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让我看看水出来了没 古代坐在腿上宠h
(三十二) 球一落地,哨声随后响起,裁判缓缓举起右手,指向了右侧,那可不是邱静树她们队伍所在的位置。今天这场友谊赛的比赛对手是C大,是已经连续好几年在预赛就被淘汰的队伍,和邱静树所属的、也就是柯子榕领军的三连霸球队实力相差了一大截,但由于邱静树的连续失误,现在反倒是C大跌破众人眼镜领先好几分,甚至还率先抢到第一局的局点。暑假这两个月虽然球队并没有密集的集训,但邱静树只要有空都会去河堤跑步锻鍊体能、找各式各样的人练球,这段日子她就算没有进步,但也绝不会退步的。但打球靠的是专注力,邱静树全数的心思已经被柯子榕搞的烦躁不堪了,相对的便会影响到她在场上的表现。「小树,专心点!」唐芷云拍了拍邱静树的肩膀,对已经连续漏接好几颗球的她耳提面命道,「妳知道,这场比赛输不得。」邱静树伸手擦了擦满是汗的额头,心乱如麻的说,「抱歉…失了那么多分…都是我害的…」刘筠欣也对邱静树温柔的打气道,「小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妳可以的。」徐佑颖搓了搓邱静树的头髮,「喂喂,妳今天是怎了?可真不像妳!快点醒醒啊!」邱静树瞄了眼记分板,目前她们还落后对方八分,而对方还差一分就可以抢下这一局,看来这局大概是没望了,她不禁感到浑身无力,语气失落的说道,「真的很对不起…」唐芷云拍拍手道,「好了,打起精神来,第一局还没结束呢。」邱静树忍不住把目光移向柯子榕那高挑修长的背影上,自己今天表现得如此失常,柯子榕居然少见的没有对她说教,看来柯子榕已经失望到连骂都懒得骂她了吧?『烦都烦死了。』『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为什么就是不懂?』『说什么?说我不想跟她交往?说我没办法回应她的感情?』邱静树不自觉的又想起柯子榕那天和柳葳的对话,她抓了抓胸口,心脏感到一阵隐隐作痛。不行,她在搞什么?现在可是在比赛中,不能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邱静树赶紧回过神,把姿势蹲低了点,将视线移回对方场上,发球的球员似乎已经看穿邱静树状况不佳,便直接把球往她所在的方向大力发了过来,而且显然是刻意瞄準了她的脸部,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邱静树一惊,赶紧伸手一挡,可惜却没稳稳接好,虽然是有把球给往上打在场内,不过球路偏了,也间接导致二传的徐佑颖没办法顺利把球做给主攻手,只得赶紧把球先打去对方场上,让对方得到了一个快攻的机会。幸好唐芷云眼明手快一个拦网,反倒是先追回一分,也总算是止住了这波连续失分。徐佑颖抹了额上的汗,高声抗议道,「诶!她们真卑鄙…一直故意把球打到小树的方向!」唐芷云摇摇头,「这是战术,球场上没有所谓卑不卑鄙的,小树状况不好是事实,她们当然要把握这个大好机会拿分。」「可是对方那个9号是故意瞄準小树的脸发球的吧?正因为小树状况不好,她还故意这么做,是想害小树受伤吗?」「佑颖,我知道妳很生气,可生气的人不只有妳一个。」唐芷云笑笑的指了指后方,「看看我们下一个发球的人是谁吧?那可是我们的队长呢!」只见柯子榕一脸杀气腾腾的把球往地板用力拍了几下,接着把球往空中一抛,整个人也跟着助跑起跳,在最高点使劲将球用力重重一击。那球一过网便开始急遽下坠,如同杀球般的威力,直直的朝着球网另一端杀了过去,一瞬间,对方所有球员根本来不及反应,那颗球便重重落在9号的前方地板上,一个反弹到遥远的场外去了。只见那9号一脸目瞪口呆,似乎是被这惊天动地的一球给彻底吓傻了。话说跳跃发球可是柯子榕的拿手绝活,不仅力道大,落点更是神準得吓人,除了有铜墙铁壁般接球技巧的球员以外,一般普通的球员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更别说是想要接住这完美的一球了。哨声响起,裁判的左手举向了柯子榕她们所在的左边球场。柯子榕抓起球,又是一个抛球跃起,这次球的方向一样是朝着9号杀了过去,这次的落点是直接瞄準到9号的身上,砰的一声,那个跳跃发球力道之大根本挡都挡不住,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那9号直接被杀的一个四脚朝天,而那颗球早已在场外飞得老远。哔!!!哨声一响,柯子榕拿到球,又是一个强力的恐怖跳发朝着9号杀了过去,这一球的力道比起上一球有过之而无不及,简单来说就是力道更大、速度更快,而且角度更刁钻了些,让对方又是被杀的连连倒退好几步,姿势难堪的跌坐在地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柯子榕肯定是刻意针对那个9号的,唐芷云赶紧上前劝道,「好了啦,子榕,手下留情吧,妳看对方被妳吓得脸都白了。」柯子榕冷冷的瞪了一眼9号,只见她果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柯子榕哼了一声,下一球虽然也是个强劲的跳发球,但却没有再往9号的方向杀过去了。靠着柯子榕有如大砲般的跳跃发球,连续拿了好几个发球ACE追回了好几分后,对方自由球员总算用生命接到了一颗柯子榕的发球。接着便是一来一往的攻势,这球是对方的局点,对方当然想赶快抢下这一分,而对柯子榕她们而言,这一球也是有输不得的压力。这一球在球网两端来来回回了五、六次,最后是靠着对方一记巧妙的快攻,杀的邱静树一个措手不及,裁判哨子一吹,第一局竟然是先被C大拿到手,而失分的原因,又是因为邱静树的漏接球。邱静树气喘吁吁的爬起身,诧异的发现柯子榕正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看来柯子榕总算是沉不住气了吧?下一秒她果然非常直接的对着邱静树气沖沖的破口大骂道,「妳今天是怎样?那种球妳也接不住?搞什么东西啊!妳要是一直这样分心的话乾脆滚回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邱静树被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只能抿着唇苦涩的说道,「抱歉…队长…」「我不想要听到抱歉这两个字。」柯子榕冷冰冰的说,「现在在球场上妳就是给我专心打球,不要老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是…队长。」邱静树心里又苦又酸,什么叫做”有的没有的事”啊?那些事情…可全都跟柯子榕有关啊!她明明全都知道不是吗?为何可以表现得如此事不关己的模样?难道她在心里重要的就只有排球吗?心中有所杂念,邱静树的表现当然也是每况愈下,又是连续失了好几分的情况下,柯子榕叫了暂停把邱静树给换下场,接着指着板凳上另个一年级的候补球员说,「喂,妳!待会自由球员的位子给妳上。」那一年级的球员受宠若惊的连连说道,「是、是!」换人上场后,情况果然好很多,失分止住了以后,柯子榕和唐芷云这两个得分王才能开始大展身手,最后除了失掉第一局以外,其余两局便顺利的以直落二击败了对手,至少把三连霸的王者面子给安全守住了。比赛结束后,柯子榕对着坐在场边的邱静树冷冷的说道,「妳再继续这样子,正式比赛那天妳就不用来了。」「队长…我真的很对不起…」「我说过了,我不想要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柯子榕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邱静树脸色惨白的看着柯子榕离去的背影,很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徐佑颖蹲在邱静树的面前,一脸担忧的说,「小树,大家都走光了,妳还不走吗?」「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吧。」唐芷云拍了拍徐佑颖的肩膀,徐佑颖也只好点了点头,和唐芷云还有刘筠欣并肩走了。呆坐在原地好一阵子,直到球场上只剩下邱静树一个人,她才总算释放情绪,开始无声的啜泣了起来。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这下子柯子榕不就只会更讨厌她了吗?为了得到柯子榕的认同,这两年她一直非常拼命地练习、努力地想让柯子榕看见她的进步,想为球队、为队友尽一份力,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和自己希望的背道而驰。邱静树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顶了,唸书不行就算了、恋爱不行也就罢了,现在连她最拿手的排球也都不行了,那她这个人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吗?邱静树双手抱膝,呆呆的凝视着排球网,感到一阵迷茫。「心情不好吗?」忽然,一个人影站到了邱静树的面前,邱静树抬头一看,发现这熟悉的声音果然是柳葳。柳葳笑了笑说,「那么,说点别的事情让妳心情好些吧?」邱静树摇摇头,低声呢喃道,「妳可不可以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那妳先看看这个东西,再决定是不是要一个人静一静吧?」柳葳咧嘴一笑,神秘兮兮的从包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摊开手掌,把那东西伸到邱静树的面前。邱静树揉了揉眼睛,错愕的望着柳葳掌心之中的那个蓝色的绒毛物体。「这个、这不就是…」邱静树睁大了眼,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柳葳看来是对邱静树瞠目结舌的反应十分满意,「吶,静树…我说妳啊…」她停顿了一下,露出古灵精怪的笑容。「想不想知道蓝色小鹿的秘密?」To be continued…
(三十三) 「妳、妳、妳…为什么会、会、会…这个…妳怎么有…有…这个东西…?」邱静树错愕不已的盯着柳葳手中的蓝色小鹿,紧张得连话都有些说不太好。柳葳得意的笑了笑说,「为什么不能有?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啊。」邱静树从柳葳手上接过那只蓝色小鹿仔细端详着,这只蓝色小鹿不管是作工、体型、毛海、颜色、触感…全都跟她的那一只一模一样。这是…货真价实的…真正的蓝色小鹿…甚至比纪亭子包包上挂着的那只蓝色小鹿还要更像…记得柯子榕曾经说过,柳葳也有一只蓝色小鹿,那么、那么难道…那时候给了她蓝色小鹿的那女孩,就是柳葳吗?原来…柳葳就是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初恋情人吗?「妳、妳是…?」柳葳嘴角一勾,露出神秘的笑容,「讶异吗?这东西有没有让妳想起什么?」邱静树着急的追问道,「妳到底是谁?妳为什么会有这只蓝色小鹿?妳是不是就是……」柳葳伸手摀住邱静树的嘴巴,「妳先看看这个吧。」柳葳说完,便不急不徐的从包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册子光用看的就觉得眼熟,邱静树从柳葳手中接过那本册子,封面上写着ALBUM 5~7的字样。这东西不就是那天在柳葳家看到的相簿吗?不过话说又回来,五到七岁的这一本她倒是还没看过就是了。柳葳指了指那本相簿道,「打开来看看?」虽然觉得有些疑惑,可邱静树还是听从柳葳的指示,翻开了第一页。看见那张照片的瞬间,邱静树一个失神,差点把相簿给摔到了地上。不,不会吧?照片里的小女孩年约五、六岁,一身淡蓝色的洋装,乌黑的秀髮,稍微有些内双的水汪汪眼睛,跟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回忆瞬间袭捲而来,邱静树忽然觉得,不,她敢百分之百肯定,这照片里的那个女孩,绝对就是她的蓝色小鹿女孩没有错。所以柳葳她…她…果然就是…「静树,我说个故事给妳听吧?」柳葳微微笑着,开始叙述起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那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宁静午后,女孩的母亲带着鲜少踏出家门的女孩,到了毫无心机的幼稚园参观,这当然是瞒着任何人的,包括女孩的父亲。女孩的父亲是个公众人物,有钱有权,出生望族,家世背景显赫。儘管这男人早已有了家室,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女孩的母亲,并且偷偷的和她生下了女孩。女孩理所当然成了见不得光的存在,而女孩的母亲以及女孩,只能被称之为男人的外遇对象,以及男人和外遇对象所生的私生女。打从出生以来,女孩就一直被困在名为"家"的牢房里,而那个她所认为的"家",并没有父亲的存在。那男人,那所谓的"父亲",从不属于女孩。儘管母亲给她的爱多到足以弥补她没有父亲的缺憾,可女孩从有记忆以来便已知道,自己的人生,大概永远不会是完整的。直到,她遇见另一个女孩的那一天。车子在幼稚园门口停了下来,女孩的母亲牵着女孩下了车,指了指在游乐区玩耍的那群孩子,「这里有很多年纪跟妳差不多的小朋友,妳想不想跟她们一起玩?」女孩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不玩呢?」女孩低着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妳不是一直说妳很寂寞吗?」女孩的母亲蹲在女孩面前,对着她露出慈爱的笑容,温柔无比的说道,「妳不和那些小朋友们一起玩吗?」女孩把视线移向了明显分成两边的孩子们,男孩一边,女孩一边,她分别瞧了这两边以后,忽然觉得自己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在此时,她的视线被一个长相可爱的短髮女孩给吸引住了。那短髮女孩不属于那两边的其中一边,只是只身一人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看起来一脸寂寞。「妳怎么不去玩呢?」老师牵起短髮女孩的手,把她带到了其他女孩们身旁,「妳看!女生们都在玩扮家家酒,妳怎么不一起呢?」短髮女孩嘟着小嘴,摇了摇头道,「我不想玩。」「为什么?」「因为…我身体不舒服…」「这样啊?那好吧,妳就在这里休息好了,要乖乖的喔!」短髮女孩乖乖的点了点头,可下一秒却露出了想哭的表情。不晓得为什么,一看见短髮女孩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女孩居然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不是因为那短髮女孩长得有点像她表姐家养的那只小狗,而是因为她感觉的出来,这个短髮女孩和她是同一种类型的人。明明觉得无比寂寞,却又得假装自己很坚强。「妈咪,我可以跟她玩吗?」女孩指了指那个坐在角落的短髮女孩。「当然可以,去吧。」得到了母亲的许可,女孩快步地走到了短髮女孩的面前对着她说道,「我也不想玩扮家家酒。」短髮女孩猛然的抬起头,满脸通红的望着女孩,赶紧从地上失魂落魄的爬了起来。女孩戏谑般地朝着短髮女孩微微一笑,「妳要不要跟我一起玩?」短髮女孩一张小脸仍然胀得通红,紧张兮兮的说道,「要、要玩什么?」「妳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吧。」「那,我们来玩一二三木头人吧?」女孩忍不住笑出声,「嘿!才两个人玩有什么好玩的?」「那、那、那…我、我………」女孩左顾右盼着,跑向一旁的玩具箱里拿出一颗皮球提议道,「我们来玩球吧。」「好、好……」女孩拿起皮球,朝着短髮女孩丢了过去,短髮女孩準确的接住那颗皮球,接着又丢回给女孩。就这样一来一往的玩着传接球游戏,不晓得玩了多久,短髮女孩忽然一个不小心丢球的力道过大,皮球便往女孩头顶上飞跃了过去。女孩吓了好大一跳,用尽全力跃起,碰到球的瞬间,她反射性的就是把那颗球用力的朝着短髮女孩拍了过去。那颗球被女孩使劲一拍,竟出乎意料地迅速往短髮女孩的方向飞了过去,下一秒居然还重重的砸到了短髮女孩的脸上,顿时间短髮女孩的鼻血便汩汩的流了出来。女孩赶紧朝着短髮女孩跑了过去,「妳没事吧?」「没事、没事……」一看就是在逞强,没事才有鬼吧,明明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似的。女孩忍住笑意,伸手替短髮女孩擦乾了鼻血。很快的,短髮女孩止住了鼻血,两人又继续开开心心的玩着皮球。女孩边抛着球,边好奇的对着短髮女孩问道,「喂,妳为什么会愿意跟我玩?」「我才想问妳呢,都没有人要跟我玩,只有妳跟我玩,妳最好了,我喜欢妳。」女孩接住了短髮女孩传来的球,整张脸连同耳根子全都红透了。「妳、妳说什么?」「我说,我喜欢妳。」短髮女孩对着她开心的笑了笑。短髮女孩的牙齿很白,笑起来有些傻呼呼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不知为何,这个人就是自然散发出一种让人感到温暖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是女孩这辈子前所未有、第一次体验到的全新感受。总而言之,那天下午,是女孩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尽情的玩着自己想玩的游戏,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心里一阵暖洋洋的,那块总是冷冰冰的地方,好像渐渐的开始融化了。女孩这辈子从未如此发自内心的笑过、开心过,而这所有的一切,竟全都是因为这个短髮女孩。从那一刻起,女孩便明白了,这个短髮女孩对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我们该走了。」玩了好一阵子,女孩的母亲忽然搭着女孩的肩膀,满脸笑意的说道。「啊、是我妈妈。」女孩拍了拍裙襬,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可她还是乖乖的伸手抓住母亲的手,对短髮女孩挥挥手说道,「再见。」短髮女孩一脸错愕的说道,「咦?妳不是我们幼稚园的吗?」女孩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还可以再见的到妳吗?」「不知道。」「嗯?妳交了朋友。」女孩的母亲慈祥的对着短髮女孩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谢谢妳愿意陪我女儿玩。」「不客气。」短髮女孩害羞的笑了笑。「那,再见了。」「等等!我、我……」短髮女孩焦急的望着女孩,似乎还捨不得和她分开。不想分离,女孩又何尝不是这种感受?女孩摸了摸口袋,忽然灵机一动,掏出口袋里那毛茸茸的东西。那是某一年的圣诞节,母亲送给她的圣诞礼物,也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她最心爱(推荐资讯:雪白肥臀,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的蓝色小鹿。鹿,是女孩最喜欢的动物,而蓝色,则是源自于西班牙的一个古老传说,贵族的血跟平凡人不同,不是红色,而是蓝色的,象徵着她那尊贵不凡的血统。这只蓝色小鹿是女孩的母亲亲手缝製的,只有缝了两只,而这世界上也就只有那么绝无仅有的两只。一只,给了女孩,而另一只,则是给了女孩的表姐。那蓝色小鹿是女孩最珍视的东西,总是片刻不离身,但如今,她竟不加思索的把那只蓝色小鹿塞到了短髮女孩的手中,「这个送妳吧,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妳玩吧。」说完,女孩就和母亲走出幼稚园外,上了车,接着便消失在短髮女孩的面前。女孩坐在车里,心里砰砰直跳,她忍不住对上天祈求,并且深信着。总有一天,她们能再见面的吧?女孩从小便接受菁英般的教育,小小年纪她便已认得不少中文字,而短髮女孩幼稚园制服上绣着的那三个字,她刚好都知道怎么写,也知道怎么唸。她摇下车窗,望向了那个幼稚园,开始不断反覆的、喃喃自语唸着那三个字。「邱…静…树…?」--故事到此结束,邱静树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脸愣愣的看着柳葳,「这、这个故事…」柳葳叹了气说,「妳还没想起来吗?」「我、我从不曾忘记过!但是、但是那女孩…难道…可是妳说这只蓝色小鹿只有两只,那、那为什么亭子也会有呢?」「纪亭子?哼!八成是想要假冒成当时的那个短髮女孩吧?不过,有眼睛的人应该都看的出来,她的那一只是赝品。」「为、为什么亭子要假冒成那个短髮女孩?」柳葳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道,「这还用说吗?因为那女孩便是纪亭子深爱的人啊。还要我再提醒妳吗?邱静树?不,应该叫妳短髮女孩?」邱静树大惊失色,「妳说什么…?」柳葳伸出手,把邱静树手中的那只蓝色小鹿给拿了回来,放在掌心之中,「妳刚刚也听到那故事了,这只蓝色小鹿是女孩的妈妈亲手缝製,世界上只有两只,一只在女孩的表姐这里,而另一只,女孩送给了短髮女孩。」「表、表姐!?难道、难道说……」邱静树诧异不已,心跳快到她整颗心几乎要蹦出来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令她朝思暮想、刻骨铭心了十几年的女孩竟然、竟然会是……「静树,用妳那蠢的不能再蠢的脑袋想想,妳觉得为什么上次在我家,子榕不敢让妳看这本相簿?那是因为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的相簿里,几乎有一半都是子榕的照片,而这本我们的年纪刚好差不多是幼稚园的时候,也就是妳刚刚看见的那张照片。」柳葳嗤笑道,「都说到这地步了,妳还不明白吗?」邱静树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我想要听到更确定一点的答案…」「妳想要更确定一点的答案?那我就亲口告诉妳吧。」柳葳轻蔑一笑。「没错,妳的蓝色小鹿女孩,就是子榕。」To be continued…
(三十四) (柯子榕,大二)柯子榕和柳葳肩併着肩,站在一棵高大无比的榕树面前。柳葳看着柯子榕那张始终冰冷的脸上居然带着悲痛欲绝的神情,那看似坚硬的外壳内包裹的竟是如此脆弱的灵魂,眼见柯子榕这般难受,柳葳竟也不自觉的为她感到心痛。柳葳知道这棵榕树对柯子榕而言有太多的意义,这是柯子榕父母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柯子榕的母亲为她取名的由来。还有,最重要的是,柯子榕母亲的骨灰也是撒在了这里,这件事情全世界就只有柯子榕和柳葳两个人知道而已。柯子榕将手中的花束小心翼翼的摆在了树下,阖上眼睛双手合十。今天是柯子榕的母亲的忌日,距离母亲离开已经过了四年了,不管是对母亲的思念煎熬也好,自己孤身一人的寂寞也罢,这几年对柯子榕而言,比想像中的还要更加漫长。柳葳盯着眼前的榕树,忍不住叹道,「阿姨真够可怜的,连场告别式都没有,就这样草草的火葬,骨灰也只能偷偷的撒在这里,好像这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她这个人似的。」柯子榕缓缓睁开双眼,云淡风轻地说,「这是她的遗言,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时忽然吹起了一阵风,柳葳眼里不小心进了沙,她揉了揉双眼,痛的流下泪来。等她再度睁开眼睛,她赫然发现柯子榕竟然也跟着流下两行泪。或许,柯子榕的眼里也进了沙吧?不晓得过了多久,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葳便拍拍柯子榕的肩膀道,「子榕,我们差不多该回家了。」「家?」柯子榕冷冷的笑出声,「我已经无家可归很久了。」柳葳正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柯子榕时,柯子榕却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全都因为我…要是我当时没有那么做就好了…要是我拒绝出赛…她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一定还会陪在我的身边的…」柳葳叹道,「这不能怪妳,谁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啊,阿姨一定也能理解的。」柯子榕的眼眶渐渐变得越来越湿润,她抿着唇哽咽道,「可我就是不能原谅我自己…这辈子…永远…」柳葳当然知道柯子榕指的是什么。四年前,柯子榕以最年轻的选手之姿风光入选U19亚青女排代表队,意气风发的柯子榕不顾母亲反对,执意要代表国家远征国外出赛,当时外型抢眼的她在比赛的完美表现,理所当然的吸引了媒体的注意,各家媒体开始一窝蜂的大肆报导。只是她柯子榕没想到的是,在体育台以及新闻台不断的疯狂报导中,她不仅吸引了大批观众以及球迷的注意力,她竟还让这世界上最不该知道她存在的那个人,在电视上看见了她。那个男人,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个名人,也早已有了家室,当年柯子榕的母亲生下了柯子榕后,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让她暴露身世,便偷偷带着柯子榕离开了。这些年在柯子榕母亲的姐姐以及姐夫、也就是柳葳双亲的极力保护之下,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的躲躲藏藏了十几年,直到柯子榕的父亲在电视上看见柯子榕的那一刻起。原因很简单,柯子榕长得跟她的母亲实在是太像了,又是姓柯,她父亲在当下立刻便明白,活跃在排球场上的这个女孩便是自己苦苦找寻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男人很快地就找上了柯子榕以及她的母亲,苦苦纠缠她们回到自己身边,儘管柯子榕的母亲一次次的拒绝,可她父亲就是不肯放弃,闹道最后甚至连男人明媒正娶的妻子都发现了她们母女的存在。多年来膝下无子的女人侵门踏户的到了柯子榕家,对着柯子榕的母亲撂下一句重话,「我可以接受让孩子进家门,可妳这只狐狸精不行,妳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的丈夫,妳注定会痛苦一辈子。」一个礼拜后,柯子榕的母亲出了车祸,儘管从警方的调查、以及肇事者的行车纪录器来看,都可证明那是一场单纯的意外,可柯子榕就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单纯。没多久,柯子榕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可她更觉得是母亲留下的遗书。裏头写满了这些年来,母亲对那个男人的思念以及怨恨,日记的开头,是这么写着的。"这辈子要是没有遇见他,要是没有爱上他,那该有多好?"而日记的结尾,那些字字句句,则是间接的影响了柯子榕的一生。"榕,妳可以喜欢人,可是不能爱人,爱情这东西太沉重了,妳越是想靠近对方,对方就会离妳越来越远…妳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妳爱的人…总有一天都会离开妳…"柯子榕的母亲过世后没多久,父亲便把她接回去住,父亲的妻子,不晓得是出于内疚,或者是同情,对柯子榕的照顾可说是无微不至。柯子榕是应该憎恨女人的,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没办法那么做,柯子榕明白女人是真心的想对她好,可两人之间始终就是有一层无法打破的隔阂。女人终究对她坦承了,「子榕,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想好好的爱妳,可妳真的和妳母亲长得太像了。我能对妳好,可我就是无法爱妳。」是啊,母亲抢走了女人的丈夫,毁了女人一生,让她此生痛苦不已,女人又怎能发自内心去爱长得和破坏自己家庭的元兇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呢?于是柯子榕剪去了头髮,试图让自己变得跟母亲不一样,可不管穿着打扮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那些已然既定的事实。女人最后还是和父亲离婚了,新闻闹得很大,柯子榕的身世也跟着被挖了出来,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以及那些异样眼光,柯子榕逃离了这个家,反正,她也从来不觉得那个地方是自己的家。如果没有了母亲,不管住多大的房子、过上多好的日子,对她而言,根本不能算是个家。「子榕,太阳都下山了,我们该走了。」柳葳的一句话把柯子榕从回忆里拉回到现实,柯子榕点了点头,朝着那棵榕树喃喃自语道,「我…改天再来看妳。」柳葳双手合十,一脸正经八百的对着那棵榕树说道,「阿姨,我会帮妳好好照顾子榕的,妳别担心了。」上了柳葳的车,柯子榕想起柳葳刚才所说的,不禁轻轻一笑,「葳,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还想照顾我?」柳葳双手一摊,无奈的摇摇头,「我有管家跟僕人照顾我就够啦,唉,只是怎样都找不到一个好厨师…我说子榕,妳要不要再介绍一个厨师给我啊?」「妳的标準那么高,我想我还是不要荼毒我的朋友好了,以前我介绍芷云给妳,她居然做了一天就不做了,连她个性那么好的人没办法了,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能忍受妳了。」「妳…妳别再提那个人了啦。」柳葳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子榕,妳不是说明天妳们球队有新人要报到吗?」「是啊,我们队上还少一个自由球员,希望明天那批一年级新人里面能有个接球技术好些的。」柳葳轻轻戳了一下柯子榕的脸颊,「哎唷?妳这储备队长越来越有队长的架式了嘛。」柯子榕耸肩道,「那当然。」曾经柯子榕不想再打球了,可她明白,唯有在这个球场上,她才能尽情的抒发自己那濒临崩溃的情绪,在杀球得分的那瞬间,她才有办法稍稍减缓她心中那份无可言喻的痛楚。既然是排球让她失去了母亲,那么她就要称霸这个球场,才对得起母亲,也对得起自己。--在那批一年级的新人之中,柯子榕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推荐阅读:公交车上的奶水,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个人。埋没在一群高个儿之中,她的个子显得娇小,她留着一头微卷的蓬鬆短髮,眼神清澈,长相可爱,那一脸傻乎乎的模样,竟然有点像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应该是错觉吧?柯子榕伸手指向了那个小个子道,「妳叫什么名字?打哪个位置?」「是!学姐!我叫做邱静树,妳们可以叫我小树就好,我知道我们学校很强、但是始终缺一个优秀的自由球员,所以我才特地报考这间学校,因为我就是自由球员。」她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所有的回忆瞬间跟着排山倒海而来。柯子榕一颗心跳的飞快,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邱…静树……?」柯子榕之所以会开始打排球,之所以会成为一个排球选手,是因为在十四年前,她和邱静树在幼稚园玩球的那一天后,母亲对她所说的那一句话,「子榕,刚才看妳玩球,妈妈觉得妳好像很适合打排球哦。」而事实也证明了,她确实很适合打排球,不仅仅是身形高挑,连身体的协调性、筋骨的柔韧性、弹跳力、速度、力量,先天条件皆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再加上独到的判断力以及惊人的心理素质,一切简直是天赋异稟。柯子榕因为邱静树而接触了排球,如今,也因为排球的关係,让她与邱静树再次相遇了。呵,而且还刚好是个自由球员啊…?还能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吗?To be continued…--下一回也是回忆篇哦看看咱们冷冰冰的傲娇队长是如何被呆萌树给攻陷的(?)今天开始拉拉台LalaTai也会同步刊载"第三人称"哦多了小编配图别有一番风味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今天晚上11点左右上FB观看顺便帮老闆按个讚吧XDDDD(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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