像是死人一样,无所谓钦涯跟她亲热。 要她在此等情况下跟他承欢,她做不到。她将来一辈子都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追着他,勾引着他跟她鱼水之欢。 前世,荷衣算是个好男色的女人,她和钦涯新婚的那天晚上,所人客人都走光的时候,他们坐在新房里,钦涯一直不敢看荷衣的眼睛,低着头。 荷衣问,你为什么要娶我。 他说,我只想给你幸福,不想看着那个混蛋欺负你。 荷衣说,你抱我到床上去。 钦涯红着脸把她抱到床上不知所措。荷衣先吻到钦涯晕头转向,再疯狂地扒了他的衣服,终于挑起了钦涯的性慾。钦涯羞涩地要了荷衣,还把她抱在怀里深情地询问她,有没有弄痛她。 婚后,无数个晚上,荷衣都依在钦涯怀里撒娇。钦涯无数次依着她,疼着她,温柔地要着她。 同样是钦涯,只是前世今生判若两人。荷衣也判若两人,她不再像前世索取钦涯的温柔,「我说了,快点做完走人。」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他心生怒火,「你敢挑衅我,以为我真不敢要你?」 荷衣淡淡地道:「我是青楼女子,被男人睡多正常。」 闻言,钦涯轻蔑:「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我自甘堕落?我是白癡,我是傻子,我脑袋进水,我神经系统混乱了。我为了一个男人生下来第一天就铁定要嫁给他。然后,甘愿让他洞房花烛夜羞辱我,将我扔给别的男人分享,再扔我到青楼。我乐意做个青楼女子,整天以色事他人。这些是我自愿的,我是个没脑,没思想的人,为了上辈子欠你的情,甘愿这世这么下贱!」 荷衣一口气说了好多,还不够,「我堕落到今天,与你一点关係都没有吗?」 「你……」钦涯张口欲言,从荷衣身上起来,拉过那床薄被盖在荷衣身上,一时找不到该说的话。 「行了,你别多说了。还要不要做?做完我要睡觉,不做你就给我出去。」荷衣乾脆俐落地说完,张开双手双腿,无所谓地应承他寻欢。 「你说什么上辈子欠我的情?」钦涯眼神一深,疑问道。 「这辈子我已经还够了,要是哪天你下了阴曹地府,你会后悔的。」 钦涯不明白荷衣说什么,脑子开始思索她的话。 她一生下来就说要嫁给我,如果真有转世轮迴,那她这辈子是为嫁我而来的?这什么道理?谁信这些鬼话。 荷衣打断钦涯的思索,「你动作快点,不做就走人。」 钦涯否认了那些鬼神,前世今生论,「我要你有一天乖乖的跟我承欢。」钦涯胸有成竹道,一手扭过荷衣别开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荷衣迎战,冷漠地回望他,「随时恭候你大驾。只是,要我迎合你,除非你哪天有本事闯了阴曹地府。不过,你要是非要跟我承欢,也无所谓,我终究是个卖身的青楼女子,你想承欢记得带足银子。」

第十九章 巧凤 「你会主动跟我承欢的。」钦涯得意地说道,彻底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 荷衣轻言:「无所谓。」 「到时候,你就不会无所谓了。」钦涯哼声道。 荷衣本想起身,一扭身子觉得不对劲。下腹的疼痛快速地传到大脑神经。疼痛一下子让她大脑缺氧,连呼吸都困难了。全身一下子鬆弛,无力地摊在床上。她已无暇顾及床边钦涯的挑衅。伸手在枕下摸索了好久,才把天下第一毒郑水清赠她的宝绿色葫芦瓶掏出来。 甘甜?天下第一毒的贴身宝物。当初我出了一千两黄金,那老头都不肯放手。怎么就这么轻易地送给这个女人了?钦涯心生疑惑。 天下人说的真没有错,天下第一毒一边杀人,一边救人。杀了岳一飞后还要不惜巨宝救他女儿。可是我出的暗杀岳一飞的价钱不比甘甜的价值高太多,这样对郑老头得利不到多少,他也愿意? 除非…… 钦涯想到答案,讽刺地夸讚荷衣:「你还真有能耐,天下第一毒的甘甜也被你弄到手了。你只是挺过了露娇人,硬忍住不与男人交欢,就赢得了他的佩服。就你这样的人还会让他佩服。」 除非,郑水清是觉得荷衣身上的某种力量值得他佩服。要不他才不愿意出手配合于子期杀岳一飞后,抵掉甘甜,只赚那么一点钱。 荷衣吃力地倒出一颗甘甜,好不容易送到嘴里。肚子里像是有百虫在吞噬她的血肉,难忍其痛。郑水清只对她说,日后会不定期的刺痛。这才刚好七天,刺痛就来得这么快。这以后若要是在这样的疼痛下活着,要她怎么做一个完美的女人? 甘甜入了嘴里,一股清凉的甘甜浸进去,直接浸入喉。那股清凉甘甜下了肚,瞬间融到血液里,流到全身。顿时,荷衣觉得疼痛减轻了过半。难怪这个阮小鱼和君钦涯见了这个宝绿色的葫芦瓶都一眼知其名。 荷衣疼痛减轻,这才有力气爬起来,对着钦涯直开口:「你可以走了。」 钦涯冷言道:「脚长在我身上,我自会走。只是,要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荷衣以牙还牙道:「男人在我面前说过什么话,我从来不记得。」稍后补充道:「也无所谓,什么男人说什么话。你要是惦记着小女子,就请三日后小女子登场时带足银子看我表演的好戏。」 次日清晨,阳光穿过重重云层射到大地上。荷衣的厢房里,有缕缕光线透进去。每一缕都温柔又新鲜,新生命就从这一早开始。生活就是周而复始地遭遇,再解决遭遇或者逃避遭遇,就像这周而复始的黑夜、天明。荷衣处在黑色日子总会过去。她坚信。 荷衣洗漱好,坐在明镜前用从将军府带过来的上古犀牛角梳,顺畅地把自己的头髮从头顶一併梳到髮尾。她记得曾经在府里每一个清晨兰香服侍她梳头时,都会夸她头髮好漂亮。而且兰香的手特别的柔,每每给她梳头时都让感觉像是在做头部按摩。给她梳的头髮虽然简单却很漂亮。 明镜照出荷衣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她身子不舒服,心情也不舒畅。兰香肯定给岳家陪葬了。岳家当初还不如不收留她,或许,此时,她正嫁作她人妇,相夫教子了。 龟奴送朝食来的时候,娇娘跟在后面妩媚地走进来。 娇娘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荷衣把目光快速扫在她身上,剎时惊愕地睁大眼睛。 姐姐! 只是荷衣没有叫出来。待她看清楚那人的确是跟她从小姐妹相称的兰香后,收了惊愕的眼神,装作素未谋面对娇娘淡淡地道:「阮妈妈这是?」 询问过后,荷衣摆出一张若无其事的脸。 娇娘道:「住在这个花魁正厢的姑娘从来不欠丫鬟,这是我刚买回来的丫鬟,现在给你补上。」 娇娘拉过兰香对她道:「还不快见过你们家姑娘,这日后你可得好好侍候你们家主子了。」 兰香赶紧施礼道:「巧凤见过莫笑姑娘。」 「不要那么客气,大家都是被卖身的命。」荷衣故意道,转头瞧向娇娘,「原来这间厢房是历来花魁住的地方,怪不得这里面这么锦绫玉缎,家俱摆放样样齐全。莫笑真是受宠若惊了。劳阮妈妈费心,明日给莫笑换个小间吧!这花魁娘子住的厢间我可住不下。」 娇娘闻言,笑道:「这花魁正空缺,再说年姑娘你一来,谁还敢跟你争花魁?又有谁争得过?」 「阮妈妈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暗骂我爱出风头?莫笑可喜欢安静。」荷衣莞尔道。 龟奴走后,娇娘告诉荷衣:「登场前,你要有什么事就让巧凤去做就好。」 「谢谢阮妈妈。」荷衣含笑道。 娇娘闻言,笑着退出厢间。荷衣这才急忙关切地问候兰香:「姐姐,你没死?我以为你跟着爹爹哥哥们一起去了,要是那样,我们岳家就欠你太多了。」 兰香瞬间泪如雨下,声音颤抖道:「妹妹,别说那样的话,没能保护将军是姐姐的失职。看到你还安好,我很高兴。真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姐姐!」感觉到兰香的真情,荷衣心一酸,泪不受控制地下滑,「姐姐,你没有错,庆幸你还活着,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荷衣叫兰香别哭,自己那泪却如密密麻麻地大雨,唏哩哗啦,无声地下落。她哭也不哭出声,闭着嘴,泪水湿了衣襟。内心闭闷着甚过一种黄莲的苦,一种比二氧化碳还毒的气让自己心灵缺氧,顿时呼吸也困难了。 看到兰香荷衣又想起岳一飞,想起岳家四少将,还有岳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阿旺伯,菲姨,凤姐…… 「妹妹,将军还有四个少爷死得好惨,连头都被人割下来了,还挂在蜀都城城墙上……」说到这里,兰香声音哽咽,像被鱼刺卡住,再也说不下去。 「姐姐,别哭了,也别说了。我们不是都还好好的活着吗?死去的不能安息,我们活着的定要坚强。」荷衣咬着牙说,目光有神地望着窗外的一片阳光。 兰香擦去泪水,止不住又落下来,她又擦去。强颜苦笑道:「嗯,我们要坚强。」 荷衣强止住泪水,不哭却苦笑。兰香同样勉强地笑容,但还是有泪滑落,「妹妹,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岳家除了将军和四个少爷,其余人全部都还活着。将军和少爷的头被人趁夜偷偷从城墙上取下来,重新缝回到他们身上,还将他们好好安葬了。」 君钦涯杀了人,绝对不会再安葬。会是谁?荷衣忙问:「你知道什么人安葬了爹爹哥哥?安葬在哪里?」 「是阮娇楼的妈妈阮小羊。」 一听,荷衣满脑黑线。怎么会是阮娇娘,她不是同君钦涯一伙的吗? 「妹妹,是她。你新婚那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晕睡了。再醒来时就看到将军还有四个少爷无头的尸体。我们把尸体放在棺材里,第二日发现已经被人盗走了。后来有人黑衣人故意引我到一片荒野上。然后,黑衣人在那片草丛消失。我看到了五个新坟,还有一个年轻却打扮成熟的女人。」兰香一一解释道。 「那也是她特意安排你到这里来的?」荷衣猜测。 兰香答:「不是,她让我找个人嫁了,不要再捲入岳家的是非恩怨中。是我求她告诉我你的消息,再求她让我来你身边的。她答应了,但是必须让我换个名字。所以刚才在龟奴面前我就说自己叫巧凤。」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一进青楼就没有退路了,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嫁个好人。」荷衣心疼地说道。 兰香笑道:「我就没想过要嫁人,要嫁早嫁了。现在都二十三岁了,谁还要?」她笑着,眼角还挂着泪珠。 兰香十八岁那年,荷衣十三岁。岳家给她找了一家自己开档铺的年轻掌柜。可是兰香死活不肯嫁,立誓要跟着荷衣一辈子。荷衣十八岁时,自己要嫁了,以死威胁兰香不许跟着进颢琰王府,定要日后找个人嫁了。兰香见荷衣的刀架在脖子上,都有血珠冒出来了,这才不得不答应等荷衣大婚后就下嫁岳家找好的人家。只是,她们谁都没想到,这喜事变成了丧事。 花魁正厢外,阮娇娘听到这亲如姐妹的主僕俩一番叙旧后,安心地迈着轻步离开。 晨光下,阮娇娘心想,自己做的这一点事比起君钦涯的黑暗算什么?那一么点点光亮是照不亮整个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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