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多夫很肉很肉 一下一下地直捣花心
一、花儿艳红 (11) 洋葱,本名杨从萱,国中时,她十分不幸的在圣诞节当天交换礼物活动中抽中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人士包的洋葱圈。偏偏好死不死她的名字又刚好和洋葱圈有那么一点相像,于是班上男生都以「洋葱圈」戏称她,而女生们挺给她面子的替她另取了个绰号,正是「洋葱」。 谁知大伙儿这一叫便叫了三年,我想,最后能记得洋葱真名的,大概就只剩我这个高中又和她同班三年的人了。 没想到高中年年编班,我竟然都和洋葱编到同一班……周芽纪和杨从萱的孽缘就这样连了六年没间断过,直到高中毕业后杨从萱考上了北部的大学,而我留在台中,我们的可怕缘份才如烟消散。 高一开学不久后的某天,数学老师发了张据说是国中範围的数学测验卷,说好听是「想了解一下贵班的实力」,说难听是那节他老大肚子饿(接近中午)没力气(懒得)上课,就随便找藉口混一堂钟点费。 隔天又到了那老师的课,考卷一发,我的脸瞬间刷白,粉底液都没有这张考卷来得厉害。 五分,我只拿了五分,够惨绝人寰。而且还得拿回家见父母───那该死的数学老师要求,要签名。 当时,有个长得不错看的男同学看我面色凝重地盯着考卷看猛瞧,便来调戏我说:「周芽纪,这是国中的範围不是吗?妳也太惨了吧!有没有认真写啊?」 「当然很认真啊!我都没有猜一猜趴下去睡觉耶!」我非常不服气被看起来比我烂的人嘲笑,「不然你几分?」 「我八分。」 「才比我多三分!」 「我用猜的,妳认真写,还输我三分。妳国中的数学到底有没有及格过呢?」说完,那男同学便莫名其妙的笑了。他本来就长得蛮好看的,笑起来更犯规,让我差点当场脸红。还好还有那大红数字五当我的粉底液。 正当我準备出言反驳,顺势跟男同学「骂俏」时,远处竟然飘来了坏我好事的一句话:「你问问题的方式不对喔!要问周芽纪这种问题的话,不如直接向她确认她国中一到三年级每一次段考加起来的数学成绩能不能有六十,这样才对。」 男同学有点接不下话,尴尬的和我对望了几秒就转身走人。 毕竟我和那位男同学才刚「熟」没多久,大家都知道班上「熟」最久的二人组就是周芽纪和杨从萱,杨从萱的毒舌更是人人领教过───开学第一天,她前一天晚上貌似去当贼,于是下课补眠。结果班上太吵,到了她的临界点,她站起身,把所有的人从头髮到脚趾头都毒舌了一遍───所以每当杨从萱开始毒舌周芽纪,旁人为了不让自己被波及,便会立刻、马上、对周芽纪这个人避之唯恐不及,简而言之,就是立马离开我身边。 洋葱总忍不住自己的嘴巴犯贱,见到我就婊个几句,导致我高中三年生活的不顺遂。每个新学期的开始,当看见洋葱的名字又和我出现在同一排,我就对上学这件事越来越感无助。 她前前后后斩断了我好几次的……姻缘。 当时我总觉得奇怪,有美人外表(限于她闭嘴时)的洋葱,照理来说应该在高中时代把几个帅哥的,但三年来我都没见过她谈一次恋爱,没听她说她喜欢谁,没看过她理睬哪个对她告白的男生。 就当我几乎要怀疑洋葱是不是有男人恐惧症时,她却突然在某次闲聊日剧的内容中天外飞来一句:「我以后一定要嫁给大帅哥。」 「哈哈哈哈哈~洋葱妳在说笑吗?不可能啦,哪个帅哥要娶妳!」 「妳才不可能咧,妳毕竟不像我,一堆男生等着排队跟我告白。我到时候从里面挑,一定会挑到大帅哥的。」洋葱冷冷一笑。 「妳真的很嘴贱耶,没人告白又不会死!好,到时候我等着看,看妳嫁给什么帅哥!」 每次回忆这段对话时,我都只愿意回忆到这里。 因为洋葱接下来的那一枪可是我的阴影─── 「没人告白又不会死?快死的时候身边没人,妳到时候可别来找我哭啊。」 我害怕的点真的很怪,我就是彻底畏惧洋葱说的那句「快死的时候身边没人」,听起来非常悲惨。而且我认定那是一个比阿拓的「威胁」还要来的可怕的深度句子。 说到阿拓…… 我抿唇。浪费太多时间在回顾国高中的黑历史,起床后参加完洋葱的婚礼,我不能再待在台中鬼混了,要快点(推荐资讯:经典英语散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回家。 回有阿拓和欧旋的那个家。
一、花儿艳红 (12) 「妈,家里还有我的衣服吗?」 「妈,我穿这样可以吗?」 「妈,妳觉得我要不要带项鍊呀?」 「妈!快起来啦!」我大力摇晃明明已经刷完牙、洗完脸,却还能一坐下就立刻睡着的老妈。 「周芽纪妳真的很吵!老娘昨天跟妳闹到这么晚才睡,让我好好补个眠行不行?」 老妈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开始发动她这些年已练到如火纯清的碎碎唸功力:「还有妳明明就知道家里一直有妳的衣服却还是要问废话是怎样?啊妳穿哪样不都长得一个样,干什么特别问我呢?再来,妳要不要带项鍊是妳家的事,一整个早上妳净问些废话是够了没有?」 被骂得好无趣,虽然老妈看不见我这个动作但我还是敛下眼,嘟哝:「兇什么兇啊,我家的事不就妳家的事吗……」 「周芽纪我听见啰。」 「咦,刚刚有人有说话吗?」 「就快十二点了喔。」 「那妳还睡!」 「不要逼我问候妳!」 「反正妳每次问候到最后都问候到妳自己。」我耸肩表示我无所谓。 至于老妈为什么会问候到自己,嘿嘿,乖孩子还是别知道的好。 「妳们一定要这么吵吗?」老爸打开阳台的落地窗,探头进来室内,烟味也跟着飘进客厅里。 老妈总算是睁开眼了,她嫌恶的看着老爸、準确来说是瞪着他手上的红万,冷声道:「老头,没你的事,滚回去抽你的菸。」 老爸于是故意朝室内吐了一口菸以示抗议,然后慢条斯理地把头缩回去,关上落地窗。 我终于了解老爸为什么几十年来都戒不了菸───一半是他的菸瘾已大,要戒并不容易,他也懒得花时间精力挑战这么麻烦的事,另一半则是因为他有个会叫他滚回去抽他的菸的老婆。 这种夫妻档一听就令人想摇头叹气,不过我欣然接受,这就是我的父母。其实他们挺可爱的只是不正常了点。 我看了看电视柜上的电子钟,这个时间搭公车到会场绰绰有余,但依我很会东摸西摸的个性,最好现在立刻出门。 「妈,我出门了。」 「快滚别废话,否则到时候迟到了多丢我们家的脸。」老妈闭着眼睛,声音慵懒。 我看着眼前这和我一见面就斗嘴的女人,常常,我觉得她不是妈,是朋友。 「我下午直接回屏东,不回家了。」 「女儿大了留不住……没在我们身边当米虫也好。」老妈勉强又睁开眼,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去阳台跟妳暂时失志的老爸说声再见,然后,路上小心点,到家了开一下脸书报平安,或者来通电话。」 「嗯。」气氛怎么变得有点感伤呢?真糟糕。 「妈,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我说。 「别废话呀,快去跟妳老爸说声再见。」她又闭上眼睛。 「喔。」我走向阳台,打开落地窗,跟老爸道别。他背对我,举起手自以为帅气的说了声不送,便继续和他的红万约会。 我拎起包包走出家门,在门完全关上的上一秒,我看着侧边墨绿色沙发上老妈的脸庞。 再怎么像缺口德的朋友,她总还是那个对孩子爱在心里口难开老妈。
一、花儿艳红 (13) 我準时到达会场,才刚给完礼金、签完名,就立刻被新娘子「传唤」到休息室。 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除了穿着雪白礼服的女人背对我之外,没有别人。看来这里已经经过「净空」。 我做好被骂的準备了。 「芽纪啊。」那道背对我的声音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洋葱。」我说。 现在还不是我走到她面前和她面对面的时候,还不是。快,周芽纪,快再想想该说点什么啊! 「妳怎么这么早就把自己嫁了呀?」哎呀不是这句!「所以新郎帅吗?」该死喔也不是这句啦! 「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扑向洋葱,差一点就要大哭,还好我脑中用来感性的细胞几乎全被周爸爸、周妈吗和阿拓给杀光了。我说:「洋葱我超想妳的!」 「唷,我刚刚才想,如果妳只打算我问那(推荐阅读:情感短文章,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两句话,我就要假装不认识妳然后要妳滚出去咧。」洋葱用光是化淡妆就非常精緻的脸庞对着我说道。我从不说谎,画面绝对违和。 我开始庆幸自己上一秒能够放下女性的矜持(和尊严)飞扑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滚进地狱去了吧。 「我很久以前就不住在台中了。」 「我知道呀,大学毕业后我原本打算继续住在北部,想要往上念,但遇到了现在这个老公,他也是台中人,我婆婆希望我们先结婚,明年再让我考台中学校的研究所,所以我们就决定回到台中了。我打电话到妳家,才知道妳毕业后不久就去了屏东。」或许是因为嫁人了,总觉得洋葱的口吻变得好成熟。「在那之前,大学,我曾经试着打电话要给妳。」 「嗯……刚上大学时我认识一个大四学长,隔年他毕业后到屏东自己经营一间小店,是类似网路商店转实体店面的那种,问我以后有没有兴趣去帮忙他,我跟他说要考虑看看。结果我毕业之后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按照专长应徵了几间公司都无疾而终,索性就包袱收一收挥袖离家,到屏东接受这份工作。」 其实我的工作只是準时拿钥匙开门、骑车送货,忙的时候帮忙伍霖哥分担一些网路系统的作业而已。 总觉得我做什么都比别人轻鬆有点过意不去,但天公伯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嘛,况且我也不能确定现在这样子看似轻鬆惬意的生活能维持多久,说不定哪天伍霖哥转念就把店收起来不做了───啊,还没发生前不能乱想。 「打个岔。」洋葱毫不客气,伸出手摀住我的嘴巴。 「呜呜呜───(干嘛啦!)」 我快不能呼吸了。 「妳的废话形容词实在太多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大学之后我连络不到妳这样而已!妳偷偷换电话对吧?」洋葱放开我,在我开口前,她先用她的清澈大眼警告我不准说废话。 「唔,刚升大学那年我的电信合约到期,因为XX电信的收讯真的很糟,所以我就改了另一家绑约,号码整个换了。」这样应该算是完整的交代,不是说废话了吧?我心虚的看着洋葱。 「手机拿来。」洋葱伸出手。 「没带。」 「妳出门都不带手机的啊?这样妳走失怎么办?妳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奇怪耶连续问那么多问题脑袋都不会打结吗?口也不会渴吗? 我白了洋葱一眼,「第一,我是被我老妈骗回台中的;第二,我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根本不会走失;第三,能不能拜託洋葱女王不要再婊我了?」 她直接无视我其中穿插的废话多到我自己都有点心虚的反驳和问题:「妳有没有背自己的手机号码?」 「有……」看来我得省话一点。 被洋葱无视并不是等于没事,说不定等等我再多一句废话就会遭遇不测。是被洋葱打啊揍啊踹啊之类的那种不测,所以不可轻易尝试,尤其她新娘子又穿着高跟鞋,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妳不要不敢把废话说出来就在心里OS一大堆好不好?那些看妳OS的人上辈子又没欠妳。」洋葱说:「手机在柜子上,帮我输入一下。」 妳又知道我在心里OS了…… 妳又知道那些看我说废话的人上辈子没欠我了…… 我硬是把两句吐嘈洋葱的话吞下,最后挤出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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