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难忘的一次偷窥 古穿今之董事长的皇子

【五 】照相馆里的美少年(part 1) 看到画面上的两人离开了儿童乐园,他的嘴角不自(推荐资讯:经典英语散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觉地扬起笑意。要不是他早就知道,临晋不会有事,不然他一路看下来也会跟当年只有九岁的自己一样紧张。遥帆、仲德、铭顺、美思以及仿若仙女一般高雅的舒婷,他童年时最好的朋友们,小学毕业后逐渐就散了。仲德和美思上了跟他不一样的国中,铭顺搬去台中,舒婷搬去台北,而遥帆一搬就搬去了美国。他还记得自己在他家巷口,对着坐在计程车里,正要前往机场的遥帆一家人挥手,遥帆一手伸出窗外,向他用力挥手,直到计程车消失在他视线外,久久之后他才渐渐将手放下来。舒婷搬去台北后,还通过一两次电话,之后就失去联繫。没钱让他补习的父亲,没办法让他跟其它同学一样,去上国一先修班,他倒是无所谓,成绩方面他还应付得来。在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他的玩伴只剩下临晋。他常带着临晋到处走走,这天他们坐公车去台北玩。台北盆地的炎夏酷热难当,他们从新公园旁的老字号酸梅汤店走出来,他一手拿着塑胶袋装着的酸梅汤,另一手牵着她,走在骑楼下躲太阳。两人好奇地浏览店家与橱窗,不知不觉地在一间照相馆前停下来。橱窗里有几张陈旧的沙龙照,正中央的照片上,有位俊逸儒雅的歆瘦少年。少年穿了一套标準的三件式深色西装,黑色短髮被梳成西装头,一对美眸透过银框眼镜,向下凝视着什么,一抹含蓄的浅笑挂在嘴角。他左手中指戴了一枚银戒,手里揣了只名贵怀錶。斜倚扶手椅的他,有着高瘦歆长的身段。他们俩对美丑尚无明确好恶,却不禁被这照片吸引住。看了一会后,她拉拉他的衣角,「阿秦哥哥…我想尿尿…」他对她的叫唤充耳不闻,看得入神。呀地一声,照相馆的门被推开了,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一名老婆婆走出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吓了一跳,「没、没事,不好意思。」转身拉着临晋要走。老婆婆却露出和蔼的笑容,「小朋友,别急着走,天气很热,进来躲躲太阳,婆婆给你们糖吃。」不等他推辞,临晋就说了,「我想尿尿!」他还没斥责她,临晋就夹紧双腿,跑进照相馆。正要伸手拉住她,老婆婆却说没关係,一边带他们进屋,一边告诉临晋厕所在尽头右转。照相馆里面跟外头差不多,充斥着古旧的气味。老婆婆倒了杯冰水给他,还给了他一颗糖,他连忙道谢,跟老婆婆聊了起来。「小朋友,你刚刚在看哪张照片呀?」「正中央那个男人。」那张照片是老婆婆已过世的丈夫的得意作品,照片中的少年是几十年前淡水当地的一个名门之后。那照片拍得很好看,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照片里的男人在看什么?」「在看他身边的女孩。」「照片上只有他一个人啊。」「照片只有一半,能拿到另一半就好了。」老婆婆从一旁的矮柜子里抽出一本大相簿,翻到其中一页,是一名清雅秀緻的少女,手里抱着一束鲜花,朴素的打扮不减一分她的美丽动人。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去过几次的爷爷家,奶奶的卧室里挂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绝丽的少女身着一件绣有蝴蝶花纹的缎紫旗袍,高雅的髮髻整齐地梳在脑后,神情腼腆,气质清秀,宛如含苞待放的蓓蕾,让男人忍不住欲一亲芳泽。她坐在一张木製扶手椅上,白皙的大腿与小腿在高叉中若隐若现,身旁摆了一个青花瓷,里头插的玫瑰再娇艳,也万万及不上她动人的笑容。微微侧身的她,可爱的大眼滴溜溜地往上瞧着什么,但看的人无从得知,她当时正看向相框外的什么。小时候的他总觉得有点怪,不禁好奇那少女正在看什么。「那是我奶奶。」他指着相簿里捧花的少女。这让老婆婆十分惊讶,「你是花妃的孙子?」「婆婆你认识奶奶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走得太早了,嫁给有钱人却没那个福份多过几年好日子。」老婆婆年轻时跟随丈夫到台北来,花妃去台北看过她一次,后来听说她嫁了淡水望族,她为花妃感到高兴,可惜红颜薄命的花妃,却在短短十几年后过世,不胜唏嘘。「那你爷爷现在好吗?刚刚你看到那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你爷爷年轻时拍的,那时候镇上很多女孩喜欢他喔。」水家那四少爷水泽仰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脾气好,会读书,家里又有钱,家境贫困的花妃嫁给这样的人,真的很幸福。「可是我看过爷爷年轻时的照片,他完全不是长那样耶…」

【五 】照相馆里的美少年(part 2) 爷爷年轻时的样子,跟现在差不多,矮矮胖胖的,一脸横肉,面露兇相,极难亲近。他不喜欢爷爷,似乎总是在生气的爷爷会尖酸刻薄地羞辱父亲,也会指着奶奶房间里那张照片骂。每每想将照片撕下来,却才伸出了手,又重重叹口气,把手放下来,甩门离开房间。父亲总是垂头不语,忍受爷爷无情的辱骂,以及对奶奶尖锐的批评,但有一次,不懂事的他,在旁问了父亲,『贱货』、『臭婊子』、『偷汉子』、『私生子』是什么意思,父亲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先是斥了他几句,要他别问,也永远不准用这些词。他被父亲赶去院子里玩,父亲在他身后关上了大门。这是头一次,门后传来父亲高分贝的咆哮,父亲头一次与爷爷对骂,唯一一次他见到父亲发怒,至此父亲再也没带他回过爷爷家。「你爷爷叫什么名字?」老婆婆诧异了。他偏头思索,「水…泽伍。」水泽仰是门口那张照片里的人,水泽伍是他的爷爷,老婆婆告诉他,水泽仰是他爷爷的弟弟,可他却从没听亲戚提起过,没有印象,父亲说不定有提过,但没见过的亲戚那么多,他不可能都记得。又聊了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完了厕所的临晋,在一旁嚷着无聊,一直要拉他走,他这才跟老婆婆道别。回家后他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说那有可能是跟年轻时的奶奶,一起在菜市场卖菜的朋友。奶奶是菜市场的摊贩,竟然嫁给名门之后,这门当年为淡水镇民津津乐道的婚姻,在他听起来,有点像《灰姑娘》。父亲对这位,他感到颇为陌生的,爷爷的弟弟水泽仰,没有多说什么。坐在萤幕前看得很专注的竣秦,后脑冷不防地被敲了一记,「你怎么偷看我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水泽仰,就站在他身后,拿着他在开始观看回忆前,恰巧拿起来翻的那叠旧信纸。他连忙道歉,解释自己是不巧拿起来翻的,水泽仰才消气。方才看到的记忆,提到了奶奶蓝花妃,以及水泽仰这两个家族里不常提到的人,现在水泽仰就在眼前,让他忍不住想问个清楚,「奶奶嫁给爷爷时,你过世(推荐阅读:少女第一次性生活,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了吗?」「她是在我过世不久后嫁给我哥哥的,但她结婚前,我们就认识了。刚才你在画面上看到的我那张照片,就是跟她合照的。」小时候依稀记得的,奶奶房间里的照片,跟照相馆门口的照片,果然是合在一起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从你看到了我的照片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大概不明白,但我现在看这段回忆,我想…那老婆婆以为会跟奶奶结婚的是你,对吧?」水泽仰轻叹,「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刚刚在看这段记忆时,又想起了可怕的爷爷。生前他对水泽仰这四叔公不甚了解,死后遇到水泽仰,他就想问个清楚,「你…是不是…喜欢奶奶?」家族里传说水泽仰生前很受镇上女孩子欢迎,喜欢上了其中最漂亮的一个,但被同样喜欢这美丽女子的一名痴情男子杀害,弃尸于淡水河。他在想,这美丽女子说不定就是奶奶。听完他的猜测,水泽仰很乾脆地点点头。一直是他主动问问题,水泽仰被动地回答,想到爷爷对奶奶的那些咒骂,他觉得这件事还有隐情,但水泽仰目前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你看完整段回忆后,我会告诉你答案。」水泽仰这样坚持着,他只好暂时搁置内心的疑惑,继续看下去。上国中之后,临晋的母亲被调去台北的医院,所以临晋也搬走了。他一开始虽然有点排斥临晋这个跟屁虫,但久了也习惯。临晋就住在他家对面,几乎每天放学都跑来他家,他不在也会自己拿漫画来看或看卡通,颇为『自动』。他像是平白多了个妹妹,虽然长得不大可爱,个性也不大讨喜,但听她跟前跟后地喊着自己『阿秦哥哥』,不知怎的,感觉有点威风。连唯一的玩伴也走了,再也听不到她喊自己『阿秦哥哥』,看着空蕩蕩的对面,他只听得到寂寞。

【六 】仙度莉拉的舞会(part 1) 竣秦对眼前画面上呈现的,属于自己的这些记忆完全没有印象,但画面里那开朗伶俐的小男孩,的确是他本人。被放在他手上的血水晶花,越变越小,化为玫瑰色的鲜血从掌心流入体内,奇诡至极。当年现任河神水泽仰取走他与临晋相关的所有记忆时,以巧妙的手法,填补记忆取走后留下的缺口,再自然衔接这些片段记忆,使他回想起过去时,完全察觉不到断层,浑然不知自己的记忆里已少了临晋这个人。临晋参与了他九年的生命,泽仰竟能让他忘得一乾二净,这河神还真不简单。血流入他的身体里的同时,眼前这些毫无印象的画面,也与他存有的记忆接轨。他对这些画面感到讶异,但进入他体内后,只觉得理所当然,仿彿在时间轴上的那些时间点,临晋就该在那里,从未自他记忆里消失过。回想的过程中,他的心也被回忆里挟带的情绪牵动,跟过去的自己,一起哭一起笑,这是他记忆的一部分,回味起来倍感深刻。如此普通但也很快乐的回忆却被取走了,而且还是自己同意的,他怎么也想不出当时的自己会这么做的理由。「临晋当年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会答应你,让你把这段记忆取走?」「她是你的好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过当年她救你一命,你几个礼拜前,也在死前救她一命,在我来看,也是一种因果。」这种解释只加深了他的疑惑,没什么帮助,就跟每次他对画面中的回忆提出疑问时一样,泽仰要他自己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泽仰总是这么说。画面上的临晋与母亲坐车离开后,时间点瞬间从他刚进入国中跳到他去台北念高中的时候。为了就读方便,父亲让他寄居在台北的姑姑家,在临晋搬走后几年,终于连他都离开了淡水。台北姑姑家跟自己在淡水的家有个很大的不同,就是常常都没有人在。父亲在家里开理髮厅,去找朋友之外,几乎每天都在家。姑姑和姑丈两人,为了生计,忙得没空也没钱生小孩,往往很晚回家,或是好几天都不回来。这样的家让他很不习惯,家里不再有父亲香喷喷的饭菜,也没有洗髮水的香味,他不喜欢待在这几乎没有人味的家,但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以前会跟父亲或朋友搭客运去台北玩,台北好大,似乎走到哪里都很好玩,但真正住在这里,生活圈被局限住,每天往返于学校、家里与补习班,很无趣。台北还是好大,但一点也不好玩了。舒婷在台北,但已断了联繫。临晋也在台北,却也联络不上。刚搬来台北没多久,没认识什么人。没有玩伴,他也没有在外面逛的动力。坐在姑姑家楼下的麵摊,吃着跟昨天、前天以及大前天一样的阳春麵搭配两盘小菜,一想到吃完后就得回去那寂寥的屋子,顿感食之无味。这阳春麵的油跟味精放太多,跟父亲清香爽口的阳春麵差了一大截。理髮厅生意清淡的时候,他都建议父亲去淡水镇上的菜市场或夜市摆摊,俊俏的老闆端出来的顶级美食,铁定能让生意兴隆。想起父亲每晚从厨房里端出来的各式美味,他几乎被眼前阳春麵的热气燻出泪来。凭着这样的望梅止渴,终于把麵吃完了。付钱之后,他无奈地转身,垂着头走回家。此时一道宛若轰雷的巨响,由远而近奔腾而来。他被吓得浑身一震,转头一看,一台重型机车急驶而来,在他面前紧急煞车,上面坐的是跟他同班的吕孟森。孟森下车,走向麵摊旁的鸡排摊,转头注意到了他。「是水竣秦喔?这么巧。」「我住这里。」他指指身后的公寓住宅。「吃饱没?」他点点头,「你呢?」「买鸡排啦。」两人聊了几句,孟森三两下啃完了鸡排,随手扔掉袋子,「你要回家啦?」心情低落时正好有人跟自己说话,感觉稍微好了些,但对方要走了,此刻的他心情反而比之前更沉闷了。他一脸犹豫,欲言又止,没有答话。孟森抽出一根Marlboro Light,顺手点烟。打火机的蓝色焰火,在他眼中映出一瞬的光亮。「上车。」孟森用下巴指了指身后的重型机车。他愣愣地看着孟森。「带你去玩啦!」在他自己尚未意识到之前,他已坐上了孟森的机车。他才刚坐稳,身体就往后一倒,机车同时有如砲弹一般,直直往前狂奔。孟森嘴边的烟味,被风吹到了他身上,自由的风,终于带走了他。突然想起了临晋很喜欢的《仙履奇缘》,沉闷寂寥的夜晚降临,他独守着空寂的家,一台南瓜马车从天而降,骏马不耐地嘶鸣,马伕举起马鞭,睥睨地扬起下巴,等待着他。他忐忑却又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后座加装闪亮防撞粗钢条的黑色马车,穿着深蓝色花衬衫的马伕,嘴边叼了根烟,一双厚实的大手猛催油门,让他及时赶上,今夜的狂欢盛会。马伕抬手搔了搔背,一条赤色巨蟒,从他的右臂探头而出,嚣张地瞪着他。发现自己竟自比为仙度莉拉,他不由得嗤笑了起来。「笑啥?」孟森从后照镜里盯着他。他只是笑笑地摇头。之后有一次他告诉孟森,自己当时的想法,却被他饱以老拳,「你竟敢把林北当作你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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