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的故事 消逝的背影那一段往事阅读

第二十五章 女子有才露尖角 第二十五章 女子有才露尖角 两人走后没多久,易无忧也跟着出了祥甯宫,林嘉的话语裏处处带刺,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再加上先前夏侯沐的笑让她觉得忽然烦躁起来,索性跑来出来。让如锦和诗画都别跟着,自己一个人在宫裏转悠,走着走着抬头一看却发现不知怎么的走到了和阳宫的门口。 推开半掩的门,居然发现小径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的一乾二净。跟宫裏其他地方厚重的感觉相比,这裏真的像个世外桃源。缓缓的踱着步子,易无忧发现园子裏的八角小亭中竟然有人。隐在一颗冬青后面望去,却发现了夏侯沐和夏侯渲,就连夏侯泽和皇上夏侯靖涛也都在,几个人好像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竖起耳朵仔细的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却发现离的太远只有夏侯渲偶尔怒击石桌的声音传了过来。刚想悄悄的出去,忽然一团积雪从上面的树枝上直掉进了脖子裏,轻轻一声惊叫,易无忧急忙把那团瞬间让自己打起寒战的积雪拨了出去。亭子裏已经传来了夏侯沐的声音:「谁在那裏?」 见已经暴露了行迹,易无忧索性走到了亭子裏面,向夏侯靖涛和夏侯泽行了礼。那边夏侯渲已经笑了起来:「三嫂,当真是心意相通啊!你怎么就知道三哥在这裏?」 看着她微红的鼻头,夏侯沐解下斗篷套在她身上:「这么冷的天,不穿斗篷就跑了出来,要是再病了怎么办?」 由着他为自己套好斗篷拉着自己坐在身边,易无忧低着头不吭声觉得好笑,都两个月不曾见过、不曾言语过了,还有必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关心吗? 「啧、啧、啧,」夏侯渲摇着头,「真是羡煞旁人啊!三哥,怎么不见你给我穿过斗篷呀?」 看着他的样子,易无忧一笑:「就知道耍贫嘴!皇上,你们说正事,不用理会我的!」 夏侯涛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夏侯渲继续说下去。 「那帮贪官,就该严惩,」夏侯渲忽然换了一副神色,「朝廷发下去的赈灾银倒有一半都落在了他们手裏,父皇,您不知道我回来的这一路见了多少的难民,有些人连朝廷的赈灾银是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渲的一番话让几个人都沉默了下去,自古以来贪官当真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样,多少的家国王朝的毁灭不都是那些贪官污吏间接造成的?易无忧皱着眉发出一声轻歎。 「无忧,有话但说无妨。」夏侯靖涛看着那个秀眉微蹙、若有所思的儿媳妇。 「啊?」易无忧吃了一惊没想到夏侯靖涛会问她,看了几个人都在等着她开口,点点头说出一段话来,「对于官员贪污赈灾银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可是屡禁不止的,哪朝哪代都有贪官存在,对于这样的事情其实朝廷可以拟出一部法令以作防患于未然的用处。按贪污钱款的多少定下不同级的处罚,当然贪的越多刑罚就越重,而贪污的东西也不仅限于钱财。罚款、降级都可以作为处罚条例,一些情节严重的可以剥夺其政治权利终身甚至是死刑!」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夏侯泽忽然反问了一句,罚款和降级能明白,那个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可真的是有些不懂。 易无忧尴尬的一笑:「那个就是罢官的意思。一直以来,民犯法都是严惩不贷,而官犯法朝廷都会念在他为官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网开一面。不过依我看来,民犯法尚可饶恕,为官者犯法那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说到这裏易无忧一脸正气,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 「好,说的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夏侯渲忽然拍着手一脸兴奋,「三嫂,你这句话说的可真对,的确要好好惩治那帮贪官污吏!」 夏侯沐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这一番话,居然将朝堂上众多官员都比了下去?夏侯泽低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侯靖涛则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嗯!」易无忧一点头继续说着,「对于此次官员贪污赈灾银的案子,当然是必需查下去,由地方查起顺藤摸瓜,只要与此事牵扯在内的官员,不论官级大小一律严办绝不姑息,而且审理此案必需做到公正严明,只有这样才能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夏侯沐忽然歎了口气:「这么查下来,想必会牵扯到一些权贵吧!」 「那又如何?」易无忧看着他,神色肃穆,「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都变了神色,却见易无忧仍旧面不改色:「天下并非某个人的天下。并非夏侯家的,也非哪个权贵的,天下乃百姓的天下,为君者只是替百姓管理着天下。得天下易,治天下难,治不好天下便会失了天下!治理天下就如水上行舟一般,皇上和朝臣都在那舟裏坐着,百姓便是那承舟之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没了承舟之水,那舟也便没了它的意义!」 和阳宫裏顿时静的有些可怕,夏侯沐的鬓角缓缓滑下一滴汗水。夏侯敬涛目光如炬,盯着易无忧一字一顿的说:「知不知道,凭你刚才的那些话,朕可以马上派人砍了你的脑袋!」 「父皇!」夏侯沐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叫了起来。 夏侯敬涛不理会他的叫唤,寒着脸一眨不眨的盯着易无忧。 「皇上要是觉得无忧说错了,随时可以派人砍了我的脑袋!」易无忧屈膝跪地,声音平稳波澜不惊,「不过我相信皇上是个明辨是非的贤君,分的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好、好、好,」看着她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样子,夏侯敬涛忽然走过去拉起她大笑起来,「果然好胆识,一番话掷地有声,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朕豁然开朗!易相教了一个好女儿,可把朕这三个儿子都比了下去!你若身为男子,当是我南夏王朝的栋樑!」 易无忧弯了眉眼,看着眉开眼笑的夏侯敬涛:「皇上,怎么女子就不能入仕为官吗?」 愣了片刻,夏侯敬涛又是一连三个好字,走在前面出了和阳宫。 看着旁边笑弯了眉眼的人,夏侯沐轻蹙眉头,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像他所认识的,就算她病好了又怎么会有了这样的才能?是在云幽的那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这段时间在王府裏读了书?又或者是她先前虽然癡傻却有着治国之才? 和他同样疑惑的还有默默不语的夏侯泽,这个癡儿真的给了他太多的惊讶甚至可以说是震撼!她真的就像夏侯敬涛说的一样,把他们几个都比了下去!当着一朝君主的面能面不改色的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当真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仅仅是这样的胆识,就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她就不怕说错一句话以致人头落地更或者满门抄斩?捏紧了拳头,夏侯泽看了眼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庞。 「三嫂,我现在可不是佩服你了,我现在可是打心眼儿裏敬佩你!」夏侯渲已经咧开嘴巴大大的拍起了马屁!

第二十六章 更深露重冬甚寒 第二十六章 更深露重冬甚寒 耳听着夏侯渲跟她讲述自己在外游学的经历,易无忧有些心不在焉,林嘉的言笑声不时的传进耳朵裏,不知和夏侯沐在说些什么,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笑意。 一阵幽幽的香气传过来,易无忧转头就见邵嫔扭着纤腰走了过来:「怎么每次见着妹妹的时候都是你一个人呀?王爷呢?呦,原来是林小姐回来了,怪不得!哎呀,瞧我这张嘴,妹妹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 「邵嫔娘娘,这么久不见,你这张口是越来越厉害了呀!」夏侯渲窝在椅子裏敲着二郎腿,毫不客气的来了句。 「原来六皇子也在呀!」邵嫔似是吃了一惊,可仍是一脸的笑意,微微欠身算是施了礼。 「唉!」夏侯渲夸张的长长歎了口气站起来,「真是扫兴啊!三嫂,得空我去王府找你!」 「好!」易无忧点头,看着夏侯渲边走边摇头。 「六皇子慢走!」邵嫔跟着说,转过来看了易无忧,「妹妹就不怕王爷跟林小姐旧情複燃,冷落了自己?」 「旧情複燃?」易无忧有些惊讶。 邵嫔忽然摆出吃惊的样子:「怎么妹妹不知道吗?王爷和林小姐那可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啊!若非皇上赐婚,我看王爷八成会娶了林小姐!啧,我怎么又跟妹妹说起这些个来了呢?天气寒凉,妹妹可得小心身子,别再病了!」 看着她一步一扭的背影,诗画唾了一口:「王妃,你可别听她胡说,王爷和林小姐哪有她说的那样。她那个人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摆摆手示意诗画别再说下去,易无忧缩进椅子裏面打起瞌睡。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随便他吧!感情这个东西谁说的清楚?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明白呢!就像她和陆家鸣。陆家鸣曾经说过她根本做不到像他爱她一样那么爱他,当时她还笑他多心,可是现在看来真的被他说中了!来到这裏这么久,离开他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多少的伤感和心痛! 钻进马车走的时候,易无忧还能听见夏侯渲喊着要她等着他去王府,这个六皇子还真的像是这个沉闷的皇宫裏的一道阳光。缩在马车的一角,几个人都等着外面正和林嘉道别的夏侯沐。 「润之,你说今后我能去王府找你吗?」林嘉的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能!怎么不能?我润硕王府随时欢迎你!」夏侯沐爽朗的笑着。 静默了片刻,林嘉忽然小声的来了句:「可是,可是你都成亲了,我这么跑去会不会遭人闲话?」 听到这句话,易无忧忽然笑了起来!她还知道他已经成亲了?她还知道会有人说闲话?今天一天,那林小姐可是一直将自己当成了透明人!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当自己不存在一样,一个劲儿边往夏侯沐的碗裏夹菜边说着:「润之,我记得这个菜是你喜欢吃的!」现在都没人看到了,她居然想起会有人说闲话了?想到这裏易无忧忽然「呵呵」的笑出了声音! 忽然传出的笑声,让夏侯沐有些恼怒,她就算再怎么不在意自己也不用在这个时候传出笑声吧!匆匆和林嘉道别进了马车,借着昏暗的烛光夏侯沐看见那个人正闭着眼缩在角落裏,嘴角的弧度证明了浓浓的笑意。 回到王府,夏侯沐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一路跟着她走进了初荷院。就要进门的时候,如锦忽然朝他面前一站半挡在门口,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轻牵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只想和王妃说几句话!」 依旧一脸的戒备站着不动,过了片刻如锦才稍稍侧了身子。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开口和我说话?」望着她的后背,夏侯沐的话中透着无奈。 毫不理睬他的言语,易无忧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他莫名的无比烦躁,走过去搬过她的身子喊了起来:「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再理我?」 轻轻的放下泼出水的杯子,易无忧抬眼看着他:「说什么?王爷你让我说什么?」 「说……」夏侯沐突然语塞,看着她渐渐泛出泪光的眸子。 「呵!」易无忧冷笑一声,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我想说的时候,王爷你有给过我机会吗?现在,我想请问王爷,你究竟要我说什么?」 捏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那眼神、那语气让夏侯沐慌乱!忍着肩头的疼痛,易无忧盯着他的眼睛:「王爷是不是又想用强?不用,我自己来!」 夏侯沐震惊的看着她解了斗篷、鬆了腰带,挣脱了他的手脱掉了那件绛紫的锦袄,看着她的泪无声的从脸上滚了下来,手依旧不停的继续脱着单衣。 彷彿被人插了一刀,夏侯沐心痛的差点忘记去呼吸,捡起地上的锦袄套在她身上,匆匆走了出去。走在积雪未化的园子裏,夏侯沐按着猛烈跳动的心口不停的想着易无忧刚才的样子。那句「不用,我自己来!」、那无声而落的泪、那不停的脱着衣服的手都如针一样刺痛了他。猛的一拳击在心口,夏侯沐痛的抽搐了脸靠在凉亭的石柱上,曾经犯下的错该怎么去弥补?还是根本就弥补不了了?无意间,冰凉的泪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易无忧如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般软瘫了下来,倒在了惊叫着的如锦怀裏。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什么,浑身都在战慄,就连牙齿都发出轻轻敲击的声音。紧紧地抱着如锦,易无忧颤抖着无声的落着泪。 看着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的主僕两人,诗画好像明白了夏侯沐和易无忧之间发生了什么!刚才的那句「王爷是不是又想用强?」还有那脱衣的举动让她惊讶!怪不得当初如锦会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问你家王爷去!」 蜷缩在被子裏,易无忧觉得浑身都冷的厉害,从来都没觉得这么冷过。一直半梦半醒的到了天要亮的时候,发现被子裏仍然没有一丝热气,双脚就像是踩在冰水裏一样,用力的缩着身子躺了一会儿忽然又热了起来,浑身向火烧一样。 病就这么突然来了,烧退了之后又咳了起来,想着前段时间装病,现在真的病了,易无忧苦笑着觉得是报应,在房裏躲了几天连门也没出过。虽然张秋池每天都过来陪着她,可她还是觉得闷的慌,想要出去走走却被如锦和诗画拦着。 推开窗子就发现外面又飘起了鹅毛般大(推荐资讯:英语散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的雪花,易无忧高兴的跳了起来,左右看看如锦和诗画都不在,套了斗篷就跑到了园子裏。找了块垫子垫在凉亭的石凳上坐着看簌簌飘落(推荐阅读:公交车上的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的雪花,伸出手接住又看着它在手心化成水,易无忧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听见声音转头望去,就见陆怀闵正朝亭子裏走来。 「表哥!」没想到陆怀闵会来,易无忧高兴的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陆怀闵摇头笑笑:「不是还病着吗?怎么就往外跑了?姨夫说的不错,将来还怎么照顾孩子?」 「怎么连你也笑话我?」易无忧翻了他一眼,「姨母没来吗?表哥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陪着她看着落雪,陆怀闵歎了口气:「来跟你辞行的!」 「什么?」心裏忽然咯噔一下,易无忧收了笑容转头看着他,「这么快就要走吗?」 「是啊!都来了两个多月了!该回去了,娘怕捨不得你会哭就没跟着来,让我跟你说,得空的话去云锣城看看!」 「恩!」易无忧答应着,忽然就伤感了起来。虽然这名义上的姨母和表哥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但是突然听说他们要走,仍然觉得心裏有些空蕩蕩的失落。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那裏看着落雪,陆怀闵忽然问:「表妹上次说能嫁给王爷是你的福气的时候,眼角眉梢都能让人觉得出幸福,可是现在这眸子裏怎么多了这么多的阴霾?表妹究竟爱不爱这个润硕王?」

第二十七章 前嫌冰释複如初 第二十七章 前嫌冰释複如初 再阴暗的角落也有见光的时候,陆怀闵的话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心裏一直都不曾、也是不愿去触碰的角落!究竟爱不爱夏侯沐?这个问题从来都还没有想过、也不愿去想!彷彿根本就是在刻意的逃避!现在陆怀闵问了出来,易无忧终于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 「爱!」过了半晌,易无忧清清楚楚的吐出一个字,「表哥,如果你今天不问,也许这辈子我也不会觉得我爱他!一直以来我接受着他的照顾、他的宠爱,从来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可是今天被你一问我才发现,如果我不爱他我不会接受他丁点的恩惠;如果我不爱他我不会在我遇刺的那天诗棋明明告诉我他会没事,可没见到他的人我的心裏一直都忐忑不安;如果我不爱他我不会在他做了一件让我最不耻的事情后,还愿意留在这裏不走;如果我不爱他我不会在见到他和林嘉走的那么近的时候心裏闷的那么难受。表哥,原来我爱他爱的已经这么深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听着她轻缓却坚定的声音,陆怀闵露出微笑:「那就好,只要表妹过的开心就好!那,我走了!」 「好!」易无忧点头,「表哥,好好照顾姨母!得空我会去看你们!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了,我怕我会难过!」 凝视她不再言语的侧脸,陆怀闵彷彿看见一层淡淡的光晕,「嗯」了一声离开了。听着踩在薄雪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过来一会又渐渐清晰起来,易无忧露出浅笑:「表哥,怎么又回来了?放心吧,我会过的好好的!」 忽然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她,微热的气息拂在耳边,呢喃一般的声音轻轻传进耳朵裏:「对不起!对不起!」 抬手覆上环在腰间的手,易无忧看着亭子外簌簌而落的雪花,缓缓落下一行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这个人愿意抱着她,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冬日给她温暖! 紧紧的拥着她,夏侯沐的心难以平静,恨自己上次在易府的时候怎么就没听她说完?恨自己那天晚上为什么就不肯听她解释?明明过的不好,偏还在她家人和自己家人面前刻意装出很好的样子!想到那天在宫裏的时候,故意的和林嘉走的那么近把她冷落在一边,夏侯沐就想揍自己一顿。 「刚才你和你表哥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吧?」下巴靠在她的颈窝上,夏侯沐柔声问着。 「嗯!」易无忧轻轻的点点头。 转到她面前,夏侯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的眼睛:「那几个字,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看着他海般深邃的眸子裏期待的神色,易无忧忽然轻推了他跑出了亭子留下一串笑声:「我忘了!」 「小姐,病还没好呢怎么就跑出去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看着地上潮湿的鞋印,还没进门如锦就絮絮叨叨的喊了起来,刚才听诗画说表少爷来了,这个表少爷也真是的,怎么就带了她出去跑呢?却忽然发现夏侯沐也在房裏,「呃,王爷!」 「如锦,我饿了,让厨房準备晚饭吧!」说着忽然一努嘴,「他也在这裏吃!」 「嗯!好!」如锦机械的点点头,有些转不过弯来,前几天两个人的关係还跟冰一样的冻着呢,怎么突然就和好了?这个小姐,自从病好了后就越来越看不懂,总做些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个王爷也是一模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王爷! 「你怎么还不走?」看着他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易无忧的脸有些微红,「明天不用上朝吗?」 伸出手拉着她的衣袖轻轻的摇晃,夏侯沐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满脸无害的表情:「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易无忧愣了一下,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夏侯沐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烫,阴着脸抱住了已经笑弯了腰,连眼泪都要笑出来的人:「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揉揉就要笑出泪的眼睛,看着面前臭着的脸,易无忧边笑边说:「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像、像只小狗!哈哈哈」 「你说什么?」夏侯沐瞬间黑了一张俊脸,抱起她就往床边走,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居然、居然说他像小狗? 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易无忧忽然瘪着脸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以后不许让林嘉靠的你那么近,知不知道?我不管你们俩是青梅竹马,还是感情深厚,我告诉你,我易无忧就是个妒妇,要么就一直不要你,既然要了你我就要你的全部。你给我记住了,哪天你要是变心了,我可不会留在这裏做个下堂妇,外面美妙的世界还在等着我呢!喂,流氓你在做什么?」 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夏侯沐俯身吻住那粉嫩的红唇,按住她如猫爪一样乱挥的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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