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敢再爱你by临下 黄色暴力小说

第七话:提醒 时间:12:33地点:Atlantis 「没有。」我眼睛完全不眨的看着学长,心里一边祈祷他现在听不到我在想什么,不过好像回答得太急了。 「你确定?」他抬起眉,一脸就是写着你没说谎我就不是黑袍「不要骗我,燄火的狼族嗅觉很敏锐。」 「……有可能是刚才任务目标的味道吧。」学长还在逼我讲,代表他没有百分之百确定,所以我要继续掰下去才有机会混过。 不过……要死了、地兽根本就没有血啊!要是学长再问下去要怎么办? 「不可能。」学长很肯定的这么说,呼出的气息还吹在我鼻子上,害我的心脏猛然漏跳一拍「你不说,我也能自己找出来。」 啊,糟了…… 这是在学长凑近我脸侧开始闻味道时,我的第一个想法,这么近的距离让我ㄧ下子脑袋空白。 犯规啦,为什么学长靠近会这样,喵喵抱我的手我也不会紧张啊! 直到学长突然拉住我的袖子,我才回过神来要推开他,但是双手都还麻麻的使不上力,还没成功(其实我也不认为我ㄧ个小小无袍有机会成功)推开学长,袖口已经被往上摺了。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层层的绷带,伤口中央的位置还渗出一点斑驳的血迹,显然还是没有完全止住血,不过医疗中心的人说是因为咒力往下侵蚀的关係。 缓缓的抬起头,果然看到学长那兇狠像是凶宅里厉鬼的红色眼睛瞪着我,让我心里只能跳针似的一直重複「阿弥陀佛」这四个字。 「没受伤,那这是怎么回事?」本来距离就不到十公分的脸又凑近了一点,我脑中又是一片空白,只能心虚的把脸转向一旁装死,感觉全身都在发热,脸上好像可以煎蛋了。 「唉。」好像又盯着我ㄧ会儿之后,学长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就在我以为应该是没事了的时候,瞬间擒拿我的左手,另一手则制住我受伤的手肘。 冰冷的术力穿透绷带,这时我才惊觉学长的意图。 他又打算把我的伤转移走,自己承受! 我慌了,可是即使挣扎也只有短暂拖延的效果,他只是接着把我抓的更紧。 「学长!」他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帮助别人,最后伤到的都是自己? 「我不接受。」语言承载力量,言的力量止住了学长的动作,力量的输入也停止了。他惊讶的睁开了眼,张口欲问的样子,却又在对上我的眼之后发不出声音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神太複杂,愤怒、哀伤、恳求、感谢……全都矛盾地同时存在。 深呼吸一口气,我调整表情扯开了笑,说: 「照学长你的说法,我要为自己负责才能避免再一次犯错,不是吗?学长你变心软了喔?」我不要学长一直帮我,特别是用这种方式。 我亏欠的早就还不清了。 在我转变态度之后,学长的表情才放鬆了一点。 「你才是什么时侯胆子这么大,敢骗我了?」他抛下这句话才坐了回去。呼,危机解除。 「哈哈……人是会变的啊。」其实这好像不是第一次骗你了啊学长,我心里想着,但是表面上只能乾笑。 「找提尔过来好了,顺便测试一下他对紧急通知的反应有多快。」学长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说,但是在我听起来很不妙! 这根本就是「要是他手脚太慢就等着被我整顿」的宣言吧! 「学长,真的不用了!」用舌头打结前的最快速度瞬答,我谢绝了学长的「好意」。开玩笑,要是真的害辅长被整顿了还得了,我可不想被辅长三不五时问候啊! 学长转过来看着我,脸上写着找个好理由来说服我。 「因、因为这个不是普通外伤,要等咒力自然退掉才会好。」 「咒力?任务目标造成的伤?」 呃……说是我自己省钱买便宜的祭咒水晶,所以才受伤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踹死。 眼神飘了一下才又回来,意外的学长还在等我回答。 怎(推荐阅读:性故事网,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么他居然没有偷听吗? 「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我避重就轻的回答,这也不算骗人嘛,哈哈…… 「笨,是不会小心一点吗。」 呜,果然是这句。我的心灵被刺伤了……不过幸好学长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说: 「啧,真麻烦。」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抱怨,又冷不防的问:「褚,你刚才是自己进门的?」 「嗯,对啊。」我点点头,不明白问这个的用意。 「那么,」学长抬起头,手指在空中画出俐落优美的线条指向了一旁的落地窗「我们从那里出去。」 「啊?」出去? 「对,你是听不懂吗。不然直接突破结界也行,反正能出得了黑馆就行。」 基本上,我不懂的是为什么要出去啊这位老大。 突然对于身边的人难以沟通感到有点哀伤,但是既然学长都说了,不照做除了会被种还是会被种,哪怕他现在只剩白袍能力也绝对干得出来。 「米纳斯。」 取出米纳斯,我直接向窗户打出一发子弹,玻璃随即洒落一地,伴随着金色的结界碎片散在空中。 突然想到,这是扇董事设下的结界,就这样打坏真的没问题吗? 但是现在情况也顾不得我再多想什么了。 「哇啊──!」惊呼一声,下秒我的脚就完全腾空和地面说再见,而原因是…… 「学长──!」我整个人被他抓起来,双手托在我的腰和膝盖后方,话说这好像是叫作公主抱来着?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学长抓着我真的从窗户跳下去了啊! 如果用漫画手法表示,在我们腾空的那一刻我的眼睛一定是呈现@@的状态。 学长你不要不说一声就直接抓人跳下楼啊!虽然看过夏碎学长跳,但是自己下去的感觉是加倍惊悚的!而且我强烈怀疑把我托在前面,分明就是云霄飞车第一个坐位的效果嘛! 「不抓稳的话摔下去我不负责。」踏在墙上违反科学常理、正在往下冲的学长用愉快带戏谑的声调这么说。 马上抱紧他的脖子,学长你故意这样整我,等一下脖子痛也活该啦! 往下的速度很快,毕竟黑馆也没几层楼。连守在外墙的东西都还没有追上来,学长就一脚蹬上二楼的阳台跃离墙壁,落到了一段距离之外的凉亭顶端。 然后我就看到一群躲在树丛后面、穿着迷彩军服、手持望远镜的……学妹。 「啊啊,冰炎殿下……」 「褚学长!」 「学长们果然……!」 「怎么会!学长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底下愣了一下之后呈现一片吵杂。 现在是什么状况……? 「哼。」学长冷哼一声,我不解的抬头看向他。但他却不是看着我,而是在看着下面那群疑似是疯狂后援会的学妹。就只是这样居高临下带一点藐视的看着。 ……啥意思? 那群学妹有哪里惹到你吗? 完全不顾我疑问的视线,潇洒地直接不解释的学长下秒展开了移送阵。 等一下,既然要用移送阵那刚才干嘛要跳窗啊! 正抬起头想多少抱怨一下,却看见学长在光芒中皱起了眉,是怎么了吗? 我还满腹疑惑的时候,景色很快转为我不曾看过的东方风格华美大殿,隐约给人一种似又若无、不能清楚捕捉的力量威压。 我想我知道这是哪里。 无殿。 「哟、快看是哪个坏小孩溜出房间啦。」清亮带点慵懒的女性嗓音传来,他立刻分辨出来是谁,面露嫌恶不想理会,只先背着那人放下手中挣扎着要回到地面的褚。 倒是褚很快的转过身礼貌的行了礼,说: 「镜董事、扇董事,您们好。」 原来镜董事也在,他只好也转回头去打了招呼。 「镜心肝小亲亲~你看啦,咱们养了个儿子这么大了,还不如媳妇乖巧啊。」老太婆一脸悲恸的抓住镜,上演不知道哪一齣,一边促狭的瞄了他几眼。让他连忙瞥了眼褚的反应──两眼放空呆滞,大概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显然没听懂老太婆话中的含意,很好。 像是看到褚毫无反应,于是她将砲口转向褚: 「但是啊,漾漾小不点你怎么可以当你学长的帮兇呢?」倏地展开了扇子轻轻摇着,老太婆似笑非笑的问着褚,一旁的褚则是睁大了玄灵的眼传来心音: 『你以为我想吗!我才是被胁迫的受害者吧!』 他横了一步档到褚的面前,不让他再被玩下去,同时也隔开他和扇,谁知道把他们刻意转到无殿的目的是什么。 「青春真是美好啊。」刚才一直安静在一旁的镜带着淡淡的笑发话,「不过小冰炎你自己知道状况,太认真可不行喔。」他又顿了顿,明白自幼聪颖的孩子一定可以明白他话中的要传达的讯息,但还是忍不住解释的清楚一点:「虽然褚同学能百岁无虞,但是……」妖师的寿命再长也远不及永恆啊,如果小冰炎投入太深就麻烦了。他原本打算这么说,但是在看见红眸中闪过忧伤的坚定光芒之后,他噤声了。 是不是,现在提醒已经太晚了呢? 一旁的扇唰的ㄧ声阖起手执的扇子,指在镜的口上彼此交换了眼色才走上前,说: 「好好好,现在不提这个了,但是你这臭小子再怎么样别害我们违约行吧?否则外头的人可要说我们无殿是吃白饭的了。」他依然轻鬆戏谑的说着,眼中却是毫不马虎的专注。 他么都晓得彼此是认真的,剩下的话只需要点到为止。 「好啦,既然小冰炎人也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别多说让他们出门去了吧?」 镜拖着层层衣饰走了过来,接着指向褚受伤的手臂:「褚同学,自己要多注意那个,有什么问题要快点治好哪。」 听到这句话,他跟着回头看向褚,说起来褚似乎也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因为太安静了吗? 但是他只看见褚愣了一下,半晌后才缓缓的向镜点头。 还有,刚才镜提到的是褚手上的伤?有什么问题吗…… 忽然,他感觉衣袖被扯动,就反射性的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了褚放开他的衣袖往后跳,加上抱住后脑防护的一连串动作。 在他的注视下,他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没有遭殃,放下双手后尴尬的笑了笑才说: 「虽然不知道学长刚才在想什么,但是眉毛已经快要打结了。所以我想说又提醒一下学长不要太操心,要是对身体造成影响就不好了……」 「就是说啊,来,笑一个──」还来不及反应,心知肚明他现在身体状况根本没问题的扇扯着他的脸颊往上提,把他的嘴角硬是扯成微笑。 「烽云凋戈!」 当然脾气没好到这样都不还手,他唤出幻武兵器想要把从以前到现在的帐一起算清,已经跑很远用扇子掩嘴偷笑的老太婆轻搧了下,他和褚脚下就出现了离开的阵式。 扇悠悠哉哉的向阵中的两人挥手,随兴的加上一句话: 「活动要认真参加唷!」 访客消失在阵法中之后,无殿又回复了原本的安静。 「小冰炎这次连他师父也没问起呢,看来刚才一番劝说是无效了。」镜忧虑的说。 「这嘛……我看倒也未必。」扇瞇起了眼,锐利的眼神像能剖析未来。※ 传送阵运转结束后,我到了一座眼熟的水晶阶梯上,一旁是火气正大,一脸想踹人的学长。 ……我是不是应该先躲远一点? 正考虑到底要不要先闪远一点,往四周张望之后才发现脚下踏的不只是阶梯,而是一座水晶桥。下方是一座湖,湖边围绕了很多人,一小圈一小圈的,像是蚂蚁在搬食物。两旁还有很多相同的水晶桥,全部顶端连接到相同的水晶亭子,在蓝天白云和阳光之下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我知道这是哪里,曾经在大战时来过的水之清园。 「发什么呆,快跟上来。」口气果然不是很好的学长牵着我的手往上走,不过就目前清况来说没被当沙包打就不错了,所以我也就随便学长把我当五岁小孩牵着。 话说回来,上一次这样被牵是好几年前我老妈牵着我去买菜的样子…… 呃,我脑袋又连结错误了,请不用理会。 不久后我们踏上水晶亭本体,奇怪的是刚刚沿路上断断续续听到的谈话声反而止了。可是声音是从亭子上传来的没错啊? 疑惑的抬起头一看,看见的是几个熟到不能再熟的人,沿着亭子中央的圆桌坐成一圈,全部都有点错愕的看向我们这边,表情还一致到有点好笑。 这是干什么啊?我穿的衣服很正常,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学长也一样很正常啊? 「咳。冰炎殿下和漾漾,到了就请入坐吧。」首先发话的是看起来颇有主持人样子的欧萝妲,其他人有千冬岁、夏碎学长、莱恩、莉莉亚、喵喵。在欧萝妲说话时他们也都快速恢复表情,快的向是我眼花一样。 是说,聚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啊? 和学长在圆桌边坐下之后,还不等我发问,班长又继续发言了: 「好,那我们现在接回刚才的分组议题。目前分配的是米可蕥和我、千冬岁和药师寺学长、莱恩和莉莉亚,以及漾漾跟冰炎殿下──是推测大家意愿分组的,有人有异议吗?」 「等一下,我……」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啊!但是才说到一半又被抢话了。 「对了,漾漾的搭挡是罗耶伊亚同学。虽然我觉得漾漾找那个翘课很久的家伙一组没什么建设性,但是你要不要还是确认一下罗耶伊亚同学要不要参加?」 「呃、上次西瑞在电话里说他要去闯蕩天涯了……」还说什么他家的人在他屁股后面穷追不捨,没事干的时后跳到大街上就有架打了……不对,这不是重点:「我是要问──」 「那就是没问题了,就照这样分组啰。」她又不等我说完,就提笔写下了好像是名单的东西。 「不公平!为什么褚冥漾可以和黑袍一组!」莉莉亚不满的嘟囔。 「因为漾漾是无袍级。而且照妳的说法,妳何不去找妳的搭挡一组,却委屈自己跟白袍的莱恩一组呢?」千冬岁做出他的招牌动作推了推眼镜,问。 「你……!」莉莉亚的脸胀红,语塞的接不下话,看样子千冬岁这样问完全正中她的死穴。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夏碎哥是我的!除了我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分组上和夏碎哥一组,就算是搭挡也一样。」千冬岁拍桌,然后霍地站起,散发出某种杀气。 你也太激动了吧这位同学! 而且你还呛学长! 「岁,我知道了,谢谢你。放轻鬆先坐下吧。」夏碎学长揉揉千冬岁的头顶,温柔的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然后凑近他的耳边说:「我想不会有人忍心拆散我们的。」 一瞬间千冬岁和夏碎学长的背景好像开满小花,还发出令我好想摀住眼睛的万丈光芒。 最近我好像很常被闪啊…… 「啧。」我听到了坐在隔壁的学长不悦的发出一个单音,也不知道是在不高兴什么。 学长真的很想跟夏碎学长一组就是了? 「才、不、是!」学长转过头来瞪向我,并迅速的拿了个东西来塞住我嘴巴。 学长啊,不是我要说,你塞住我嘴巴我也不会闭脑啊。 心里默默吐槽过之后,我发现到嘴里的是我带回来的寿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带出(推荐资讯:激情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来的。 原来学长还记得我还没吃午餐吗。不过── 「我自己会吃,学长拜託你不要这样塞给我。」我很艰难的终于把一块寿司清除掉之后说。这样吃会出人命的欸学长,而且长这么大了还被餵食很奇怪! 继牵手之后是餵食,我深深觉得学长把我当幼稚园对待了。 「又不是没餵过。」他一边理所当然的说,一边又塞了一个寿司过来。什么叫作又不是没餵过啊,最好……有? 等等,我好像联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 想起来的事让我很想挖个洞把自己种了生根发芽。 「就是昨天那盒妖精点心没错。」在我持续欺骗自己那一定是作梦时,学长凉凉的点破事实,又说:「想起来了?」 当然想起来了,到底为什么昨天后来会演变成那样啊!而且我还彻底遗忘了?! 该不会是那个点心有什么奇怪的效果吧,然后和学长坏掉的脑袋负负得正修好了? 「我头脑的状况比你的脑残好得多!」 噢,好痛! 学长戳我额头,指劲还不是普通小!我都怀疑我额头现在有一个印子了……我只能无声的瞪着一脸得意的施暴者抗议。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学长刚才炫耀性的看了夏碎学长一眼。 炫耀什么?炫耀你有可欺负的沙包吗! 「我说你们几个,到底让不让我说下去?」安静很久的班长说话了,他还是十分优雅的笑着,却让人觉得气温掉了几度。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全桌的人都已经进入两两相对说话的状态了。 「啊,喵喵忘了告诉班长,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都会放闪光喔。」喵喵,妳视力不太好,是莱恩跟莉莉亚、千冬岁和夏碎学长在放闪光才对。 不过刚刚班长说的话道出我的心声。 「请问一下,这个分组到底是作什么用的啊?」我像乖巧的小学生一样举手发问,天晓得我这个疑惑存在多久了啊。 「既然漾漾还不知道,我就再说明一次。」欧萝妲把额际长长的褐色髮丝拨到耳后,继续说了下去:「这是学校的毕业旅行活动,多年来都是下放给高中部学生自己筹备;而要分组是因为,校方希望毕旅活动可以对世界作出实际贡献,所以我们要内部分组以增进活动的『效益』。另外有袍的学生在参加毕旅之后都能直升Atlantis大学部,所以也可以当作毕业考来看待。」 所以简单说是毕业旅行兼毕业考的意思。 「然后啊,因为大家都会去抢风景漂亮地方的任务来做,所以今天下午全高中部、大学部都停课来讨论毕旅和抢任务喔。」 怪不得我才在想清园怎么会聚集这么多人,还以为是学生集体翘课咧。 是说,高中部的毕旅活动跟大学部有什么关係?我睨了一眼是大学部一年级生、却没怎么上课的某黑袍。 「参加高中部毕业旅行可以避掉麻烦的期末考。」学长突然抛出这句话,我想了一下才想通他的意思。而且,学长你其实一直有听见我想的对吧!那我一直被强迫句点的时候你都在旁边看笑话吗?! 哀怨的看向学长,他一脸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在细嚼慢嚥他老大的午餐。 根本就有听到吧喂! 「……根据刚才提到的数据,我判断明天出发是最合适的,有人有异议吗?」在我怨怼学长的期间,似乎换成千冬岁在发言,不过我回过神时只有听到最后这几句。 等一下,他刚才说── 「明天?」这么快! 在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的时候,我的问句格外响亮,所有人都看向我,顿时有点压迫感。 「漾漾明天有什么事情冲突到吗?」 什么事情…… 「呃,应该没有关係,不是大事。」仔细想想好像也还好,调整一下时段就可以了。 「那好,时间就这样定了。至于地点是在布兰妖精领地的『不凋谷』,主要任务则是协助当地春之灵的祭祀,只是方式与传统祭祀有所不同,详细情形我彙整完后路上再说明。」 「据本小姐所知,不凋谷就是一个风景名胜,最大的卖点就是终年盛开的花而已。」同样有妖精血统的莉莉亚这么说。 「有很多花所以是个很浪漫的地方喔!」喵喵从莉莉亚背后冒出,不小力的往莉莉亚肩膀上一拍:「莉莉亚一定超~期待的吧,毕业旅行是好机会喔!」她很兴奋的灿烂笑着。 「漾样也很期待吧!」过度亢奋的喵喵转向我,问。 期待……经过高一之后,我就很难对于学校各类大杂烩式的诡异活动有所期待,每次都布满辛酸血泪和惊吓的足迹啊! 不过每次再怎么奇怪的活动,只要跟大家一起就值得珍惜了。 偷看一眼还是和刚认识时没什么太大不同、却也已经上大学部的学长,我想我那时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嗯,很期待。」

第八话:暗浪之下(01) 时间:23:54地点:? 明亮的月光照亮了夜间的庭院,被照料得扶疏的花草随着清凉的微风轻轻摆荡。 『你现在不在学院里吗?难怪我探查不到你的位置。』 看着庭院的夜景,他随意地在架高的木质外廊坐下,脚趾几乎能轻触草地。 「因为临时有任务,所以我现在在外头,西瑞也跟我一起。」 即使知道只是在讲手机,对方也看不到他的动作,他还是搔了搔头这么说,黑色的髮因而乱了一小角。 『嗯。我只是代表医疗班和夏碎哥问你,关于亚学长的事你还没有再发现什么?』 「这个嘛,大致上就和你们今天看到的状况差不多,学长好像恢复了的样子。」一手撑住木质地板,他身体后倾的抬头想着要怎么回答:「原本我还以为,是夏碎学长开始和你交往所以学长才适应不良,时间很吻合……」 他听到电话另一端突然安静的连点声音都没有,接着又隐约传来了玻璃落地的声音。 「千冬岁你们那怎么了吗?我听到东西掉了的声音。」觉得友人的安全不需要担心,他只是疑惑的问。 「咳、咳……没什么,只是杯子不小心滑掉而已。」他好不容易才摆脱震惊──惊讶于对方的迟钝和不可思议的回覆,还不小心摔了一个杯子! 褚冥漾的迟钝指数在他心里成为一个未知的天文数字。 『所以漾漾觉得学长现在的心理状况如何?』尽责的继续问完,雪野千冬岁觉得有种无力感。 「我想……应该没事了吧。」他一边回答,一边有点走神的看着黑色的式神蝴蝶飞过半天高的皎洁月亮。 『那我就先这样回报了。漾漾你任务完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 「嗯,千冬岁晚安。」 等到对方切断通讯,他才鬆一口气的收起手机。 「谈完了吗。」 听见叫唤之后他立刻起身,走回拉门内的房间,在茶几边坐下,对着另一边的人说: 「抱歉让你久等了,然。」 白陵然一如往常的带着微笑,摇头表示不介意:「没什么,我也正好把你带来的项鍊做完处理了,依你目前的状况,配戴之后大致上就不会有大问题。」 接过白陵然悬在桌子上方的项鍊,三角锥状的坠子仍然和羽里第一次交给他时一样冰冷,只不过现在萦绕着然的力量。在接触到的同时,他也的确感觉到自己躁动的力量平稳了下来,心中的大石减轻不少。 「对不起,让你跟着担心了。」 「确实,是颇值得忧心的。」白陵然淡淡的答道,黑眸中增添了几分担忧:「漾,在你碰到我施咒过的项鍊之前力量非常紊乱;尤其是在你手臂上的伤口,你自己应该明白那是你的力量在反噬。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还有余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到这里来。」 「……」他垂下了眼,没有回话。 「在黑暗面觉醒后,你的力量正逢大幅成长的阶段,封印在灵魂中属于凡斯的力量也加速解放。然而,这也是很危险的时期,若是没掌握好失控的话,我也很难替你阵压。」停顿了下,在褚冥漾看不见的地方他握紧了拳──他很担心,却不希望表弟也跟着紧张,但是这的确不是什么小事。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漾漾可以留在本家修练,直到度过这段时期,这样我随时可以帮忙处理……」 「安啦,本大爷的搭挡才不会有事,你们两个也婆妈太久了吧?大爷我已经把东西都吃完了。」完全无视自己在什么人的地盘依然率性发言,西瑞?罗耶伊亚把手挂到褚冥漾肩上。 「我可以请问一下全部吃完了是指……?」对于搭挡的宣言感到不安,他揉着额角发问。 「就是能吃的东西都没啦,大爷最近逃亡饿得很。」搧搧手,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这么回话: 「反正都不会怎样,行走江湖的好男儿就是要把危险当鞋子一样踏在上面!漾的那个啥亲戚你是不懂吗!」 原来你也知道招惹然很危险,还把妖师本家的食物清空啊。褚冥漾在心里默默腹诽。 「话是这么说没错,总是会有风险的,所以小玥跟我原本才会希望你只当个普通人就好。」白陵然轻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了一下才又说下去:「但是我们也约定好,一切都看漾漾你的选择,所以……」 月光照上黑色的两双眸,深沉而担忧对着坚定的毅然决然。 「漾,自己万事小心。」

第八话:暗浪之下(02) 现在是清晨六点左右,高中部的毕业旅行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换句话说,我们凌晨三点就到大操场集合出发了,真是个非常有事的怪时间。除了我们学校,我还真想不出哪间学校规定的时间会这么没人性。 幸好,在千冬岁为了他哥的肝和健康之下做出英明决定,让我们的第一个行程是搭上交通船补眠。 前方的朝阳慢慢昇起,尚未照到四面环山的湖泊,其上瀰漫着带濛灰的紫色雾气,湖水则是倒映着天空优雅的深蓝并渲染着白。 我站在甲板上迎风看着风景,却不是为了什么诗情画意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晕船了。 和之前搭过的邮轮不同,这是小船啊会摇会晃会颠簸! 于是,为了不要干扰大家的睡眠以致于影响我的人身安全,我只好溜到甲板自己慢慢晕了。 一边看风景一边脑部晨操以转移注意力,我发现一件不太寻常的事── 湖水的颜色变暗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準确的形容……真要说的话,像是死亡的人眼中失去了生命的光采。 为什么? ……难道这里也有废水汙染问题吗?不可能吧? 还在疑惑中,一道细微的声音伴随风声传来,异样感在心里扩散,于是我竖起耳朵认真听。 「……救……我。」 「救救我们……来自远方的……」 「阻止……」 细碎的声音多了起来,数以千计嘶哑、无力而残破的言语,彷彿是ㄧ只冰冷的手缓缓抚上我的背脊,让我全身寒毛直竖。 不明所以的不安令我想拔腿逃开,但是因为晕船的缘故而难以行走。 音量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衰弱。 「米纳斯!」 银蓝色掌心雷出现的那一刻,呻吟的声响嘎然而止,只剩下船破浪的水声,但却不是令人安适的宁静,而是死寂的吓人。 太静了。 船舱方向忽然又传来一丝微弱的声响,精神处于紧绷状态的我几乎在同时回过了头。 幸好,出现的是学长。 大概是看见我不是很好的脸色,学长有点讶异的跨步走来: 「褚,发生什么事吗?我听到你的心音才过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吶吶地说,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像中还要惊慌:「有好多哀嚎的声音,它们在求救……」 明明知道对我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却过度敏感的对言语中的恐惧有所共鸣。 「冷静下来,褚。」他的双手抚上我因紧张而耸起的肩,望入我双眼的那双宝石般的眸,像是悄悄说着有他在一切都会没事。直到我平静下来,他才问:「告诉我,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湖底。」 接着我抓住船沿站稳,嚥下一口唾液,战战兢兢地探头和学长一起往下看── ㄧ条尾指大的鱼跃出水面又摔回去,然后一切平静和乐,什么事也没发生。 「……」 「……」 这是怎样,还有鱼给我跳出水面是什么意思!不要连异常现象都欺善怕恶啊我说! 我和学长顿时相看两无言。 「哥,往这里!」 呼喊声伴随脚步声,回头一看,千冬岁首先出现在视线範围。其他人也跟在后面,ㄧ群人不晓得在追赶什么。 有老鼠吗?可是就算有老鼠也不必这样劳师动众吧?就算有人耳朵像哆啦●梦ㄧ样被咬,也还有凤凰族的喵喵可以治疗不是吗。 电光火石间,好多事情同时发生,我甚至还来不及釐清所有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况有一点混乱。 这时一抹红光划过视网膜。还来不及捕捉到它的确切位置,在离我极近的地方有一道低哑的嗓音,用唱歌般的语言低喃: 『满足我的愿望,释放你内心深处的欲望。』 语音一落,学长倏然闭上了眼,脸侧爬上了鲜红色的图腾,似蔓又似花,和他力量失衡时的纹样不同,但是还是让我的心脏纠紧了。 「学长……?」 我轻声叫唤,有点好奇而小心的伸手,但是就是不敢真的触碰到他脸上的花纹。夏碎学长他们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一下子不敢贸然行动。 半晌之后,他的眼睫动了动,睁开眼。血红色的眼中蕴含深不可测的情绪,直勾勾地看着我。那是与平时的学长有点不一样、却不让人感到压迫的,一个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凝视。 我正有些出神,下一秒学长身子前倾,隔着我们身上的衣服,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里稳定的生命脉动。在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前他已吻上我的唇瓣,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呀~」后方的喵喵发出惊呼,我停滞的思绪才又从死机开始运作。 而且还反应过激。回想起来,我那时候八成是惊吓到失去判断能力了。 我用力的向后挣扎,当背部撞上船沿,我才想起我人在船上这件事,接着就是脚部悬空…… 「哇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刚才追的红色灵体是『欲之灵』,现在在依附在亚学长身上。祂就是不凋谷委託我们祭祀的春灵之一,整体来说是和一般大气精灵相似的东西,但是有些特殊的能力。」 一大清早摔进冰冷的湖水里,再被米纳斯不屑的打捞上岸的我,换了衣服之后依然身心冷到发颤,此刻正悲惨的裹着一条没什么用的毛毯听千冬岁说明。 另外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大家在我身边围绕成一圈,把学长隔在外面。 只是代价是,我必须努力忽略来自墙边的兽眼带来的庞大精神压力,集中注意力听下去。 「十二春灵有:花、欲、融、芽、泉、音、风、彩、鸣、光、润、香,我们则是祭品。要达成他们的『愿望』以达成祭祀,完成后身上会出现纹印,春灵也会暂时在身上寄宿,直到我们最后完成将他们送回栖所的仪式。」 「所以现在欲之灵……那会对祭品造成什么影响?」连说话要提到都会联想到难以面对的事,只好用祭品一词来替代某人的称呼。 「欲之灵影响到的就是……和春天有关的慾望。」千冬岁模糊的解释之后就不说话了,答案暧昧不明。 我只好眨巴着眼环顾四周,寻求善心人士的解惑,几乎所有人都迴避了我的视线,却不像是因为不知道的样子。 莫名的僵持了一下子,夏碎学长叹了口气,回答: 「褚知道爱神邱比特吧?可以想成你的亚学长就是被祂的箭射中的意思。」只是比较儿童不宜的版本。夏碎心里补述,同时为学弟默哀一秒。 「邱、邱邱比特……!」 我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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